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应如何正确认识与追求自由,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青年论文,正确认识论文,应如何论文,自由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自由是人的基本命题,也是社会的基本命题,自由是理想的生活状况,自由也是理想的社会制度。追求自由过去、现在、未来都永远是人的天性、本性或本质,因为自由即意味着人不再成为“必然的盲目奴隶”,而不断地利用已认识了的必然来推动自身的生存与发展,并具体表现为人对自然与社会的种种压抑、奴役囚笼的挣脱,意味着人的价值、尊严得到保障,受到尊重,得以实现。从某种意义上说,一部人类的发展史,即是一部人类为自由的实现而奋斗的历史。
一、认识与追求自由在青年群体中的位置与分量
在年龄群体中,青年热爱自由,因而不断地去认识自由、追求自由的倾向十分强烈,格外惹人注目,自由在青年群体中的格外崇高的位置与格外看重的巨大力量,都是其他年龄群体所难以比较的,细究其因有三。其一,身心发育基本完成,社会独立意识与蓬勃旺盛的生命过程的“第二次诞生”成正比,不可抑止的巨大生命能量的释放,使自由意识、自由意志、自由行为俱呼之欲出。其二,跨入成人世界的过渡期非常漫长,十二、三岁至二十三、四岁,乃至三十四、五岁,十余年乃至二十余年的过渡阶段,既不象孩子,又不象成人的社会边缘人的压抑,其郁闷沉重超出了不少青年心理承受的临界线。其三,青年作为社会革命、社会改革和社会建设的排头兵、生力军以及社会继往开来的后备军,总是成为“社会晴雨表”,面对不公平的社会制度、不合理社会环节对人的压抑、压迫、束缚、剥削,也往往成为最先觉悟、最先奋起抗争的一群,成为人民心声的代言人,自由斗争的“弄潮儿”,并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和平的或激烈的,言论的或行为的,进化、改良的或改革、革命的,来表达、追求乃至于实现个人自由、社会自由,直至全人类的自由。
追溯历史,在青年群体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特别是伴随着近代产业革命诞生的此前此后,我们无法不承认,世界上不少地方广为流传的关于自由的格言、诗文,其实大多出于年轻人之口、之手、之笔,即便是出于那些影响青年达几个世纪之久仍不衰微的老成思想家,我们也无法否认他们自年轻时起就一直献身于自由思想的启蒙与自由事业的斗争。中世纪走向灭亡之际,年轻的宗教改革家路德就大胆地宣称:
一个基督徒是一切人的最自由的主人,不受任何人的辖管。(注:《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第439页,商务印书馆1964年版。)
我们也是一切人的王和一切人中最自由的人,并且永远是祭司,一种比王位更高的份位。(注:《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第453页, 商务印书馆1964年版。)
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哲学家斯宾诺沙这样由衷地赞美:
自由比任何事物都更为珍贵。
政治的真正目的是自由。(注:《神学政治论》第272页, 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的播火者伏尔泰宣称:
人人自由,人人平等。一个人的真正生活,即自然生活,就是这样。(注:《十八世纪法国哲学》第98—99页,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
卢梭号召一切被压迫的人民以暴易暴,重新获得自由。即:
根据别人剥夺他们的自由时所根据的那种同样的权利,来恢复自己的自由……重新获得自由,(注:《社会契约论》第8页, 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狄德罗更是热情洋溢地讴歌:
自由是天赐的东西,每一个同类的个体只要享有理性,就有享受自由的权利。(注:《十八世纪法国哲学》第427页, 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
年仅31岁的美国革命家杰弗逊,就负责起草了《独立宣言》,如下字句曾被广为引用和传诵:
一切人类,生下来全部是平等的,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能出让的权利,其中如生命、自由和幸福的追求是也。(注:《美国二○三年》(下)第965—966页,中流出版社1980年版。)
杰弗逊的战友帕特里克·亨利更提出一个激励美利坚自由独立战士前仆后继、浴血奋战、直至胜利的气贯长虹、超越时空的口号:
不自由毋宁死!(注:海斯、穆恩、 韦兰《世界史》上册第773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5年版。)
诗人海涅这样描绘了自己的一生:
在自由战争的最前哨,
二十年来我忠实地坚持。
我战斗,并不希望胜利,
我知道,绝不会健康地回到家里。(注:《外国文学作品选》第二卷第349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
只活了37个年头的彭斯这样写道:
凭被压迫者的苦难来起誓,
凭你们受奴役的子孙来起誓,
我们决心流血到死——
但他们必须自由!
打倒骄横的篡位者,
死一个敌人,少一个暴君!
多一次攻击,添一分自由!
动手——要不就断头(注:《外国文学作品选》第二卷第 362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
仅活了36岁的拜伦这样悲壮地呼唤:
我们呀,兄弟,
或者战死,或者自由地生活,
我们要打倒所有的国王……(注:《外国文学作品选》第二卷第430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
年仅26岁即战死于独立自由疆场的裴多菲这样慷慨悲歌:
我情愿是大树,任闪电
和狂风将它击穿,吹断;
我情愿是峥嵘的岩石,
假如所有奴隶的民族,
起来反抗了,向战场前去,
红红的脸,红红的旗,
旗上是这些神圣的字:
“全世界的自由!”(注:《外国文学作品选》第二卷第605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
……六十多年前,在黑暗的中国,年仅22岁的共产党员、诗人殷夫,用鲜血与生命翻译并再创作了裴多菲的一首抒情诗,并通过青年的良师益友,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先生深挚沉痛的悼亡文,以中国传统五言诗的优美形式,打动了一代又一代的、直至已进入世纪之交的跨世纪一代中国青年,那就是永不磨灭的名句:
生命诚宝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注:《鲁迅全集》第4卷,第48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二、中国青年认识与追求自由的偏差与背景
显而易见,自由问题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老问题,早在二百多年前,资产阶级世界大革命的先驱就曾这样悲怆地喟叹,“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手!”此种现象在世界范围内一直持续到今天,而且仍将持续下去。同时我们更不能否认,自由问题仍将持续下去。同时我们更不能否认,自由问题还是一个正在发展演变着的新问题。特别是在当代中国,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即“极左”社会思潮的统治,十年“文革”浩劫的封建社会法西斯专制,自由领域的研究自然也几成谈虎色变、噤若寒蝉的禁区。致使改革开放后,面对汹涌而来的社会思潮,面对少数以青年导师自居的“精英”的误导,也由于中国社会主义自由领域基础研究的苍白,及其实用研究的片面性、武断性、言之无物的程式化的陈词滥调,当代中国青年出现了饥不择食,囫囵吞枣,食洋不化的悲剧,对自由的认识与行为都成了社会问题,学潮、动乱、犯罪及出国潮等诸多青年热点问题,曾数年数度成了中国乃至世界瞩目的焦点。时至今日,达摩克利斯剑的隐忧潜患仍未能彻底排除,联系原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在无数青年“自由万岁”的狂热呼声中发生剧变令人痛心疾首的奇怪现象,我们更难否认,青年对自由认识与行为的悲剧,是很容易转化为社会主义国家民族的悲剧、转化为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悲剧的。
当代中国青年对自由的认识与行为问题偏差主要表现为六大盲区。其一,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把自由等同或略等同于无政府主义,贬低哲学自由概念,片面理解法律自由概念。其二,对资本主义是“自由世界”“自由社会”的梦呓般的神话崇拜与向往。其三,对社会主义是“极权世界”“极权社会”以偏概全谎言偏听偏信、生搬硬套的刻板印象。其四,对自由理论的历史发生、演变、传承、扬弃过程一片空白。其五,对与自由相成或相反却相成的基本概念或基本范畴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不甚了了。其六,对自由的结构构成与层次的认识也几成空白。显而易见,前三大盲区又直接源于后三大盲区,即源于我们对自由领域基础研究的匮乏。而这种匮乏又恰好为国内外敌对势力及错误思潮联袂向青年进行“自由化”误导提供了兴风作浪的绝佳机遇。
邓小平同志非常关注当代中国青年对自由认识与行为的偏差,早在改革伊始就告诉我们:
现在有一些社会思潮,特别是一些年轻人中的思潮,需要认真注意。例如去年“西单墙”的许多东西,能叫它生动活泼?如果让它漫无限制地搞下去,会出现什么事情?世界上的例子也有的是。不要以为这样搞就不会出乱子,可以掉以轻心。少数人可以破坏我们的大事业。(注:《邓小平文选》第二卷,第252页,人民出版社1994 年版。)
针对部分青年以“闹事”为主要表现形式的自由认识与行动偏差,邓小平同志不厌其烦地在多种场合分析其原因、危害与纠偏之道,曾概括性地一针见血指出:
许多青年崇拜西方的自由,但什么叫自由他们并不懂。要使他们懂得自由和纪律的关系。(注:《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191页, 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邓小平同志的批示给予我们更加深广的有益启示,使我们进一步意识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取向的确立与培育开辟了人类社会通往自由新境界的更为宽广的道路,与人类自由意志、自由行为的正确选择与运用的联系更为密切,既是中华民族在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下认识与掌握必然、改造世界,向自由王国迈进的新飞跃与新贡献,同时又更是当代中国青年的自由意志、自由行为的选择与运用,因历史、现实与自身经验不足等复杂原因,而特别容易差错、特别需要加以规范引导之时。因此,要引导青年正确认识自由,要有效清理青年在自由认识与行为问题上的潜忧隐患,我们就必须在自由领域的基础研究方面全面奋起直追,并与实用研究结合,以达标本同治之效。
在认识上明确此点极其重要。马克思主义诞生一百多年来,全世界无产者与被压迫人民、民族的自由斗争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社会主义的新型自由早已在世界中出现,至今仍在占世界四分之一以上人口的中国大地上实践,备受世人瞩目,出现爱之者赞、恨之者咒的错综复杂局面,它连同社会主义在前苏联东欧地区的剧变、所遭受的沉重挫折与巨大失败的教训一起告诉我们:作为人类自由斗争旗帜的合乎规律的继承者共产党人,事实上一直在为人类的自由而前仆后继,奉献始终,特别是在本世纪中叶的反法西斯战争中,共产党人为捍卫全人类的自由,保卫全世界人民免遭法西斯奴役蹂躏,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这是有史皆碑,即使是资本主义世界的史学家们也无法否认的;但问题的一个关键在于,当资本主义世界向社会主义国家宣告“冷战”,并频频发动以其所谓的“自由”“民主”“人权”为核心的“和平演变”攻势以来,由于仅图简单地与资本主义划清界限,一直为自由斗争的共产党人竟把人类自由的旗帜拱手让给资产阶级,使自由一词几成资产阶级的代名词以至于专利,再加之其他众所周知的复合原因,如官僚主义、个人崇拜、权力终身制、阶级斗争扩大化、经济建设滞后、共产党内的极左僵化集团乃至反革命集团的长期统治或兴风作浪,社会主义国家在资本主义世界的“自由”攻势面前,渐渐地仅有招架之功,而无法作出有力的反击,在理论与实践上都陷于十分被动的局面,于是,长期认识上及指导方针上的失误铸成了大错,并为此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事实已无可辩驳地表明,对资本主义的“自由”理论攻势,社会主义也只能以“自由”理论攻势的回敬反击,才能奏效,这恰象核威慑只能以核威慑对之,才能有效制止资产阶级狂人毁灭人类,以保卫世界和平一样。从现在起,全世界的共产党人,特别是非常有效地坚守住了社会主义阵地的中国共产党人,必须重新高举起人类自由的旗帜,我们理论工作者更要责无旁贷地增强现实与历史使命感,全身心地投入自由领域的基础研究和实用研究,披荆斩棘,修整基面,垒牢基石,建筑大厦,以科学的自由理论武装我们的青年。
三、中国青年应该如何从理论上正确认识自由的源流、基本范畴与结构构成
追求自由的正确判断、正确选择、正确行为,必须有合乎科学的自由理论指导。向往、热爱、追求自由又容易出偏差的中国青年,特别是中国的知识青年,不妨平心静气地思考一下,自己对自由的理论到底有多少了解?如果确实知之不多,不深,不妨沿以下线索去涉猎自由的基础理论,充实对自由的理性认识。
(一)了解自由理论发生、演变、传承、扬弃的历史过程。由于自由理论主要发源于西方,并在很大程度上作为一种舶来品移入中国,而我们又肩负着使之中国化的重任,全面了解世界自由理论的发生史无疑是个最基本的前提。因此,从古希腊罗马到中世纪,从人文主义的复兴到资本主义启蒙,从资产阶级世界大革命到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与帝国主义,从二战前到二战后的资本主义最新发展,从马克思恩格斯到列宁,从孙中山到毛泽东到邓小平……只有全面系统地整理全人类对自由认识的经验结晶或珍贵遗产,社会主义自由理论才不至于凭空产生,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树而缺乏生命力,“太阳底下无新事。”“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这两句古老的格言恰好辩证地揭示了社会主义自由理论对历史、传统的继承与创造的本质。
(二)了解自由的基本概念或基本范畴。如自由与解放,自由与人权,自由与独立,自由与平等,自由与民主,自由与博爱,自由与和平、发展,自由与斗争、牺牲、奉献,自由与法纪保障、限制,自由与权利、责任、义务,自由与必然、偶然,等等。对自由的基本概念或基本范畴的认识的必要性与重要性是很明显的,自由作为人与社会的本质,作为理想的社会生活和社会制度,体现了人与社会的价值、进步、尊严,反映到意识形态上必然有相应的系统的基本概念或基本范畴,作为一个共生群,也必然表现为相成相生关系,相反相克却又相成相生关系,相成相生意味着等同或基本等同、大略等同、部分等同,相反相克却又相成相生则意味着矛盾的方式,其实可切实保障等同或基本等同、大略等同、部分等同。自由的基本概念或基本范畴作为共生概念群,必然产生构成自由理论基石的作用,只有掌握了自由的基本概念或基本范畴,我们才能叩开自由理论大厦之门。
(三)了解自由的结构构成。如基本自由与发展的自由,个人自由与社会自由,个人自由、社会自由与社会保障或社会限制,充分自由与不充分自由,最高自由与相对自由,等等,构成了自由的结构层次。基本的自由是生存自由或生命自由,包括劳动就业自由,休息自由,因特殊原因不劳动而获社会保障的自由,获得抚养的自由等,是维系生命所必需的,也是探索掌握并运用各种必然来发展自己的前提。而发展的自由则指个性全面和谐发展的自由,包括人身与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的自由,受教育的自由,婚姻自由,宗教信仰自由,平等而不受歧视的自由,选举与被选举的自由,言论、出版、集会、游行、示威的自由,实施社会监督的自由,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和其他文化活动的自由,这里头有政治、思想、言论自由,但也不是政治、思想、言论自由所能完全概括得了的。现代资产阶级简单地用政治、思想、言论自由等同于基本自由概念的做法是本末倒置,偷梁换柱,在理论上是站不住脚的。而享有各种基本与发展自由权利的个人自由是社会自由的基础,社会自由是在个人自由基础上的有机集合。单纯意义上的个人自由只能是不充分的自由,因为它代表单数或者少数,而由个人自由集合起来的社会自由应该是充分的自由,因为它代表复数和多数,因而,凡个人自由一旦妨碍他人自由、即社会自由,也即成为不充分的自由。而以国家、政府、党派、法纪、舆论、权力制衡或监督、习俗、道德、福利、服务、救助等为核心的社会保障或社会限制,则成为个人自由与社会自由的重要制衡器,并使用强制性与非强制性二大手段,同时规定了自由的权利和自由的责任义务,它与国家、政府的阶级性质相联系,只有两条道路走,一是通过保障与限制的结合,去实现充分的个人自由和社会自由;二也是通过保障与限制的结合,但实现的却是少数人的充分个人自由,并以压制乃至于剥夺多数人的充分社会自由为前提。而相对自由仅仅指通过点点滴滴累积起来的自由成果或自由进步,既可包括充分自由,也可包括不充分自由,但最高自由则是一切相对自由的集合或总和,作为全人类的自由,它将伴随着人类发展的总过程,是无止境的运动历程。只有深入了解自由的结构构成及其关系,我们才能引导青年在运用以选择为焦点的自由意志时,能适度地把自由的权利、义务、责任相结合,而不至于泛滥成灾,以利于个人自由、社会自由的和谐发展,并最终达到全人类的自由。
应该指出的是,上述三大线索的学习,探讨、研究都是十分专业的,要使我们的青年能较不困难地遨游自由基本理论的王国,并获得较为迅速较为有效的收益,理论工作者须先行几步,作大量的资料搜集、整理、分类、集中、概括、分析、论证等工作,拿出一系列有分量的专门著述。继续满足于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寻章摘句式的片鳞只爪的零星引用,就无法建设有完整体系的合乎科学的社会主义自由理论,无法有效承担引导青年理性地认识自由的重任,更无法有效开展实用研究,指导青年正确认识生活中的无政府主义,资本主义自由、社会主义自由等重大现实问题。
四、中国青年应该如何正确认识无政府主义与自由无缘
我们不仅有责任向青年介绍无政府主义产生的历史背景,无政府主义的源流、代表人物与主要观点,更重要的是要揭示出无政府主义在自由外衣掩盖下的反自由本质。
出现于十九世纪上半叶欧洲的无政府主义,至今在世界的东西方仍有较大影响,特别是在青年中仍占有一定市场。无政府主义有二个最主要特征:一是反对一切国家政权,反对一切权威,反对阶级斗争,无政府主义者的代表人物蒲鲁东、巴枯宁、克鲁泡特金等都极力宣称一切权力是屠杀人类智慧与心灵的罪恶,而国家是产生一切罪恶的根源,因而要反对一切权力和权威,主张在二十四小时内废除任何形式的国家;二是主张绝对自由,热衷建立一种所谓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无命令、无权利、无服从、无制裁、绝对自由、无政府状态的社会。很显然,无政府主义既否认在漫长的社会发展中,国家、政府对个人自由与社会自由的重要制衡器的作用,又否认个人自由不得妨碍他人自由为前提的社会自由,仅仅主张脱离国家、脱离政府、脱离社会、脱离公众的绝对个人自由,在资产阶级国家统治条件下,是不可能团结、联合全体工人阶级及所有被压迫人民,统一在其先锋队无产阶级政党的旗帜下,统一部署,统一行动,以集体的力量推翻资产阶级暴政以获得集体的社会自由,并于其中享受充分的个人自由。同样道理,在人民民主专政和社会主义国家条件下,无政府主义的绝对个人自由也必然导致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乃至全体人民的分裂,必然引发人民群众与其利益的忠实代表共产党的形形色色的对抗,也必然导致为社会主义自由提供物质支持与精神动力的两个文明建设的严重受阻与滞后,最终的后果也将必然是已有自由成果的丧失。
五、中国青年应该如何正确认识资本主义自由
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自由历史、现状和发展趋势,决不是能简单地以“自由”或“不自由”这两个词说得清的。在此,马克思求实、客观的态度与发展的眼光极为重要。因此,我们必须向青年讲透三句话,资本主义社会的确立是人类自由斗争史的飞跃,资本主义自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近乎一纸空文,现代资本主义自由在取得进步的同时异化为新的奴役、在实现人类的彻底自由方面无能为力。
马克思、恩格斯在向资本主义世界宣战的《共产党宣言》中并不讳言资本主义社会取代封建社会是人类自由斗争史的一个空前飞跃,并用如诗般的语言充分肯定了资产阶级自由的最重要成果之一,就是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斩断了把它们束缚于天然首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各种自由权利以法的形式固定下来,并被反复宣告和强调为神圣不可侵犯的,这是资产阶级世界大革命时期,包括资产阶级、农民、小商人、手工业者、城市平民在内的整个革命的第三等级为自由而共同斗争的硕果。
还是在同一本《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笔锋陡然一转,尖锐、深刻、完全符合实际地揭露,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资本主义自由在很大程度上几乎变成一纸空文,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把人与人之间关系简单化为赤裸裸的利害关系的资产阶级,在把人当作商品的同时,也把人的神圣自由权利沦为商品,推入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过程,用一种没有良心、却又非常普遍广泛的贸易自由、契约自由,代替了无数范围极其有限、可怜巴巴、或极少数人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特许的自由,特别是代替了与自由劳动相联系的、以人的真正本质力量去争取的自由,无论什么样的饰言都掩盖不了这样的事实,在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帝国主义发展的进程中,尽管个人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被设想得要比先前更自由些,因为个人的生活条件(贫、富、贵、贱)的变化也似偶然、随意、自由的,然而事实上个人更加不自由,更加受到物的力量即金钱力量的统治,谁有钱谁就有自由,谁有钱多谁的自由就越大,因此什么职业、迁徙、享乐、言论、选举等自由,本质上就是金钱的自由,金钱自由确确实实在很大程度上成了资本主义自由的代名词,无产阶级在相当长的时期内经济状况的绝对贫困化,又必然连锁导致其他自由权利的绝对贫困化,而资产阶级则经常赤裸裸地用刺刀去镇压人民争取解放与自由的反抗斗争。我们更应当坚决地指出,资本主义社会从自由向垄断的发展进程中,掠夺本性使帝国主义国家成了世界战争的策源地,世界地理大发现所带动起来的漫长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化的侵略扩张争霸过程,在近代由美洲转向更为辽阔的亚洲非洲,极大地戕害了人类的自由,特别是在本世纪初叶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资本主义世界迅猛往两极方向发展,一极是资产阶级自由民主,一极是资产阶级专制独裁,具体表现为法西斯主义,这一极的轴心国家德、意、日在本世纪中叶发动了人类历史上空前规模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先后有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二十亿以上的人口卷入了战争,世界人民的自由权利,特别是生命自由的权利,遭受了极为惨重的牺牲,我们有极为充分的史料宣示青年,这正是资产阶级自由民主这一极的绥靖、姑息、纵容、引反苏反共反人民的“祸水东流”,助纣为虐政策的必然恶果,却并不以其借刀杀人,坐山观虎斗、享渔人之利的主观意志转移,而极具讽刺意味地祸及自身,险遭灭顶之灾的无情惩罚,历史已公正地将资产阶级自由民主这一极所扮演的极为不光彩的角色钉在耻辱柱上,还将如实记录其为不可告人目的而好了伤疤忘了疼,旧病复发,故态复萌,故伎重演、藕断丝连、态度暖昧、勾结利用、明帮暗助,致使法西斯主义阴魂至今不散,借尸还魂危险仍时刻存在的事实铁证,向珍惜自由的世人昭示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关于资产阶级自由发展的这一段历史,连极具权威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在用了近2700字篇幅的条目盛赞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所带来巨大变革与成就的同时,也不得不寥寥几笔谈及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不少恶果”。其中较为显著的有:1、 广大人民群众生活在贫困的状态中;2、消费者缺乏购买力,市场商品充斥, 导致生产停滞;3、垄断生产者或其经理成为暴君,为所欲为, 他们利用权力影响和控制政府。(注:《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九卷第580 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版。)这说明资产阶级本身尽管十分地不情愿,羞羞怯怯,吞吞吐吐,极为谨慎地遣造词句,挖空心思地把时间缩短,范围缩小,并尽量地轻描淡写问题的尖锐性,但还是无法否认资产阶级自由的发展,也曾有过极其悲哀,或极不光彩,再退一步说也是极为令人遗憾的的一页。
而存在,我们还该以马克思主义者的大无畏气概,以共产主义者光明磊落的心胸态度承认这个复杂的现实,二战之后,现代资产阶级自由民主这一极有了长足的进步,劳动群众的物质自由和精神自由状况都已不能再机械套用已年代久远的“绝对贫困化”一词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空前的物质丰裕成为其法定的各种范围广泛的自由的前提,近乎一纸空文的历史状况确实已有不少实质性的改善,其主要原因是,其一,科技巨大进步的推动;其二,工人阶级及其革命政党、进步团体长期不懈的斗争;其三,世界范围内一球两制、多极政治的和平对抗与和平竞赛;其四,资产阶级统治集团的分化组合及由此带来的头脑清醒与妥协让步。马克思主义从来就不认为有脱离内容的形式,而是一直坚持形式总表现一定的内容,完全脱离内容的形式不可能经久不衰地存活,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已有数百年发展的今天,如果我们还一味指责现代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只有形式的自由,显然只是有失理智的一种热情,而欠失理智的热情通常只能表现为心血来潮的冲动、脱离现实的莽撞,是干不了大事也干不了好事的。为此,我们非常需要这样一种系统并切实有力的辩证分析:辩证分析第一基本点是,现代资本主义自由民主这一极在取得不少实质性进步的同时,资本主义社会依然存在着形形色色的极端的反自由势力,近几年来就充斥着一连串耸人听闻的政治经济丑闻,意大利前总理与黑手党的虎狼之盟、北约秘书长因涉嫌受贿而被迫挂冠、韩国两任前总统因搜敛巨额秘密政治资金而锒铛入狱、巴林银行倒闭、辛普森世纪大案、奥姆真理教与东京地铁毒气、伊斯兰极端主义、犹太右翼极端主义与拉宾总理遇刺,克林顿总统遭遇世纪性弹劾……,从寡头集团到右翼小团体再到恐怖犯罪团伙,它们仍活动得非常猖獗。辩证分析的第二基本点是,资产阶级统治集团极力倡导享乐纵欲文化,已将自由异化为畸型的物欲横流的享乐自由,企图以此消蚀一切争取进步解放思想自由、斗争自由,于是从某种意义上说,畸型发达的物欲享乐自由使人陷于一种新的受奴役状态,但却在表象上以一种高度合理化、效率极高、还可具有遥远前景的形式运行,对仅有几十年发展的社会主义自由仍具极大的现实威胁性。辩证分析的第三基本点是,人类最高自由的途径只能通过消灭私有制、消灭剥削、消灭阶级去实现,而在这方面,资产阶级永远也没有什么大作为,阶级本性必然决定其企图永恒维持私有制与剥削,于是,资本主义自由无论有多少实质性的改善,也只能在私有制与剥削的圈子里打转,做的仅是修修补补的工作,在实现最高自由——人类的彻底自由方面是无能为力,没有前途的。辩证分析的最后基本点是,马克思主义一直非常欣赏黑格尔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的著名论断,曾公正地肯定恶起了历史发展的巨大杠杆作用,为此,我们根本无须讳言资本主义自由的发生与消失都是合理的,古典与现代资产阶级自由作为历史进步链条的一环,必然是有其合理内核的,也必将必然被其后继者——社会主义自由的革命性开放体系所批判性地继承、吸收、创新,这恰像德国资产阶级古典哲学,英国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小资产阶级空想社会主义的合理内核,必然被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开放体系所批判地继承、吸收、创新一样,共产党人从来不否认历史遗产的“扬弃”过程。
六、中国青年应如何正确认识社会主义自由
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的自由历史、现状和发展趋势,也必须准确、全面,辩证、坦荡、公正地向青年讲透这几句话:社会主义制度在世界的出现与确立是人类自由斗争过程中更伟大的飞跃;社会主义力量为保卫全人类的自由牺牲最大、贡献也最大;社会主义自由的发展的确出现重大失误与反复;社会主义改革恢复了社会主义自由的无与伦比的强大活力。
社会主义革命本世纪上叶在俄罗斯的首获成功,以及本世纪中叶在东欧、中国及亚洲其他国家的空前伟大胜利,使世界上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口从旧剥削制度的奴役下解放出来,特别是在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俄罗斯,沙皇、资产阶级专制的被推翻,特别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外国帝国主义与本国封建地主阶级、官僚资产阶级联合专制的被打倒,砸碎镣铐枷锁的广大人民的生命自由、政治自由、思想自由、发展自由等,都获得了本国有史以来的最伟大进步。
本世纪中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全人类的自由面对资产阶级法西斯轴心国家的威胁而陷于生死存亡之际,社会主义苏联在欧亚战场上为保卫人类的自由浴血奋战,付出的牺牲是最大的,所起的作用也是决定性的;而中国共产党人及其领导的人民武装,在全民族抗战中也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中国战场作为反法西斯战争在亚洲的主战场,极有效地牵制了日本法西斯70%以上的兵力,极有力地支援反法西斯战争的另一个主战场——苏德战场,乃至于西欧战场,粉碎了德日法西斯会师苏联、会师中东的美梦,也为全人类的自由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西欧的法、希、意等,共产党领导的地下抵抗力量亦是最强大的,在牵制法西斯有生力量,配合盟军大反攻方面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我们也不否认社会主义自由的发展进程出现过重大失误与反复,失误与反复的土壤来自于,有影响社会主义大国不是脱胎于发展得很不充分且带有浓厚封建性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脱胎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封建大一统传统的遗毒,加之因缺乏经验而长期对社会主义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发生错误,采取了完全排斥市场的计划体制,这是一种高度集权的体制,结果必然是排斥自由竞争,这也必然连带地在较大范围内排斥个人自由,它的另一个结果也必然是一言堂、个人崇拜、终身制、家长制和官僚主义的盛行,再兼之阴谋家野心家集团长期窃据党和国家中枢要津,致使曾被资产阶级世界大革命在欧洲扫荡殆尽的少数人的带封建性质的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特许的自由畅通无阻,而广大人民确实严重缺乏生命、职业、迁徙、研讨、监督的自由,甚至缺乏择偶婚配的自由,其结果也必然是社会主义自由信誉被极大地破坏;并成为社会主义在原苏联东欧地区遭受重大挫折和发生剧变的重大原因之一。但我们在吸取沉痛教训的同时还必须强调,剧变发生之后迄今,前社会主义国家的自由状况事实上确实不容乐观,火箭似上升的通胀仍无法有效控制,人民生活水平普遍下降,社会福利保障跌至“零”状态,反自由的保守势力、右翼势力乃至新法西斯势力活动猖獗,发布禁共令、清算共产党人和进步群众,查封进步报刊,捣毁破坏意义十分重大的革命历史文物,直至炮轰议会……犯罪黑手党的迅猛崛起与肆虐更是雪上加霜,即使是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无法否认,所有这些都与资本主义的传统“自由”相距甚远。在经历数年漫长、痛苦、代价重的西方式资本主义“自由”的实验之后,前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普遍出现了历史性的向左转,前共产党人在自由普选中重新赢得人民支持,成为制约国家发展方向的一支最重要的政治力量,一个选择与追求真正自由解放的否定之否定过程,已经在这些有着自由解放光荣传统的国度中逐渐出现。
我们更为充满自信地强调,社会主义自由在改革开放的中国已取得非常重大的进步,就在前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发生剧变之际,西方国家弹冠相庆、喜形于色,窃以为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绝对波及社会主义中国,然而它们却彻底的失望了,中国在占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辽阔土地上牢牢守住了社会主义的阵地,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中国的社会主义自由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主要体现于彻底清算了长期占统治地位的反自由的极左僵化集团与社会思潮,坚决抛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重大失误,果断地进行了以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作保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大转移,能更多地包容个人自由天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取向与实践已取得举世公认的非凡成功,从温饱向小康迈进的累累硕果为全体中国人民的生存自由、受教育自由、职业自由、生活方式和审美取向自由、婚恋自由等提供了空前坚实的基础,法律除保护上述自由外,还保护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并存的自由,保护在特定区域实行一个国家、两种社会制度的自由、保护广泛性、代表性极强的村乡基层选举自由、保护人民的言论自由,牢骚、怨言甚至反社会言论,只要没有动乱取向,都可作为人民的私事而受宽容的保护,和风细雨的疏导,以人民代表大会、政治协商、多党合作、公务员制度为主要的政治改革进程的加快,也已经并必将非常广泛地容纳人民自由地参与国家的政治生活,毛泽东邓小平一再倡导的既有自由又有纪律、既有民主又有集中、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已经逐渐形成,这种新型自由的骨骼已经坚实,血肉也日渐丰满,它与共产党人最终消灭剥削的远大目标相联系,必将为人类的最高自由开辟广阔的道路。
七、中国青年对自由的追求与新超越
近150多年来,无数中国青年献身于中华民族的独立、自由、 解放事业,把自己的血肉之躯、智慧精力融进一部气势恢宏的中国自由史诗,这其中有多少灿烂辉煌,有多少反复,有多少经验教训,我们都有责任、义务去全面地收集、科学地加以整理。维新变法、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国民革命、左翼文化、一二九运动、反饥饿反迫害反内战、抗美援朝保家卫国、青年突出队、学雷锋、上山下乡、四五运动、真理标准讨论、人生价值论战、双向选择供需见面的自由择业、推动多种所有制的并存、带动乡镇企业的起飞、促动生活方式及审美格局的日趋多元丰富、推进社会监督与民主政治、社会实践、青年志愿者……另一面则有东方文化派、三青团、反共反苏大示威、红卫兵运动、学潮、动乱、鱼龙混杂沙俱下的出国潮、卖淫、嫖娼、吸毒、犯罪……搜寻剖析中国青年追求自由的两大轨迹、或两大路线的重要性就在于,中国青年追求自由的业绩、荣耀、欢乐与代价、耻辱、痛苦,总是和我们这个国家民族追求自由的业绩、荣耀、欢乐与代价、耻辱、痛苦息息相连的,弄清楚究竟为什么能立下丰功伟绩,带来莫大荣耀、欢乐,又究竟为什么会付出沉重代价,带来莫大耻辱、痛苦,这将使中国青年在追求自由解放的过程中增加责任感与使命感,规范以选择为核心的自由行为,启动追求自由的新超越。中国青年有改革开放搞活的大好环境,有科教兴国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带来的大好物质文化精神氛围,有越来越成熟的中国自由解放的旗手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必定能和全国人民一起努力奋斗,为中国和人类的自由作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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