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与经济持续增长，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持续增长论文,人力资本论文,经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内生性”经济增长
长期以来，经济增长一直是经济学家们所关注和研究的最主要问题。人力资本理论的提出，大大丰富和发展了经济增长理论。在60年代和70年代，许多经济增长研究都把人力资本要素纳入其中，特别是在做为许多增长模型基础的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中开始包含人力资本因素。但是在80年代中期以前，对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更多地是集中在实证分析上，理论研究则多是短期分析，虽然要说明的是长期增长问题。自80年代后期以来，在世界各国经济竞争的日趋激烈、全球经济的一体化和发展中国家寻求新的经济发展模式，以及以信息技术革命带动的新技术发展浪潮蓬勃兴起的背景下，关于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其主要标志是把人力资本做为内生变量的“内生性增长”（endogenous growth ）模型的发展（罗莫， 1986 、 1989a、1989b、；卢卡斯，1988；贝克尔、墨菲和塔玛拉，1990； 李贝罗，1991；桑托斯，1991；莫里根和马丁，1991；卡贝里和桑托斯，1993；奥内尔，1995）。这些被称为“新经济发展理论”的理论模型对经济增长的长期趋势作出更为乐观的判断，如罗莫（1986）认为，传统的经济增长模型的基本假设是资本收益率递减，但是从长期发展趋势看，人均产出的增长并没有临界。因为，投资率和投资收益率可能会随着资本存量的增加而递增，而不是递减。罗莫对此的解释是：作为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的技术可以引致三种积极效应，即外部效应、生产的递增效应和新知识收益递增效应。其中，最关键的因素是无形资本（知识）的边际生产率是递增的。卢卡斯（1988）认为，在动力模型条件下，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初始水平较低的国家的经济增长将永远低于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初始水平较高的国家的经济增长水平。物质资本的积累和在生产中的作用与新古典经济学关于技术假设的条件下的情况相同，而人力资本不仅可以提高劳动力的生产效率，而且同时还可以提高物质资本的生产效率。
在罗莫和卢卡斯之后，一些经济学家也相继建立了一些“内生性经济增长模型”，其中主要有贝克尔、墨菲和塔玛拉的“长期增长均衡模型”（1990）、李贝罗的“长期增长模型”（1991）、莫里根和马丁的“两资本部门增长模型”（1991）等。在这些增长模型中，经济学家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调人力资本的关键作用。最近几年来，美国经济以靠信息技术为代表的高科技的迅速发展，带动了整个经济的强劲增长，这为内生性经济增长理论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实证。与六、七十年代相比，这新的理论研究具有以下特点：
首先，研究视野已从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扩展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
其次，研究重点从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转向关于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发展）关系的运行机制、均衡条件等方面的理论和模型研究；
第三，更进一步明确了人力资本的“增长引擎”作用，特别提出在经济发展初期时人力资本存量具有决定性意义，把人力资本置于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核心位置；
第四，进一步揭示了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的关系，提出人力资本投资是支持物质资本收益率不下降甚至提高的关键因素，人力资本投资在各国经济增长和收入差别的趋同和离散变化中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第五，把教育视为重要的生产部门，教育的发展是经济保持持续增长和实现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
二、人力资本的生产功能
人力资本之所以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密切关系，或者更具体地说，是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关键在于人力资本具有特殊的生产功能。因此，对人力资本生产功能的认识是理解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基础。从生产过程角度看，人力资本具有要素和效率两个方面的生产功能。
2.1人力资本的生产功能
人力资本的要素功能是指人力资本是生产过程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或投入要素。在生产过程中，人力资本同物质资本及其它生产要素一样，缺之不可。在当代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中，人力资本这种要素功能作用变得更为重要，人力资本的要素功能在生产函数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虽然在当代经济增长条件下这种决定性意义越来越明显，但这并不是说在过去传统的经济中，人力资本的要素功能并不存在。即使是在传统的农业社会中，长期积累、传递下来的生产知识和在劳动中学会、积累的劳动技术和经验也是一种人力资本，即使是传统农业生产也必不可少。在这种经济条件下，人们之所以忽视，或者说人们之所以能够忽视人力资本的作用，一方面是因为劳动力的数量对以体力为主的农业生产具有更重要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人力资本的生产和使用完全与生产过程结合在一起，人们即感觉不到这方面所花费的成本，因而也就不会意识到这方面投入所带来的收益。其实，过去也有许多人注意到食物供给的改善和人的健康水平的提高对传统农业生产的积极影响。但是在现代经济中，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应用成为增长的“引擎”，而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人力资本的要素功能被不断强化。
2.2人力资本的效率功能
在生产过程中人力资本不仅具有要素功能，而且还是提高生产效率的关键因素。人力资本的效率功能主要通过以下途径实现：
（1）人力资本投入的增加可以提高人力资本自身的生产效率。 这个道理很简单，比如在同一生产过程中，技术熟练程度高的人总是要比技术熟练程度低的人具有更高的生产效率。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人力资本具有较高的边际生产率，以至于一些学者（罗莫，1986；贝克尔等，1990）在他们的理论模型中甚至假设人力资本边际收益率不会递减。而钟秦辉（译音）、墨菲和皮尔斯（1993 ）的实证研究也表明， 美国在1930至1989年期间对人力资本需求除70年代中期有所下降以外，一直呈现提高的趋势。
（2 ）人力资本投资增加可以提高其它生产要素的生产效率（卢卡斯，1988）。例如，有许多研究表明（明塞，1984），人力资本投资增加可以提高物质资本的边际生产率，从而提高整个生产过程的生产效率。距今更近的一些研究（巴洛，1989；巴洛和马丁，1992）也证明，人力资本投入的增加使物质资本的边际生产率下降趋势减缓。我们从发展中国家中出现的许多用一流设备只生产出二流甚至三流的产品的事实中，可以从反面证实人力资本所独具的这种效率功能。人力资本的效率功能一方面体现在使其它生产要素边际产出的增加上，另一方面也体现在使单位产出的投入成本下降上。人力资本投资增加可以节约物质生产要素，这对于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生产模式、对于缺乏物质资本的国家而言，都具有重要意义。卢卡斯（1988）把人力资本的这种效应称为“外部效应”。
2.3人力资本要素功能与效率功能的关系
对人力资本两种生产功能的区分在理论上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基于这两种功能的区分，可以更全面和深入地认识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内在关系。从这两种功能的关系来讲，要素功能是效率功能的基础或前提。无论是要素功能，还是效率功能，都与人力资本与其它生产要素的互补性有关。要素功能取决于生产要素之间的互补关系的性质，即是否存在这种互补关系。而效率功能则是在存在互补关系的前提下，由互补的数量关系所决定，即互补性生产要素彼此之间的数量关系的实现程度。正是基于这种关系性质，卢卡斯（1990）认为，物质资本之所以不能流向穷国，是因为这些国家缺乏相应的人力资本。从技术进步角度看，人力资本的要素功能更多地是与技术进步和创新有关，即新的生产技术或新产品的生产过程都需要相应的人力资本做为前提条件。人力资本的效率功能则更大的表现为一个渐变的过程，即在生产技术一定的条件下通过人力资本的投资的增加，增加边际产出，提高生产效率。因此，人力资本的要素功能和效率功能在作用机制和途径等方面既具有联系又存在着差别。但对于任何一个生产过程而言，人力资本的这两种功能都会同时发生作用。
三、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因素分析
前文我们只是从生产过程角度分析了人力资本的生产功能，说明了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内在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如何运行、如何变化？或者说人力资本如何具体的决定和影响这经济增长率的变化？对此，我们必须从长期的动态的角度分析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动态关系及其变化规律。
3.1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互补关系的性质及其变化
我们已经看到，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之间存在着互补关系。但是，需要我们进一步研究和判断的是在现代经济条件下，这种互补关系的性质将如何变化，这种变化对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动态关系有何影响。笔者认为，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之间的互补关系的本质特征是这种互补具有较高的弹性，并且具有提高的趋势。所谓互补弹性是指一种要素的边际投入所引致的另一要素边际投入的变化。就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而言，该弹性是指每增加一个单位的物质资本投入，需要增加的人力资本投入单位数量的变化。一些研究表明（格瑞里彻斯，1970；明塞，1984），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的互补弹性要大大高于普通劳动力与物质资本的互补弹性。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在现代经济中所应用的绝大多数技术都是劳动节约型，或者是“非中性”技术，因此随着物质资本投入的增加并不一定能够带来对普通劳动力需求的相应增加，在很多情况下可能使这种需求保持不变或下降。而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的互补关系的动态则相反，越是在技术进步的条件下，物质资本投入的增加会引致对人力资本需求的更快增长。另一方面，人力资本的积累会引致物质资本的投资。例如，J.卡贝里M.S.桑托斯的研究（1993）证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比率高的国家，其物质资本的积累率将会下降，而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比率低的国家将总是会增加物质资本。
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之间不但具有较高的互补弹性，而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经济的增长，这种互补弹性还有逐步提高的趋势。我们可以用以下两个方面的事实来证明这个趋势的存在：其一是发达国家的产品与服务的结构经历了从劳动密集型到资本密集型，再到人力资本密集型的发展过程。其二是美国和一些其它发达国家的人力资本投资增长速度大大快于物质资本投资增长速度。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之间的高互补弹性及其提高趋势是以现代技术进步为基础的经济增长模式的内在要求。在这样一种环境中，人力资本对于经济增长也就具有了特殊意义。
3.2人力资本边际收益率的变化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之所以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中一个关键的原因是人力资本边际收益率的变化具有特殊的性质。在传统经济增长模型中，都把土地规模收益递减（如马尔萨斯增长模型）和资本规模收益递减（如新古典增长模型）做为基本的前提。在这个前提下，经济增长率与初始的物质资本投入量成反比，即初始资本存量越高，增长率就越低。因此，不同国家的经济增长率最终会趋于一致。但是，巴洛等人的研究表明（1989、1992），这种假设与事实并不一致。例如，巴洛的分析证明，人均产出增长率与人均GDP的初始水平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李贝罗（1991）也曾得出同样的结论。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或者说，是什么因素抵消或削弱了物质资本的边际收益率下降的影响呢？巴洛认为是人力资本，即“虽然人均GDP的增长率与初始（1960 年）人均GDP水平的简单相关接近于零， 但是如果人均人力资本（用入学率衡量）固定不变，二者之间则呈现明显的负相关的关系。此外，在人均GDP初始水平一定条件下， 增长率与初始时的人力资本存量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的关系。”人力资本充裕的国家具有更高的经济增长速度。卢卡斯（1988）也认为，虽然在人力资本不变的条件下，物质资本投资的收益率会下降，但是对全部资本（包括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来说，收益率水平在多数的情况下不会降低。贝克尔等人（1990）则更为乐观，他们认为，随着人力资本积累的增加，人力资本的收益率将会提高，而不是下降。巴洛、卢卡斯和贝克尔等人的发现实际上是由于人力资本效率功能作用的结果。由于人力资本投入的增加，通过效率功能机制可以使物质资本和其它生产要素的边际产出增加。具体而言，通过人力资本的效率功能使物质资本的边际收益最大值提高、边际收益开始下降的临界点推后、物质资本边际收益下降速度减缓等方面的作用，提高经济增长率。
就人力资本本身而言，其规模收益率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不是下降，而是提高。使人力资本规模收益率不下降或者提高的根本原因在于技术进步。所谓边际规模收益递减规律，实际上只有在技术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也就是说在生产要素质量不变的条件下，数量的增加最终会出现边际收益率的下降。但是，人力资本是一个质量概念，人力资本的增加意味着生产要素质量的提高和生产技术的进步，这两方面的变化会导致边际收益率的提高。许多经济学家都注意到了人力资本边际收益率变化的这种特殊物质。由此，并结合巴洛的实证分析的结果，我们至少可以得出以下三个结论：
第一，人力资本投入增加在经济增长率提高时，可以增加经济增长率的提高速度。
第二，人力资本投入增加在经济增长率下降时，可以减缓其下降速度。
第三，人力资本投入增加可以延长经济增长率提高或保持较高水平的时期。
3.3人力资本与人力资本生产
人力资本不仅是物质生产的生产要素，而且还是人力资本生产的生产要素，即人力资本可以生产人力资本。人力资本的这个特性对于经济增长也具有特殊的意义。贝克尔等人（1990）也正是基于人力资本的这个特点，认为人力资本生产部门（如教育部门）的发展是保持人力资本边际产出率不下降或提高的重要原因。人力资本的生产所需要的投入包括两个方面的要素，一是人力资本（包括时间），二是物质产品与服务。这两个方面需求的增长对经济增长都具有促进作用。从人力资本要素来看，对人力资本需求的增长一方面来自物质生产过程，另一方面来自人力资本生产过程。在经济增长的条件下，这种需求的增长意味着人力资本边际产出的增长，从而支持着经济增长率。对人力资本需求的增长还可以通过对最终产品和服务需求量与结构的影响，进而作用于经济增长。由于人力资本生产的物质产品和服务是以社会最终产品形式存在的，而这类产品不同于生活必需品，具有较大的需求收入弹性和价格弹性。因此对人力资本的需求可以引致对这些产品需求的持续增长，从而刺激物质资本投资，促进经济的持续增长。
由此可见，人力资本生产部门即是生产要素的生产部门，又是社会最终产品和服务的消费部门，可以从生产供给和消费需求两个方面给经济增长带来积极的影响。
3.4人力资本与技术进步
根据经济增长理论，现代经济增长更主要的是依靠科学技术的进步的推动力量，即科学与技术进步是增长的“引擎”。事实上，每一次技术革命浪潮的涌现无不把人类文明之船带入一个新的境界。科学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赋予了人力资本在现代经济增长中的重要使命。可以说，人力资本与科学技术进步之间存在着天然的联系，这种联系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人力资本是科学与技术进步的重要源泉。
人力资本的作用是非常广泛的。它不仅具有生产要素的功能，同时还具有科学与技术发明与创造的功能，是科学与技术进步的重要源泉。任何科学和技术都是由人创造的。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科学技术人员被称为“研究与开发能力”（R&D）。 研究与开发能力正是人力资本存在的一种重要形式。例如，发达国家美国每百万人口中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人数都在2000或3000人以上。
（2）人力资本是技术扩散的必要条件。
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离不开人力资本，不仅表现在人力资本是科学与技术进步的源泉，而且还体现在人力资本是技术扩散的必要条件。尼尔森和菲利普斯（1966）曾提出过两个技术扩散模型，用以说明人力资本投资、技术扩散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技术扩散过程实际上是人力资本投资与形成过程，而该过程对所投入的人力资本本身有更高的要求。技术扩散的主要形式是专业训练和技术培训。尼尔森和菲利普斯的研究表明，新技术扩散的范围和速度与一个国家的人力资本存量具有密切的关系。在其它条件一定的情况下，人力资本存量越大，技术扩散的范围就越广，扩散的速度就越快。技术扩散对人力资本有两个方面的要求：其一是推动技术扩散所需的人力资本（培训者，如教师和工程师），其二是接受和学习新技术所需要的人力资本（受训者的知识和能力）。在技术扩散的过程中，这两个方面的人力资本条件均必不可少。
（3）人力资本是技术应用的基础
任何科学技术要转变为现实的生产力都必须实际应用到经济部门或生产领域，所以技术应用是最后一道环节。要完成这个环节还必须要具备相应的人力资本条件。也就是说新技术的应用与人力资本也是互补的，没有相应的人力资本条件，任何技术都将不能应用或不能有效地应用。因此，人力资本是技术应用的先决条件。A.巴特尔和F.里奇坦伯格（1987）曾对美国61个制造业就业劳动力受教育程度、设备平均年龄和“研究与开发能力密度”（用于研究与开发的费用与销售收入之比）之间相互关系进行了分析。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机器设备越新，其使用者的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是有“研究与开发”密度越大的产业，这种关系就越加显著。这个发现可以证明人力资本与技术应用之间的密切关系。
从上述三个方面的关系看，经济增长依赖于科学和技术的进步，同时也依赖于人力资本的增加。科学与技术进步在现代经济增长中越重要，人力资本的作用也就越重要。从这个意义上讲，人力资本不仅是增长的“引擎”，而且还是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的“引擎”。一些国家之所以发达是因为其科学和技术先进，其科学和技术之所以先进是因为其人力资本的富有。
四、结束语
自从改革和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一直处于高速增长之中，现在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是我国的经济在未来一个时期内还能否，以及如何继续保持这一发展势头。他国经济增长的经验和他国学者的研究已经就一般规律做出了乐观的、甚至令人振奋的结论。J.本哈比和M.M.斯皮格尔（1994）曾指出，一个国家要赶上先进国家的速度是其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函数，落后国家如果具有较高存量水平的人力资本，就会在较短的时间内赶上和超过技术领先国家。笔者认为，内生性经济增长理论对于我国也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实际上，我国政府提出“科教兴国”战略及推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主导政策，都旨在将我国经济健康、持续发展的势头推入21世纪，以实现在21世纪中叶使我国经济发展达到中等发达水平的目标。但要实现这个目标，我国还面临着许多挑战，其中也包括人力资本和人力资本投资方面的挑战。
我国目前缺乏的是相应的人力资本和人力资本投资的社会和经济机制，换言之，我国目前还存在着不利于人力资本效能发挥和阻碍人力资本投资的制度性障碍。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保证我国经济健康、持续增长目标的实现，就必须建立机制完善的人力资本市场和人力资本投资市场，消除阻碍社会资源进入人力资本投资领域的一切制度性障碍。这两个市场应该纳入我国正在建立和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只有如此，才能使我国尽快进入知识经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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