岑沈西域时间路考_岑参论文

岑参赴西域时间路途考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西域论文,路途论文,时间论文,岑参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赴安西在天宝八载

赖义辉《岑参年谱》以为赴安西在天宝六载,乃以岑参生于开元六年,与《银山碛西馆》中“丈夫三十未富贵”合,又高仙芝于六载代夫蒙灵祭为安西四镇节度使,而杜确《岑嘉州诗序》称岑参尝“充安西节度判官”,以此三者为证而定。不过他的用语是“大概是在这年”,为推测之辞。《谱》中又以《使交河郡》诗中“昨者新破胡,安西兵马回”为高仙芝六载破小勃律事,定此诗为七载之作。赖氏此说忽略了岑参天宝七载不在安西而在长安的事实。《胡笳歌送颜真卿使赴河陇》自乃长安送人诗,殷亮《颜鲁公行状》谓“七载,充河西陇右试覆屯交兵使”可证。赖氏以岑参六载始授官并赴安西,也与岑诗不合。《送郑甚归东京汜水别业》诗:“客舍见春草,忽闻思旧山,看君灞陵去,匹马成皋还。对酒风与雪,向家河复关,可怜宦游子,终岁无时闲。”这是岑参官于长安的送人诗。岑参授官后于天宝十一二载间曾居长安,但其时或闲居石鳖谷,或游慈恩寺,悠闲得很。而此诗所言却终岁无闲,显然不符。岑参初授官为太子东宫所属右内率府兵曹参军,据《通典》所载职事为:“掌府内卫士以上名帐、差科、及公私马驴等。”这些都是很烦琐的事。《新唐书·百官志》又载,兵曹还兼领仓曹,仓曹职事也很烦琐。《通典》载:“掌官员假使仪式、粮廪、膳羞、田园、公廨、过所、监药等事。”这些都可作“无时闲”的注脚。因此岑参自授官后直至天宝七载都在长安,做着右内率府兵曹参军的官,并没有赴安西。

闻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证》以为《胡笳歌》作于天宝七载,时在长安,而《武威送刘单赴安西行营便呈高开府》诗作于天宝十载,因高仙芝十载始加开府仪同三司,并于五月再征石国,时岑参已自安西东还至凉州。又《临洮客舍留别祁四》诗有“三年绝乡信,六月未春衣”句,时由凉州又至临洮,别祁四将归长安,则岑参在安西三年,即八载初赴,十载东还。此点现已为学术界所公认。兹再补充证据如下。《安西馆中思长安》诗:“弥年但走马,终日随飘蓬。”弥年为至安西第二年,而十载已在凉州,故诗作于九载,赴安西之年在八载。又《寄宇文判官》诗:“西行殊未已,东望何时还,终日风与雪,连天沙复山。二年领公事,两度过阳关,相忆不可见,别来头已斑。”岑参初过陇山时曾呈诗宇文判官,此又寄诗宇文判官而曰“二年”,十载春已在凉州,故诗作于九载,初赴安西也在八载。

二、首途应在春日

闻氏虽证岑参天宝八载赴安西,何月首途则未言明。李嘉言《岑诗系年》以《暮秋山行》诗系于《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诗后,当以秋日发长安。陈铁民《岑参年谱》以为《经火山》乃中途之作,有“我来严冬时”句,《岁暮碛外寄元》诗有“别家逢逼岁”句,因而定离京在初冬,岁暮抵安西。但此二诗是否乃初赴安西途中之作,并无确证,且与初过陇山诗中所言物候、时令不符。《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诗:“陇水不可听,呜咽令人愁,沙尘扑马汗,雾露凝貂裘。……山口月欲出,光照关城楼。”陇关原在山顶,后大中年间防御使薛逵始移于山下。陇山甚高,海拔两千公尺以上,平日气温低于平地十度以上。黄河中下游平原地区九月暮秋已降霜,山上则见霜更早。卢照邻曾由西向东度陇作《入秦川界》诗:“陇坂长无极,苍山望不穷”,知曾亲历陇坂。又《陇头水》诗有“旌悬九月霜”句,题目虽为一般乐府诗题,但诗句却为亲历身受之作。岑诗中言雾露,自非九月物候,更非初冬时令。1984年三伏天我曾乘车度陇,在陇顶关山乡稍停,其时丽日当空,但气温甚低,一老农披棉衣在门口喝热茶。可知秋日陇顶必白露为霜,初冬陇水将结冰不流,不能听呜咽之声了。貂裘一词,在陇山顶上非必秋冬之服。章碣《春别》诗:“殷勤莫厌貂裘重,恐犯三边五月寒”,边地高寒,五月也穿貂裘。故《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诗当作于天气较暖之时。此其一。

岑参初过陇山时,高仙芝正在入朝路上,开元天宝间边将入朝不在年终,即在年初。《资治通鉴》卷二一四开元二十三年,“二月,(张)守珪诣东都献捷。”时唐玄宗在洛阳,故献捷东都。又二十七年十一月,“(章仇)兼琼入奏事,……十二月以兼琼为剑南节度使。”又二十八年三月“甲寅,(碛西节度使)盖嘉运入献捷。”又天宝二年“春正月,安禄山入朝。”又六载“十二月己已,征(夫蒙)灵詧入朝。”又十载正月,“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入朝。”又十一载十二月,“哥舒翰与安禄山、安思顺不协,……是冬,三人俱入朝。”又十三载“春正月己亥,安禄山入朝。”三月“北庭都护程千里执阿布思献于阙下。”十四载“二月辛亥,安禄山使副将何千年入奏。”同时“陇右、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入朝。”冬十一月“辛未,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入朝。”此外,未见有其他季节入朝的记载。此其二。

再从当时局势看,高仙芝也只能在八载年初入朝。高仙芝于天宝九载打了一年仗,出征好多地方,有的战役途程极远。《资治通鉴》载,天宝十载正月“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入朝,献所擒突骑施可汗、吐蕃酋长、石国王、朅师王。”石国远在今中亚中部,朅师又远在今阿富汗与巴基斯坦之间,均须长途行军。《资治通鉴》二一六天宝九载,“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破朅师,虏其王勃特没,三月庚子,立勃特没之兄素迦为朅师王。”庚子为十二日,其时战事已结束,则交战在二月。朅师紧邻小勃律,其与安西距离与小勃律相等。天宝六载高仙芝征小勃律,出安西行百余日至特勒满川,尚在途中,故此次出兵朅师须于八载八九月间发军。既全年作战,均为长途,集结兵力,筹备给养都要预作准备,这些事都须在八载夏季办妥。破国立王又是头等大事,必须事先经朝廷认可,这就非在八载春日入朝不可。此其三。

由以上可知,岑参初过陇山时间当在八载二三月间。其时天已回暖,陇顶有露,陇水已解冻,然仍须着貂裘御寒。高仙芝入朝先遣人员乃在陇山与岑参相遇。

三、西出阳关沿河而行

岑参赴安西经何路途,闻氏未予深究。李嘉言系年各诗次序如下:《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西过渭州见渭水思秦川》、《题金城临河驿楼》、《暮秋山行》、《过燕支寄杜位》、《逢入京使》、《玉关寄长安李主簿》、《敦煌太守后庭歌》、《岁暮碛外寄元珪》、《过碛》并注“伊州西州有沙碛”、《碛中作》、《银山碛西馆》、《经火山》、《安西馆中思长安》。此路线乃经敦煌后北至伊州,再经火山西去龟兹。李氏抗日战争时由昆明西南联大转兰州西北师院任教,北上宝鸡后西赴兰州,途中有一段路与岑参相合。但以为《过碛》、《碛中作》乃伊州西州道中作,乃凭想像出之,与实际情况不符。

我曾乘火车行于伊西道中,又曾乘汽车行于吐鲁番(唐西州)库车(唐龟兹、即安西)道中,此线稍偏北,但沿途自然景观与唐时无大差异。岑诗碛中之作则为另一景象。《过碛》诗:“黄沙碛里客行迷,四望云天直下低,为言地尽天还尽,行到安西更向西。”《碛中作》诗:“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今自甘肃安西(唐瓜州)至敦煌,自安西至哈密(唐伊州),还有伊西道中,虽有沙堆,但以碎石居多,棱角分明,与内地河滩中卵石大不同。岑诗中所谓“马走碎石中,四蹄皆血流”,正是如实地描绘。今人讲的戈壁滩,便是这样,有些地方平铺碎石数十里,无草无沙。有沙堆处皆为草堆,风吹沙积,越积越高,状如坟头,而且分散孤立,并不相连。“平沙万里”是看不到的。所以《过碛》、《碛中作》并非伊西道中诗。

陈铁民《岑参年谱》云:“岑参西出阳关后,疑经蒲昌海,北行至西州,复由西州西南行,经银山碛、铁门关、抵安西。”岑参赴安西乃西出阳关,这一点没问题。《寄宇文判官》诗:“西行殊未已,东望何时还。……二年领公事,两度过阳关。”此西行诗而云两度过阳关,必为初赴安西时西出阳关,复因公务东入阳关,今公事已毕乃还安西,然未再走阳关。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西出阳关无故人”,看来开元天宝间赴安西多出阳关。自阳关西到鄯善,乃汉代赴西域路线,唐人也不例外。然依陈谱之说,自蒲昌海北至西州再西行,却有两点不合理处。

一是大走冤枉路。据《元和志》,唐瓜州西至敦煌三百里,敦煌西至蒲昌海一千一百一十里,西州至楼兰国又一千一百里,楼兰即鄯善,唐为石城镇,尚在蒲昌海西,故自瓜州经此路至西州至少二千二百里。而自瓜州至伊州九百里,伊州至西州七百里,共一千六百里。为何不走瓜伊西线,却要走瓜沙蒲昌西线多行九百里呢?

二是蒲昌海至西州一线乃干旱中心,山岭低得多,上无冰雪,下无水流,远较他路恶劣。《元和志》卷四十西州:“南至楼兰国一千一百里,并沙碛,难行。”瓜伊线九百里间虽为大戈壁,但每百里左右即有水草,五烽即依水草而建。舍优择劣,也不可理解。

而且出阳关后虽经过一段大沙漠,但至蒲昌海后却可沿塔里木河而行,自汉以来即为赴龟兹的通道。《汉书·西域传》:“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即蒲昌海)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汉渠犁在今库尔勒南,汉轮台在今轮台南,都在塔里木河边。沿此大河而行,有水有草,人马都不受难,所以晋人自沙州去焉耆也走这条路。晋法显由敦煌西行十七日至鄯善,又沿河西北行十五日至夷国(即焉耆)。张骏时沙州刺史杨宣遣部将张植征焉耆,也是走此路入铁关谷。此路经大沙漠,与岑诗“平沙万里”也正合。又《碛西头送李判官入京》诗:“一身从远使,万里向安西。……寻河愁地尽,过碛觉天低。”“寻河”就是沿河而行的意思,河指黄河,汉唐人皆以为塔里木河乃黄河上源,入蒲昌海后潜行地下,再出而为黄河。《北史·长孙嵩传》:“于是叔孙建等寻河趋洛,遂入关。”这里的寻河,也是沿黄河而行的意思。所以岑参出阳关后,西行至蒲昌海,再沿塔里木河而行,直至安西。

四、赴北庭于天宝十三载四月初首途

赖氏年谱以为岑参天宝十五载赴北庭,诗作只有《北庭作》及《优钵罗花歌》,其有关封大夫各诗均作于安西,以为大夫乃指封常清参预破小勃律有功,加朝散大夫。此说有两个破绽。

第一,天宝十三载前安西、北庭乃两个节度区,其时封常清为安西节度判官,十一载十二月常清继王正见之后为安西节度使,时岑参已回长安年余,不少迎送封出征诗将无法安插。如《轮台歌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一诗,汉轮台在天山南,唐轮台在天山北。“轮台城北夜吹角”就讲不通了。“上将拥旄西出征”若指常清已为节度使,则岑参天宝十一二载在长安。若为十载前岑参在安西时,则常清时为判官,上将称呼又不合。又《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军献上》一诗,明明在北庭,身为安西判官的封常清却又到北庭去受降,那个北庭节度使又到哪里去了?

第二,封常清为安西判官时,虽有朝散大夫这个从五品下文散官衔,但唐人从不称散官为大夫。朝散之上还有朝请大夫(从五品上)、朝议大夫(正五品下)、中散大夫(正五品上)、中大夫(从四品下)、太中大夫(从四品上)、通议大夫(正四品下)、正议大夫(正四品上)、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正三品)、光禄大夫(从二品),这些散官虽都是正式头衔,但唐人从不称之为大夫。大夫之称单指御史大夫,又称亚相,《轮台歌》有“亚相勤王甘苦辛”句,就是指封常清当时在御史大夫的官衔。这样一来,封大夫各诗就都不是安西诗了,因封任北庭节度使始摄御史大夫。所以赖氏之说不能成立。

闻《考》天宝十三载条:“是年,安西四镇节度使封常清入朝,三月,权北庭都护伊西节度瀚海军使,表公为大理评事、摄监察御史,充安西北庭节度判官,遂赴北庭。五月,常清西征,公在后方,六月常清受降回军。”表摄监察御史当与李栖筠同在十四载冬,西征诗有九月字,不在五月,此两点暂不论,而认为天宝十三载始赴北庭则正确无误。

闻氏以岑参天宝十三载起无长安诗,封常清十三载加御史大夫兼北庭节度使,岑诗中称封大夫皆北庭诗,十三载岑参始为四十岁与北庭诗言年四十合等,证明岑参十三载赴北庭。兹再补证如下。《送薛侍御东归》诗有“将军初得罪”句,指封常清于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兵败被斩于潼关一事,诗必作于十五载。而《与独孤渐道别长句兼呈严八侍御》诗有“奉使三年独未归”,《首秋轮台》诗有“无事历三年”,《优钵罗花歌序》又有“天宝景申岁”,也为十五载之作,则初赴北庭必在十三载。至德二载起已无北庭诗,则其年初已在东归路上。

十三载赴北庭已为学术界公认,但何月首途,说法有三而均有不妥。

闻氏以为三月充判官,遂赴北庭,势有所不能。《旧唐书·玄宗纪》天宝十三载,“三月乙丑,左羽林上将军封常清权北庭都护、伊西节度使。”《资治通鉴》十三载三月,“程千里执阿布思献于阙下,斩之。甲子,以千里为金吾大将军,以封常清权北庭都护、伊西节度使。”乙丑为二十九日,甲子为二十八日,封常清原在安西,今又新兼北庭,须稍作部署,辟命判官即其中之一,故三月出发已无可能。

李氏《系年》于《送魏升卿擢第归东京因怀魏校书陆浑乔潭》诗题下注:“《摭言》曰,乔潭天宝十三载及第,任陆浑尉。《新唐书》一九四《元德秀传》曰,南游陆浑,乔潭等皆号门弟子,天宝十三载卒,潭时为陆浑尉,庀其葬。案公十三载后已赴北庭,此诗明写秋景,必十三载公赴北庭之前作”。三月始发虽无可能而相去不远,秋日首途则绝对不可。唐遣外长官出发皆有时限。《唐会要》六十八宝历元年九月,“御史台奏,近日新除刺史赴官多违条限,请准旧制,不逾十日。如妄称事故不发,常参官奏听进止。敕旨从之。”旧制就是开元以来官制所定律条。又同书太和五年五月,“御史台奏,应诸州刺史谢官后,不计远近,皆限十日内发。”又同书卷七十九《诸使杂录》:“会昌三年四月敕,诸道节度使、观察使授后发期,宜令不得过十日。”唐节度使必兼任当地州府长官,如河西节度使例兼武威太守(凉州刺史),北庭节度使兼北庭都护,安西四镇节度使兼安西都护,剑南节度使兼成都尹,故节度使授后发期与刺史同。天宝年间边地长官授后逾期不发者,即遭贬谪。《资治通鉴》二一五天宝四载,“(四月)乙巳,以刑部尚书裴敦复充岭南五府经略使。五月壬申、敦复坐逗留不之官,贬淄川太守。”乙巳为四月十一日,壬申为五月八日,中隔二十七日,逾期未发十七日,裴即贬官。裴敦复乃朝廷大员,因平吴令光之功,有入相希望,奸相李林甫乃借故排挤,但也必依律而行。《通鉴》称李林甫、牛仙客二人为相时,“皆谨守格式,百官迁除,各有常度。”这个常度,包括边地长官授后发期的时限。

以上乃典籍所载,封常清三月授北庭节度使后,必不能迟至秋日始启程,近年来出土文物中,更有确凿的证据。《吐鲁番出土文书》十册载,唐交河郡天宝十三载郡坊帖马食豆料帐,四月“郡坊迎封大夫马肆拾捌疋,四月二十四日食麦票二石肆斗,付槽头张瓖,判官□□乘。”另有四月二十四日后几日马料帐数条,证明封常清二十四日抵西州,停留数日又离去。常清三月底尚在长安,四月二十四日已到西州。《元和志》载,西州距长安五千零三十里,其中莫贺延碛中千里之遥虽有烽候,但无驿站,中途无驿马换乘,恐须行十日左右。其他路段乘驿马速行,日行四百里,至少也须十日。故从长安出发必在四月初。这是铁证,可以推翻四月中旬及以后所有出发日期的说法。

陈《谱》以为“是年夏秋间赴北庭”之说,自也不能成立。

五、赴北庭所经路途

唐世去安西、北庭所经路途,在瓜州以东完全相同。先越陇山,有《赴北庭度陇思家》诗。过临洮,有《发临洮将赴北庭留别》诗。此后经金城(兰州)、河西走廊,虽无诗,但别无路走。至瓜州后若去安西则向西出阳关,若去北庭则向北出玉门关(唐关在今安西东双塔堡附近),经五烽至伊州,再西去西州。玄奘所走正是这条路。《吐鲁番出土文书》交河郡长行坊于十三载四月二十四日首见封大夫后,于二十八日数条后有“同日,□大夫腾过北庭,征马伍疋,食麦豆伍斗。判官杨千乘。”大夫前空一格,乃尊崇意,指封大夫,知封常清在西州停三天,即向北庭进发。封常清初至西州时马料账为四十八疋,随从必多,今向北庭马为五疋,则随从多留数日方行。唐世西州至北庭皆越金娑岭(今博格达山)。同上书十三载十一月十八日有“北庭送封大夫征马贰拾疋,送至柳谷珪”,又有“郡坊官驴陆头,金娑岭驮帐幕”等,柳谷即在金娑岭下。可知岑参也当与封常清同经西州,多停几日后再过金娑岭去北庭。宋王延德使高昌,也走的这条路。故此点应无疑问。

标签:;  ;  ;  ;  ;  ;  ;  ;  ;  

岑沈西域时间路考_岑参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