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型农业与美国现代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城郊论文,美国论文,农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近年来，我国史学工作者对美国农业迅速发展的原因及道路问题进行了研究。笔者在此基础上，对美国农业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过渡的问题，特别是城郊型农业发展问题，作一初步探讨。城郊农业不仅对于整个农业商品经济发展有带头作用，而且对于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
一
城郊农业是面向城市、工矿，直接为工业化城市化服务的典型农业商品经济，列宁称之为“市郊经济”①。它主要解决城市居民的“菜篮子”问题，为城市及时提供大量新鲜蔬菜、水果、牛奶等，关系到大小城市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和切身利益。因而发展城郊农业是实现工业化和城市化的重要措施之一。我认为，美国城郊农业的发展过程应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1820-1840年是美国城郊农业的开始阶段。美国城郊农业起源于19世纪20年代美国东北部，它随着美国工业的起步而发展。继英国工业革命开始之后，18世纪末美国也开始从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阶段向机器工业阶段过渡。随着机械技术迅速推广，东北部工厂纷纷建立，工业区开始形成，城市开始兴起。在此基础上，至19世纪20年代，美国东北部开始了工业革命，对于美国农业自然经济的瓦解和城郊农业的产生，具有重要作用。
工业革命的作用首先在于为城郊农业的产生开辟了市场，并客观地提出了发展城郊农业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工业革命使城市人口激增。1790-1819年美国城市人口大约已拥有41.9万人，1790-1820年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由5%上升到7%②。北部城市人口增长更快，1790-1820年波士顿人口从18038人增到43298人；纽约市由23131人，增至123706人，费城由42520增至112772人③。工业市镇人口的激增，势必需要越来越多的农副产品。
在这种情况下，城郊农业首先在一部分农民间产生了。发展中的城镇占用了越来越多的耕地，致使许多农民不得不从这些田地上迁走。迁走的农民谋生的办法，就是应城市的需要，在城镇周围寻找土地，专门从事生产蔬菜、水果、牛奶、花卉、谷物等。从而成为第一代城郊农业的农民，这种生产进一步扩大到工业区、工商区和铁路沿线，而城市远郊农民也逐渐转向为城市服务，城郊农业初步形成。不过，此时城郊农业的经营方式仍是粗放的，并非专业化。他们根据各地不同的自然条件，在新英格兰诸小山地开始发展毛羊，在康涅狄格山谷和麻萨诸塞中部发展养牛，在纽约诸地生产奶油和干酪，中部各州逐渐专门从事种植小麦和其他谷物与干草④。同时，工业革命的结果，农民也愿意购买廉价的工业品，这样就形成了工农产品的交换。城郊农业也就随之发展起来。
但是，工业革命和城市的兴起只是美国城郊农业起源的内因，而外因则是法国大革命后欧洲市场对美国各种农业产品的需求。当时正值拿破仑战争时期，一方面欧洲军队需要美国的粮食，另一方面，由于拿破仑封闭了北方港口，工业革命方兴未艾的英国失去了谷物来源，使美国农业很快成为有利可图的事业，必然刺激城郊农业的发展。1784-1793年费城的面粉价格平均每桶只卖5.41美元⑤，而1793-1807年间每桶价格增至9.12美元。随后，英国谷物法在1846年的废止，1845年爱尔兰农业的歉收，1850年英国谷物的歉收，都使英美贸易有增无减，以致美国农产品的出口在整个19世纪基本上处于上升趋势。这就打消了美国农民，特别是城郊农民，农产品滞销之虞⑥。
1840-1860年，美国城郊农业进入发展阶段。与早期相比，此时城郊农业开始呈现专业化趋势。首先，水果业开始专业化。1840年前，东北部的农场虽然大都兼种苹果树，但对于果树不甚爱惜，而剩余的苹果，或制为苹果酒，或以之饲养牲畜。1840年，新兴的城市扩大了水果的市场，农民才开始重视他们的果园，进行专业化生产。于是果树的苗圃大大增加。为了加强科学管理，园艺学会纷纷建立。到1850年，纽约已成为苹果产量最多的州，而哈得逊河流域与安大略湖南岸也以产苹果而著称。长岛、新泽西的中部及南部、德拉瓦尔也成为重要的水果产地。费城、巴尔的摩、纽约等大城市成为水果的主要市场。同时，种种浆果与瓜果也盛产于这些地方⑦。
其次，乳畜业开始专业化。1840年美国乳制品的四分之一产于东部各州，在新英格兰，威尔满所产的牛油与乳酪居首位。在纽约州的哈得逊河与摩和克流城，早在1815年已有大规模的乳场，而至1850年纽约州的乳畜业已扩展到中部及北部的哲费逊和圣罗稷斯郡、德拉瓦尔的北部、宾夕法尼亚的东南部。从而为费城、威尔明顿及巴尔的摩等城市提供了大量鲜乳与牛油。列宁指出，发展乳畜业具有重大意义：“一方面这表示生活福利的普遍提高和饮食条件的改善；另一方面——而且在更多的情况下——这表示商业性农业和畜牧业的一个部门的发展：为了在城市和工业中心出卖而生产牛奶。”⑧
随着乳畜业的发展，牧草业日益专业化。19世纪，牧草的供应几乎全部出自天然牧场，但1840年后，北部农业开始重视发展牧草种植业。他们在高原地区仔细地耕耘，撒上适量的石灰，施上肥料，生产出了优良的荷兰翘摇及筒状长穗草，可作为牲畜的饲料。1860年前的20年内，纽约州的牧草产量在北部为各州之冠，而新英格兰的牧草产量增加了25%，且质量尤佳。牧草生产的专业化，为乳畜业的发展提供了必要条件⑨。
再者，蔬菜业也开始专业化。1840年前，东北部农民虽然种植蔬菜，但生产规模不大。1840年后，在城市周围建立了许多大型蔬菜种植场，开始出现了蔬菜专业户。
这一时期，城郊农业又从东北部发展到了西北部。当西北部人口增长和工业市镇兴起后，农民对乳畜兴趣益浓，认识到有计划栽种牧草的重要性，迅速发展牧草业。至1860年前，东北部的牧草生产虽然仍居首位，但西北部发展迅速，密西根南部、衣阿华和明尼苏达南部、密苏里西北部、俄亥俄的东北部诸郡向东部市场及辛辛那提、圣路易输送了1559.3万磅乳酪。西部的许多农民放弃了栽种小麦而改营乳畜业⑩。
内战后30年是美国城郊农业实现集约化的阶段。集约化就是在面积比较小的地段上建立生产规模较大的、商品性质比较多的农户的办法。实行集约化生产的农户才是真正合格的农业专业户。
城郊农业专业户是最先进的农户。列宁曾根据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农户的收入来源，把全国所有农户分为14类：干草和谷物、混合产品、畜产品、棉花、蔬菜、水果、乳制品、烟草、大米、食糖、花卉、温室产品、芋、咖啡。列宁认为，其中蔬菜、水果、乳制品专业户集约化程度最高，最为先进。因为它们有三个显著特点：第一，它们是耕地最小的农户，其耕地一般在33-63英亩，而其他农户一般多于此。第二，是资本主义最发达的农户，因为雇佣劳动费用最高，比全国平均数字高出1-5倍。第三，是集约化程度最高的农户，其肥料费、机器价值和牲畜价值高于全国水平(11)。
正是因为蔬菜、水果、乳畜业专业户实行先进的集约化经营方式，所以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代表了美国农业发展的方向。首先，种植面积增加了3.5%，而大豆、豌豆等作物面积增加26.6%，干草和牧草种植面积增加17.2%，蔬菜种植面积增加25.5%(12)。其次，产量提高快。1900-1910年，各种谷物总产量只提高了1.7%，而干草牧草产量提高了23%，葡萄产量增加了97.6%(13)。因此，美国农业专业户既是美国农业集约化发展的必然结果，又是实现农业集约化的重要途径之一，还是美国农业商品经济发达的标志之一。
二
促使美国城郊农业发达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就客观原因而言，与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相比（英国除外），美国工业革命和城市化起步早，发展快，从而为城郊农业提供了广阔的市场。1820-1831年美国棉纺纱绽总额从19.1万个增至125万个，增长了5倍多。到1840年美国有1200家棉纺厂，开工的纱锭达225万个，其中新英格兰占2/3以上(14)。同时其他工业发展也很快，1846年一位访美的英国妇女写道：“他们的那些洗衣机、冰箱、摇椅，一切橡胶制品都非常令人羡慕。”
美国内战是城郊型农业发展的强大推动力。内战的胜利，废除了南部黑人奴隶制，解放了生产力，内战后的30年是美国工业飞速发展的时期，1860年美国工业产值只占世界第四位，而至1894年就跃居世界第一位，此时美国工业的产量等于英国的两倍，等于所有欧洲国家产量的一半(15)]。因而工业的发展进一步推动了城郊农业的发展。
人口的都市化促进了城郊农业的发展。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美国黑人和农民从农村逐渐流向城市和工业中心，19世纪40年代美国人口加了36%，而居民达8000人以上的城镇人口增加了90%(16)。1829-1860年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由7%上升到20%(17)。1860年美国一万人以上的城市人口占全国人口的1/6，而至19世纪末，比率增至1/3。1910年25000人以上的城镇人口几乎占全国人口的一半(18)。城市人口的迅速增加，必然需要越来越多的蔬菜、水果等，从而刺激了城郊农业的发展。
内战后西部农业与东部农业的自由竞争，推动了东部城郊型农业的发展。内战后开发起来的中西部和远西部很快成为美国的谷仓，而密西西比河以西地区的牛羊畜牧业也迅速跃居全国首位。西部大量谷物和肉类源源不断地运往东部，有力地冲击着东部市场和城郊农业。东部的谷物和肉类生产日益无利可图。东部农民不少人不得不抛弃牧场，或转移到西部，或到城市谋职，至1870年东部从事农业的人口已不占第一位了，美国史学家有人将东部的这种情况视为“农业的衰落”(19)。我认为，他们只看到问题的表面，没有看到问题的实质。其实，衰落的只是东部的传统农业，因为东部的谷物和肉畜业无法与西部抗争。但促进了东部城郊农业的专业化和集约化。因为西部的竞争迫使东部城郊农业发挥靠近大城市和工业中心的优势，进一步面向城市，专门发展蔬菜、水果、乳畜业。
美国城郊农业发达的客观原因固然重要，然而更重要的内因是美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政策。
美国政府在重点发展生产力的前提下，逐步扩大农产品流通领域。农产品的生产领域和流通领域虽然都很重要，但是美国政府却优先和重点发展生产力，增加社会财富，满足城市的需要。因而重点抓好农业的专业化、集约化，采取先进的经营方式，发展高水平的农业专业户，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在此基础上，逐渐搞活和扩大流通领域，促使城郊农业稳步发展。如果把重点放在流通领域而不增加社会财富，只能导致物价上涨和投机倒把盛行。
美国城郊产品的流通经历了一个发展过程。其早期销售主要靠摊贩和农民自产自销。1860年美国城乡仍有16600多个体摊贩，而每个城镇都设有农贸市场，在那里出售家禽、蛋、蔬菜、水果等(20)。摊贩虽然活跃了市场，但他们的疏通能力毕竟有限，也不能稳定市场价格，而农民长期自产自销，势必会影响生产。
1860年后，随着城郊农业商品经济的发展，需要扩大流通领域，于是城市交易所应运而生。与摊贩相比，城市交易所可以买卖现货和期货，并且具有自己的仓储等设施，早期主要经营棉花，后来扩大经销大麦、蛋类、乳制品、水果、蔬菜等。交易所的产生，不仅减少了农场主自产自销的麻烦，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市场价格的波动，有利于城郊农业的发展。
运输是销售的关键。美国政府大力发展交通运输业，为农产品流向城市提供了便利条件。内战前，美国政府重点发展水陆交通。在海洋运输方面，美国造船技术的进步，促进了造船业的发展。1826年美国外贸有92%的货物是用美国船运输的。然而内陆水运对农场主更为有利，1807年美国已开始进入汽船时代，1825年伊利运河的开通，加强了东北工业区与西北农业区之间的联系，也促进了城郊农业的发展，至19世纪40年代，约有1200只汽船在内陆河流运输了1000万吨货物。
内战后，美国政府重点发展铁路交通，1830年美国只有营运的铁路23英里，1835年增至1098英里，1845年为4633英里，1855年为18374英里，1860年达30626英里。为了适应内战后经济迅速发展的需要，美国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发展铁路事业的政策，至1910年营运铁路达24.99万英里，为1860年的8倍(21)。与南部和西部相比，内战后北部铁路发展最快，1860年北部铁路为3.4万英里，1910年达19.9万英里，超过了南部与西部之和(22)，毫无疑问，铁路提供了最快最便宜的陆上运输方式。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政府重点发展公路交通。19世纪50年代碎石机和蒸气压路机刚刚用于修筑碎石路，而到90年代，由于脚踏车的兴起，促使各州政府都制定了宏大的公路修筑计划。而汽车工业的发展是公路事业发展的更为强大的推动力，1900年汽车工业尚未形成，而至1914年已成为美国居第八位的工业了(23)，因而1914年美国东部公路已很多，从而形成了四通八达的公路、铁路、水运交通网。
交通运输业的发展和完善，不仅使市民可以及时得到市郊新鲜蔬菜、水果和牛奶，而且使远方的蔬菜、水果等及时进入城市成为可能。从而丰富了农产品货源、平衡了城市农产品价格，也促使城郊农业日益专业化、集约化，增强了与远方货物竞争的能力。
发展地方食品加工业，促进城郊农业的发展。水果、蔬菜往往受季节时间的限制，难以长时间保存。美国政府便大力发展地方罐头厂、乳酪厂等，便于蔬菜、水果、牛奶的运输和保存。
为了促进城郊农业的发展，美国政府还十分重视农业教育和农业科学。内战后美国政府资助农业院校扩大教育范围，举办农业冬季短训班和补习班，同时资助农业函授，发行农业刊物，无线电广播设立农业教育节目，及时传授农业科学知识，更为重要的是，建立了农业教育、科研、技术推广三结合的体制，建立了县农业技术指导员制度，帮助农民不断提高文化水平和运用科学技术的能力。因而一批蔬菜、水果、乳畜、花卉等专业户迅速成长起来，他们靠科学靠政策走上了发展致富的集约化道路。
总之，从19世纪20年代到20世纪，以上主观原因促使美国城郊农业逐步实现了商品化、专业化、集约化达到了发达的程度。
三
发展城郊农业对于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现代化需要发达的城郊农业，美国发达的城郊农业加速了美国现代化，即不仅加速了美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而且促进了美国整个农业经济的现代化。
首先，城郊农业促使美国农村经济结构商品化和经济的发展。列宁指出：“工业中心的形成、其数目的增加、以及它们对人口的吸引，不能不对整个农村结构产生极深远的影响，不能不引起商业性农业和资本主义农业的发展”(24)。缩减谷物和肉类生产，专为城市生产蔬菜、水果和牛奶等。在新英格兰，1910年粮食作物仅占农业总产值的7.6%，而干草牧草占41.9%，水果等特种作物产值占33.5%；大西洋中部各州也是如此，粮食作物仅占该地总产值的29.6%，而干草牧草产值占31.4%，蔬菜产值占31.8%(25)。1860-1899年，新英格兰乳牛增加了13倍，制乳业成为中部大西洋诸州农业经济的支柱，1900年纽约及宾夕法尼亚各有乳牛100万头以上(26)。水果的栽培在南北战争后50年间也成为专业化的企业之一，而专业化的蔬菜栽种遍及城乡，1910年美国几乎每一市每一村周围都有蔬菜种植场，并且，蔬菜的品种花样已有15种以上，如萝卜、莴苣、菠菜、黄瓜、豌饭、扁豆、甘蓝、红萝卜、洋葱、茄子、珠果、芹菜、马铃薯等。许多蔬菜、水果农场，可以其新鲜产品供应市场，或以其装罐、久储待售。之后，地方罐头厂大发展。1900年后，东部的蔬菜市场日益受到来自太平洋沿岸，特别是加里福尼亚蔬菜栽种者的竞争(27)。
其次，城郊农业的发展改变了农业粗放经营方式，实现了集约化。集约化是农业发达的标志之一，蔬菜、水果、乳畜业专业户是首先实现集约化的典型。因为这些专业户具有先进的经营方式，所以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不断排挤非专业户。1900年这些专业户只占全部农户的12.5%，其土地也只占全部土地的8.6%(28)。但是它的经济作用要比人们想象的大得多。因为专业户的产值高，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16%，超过了其土地所占比重的近一倍，表明了专业户的劳动生产率和土地生产率很高。专业户的农具和机器的费用占全国总产值的20.1%，而肥料费占全国总产值的31.7%，这就表明了专业户的机械化程度高(29)。因而城郊农业专业户代表了美国农业发展的方向。
再次，城郊农业提高了农业经济商品率，促使农产品在城市出售量不断提高。1820-1870年美国在城市出售的农产品与农产品总量的比例由20%增至40%(30)，而在内战后的30年间迅速增至82%(31)。农产品商品率的提高，不仅丰富了市场产品，而且促进了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同时农业日益呈现与工业相组合的趋势，乡镇工业随着城郊农业的发展雨后春笋般地成长起来，如罐头厂、棉花加工厂、面粉厂等。这就进一步促使农业商品化。
东北部城郊农业对全国农业商品化起了带头作用。东北部城郊农业起步早，发展快，从而为全国各地农业商品经济的发展提供了经验。
总之，美国城郊农业的专业化、集约化、商品化，是美国城郊农业的主要特点，它促进了美国的现代化，诚如亚当·斯密所说：“日益完善的交通将一切乡村变成市郊”(32)。因而城郊农业在美国现代化中占有重要地位。
注释：
①(24)(32)《列宁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272、20、19-20页。
②⑥(17)(20)(21)(22)(23)J·T·施莱贝克尔：《美国农业史》，农业出版社1981年版中译文本第88、81、88、135-136、174、175、175-177页。
③④(14)(16)莫里森：《美利坚共和国的成长》第一卷第二分册，天津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914、914、941、9页。
⑤毕宁：《美国经济生活史》，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年版中译本第207页。
⑦⑨⑩卡曼、施里特合著《美国全史》第二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72年版中译本第370-371、371、371页。
⑧(11)(12)(13)(25)(28)(29)《列宁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79、63-64、66、66-67、27、65、65-66页。
(15)(26)福克讷：《美国经济史》下卷，商务印书馆1964年版，中译本，第38、565页。
(18)比尔德：《美国史》，商务印书馆1933年版中译本，第358页。
(19)班尼狄克特·姆雷里德：《1790-1950年美国的农业政策，对其来源和发展的研究》，英文版，纽约1953年，第88页。
(20)尔·雅·齐曼：《美国经济区》，俄文版莫斯科1959年，第90页。
(27)(31)前引书《美国全史》第三册，第764、765页。
(30)郑林庄：《美国的农业——过去和现在》，农业出版社1980年版，第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