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内涵·目的·要点
王洪才 汤 建
(厦门大学 高等教育发展研究中心， 福建 厦门 361005)
摘要 教育强国建设需要一流的教育，一流的教育需要国家资历框架支撑。在全球化浪潮和学习型社会来临之际，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重视。我国已把国家资历框架建设纳入教育发展战略目标，希望它在我国终身学习体系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国家资历框架建设首先需要明晰其基本内涵，认识其本质；其次需要反映本国的教育意志，适应本国社会经济发展要求；再次必须突破其技术难点，科学把握其要点。综合分析发现，我国国家资历框架就是要建立一个科学的学习成果评价系统，旨在确立中国教育发展的基本标准，要点在于构建一个以知识、技能和能力为支点的终身教育系统，为公民终身学习提供资历认证，成为打通各级各类教育系统的终身学习立交桥，为我国教育强国建设服务。
关键词 国家资历框架； 终身学习； 三元结构； 终身教育体系
我国确立了建设教育强国的宏伟目标，这一目标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是教育现代化的内在要求。建设教育强国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不仅要造福子孙后代，为人民群众提供满意的教育，而且要为人类文明进步事业做出重大贡献，向世界贡献中国方案。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和改革开放事业的不断推进，我国教育发展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在许多领域都已经走向世界前列。最令人瞩目的当属高等教育发展速度，目前我国高等教育规模已经稳居世界第一，无论是本科生规模，还是研究生规模，都位居世界第一。我国高等教育的层次和类型比较齐全，体系结构完整，初步具备了中国特色。我国留学教育发展迅速，目前来华留学生规模已经居于亚洲前列，逐渐发展成为亚洲留学中心。在教育蓬勃发展的过程中，有一个现实问题始终困惑着我国教育国际化的步伐，即我国尚未建立一套完整的国家资历框架，无法与国外教育开展深度的交流合作。显然，这不适应我国建立教育强国的目标要求，也不利于我国吸引国际上优秀的人力资源服务于我国现代化建设大业。为了建设教育强国，更好地学习国际上先进的教育发展经验，更好传播中华文明和中国发展经验，必须加快国家资历框架建设，以便于国际间的学历文凭互认，促进人员流动，加快我国教育国际化步伐。但建设国家资历框架首先必须科学地把握其基本内涵，其次必须明确其目的指向，再次必须把握其基本要点，如此才能获得成功。
一、国家资历框架的基本内涵
资历框架建设是一种世界性行为。欧盟组织把资历框架(qualifications framework)定义为“反映能力水平(学习成果)的等级体系” ①。“国家资历框架”(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属于资历框架中的一种。依据其适用范围，可将国际上的资历框架划分为三类②：一是局部框架(partial framework)，它适用于一个国家内某一教育领域的资历框架，如澳大利亚职业教育资历框架、泰国高等教育资历框架；二是综合框架(comprehensive framework)，它指适用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资历框架，如新西兰国家资历框架；三是区域资历框架(regional framework)，它用于特定地理区域内多个国家或地区之间建立起来的可以实现资历对比的框架，如欧洲资历框架、东盟十国资历框架。“国家资历框架” 是一种综合框架，是一个国家制定的能力水平等级和类别体系，一般是根据知识、技能和能力要求构建的一个连续的被认可的资历阶梯③。它是旨在保证国家人才和劳动力合理分层、有效配置和人力资源合理开发、有序流动的基本制度体系。
具体而言，“国家资历框架”是一个纵向分级、横向分类的资历等级系统。纵向上看，它由资历和资历等级构成；横向上看，它包含了不同的类型和领域。不难发现，“资历”(qualifications)是“国家资历框架”中的核心要素，国际上也将其称为“学习成果”④。首先，资历是一种总称，是个人获得某一层次或某一类型知识、技能和能力的综合反映，代表着“具备的资格”、“准入条件”、“胜任”、“达到标准”等含义。其次，“资历”是对学习成果的证明，获得“资历”意味着得到法定肯定。“资历”有多种证明形式，一般而言，它包括教育资格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等，是一个由学历、学位、文凭证书、资格证书、学业证明等所构成的一个结构体系。再次，每一级资历都有其资历标准，这一标准框定了达到该级资历所需的知识、技能和能力水平，特定的标准是个人获得相应资历的根本依据。不同级别的资历等级反映了不同资历要求的学习深度、难度和复杂程度，表征着学习者拥有的知识、技能和能力上的差距。
所谓“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即整理、分类、规范、认可整个国家范围内存在的不同层次和不同类型的“资历”，并建立“资历”之间的转换标准和规范体系。就其功能而言，一是为不同层次、不同类型教育的知识、技能和能力制定一个统一的评价标准，让每个人的知识、技能和能力以外显的方式呈现出来，使外界能用一个统一标准对个人资历等级做出判断；二是为了构建资历阶梯，保证各类资历的可比性和可转换性，实现资历间的上下互通，促进个人终身学习；三是为提升人力资源存量、优化人力资源增量提供有效工具。从存量维度看，它可以提升人力资源开发水平；从增量维度看，它可以确保国家人力资源的总体规格和规模效应。可以说，建设国家资历框架是终身教育体系建设达到一定阶段的政策建设需要，具有基础性和先导性意义。
二、国家资历框架建设的基本目的
(一)反映我国的教育价值观
1. 确立文化自信，展示优秀教育传统
⑤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http://www.gov.cn/zhengce/2017-01/25/content_5163472.htm，2017年1月25日。
我国的优秀教育传统是什么？可能站在不同立场的回答是不同的。一般而言，没有人会否认儒家教育在中国教育传统中的正统地位。就儒家教育思想而言，它的核心思想就是“仁”，在这个思想指导下，我国非常重视礼义廉耻教育。在具体实践中，我国非常重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格教育，而主张知行合一可能是中国教育传统的精髓所在。我国教育价值观与西方教育价值观具有本质上的不同。西方教育具有“主知主义”传统，偏重于“知”，而不太注重“行”，因为他们常常把“行”附属于“知”，认为“能知”必然“能行”，所以他们将批判性思考能力放在第一位，认为教育的价值在于培养独立的人，在于使人具有独立的行为能力，这种行为能力是一种理智的行为能力，那么具有明断能力就是第一位的。显然，批判性思维能力就是培养明断能力的具体体现。而中国教育比较讲究经世致用，非常注重“行”，把“能行”作为对是否“真知”的衡量，认为“能行”才是“真知”，否则就是“假知”。为此，中国教育不尚空谈，强调“言必行，行必果”，而且认为“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明朝著名大儒、心学的主要代表人王阳明则提出了“知行合一”说，这种认识得到了后世高度赞赏，可以说，“知行合一”说是对我国优秀教育传统精神的高度概括与总结。因此，在国家资历框架构建中，必须充分体现“知行合一”，并体现到具体的测量维度上。
2. 确立道路自信，传播主流教育价值观
一个国家的主流教育价值观体现着这一国家的教育自主性，它反映了一个国家对于教育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和如何培养人的基本主张，明确地表达了一个国家基本的教育价值取向，能够在国际交流合作中捍卫国家教育话语权，预防国家教育主权的旁落，从而有助于在国际交流中保持教育独立自主、确立国家形象和国家身份。我国国家资历框架需根植于我国教育的历史和实践，是捍卫我国教育主流价值观的非常有力的渠道；它应立足于国家立场，明确表达我国教育的基本价值取向，应作为维护国家教育话语权和国家教育主权的有效的手段。所以，我国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应能够反映我国国家道路自信、传播我国教育主流价值观，为我国在对外教育交流合作时提供价值坐标，对对外教育交流合作活动起到引导和规范的作用。
3. 确立制度自信，构建教育的国家标识
知道名字后，再看见瓦松，就亲切了很多，仿佛它们是我住在乡间的长辈，那些枯瘦、年老、眼角爬满皱褶的亲邻，与之相见，感到温暖，也有说不出的悲怆。
国家资历框架具有公共政策属性，因为它体现的是一个国家对教育活动的基本价值判断和价值取向。从基本价值判断上看，我国国家资历框架应充分体现出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仅是我国教育根本目的的价值依据，也是我国教育的根本特色。从基本价值取向上看，我国国家资历框架应服务于终身学习目的，旨在促进终身教育体系建设，谋求人的最大发展和完善。从总体上看，我国国家资历框架应充分反映我国主流教育价值观、弘扬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同时兼顾国际通行标准⑥。
由此可以看出，轮流座位的出现主要是呼应“公平正义”的社会需求，是解决排座问题的一种应急策略，对杜绝“关系座、权利座”等教育腐败现象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反过来看，这也是教师应对家长、应对社会的一种无奈之举。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深入，“标准”在国际竞争中的作用越发凸显。国家资历框架所体现的是一种教育的国家标准⑦，也是“标准竞争”在教育层面的反映，是产品竞争、品牌竞争的升级版，是更深层次、更高水平、更广影响的竞争，甚至是“软实力”竞争的反映⑧。国家资历框架是在结合本国优秀教育传统基础上通盘考虑而建立的，它将是构成国家教育核心竞争力的基本要素。建设国家资历框架意味着从国家制度层面建立一种教育的国家标识，确立一种教育的国家标准，是促使“国际标准本地化”向“国家标准国际化”转变的重要推手，同时也是为我国教育在国际交往中提供技术语言支持、搭建共话平台的制度保障。
建设国家资历框架是我国教育从规模扩张向内涵发展转型的要求，它将是规范教育发展的制度保障。一个具有示范意义的国家资历框架建成是大国崛起的标识，当然也是教育创新的标识，从而也是我国实质性参与国际标准化活动的标识。
(二)实现教育行为的标准化
从教育性质上看，国家资历框架应囊括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和闲暇教育，它们体现着人生发展的三种基本需求。普通教育主要承载文化知识传递功能，目的在于培养人的科学文化素养；职业教育主要承载职业知识技能传授功能，目标在于培养人具有从事一定职业活动的能力；闲暇教育则主要在于陶冶个体情操和培养个体业余爱好，目的在于使人享受生命的美好。在现行的教育体系中，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得到了充分重视，并以学历文凭的方式予以承认，而且通过正规教育的途径进行传播，而闲暇教育未受到应有的重视，缺乏相应的学历文凭制度，一般通过非正规教育的途径进行传播。在我国，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人们只接受正规的、普通的、有文凭的教育，而对非正规的、职业的和没有学历文凭的教育普遍持轻视态度。换言之，人们通过非正规教育获得的学习成果是不予认可的。这种社会文化心理与中国儒家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观念有很深的渊源。在学术界，职业教育常被认定为一种教育类型，但在现实中，人们仍将职业教育视为低层次的教育，从而在不自觉中使职业教育发展受到了压制。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就是希望并试图从根本上实现不同类型教育与不同类型学习成果之间的“等价”，承担起个人成长立交桥的功能。此外，在日常生活中，人们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多，如何进行闲暇教育是终身学习时代的重要课题。闲暇教育能够培养人们积极的生活态度和主动的创造精神，发展人的志趣、才能和个性，是普通教育、职业教育不可或缺的补充。显然，这三种教育之间并非相互割裂的，而是相互转化的，因为普通教育中同样需要兴趣爱好的培养，职业教育也需要科学文化知识作为基础，同时也离不开兴趣爱好的陪伴，而闲暇教育也可以进行职业培训和普通教育。
建设国家资历框架是一种国家性行为，必须由国家法律授权才能进行，否则就不具有合法性。因为它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教育体制构建的基本设想，反映了一个国家的教育价值观和基本的制度设计。从宏观层面看，它反映一国教育系统构建的基本逻辑，是一个国家教育价值观的展现。从微观层面看，它设计了一套比较精细的教育标准，包括教育的等级和类型标准以及认证标准等，这种标准制定使教育行为具有可测量性。从实践经验看，各国资历框架在制定中大都以“学习成果”为导向来评价教育行为。传统的教育行为评价是粗放的，一般以学生的学习年限和学习方式作为评价标准。在国家资历框架制定中，教育行为评价将走向精细化，重点将放在学习者的学习时间投入和学习结果上。如英国资历框架规定了每个阶段的“学时学分”数，每学分相当于10个小时的学习时间⑨，不同的学分要求分别对应不同的证明、证书、文凭等。显然，运用学习时间投入来衡量学习结果实现了对教育行为的量化处理，增加了教育行为的可测性和可比性。但要使这种可测性具有现实意义，就必须获得教育机构和职业市场确认。为此，一个适宜的标准必须由教育界、学术界和企业界共同参与制定，不然效力就很低。
国家资历框架通过对各个教育阶段的基本要求、学习量以及各个水平等级间的衔接关系等进行详细描述，确立当量标准，厘定教育行为，从而反映学习的深度、难度和复杂程度等，使教育行为具有更为科学的计量方法。
2. 建立资历认定程序，使教育行为具有明确规范性
Offset=(Input8*Output0-Input0*Output8)/(Output8-Output0);
建设国家资历框架，要从设立规范的教育行为准入条件入手，把为学习者有效学习和为职业市场提供有效指引作为目标，把规范教育行为作为具体措施来抓。英国在建立国家资历框架以前，一年时间内有超过300多家的机构颁发了200多万份资历证书。为了治理这种乱象，英国政府特地制定了职业资历框架(National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NVQ)，通过头衔、能力单元、能力要素等对资历进行等级评定，从而实现了整个教育和培训体系管理的规范化
。
3. 建立资历审核制度，使教育质量具有可监控性
少量有毒气体可通过通风设备，经空气稀释排出。若实验室中产生大量有毒气体，就应该在排放前进行吸收处理。活性炭、硅胶是常用的物理吸附剂，可以吸收大多数废气。液体吸收剂包括常见的水、碱性溶液、酸性溶液和氧化溶液，实验产生的SO2，NH3，HCl等及各种有机废气可以使用这些溶液进行净化。实验人员还应保持良好的习惯，保证实验室日常的通风换气，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国家资历框架不仅具有引导和规范教育行为的功能，同时也具有监控教育行为和教育质量的功能。国家资历框架建设的目标并不停留在对文凭真伪的审核上，而是要实现对教育行为的水平认证。国家资历框架中“资历级别通用指标”和“通用能力标准”的设立，不仅可以对境内发生的教育行为进行质量审查，而且可以对境外教育行为的输入进行质量监控，从而使教育行为具有更大的透明度。在国家资历框架建设中，随着用人单位和市场管理部门的介入，教育行为质量标准的精确化程度将大大提高，教育培训的过度逐利行为将因此受到遏制，并不得不把质量和信誉放在首位。
对学习者而言，国家资历框架建设为个人发展提供教育坐标，为个人终身学习提供参照系，从而为个人有效学习提供指南。显然，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同时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打下了基础。在我国香港地区，由于香港资历框架的实施，各级各类教育间实现了学分累积和转换，不同类型的资历得以被分类评审和认定，个体能力水平也得以清晰化、具体化和具有可监控性，进而为实现社会培训成果与学校教育市场之间的沟通与衔接提供了可能
。
建设国家资历框架有助于规范教育行为。随着职业市场的活跃，各种培训产品层出不穷，各种职业资历和证书也良莠不齐、真假难辨。为规范职业市场，2013年以来，国务院已经分批取消了434项职业资格许可⑩，如“插花员”、“物业管理师”、“咖啡师”等，但各种资格考试仍然存在并被作为一些职业的入门资格。在我国，很多部门和机构都可以组织和实施职业资格的认定工作，它们所设立的资格认定标准各异，不仅导致“证出多门”现象普遍，还出现重复认定和无效认定等问题，为避免这些不良现象的发生，迫切需要建立国家资历框架来统一规范教育认定行为。
(三)构建立体化的终身教育系统
1. 划定学习成果要求，使教育层级间的界限更加鲜明
我国教育类型庞杂、差异极大，有普通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社区教育、老年教育、网络教育、继续教育等诸多类型，有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等诸多分类，这些区分虽然得到大众认可，但却缺乏严格的划分标准。不同教育类型之间的巨大差异导致相互间很难真正体现层级差别，而且，长期以来，我国关于各层级教育的认识多停留在感觉化、模糊化层面，难以清晰地辨认。通过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可以清晰描述资历等级
，通过对不同层级教育的知识、技能和能力进行界定，实现资历的等级排序，彰显不同教育间的层级差异性。与此同时，国家资历框架建设通过将不同层级的知识、技能和能力的具体要求反映到教学中去，划定学习成果要求，体现不同层级教育的区别。
进一步说，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可以清晰、有序地表明社会各行各业对人才需求的标准，因为它不拘泥于学习时限等因素，而是通过考察学习成果进行等级评定，进而对学习者的资历进行分类、分级，实现资历的有序排列，所以能够增加各层级教育的社会辨识度，可以使教育层级更加鲜明，为构建完善的教育系统提供前提和基础。由此，国家资历框架以“成果刻度”的标尺清晰地展现各层级教育间的刻度，使得教育层级间的直接对比成为可能，可以消解因教育系统多样性产生的认可障碍。
Obviously, taking into account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e government of Nanking and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Sino-US relations, the Department of State set aside George Merrell’s proposal.
2. 确立学习单元制度，使教育系统内部联通
国家资历框架旨在将各个资历整合成连续的、可比较的资历阶梯。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可以清晰地展现接受不同层级教育的学习者的发展水平，不仅在形式上实现不同类型、不同层级教育的联通，而且在内容上让不同类型、不同层级教育所需的知识、能力、素质得以衔接。目前，我国教育系统内部不同资历、学历和职业资格的连贯性不强、交融性较差。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就是要建设一种终身学习的“立交桥”，
在整个教育系统内实现不同资历、学历和职业资格的互联互通，打破现有教育体系相对封闭、壁垒高筑以及配合不足的状态，构建一种全社会的终身学习网络。
进一步说，国家资历框架是一个由基本学习单元构成的多类别、分层级的系统。一方面，通过对其最基本单元“资历”进行定位，让各资历间可以自由延展、转换并组合，实现学习成果的互通转化。另一方面，通过对各级各类教育进行“鉴定”，为各级各类教育有序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提供保障，并为它们彼此间的互联互通提供有力的依据。在国家资历框架这个网络中，不同的资历有其特定空间位置，且相互间彼此联系、相互贯通。
职业的特性决定了职业教育证书的有效期。随着社会的发展，未来将有很多新的职业出现，也会有很多传统职业逐渐消失。职业教育证书认证的是从事任何职业或行业工作都需要的、具有普遍适用性的能力，即核心能力。核心能力具有普遍的适用性和广泛的可迁移性，能够辐射到整个行业和特定职业领域。因此，确定职业教育证书十年有效符合社会总资源的合理配置和优化节约。
在终身学习时代，各级各类的社会培训机构和教育服务组织都可以承担一定的育人职责，但他们为学习者所提供的服务质量的优劣需要进行一个比较客观的认定。一个合理的方案是各个服务机构都应该清晰地界定其教育服务性质、目标设计、对学习者的资质要求以及测量手段等，从而便于官方认可。如果它们不能清晰地描述自身的行为，那么教育行为可能是无效的。国家资历框架可以通过对学习成果的统一规范和认定，让教育运行有章可循，让个人资历可比较、可携带。通过国家资历框架建立有效的、低成本的终身教育体系将使整个教育系统更具活力。
同时，国家资格框架通过对各类文凭、证书、证明等进行资格的分级、分类，为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提供了依据，让人力资本的投入更有针对性和目的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学历、资格证书存在的“贬值化”现象和劳动力市场信号失真的现象，在很大程度上避免教育与培训资源浪费。可以说，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就是要建立一个资历、学历和职业资格之间相互转化的坐标系，整体地提高教育系统运行效率。
三、国家资历框架建设的基本要点
直观地讲，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就是要整理和编制一个通用的、规范的、严谨的资历系统，各种学历、学位、文凭、资格证书均应包含在其中。该系统能够清晰地描述各种资历所对应的学习成果及应达到的知识、技能和能力目标，而对这些知识、技能和能力的获得方式不做严格限定。
加快推进国际医疗旅游产业发展，是国家赋予海南的重要使命，海南责无旁贷。泰国、印度等国家医疗旅游产业发展的经验，为海南提供了一定的借鉴和参考。
(一)确立教育行为的测量标准
1. 确立知识、技能、能力三元维度，使资历系统标准统一
在规划编制过程中，无论是否开展规划水资源论证，水资源都是规划无法回避的问题。为避免脱离论证对象，规划水资源论证的介入至少要在规划方案 （包括推荐方案和替代方案）形成之后才能进行。在规划方案形成阶段介入，由于不确定性因素较多，往往只能定性评价，很难作出定量估算。在规划方案形成和优化阶段介入，适合于综合规划和专项规划中的指导性规划；在规划编制草案形成之后介入，适合于专项规划，此时水资源论证的对象已经明确，可以对水资源配置、水资源利用作出定量分析和比选，通过规划水资源论证发现规划中存在的问题，提出进一步调整和完善规划的意见和建议。
既然国家资历框架的功能之一是使教育行为具有可测性，那么，教育行为达到什么样的结果才能获得相应的资历呢？这就需要对学习成果进行分解和评价。学习成果是获得相应资历的基本前提，为了给这一基本前提确立一个通用的认证标准，需要确立认证单元。纵观国际上资历框架建设经验可以发现，认证单元是确立“通用能力标准”的基本单元，各国根据各自教育系统的特点确立认证单元的内容。如欧洲资历框架(EQF)用“知识、技能、能力”三维指标确立认证单元，以对应不同资历类别和不同级别。南非则用“知识范围、知识素养、方法和过程、解决问题的能力、道德准则和专业实践……责任感”等十维指标
。显而易见，欧洲资历框架比南非资历框架简练得多，也成熟得多。
根据国际经验，无论是二维、三维，还是十维等，这些维度并未超出“知识、技能、能力”三个基本维度。为了与国际接轨，我们可以将我国国家资格框架中的认证单元界定在知识、技能和能力三个维度上。知识主要是指那些理论性、专业性的知识，也包括通识性知识，它们主要依靠理解而掌握，往往形成人们认识世界的基本框架。技能是指通过反复训练而获得的专门性的操作能力，往往具有熟能生巧的属性，一旦形成就具有高度自动化特征。技能既包括身体性的操作技能，也包括思维性的智力技能，如在具体情境下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能力则是指一种综合素质，是一个人综合运用知识和技能所展现出来的自主性、判断力和责任感
，体现出一个人按照社会道德规范要求，灵活地运用知识和技能创造社会财富的过程，这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所强调的“知行合一”的品质。如此，“知识、能力、技能”三元维度在保障通用能力标准与国际对接的同时，在具体内涵上突出了中国特征。
2. 知识、技能和能力可用书面考试、现场操作、行为履历来衡量
教育行为应具有可测的标准和认证单元，那么，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测量教育行为呢？这里，书面考试可以直接对学习者的“知识”的掌握情况进行测量，一旦学习者通过考试，考试分数便可折合成学分，并与资历框架中某阶梯的知识要求对应，从而实现进阶。现场操作则可以对学习者的“技能”的掌握程度进行评定，通过对学习者操作的规范性、程序性和熟练性进行测定，衡量该技术是否已经内化为个体的操作技能。能力的形成与发展依赖于个体对知识、技能的掌握，更依赖于个体意志品质和综合判断能力的提升，这些综合素质具体体现在其行为履历中。在国外，人们往往运用“档案袋”评价法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水平，因为行为结果是一个人能力水平的最好证明
。
3. 知识、技能和能力可用成绩、成果和声望来证明
国家资历框架的产生是与教育理念的转变相呼应的。在全球视域下，今天的教育更为关注“结果”或“成效”。那么，哪些方式可以判断教育“结果”或“成效”的优劣呢？比较传统的方式是通过“学习成绩”进行判断，它一般通过各种考试来表现，它是学习者在阶段性学习结束后“能知晓什么、理解什么和能够做什么的明确陈述”
。比较新颖而且越来越被人们接受并推崇的方式是对个人所取得的“成果”进行判断，如一个人发表的作品或作出的科技发明等。除此之外，一个人的知识、技能和能力还可以通过个人在相关专业领域的“声望”或“名誉”来反映。可以说，这种方法是间接的，是用社会反响来衡量一个人知识的多寡以及技能和能力的大小。虽然这种方法比较难以操作，但确实不可或缺。
(二)确立教育行为单元的逻辑依据
1. 从整体上看，资历宜分为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三个层级
国家资历框架建设既要考虑教育层次上的连续性，也要考虑教育阶段的完整性。就整个教育系统而言，初等教育是教育系统中的第一级教育，主要实施基本的普通文化知识教育，它不仅是个人成长的基础，而且是个人终身学习和发展的基础。中等教育是教育系统中的第二级教育，处于整个教育系统的中间环节，在教育系统内部具有纵向连贯的作用。一方面，它在初等教育的基础上实施普通中等教育、中等职业技术教育及高中后教育；另一方面，它为高等教育输入合格新生。高等教育则是中等教育以上程度的各级各类教育的总称，其内涵随历史发展而发展。作为教育阶梯的最高阶段，高等教育对终身教育的发展方向和性质起着重要作用。毋庸置疑，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应服务于终身教育体系建设需要。终身教育体系建设要求打破不同层级教育间的壁垒。然而，在现实中，由于不同层级的教育隶属于不同级别的管理部门，而这些管理部门在实际工作中缺乏合作与协同，深层思考不多，从而导致了各层级教育之间的割裂。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就是要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各层级教育间的贯通，从而服务于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内在要求，即贯通各级各类教育，构建人才成长的立交桥。
在社会工业化不断发展的过程中，社会大众对水资源的监测与质量给予了高度重视，其已经成为社会大众共同关注的焦点话题之一。现阶段，针对水资源开发利用来说，已经大大超出了负荷，而水资源匮乏和恶化等现象越来越严重。因此，加强水环境监测质量控制是至关重要的，要加强先进、科学监测技术的应用，提供最为真实准确的数据信息，并加大数据的监测和审核力度，满足相应的质量控制要求。
因此，国家资历框架应包括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三个阶段，贯通从初等教育到高等教育的全过程。如此，终身教育的基本理念才能得以彰显。可以说，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三层级的结构体现了国家资历框架的整体性，同时也体现了系统性思维。
2. 从实际需要看，资历宜分为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和闲暇教育三种类型
1. 确立教育行为单元，使教育行为具有可测量性
因此，无论人们接受什么类型的教育，只要人们的学习是有效的，其学习结果就应该获得承认，就应该能够在不同教育类型之间实现学习结果的转换和流通。事实上，发达国家的教育成功经验正在于三种教育类型之间的壁垒被打破，普通教育注重与生活实际结合，职业教育建立于人们的兴趣爱好之上，闲暇教育也会为个人未来职业做准备，从而使各种类型教育融为一体，而非相互割裂或隔离。国家资历框架的设计就是为了实现整合各种类型教育的目的，使各类各级教育共同服务于终身学习，让人们能够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特别是个性发展的需要来选择适宜的教育类型，并使其学习结果能够得到正式承认。无疑，这对于教育资源的重新配置、教育系统的重新构建以及人们多样化教育需求的满足具有重要意义。
3. 从教育形态看，资历宜分为线下教育、线上教育和混合教育三种形态
从教育形态看，国家资历框架连接起线下教育、线上教育、混合教育三种形态。国家资历框架设计的重点是构建为全社会服务的终身学习网络，最终理想状态是建立各级各类教育间的衔接与沟通机制。这三种教育形态是终身教育发展的主体，实现它们功能上的互补以及各自优势的聚合是国家资历框架设计的逻辑依据之一。线下教育是在现实的具体环境中由教师、学生面对面交流而发生的教育行为，其优势是明显的，即不仅可以通过教师的“言传”，还可以通过教师的“身教”对学生进行教育。但不利之处也比较明显，即受师资、场所和时间的限制。显然，线下教育中教师对学生言传身教所产生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是线上教育无可比拟的。但线上教育可以不受具体学习空间的限制，体现在学习方式的多样化上，它可以让教育或学习活动随时、随地进行，从而弥补线下教育的缺憾。作为新潮流的混合教育(也称混合学习)，是教师根据课堂需要结合传统面授与线上学习的一种教学方式，它能提高学习效益，降低学习成本。但这对教师的能力、学校基础信息技术的配置、教师在教学中对线上与线下的时间比例分配等都是巨大的挑战。
可以说，在终身学习体系中，线下教育仍然发挥着基础性作用，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线下教育不再能充分满足人们对教育和学习的多样化需求。线上教育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线下教育的缺陷，但不可能完全替代线下教育的功能。所以，理想的方式是将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发挥彼此之长，克服彼此之短，即发挥混合教育的优势。国家资历框架对各种学习成果应均予以同等的承认，从而有利于三种形态的教育相互补充，各取优长。
独立的后台数据库管理系统提供了对Web端和3G客户端的请求的支持，包括维护用户信息、标识用户身份和响应用户请求等。
(三)确立教育行为时效标准
1. 学习能力具有长效性，普通教育文凭终身有效
学习能力是一种内在的持续学习的能力，囊括了认知和非认知层面的能力，具有普适性。普通教育是这一能力获得的主渠道，因此，通过普通教育获得的学历文凭应当终身有效。普通教育是承载受教育者身心全面和谐发展的基础性教育，它贯穿于小学、中学、大学各个阶段，其系统性更强，更具有普遍意义，适应于任何职业。因此个人为之付出的努力也更大，“持证人享受国家规定的有关待遇”
。普通教育文凭是保障教育质量底线的有效手段，因此，将普通教育文凭设为终身有效是保障国家资历框架稳健运行的根本。
2. 技术更新周期短，职业教育证书十年有效
在我国，职业教育证书隶属于国家证书体系，具有国家资格证书的特征，是由法律规定的国家证书。职业教育证书作为普通教育文凭的适时补充，从根本上有裨于科学的人力资源认证体系的建构。我国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以职业活动为导向，以职业能力为核心，对接经济发展和产业需求，提高劳动者就业能力，为经济发展提供技能型人才支撑。社会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接受和需要程度主要以劳动力市场上求职人员的就业前景为转移，企业对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的需求也以企业生产需求和效益增长为导向。
3. 开发社会资源，使教育运行更有效益
3. 市场具有多变性，技能资格证书的有效期更短
鉴于经济产业发展和劳动力市场的变化，技能资格证书的有效期可以设为三至五年。技能资格证书是劳动者具备某种职业所需要的特定技能、专业知识和工作经验的证明，它应反映出一种职业的实际工作标准和操作规范，说明劳动者从事该职业所需要达到的能力水平。在每一个具体的职业、工种和岗位领域，都需要劳动者具备一定的特定职业能力。技能资格证书认证的就是这些特定职业能力。随着社会分工越来越细，技能资格证书的种类越来越多，但各自适用范围却越来越小，这是一种无法避免的趋势。
毋庸置疑，具有专门的技能可以帮助劳动者更好地适应生活、学习和工作要求，技能资格证书则是劳动者求职和获得认可的凭证。三至五年有效期的设置，不仅考虑到特定职业技能的时效性，以有效适应经济产业发展和劳动力市场的变化，还可以督促人们持续学习、终身学习。
综合上述，从技术角度而言，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就是要建立一套科学的、学习成果可测系统；从国际竞争的角度而言，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就是要确立一套代表本国教育主流价值观的国家标准；从现实意义而言，国家资历框架建设就是要建立学习成果认证系统，打通各级各类教育间的壁垒，为我国教育强国建设提供基础性的支撑作用。
注释
①M. Young，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s: Some Conceptual Issues，” 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 ， vol.42， no.4， 2010， pp. 445-457．
②王海东、王全珍:《我国国家资历框架体系建设研究综述》，《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8年第34期。
③陈丽、郑勤华、谢浩、沈欣忆：《国际视野下的中国资历框架研究》，《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3年第4期。
将微孔滤膜过滤后的样品放入紫外分光光度计，测定波长420 nm、520 nm下吸光值，分别记做A420、A520，计算A420/A520的比值作为样品的色调值[9]。
④Nina Volles， “Lifelong Learning in the EU: Changing Conceptualisations， Actors， and Policies，” Studies in Higher Education ， vol. 41， no.2， 2016， pp. 343-363.
国家资历框架建设是一个国家教育形象的代表。我国国家资历框架建设，不仅具有适应全球化局势、增进国际间教育交流交往的目的，同时也肩负着弘扬民族文化传统的使命。在《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中，国务院办公厅明确地将传统文化作为终身教育的内容提出来⑤。中华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价值观的全面表达，具有中华民族的特有内涵，也是人类精神文化的瑰宝之一。传承优秀民族文化精神，是确立文化自信的重要内容，也是国家资历框架建设的基本目的之一。
⑥黄娥：《资历框架的现实意义、内涵与功能》，《成人教育》2018年第8期。
综上所述，与肠外营养支持相比，对胰腺癌合并糖尿病患者术后早期实施肠内营养支持，可显著改善患者术后胰岛素耐受情况，促进患者血糖得到更加合理的控制，从而提高患者术后营养状况，促进患者术后快速恢复，应用效果显著。
⑦鲁彬之、孙天洋：《构建“国家资历框架” 势在必行》，《中国教育报》2018年3月13日，第10版。
⑧叶声华、邓小华：《我国国家资格框架研究:反思与前瞻》，《职教论坛》2017年第13期。
⑨张伟远、谢青松：《资历框架的级别和标准的研究》，《开放教育研究》2017年第2期。
⑩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2013年以来国务院已公布取消的国务院部门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http://www.gov.cn/xinwen/2017-02/20/content_5169264.htm，2017年2月20日。
(2)酸雾吸收装置。为处理净化除铁反应、铁渣酸溶过程产生的酸雾，配置了2套湍冲洗涤塔，把温度≤65 ℃，浓度≤550 mg/m3(含硫酸、盐酸酸雾、少量的水蒸气)，合计自然挥发面积约600 m2的酸雾通过碱液吸收达标排放。湍冲洗涤塔防腐：塔体(Φ3 600 mm×13 500 mm)FRP树脂采用DEK470- 300酚醛环氧乙烯基树脂。酸雾连接管道为Φ1 000 m玻璃钢缠绕管。风机选用材质为Ti2、通风量Q≥48 000 m3/h、风压P≥7 000 Pa的钛风机。
S. Lester， “The UK Qualifications and Credit Framework: A Critique，” Journal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 vol.63， no.2， 2011， pp. 205-216．
黄健、刘雅婷、江丽、郑慧仪：《资历框架的设计与运行:香港的经验启示及建议》，《开放教育研究》2017年第6期。
P. H. Bridges and J. H. Tory， “Credits， Qualifications and the Fluttering Standard，” Higher Education Quarterly ， vol.55， no.3， 2010， pp. 257-269．
张伟远：《工作为本学习:突破终身学习立交桥瓶颈》，《开放教育研究》2016年第6期。
朱贺玲、文雯：《从“一致”“等值”到“认可”:教育资历跨境认可的全球实践和新动向》，《复旦教育论坛》2018年第3期。
王立科：《国家资格框架:模式、结构和运行》，《教育研究》2017年第7期。
严进、吴英杰、姜琦：《基于行为事件的履历资料评估》，《心理科学》2015年第38期。
为了确保提高铜的回收率，在Na2S用量为500 g/t、2#油用量为15 g/t、丁基黄药用量为40 g/t的基础上，调整氧化铜捕收剂羟肟酸钠的用量。试验结果如图5所示。
吴南中、夏海鹰：《“资历框架”的制度功能及其运行体系》，《高教探索》2017年第11期。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普通高等教育学历证书管理暂行规定》，http://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621/201001/xxgk_81910.html，1993年12月29日。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Construction: Connotation， Purpose， and Key Point
Wang Hongcai Tang Jian
(Center of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Development，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361005)
Abstract: The building of a strong education country needs first-class education， and first-class education needs the support of the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At the dawn of globalization and the emergence of learning societ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has been highly valued by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China has incorporate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into the strategic goal of education development， and hopes that it will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Firstl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needs to clarify its basic connotation and understand its essence. Secondly， it needs to reflect its own educational will and adapt to the requirements of its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irdly， it needs to break through technical difficulties and grasp its key points scientifically. The goal of Chinese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is to establish a scientific learning achievement evaluation system， aiming at establishing the basic standards of Chinese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The key point is to build a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with knowledge， skills and abilities in order to provide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ion for citizens’ lifelong learning， and develop an overpass linking all kinds of education, and then serve the construction of a powerful nation of education．
Key words：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lifelong learning; ternary structure;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收稿日期 2019-01-06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重点项目“国家学历资历框架研究”(AKA160011)
责任编辑 曾新
标签：国家资历框架论文; 终身学习论文; 三元结构论文; 终身教育体系论文; 厦门大学高等教育发展研究中心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