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唯物主义、人文唯物主义和社会唯物主义:对神圣家庭的哲学解读_神圣家族论文

自然唯物主义、人文唯物主义和社会唯物主义:对神圣家庭的哲学解读_神圣家族论文

自然唯物主义、人本学唯物主义与社会唯物主义——《神圣家族》的哲学解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唯物主义论文,人本论文,神圣论文,哲学论文,家族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神圣家族》是马克思恩格斯合作并公开发表的第一部理论论著。在《马克思历史辩证法的主体向度》一书中,我曾指认《神圣家族》是青年马克思思想逻辑冲突最明显的文本。(注:参见拙著:《马克思历史辩证法的主体向度》,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章。)其实,该书在理论逻辑上相比之1844年《手稿》并没有重大的实质性突破,不过是将过去潜在的理论矛盾公开展现出来罢了。鉴于学术界过去对这本书的研究多是关注其中的一般哲学唯物主义和社会主义问题,并且总是将这一论著视为成熟著作来定位,本文在此提出一种不同的意见,其中重点探讨一下马克思这一文本中的不同唯物主义逻辑的关系问题,即自然唯物主义、人本学唯物主义和社会唯物主义。同时,也换一种角度重新评介一下《神圣家族》社会主义与哲学唯物主义联盟的真正内涵。

分析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一书中的唯物主义思想,首先必须讨论的是马克思在这一文本中先后多次对黑格尔思辨哲学的批判。

首先,马克思在第5章第2节批判施里加的虚假思辨方法中揭示了黑格尔方法的特征,即思辨结构总的特征。

我们看到,马克思在这里是从认识论的角度,通过重新界说现实存在的苹果、梨、草莓和扁桃与“果实”这个一般概念的真实关系,进而唯物主义地否定黑格尔本体化认识论的唯心主义实质。在生活里我们常常看到的是现实的苹果、梨、草莓和扁桃之间的具体差别,而黑格尔则告诉我们更重要的是这些具体存在对象之间的“共同的东西”,即它们都是果实。因为果实是在去除非本质的具体感性差别后得到的所有具体果实的本质。在黑格尔的总体逻辑中,本质不是直观的感性存在,而是一种理性抽象的观念。“这个抽象观念就是存在于我身外的一种本质,而且是苹果等等的真正的本质”,这样,果实就是苹果、梨和扁桃等的“实体”。(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2页。)所以,观念也就是感性存在真正的本体基础。黑格尔认为,这个本质的抽象才是本真的出发点。这是从分有的感性具体回归抽象。进一步说,由于“‘一般果实’并不是僵死的、无差别的、静止的本质,而是活生生的、自相区别的、能动的本质”,所以,苹果、梨、草莓和扁桃不过是“果实”的自我差别,“这些差别使各种特殊的果实正好成为‘一般果实’生活过程中的千差万别的环节。这样,‘果实’就不再是无内容、无差别的统一体,而是作为总和、作为各种果实的‘总体’的统一体,这些果实构成一个‘被有机地划分为各个环节的系列’”。(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3页。)于是,真实存在的苹果、梨、草莓和扁桃就成了抽象“果实”生出和实现自身的具体“定在”。这又是从抽象到具体。显然,这是必须批判的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的颠倒逻辑。

马克思说,明明是我们从现实的苹果、梨、草莓和扁桃中得出“果实”这个一般概念,而在黑格尔那里,果实“作为它们的本质的并不是它们那种可以感触得到的实际的定在,而是我从它们中抽象出来又硬给它们塞进去的本质”。(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3页。)苹果等真实存在的水果则成了“果实”的“简单存在形式,是它的样态”。“它们不是从物质的土地中,而是从我们脑子的以太中生长出来的,它们是‘一般果实’的化身,是主体的化身”。(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2页。)马克思说,黑格尔是“把自己从苹果的观念推移到梨的观念这种他本人的活动,说成‘一般果实’这个绝对主体的自我活动”,这就是说,黑格尔唯心主义地将“利用感性直观和表象从一物推移到另一物时所经历的过程,说成想像的理智本质本身即绝对主体本身所完成的过程”。(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4页。)而用黑格尔自己的话语来讲,就是“把实体了解为主体,了解为内部的过程,了解为绝对的人格”。马克思以为,“这种了解方法就是黑格尔方法的基本特征”。(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5-76页。)

对于马克思这里对黑格尔的批评,过去的研究大都是完全肯定性地接受的。这里,我有一些不太相同的评述。第一,马克思的批判是正确的,但却是以一般自然唯物主义为前提的,批判没有超出费尔巴哈的水平;第二,马克思由于跟随批判对象(施里加),仅仅说明了直观唯物主义正确解决自然对象与观念的一般关系,这与他实际面对的社会生活实际上存在着巨大的不可比性。为什么?请看如下分析。人们面对客观存在的自然物质对象,通过认识和区别各种具体的对象的差别,特别是通过找到事物之间的统一性,才确定了事物的种类。这种本质性的类性首先是客观存在于事物之中的共性。从传统本体论上看,没有事物的类属与具体差别性的客观存在,就不可能出现人对自然对象的意识;而从认识论的意义上看,没有我们对事物具体种差的经验直观认识,也就不可能先验地获得经验背后的理性观念(事物类属的反映)。黑格尔颠倒了这种正常的现实关系和认知关系,他错误地将人的认识进程本体化为世界的客观进程,错误地将人类的主观认知结构硬化为世界的本质和规律(逻辑)。在这一点上,费尔巴哈与马克思的批判都是正确的。可是,黑格尔的哲学“反动”中有两个理论质点被忽视了:一是主体能动的自我活动;二是具体的“定在”为本质的真实实现。前者是说明主体的能动活动在逻辑建构的作用;后者是说一般抽象本质和规律的真实实现只能是一定的具体存在。这是在确证从感性具体到抽象(本质),从抽象再到具体(有差别的统一的具体本质)。物质如何或在什么程度上升到意识,这是被直观的旧唯物主义理论地遮蔽掉的东西,而这一点对于后来马克思的科学世界观却是极重要的。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方面,就是马克思对黑格尔历史观的批判。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历史观的前提自然也是唯心主义的,因为在黑格尔那里历史的主体是“抽象的或绝对的精神”。然而与上述自然对象不过是抽象观念本质的具体定在不同,黑格尔在《现象学》中还试图证明“自我意识是唯一的、无所不包的实在”,“人及其人类世界的任何感性、现实性、个性”都不过是“普遍自我意识有限性”存在形式。(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75页。)于是,“人类的历史就变成了抽象的东西的历史,因而对现实的人说来,也就是变成了人类的彼岸精神的历史”。(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245页。)人类,不过是绝对精神实现自身目的的工具;社会历史,不过是绝对观念自我实现的过程。这样,“在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中,和他的自然哲学中一样,也是儿子生出母亲,精神产生自然界,基督教产生非基督教,结果产生起源。”(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08页。)

这种历史观的颠倒是如何发生的呢?马克思分析道:“黑格尔在‘现象学’中用自我意识来代替人,因此最纷繁复杂的人类现实在这里只是自我意识的规定性”。(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214页。)“黑格尔把人变成自我意识的人,而不是把自我意识变成人的自我意识,变成现实的人即生活的实物世界中并受这一世界制约的人的自我意识。黑格尔把世界头足倒置起来,因此,他也就能够在头脑中消灭一切界限”。可是,“对于现实的人来说,这当然丝毫不妨碍这些界限仍然继续存在。”(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244页。)在黑格尔那里,人类意识异化“所具有的物质的、感觉的、实物的基础被置之不理”,异化的扬弃只是意识内部的精神事务。马克思深刻地指出:“当我只是扬弃了这个世界的想像存在,即它作为范畴或观点的存在的时候,也就是当我改变了我自己的主观意识而没有用真正实物的方式改变实物的现实,即并没有改变我自己的实物现实和别人的实物现实的时候,这个世界居然还像往昔一样继续存在。”(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245页。)

对于马克思对黑格尔唯心史观这一重要的批判,我们同样需要进行分析。一是这里的大前提是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颠倒,所以马克思力图说明,现实的人、社会生活中的感性与实物是不以意识为转移而客观存在的,这是正确的。二是这里费尔巴哈的局限性的表现也十分明显,即将社会存在定位在一般感性和实物存在上(这正是后来《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一条的批判对象)。三是马克思开始超出费尔巴哈的地方,即他的目的是要“用实物的方式改变实物的现实”。这一点肯定不是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能够包容的内容,去掉“实物”这个不确切的规定,客观的改变现实从深一层去看,只能是物质生产以及一定经济变革之上的社会政治革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端。我认为,这种思想进步不是来源于费尔巴哈,而恰恰是马克思在哲学讨论中不谈论的政治经济学。此时,马克思未必自觉意识到这一点。

当然,在《神圣家族》中马克思也有他自觉意识到的东西,这就是反对唯心主义不是像费尔巴哈那样,只是为了从异化的意识(宗教和思辨)回到同样异化的实物现实。更深一层说,马克思此时也已经不是为了仅仅改变普鲁士的封建土地,建立英法式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主义革命目标。马克思已经自觉地将唯物主义的思想革命与社会主义现实革命明确结合在一起了。过去我们的研究当然是看到了这一点。可是究竟马克思是将什么唯物主义与社会主义结合起来,这种结合应该如何科学地评价?这就是一个新的理论问题了。

在这里,由于批判对象的导引,马克思理论视域中的思考起点是法国大革命与法国的唯物主义哲学(启蒙运动)的关系。在他看来,法国唯物主义的理论发展(“批判的历史”)与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世俗的群众的历史”)是结合在一起的。马克思认为,“18世纪的法国启蒙运动,特别是法国唯物主义,不仅是反对现在政治制度的斗争,同时是反对现在宗教和神学的斗争,而且还是反对17世纪的形而上学和反对一切形而上学,特别是反对笛卡尔、马勒伯朗士、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的斗争”。(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245页。)马克思这里使用了一个“形而上学”的字眼,很显然,它既不是传统亚力士多德意义上的“物理学之后”的哲学,也不是黑格尔意义上的非辩证方法,而是特把马克思当时并不赞成的理性主义哲学传统。所以,这一“形而上学”可以从笛卡尔一直到黑格尔(“思辨形而上学”)。反对形而上学,在法国是法国唯物主义,在德国则是费尔巴哈。如果说,“费尔巴哈在理论方面体现了和人道主义相吻合的唯物主义,而法国和英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则在实践方面体现了这种唯物主义”。(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59页。)马克思思想明确地完成一个理论过渡,即从法国唯物主义哲学与资产阶级革命的关联过渡到唯物主义哲学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关联。这是他的理论目的。

这样,弄清楚什么样的唯物主义与社会主义真正发生联系,就成了另一个需要探究的问题。马克思当时认为,法国的唯物主义有两个派别,一派起源于笛卡尔,另一派起源于洛克。“笛卡尔的唯物主义成为真正的自然科学的财产,而法国唯物主义的另一派则直接成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财产”。(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60页。)马克思将起源于笛卡尔(也是“形而上学”)的法国唯物主义称之为“机械唯物主义”,并认为这个流派主要成为法国自然科学的财产。它的代表人物有拉美特利和卡巴尼斯。我以为马克思这里的“机械唯物主义”判断是不够准确的。法国唯物主义的另一派,马克思没有命名。但这一流派被直接看作是英国经验论唯物主义的法国传人。马克思认识到,英国唯物主义是与现代实验科学同步发生的。在创始人培根那里,“科学是实验的科学,科学就在于用理性方法去整理感性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的主要条件”。(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66页。)那时候,这种唯物主义“还在朴素的形式下包含着全面发展的萌芽。物质带有诗意的感性光辉对人的全身心发出微笑”。可是,在后来的霍布斯那里,唯物主义开始“变得片面了”。虽然唯物主义被系统化了,但“感性失去了它鲜明的色彩而变成了几何学家的抽象的感性。物理运动成为机械运动或数学运动的牺牲品;几何学被宣布为主要的科学。唯物主义变得敌视人了”。(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63页。)到这里,我们终于可以看出,马克思这时厘定哲学史的尺度仍然是人本主义。

洛克是第二种法国唯物主义(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唯物主义!)的直接基础。孔狄亚克是洛克的学生。他的意义在于社会生活中的唯物主义,用马克思说法即是“人的全部发展都取决于教育和外部环境”。同时,另一位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爱尔维修也随即把他的唯物主义运用到社会生活方面”。在他那里,“感性的印象和自私的欲望、享乐和正确理解的个人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人类智力的天然平等、理性的进步和工业的进步的一致、人的天性的善良和教育的万能”成为主要的主张。(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64页。)我发现,马克思这里所讲的法国第二种唯物主义,实际上是由两个因素构成的:一是不同于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主要是有关社会生活的唯物主义;二是从人出发的“有血有肉”的唯物主义。马克思认为,正是法国这种特殊的人学的唯物主义,这种“关于人性本善和人们智力平等,关于经验、习惯、教育的万能,关于外部环境对人的影响,关于工业的重大意义,关于享乐的合理性等等的唯物主义学说,同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接下去,马克思用五个“既然”说明了这种唯物主义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具体联系:一是既然人是从感性世界及对其的经验中获取一切知识,那么人就应该以合乎人性的尺度来“安排周围的世界”,从而让人“能认识到自己是人”。所以,资本主义社会如果是反人的,它就应该被打倒。二是既然正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那么个人利益应该符合全人类的利益,所以,私有制是非法的。三是既然从唯物主义的意义上人是不自由的,所以重要的是造就“使每个人都有必要的社会活动场所来显示他的重要的生命力”,而不是仅仅存在让资本主宰的活动场所。四是“既然人的性格是由环境造成的,那就必须使环境成为合乎人性的环境”。这就必须改变一切不合乎人性的环境!五是既然人天生是社会的动物,那人就只有在社会中才能发展自己的真正天性。这样,整个社会的力量才是衡量人的天性的准绳。(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65-166页、第167页。)集中为一点,从这种唯物主义出发,必然以人性为出发点,而现实资本主义社会正是违背人性的,而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是要以人性为准绳,改变这个反人的现实。必须指出,将唯物主义理解为改变现实的要求,这是马克思的独创,而不是法国唯物主义原有的内容。如果能除去其中的人本主义逻辑引导,它必然会生长出新型的实践唯物主义。

也由此,马克思认为,法国社会主义者傅立叶是直接从这种法国唯物主义出发的,巴贝夫也是从这里起源的。而英国的边沁是根据爱尔维修的道德学建立了他“正确理解利益的体系”,欧文则从边沁出发去认证英国的共产主义。在那时的马克思看来,“比较有科学根据的法国共产主义者德萨米、盖伊等人,像欧文一样,也把唯物主义学说当作现实的人道主义学说和共产主义的逻辑基础加以发展。”(注: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67-168页。)

实际上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打住,认真分析一下马克思这里的理论论证。我以为,马克思在这里还没有科学地区分不同种类的唯物主义。他的这种以人本主义逻辑尺度界划出的唯物主义派别实际上是存在问题的。依我之见,在马克思此时的理论运作中,实际上不同层面不同意识地存在着两种唯物主义。第一种是我已经专门指认的存在于政治经济学中社会唯物主义,当然它没有出现在这一段哲学讨论中。(注:参见拙文:“被遮蔽的线索:早期政治经济学的隐性哲学构架”,《南京社会科学》1998年第4、6期。)甚至马克思在讨论霍布斯和洛克时,并没有意识到英国唯物主义与政治经济学的关系。虽然他在提到狄德罗时同时连带到重农学派。我们在马克思的经济学讨论中实际上看到了这种唯物主义倾向的隐现。第二种唯物主义哲学是自然唯物主义,其中又区分为开始于培根的经验论的唯物主义和发端于笛卡尔的理性唯物主义。我注意到马克思这里的分析正好颠倒了。因为实际上,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并不是从经验论唯物主义基础上形成的。法国的有人学倾向的唯物主义与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都不是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之上,正相反,他们都是天赋人权之人类理性主义的逻辑演绎。因为,经验论在现实社会存在中只能是面对资本主义的感性现实,当时已经出现的一种理论联结线索是:英国经验论的唯物主义——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英国经济学的社会主义。这一线索只是到了后来的《布鲁塞尔笔记》和《曼彻斯特笔记》中才出现在马克思的视域之中。在这里,自然唯物主义、人本学唯物主义与社会唯物主义,马克思还没有科学地加以区分,就更谈不上传统研究中那简单化地将《神圣家族》指认为历史唯物主义了。

应该明确指出的是,从深层理论本质看,这几种唯物主义还无一例外的都是唯心史观。也只有马克思1845年创立科学的历史唯物主义之后,这种深层理论本质才可能被真正揭示出来。这是一种更加复杂的理论逻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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