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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论文编号】1009-8097(2003)03-0016-06
一、前言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远程教育已经逐渐发展成一种国际化的教育趋势。正如英国远程教育专家鲁姆博尔(Rumble)指出，自从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各地成立了多所远程教育大学，这些大学使用印刷的和广播的媒体，结合面授辅导和函授辅导对学生实施教学，这一崭新的教学模式为远程教育树立了良好的教育形象[1]。爱尔兰远程教育专家基更(Keegan)也指出，自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远程教育已经成为很多国家的国家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基更系统总结了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际远程教育得以迅速发展的有关原因：其一，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为远程教育提供了技术基础；其二，对印刷媒体设计和使用水平的提高；其三，对学习者支持服务水平的提高；其四，1969年英国开放大学在米尔顿·凯恩斯的建立，以及此后一系列类似教育机构在很多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建立。
远程教育在今天无疑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具体表现在，很多国家都设立了单一模式的远程开放大学，很多国家的传统的综合大学都开始运用远程教学手段开展教学。远程教育在技术手段上已经构成了从函授到卫星技术、互联网技术的立体技术综合运用的新体系。但是，对于远程教育中的一些问题，例如究竟什么是远程教育，为什么要运用远程教育，远程教育中究竟有那些核心问题等，仍然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讨。本文试图对远程教育的有关概念和远程教育的有关核心问题进行分析。
二、远程教育的概念
（一）关于远程教育概念的定义
有关远程教育比较早期的概念是函授教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世纪70年代末曾经给函授教育下过一个定义：“函授教育是以邮递服务的方式，而不是以教师和学生之间面对面接触的方式所实施的教育。教学过程的实施，通常是把文字或音像教材邮寄给学生，学生把做好的书面练习或做好的练习音像带再邮寄给教师，教师把对这些学生作业的批改意见最后反馈给学生。”这一对函授教育的定义刻画了远程教育的早期模式。但是这一概念显然无法描述今天的远程教育，今天的远程教育涵盖了比较多的有关媒体技术和学习者支持服务的概念。基更在总结了霍姆博格(Holmberg)、彼德斯(Peters)和摩里(Moore)等人的有关远程教育的定义之后，于1986年发表了他对于远程教育基本特征的总结。他认为，(1)在远程教育的整个过程中，教师和学生处于相对分离的状态，这一点使远程教育不同于传统的面授教育；(2)教育组织机构通过规划和准备学习资料，以及通过为学生提供支持服务来向学生施加影响，这一点不同于无指导的个人自学；(3)在教学过程中，多种技术媒体被作为课程内容的载体和师生之间的联系方式加以使用，这些技术媒体包括印刷媒体、录音媒体、录像媒体和计算机等；(4)为学生提供双向通信交流服务，以鼓励学生参与对话交流，并从中获益，这一点不同于技术在教育中的其它应用；(5)整个教学过程中很少进行集体面授，学生通常是以个体的形式接受教学服务，但也因教学和社会化目的而进行少量的集体面授辅导[2]。基更关于远程教育特征的描述如果作为远程教育的定义则显得比较复杂。在这方面，美国远程教育专家摩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比较简洁的概念，他认为：“远程教育是有规划的学习，这种学习与教师的教不发生在同一地点，因此需要特殊的课程设计技术、特殊的教学技术、特殊的电子和其他技术沟通方式，以及特殊的组织和管理安排[3]。”中国学者也试图对远程教育给出自己的定义，如丁兴富教授的五项描述性定义：(1)学生和教师在时间和空间上处于分离状态。(2)以现代教育技术为基础的媒体教学占有主导地位。(3)有组织的系统工程。(4)自学为主、助学为辅。(5)在学生和教师之间存在某种形式的双向通信和反馈机制[4]。该定义吸收了基更关于远程教育定义的基本内容。
我们不可能列出关于远程教育的全部定义，也很难用非常简短的语言高度概括出远程教育的定义，但是从上述关于远程教育定义中，我们可以抽取出远程教育的一些基本特质：首先，由于教育机构、教师与学生之间处于经常性的长期相对分离状态，需要为学生提供特殊的课程规划和课程资料；其次，由于教育机构、教师与学生之间处于经常性的长期相对分离状态，需要在教育机构、教师和学生之间建立特殊的信息传输系统，并为学生，同时也要为教师提供持续不断的学和教的支持服务；必须建立适合于教育机构、教师与学生之间处于经常性的长期相对分离状态下的远程教育管理和评价系统。根据以上分析，事实上，教育机构、教师与学生之间在空间上的相对分离是远程教育最主要的特征。为了适应这一基本特征，从事远程教育的机构需要建立适应于这一特征的课程开发模式、媒体选择与一体化模式、学习支持服务模式以及相应的远程教育管理和评价模式。
（二）几个相关概念之间的区分
在谈到远程教育这个概念时，有几个相关的词容易使我们产生混乱，这些词包括函授教育(correspondence education)、独立学习(independent study)、远程教学(distance teaching)、远程学习(distance learning)、开放学习(open learning)等。
函授教育是一种依赖于对印刷材料的邮寄服务所进行的教育。函授教育与远程教育的区别在于函授教育并未象远程教育那样将诸如音像的和以计算机为基础的课程传输方法涵盖进去，同时也未包含对学生持续不断的学习支持服务。函授教育是远程教育的早期形式，但不同于今天我们所谈的远程教育。
独立学习这个词在美国使用比较普遍，其在美国和美国之外的含义是不同的。在美国，独立学习与远程教育几乎是同义词。这一点可以从美国远程教育专家摩里和凯尔斯利(Kearsley)对独立学习的描述中看出。他们认为，独立学习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是指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与教师处于时间和空间上的分离状态；其次，由于地理空间上的原因使学生被迫处于独立状态，而不得不自己决定自己的学习。美国学者维德梅耶(Wedmeyer)也指出：“独立学习包含多种教学形式，其中教师和学生是处在相互分离的状态下分别完成或履行各自的核心任务或职责；多种模式的双向交流对于内部学生来说，可以使学生摆脱课堂教学模式对学生在学习进度和学习风格上的束缚，对于外部学生来说，可以为他们提供在各自环境中继续学习的机会，对所有学生来说，发展了他们自主学习的能力[5]。”在美国以外，独立学习与远程教育并不是同一个概念，正如阿拉伯学者艾尔赛义德(Elsayed)所指出的：“独立学习是指独立于任何一个教育机构或大学的学习。当然远程教育也包含某种程度的独立学习活动，如自定学习时间表等，但并不是指与某个注册学校完全分离的学习。”
远程教学和远程学习是另外两个常常被一些学者将其与远程教育交替使用的概念。其实它们是有着细微区别的概念。远程教学主要是从教师或教育机构的视角产生的概念，而远程学习主要是从学生的视角产生的概念。远程教育对于远程教学和远程学习来说是一个更恰当的将二者有机结合在一起的概念。
除了远程教学和远程学习之外，开放学习是一个十分流行、与远程教育联系十分紧密的词汇。这两个词汇虽然联系紧密，但却具有不同的涵义。贝尔和塔伊特(Bell and Tight)认为，“开放学习中的‘开放’是相对于学习的大门由于种种障碍被关闭而言，这些障碍包括入学要求、时间限制、财政要求、地理空间上的限制，更有甚者，包括社会的、文化的，以及性别方面的障碍[6]。”莱维斯和斯宾塞(Levis and Spencer)认为：“开放学习意味着课程设计是针对学生的个体需求进行的，重在排除传统课程给学生学习带来的障碍，奉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哲学理念[7]。”拉斯(Race)认为，开放学习可以以远程方式进行，也可以在一个拥挤的教室里进行[8]。加拿大学者贝茨(Bates)透彻地指出了开放学习与远程教育的区别，他认为：“开放学习是一种教育政策，其目的是为学习者提供以灵活的方式进行学习的机会。而远程教育仅仅是为学习者提供的灵活的学习方式中的途径之一。”
还有一些词汇，例如在美国的继续教育领域所使用的“家庭学习”(home study)，在澳大利亚所使用的“外部学习”(external studies)等都是远程教育的同义词。
（三）远程教育的发展
根据远程教育中所使用的教学方法，或者教育技术，远程教育可以划分成四个发展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函授教育阶段，发源于19世纪的欧洲和美国，当时把邮寄服务作为远程教与学的传输手段。函授教育最早发生于英国。
第二个阶段是20世纪70年代初期，以在函授教育的基础上成立了一批开放大学为标志。这些开放大学在函授教育的基础上，以单向广播和电视节目作为辅助教学手段为远程教育的教和学服务。
第三个阶段是双向互动的教学方法在远程教育中得到运用。这些方法包括在教学辅导和讲座中使用电话、卫星、电缆、ISDN线等作为双向互动手段。这些方法目前在很多国家已经得到广泛使用。
第四个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以把计算机作为基础的辅助学习手段的出现为标志。以计算机为基础的辅助学习手段包括计算机会议、计算机多媒体工作站，以及网络课程等。特别是网络课程已经成为远程教育为终身学习服务的新的焦点。
（四）远程教育的意义
远程教育的价值一般是相对于传统教育而言。与传统教育相比，远程教育为人们提供了更多的受教育的机会，因为它克服了很多由于空间距离、家庭负担、工作负担所带来的学习上的困难。其次，由于师生常常处于分离状态，使学生可以充分发挥自主学习的主动性。第三，用于远程教育的教材常常是经过精心制作，因而质量一般较高。霍姆博格对远程教育的优点曾经进行了精辟的总结，他认为，与传统教育相比，(1)远程教育项目可以招收大量的学生；(2)由于学生数量的增大，使生均教育成本降低；(3)使失去上传统大学机会的人获得第二次受教育的机会，并使学生的组成更加多样化；(4)由于远程教育可以选择最恰当的教育专家来为大量的学生制作课程教材，能使教学质量得到提高；(5)由于教育可以在任何地方发生，因而使用于修建教学设施的成本得到降低；(6)由于学习可以随时进行，可以有效利用时间。其实，中国广播电视大学的发展史已经清楚地说明远程教育无论在人才培养，还是在节约教育成本方面的重要意义[9]。
三、远程教育中的有关实践问题
远程教育由于师生处于相对分离状态，使其教学在实施过程中面临很多不同于传统教育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怎样设计和制作课程教学资料；如何选择用于承载教学资料和传递教学信息的媒体；为学生提供什么样的教学支持服务；如何对远程教育的教学系统进行管理；如何对人才的培养质量进行评价等。以上这些问题实际上可以划分为如下几个方面：课程资源的开发，媒体的选择与整合，学习者支持服务，教学管理。
（一）课程资源的开发
课程资源开发是远程教育院校的头等大事。一般来说，课程资源的开发包括如下几个阶段：制定规划，组建课程组，进行课程资源建设，分发课程资源。这几个阶段也并不是界限分明，而可能是互相重叠的。
制定规划是课程资源开发的第一个阶段。任何课程在正式设计和制作之前都必须获得相应机构或财团的批准或支持，以便获得课程资源建设所必需的财政上的支持，并最后得到认可。在制定规划阶段，首先应由个人或小组递交课程建设的申请和课程开发计划书。在课程建设申请中，要把课程开发的目的和意义陈述清楚。当申请获得批准以后，应迅速组建课程组，以推进课程开发工作。
第二个阶段是组建课程组。课程组的组成通常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作者——编辑模式，另一种是课程组模式。作者——编辑模式通常是由学科专家完成课程教材的教学内容和导学内容的初稿，然后由编辑完成正式的文稿。这种方式在函授教育中使用比较普遍，与课程组模式相比较，其特点是既便宜、又省时。但是这种模式在今天的远程教育环境下不太适用。因为在现代远程教育环境下，由于多种媒体手段的使用，使课程资源的开发变得更加复杂。而课程组模式则是由课程组人员共同完成课程资源的设计与制作。课程组通常由学科专家、媒体专家、编辑和相关制作人员组成。课程组模式最突出的问题是课程组成员之间的协调。课程组内的每个成员都要找到自己相应的位置，否则工作进展会十分困难。这种模式通常比较耗时，也比较昂贵。
课程组组建完成以后，通常要制定一个工作时间表，并开始进行课程设计。在课程设计阶段，需要做两方面的事情，一是对学习者进行分析，另一方面是进行课程设计。对学习者的分析包括分析学习者的年龄、性别、种族、工作和生活环境、经济状况、认知起点水平、教育环境状况。远程教育由于与传统的面授教育不同，因而其课程设计也有自身独具的特点。通常，远程教育的课程设计主要包括课程主要内容的设计、导学内容的设计以及媒体的选择与设计。首先，由于远程教育具有师生相对分离的特征，因而课程教学内容的设计要求教学内容本身具有交互性，教学内容宜设计成易于学习的小的单元，语言力求浅显，最好使用谈话式的写作风格等。其次，导学内容是远程教育课程中具有非常特殊意义的部分。导学内容应该由用简明语言陈述的学习目标、单元小结、学习方法和媒体使用建议、自测题以及相关的参考文献目录等内容组成。第三，需要对媒体选择作出决定。一般来说，印刷媒体常常是主媒体，而其它媒体常常作为主媒体的补充，对主媒体起辅助作用。
在课程资源制作阶段，需要对课程设计的思想进行贯彻。首先，要将印刷媒体的写作任务分配给课程组的相关成员，并制定出完成写作任务的时间表。其次，其它电子媒体的编制任务也要分配给相应的责任编辑和制作技术人员。在诸如音像带、直播电视节目录制之前，课程组组长要负责组织完成相应的节目文字稿本，并在此基础上将文字稿本的内容转化成电子版的节目内容。在印刷媒体和音像媒体等课程资源制作完成以后，课程资源的制作工作并未最后完结，还需要邀请相关专家对初步制作完成的课程资源进行质量评估，并根据评估意见作出适当修改，最后交文字或音像出版社出版后，才能作为正式的远程教育课程资源。
（二）媒体选择与整合
媒体在远程教育中充当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媒体既是知识的载体，也是师生之间、生生之间交流的工具。媒体根据其功能大致可以划分为以印刷为基础的媒体、以声音为基础的媒体、以视觉图像为基础的媒体、以计算机和网络为基础的媒体等。
1、以印刷为基础的媒体
以印刷为基础的媒体是远程教育中用途最广泛的媒体，这类媒体包括教科书、阅读参考书、手稿、笔记、导学材料、杂志、报纸等。印刷媒体具有很多优越性，相对来说比较便宜，购买、邮寄、保存、携带和使用都比较方便，制作和复制也比较容易。学生和教师对印刷媒体普遍比较熟悉，易于充分利用。但印刷媒体也有其弱点，也就是交互性比较差。
2、以声音为基础的媒体
以声音为基础的媒体包括广播、录音带、电话会议等。广播媒体的优势在于容易得到，传播迅速，也比较便宜。其不足在于学生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听广播，而预先规定的时间不一定能满足学生的要求。
相对于广播来说，录音带具有更大的优越性。学生不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坐在收音机旁收听广播。录音带一般比较便宜，操作简便，便于携带，也具有较长的时间持久性，学生可以任意选择时间、地点进行收听，而且可以反复收听。录音带是除印刷媒体之外使用最广泛的媒体。据英国开放大学的统计，在20世纪90年代，英国开放大学平均每年寄出大约750,000小时的录音带教材。
远程教育中所使用的电话会议形式，常常是将师生用电话网联接起来，参加电话会议的教师和学生都可以进行相互之间的交流，每一个处在电话网上的教师或学生都可以向网上的其他人贡献自己的想法，也能听到其他人的讲话。这种方式的优点是学生和教师可以在同一时间相互进行交流。这种方式的弱点在于参加交流的人需要同时出现在电话网上，并且进行电话会议也需要一定的经费投入用于支撑相关设备和场地的使用。
3、以视觉图像为基础的媒体
以视觉图像为基础的媒体主要包括电视广播、录像带和电视会议等。电视广播可以通过地方发射站、电缆线、卫星传输等系统实现。电视广播在教育中的应用目前在很多国家已经十分普及。但是电视广播也有一些自身的弱点，比如节目的播出时间不好安排，节目的制作成本也比较高。录像带可以克服电视广播的一些不足，学生可以根据需要选择录像带的播放时间和次数。录像教材比较容易与印刷教材配合组成多种媒体教材，并十分适合学生在家中学习。电视会议是远程教育中另一种重要的视觉图像媒体形式。电视会议是一种双向视觉图像沟通形式，它可以使处在不同地点的参加会议的人能够互相听见、看见，与传统的课堂教学形式十分相近。但是电视会议受设备质量、摄像机的机位以及教师与学生的行为影响较大，并且投资和使用费用都比较高。
4、以计算机和网络为基础的媒体
计算机对远程教育来说是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发明，其在远程教育中的应用已经越来越广泛。计算机在远程教育中的应用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计算机辅助学习(CAL)、计算机管理下的学习(CML)、计算机通讯(CMC)以及网络课程等。计算机辅助学习是将计算机作为辅助媒介来学习其它学科课程。计算机作为辅助学习的工具可以有多种应用模式，一种应用是作为对某种技能反复模拟练习的工具，另一种应用是以计算机程序解决问题，要解决的问题类型从简单到复杂，范围广泛。但计算机的反馈能力十分有限。在计算机辅助学习中，CD-ROM是最典型的应用实例。计算机管理下的学习是指对计算机进行管理学习系统的应用。这种应用包括对招生情况、学生学习进步情况做记录，提供测验情况分析，在学生原有基础上对新课学习提供指导，对学习资料的分发进行管理，制定课程或各类活动的时间表等。计算机通讯包括对各类信息的合成、储存、传输和处理等。其应用包括对电子邮件、远程数据库和计算机会议系统的应用等。学生可以通过电子邮件向教师提供作业，教师也可以把批改后的作业通过电子邮件反馈给学生。远程数据库的应用更是十分广泛，包括对各类目录系统的检索，电子杂志的使用，以及对网络课程详细内容的了解等。计算机网络会议已经被很多人所熟知。计算机网络会议已经能够做到实时和非实时的多点沟通。计算机网络会议在远程教育中的应用目前还有很多局限，一方面是因为设备的短缺，另一方面，很多边远地区的学生由于离计算机中心的距离较远，对计算机的使用非常不便。计算机网络会议的形式，由于其设备造价以及初期的安装与调试费用比较高而难于短期内得到普及。
5、媒体的选择与整合
在决定选用什么样的媒体之前，必须清楚媒体选择的标准。贝茨(Bates)认为媒体的经济性和有效性是选择媒体最重要的两个因素。其次，还有一些因素也同样重要，比如所选择的媒体最后是否能落实到学生手里，媒体是否“友好”等。在远程教育中，现在有一种趋势，也就是在积极使用新媒体的同时，并没有认真考虑教师和学生的实际需求。隆特利(Rontree)提出了几个我们在选择媒体时应该考虑的问题[10]：
(1)我们打算让学生以什么方式去学习？
(2)什么样的媒体（或媒体之间的配合）能够帮助学生实现这种学习？
(3)我们能在恰当的时间和地点为学生提供这些媒体吗？
(4)学生在使用这些媒体时可能会有哪些感受？
(5)学生有使用这些媒体所必要的技能吗？
(6)从事支助服务的工作人员能够为学生使用这些媒体提供有效的支助服务吗？
(7)我们能有效控制媒体的内容和教学方法吗？
(8)我们能付出什么？
对媒体运用来说，媒体选择完成以后，并不意味着工作已经完成，媒体之间的整合也同样重要。因为在远程教育中，很少有一种媒体能够满足学生的全部需要，也许多种媒体才能满足不同学习风格和学习能力的学生的需要。例如，有的学生喜欢反思，有的学生喜欢使用印刷媒体，有的学生喜欢形式活泼的电话会议等。简而言之，正象摩里和凯尔斯利所认为的那样，“媒体的可选择性越广泛，对于范围广大的远程教育学习者来说，课程学习可能也越有效。”但是，根据我们的经验，媒体越多，学生可能会无所适从。所以，当多种媒体出现在同一门课程中时，媒体之间的有效配合就显得十分重要。根据摩里和凯尔斯利的建议，一般来说，如果能够在教材的导学内容中增加课程的“结构图”，并在结构图中说明各种媒体的用途以及各种媒体之间相互配合的方式将十分有助于学生的学习。
（三）学习者支持服务
学习者支持服务是远程教育一个非常典型而重要的特征。斯罗皮(Thrope)认为学习者支持服务是开放学习系统服务于每一个个体学习者的重要内在要素。赵玉辉认为学习者支持服务是对个体自主学习和作业评价的辅助。怀特(Wright)认为学习者支持服务是在远程教育状态下，为保证学习经验的有效传输而对学生提供的必要的服务。泰特(Tait)认为，学习者支持服务是对远程教育中起最核心作用的教学资料的一系列补充活动。以上对学习者支持服务的一个共同理解就是把学习者支持服务看成是远程教育中对学生起支持作用的要素，其意义是比较宽泛的。
远程教育中的学习者需要支持服务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往往得不到远程教育机构的足够重视。产生这一问题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对远程教育状态下学习者的处境缺乏充分的理解。隆特利认为，“处在远程教育状态下的学生，由于缺少与同学和教师之间的面对面的接触，所以在学习中遇到困难时，常常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线索，长此以往就会导致难以按时完成学业，或者半途而费。”所以，霍姆泊格认为：“远程教育机构要想阻止学生的学习停顿或辍学，就应该极尽所能，为学生提供支持服务。”
那么远程教育机构究竟应该为学习者提供什么样的支持服务呢？这一点应该依据学习者的需求而定。不同的学习者在远程教育的不同阶段所需要的服务是不同的，这些需要可能包括论文的选题，搜集资料的技术，如何应对学习焦虑和挫折等等。一般来说，学习者支持服务应该包括：各种方式的学习辅导，如面授辅导、函授辅导、电话辅导；咨询，如心理咨询、教学信息咨询等；学习中心的组织；通过广播、电视和互联网进行的交互式教学。甚至从朋友和家人那里获得的帮助也可以被看作是学习者支持服务。学习中心对学习者的支持服务起着致关重要的作用。很多国家远程教育机构的实践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学习者支持服务的质量常常取决于学习中心的质量。
（四）教学管理
正象课程教学资源开发、学习者支持服务等因素一样，远程教育的教学管理也具有自己的特殊性。由于远程教育机构常常以系统的面目出现，要想有效地运作，管理是个难点。远程教育的教学管理包含的内容十分广泛，从接待学生对专业或课程的咨询，吸引潜在的学生，到学生的注册登记管理；从学费的收取到学生记录的保存；从课程计划的决策到课程资源的设计、编制和分销管理；从对学生进行学习支持服务、咨询、管理，到学生作业的督促；从对学生提供电话、计算机服务，到图书参考资料和其它教学设备服务的管理；从学生学习成绩的评定，到学生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的颁发；从各类教学人员、教学辅助人员和教学管理人员的聘用，到上述各类活动质量的评估等。可见，远程教育的教学管理工作是十分庞杂的。事实上，远程教育的所有方面都含有管理的要素。如果对远程教育的管理进行分类，我们可以将其划分为：整体发展规划，选择组织模式和方法，选择新技术，课程资源开发管理，学习者支持服务管理，人事管理，后勤管理，财务管理等。
四、结束语
总之，远程教育自产生以来，就逐步在实践的基础上产生了一系列自身的特殊问题和解决这些问题的理论与实践，其中一些核心问题需要不断取得理论和实践工作者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