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对绘画的解读:中国古代绘画与文学的关系_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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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因为董其昌不仅是画家,而且也是著名收藏家,他主张运用古法,强调笔墨之美。虽然所谓“戏笔弄墨”并非16世纪才出现,但是因为董其昌的美学观念影响深远,所以后人就此大多重视画风的经营而轻视内容。后来的学者也如此。中国古代的艺术史家一般主张两个研究方向:真伪鉴定与绘画风格,这两者都不太重视绘画的主题。然而在欧洲,因为古代艺术皆与宗教有关,所以艺术史家十分重视绘画的内容。《圣经》故事或者希腊神话的演变,皆成为学者重要的研究对象,他们观察画家如何运用图案表达独特的意义,尤其观察这些图案是否符合当时的宗教标志,所以图像学在19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得以建立。

      中国绘画史研究一直没有往图像学的方向发展,只着重讨论古代之收藏、绘画风格之变迁,以及与社会环境的关系,而一直不太解释图画的内容:为什么画家或订画者在创作山水画时决定在画中加上渔人或是鸟兽?①“画家到底要画什么?”此一基本提问,便是图像学的由来。因为绘画属于文人文化的一种,而文学是文人文化的精髓,由此必须研究绘画与文学之间的关系。

      本文将援引三个例子,来修正中国绘画史上如下常见的错误:所谓“文人画”其实不一定是以笔墨的运用及绘画的风格为代表,文人画没有一定的风格,画家的目的也不一定是林风眠所谓的“抒情”。②因为文人重视文学,绘画所选择的题材也因此变得相当重要,常常涵蕴深刻的文学意义,有时甚至变成一种文学的诠注,体现当时文人的文学观念和对文章的想法,从而给画作多加了一层含义。

      为了研究绘画与文学之间的关系,绘画内容最丰富的中国古代故事画,即叙述性绘画,可谓是最好的研究对象。所谓叙述性绘画,乃是指画作由一连串的场景以各种地理景观相联结,综观全景,则成图像性故事。这种类型的绘画中,画家通常会先设定故事的几个段落,再一步步地描绘具体的场景,由此,人们可以随着画面的延伸,逐步分析绘画与文章间的密切关系。

      一、洛神:图像与原文

      虽然陈葆真教授已经说过这幅画原来不是顾恺之画的,③可它终究出自六朝,算是很早期的中国画,也是最早的叙述性绘画之一。今天北京故宫博物院与辽宁省博物馆所藏都是宋代的监摹本,④不过这些临摹本应该跟原件很相近,可信度很高。整幅画作能够分辨出十一段场景,描述曹植与洛神的相遇。不幸的是,第一段画没有被保存下来,现在画卷的开头是后人画的,本来应该画马车刚到杨林之处。第二个场景表现曹植欣赏风景,突然“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其状若何?臣愿闻之”,所以曹植开始描述神女的外貌。其实《洛神赋》这篇作品大部分重在描述洛神的样子。曹植说“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所以画家将所有的比喻词一个一个直接地画出来。

      十一段场景之间,都用山石和树木两种朴素的元素来分界。整幅画卷除了第二场的一棵松树之外,只画了两种树木。第一种是在中国文学中经常出现的柳树。其实曹植去的地方,有时候写作“阳林”,有时候又写作“杨林”,所以画家认为这里显然是多杨之地。唐代李善注里也认为应该改作“杨林”。⑤第二种树很特殊,不像一般山上长出来的。叶子比较大,形状有点像扇子,有人说是银杏。⑥其实考察之后可以知道,中国绘画史上银杏树特别少见,而且文学作品中也不常提到银杏,最重要的是,银杏没有特别的寓意,因而画家不太可能专门去画它。

      另外不能否认,《洛神赋》并没有提到银杏树。我们必须承认《洛神赋图》的画法有特点:文章提到的所有用来描写神女美貌的比喻词都被画了出来,像“惊鸿”、“春松”、“秋菊”、“游龙”等。那么,为什么没有画赋中最常提到的“灵芝”呢?其实,灵芝有重要的象征性,有芝之处乃神奇之地,寓示神仙的生活环境;神女很自然地出现于所谓的“芝田”。

      余从京城,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杨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⑦

      文中“芝田”、“杨林”二词相对。不过,画中的灵芝跟现代画的不太一样,是六朝的画法。除了北京藏本与辽博的《洛神赋图》之外,六朝几个古墓石刻也如此刻画的。⑧宋代的一件画卷也有相同画法的灵芝,名为“千叶芝”。⑨唐之后,好像画家创作《洛神赋图》都不画灵芝,⑩应该是因为已不太了解这个图案的意义了。

      就这个例子来说,叙述性的绘画中诗与画的关系特别明显,而且画中的图案都与原来的文章及诠注相关,都有特别的意思,不是随便画林木,而特别画了芝、杨两种,可见画家非常熟悉《洛神赋》,所以研究此图像,必须首先细读原文。

      二、桃源:诠注与版本

      表现《桃花源记》的叙事画大概有七种:美国弗里尔博物馆(11)、芝加哥博物馆、(12)波士顿博物馆所藏(13)三件,都是仇英(约1494年生,1552年卒)所画《桃源图》的摹本,虽然是17、18世纪画的,但应很接近16世纪的原件。还有文徵明的《桃源问津图》、(14)1999年佳士得拍卖公司拍卖的沈周的手卷、(15)李士达的《桃花源图》,(16)以及沈士充的《桃源图》(17)。

      这些画中的主要人物都是陶渊明文中所说的渔夫。虽然画得很小,可是很好辨认,因为他手上一直拿着船桨。原文人所共知:一上来是写渔夫迷路后进入山洞,发现这个地方有良田、美丽的水池。再往前进,遇到的人都穿着怪异的衣服,问外面的消息。接着再写请渔夫聚餐,方知村人是秦始皇时因逃难而来到此地的。最后一段写渔夫决定回家,去找地方官,说有桃源福地,地方官派人寻找,但一直找不到。几年后,有一个叫刘子骥的又去找,结果迷路病死。

      七种桃花源的叙述性画作由连续描画的五六个场景组成,人物与分段均遵循传统的既定安排,但背景的山石林木是画家自己想象出来的。明代不像六朝,一定会加上一些原文中没有提到的花草、流水等。人们一般不会留意,可是其中有一些图案很值得研究。

      沈周画卷第一段画渔夫进洞,岩石有豁口,能够看到里面。洞里其实不是人,而是麋鹿。但原文并没有提到鹿,那为什么画中多出此物?很明显,画家有其特别的寓意。鹿在中国文化中象征长寿,《抱朴子》云:“鹿寿千岁,满五百岁,则其色白。”(18)洞中有鹿,或是渔夫进洞后化成鹿,由此而知,画家(或许订画者)认为桃源其实是仙境。桃源居民是否仙人,这是很早就被提出来的问题。唐代大部分学者认为村人是仙人,从秦代一直活到晋朝,王维《桃源行》一诗记载得很清楚。(19)不过到了宋代,情形有所变化,如苏东坡认为那些居民不可能是仙人,因为《桃花源记》原文有“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20)东坡认为仙人尊重生命,不可能杀动物。(21)明朝文人都知道这些讨论,所以沈周特意画鹿来强调一个观念:此处实为仙境,而渔夫曾为一时之仙。这可说是画家用画注文,表达自己的观点。

      《桃花源记》的叙事画中都有鸡狗,乍看觉得很正常,乡村应该有鸡有狗,可能是画家觉得应该多画禽兽,才是乡村的风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细读陶渊明原文,可以发现文中也提到鸡狗,而且这么写本于老子“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22)老子这句话是用来展示一个美好的世界,人不会跟外面的邻国来往,觉得自己拥有的生活才最完美;陶渊明同样说桃源的人不羡慕外面的世界。所以这句话意味深长,表示村人虽然逃避秦朝之乱,但是桃源之地还是最快乐。由此可见,鸡犬不可能是随便画的,它表明原来画家对《桃花源记》都比较熟悉,非常重视老子的原句,所以后来画《桃花源记》的人都将鸡犬画进去,变成固定的程式,非画不可了。

      同样道理,每次画桃源别境的房子,一定会画竹编的围篱,这也是与陶渊明有关的图像传统。一想到陶渊明,必定会想到一个坐在松树下的文人,旁边绕着最爱的菊花,四周围着竹篱。围篱来自于陶渊明著名的《饮酒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23)如此表现足以引发文人的兴趣,让他们一看就想吟诗,聚会时由此分出各人的学问程度。

      虽然有很多学者研究过桃源的绘画,但值得探讨的地方还有不少,最特殊的是最后一个场景:有一个人手拿拐杖,对着瀑布,不知是在欣赏,还是在考虑怎么过去?不知与故事有何关系?他一定不是归家的渔夫,否则手上一定会拿着划桨。有人认为是《桃花源记》所说的刘子骥,去山上是为了寻找桃源仙境。但是他何必对着瀑布?其实瀑布比人物还重要。有些画卷,像沈士充所作,不画人,只画瀑布。

      这里有几种说法:因为瀑布是长条型的纵向图案,可用作结束画作,表示看完。但是这种说法不能解释此图案的重要性。从以上例子来看,画作中的图案一般来自于文学作品。在中国古代诗歌中,瀑布与逝水相联,通常寓示时光飞逝,时间像水一样不停地流走。所以从文学角度来看,这里的意思显然是渔夫没有办法羽化登仙,适应不了桃源的世界,所以只好回归自家;刘子骥找不到成仙的路,所以只好做回凡人;两者皆不能超越时间,只能日复一日地老去。

      若要再详细了解的话,应该看看《桃花源记》的古代版本。其实这篇作品有几种文本,与近代的《陶渊明集》不同。《道藏》与《搜神后记》都记载了《桃花源记》。在《道藏》中,《桃花源记》后另有一小故事说到一处妙殊的水流。(24)另外,在《搜神后记》中,《桃花源记》与刘子骥的故事是分开的,说刘子骥去采药,“至衡山深入忘反,见有一涧水。水南有二石囷,一闭一开。水深广不得渡。欲还失道。遇伐弓人,问径,仅得还家。或说,囷中皆仙方灵药及诸杂物……”(25)

      由此可见,画作所本可能不是现在通用的《桃花源记》,而是丛《搜神后记》来的,由此也可认定,瀑布图案与求仙有关。不过,瀑布的含义极为丰富,如何变成山水常用的图像,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三、赤壁:以图像诠注

      美国堪萨斯博物馆藏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画卷,即南宋初乔仲常的《后赤壁赋图》。(26)此图为精彩白描,是难得的宋朝文人画。乔仲常是北宋李公麟的门生,而李公麟又是创作《赤壁赋》的苏东坡的朋友。也就是说,乔仲常画《赤壁赋》的时间离苏东坡不远,又是同一派中人,一定非常理解苏东坡的想法。所以这件作品对研究绘画与文章的关系而言特别珍贵。

      《后赤壁赋图》也是一景接着一景连贯而成的:(一)过黄泥坂;(二)携酒与鱼;(三)断岸千尺;(四)摄衣而上。前四段皆与《后赤壁赋》原文一致,即画苏东坡的行止。至第五段便不同了:主角消失,只有几棵树,中间写有《赤壁赋》中出现的“踞虎豹”三字。如此断句,跟现在的文学史家不合。乔仲常昌为何将文章如此分段?一个场景为何只描绘了三个字的局部?研究《赤壁赋》的图像传统后,笔者认为此乃因接下来的场景(第六段)是整个故事的重点。那时“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苏子此时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大,豁然解决了《前赤壁赋》里提出的问题:时间虽然很长,但有时候却让人觉得稍纵即逝,在这样的世界里,人是如此的微小。(27)简而言之,前后《赤壁赋》的问题是人如何能够羽化登仙;前赋的回答是:不要管时间的问题,应该多多欣赏美景,无限自在地享受这个世界。后赋的回答不一样:人应该用另外一种态度去感受大自然,从而控制人生的时间。所以苏东坡观水之后,回程看见一只白鹤,到家后梦到仙人。这也解释了后赋虽然没有达到登仙之地,但诗人还是暂时进入了仙人的世界。

      乔仲常画中将“踞虎豹”三字独立出来,便是为了表示接下来的一段画面很重要,像我们现在写小说,有时会加个省略号,让读者等一下再看后面的重点。那么后来的场景又变得如何?不同于文徵明的《后赤壁赋》,(28)乔仲常没有画苏东坡看风起水涌,而是又画了无人的场景,而且在树干间画上《赤壁赋》里的“鹄之危巢”。一般人看《赤壁赋》都不会觉得此鸟巢有任何的重要性。乔仲常为何将其当作重点来表现?《后赤壁赋》那句“[人]攀栖鹘之危巢”(29),与《说文解字》对“僊”字的分析很接近。(30)乔仲常十分了解苏东坡的意思,知道《赤壁赋》的主题是为了体验仙境,所以他用一种画谜来解释《后赤壁赋》的意思,用鸟巢来象征羽化登仙。

      画与文之间的关系有时是很简单的,像《洛神赋图》,原文提到秋菊就画菊花;但有时画的内容与文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像《桃花源图》,不知为何画家添画了麋鹿;还有时候像《赤壁图》,赏画者不会注意到鸟巢,但这个细节其实是整幅画作的关键。

      在不理解画家为何画一些怪异的图案时,应该仔细阅读相关文学作品以检查其来源出处,从而使画、文相呼应,并由此知画卷其实也是对实学作品的另类诠注,可用来观察古代文人的断句法与文学观点,还有他们对艺术的态度。我们应该秉持这个理念去研究古代文化遗产,并借以体知绘画对文学家的价值。

      因为这些作品不像现今的大众艺术,是在小众圈子中被欣赏的,古代文人欣赏的是带有多层涵义的作品。此外,文人基本上崇拜的就是文学,所以欣赏的艺术品也总带有浓厚的文学感。从这个意义上说,文人画就是文学性的绘画,因为文学与绘画原来就是密不可分的。希望将来的专家可以彼此合作,建构中国非宗教艺术的图像学。

      本文出自于2013年9月10日在复旦大学中文系的讲演稿。讲座由邵毅平教授主持,讲稿由裘佳平教授改正,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①这里不是谈论有固定象征意义的图案,像Terese Tse Bartolomew提到的图案(见Hidden Meanings in Chinese Art,Asian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2006)。

      ②林风眠:《东西艺术之前途》,《东方杂志》第二十三卷,第十号,1926年。

      ③⑥陈葆真:《洛神赋图与中国古代故事画》,台北:石头出版社,2011年,第70、33页。

      ④无款,洛神赋图,绢本设色,27,1×572,8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无款,洛神赋图,绢本设色,26×646厘米,辽宁省博物馆藏。

      ⑤⑦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十九,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重印嘉庆十四年胡刻本,第270、270页。

      ⑧也见于南京博物馆藏宝山吴家村画砖:竹林七贤。见林树中、马鸿增主编:《六朝艺术》,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66年,第46、47页。又,美国堪萨斯博物馆藏的石棺(孝子石刻画,四世纪,来自洛阳)。

      ⑨宋无款:《百花图卷》,吉林省博物馆藏(见《中国古代书画图目》,十六册,第85页)。

      ⑩见无款,唐人仿顾恺之《洛神赋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陈葆真著:《洛神赋图与中国古代故事画》,彩图6)。

      (11)传仇英,The Peach Blossom Spring,美国弗里尔博物馆藏(钤木敬:《中国绘画综合图录》,东京,1982年,册1,页191,A21.020)。

      (12)传仇英,The Peach Blossom Spring,美国芝加哥博物馆藏(L.Pearlstein and J.T.Ulak,Asian Art in the Institute of Chicago,The Art Institute,1993,pp.76-77)。

      (13)传仇英,The Peach Blossom Spring,美国波士顿博物馆藏(Tomita K.and H.-C.Tseng eds.,Portfolio of Chinese Paintings in the Museum,vol.2,Boston,1961,pl.58-60)。

      (14)文徵明:《桃源问津图》,1554,辽宁省博物馆藏(见杨新著:《文徵明精品集》,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97年,图36)。

      (15)沈周:《桃源图》(见Christie's,Fine Classical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Hong Kong,Monday 1 november 1999,n°226)。

      (16)李士达:《桃花源图》,南京博物馆藏(见徐湖平著:《明代山水画集》,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96页)。

      (17)沈士充:《桃源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见Ho Wai-kam ed,The Century of Tung Ch’i-ch’ang,Seattle,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Kansas City,Nelson-Atkins Museum of Art,1992,vol.1,pp.286-289,pl.85)。

      (18)《抱朴子·玉策篇》,今本无,见《史记》卷117,Yves Hervouet(trad.),Le Chapitre 117 du Che-ki:biographie de Sseu-ma Siang-jou,Paris,P.U.F.,1972,p.118,note 6)或说白鹿为瑞兽,又为仙人之伍,《艺文类聚》卷九五引《濑乡记》云:“老子乘白鹿,下托于李母也。”又引《神仙传》云:“鲁女生者,饵术绝谷,入华山,后故人逢女生,乘白鹿,从玉女数十人。”

      (19)王维《桃源行》:“初因避地去人间,及至成仙遂不还”(萧涤非等著:《唐诗鉴赏集成》,台北:五南图书出版社,1995年,第177页)

      (20)李国焕校注:《笺注陶渊明集》,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1991年(据南宋本重印),第207页。

      (21)S.E.Nelson,On Through to the Beyond:the Peach Blossom Spring as a Paradise,Archives on Asian Art,XXXIX,1986,p.28.

      (22)《道德经》,第八十章(《老子本义》,《诸子集成》,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65页)。

      (23)陶渊明:《饮酒诗》之一(包景诚、郭维森:《陶渊明集》,台北:台湾古籍出版社,第170页)。

      (24)“真诰。雷平之北昔名柳谷。有田公者来居此。其北有柳汧水,或名为田公泉。云此水是玉砂之流津。服之除腹中三虫矣。”《道藏辑要》(十八世纪印本?),翼集四:《三洞群仙录》,秦避桃源田居柳谷,套二十七,第60页。

      (25)汪绍楹校注:《搜神后记》,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6页。

      (26)乔仲常,后赤壁赋图,纸本墨水,29,5×560厘米,美国堪萨斯堪薩斯博物馆藏。

      (27)“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苏东坡全集》,北京:中国书店,1986年据成化四年重刊影印,第268页)。

      (28)见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藏《仿赵伯骕后赤壁赋图》。

      (29)苏轼:《苏东坡全集》,第269页。

      (30)许慎著,徐铉校定:《说文解字》,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嘉庆本重刊)。《说文解字》并没有直接提供上述的句子,是“僊”字各部分(人、舁、西)的诠注连接起来,才成“人攀栖鸟[之]巢”之谜:“僊,长生仙去,从人,从

”(第167页)。“

,升高,从舁,囟声”(第59页)。“舁,从廾”(第59页);“攀,廾”(第59页);“西,鸟在巢上”(第247页);“棲(即栖),西或从木妻。囟古文西”(第247页)。不知苏轼为何加了“危”字,是否意指求仙有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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