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军“新三个现代化”看美国未来战略_美军论文

从美军“新三个现代化”看美国未来战略_美军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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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战略考虑的中心是什么?根据近年来的一系列动态信息,笔者认为,美军正在加速实现的“新三化”是其中心。“新三化”即军事武器的空天化、高速化和无人化,美军以此寻求在军事上对世界所有其他国家的绝对优势,压制任何可能出现的竞争对手,保证美国的霸主地位不受挑战。中国和俄罗斯显然是美国试图压制的主要对手。对此,我们必须把握战略方面的主方向,不能因各种表面的应急任务而失去对自身中心任务的把握。要做到这一点,则必须对美国立国以来发展的历史进行提纲挈领的分析。

从历史上看,美国有一些独特的优势,使其始终位居世界最有活力的国家行列。美国立国以来的历史主线,就是始终将国家的“富与强”作为坚定不移的发展方向。要富,就必须富有创业精神和良好的制度设计;要保障自己创造的财富不被他人掠夺,就必须要强。要强,就必须有足够大的国家块头和丰富的人力、资本和地理资源。不可否认的是,与其他世界性的大国一样,美国的崛起有着其自身的理念、制度、法律和传统的习俗优势,否则,美国便不可能在200多年的时间内发展成为当今世界的第一强国。同时,美国也有一个逐步“变大”的历史过程,这种“变大”,既指其国力的增强,也指其领土的扩张。学界公认,美国的诞生有着自由、民主与平等的基因,保证了美国民众的“富”,但这些基因却并不能自动转化为其扩张的合理性。在美国立国之后,对原住民的血腥屠杀和不断的领土扩张是其整个19世纪的“主旋律”,这种扩张过程带来了十分辽阔肥沃的“空地”,为美国未来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当然,美国政府十分重视发展经济并推行相应的政策,加之持久的外来人口流入,对新国土的巩固和发展都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并最终将这些扩张来的地方与美国融为一体,并使得美国拥有了成为一个大国的足够的“体量”。经过长期发展,美国逐步成为世界最强和最富的大国之一。

然而,任何世界性大国都面临一个难题:即如何达到既能从全球吸取资源和人才,又能保证本国的福利不致外溢这一复杂的目标。因为它最终涉及世界霸权的问题。谁是老大,谁才有资格让世界按照自己的原则和意图运转。因此,要达到这一目标,就必须具有相应的实力,这种实力,既是政治经济上的,又是军事上的,还包括一系列外交上的正确决策。从经济上,美国在20世纪初已经位居世界第一,但在金融和军事上却尚未准备好。一直到1939年,美国不过只有18万军队,而且在国外也没有任何军事基地(Stephen E.,Ambrose,Rise to Globalism,penguin books,New York 1988,pxi.)。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才终于获得了对世界所有国家,包括西方盟国在内的全面的优势地位。尽管有美苏两大集团的对抗,但美国实际上已经获取了世界霸权。只是,这种新时代的霸权具有很多与以往不同的特点。

在两大阵营对立的情况下如何控制局面,在面临第三世界的独立浪潮时,如何既鼓励其独立,又使其能纳入自己控制的体系,不致倒向苏联阵营,这些对美国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换言之,新世纪的霸主应如何掌控世界局势,并没有固定的模式。美国最大的优势是可以利用战胜国的地位,构建一个新的世界体系。而利用与苏联冷战构建的西方盟国体系,从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都可以使美国以一个集体的领袖身份来维持自己的利益,这是一个与其前任霸权国家不同的霸权特点。至于美国政策的效果如何,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金融上以及相应的国际组织层面,这个霸权国家如何“治理”世界,有很多学者都作过精彩的分析和评价,其成果汗牛充栋,这里不再重复,笔者关注的,是美国在帝国控制的利益和支付其成本之间寻求一条新的途径方面是否取得了突破。

很多人认为美国的对外政策与旧殖民主义者是不同的,是实行的所谓的新殖民主义,就是允许殖民者的机构和代理人在新政权的体系下继续推行原有的业务,而不是直接管理原有的殖民业务。这一政策遇到的反抗似乎并不激烈。由于西方在经济技术方面的优势,这些业务在维护西方利益的同时,也使这些新独立的国家与“现代”建立了某种联系。至于其后果和影响,学界至今还有争论,如弗兰克的依附论与新古典主义、沃勒斯坦的世界体系论与现代化学派等的观点基本上是针锋相对,难以协调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美国始终没有放弃控制世界其他地区和国家的愿望,尽管其表达方式在不同时期是不一样的。换言之,美国依然是一个帝国,尽管这个新帝国与过去的帝国有不同的特点,正如美国前国务卿奥尔布赖特所说,美国是一个仁慈的霸主,但毕竟是“霸主”,所以其帝国属性并未发生本质性的改变。

进一步分析,就很自然地涉及一个帝国的军事控制能力的问题。坦率地说,一个帝国的控制成本和收益之间,开支最大的一项就是军事。没有足够的军事威慑力,其控制能力自然大打折扣。而军事控制能力种类和性质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又是与人类的经济技术发展密切相关的。

在冷兵器时代,对陆地的占领是显示军事力量的主要方式。但自近代以来,对海洋的控制逐渐成为军事强国的实力标志。美国著名的军事战略家马汉对这一现象进行了精辟的评述:“即使不能说是全部,至少也是在很大的程度上,我们可以认为,海权的历史乃是关于国家之间的竞争、相互间的敌意以及那种频繁地在战争过程中达到顶峰的暴力的一种叙述。……为了使本国民众所获取的好处超乎寻常的份额,有必要竭尽全力排斥掉其他竞争者:要么通过垄断或强制性条令的和平立法手段,要么,在这些手段不能奏效时,诉诸直接的暴力方式。……因此,海上力量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部军事史。在其广阔的画卷中蕴涵着使得一个濒临于海洋或借助于海洋的民族成为伟大民族的秘密和根据。”(马汉:《海权论》,中国言实出版社1997年版,第2、3页)大英帝国能够称雄世界近两百年,其主要依靠就是皇家海军握有无可争议的制海权。

但人类技术的发展,却使得20世纪的军事力量再次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飞机和空军的出现,使制海权与制空权联系在了一起。其结果是,没有制空权,就没有制海权。

美军在二战的实践证明,20世纪初杜黑关于制空权的理论是富有远见的。杜黑认为:“夺得制空权就是胜利;在空中被击败就是战败,并接受敌人愿意强加的任何条件。这一论断的正确性对我来说已成为一条公理,对于不怕麻烦愿意研究这个问题的人也将越来越清楚;我希望能将这个问题完全阐述明白……除非拥有一支在战争中能夺得制空权的空军。充分的国防不可能得到保证。”(朱利奥·杜黑:《制空权》,言实出版社1986年版,第22页)杜黑没有完全论及的是,只有拥有最先进的科技和生产的国家,才可能拥有最先进的空中力量,也只有战略上具有最广大纵深的国家,才有可能保证自己的空中力量,有效地生存。反过来,由于空中力量所要求的科技含量,它对于提升一个国家的整体工业水平,尤其是尖端技术方面的水平,显然也具有极为重要的推动作用。在人类历史上,军事与经济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在空军出现以后这样密切。而美国强大的科研实力和广阔的远离欧亚战场的地理位置,使其发展自己的空军具有某种先天的优势。二战后,美国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始终把与军事科研相关的基础研究和技术开发放在极端重要的位置上,并在事实上主导着战后尖端武器发展的潮流。

冷战结束后,美国在军事技术方面又开始了一种新型的变化。美国依然坚持以军事能力维护美国的安全,美国的经济利益与安全利益密不可分(吴必康:《权力与知识》,福建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486页)。而克林顿政府的科技政策则有一个十分突出的特点:即提出军工技术转向民用技术和实现军民技术一体化的“两用技术战略”。这种战略的实施,一方面可以大幅度降低军事开支方面的成本;另一方面可以加速形成“科技军力”,大幅度提高全民族的作战能力。科学越发达,和平公民与武装战士的差别就越小。(同上书,第497页)也就是说,这种体制有利于为军事创新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实际上,美国与市场高度接轨的工业体系包括军工体系带来的技术创新和巨额财富增长,轻易抵消了军事开支对国民经济的影响。从计算机、微波炉、手机到互联网,都是这种军民两用技术成功结合的典型象征,而其技术源头无不来自美国的军工部门。这些创新在世界范围内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使得在此之上的投入与之相比微不足道。克林顿政府实际上只是将美国军工企业长期以来具体的做法上升到了国家政策的层面,结果使美国成为一个能将科学技术、经济与军事密切联系起来,并且能做到相互促进的历史上没有先例的超级大国。这个超级大国,在二战以后一个主要的战略目标,就是要建立其军事能力方面的绝对优势。一方面,美国利用自己西方盟主的身份,在世界上12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有自己永久性的军事基地(《中美博弈背后的实力对比》,转引自《社会学家茶座》2010年第2辑,第160页),极大地扩展了自己海空军的战略空间;另一方面,不断地利用自己的科研能力和制造能力,研发出新一代的武器系统,力争不仅远远要超过对手,也要领先自己的盟友。而美国不时研发出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新武器,带给世界的震惊,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关注这一领域的人们的一种常识性体验。

那么,美国在建立自己的绝对军事优势方面所做的工作,其关键性的特征究竟是什么?按笔者的看法,就是始终坚持观念创新与技术创新,将新技术与新概念结合起来,不断提出相关的军事革命理念。并反过来利用这种以新技术为基础的新理念,将自己的对手远远抛在后面。

目前,美军的最新进展显然是在外太空方面。也就是在传统的陆海空三个方面取得进展之后,美国再一次将“高边疆”的问题提了出来。

2010年4月22日,美国成功试飞了X-37B太空飞机。根据美国空军公布的资料,可重复使用的X-37B的尺寸只有美国现役航天飞机的1/4。X-37B可以在轨道上运行270天。在战时,该机有能力对敌国卫星和其他航天器开展“军事行动”,包括控制、捕获和摧毁敌国航天器,对敌国进行全方位军事侦察等等。因此,X-37B很可能将是人类首架太空战斗机。

美国22日还同时试验了从太空以20倍音速飞回地球的“猎鹰”飞行器,它一旦被挂上常规弹头,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将处于它的威胁中。奥巴马2010年3月初刚刚在华盛顿宣传了无核世界理念,但3月22日美国在外太空的两项高难度动作让人担心,人类的主要危险从笨重的核武器转向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常规弹头。人们有太多理由担心美国在追求外太空的绝对优势,并试图制造一个可以威慑全球的绝对制高点。庞大的外太空军事体系是由技术和资金堆砌起来的,目前世界上无一国可以企及。由于美国的太空作战体系将直接削弱俄罗斯的战略威慑力,俄前空军总司令公开担心俄罗斯会成为第二个伊拉克,并呼吁俄立即组建新的“太空防御体系”应对挑战。中国环球网2010年3月25日进行的调查也显示,近89%的投票者赞成中国研制“太空战机”。美国显然不断给全世界带来新的紧迫感(《环球时报》,2010年4月22日简讯)。

在这样的武器系统威胁下,原有的防空反导系统面临着整体失灵的危险。如果美国的这套系统能够完全压倒其他对手的话,那么,最重要的不是单纯的军事技术上的,而是美国有可能寻找到了一条将帝国的控制能力与控制成本之间矛盾化解的途径:那就是美国不再需要对世界的国家和地区实施直接控制或直接打击式的干预,而是将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每个国家头顶上,威胁可以随时对其进行“点穴式的”打击,就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意图了。

保罗·肯尼迪曾担忧,美国的军事能力迟早会面临这样的挑战,即在军事或战略领域,它能否在其预期的国防需求和它所拥有的履行所承担义务的手段之间保持适度的平衡;面对不断变化的全球生产格局,能否在相对的衰落中保持其实力的技术和经济基础。(保罗·肯尼迪:《大国的兴衰》,求实出版社1988年版,第624页)。然而,美国不断以新概念引导新技术,反过来又以新技术带动新产业,并使军事能力不断升级的战略,或许能够化解这一难题。因为它使美国在帝国的边疆与帝国控制世界的能力之间,寻找到了某种维持平衡的途径。通过这种高技术的控制能力,美国基本上在本土就可以利用这种快速打击系统在1小时之内攻击全球的任何一个目标,而其建立的反导系统,也能更加有效地摧毁对方的各种反击的军事兵器,确保自己在打击对手的同时,不至于遭到对方的报复。2011年4月15日,美国国防部导弹防御局说,美军在太平洋上空成功拦截一枚中程弹道导弹,完成“迄今最具挑战性”的反导试验。“能够利用远距离雷达(搜集)数据对付弹道导弹威胁,极大地增加了SM—3型导弹的战斗空间和防御范围。”美国声明说,这是“宙斯盾”导弹防御系统首次拦截射程超过3000公里的中程弹道导弹,首次借助远距离陆基雷达站搜集到的导弹轨迹数据实施拦截,堪称“迄今最具挑战性”的反导试验。换言之,美军已经将自己的导弹防御圈有效地扩展到了全球主要的洋面上,甚至能将自己的军舰抵近所谓的威胁发源地,在对方导弹升空阶段就进行拦截。

因此,这种“高技术”战争已经将人类传统的战争转变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游戏”,使战争转变为优势一方对弱势一方的猎杀。尽管有若干学者将美军具体的军事技术特点归纳为信息化、数字化、远距离精确打击等等,其实最本质的东西只有一点:就是美军通过技术的全面进步已经开始对军事冲突的整个过程实现了全方位的遥控。而这种全方位的遥控,其本质就是上面提到的无人化。

无人化当然不是真正无人,而是其战斗人员已经不必亲临前线了。他们通过各种形式的遥控手段,操纵各种武器系统,为敌方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使美军的军事作战机器已经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军队。大略地看,美军的无人操控系统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是军人遥控自己的武器,如战斧式巡航导弹可以远在千里之外发射,发射者只需在战场之外遥控其行动。精确制导炸弹等联合攻击弹药也是如此,都是可以远在对方视野和武器的距离之外,对敌手进行遥控打击。甚至可以利用无人飞机深入到危险地带,获取所需要的信息,还可实施突然的攻击,而其操纵者只需在电视屏幕上遥控操作。而一些传统的不便于遥控的火器,如火炮、装甲车甚至坦克等装备,在战场上的作用已经大为减弱,凡便于遥控的装备,如巡航导弹、灵巧炸弹、空中火力等则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美军目前还在训练遥控飞机的作战人员,而这些士兵的工作,已经十分类似于玩电脑游戏。当然,其作战人员并未减少。据美军透露,操纵一架无人机需要200名左右的人员。但无论如何,这些人员的生命毕竟没有危险。可以说,美军在某种层次上实现了总体火力打击的遥控。美军在伊拉克战争后开始减少对坦克、火炮乃至核潜艇方面订购的数量,而将更多的资金花在先进的作战系统上,就是对这一军事发展趋势的认可。

第二是己方的每一个作战人员通过数字设备相互分享信息,即所谓的数字单兵,使己方形成了一个真正的遥控网,实现了每一个单兵对整个作战局势的遥控。太空中24小时不停顿的侦察卫星、高空预警机和低空无人侦察机,而正是这些被媒体“忽略”掉的C3I(指挥、控制、通信和情报)系统,不仅帮助远在后方的美军中央司令部制定作战计划,让前线美军士兵更加了解周围的战场情况,更使美军战史上首次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陆海空和海军陆战队部队的“协同作战”。任何一个作战人员甚至是非作战人员,只要发现了敌情,就可以立即呼叫武装直升机或是远程火力,上载数据,打击目标。从某种意义讲,这种遥控使战场的作战人员与指挥人员的关系变得模糊,谁提供了打击目标和相应的数据,谁可能就是一次行动的实际指挥者。而具体发射弹药的人员,所起的只是一个程序员的作用而已。因此,第二个层次的遥控使美军成为一只类似于利维坦似的怪兽,它似乎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你对它的打击,只要未能破坏其遥控网的性能,即使消灭了一些单兵或是击落了几架飞机,也只等于斩断了它几根触角,却无法夺回战场的主导权,不能根本扭转战场的局势。

第三层次则更为致命,即优势一方不仅完成了己方的遥控网,而且将这种遥控网延伸到了对方的腹地,实现了对弱势一方信息的全方位遥控。美军目前的行动,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就是,其对敌方信息的控制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不仅敌方军事指挥系统的信息被完全掌握,敌方重要人物的行踪、声音乃至起居等生活方面的信息也完全被罩入“网中”。为了实现对对手信息的完全控制,美方不仅使用电磁炸弹等硬方式破坏对手的电力和通讯设备,还利用便携式电脑入侵对手的通讯系统,切断其决策机构的相互联系,并以最大的可能性将对手的举动控制起来。实际上,美军通过强大的信息技术的遥控能力,已经“解散”了弱小国家的军事组织,使其不能使用现代的通讯设施,迫使对方变成了若干个点状目标,只要是战区的任何一个地点有集结的人员和装备,就会立即成为遥控攻击的对象。所以,弱势一方的任何形式的有组织行为,都必须考虑信息的保密问题,不得不自觉地消除己方的信息,从而使军事机构在无形中趋于解体。更可怕的是,美军还可以根据所掌握的信息,分析对手的具体情况,并可以按照对手是否具有强烈的作战意识而予以分别的处理:优先打击那些还有作战能力和士气的部队,形成对对手的“点菜式”打击。在这样的遥控状态下,原有的军事作战思想均已过时,所谓大规模决战等等,从军事获胜的角度看已经无关紧要。美军作战对是否要全歼敌军并不在意,使对方的指挥系统瘫痪,对方的作战意志瓦解,对方的军事机器不能有效运转就行了,甚至连收容俘虏也成为一种负担。所以用一种挑剔的眼光看,美军在2000年以后的一些规模较大的作战行动已经具有“表演”的性质,其作秀的意味已经远远超过了实际的军事意义,其主要目的,在于使纳税人相信,给他们的国防拨款是必要的,有价值的。

在这三种层次的遥控下,不仅战术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也使战争的含义发生了改变。通过多少次战役来消灭对方的军队或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有生力量,获取胜利,并最终与战败者签订条约,已经并不重要。战争就是在一个特定时期内,使对手的军事系统无所作为,并使对方的国家政权要么解体,要么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够了。换言之,战争的结局能够使战胜者直接或间接地遥控对方,战争的目的即已达到。也就是说,在21世纪,战争的胜负和战争结局的形式,与以前的战争已经完全不同。这一切,都还需要军事专家们深入研究。否则,仍以是否消灭对方多少有生力量,自己还有多少军事力量尚未使用等标准来衡量战争的得失,就极有可能已经成为对方的囊中之物还不自知。

而目前美军的空天化、高速化进程已进一步提升了美军“无人化”遥控作战的能力,并且使其与对手甚至与盟国拉开了巨大的差距。在北非的乱局中,由于美军未尽全力,结果其余的北约国家联手都不能将利比亚彻底制服,这样的事实显然为这种差距提供了最明显的证据。

尽管美军的“新三化”军事系统是由庞大的资金支持的,但由于它还可以将其高新技术的部分外溢到民用领域,甚至将一些非关键的技术出售给其他国家,包括军火生意,因此其军事费用的消化并不十分困难。而坐在家中就可遥控世界的军事能力,也是人类历史上没有先例和难以想象的。同时,这种能力是与全球最活跃的思想库、最强大的技术创新能力结合在一起的,这样的一种组合,是否能破除历史上那些超级大国衰落的魔咒,还是一个需要历史来验证的命题。但无论如何,美国的这种优势在短期内几乎无人超越,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此,目前的态势,已经由单纯地研究超级大国的军事动向转变成为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即在未来的世界上,国家间的关系出现了一种既古老又新鲜的角力:那就是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说其古老,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这种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由来已久;说其新鲜,则是当今世界在观念、科技与军事总体实力占优的一方,可以坐镇家中,就拥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控制能力。新时代的霸主不必“亲自”动手去充当打手的角色,就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其他国家,从而获取传统霸权国家所享有的种种特权。这样一种前景,的确使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因此,我们的当务之急只能是加速发展我们在高技术领域的对等能力,提升我们军事技术和设备方面的质量,以便应对美军随时存在的威胁,这才是我们的战略主方向。而周边国家的一些不合时宜的挑衅行为,我们当然需要应对,但绝不能过分抬举他们而失去了我们的战略主方向。对某些挑衅者的回应甚至打击,都必须以不打乱我们科技强军的主方向为底线来进行考虑。认识到这一点,对我们在当前世界的乱局中保持清晰的头脑显然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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