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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469(2013)11-0003-10
直接教学(Direct Instruction)，又译为显性教学、主动教学、指导性教学等。1966年，恩格尔曼(Engelmann，S.)与其同事在伊利诺斯大学的一项助学金跟踪计划(a Project Follow Through Grant)中提出了“直接教学模式”(the Direct Instruction Model，简称DI)。1976年，罗森斯海纳(Rosenshine，B.V.)提出了“直接教学”(Direct Instruction)这一术语。40多年来，直接教学经过了大量实验的验证，在一些学校的课堂教学中得到了运用。特别是近些年来，随着以美国为代表的一些国家重视学生的基本知识与技能的获得、强调提高学生的学业成绩，直接教学又重新得到重视。直接教学作为一种既能让学生掌握基本知识与技能又能满足学生个体间差异的教学模式得到了更为广泛的运用。
一、直接教学的概念
尽管恩格尔曼及其同事发展的DI模式与罗森斯海纳所提出的直接教学有些教学技术是重叠的(如轻快的节奏、系统的程序等)，但两者是有区别的。DI模式是一个包括课程设计与教学实施的系统，而罗森斯海纳只强调教学。目前，人们对直接教学的定义有两种。
一种定义认为直接教学包括课程设计和有效的教学。该观点的倡导者认为教学的有效性始自恰当的教学目标，而统一的目标难以适应每个学生的需求。他们希望设计一个教育体系，围绕每个学生的成绩调整课程和教学，从而使每个学生都在达成调整的标准时体验高度的成功。直接教学是为追求基本的教学目标而发展起来的一个教学技术系统，包括课程设计、教学策略、课堂管理、学生评价和教师教育的原则。[1]
第二种定义只是把直接教学作为一种教学方法。直接教学法是一种小步骤呈现材料，停下来以检查学生的理解，引导所有学生积极、成功参与的系统的方法。[2]罗森斯海纳认为，如果教师要求学生学会些什么，那么就应直接教给他们。直接教学是一种以教师为中心的策略，主要由教师来提供信息。教师的作用是以尽可能直接的方式把事实、规则和动作序列传达给学生。[3]在直接教学中，学习的意思是参与、吸收教师直接呈现的观点、技能和信息。[4]
鉴于选择恰当的教学目标和内容是提高教学有效性的重要因素，而且直接教学模式在长期的发展中已经积累了丰富的成果与经验，笔者更认同第一种观点。笔者认为，直接教学是教师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精心选择教学目标和内容，分步骤明确呈现信息，提供强化和积极反馈，引导学生通过指导下的、独立的练习逐步掌握知识和技能的一种教学模式。
直接教学自产生以来在不断地发展，在保持其核心原则的同时，也在进化以应对对学习者和学习的新理解。恩格尔曼及其同事发展的DI模式主要是依据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原理，强调外显的反应、经常的明确的反馈、偶然事件的处理。在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中期，一些研究者吸收了当代认知心理学的观点，创造了直接教学的一些新模式。其中，罗森斯海纳的明确教学模式(Explicit Teaching Model)、古德和格鲁斯(Good & Grouws)的有效教学策略模式(Strategies for Effective Teaching Model)、亨特(Hunter)的设计有效课堂教学计划模式(Design of Effective Lessons Model)由于关注教学的前后联系、强调认知领域的学习、把学生可以观察的外显行为与内部的认知加工相结合而有很高的成功率，从而被广泛地运用在中小学的教学实践中。[5]
二、直接教学的基本理念
直接教学的基本理念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所有学生都可以学习。[6]直接教学认为，如果认真教，每个孩子都能学习。教师应该对所有学生有高期望，特别要促进处境危险学生的进步。学生学习的失败被视为教师教学的失败。教师最终为学生的学习负责。学生的种族、家庭背景、社会阶层或其他因素都不是低成绩的原因。学生不应因学习失败而受到责备。虽然直接教学中教师把所要教的内容直接呈现给学生，但在课程设计和教学实施的过程中还需要密切关注学生的需要，才能使所有学生都学习成功。
第二，教学的核心是使学生掌握和运用基本的、基础的知识和技能，以发展其问题解决、批判性思维等更高水平的能力。[7]
第三，教学信息的呈现应该是明确的、清晰的。如果教学呈现是清晰的、消除可能的误解、促进泛化的，那么将显著促进学习。[8]
第四，学习困难学生的教学应该是高度结构化的，允许有大量的练习。如果想让处境不利学生在学校取得成功，必须以更快的速度教他们(师生间的互动更多、教师教的比重更大)。直接教学可以促进低年级处于落后状态学生的学习，使他们能够赶上更有优势的同伴。[9]
三、直接教学的主要特征
(一)精心设计的课程内容
直接教学的核心是精心设计的课程。有效的教学实践是有限的，除非和精心设计的课程建立联系。[10]有效且有力的指导始于对课程的认真思考。直接教学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系统发展重要的背景知识、与新知识建立联系来提高学习的质量。因此需要对课程进行精心设计，选择恰当的课程内容以及内容的组织方式。
在选择课程内容时，直接教学强调选择那些在学科课程内部以及课程之间运用得最为广泛的、作用最为基础的概念和技能作为课程的核心内容。这些概念和技能对课程的学习是至关重要的，不同程度的学生都可以从中获益。直接教学还重视学习策略的教学。关键是向学习者传授一种重要方法，“这种方法允许学生超越用于指导特定实例的方法，对他们从未在以前指导中遇到过的新实例或新情景做出正确反应。这类的重要方法包括教学技巧、知识概念、对内容的概括化以及其他知识结构。它使学生恰当地概括所学内容。”[11]
在组织课程内容时，直接教学要求以明确、系统的方式呈现知识。课程内容的组织要遵循具体的程序、形成一定的系列，确保新知识建立在回顾、运用和掌握旧知识的基础上。在最开始发展课程时，教师会考虑到每个学生的情况，特别是那些课堂中背景知识不足的学生。直接教学要求在进入新步骤的学习时，每个学生都应达到标准、具有相应的背景知识。为了适应那些学习较为困难学生的需要，直接教学依据以渐增模式分析和教学更小的技能可以使学生达到熟练程度的原理，运用任务分析法把课程内容进行分解。
(二)特别设计的教学程序
直接教学程序设计的基本设计思路是：在教学的初期阶段预先复习学生已具备的前提知识，然后教师向学生呈现信息，进行规则和策略的明确教学。
在进行规则和策略的明确教学时，教师精心选择指导规则或策略学习的系列范例，以提供多种类型的有不同的特征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同一性”的实例。[12]为了保证高效率的教学效果，教育者必须清晰、简明、直接地将教学内容传达给学生。与教育者交流的细节取决于学习者的技巧和学科的特点。但是所有的师生交流最终都以实例的使用为基础。[13]
当学生借助于范例对规则和策略有了基本的理解之后，接着出现范例与非范例。当范例与匹配的非范例以背靠背的形式呈现、形成最小程度差异的配对时，学生通常能更快地学习概念。[14]
上述直接教学程序的每一步都是公开的，以确保学生立刻成功。随着学生对信息的了解，教师逐步减少自己的指导和辅助，给学生更多练习的机会。教师要为学生提供进行独立练习的书面材料，鼓励学生练习指定的任务，直至学生能够快速、正确地完成练习。
实践中，直接教学的教学程序有许多具体运用的模型。2009年，休伊特(Huitt，W.)等人提出了一个重视课堂教学的每个步骤、重视教师与学生互动的直接教学程序模型，该模型把教学程序分为以下4个阶段。[15]
1.呈现阶段
在该阶段依照次序需要做5件重要的事：(1)复习以前的材料和前提技能。教师引导学生复习以前学过的、与即将学习的新知识相关的或前提性的知识或技能。学生激活先前的知识是很重要的，这样更易与新知识建立联系。(2)说明将要学习的具体知识或技能。教师陈述教学目标，阐明学生在学习活动中应承担的责任以及在学习活动结束时应该会做什么。清晰的目标是有效教学的重要条件，对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都很重要。(3)以陈述或体验的方式向学生提供为什么这些学习目标重要的理由或说明。当新内容或技能掌握后，教师可以要求学生更有效地从事某项活动，也可以引导学生讨论与新学习内容相关的其他班级或课程领域的任务完成情况。最终引导学生找到参与学习进程的个人理由。(4)对所要学习的知识或技能进行清晰、积极的解释。教师向学生仔细介绍要学习的内容或技能。这一步的重要指导原则是教师以有效的方式从一个分主题到另一个分主题，以小步子呈现新材料，建立新的分主题与先前的分主题的联系。教学信息的呈现应该是结构化的，对学生而言信息的组织是清晰而明显的。(5)给学生提供多个证明其对教师所教内容理解程度的机会。教师探究学生最初的理解情况。
2.练习阶段
在练习阶段，主要有3个步骤：(1)学生在教师的指导和监控下进行练习。在该步骤中，学生在教师的直接监督下练习新学的知识或技能。学生可以自己、结对或以小组的形式进行练习活动。教师密切关注学生的活动，即时提供反馈。在这一步骤结束时，教师应该对每个学生对教学目标的掌握情况有相当准确的了解。(2)学生独立进行练习，以证明自己对概念和技能的掌握情况。(3)阶段性的总结。阶段性总结也可与教师的提问、学生的独立练习结合。学生能运用最近和以前所学的知识和技能，完成任务或解决问题。
3.测量与评价阶段
测量与评价阶段有两个步骤：(1)教师基于学生每日的基础搜集数据、进行形成性评价以判定学生的进步程度。该阶段评估的主要功能是了解学生的掌握情况，及时决定是否需要进行补充教学。当学生在指导练习和独立练习中任务完成率低于90％时，应该进行补充教学。(2)每周、每双周、每月搜集记录学生的长期跟踪数据。在该阶段，教师搜集总结性评价信息以了解学生是否掌握了概念和技能。常用的形式是单元测验或每周(双周)的教学内容测验。其他的总结性评价的形式可能包括学期或年度测验。总结性评价应该与学生课堂学习的内容、形式、标准相称。
4.监控与反馈
前3个阶段是以线性方式展开的，而监控和反馈则贯穿整个教学过程。教师密切监控学生的学习情况，根据学生的需要提供线索和提示，进行反馈和强化。提供线索以帮助学生理解重要信息，指示课堂教学的过渡、变化。在学生证明自己对知识的最初理解或者在指导性练习中，教师可以适当使用提示。在教学进程中，教师的提示应逐步减少，学生逐渐承担更多的责任。另外，提供有改正作用的反馈和强化是教师在课堂教学的任何时间评价学生的学习时都可以进行的。正确的和错误的回答都需要提供反馈。一个重要的原则是学生应该不仅仅听到或看到正确的答案，而且应该知道为什么某个答案是正确或不正确的。最常见的强化形式是教师的关注：点头、微笑或快速的评论。
(三)有益于师生互动的教学安置与组织
1.直接教学提倡使用小组教学的组织方式
学生在前提知识、学习新知识的能力等方面存在着明显的个体间差异。教学过程必须要适应学生的差异，必须为所有学生提供掌握教学目标所需要的足够的学习时间。应对学生个体间差异的普遍做法是实施同质分组的小组教学。一方面，受教师资源等条件限制，学校难以做到为每个学生每天的即时需要提供个别的指导。另外，小组教学比一对一的教学更为有效，与大班教学相比又提供了更多的成人指导、关注、反馈和个别化教学的机会。[16]小组教学可以增加学生的参与机会，增进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间的交流。
学生的需求是变化着的。学生的分组应该是灵活的、动态的。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需要密切关注学生的进步情况。如果一个学生比小组的其他成员进步更快，那么他应该被安排到一个水平更高的小组。如果一个学生不能按照其他组员的速度发展，而且即使教师马上给予其帮助也无法使其赶上，那么他应该被调整到一个水平更低的小组。课程的设计要使学生能根据自己的学习情况转到其他水平适宜的小组。
2.直接教学重视学生公开、积极的参与
学生公开的反应是指学生在课堂学习过程中表现出的教师能够观察到的技能。公开的反应有助于教师及时了解学生是否参与了课堂学习以及学习的进展情况，便于教师及时对学生提供反馈、调整教学的进程。在教学中，教师要吸引学生积极参与，给予学生更多的公开反应的机会。激发学生公开反应的方式有很多，包括教师提问、学生回答。学生的回答可以是个别回答或集体回答，回答的方式可以是口头回答或书面回答。直接教学经常运用小组学生一致口述回答的方式，即在同一时间开始回答问题，而且回答问题时流畅、干脆。小组学生的一致回答，可以使教师能同时了解所有学生的学习情况，也可以使每个学生都更多地参与课堂教学，避免出现教师向个别学生提问、其他学生等待的现象。
3.为了提高学生的参与效率，直接教学强调轻快的教学步伐
轻快步伐是指提问和回答的快速连续，强调有节奏的小组和个体反应。这对学业落后的学生尤其必要。教学的步子快，可以吸引学生的注意，保证学生在教学小组中保持兴趣，集中注意力，促进学生的思考，增加学生参与学习的机会，减少学生的行为问题。轻快步伐也允许教师在固定时间呈现更多的材料。如果为学习困难学生提供更多的有效运用技术和时间的教学，他们的学业成绩会有显著提高，甚至赶上同学。通过教师主导的快节奏教学，学生有更多时间进行有效学习，易对学习保持积极的情感，从而提高学业水平。
四、直接教学的适用范围
适用范围包括适用的课程内容和学生对象。关于直接教学的适用范围有两种不同的观点。
(一)直接教学适用于所有课程内容、所有学生
一部分研究者认为，直接教学是可以运用在不同课程领域以促进学生学习的一般方法。[17]这样的教学不是针对具体的内容的，可以运用到任何课程、任何教学策略。[18]在美国1967～1995年实施的跟踪计划中，DI与其他12种教学模式结合使用。在该计划实施的早期，每年有120个团体的7.5万名学生参与。该计划多项测验的成绩说明，从促进学生参与学习到提高学生的基本阅读和数学技能、高级认知—概念技能、甚至自尊方面，DI都优于其他模式。直接教学产生的40多年来，已应用在语言、阅读、数学、历史、高级思维(推理)、写作、科学、社会研究和法律概念等课程的教学。[19]
直接教学的倡导者恩格尔曼及其同事认为，直接教学能够提高所有学习者的学业成绩和积极的情感行为。尽管直接教学是从对处境不利学生的教学中发展而来的，但后来大量研究证明，直接教学适合于各种类型的学生。斯坦因(Stein)等人对直接教学研究所作的回顾发现，不管学生的背景或年级水平如何，不管是在普通教育还是在特殊教育中，直接教学都是有效的。它减少了破坏性的课堂行为，提高了学生的成绩。[20]直接教学是适合所有儿童——天才、一般、处境危险、发展迟缓、障碍儿童的最有效的课程之一。[21]
(二)直接教学只适用于某些课程内容、某些学生
持该观点的研究者认为直接教学的使用应该是明智的、区别对待的、自我控制的。在过去的40多年中，直接教学被一些人过度使用，被另一些人恶意诽谤。直接教学并不适合所有的使用者、目标或学习者。[22]直接教学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也不是祸根，它不应该统治课程和教学，也不应该不加区别地使用。[23]简而言之，直接教学只适合某些课程内容、某些学生的教学。
鲍里奇把学习结果分为两类：类型1为事实、规则和动作序列，类型2为概念、模式和抽象概念。类型1的结果经常代表在认知、情感和动作技能领域中复杂水平较低的行为。这些行为包括认知领域的知识、理解和应用水平，情感领域中的注意、反应和价值化水平以及动作技能领域中的模仿、控制和精确水平……要最有效地实现事实、规则和动作序列的教学，可以使用被称为直接教学模式的程序。[24]直接教学适合介绍概念，呈现系列知识，证明某个程序，教学不相关联的知识点或技能。它不适合概念的深刻理解，开放的、复杂的学习，更多的基于体验的、个人化的理解和问题解决。[25]
此外，直接教学并不适合在所有环境下的所有学生、所有教师或学校。直接教学的长处在于帮助低年级学生掌握作为高水平技能基础的基本知识和技能。直接教学对低成就学生、特别是经济处境不利背景的学生更为有效。[26]霍德(Hoad，K-A)等人认为，直接教学适合的学生包括：(1)独立学习的动机水平较低；(2)在阅读、拼写或计算上没有达到平均水平；(3)在学习更复杂的技能所需要的基本技能时，能从结构化的练习中获益；(4)对可预见的(预先安排好的)教学方式反应良好；(5)能在几个短时间阶段集中注意力；(6)对重复学习反应良好；(7)当教室或小组很好地组织、安静、有序时，反应良好；(8)当信息以听觉和视觉同时呈现时，反应良好；(9)对即时的反馈和成功反应良好。[27]
也有人认为不能简单地根据学生的类型来判断直接教学是否适用。一所学校并不是整天使用直接教学的。在课堂教学的开始阶段，教师可能对要学习的新知识和技能进行明确的描述和示范。直接教学的使用还要根据学生在学习某项新知识时的已有知识水平。对于那些进入教学环境时对教师将要教的技能知道很少或一无所知的学生而言，直接教学的效果更好。[28]
尽管人们在直接教学的适用范围上有着不同的观点，但大多认同直接教学适合特殊儿童的教学。虽然直接教学最初是为处境不利学生而设计的，但经实验发现其对特殊学生是有效的。[29]直接教学由于在课程内容的选择与组织、知识的呈现方式、教学程序的设计与教学实施的组织上都充分考虑到每个学生的需要，因此特别适合那些学习有困难的特殊儿童。自直接教学产生以来，该教学模式在学习困难学生的阅读理解与写作、语言障碍儿童的阅读、智力障碍学生的阅读、自闭症儿童的基本学业技能学习与阅读理解、书写困难儿童的书写、行为不良学生的社会技能学习等方面得到了广泛运用。直接教学在普通班级、特殊班级的教学中都可以运用。直接教学运用在普通班级，可以提高严重障碍儿童的能力，使更多的学生能有效参与普通班级的活动。现在看来，没有任何一种教学研究能取得直接教学研究这样的成效。[30]
五、直接教学对教师的要求及应对措施
直接教学的基本理念是教学应使所有学生都获得成功。而在以集体教学为主要组织形式的教学实践中要达到这一点是有较大难度的。直接教学对教师的能力和教师资源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一)教师应该具有较高的能力水平
在直接教学中，教师作为教学的领导者，需要设计课程和教学计划，进行结构化的教学实践，在教学过程中密切监控学生的反应，及时进行反馈，加快学习步伐，确保每个学生都能掌握所学的知识和技能。要达到这些要求，教师需要具有较高的教学能力和水平，特别是需要具备设计恰当的教学程序和进行完美交流的能力。
恩格尔曼等人以实验控制的方式看待教学，认为环境变量必须进行控制以只留学习者一个变量。环境变量必须通过“完美的交流”加以控制。直接教学的目标是发展“完美的教学”，即教学程序只有一个逻辑演绎。教学程序是仔细设计的以吸引学生对新知识的注意。教学是以一种清晰、明确、易处理、可做到的方式进行的。教学交流应该有助于学生恰当地进行概括、分析，正确地使用概念、判断和策略。每个单元的知识转化成为教师呈现知识的精准用词和具体范例。
由于担心一些教师在教学设计方面的训练不足、不能有效地选择范例并按一定程序进行明确教学，一些商业设计的DI课程直接为教师提供了课堂教学计划的精确脚本。这些脚本是经课堂实验、再修改、再实验，直至按脚本初次呈现课堂教学内容的信息时90％的学生能够掌握才最终定稿。实践证明，由于精心设计的脚本提供了教学的基本程序以及重要内容必需的范例，使用这些脚本的教师课堂教学信息的呈现简明、连贯、清楚、符合逻辑，有更多精力监控学生的学习、及时提供反馈。当然，脚本仅仅是一个促进教师与学生间明确沟通的工具，教师完全可以根据学生的情况对脚本进行修改，或者使用自己精心设计的教学计划进行直接教学。
(二)直接教学要求更多的教师资源
直接教学要求教师在进入新步骤的学习时保证每个学生都具有相应的背景知识、在教学的每个环节要关注到每个学生的反应情况并及时给予反馈，为了提高教学效率、适应差异而更多地采取小组教学的组织形式。这些都对一位教师负责整个班级教学的传统模式提出了挑战。
为了满足直接教学对教师资源的需求，实践中一般有两种应对措施。一种措施是增加教师资源，两位或多位教师在一个班级里进行小组教学或协同教学。另外，可以考虑把计算机辅助技术运用到课堂教学中来。通过设计一定的计算机程序，依靠计算机为不同的学生呈现难度不等的信息，及时了解班级每个学生的练习情况，提供反馈，进行补救教学。借助于计算机的教学可以有效落实直接教学所有教学阶段中个别化和自定步调的要求。[31]未来，直接教学将进一步与计算机技术结合，运用的范围会更加广泛，教学效率也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