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英国开放大学的质量保证——访英国开放大学质量保证专家Steven Swithenby教授，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英国论文,质量保证论文,大学论文,教授论文,专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英国开放大学——世界远程教育的先驱，经过四十年的不懈努力，从默默无闻到教育质量排名超越牛津大学，其质量保证的秘密在哪里？他们如何看待自己的质量标准？为此我们专访了英国开放大学质量保证专家Steven Swithenby教授。Swithenby教授是远程教育质量保证专家，现任英国开放大学优异教育中心主任，英国开放大学评议会成员，曾任科学学院院长六年之久，领导过多个关乎英国开放大学发展的重大项目。其研究兴趣主要集中于远程教育的质量保证、高等教育评价、脑认知与神经科学等方面，并经常受邀参加大型国际会议做主题演讲。Swithenby 教授早年在牛津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在英国开放大学工作的三十年间出版专著数十部，发表文章上百篇。
问：欢迎您再次来到中国并接受我们的采访。您做过很多关于网络教育质量方面的研究，在深入了解您关于网络教育质量问题的看法之前，请先谈谈对质量的总体看法，您是如何看待质量的？
答：很高兴接受你们的采访。质量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概念，它是一种价值判断，质量与需求和价值是密不可分的。在商店，我们谈到的质量是指某种产品是好的，具有价值，其特性是你所需要的。这里我引用一个比较好的定义——“质量就是符合目标”。但是我想强调一点，质量应该还具有某种功能性特征。一方面，它应该具有特定的功能和属性，特别是在生产领域中，表明该产品具有某种用途；另一方面，它还应该满足人们的特定需要。也就是说，质量应该是具有一定功能和符合人们需要的统合。
问：我们在英国开放大学曾经访谈过很多专业人员，正如您所说，大部分人认为质量就是符合特定的目标，那么，对于英国开放大学来讲，这个特定的目标是什么？
答：在我看来，英国开放大学的质量目标就是为学生提供有效的学习经验，帮助学生在学习上发生转变，使他们在学习过程中不断进步和提高。从传统意义上讲，质量是一个来源于管理学的术语，质量控制、质量保证、质量管理同属于这个概念集。在我看来，除了控制质量、保证质量和管理质量外，在教育领域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质量提高。在教学过程中，我们要不断评测学生学习经验的变化，以确保有效学习的发生。因此，评价就显得非常重要，它是帮助实现质量目标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用于测量不同阶段学生所发生的变化。
问：我们知道尽管作为一所专门从事远程教育的高校，英国开放大学还是运行在英国公立高等教育框架之内，与普通高校一同接受政府拨款，参与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的评价与质量监控，您认为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的质量标准适合远程高等教育吗？适合英国开放大学吗？
答：我想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的标准可以适合开放大学，因为质量保证署的标准有很强的通用性，许多条款对我们的工作都很有帮助。质量保证署的标准中包含了许多需要进一步解读的内容，特别是对于网络教育，它更需要被适当地解读。为了使质量保证署的标准能够更好地指导网络教育，防止人们产生误解，质量保证署对质量标准进行扩展，发布了《网络教育质量保证指南》。所以，问题不在于标准本身，而在于人们如何解读和如何将其质量标准应用于网络教育。目前，英国开放大学正面临着一次质量保证署的审核，对我们至关重要的是负责审核的人能够正确理解网络远程教育，灵活运用质量标准对我们的工作进行审核。对于英国开放大学而言，我们有专门人员研究如何将质量保证署的标准应用于网络远程教育，因此，我们对自己的教育质量符合质量保证署的标准充满自信。
问：既然英国开放大学与传统高校采用同样的质量标准，那么从教育结果上看，我们是否可以认为英国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并不低于传统高校？作为一所开展远程教育的高校，当学生毕业时，您认为他们在哪些方面能够打上开放大学的烙印？
答：在英国，所有高校的教学都要遵循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的学科质量基准，我们也不例外，这些基准由专业协会和最好的专家提出，明确规定了学生修完某个专业需要具备的能力和达到的学术水准。所以，只要是专业相同，开放大学的学生和其他普通高校学生的培养目标没有任何差别，因此具有可比性。对于质量，可以非常自豪地讲，我们的教育质量绝不低于英国任何一所大学，而且教学质量相当好，能够排在所有高校的前列。这绝不是自夸，一连几年我们在全国学生满意度调查中都名列前茅，很多课程材料被其他高校作为指定教材，其他高校的外部评审员对我们教学质量的评价相当高，开放大学有充足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教育质量。在与其他大学专业培养目标相同的情况下，除了知识能力外，我们一直强调要培养学生通用的学习技能，培养学生成为自主学习者，让他们学会学习，这既是远程学习的要求，也是终身学习的需要。我想这就是能在学生身上打上开放大学烙印的东西。
问：事实表明，质量与培养目标密切相关，高等教育需要培养能够让卫星上天的人，但是这个社会也同样需要让马桶不漏水的人。网络学习者大多是在职成人，他们有很多现实的需要，通常不太喜欢过多的理论知识，而更倾向于实用技能，他们甚至希望今天所学明天就能应用到工作中，因此很多人认为传统高校的培养目标侧重于学术型人才，而网络教育应定位于应用型人才的培养。对此您怎样看，您认为网络教育高校应该成为灯塔指引学生的未来，还是作为镜子反映学生的现实需要？
答：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首先，我想对培训与教育做一些区分。我们可以通过培训让人们胜任某项工作，甚至干得很好，但是他们可能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做，其中的原理是什么。所以，如果想让他们对工作有更深入的认识，担任更高的职位，就需要教育了。通过教育，可以让他们接触更广泛的知识，发展高级思维能力，从而能够触类旁通，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通识教育。
在英国开放大学，我们试着把培训和教育结合起来，将与学生工作相关的必要培训放到教育过程中。我们发现很多学生对通识教育非常感兴趣，尽管很多教学内容与他们的工作并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当调查所学内容是否对其工作有帮助时，几乎所有学生的答案都是肯定的。这说明了什么？学生们得到思维的训练，学会分析问题、表达自己的观点、写作、演讲、讨论和思考的技能，这就是通识教育的作用。以我为例，我的专业是物理学，但从事教育和脑神经科学的工作，我从未接受过这两方面的专业训练，我能胜任目前工作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受过通识教育，能够将当年所学到的技能迁移到目前的工作中。通识教育对工作非常有帮助。尽管专业知识的传授很重要，但是知识会陈旧，需要不断更新，看看二十年前的专业知识还有多少适应现有的工作？所以，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教会学生学习的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当然也要考虑学生的工作需要，所教授的内容要实用，尽量帮助他们解决生计问题。
我的观点是要寻找一种平衡，将二者适当地结合起来，既要作为灯塔指引学生的未来，同时也要作为镜子反映学生的现实需要。现代社会的发展非常快，学生会不断地接受各种培训和教育，同时也会变换职业，有机会接触不同的领域，那么“学习什么对学生最有用”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对于英国开放大学来讲，最重要的培养目标之一就是让学生成为自主学习者，帮助他们在漫长的人生中寻找和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学会终身学习。这一点非常重要，但是实施起来很不容易，我们也还在探索的过程中。
问：在2008年度英国高等教育科研质量排行榜上，开放大学在所有的英国高校中名列第41位，这是否意味着英国开放大学已经是一所研究型大学，其培养目标主要是致力于学生的学术和科研能力的培养？
答：不，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我先介绍一下英国高等院校科研评估，这是一个每6～7年进行一次的对于英国高等院校科研质量的大规模综合评价，会对英国每一所大学的科研能力的每个方面都做出评价，评价该所大学各个学科处于世界和全国的科研能力的何种水平上，排名表根据某些指标和评估方法最终得出。对我们而言，其最大的益处在于向社会证明英国开放大学的科研能力，我们虽然没有像牛津、剑桥那样排在最前面，但是排名并不差，基本上都是和英国一些很不错的大学排在一起，如莱斯特、南安普顿等。科研排行向世界证明英国开放大学的很多科学研究都走在学术界的前列，有很多教师都是学术领域的佼佼者，他们可以将最新的研究成果反映到所开发的课程之中。如果开放大学只能从事教学工作，那么就很少能有机会在学术领域中发出自己的声音，所以我们认为发展成集教学与研究于一身的大学至关重要。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主要培养目标是学生的科研能力。与牛津、剑桥不同，它们的学生经过严格的选拔，是一种精英教育，其使命在于培养下一代的科研人才。而英国开放大学向所有人开放，学生来源各异，很多学生来这里就是想学习一些实践技能；还有一些学生只从个人兴趣出发，想多了解某些领域的知识，与他们的工作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有部分学生对研究有兴趣，可能想成为未来某个领域的研究者。所以我们试着满足所有学生的需要，如教给他们实际技能，让他们增长知识才干，鼓励他们攻读更高的学位等等。我们将教学与科研分开，用科研来引导教学，但主要精力仍放在教学上，将90％的经费都投入到教学中。
问：在高等教育全球化和产业化的背景下，学生与学校的关系也悄然发生变化，有人认为学生是学校的产品，有人认为学生是学校的顾客，您如何看待开放大学与学生的关系？您个人与学生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答：大概几年前，我们在开放大学提出学生是顾客的理念，但是很多人并不喜欢这种表述。他们认为顾客代表一种交易，而不是一种良好的关系，就像买东西一样，你给我钱，我卖你产品。虽然这种类比不是非常合适，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视学生为顾客则表明应该为学生提供良好的服务。对于教育来讲，这只是一种比较浅层次的关系，我们希望走得更远。我认为学生更应该是开放大学学习社区的一员，在学习社区中学生通过学校提供的资源和服务不断取得发展和进步，他们理解并认同开放大学的价值观，感受到自己在社区中的责任，逐步融入到学习社区的文化中。但是，如果学生不认同这个学习社区，他们就会离开，导致辍学和流失，这也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问题。学生与学校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关系，是多个答案的综合。对于我个人来讲，我和学生更多的是一种同事加朋友的关系。我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成年人，他们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经验，除了学习之外，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很多东西，如生活、家庭、孩子等等，我是在他们的学习之路上的帮助者和促进者，我的责任是帮助他们成长。
问：我们了解到开放大学有一种特别的学位叫做开放学位，它与普通荣誉学位的区别在哪里？能够保证教育质量吗？您能否具体为我们介绍一下这种学位设立的初衷和作用？
答：开放学位是一种文学或科学学士学位，每年开放大学有40％的毕业生都会获得此学位。和普通荣誉学位的主要区别在于，它是由自由选择的学科和课程组成，学生可以根据个人兴趣以及职业发展的需要任意选择不同的课程和专业。在符合学校各项要求、考试合格的情况下，修满360学分时就可以得到开放学位。学校开设的专业是有限的，人们的需要是无限的。设立这种学位的初衷就是让学生选择自己想学的内容，控制和管理自己的学习过程，而我们为学生提供各种咨询和学习建议。
问：那么这种学位能够顺利被其他高校认可并被社会接受吗？会不会有人批评说拿不到正常学位的人才会申请开放学位？
答：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答案是：部分是这样的，也有人有过同样的担心。目前也有其他学校设立类似学位，但是不多。有这样的情况：当学生找工作的时候，雇主会问“你的学位是什么？”学生答“开放学位。”接下来的问题就会是“什么是开放学位？”这时，你就不得不花时间去解释。至于对开放学位的批评，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但开放学位并不是随便设置、也不是随意选择课程完成足够学分就可以获取的，我们对开放学位有严格的要求，绝不降低教学质量。绝大多数学生所选的课程都集中在一个学院内，多数开放学位是一个大学科领域中多个专业的联合，如物理数学学位，健康与社会保障学位等等，基本上没有人会跨两个以上的学院选课，因为我们没有像化学—园艺，物理—足球这样的学位。
问：我们知道，英国开放大学已经成为世界远程教育的一面旗帜，教学质量已经得到了英国高等教育界的认可，我想知道目前开放大学在英国社会的声望如何，你们如何建立起自己的声望？在世界很多地方，人们固有的观念仍然认为远程教育的质量不高、声誉不佳。对此，您怎样看待？
答：我想目前英国开放大学在英国很有名，在教学方面有着很高的声誉，教育质量始终在排行榜的前列，支持服务也受到了广泛的赞誉，这是人们做出的价值判断。但是大约二十到二十五年前，我们也面临着和许多远程教育高校同样的问题，人们对开放大学的教育质量也表示怀疑，认为远程教育将一事无成。那是非常艰难的时期，这意味着我们初期的工作并不成功。从那时起，我们就想方设法提高学校的声誉。首先是靠学生。学生是最好的广告，如果你的学生非常优秀，组织能力非常强，工作很出色，那么学校的声誉就会逐渐提升。当然，这是个缓慢的过程。其次，我们还参与到英国质量保证署对普通高校的统一质量评估之中，让其他大学的专家采用统一标准对教学质量进行评价。当他们看到开放大学为学生做了很多普通高校没有做的工作时，开始理解远程教育的教学过程和为学生提供的服务，肯定我们教学质量的报告逐渐增多。第三，我们出版了很多非常优秀的教材和课程资源，很多大学都利用这些资源进行教学。这时候再也没有人说我们是垃圾大学了，如果是垃圾大学为什么还要用垃圾大学的教材？最后一点，我们坚持进行科学研究，不断发表成果，巩固世界远程教育领域的领先地位。英国政府也积极地鼓励大学开展科研。尽管开始我们很艰难，但是逐渐赶了上来，科研实力也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再过二三十年，我们不仅能在教学上继续保持领先，而且科研水平也很可能进入前列。没有理由不相信我们能做到！尽管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我们充满信心。记得在第一次质量评价中，我们得了优秀，这非常重要，是个意外的惊喜。在第二次质量评价时，我们仍然得了优秀，很高兴但是已经没那么兴奋了。第三次以后，如果不是优秀我们就认为出了意外。实际情况是，当期望值不断提高时，学校的声望也产生了质的变化。因为网络教育与传统教育有很大的差异，人们接受它需要一个过程，只要从事网络教育的高校自身不断努力，用事实证明质量是优异的，就会逐渐得到人们的认可，我想英国开放大学的例子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问：我们知道您做过多年关于网络教育质量保证的研究，在您看来，英国开放大学保证网络教育质量最重要的因素都有哪些？
答：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可以分为很多层面，可能也没有标准答案。我想从最基本的层面谈起，首先谈谈人的因素。对开放大学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找到投身于远程教育的合适人选，不仅是学术人员，还包括管理者、媒体开发人员、辅导教师等等。我想我就是个例子，三十多年前我从牛津大学拿到博士学位时，开放大学还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前景并不明朗，我也有很多其他的选择。但加入开放大学并为它工作三十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认同它的理念，它向所有人开放、为所有人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这是我把它作为自己终生奋斗事业的动力。开放大学能有今天的成就，我想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聚集了一大批认同其教育理念并为实现理想不断努力的人。
另外一个基本因素就是资金。尽管有非常优秀的人才，非常聪明的想法，但是如果没有钱也很难实现。远程教育的特点之一就是规模效益，特别是在初期，大量的资金支持是绝对不可或缺的，同时，质量也建立在一定投入的基础之上，没有投入，质量只是空谈。
从操作层面来看，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课程开发，需要一个优秀的课程团队从事资源设计和开发工作，学术人员、课程管理员、媒体设计者、教育技术人员缺一不可。在课程开发中，我们强调学习活动的设计。如果网络课程中仅描述学习内容，而不设计远程学习者参与的合适的学习活动，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学习也很难发生。学生支持也非常重要，我目前在领导开放大学一个非常大的项目就是关于学生支持。在远程教育中，仅给学生优质的资源是不够的，为了取得好的教学效果，必须为他们提供及时、到位的支持服务。目前我们在探索如何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学习支持服务，根据学生的特点和需求，提供个别化的学习指导与支持服务。所以我认为，优质课程资源的开发和完善的学习支持服务对于网络教育质量保证至关重要。
问：对于质量保证，我们知道国际标准组织已经制定了许多质量标准，目前也有网络教育机构采用ISO9000/9001标准进行网络教育质量管理，您认为ISO标准适合网络教育吗？同时，还有一些网络教育机构准备采用全面质量管理(TQM)，对此您是如何看待的？
答：我认为ISO标准只是部分地适合网络教育，而不是全部。ISO的服务对象是工业和服务业，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顾客只是学校和学生关系的部分反映，所以我认为ISO标准并不完全适用于网络教育。但我认为它可以作为探索网络教育质量保证的一个不错的基础，我担心的是它不能全面反映整个网络教育活动，我们需要找出它到底在哪些方面适合网络教育，对于它所不能涵盖的部分如何解决。它还与社会文化密切相关，可能适合一个国家的情况而对另一个国家并不适用，所以不能简单地照搬。关于TQM，它也是来源于工业生产，它的部分内容可能会适合网络教育，如课程资源的生产与开发，但并不是所有的方面，与ISO一样，我还是认为它只是部分地适用于网络教育。大约在上个世90年代，我们曾经试图将其引入英国开放大学，最后放弃了，主要原因还是适用性的问题。有些学院如英国开放大学商学院和部分地区学习中心采用人员投资者标准(Investors in People)进行组织人力资源的管理，学习支持服务部门采用了信息、咨询、服务方面的国家标准——矩阵标准(The Matrix Standard)作为检验学生支持服务工作质量的依据，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是它们无法在全校范围内推行。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整个大学的质量标准。不管是国际标准还是国家标准，它们都有一定的适用范围，可以在其条件允许的范围内使用，但是我不赞同简单地套用标准来指导网络教育，鞋子应该适合脚，而不是相反。
问：我们知道您在访问中国期间参加了“中英网络教育质量保证论坛”，还参观访问了一些网络教育机构，能否告诉我们此行哪些方面给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您如何看待中英两国网络教育质量保证的差异？您对提高中国网络教育的质量又有哪些建议？
答：我非常高兴再次访问中国，两年前我曾参加过北京国际远程教育高端论坛，那是我第一次访问中国，印象很深，这次访问让我对中国网络教育有了更多的了解。与英国相比，中国是个很大的国家，有着复杂的网络教育系统。在英国，我们是唯一专门从事网络教育的机构，很多工作开展起来相对容易，但是中国太大了，中国网络教育工作者面临很多挑战，同样的工作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我在质量保证论坛上认识了许多中国的同行，他们都非常优秀，他们的很多观点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另外，我对奥鹏公共服务体系的管理和运行印象深刻，它的很多机制让我深受启发，对我们的学习支持服务工作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关于中英两国质量保证的差异，我想首先是社会文化背景不同，教育发展离不开社会发展，不能脱离社会现状孤立地考虑网络教育问题，质量保证也是如此。但是，网络教育又有其自身的特点和规律，这是网络教育本质性的东西，世界各国是相通的。我希望中国有更多更优秀的人才加入到网络教育的事业中，开发出更多优质的网络教育资源，让整个社会认识到网络教育的价值与质量。
最后我想说，我访问过美国、印度、芬兰、日本、德国、埃及、利比亚等很多国家，在这个变革的时代，我看到每个国家都在积极地筹备如何运用网络远程教育促进国家发展，都在探索新的教育方式，但是我还没有看到有谁处在绝对领先的位置，所以你们应该有信心，中国的网络教育和世界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完全有可能成为世界网络教育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