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综合:一个值得提倡的音乐教学理论_音乐论文

走向综合:一个值得提倡的音乐教学理论_音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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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颁布的国家音乐课程标准倡导综合的音乐教学理念,强调在音乐教学的不同领域之间。音乐与舞蹈、戏剧、美术等姊妹艺术之间实现课程的综合。我们认为,走向学科综合的音乐教学,对开发儿童的音乐潜能,拓展学生的视野,构建统整的艺术经验,具有积极的影响。

一、自我整合,促进唱歌、欣赏与器乐活动的相互渗透

音乐教学一般分为唱歌、欣赏、器乐三个主要领域。传统的音乐教学片面强调了这些领域的相对独立性,人为地造成彼此的分离。其实,唱歌、欣赏、器乐活动是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渗透、有机联系的整体。唱歌与器乐活动属于音乐的表现领域,它们都将蕴藏于音乐作品中的内在精神和情感变化富有生命地、创造性地表现出来。这种共同性使二者的沟通有了可能。对于儿童来说,唱歌与器乐活动存在着更为内在的一致性。正如布约克沃尔德所说,儿童的歌唱是他使用的第一种也是最重要的“乐器”,他的身体就是共鸣箱、琴弦和琴弓。儿童歌唱时在自己身上做出“击鼓”动作,这是极为普遍和自然的。器乐活动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歌唱的自然延伸或“替代性”的表现。对儿童来说,如果演奏一首乐曲时没有歌唱的加入,那是不可思议、无法忍受的。换句话说,在儿童的音乐文化中,离开歌唱的器乐活动和离开器乐活动的歌唱都是不存在的。至于欣赏,它与歌唱、器乐活动的关系乃是感受与表现、审美与立美、接受与创造、认识与实践的关系,它们同样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相互转化的。欣赏是歌唱和器乐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而歌唱和器乐活动则是欣赏的客观表征和行为显现。欣赏水平的提高可以增强歌唱、器乐活动的表现力。同样地,歌唱与器乐活动可以使内在的欣赏经验和审美感受得到充分有力的表现。因此,在教学中加强歌唱、欣赏与器乐的相互渗透与整合,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音乐教学的整体效应,促进学生的音乐感受力、表现力和创造力的和谐发展。

以唱歌教学为例。唱歌教学与器乐活动相结合一般没有太大的问题。许多教师都发现,器乐是歌唱得以更充分表现情感的媒介,因而他们都乐意这样尝试。但唱歌教学在多大程度上需要欣赏的介入,却一直存有争议。过去的看法都认为,欣赏,尤其是在识读新歌歌谱前的欣赏削弱了唱歌的独立性和识谱的重要性,因而是不必要的。而实际上,儿童依靠“耳听心记”学习唱歌才是符合他的音乐天性的。伟大教育家卢梭在他著名的教育小说《爱弥尔》中早就说过:“唱一首歌时,耳朵听到的要比眼睛看到的(指乐谱)更加真实。”而识谱则常常成为儿童“共同的音乐战场上的滑铁卢”(布约克沃尔德语)。所谓“耳听心记”,不正是欣赏音乐的活动吗?有一个老师在执教《拾稻穗的小姑娘》一课时,便很好地将唱歌、欣赏和器乐活动融为一体,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虽然这是高年级的教学内容,但教师仍然淡化了识谱,强化了教唱前的欣赏与感受。组织教学后,教师就创设了在金色的秋天一群小姑娘在田间一边拾稻穗一边唱起歌的情境,接着连续让学生欣赏了两遍歌曲:第一遍是边看MTV边听演唱,第二遍是边听教师范唱边想象自己好像来到哪儿、看到什么。在此基础上教师才引入学唱歌曲。即使是在学唱新歌的两个乐段时,教师还是十分重视欣赏对提高歌唱表现力的促进作用。教第一乐段时,先请学生听教师弹奏两遍,然后出示这一乐段的顺序打乱的乐谱,又让学生听教师弹奏,并根据反复欣赏所获得的听觉感受调整好乐句顺序,试唱,教师选择调整正确的再弹奏一遍让学生对照乐谱加深感受。这些反复的、不断深入的欣赏对接下来的唱谱、唱词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教第二乐段时,教师还是先让学生欣赏,并比较第一、二乐段在情绪表现上的区别(前者欢快活泼,后者优美抒情),然后在连续不断播放音乐的氛围里让学生自学:或边听边哼,或边听边打节拍,或边听边唱谱,直至熟练而富有表现力地填词演唱。不难看出,在练唱过程中,欣赏再一次发挥了它的巨大效能。在最后的拓展表演环节,教师让一些学生自由选择事先准备好的双响筒、铃鼓、碰铃等打击乐器,与教师一起为歌曲伴奏,其余同学载歌载舞,教学在欢快热烈的气氛中结束。总之,歌唱与欣赏、乐器的结合,促进了眼、耳、口、手等多种器官的自由协调运动,全面开发了学生的艺术智慧,提高了音乐教学的整体效能。唱歌教学如此,欣赏教学和器乐教学也不例外。

二、加强“对话”,消除姊妹艺术之间的人为界限

音乐虽有自身的独特性,但和其他的艺术一样,都是表现人类情感的,完全可以利用其共性来促进彼此间的沟通,取长补短,相互促进。我国古代《毛诗序》就曾有过这样的阐述:“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段话非常生动地道出了音乐、舞蹈、诗歌之间的内在联系。德国启蒙运动时期的文艺理论家莱辛在他的不朽名著《拉奥孔》中也提出了音乐与诗、舞蹈曾经是同一种艺术,特别是他主张的“把多种美的艺术结合在一起,以便产生一种综合的效果”,对今天的艺术教育,仍有着积极的意义。

来自儿童音乐能力发展的研究成果对我们更有启迪作用。这些研究表明:儿童在音乐学习的早期阶段,还没有将音乐和美术、戏剧、舞蹈、语言等学习分离开来。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就不难发现,每个孩子都喜欢敲击东西以“制造”出他喜欢的声音,这种本能是发展节奏感的一个条件。值得注意的是,儿童“制造”声音与“制造”那些他们认为是乐器的玩意儿是密不可分的。例如,孩子们会把玻璃瓶或书本卷成的东西当喇叭吹,把锅碗瓢盆当鼓敲,把柳条编成笛子吹,用各种壶和瓶子组成一个乐队。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音乐与美术的自然结合。这是不应当忽视的。比如说,当孩子认识了鼓并对鼓产生兴趣后,就可以启发他们自己去做一个。孩子的想象力是极其丰富的,他们会想到用调料盒、奶油盒等材料做鼓箱,用布做鼓膜。他们非常兴奋,甚至还不等到做完,就急于用它来敲击歌曲的节奏,并与其他唱歌的小朋友相互呼应,偶尔还即兴创作自己的新鼓点。通过美工的辅助,学生对音乐的兴趣更浓郁了。

著名心理学家班伯格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传统的音乐教育偏向于一些固定的模式,而儿童的许多“天然的”、创造性的音乐表现却被抑制了。他在解释儿童用绘画表现音乐的实验时认为,被试所画的“音乐”可以分为“图画式”和“节拍式”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前者画出的是一些不太规则的图形,表达了对音乐的一种主观的、整体的感觉;后者画出的是一个个独立的单位,注重表现组成节奏的每个音符的准确长度。“节拍式”重视构成音乐的元素,比较倾向于对音乐的理性的认识,而这正是传统音乐教育注重的。“图画式”却有从整体上看待音乐的长处,更接近于对音乐的感性的、直觉的、“天然”的反应,它却是传统音乐教育所忽视的。班伯格还在研究中发现,孩子们在接受正规音乐技巧训练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对音乐的敏锐的直觉。班伯格的理论注意到儿童早期的创造性,以及儿童用绘画表现音乐的天然倾向,这是值得我们重视的。

德国音乐教育家奥尔夫则更为全面地揭示了儿童的音乐与其他艺术不可分割的联系。他把儿童艺术与人类古老的原始艺术进行了有趣而发人深省的比较,认为在儿童身上真实地保存着人类最古老的艺术天性。在那里,音乐决不是单独的音乐,而是与充满激情的动作、舞蹈、语言等高度融合的;它是一种人人都作为表演者(而不是作为音乐的听众、舞蹈的观众)亲自参与的音乐。音乐教育就是要从这古老的源头出发,去发掘、激活沉睡在儿童身上的与生俱来的天性,通过游戏式的、即兴式的奏乐、舞蹈等表现,通过语言、动作、表演和音乐的全面而有机的结合,提高学生的音乐素养。奥尔夫把他倡导的这种“源始的”、综合的音乐教育称之为“元素性”音乐教育。它从朗诵儿歌、童谣等入手进行节奏训练,在此基础上进行体态律动(与跺脚、拍手、拍腿、捻指等)的训练,将音乐与这些文学性、舞蹈性、戏剧性的活动结合在一起来唤醒儿童的艺术生命潜能。

教学实践表明,借助绘画、舞蹈、文学、戏剧表演等手段,的确可以大大提高学生的音乐素养。我曾在执教西藏民歌《外面的景致多么好》一课中进行过这样的尝试。开始,我用了一段简短而生动的语言描绘将学生引入音乐情境:“小朋友,春天到了。外面到处是一片青山绿水的秀丽景色,每当看到这些景色,你们的心情一定会怎样?(非常高兴)今天,刘老师就带小朋友一起到一个地方,去看看那里美妙的景色,听听那里优美的歌声,好不好?”接着就播放了一段展现西藏风光并伴有西藏音乐的VCD片断,请学生欣赏,并继续介绍西藏:“西藏是我国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区,那里生活着我们藏族同胞。刚才小朋友都看到了,西藏的景色那么美,有广阔无边的大草原,有郁郁葱葱的大森林,有高耸入云的珠穆朗玛峰,还有气势雄伟的布达拉宫。西藏人民纯朴善良,能歌善舞。大家想不想听一听西藏的民歌,藏族小朋友一道走进西藏、去欣赏那里美丽的风光呢?”小朋友被生动的语言和优美的画面所吸引,激起热烈的学习情绪,伴随着语言与画面,他们展开了丰富的联想。进入了音乐的情境,为感受音乐、表现音乐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感受、欣赏歌曲的过程中,我又引入了西藏的服饰艺术,向大家展示几套不同民族的服装,让学生边听歌曲边为西藏小朋友“穿”上他们自己的民族服装。紧接着,我告诉小朋友:“西藏小朋友常常一边歌唱,一边就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尽情地表达对西藏的热爱,西藏的民歌就有这样的特点,可以边唱边跳。小朋友想一边听歌曲一边看刘老师跳一个西藏舞吗?”和着歌曲的旋律和学生热烈的节拍,我翩翩起舞,将音乐的美转换成舞蹈形体的美感性地呈现给学生,让学生在充满美感的情境中再次感受歌曲,并激起他们主动参与音乐实践的强烈欲望。不出所料,在学唱歌曲的过程中,学生就情不自禁、迫不及待地想用舞蹈来宣泄欢快的情感了。经过一番尝试和演练,当我带着大家一起纵情歌舞时,课堂都沸腾起来了。

三、沟通生活,汲取发展音乐素质的不竭源泉

音乐来自生活、表现生活,儿童是自然之子,音乐、舞蹈等等对他们来说,首先不是表演,不是“艺术”,而是自我流露,是生活的需要,是生命的一部分。音乐教育不应该将儿童束缚在狭小的,由符号组成的抽象、枯燥的世界里,束缚在课堂书本的天地里,而应打破音乐与生活的人为“隔阂”,恢复它们原先就存在的不可分割的有机联系。

儿童在生活中自发性的歌唱到处可见。例如,一个小女孩正在地板上推着一把椅子。椅子的运动与她长长的嗡嗡哼唱相应,直到椅子被推到房间另一墙边为止。一个男孩子正趴在地板上玩塑料恐龙,他想象着这些恐龙正在吞食春天的花朵,他一边玩一边唱。他用《铃儿响丁当》的旋律自发地唱起了恐龙:“恐龙、恐龙整天吃不够!恐龙、恐龙整天吃不够!”春天到了,一群小姑娘会象小蜜蜂一样扑向春的田野,采上野花打扮自己,又唱又跳。这样的例子简直是不胜枚举。布约克沃尔德指出,在儿童的日常生活中,自发歌唱与说话一样,具有“创造联系”、“交流信息”、“显示身份”等功能,是绝不可缺少的。“通过自发性歌唱,儿童在自己的生活中清理出了一条道路,并为他们自己保证了儿童文化的活力和内聚力。”(《本能的缪斯》)据此,音乐教学应当努力创设或模拟一种自然的、生活化的情境,来激发学生音乐表现的冲动。

儿童喜爱的生活带有童话的、幻想的、游戏的或“英雄主义”的色彩,因此,根据教材的特点创造相关的情境常常能对儿童学习音乐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例如,在器乐与唱游课《小猴子买乐器》的教学中,采用边做买卖乐器的游戏边学歌曲的方法,可使学生学得轻松愉快,记得牢固。又如,在欣赏课《快乐的早晨》的教学中,可以在黑板上描绘出早晨大自然的美丽景象,让学生贴上小动物的图片,在充满童话情趣的氛围里,组织学生边欣赏音乐边扮演花、草、树木和小动物等童话角色,进行即兴表演。学生全身心地投入,与音乐融为一体。再如,在唱歌课《共产儿童团歌》的教学中,则可以利用小学生热爱英雄的心理,通过解说,配上相应的画面和音响,创设跨越时空的历史情境,把学生带入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让我们好象回到老爷爷。老奶奶的童年时代。前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枪声,人们正在与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我们小朋友也组织起来了。现在全体起立!让我们举起右拳庄严宣誓。”然后师生齐声朗读歌词。在这样的模拟情境中,学生的角色意识会发生根本的转变,仿佛自己就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儿童团员,感情很容易被激发出来,并体现在他的歌唱和表演中。

当然,只要是富有情趣的,儿童所喜爱的生活中也包含了许多现实的成份,而不局限于童话的、幻想的领域。在教学中模拟类似的生活情境,对激发学生的音乐学习情绪同样是有意义的。例如,儿童对大自然是充满好奇并且十分迷恋的。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特点创设模拟的自然情境来执教《闪烁的小星》一课。一位教师在教这一课时向学生展示了一幅夏夜星空图,配上优美的音乐,并进行了这样的描绘:“夏天的傍晚,天是那么蓝,老师和小朋友一起来到碧绿的草地上,天渐渐黑了,星星出来了。看,这边是牛郎星,那边是织女星……天上真有数不完的小星星,它们闪闪烁烁,一直到天明。看着,数着,我们多想和星星说悄悄话呀!”由此引出歌曲的范唱。学生在教师动情的描绘和歌声中很快进入了歌曲的意境,一种对自然的神往油然而生,并在接下来的歌唱与舞蹈表演中得到强化。又例如,一个教师在执教《粉刷匠》一课时巧妙地以进行节奏训练的“节奏娃娃的家”还没有粉刷作过渡,创造了一个有趣的劳动情境,引导学生当“小粉刷匠”。当他问学生:“你们想怎样帮节奏娃娃刷房子呢?”小朋友们想出了许多粉刷动作,而音乐的节奏就蕴含在其中。有的小朋友是飞快地刷,有的是很用力地刷,有的则划着圈儿仔细地刷。教师从学生的“粉刷动作”中提炼出相应的节奏,并让他们看着节奏谱用乐器或徒手将这些节奏表现出来。学生从“劳动”中感受到了节奏的存在,发现了它与音乐的天然联系,不仅增添了对音乐的一份乐趣,而且也增添了对生活的一份情趣。此外,我们还可以引导儿童真正走进现实的生活,让他们从社区、乡村、家庭生活中感受音乐的存在与价值,感受音乐与生活的不可分离。这种与生活相沟通的教学对儿童的音乐素质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音乐不是作为一种专业化的努力,而是作为人的生活的一部分,作为人的一种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被看待的。而这才是儿童真正需要的音乐教育!

音乐教学的综合还涉及许多方面。比如音乐与科学、历史、体育、心理健康等等也是有着密切的联系的。我们也应当在教学中对这些联系给予合理的关注。但是,正如《音乐课程标准》所指出的那样,“综合应以音乐为教学主线,通过具体的音乐材料构建起与其他艺术门类及其他学科的联系”。也就是说,我们应当在不丧失音乐的艺术本性的前提下去致力于综合与音乐教学有关的各种课程资源。要不然,谁(包括儿童)也不知道我们是在进行音乐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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