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综艺《心动的信号》节目形态研究
李瑞琦1 刘 烨2
摘 要： 婚恋题材真人秀多年来长盛不衰。网络综艺节目《心动的信号》采用观察类真人秀的节目形态，将恋爱和推理有机结合在一起。节目敏锐地把握当下社会青年人群的痛点，选取恋爱范畴中能够引起广泛讨论和反响的话题，借由明星嘉宾在谈话现场的激烈讨论，使话题变为公共议题，取得了优异的收视成绩和良好的业界口碑。本文从三个方面对《心动的信号》的节目形态进行研究，分别为第一现场真人秀的叙事元素分析；第二现场演播室谈话的构成要素分析；以及两个现场的互动与联结。在对节目形态进行研究的基础上，总结节目的创作模式，为婚恋交友类真人秀今后的创作提供参考与借鉴。
关键词： 《心动的信号》；节目形态；第一现场；第二现场
《心动的信号》是2018年腾讯视频自制的恋爱社交推理类真人秀。该节目自开播以来，就牢牢“霸占”热搜榜，热度居高不下，总播放量突破10亿次，豆瓣评分7.1，是近年来婚恋类题材中难得的一档热度与口碑双丰收的综艺节目。《心动的信号》很好地利用了网络平台的优势，在人物选择及内容制作方面主要考虑年轻一代网络受众群体的审美需求，以他们的喜好为出发点，俘获了年轻观众的心。在节目形态上，该节目设置了户外真人秀和演播室谈话两个现场，在行进过程中将传统明星与草根身份进行倒置，将叙事与价值观传播完美融合，新颖独特的节目形态，值得深入探讨和研究。
1 节目第一现场——真人秀
《心动的信号》节目第一现场采用真人秀的形式，以镜头记录的方式向我们展现了素人嘉宾在“心动小屋”中相处的点点滴滴。节目选择了4对性格鲜明的青年男女，对他们不同的恋爱模式进行记录，借助不同情景的事件描绘以及悬念冲突的设置，完成了第一现场的叙事。
时空情景是真人秀的叙事载体。场景不只是故事发生的物理空间，还是人物关系产生微妙变化的化学空间。场景创造了人物之间的故事，成为承担叙事意义的存在。在《心动的信号》节目中，场景被具象化为心动小屋中的各种场所，包括公共空间和私密空间两种类型。
公共空间是指客厅、餐厅、厨房这种男女共处的场域，不同的公共空间发挥着不同的叙事作用。客厅是青年男女们下班后休闲娱乐的场所，他们在这里聊天、弹琴、玩桌游等。在这里，恋爱色彩被削弱，这些简单的活动更多反映了现代青年男女普遍的生活状态，也从侧面传递出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理念。厨房是男女关系深入或产生冲突的重要叙事空间，上演多幕戏剧性强烈的场面。比如，向天歌和奥斯卡做饭时，李君婕突然闯入，原本“一男一女”发生情感碰撞的叙事场景，变为“二女一男”产生对抗性的叙事场景。并且，这个叙事空间帮助促成了爱情中“三角恋”矛盾模式的产生，其中蕴含的微妙情感变化耐人寻味，增强了故事的可看性。
私密空间是指男生卧室和女生卧室这种男女各自的休憩领域。如果说在公共空间上演的是男女群戏的话，那么宿舍作为一种私密空间，表现的则是女女之间或者男男之间的复杂戏码。节目规定在夜晚接收异性发来的匿名短信时，她们必须同处一室，这便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微妙，有人享受，有人落寞，也有人无奈，种种心绪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里，使得空间不再局限于故事发生的地点，而是参与到叙事过程中，建构独特的情绪空间，更富有价值与意义。
1.1 悬念——叙事发展的动力
《心动的信号》以4对素人男女情感走向为叙事线索，节目设置了两大悬念：一是心动连线走向及其变动，二是心动连线推理结果是否正确。由此形成叙事张力，推动观众持续收看的动力。
首先需要对注浆嘴进行加工，而后方可进行贴嘴施工。具体方式为：选用一根外径6mm且长为6cm的铜管，在此基础上进行焊接施工，所焊接的铁片厚度应达到1.0mm，同时四条边长应为4cm，在铁片对角线交叉点做出一个直径为6mm的孔，以此确保其规格与铜管外径相同，并在贴片周边按照一定规律钻出一系列小孔。对于规则裂缝而言，只要其对应宽度不超过0.3mm，均以20cm为间距展开布嘴施工；反之，则需要以30mm间距进行。若裂缝呈现非规则状，则需要将交叉点作为施工基准，而后使用环氧胶泥对灌浆嘴进行密封，并使用引导针进行定位。
二是实施水利工程管理体制改革。2002年以来，在各级财政支持下，水利工程管理体制改革在全国范围全面展开。通过划分水管单位类别和性质，严格定编定岗，规范财政支付范围和方式，严格资金和资产管理，推行管养分离等措施，水管单位人员经费以及水利工程维修养护经费得到有效保障，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水利工程管理体制不顺、水管单位机制不活、国有水利经营性资产管理运营体制不完善等难题，保障了水利工程的安全运行和水利工程效益的良好发挥。为深入推进水利工程管理体制改革，2011年以来，中央财政安排资金，对中西部地区、贫困地区公益性工程维修养护经费进行补助，促进了中西部地区、贫困地区公益性水利工程的良性运行。
如果说第一现场真人秀是在叙事过程中折射出价值观的不同，那么演播室谈话则是直接的多元价值观念的显性交锋。明星嘉宾根据各自不同的立场，针对第一现场人物行动及其衍生话题展开激烈叙述和探讨，从中体现出他们面对爱情以及生活所秉持的多元价值观念。
1.2 矛盾——恋爱行为的典型例证
数学本质是对复杂世界的简单抽象，人类生而就潜移默化地利用数学而不自知，从有无是非等判断，到数字、比例、精确计算、测量、决策，数学实际上应用在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看起来微积分这样的高等数学和人类的生活没有联系，但是如果要作高级决策、精确计算和尖端技术，必然离不开这些高等数学。数学在本质是对人类文化的抽象，在人类的所有学科里都要应用到不同层次的数学原理。
《心动的信号》在话题设计上，敏锐地把握当下社会青年人群的痛点，选取恋爱范畴中能够引起广泛讨论和反响的话题，借由明星嘉宾在谈话现场的激烈讨论，使话题变为公共议题。例如，第三期中提出话题：“在恋爱前，女生应不应该主动追求男生？”第四期提出：“在恋爱中应该选令你感动的人还是令你开心的人？”第七期提出：“结婚是否应该办婚礼，婚礼是办给亲戚朋友看的吗？”这些问题都具有很强的可辩论性，不仅吸引了许多观众投票表态，节目播出后更是凭借极高的讨论度，火速登上微博热搜榜。这些话题引起热议，根本原因在于社会生活领域民众思想意识发生改变，既有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以及自我意识增强的表现，又有人们对于新时期新型婚恋关系的探索。同时，对于问题的回答，也从侧面反映出当代年轻人对于恋爱的整体价值取向的选择。
2 节目第二现场——演播室谈话节目
《心动的信号》第二现场以演播室谈话为节目形态，由主持人、明星嘉宾共同对第一现场的人物行为、情感走向、故事发展等内容进行推理和讨论，彰显不同价值观念的显性交锋，与此同时，心动连线的节目规则又帮助第一现场完成了叙事的最后一环。
心动小屋中发生的故事不仅是节目中4对男女的故事，更是现实中年轻男女恋爱过程中典型行为的表述，这些典型行为构成了古往今来所有爱情作品叙事时常常使用的矛盾模式。《心动的信号》节目对于恋爱过程中典型矛盾的展示非常突出，形成了几种不同的矛盾模式。
2.1 话题设计
比如，爱情关系中常见的“三角恋”模式。在第一现场真人秀中，向天歌、奥斯卡和刘泽煊之间形成了“二男追一女”的三角关系，奥斯卡单纯阳光，让人心动；刘泽煊成熟稳重，让人心安。这就构成了一组矛盾，也是现实生活中女生常面对的“在选择另一半时，心动重要还是心安更重要”的典型问题。王靖雯和郭如彬之间的微妙关系拓展了恋爱矛盾的典型与范围。王靖雯来到心动小屋后被郭如彬的关怀体贴所打动，从此开始了漫长的暗恋之旅，她为郭如彬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情，仍旧没得到男生的心，这构成了男女在爱情里“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的典型戏码。诸如以上在恋爱中典型矛盾模式的塑造，不仅使叙事中的人物形象更加立体鲜明，人物关系更加复杂，而且很好地映照了现实生活中男女恋爱过程的坎坷。
2.2 多元价值观显性交锋
村民一时不明就里，猜议纷纷，便寻问三隐书院的秀才。时任书院山长是辞官归隐的七品县官，他说药僧并非凡人，乃前朝崇祯皇帝的三太子，当年躲过李自成杀戮后逃出京城，隐名埋姓，不问世事，栖身山野修行。而当朝清帝不放心，视其为心头大患，前后几个皇帝都在搜捕追杀，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百姓闻言，纷纷祈祷三太子吉人天相，改口把药僧桥叫太子桥。
谈话现场明星嘉宾对恋爱话题的讨论，彰显了多元价值观的显性交锋，心动连线规则的设置，也构成了第一现场叙事的最后一环。心动连线的节目环节之所以被安排在第二现场的尾声，主要有三个方面的考虑。首先，在第一现场嘉宾们白天的互动和深夜发短信暗示心意之间设置一个过渡的过程。这样避免了叙事节奏上的跳跃，给观众缓冲和思考的时间，提升了传播效果。其次，“以仪式化场面来设置悬念”[1]，延长结果揭示的时间，并通过连线过程对第一现场青年男女们一天下来的命运、矛盾、关系变化作了简单的总结，使得叙事悬念得到最大程度的放大，强化了戏剧性。最后，心动连线环节的创新之处在于，它将荧屏前电视观众常有的讨论“剧情走向”的聊天过程，设置成了节目的一个固定环节，把观众在节目之外做的事情，演化为节目现场的主要内容，通过明星嘉宾的现场分析和推理来表现，强化了观众的参与感。
心动连线的走向作为每一期节目中最大的悬念，也常常成为划分集的依据。这一悬念伴随节目规则的设定而产生。信号小屋的入住规则之一是：嘉宾每晚匿名给令自己心动的一位异性发短信。第二现场明星观察员对发送对象进行推测，并完成心动信号的连线。连线结果是否正确，首先构成了在游戏环境中，明星观点的悬念。心动连线本身就是一场推理游戏，具有娱乐和竞赛属性。连线结果之所以重要，不只是因为可以获得真爱原石，更源于游戏本身的魅力，带给体验者心理上的快感；其次，形成对电视机前观众的悬念。《心动的信号》第一现场和第二现场构成一种“演剧”和“追剧”的假想关系，观众和明星观察员一样处于观看的地位。所以，他们会格外关注明星侦察员们的推理结果是否正确，从而判断自己的分析正确与否。一旦观众发现自己的推理结果和明星的结果一样并且正确，便会产生一种成就感以及悬念揭示后的满足感。
2.3 心动连线——叙事的最后一环
首先是以张雨绮为代表的现代女性，在恋爱关系中秉持着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念。比如，张雨绮在节目中频曝金句，“我的底线是我又不怕失去你”，感情出现问题主动去解决，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体现出她作为一位独立女性对待爱情的态度，即女性在爱情中并不需要依附男性，相对于男性而言，女性应该是独立自主的存在。其次是以官鸿和朱亚文为代表的男性群体，他们针对不同问题的不同看法，体现出青年到中年不同年龄段婚恋观的嬗变。比如，面对选择另一半时，感动重要还是开心重要这个问题时，朱亚文站在一位丈夫的角度认为感动更持久，年轻的官鸿却认为感动很容易而相处开心却很难得。最后，是以心理学家姜振宇为代表的更为智慧积极的婚恋取向，他对于恋爱过程中矛盾的处理，更像是一种教科书般的指导、一种巅峰智慧的选择，引领受众探寻爱情中正确的价值取向。
3 两个现场的互动与联结
第一现场“演戏”结合第二现场“看戏”的节目模式日益受到观众的喜爱，然而如何将两个现场巧妙地融合而不显生硬是一个需要关注的问题。在《心动的信号》节目中，通过第一现场和第二现场的融合，一方面，实现了价值观念的碰撞和叙事的相辅相成；另一方面，也实现了明星和草根身份的倒置，使节目带有一定的狂欢意味。
Q陈教授，我家宝宝今年3岁，只喜欢古诗古文，对绝大部分绘本、动画片不感兴趣，平时想通过绘本教他常规习惯他都不听，所以也不会和小朋友一起玩，只在旁边看着笑，不参与，参与了就说古诗，不会说句子或用词组表达。现在上幼儿园了，明显与班上孩子差距大，我该怎么引导孩子呢？
3.1 叙事与价值观传播的融合
《心动的信号》节目通过真人秀和谈话节目两个现场，将叙事与价值观传播巧妙融合。具体来说，第一现场以叙事为主，价值观表达为辅，通过人物、悬念、矛盾、时空情景等叙事元素完成了对素人嘉宾情感走向的叙述，又通过不同嘉宾恋爱过程中不同的行为和选择，折射出隐性价值观念的碰撞。第二现场谈话节目以价值观念探讨为主，以叙事为辅，通过主持人、谈话嘉宾、话题等谈话元素，展现了不同价值观念的交锋，又借助心动连线环节的设置，构成了叙事的最后一环。
3.2 明星与草根身份的倒置
狂欢是电视节目中具有独立属性的娱乐元素，指“对于常规的颠覆，对于意识的解放，为人们提供了一种观看世界的新的方式，让人们在一定时期内过上完全区别于以往的‘第二种生活’。具体来说，狂欢思想的核心要义为‘双重性互相转化’，即相互对立的两种意义互相转化的思想”[2]。一直以来，明星一直是被凝视与仰望的对象，而在《心动的信号》节目中，素人成为“主角”，明星成了“看客”，“‘明星+素人’的反套路模式，让明星和素人之间完全没有接触，但合理地共存于节目之中”[3]。他们之间构建了平等甚至朋友的关系，比如，朱亚文对素人嘉宾周游惺惺相惜，毫不掩饰对他的支持与关爱，被网友调侃“周游粉丝会会长”。这一身份的倒置造成一种“奇观化”效果，具有一定的狂欢意味，在构成节目独一无二形态的同时，增强节目的可看性和娱乐性，带给观众全新的收视体验。
4 结语
《心动的信号》节目基于互联网的优势，借助新媒体平台，运用互联网思维，细分主题选择，尊重垂直受众群体的喜好，满足青年群体的收视需求，取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该节目在形态上采用真人秀与演播室谈话的结合，将分散在两个现场中的叙事与观念探讨融为一体，在婚恋类节目中具有十分显著的创新意义。但是，本节目是由韩国恋爱推理真人秀《Heart Line》引进而来，由于素人嘉宾人设过于相似而引来了诟病与不满，在本土化改造方面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因此，我国的综艺节目创作者一方面应该积极借鉴国外先进的创作经验，引进国外优质的节目模式，另一方面应该注重对其进行本土化的改造，积极传播本国的优秀文化以及价值观念，加强对原创节目的研发，避免因过渡追求市场效益而陷入同质化的怪圈。
参考文献：
[1]涂彦.浅析电视剧“仪式化场面’’的审美特征[J].中国电视,2018(1)：49.
[2]凌建侯.巴赫金哲学思想与文本分析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234.
[3]王楚慧.悬念与反套路：以《心动的信号》为例浅析国产婚恋真人秀新方向[J].新媒体研究,2018(21)：1.
（作者单位：1.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邢台学院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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