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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是最美丽的
现代财务理论最重要的一项进步是发现了资本的价格和风险之间的关系。资本是有价格的,资本价格的高低是由投资项目的风险大小决定的。
当你打开《华尔街日报》的时候,你会看到它的市场版上有股票的价格,它通过股市的指数反映了股权资本的价格。
信贷资金是资本供应的另外一条渠道,信贷资金的利率就是流动资金的价格。
在《华尔街日报》上曾登出一个指标叫“亚洲利率曲线”。
这个指标是说如果亚洲公司要到美国借钱,与相同结构的美国国库券相比,亚洲公司要付更多的利息成本。因为美国的国库券利率是没有信用风险的,投资者要对亚洲公司的信用风险收取额外回报,这就是利率差价,叫“亚洲利率”。
在我读书的时候,亚洲利率差不多是2.5%,2.5%在金融家的眼中就是250个点子。中国企业如果要融资1000亿美元,每年就要多付25亿美元的利息成本。
这是昂贵的资本代价。
如何能够降低资金的成本,助飞下一阶段的中国经济发展?非常重要的一条途径就是要把投资的风险故事讲清楚。
审计工作针对企业经营的总体风险和财务报表的专项风险,对财务信息进行审计,对风险信息进行分析。我们检查会计报表,只要这张报表是真实的,我们就相信资本市场对它就会有回馈。
要提升中国企业的市场价值,就是要把风险的故事给投资者讲清楚,让他们有信心;通过披露风险信息和财务信息,降低市场对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和企业管制不确定性的猜疑,这样就可以降低资金的成本。
所以,在国际资本流动和跨国经营管理当中,会计信息的真实性和审计质量是重中之重。
有人说,会计是艺术;也有人说它是科学。科学和艺术有什么相同点?科学和艺术的相同点是:真实是最美丽的。只要真实,粗糙一点也可以接受。如果造假,社会诚信失去了基石,再华丽的会计报表也只是骗人的谎言。
在中国,现在的问题是要把真实的会计信息带到市场上,审计师在公司治理当中要充分发挥拒绝不真实信息披露的作用。
中国审计师行业是很年轻的行业,只有30多年的发展时间。
但在过去30年中,因为国家认识到了这个行业的重要性,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取得了巨大的发展。
2006年,中国会计准则实现了与国际准则接轨。去年实施了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目前,财政部正在积极推行可扩展商业报告语言(XBRL)的使用。
我们有世界上任何国家都羡慕的三大国家会计学院,有行业领军人才项目。通过这样的教育机制的安排,培养了一批非常受人尊敬的注册会计师行业人才。
我希望我们的同行心怀对审计质量的责任心,把审计做好。在中国经济转型过程当中,通过提高会计信息质量,降低资金成本,为国家经济的发展做出贡献。建设审计强国的根本意义就是提升中国经济体的均衡发展质量。
为中国经济服务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为中国经济服务,是普华永道这些年努力的方向。
比如,1993年我在上海做审计时,看到宝山电灯泡厂的工人用钢管吹着燃烧的玻璃生产电灯泡。今天,我们帮助引进的资本使之成为世界上最大最先进的自动化灯泡生产基地之一。
我们是资本的眼睛,我们让资本看见中国的发展机会。
再比如,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国家认识到我国银行的资产负债表面临巨大的改革挑战。普华永道帮助银行客户找出不良资产,提出不良资产处理方案,重新资本化,引进战略投资者,进入资本市场。在2008年及2009年国际金融危机到来的时候,这些银行干干净净的资产负债表承受起了金融危机的风险压力。
在人才培养方面,普华永道每年在中国招聘一千多名大学生,把他们培养成为专业的会计师,让社会为专业会计师、为普华永道的员工感到自豪。
因为项目需要,我们有时要加班加点,工作十分辛苦。但我为这个行业及其创造的价值和做出的贡献感到骄傲。
当一家客户来请我们做审计时,我高兴的不是普华永道挣到了钱,最高兴的是中国多了一家高质量的企业,我们的人才在服务客户的过程中进步成长。
在财政部领导的支持下,普华永道将提前转制,提前5年结束在中国的合作企业运行模式,在2012年底或2013年初改制为特殊普通合伙组织形式。
改制后,我们不再是外资会计师事务所,而是与其他会计师事务所一样,是本土的中国会计师事务所。提前改制,说明了我们对中国审计市场的信心。
今天进入公司的青年员工是我们在转制的重要时期招收的第一批员工。展望2025年,当在座的员工开始担任普华永道合伙人时,中国经济体的质量将以你们作为栋梁的“审计强国”这个指标来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