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中国九大文化热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热点论文,九大论文,年中论文,文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SARS疫情引发“报告文学热”
将2003年命名为“中国抗击SARS年”,大概是不会错的。
2003年的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向中国袭来,使得享受着和平和繁荣的中国,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全民族的生命保卫战。
每逢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民族英雄出现,挽狂澜于既倒。担任了冲锋陷阵主力的医护大军伤亡惨重,被SARS所击倒的人群中竟有1/3是白衣战士,同医护大军并肩作战的还有文化大军——新闻媒体工作者和记录这段历史的作家们。这场牵动人心的生命保卫战结束后,一大批反映这场战争中倒下了的和没有倒下的英雄们事迹的报告文学相继面世,并形成了一股热潮。作家们从不同角度,用不同笔法,多侧面地展示了医疗战线的白衣天使如何在大难临头、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所表现的舍生忘死、临危不惧,为人民不惜奉献出宝贵生命的伟大精神。叶欣、邓练贤、陈洪光、钟南山、张积慧等英雄人物的崇高品德从此烙印在无数人的心里——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话题能比生命话题更能感动中国,更能让我们泪如泉涌。
有评论者说,进入上世纪90年代,报告文学渐渐退到了文学的边缘,再没有了80年代那种振聋发聩的呼喊引发的轰动效应,文学在淡化意识形态、主张多元化、私人化写作的同时,对广阔社会场景和民众生活状态的贴近已经让位于对市场的关注。但是在抗击SARS的过程中,我们再一次看到了报告文学的力量。
“中国二十世纪文化偶像”评选揭晓
2003年7月,由全国多家媒体联合推出的大型公众调查“中国二十世纪文化偶像”评选活动,成为2003年中国文坛的一件盛事。
众望所归的鲁迅先生以57259张的高票位列榜首,紧随其后的是金庸、钱钟书、巴金、老舍、钱学森、张国荣、雷锋、梅兰芳、王菲。
这样的评选当然仅仅只是一种民意调查,或叫作民意测验,不必太当真。但他们的确是二十世纪中国的文化精英,影响着百年中国的民族精神。一些人指出鲁迅这样的文化巨人、钱钟书这样的学术大家与娱乐明星张国荣、王菲的同时入选非常滑稽;也有人指出,异质并存正是我们这个多元共生的时代的文化症候。
百年巴金
2003年11月25日,中国文坛泰斗巴金,迎来了他的百岁华诞。
当举国欢庆他的百岁华诞的时候,不要说见到巴老本人,我们从电视上连巴老当天的一个镜头都没能见到,这让我们心痛不已。尽管巴老活得很累很苦很难,可我们不愿让这盏灯熄灭。巴金的知识分子姿态,为后人提及最多的是他上世纪80年代花费8年时间写成的《随想录》。这是一个人直面心灵的言说,“讲真话”,“讲自己心理的话,讲自己相信的话,讲自己思考过的话。我从未说,也不想说我的‘真话’就是‘真理’”。这本身就是一种独立的姿态。这就是我们仍然需要巴金的理由。
据《燕赵都市报》评论:巴金之于我们,有着特殊意义:与其说我们需要一位在40岁已经完成文学意义上的巅峰的老人,不如说,我们更需要那种独立思考、自由言论的知识分子精神。这种精神,对于任何一个年代,都不会“过时”,且弥足珍贵。
金庸“华山论剑”
2003年10月8日,大侠金庸在华山北峰与天下高手“华山论剑”,此次陕西方面和全国各地的强势媒体形成互动,挑选出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五大高手与金庸先生在华山“过招”。
自从1972年金盆洗手,金庸退出“江湖”,不仅宣布封笔,不再写武侠小说,对社会上各种事情也一概不再过问。在他退出“江湖”后,各地武侠迷仍在伺机寻找“突破口”,希望一睹这位文坛大侠的风采。
“武当派”、“衡山派”等各大门派都曾力邀金庸出山,但直至2003年,金大侠被“华山派”的诚心所感,决定在华山北峰召开“武林大会”,来一场生命中难得的“华山论剑”。
金庸华山论剑所造声势,不仅在文学界、武术界引起轰动,影视界也深受其影响。在央视版《笑傲江湖》中扮演岳不群的演员巍子,以及在央视版《天龙八部》中扮演“神仙姐姐”王语嫣的青年演员刘亦菲,都出现在10月8日的华山上。
除了“华山论剑”外,金庸的陕西之行中还有“法门说禅”、“碑林谈艺”,可谓2003年中国文坛一大盛事。
“电影属地审查制”获得通过
2003年11月,中国电影审查制度进行重大改革,“电影属地审查制”获得通过,从2004年1月1日起正式试行。北京、上海、广东、吉林、陕西、山东、浙江7地被列入试点地。
“电影属地审查制”是今年电影改革的又一项重要内容,意味着审批权下放,目的是为了活跃创作内容。
对于中国电影界来说,这是电影人期待已久的一项重大改革。以前,要报批的是电影剧本,而现在要报批的仅仅是一个千字文的电影梗概。这样,在电影的制作上,编剧和导演有了更大的自由,为电影创作营造了一个宽松而自由的生存环境。而这,对于繁荣中国的电影创作,可说是性命攸关。
中国的电影创作在改革开放的这20年间,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改革大潮曾使中国的电影创作如钱塘之水势如奔马,从一年十几部猛增到上百部,最高时曾达到年产三百多部。每年进入电影院的观众曾达到过二十多亿人次,后来,由于电视的冲击,中国的电影创作一蹶不振,每年进入电影院的观众以数亿人次的规模在递减。
到2002年,中国电影的年产量已跌落到了五六十部,从每天一部跌落到了每周一部,而且十部中有八九部是赔钱的。您说,不改成吗?
我们不能说,这么一改中国电影立马就能振兴,可这至少为中国电影的振兴修好了一条高速路。
张国荣之死
2003年4月1日恰逢2003年的愚人节,香港著名影星张国荣跳楼自杀。华人演艺圈一颗耀眼的巨星殒落。数以千万计的张国荣的影迷们悲痛欲绝,长歌当哭。香港的演艺界同仁们为张国荣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全香港为张国荣举城致哀,其情其景夺人心魄。
张国荣之死证实了他不仅是一位同性恋者、性倒错患者,而且有着严重的分裂型病态人格。对此,人们以极大的宽容包容了张国荣。美玉上的瑕疵不会使美玉贬值,反而会成为鉴定美玉的可靠标记。而且,在张国荣的葬礼上,戴着墨镜的“唐先生”也公开露面,为张国荣送葬。按照张国荣的遗嘱,“唐先生”以遗孀的身份,成为张国荣巨额遗产的主要继承人之一。
张国荣之死似乎在告诉我们,同性恋不是一种罪恶,我们应该接纳同性恋者的选择,那不过是一种纯之又纯的个人选择。
“英皇”事件
2003年7月16日,香港廉政公署突然拘捕了英皇娱乐集团主席杨受成及其他21名娱乐界人士。据悉,廉政公署执行处人员是在当日早采取行动的,他们分别到英皇集团总部和所属的电视城调查,并与集团总裁杨受成等人一起乘廉署的车辆返回廉署执行处总部。艺人麦浚龙和英皇艺员管理总监霍纹希等人也被请至廉署协助调查。
廉政公署16日下午证实,拘捕上述人,是因他们涉嫌与歌手歌曲推广中获优待的贪污案件有关。英皇集团,全名香港英皇娱乐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于1999年1月,时间不长,却在香港名气很大。英皇拥有许多年轻一辈中最有影响力的明星,如谢霆锋、容祖儿、陈奕迅、郑伊健,以及人气极旺的陈冠希及TWINS等。
杨受成等香港娱乐圈巨头被廉政公署拘捕的消息,无异于在香港娱乐圈引发了一次大地震,它揭示了人们对香港娱乐圈的社会评价体系的信任危机。但人们相信,经过这场被命名为“舞影行动”的廉政风暴洗礼后的香港娱乐圈,将会更加风光旖旎。
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报刊整顿
2003年,中国进行了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报刊整顿。
2003年6月,中共中央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治理党政部门报刊散滥和利用职权发行,减轻基层和农民负担的通知》。简称为“19号文”。
传播媒介管理研究所曾受新闻出版总署委托,对全国行业报和县级报进行过调查,宋建武向记者提供了一组调查数据:我国媒体的发行市场规模在160亿到200亿之间,仅国家统计的公款征订部分资金约60亿-100亿,占30%~50%左右:2137家报纸中,约有1250种报纸以公费订阅为主,占一半以上。
8月7日,中国报协行业报委员会在北京召开“贯彻两办19号文件精神”的大会。
《实施细则》分为三大块:
一是予以保留的,中央保留《人民日报》和《求是》杂志等报刊,省级党委保留一报一刊,市级则只留下一张党委机关报,以后只有这5家可以用公费订阅,但总量也要控制;二是要进行管办分离的,则主要针对56家属国家部委主管主办的全国性行业报以及一些期刊;三是要关停并转的,规定凡省级及以下行业协会、学会、研究会等主办的报刊一律停办,300多家县级报纸,除部分经营状况达标的外,也全部停办,其他不在关停范围内的部门报刊则予以划转。
此次报刊整顿,是发生在2003年最重大的事件之一,它所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多达千家的报刊被关停并转,其数量几乎达到了中国报刊业的半壁江山。到2003年年底,此项工作已基本结束。
我们所看到的情况是,动了大手术的中国报刊业依旧花团锦簇、姹红嫣紫。重要的是,中国报刊业从此迈开了市场化的步伐。留存下来的、死里逃生的报刊感到了生存危机,于是,中国报刊业的面貌发生了更多变化,多年以来素面朝天的平板脸,变得秀色可餐、千娇百媚了;多年以来只发些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官样文章的报刊,开始亲民爱民了、关注民生表达民意了,它们开始明白了一个就像“人要吃饭”一样基本而简单的道理:老百姓才是中国报刊业的衣食父母。
咬嚼余秋雨
2003年,余秋雨再次成为新闻人物,一本22万字的《石破天惊逗秋雨》引爆了余秋雨散文中126处文史差错。
在该书的作者金文明指出的差错中,唐代的道士吕洞宾被余秋雨当成道家始祖;为了配合岳麓书院建院800周年,宋代哲学家朱熹无端地少活了一年,他去世的时间从1200年变成1199年;金圣叹因为清朝顺治皇帝赞赏的话而感激涕零,被写成为大明的灭亡而痛哭;1802年出生的法国作家雨果,竟在出世前就参加了1789-1794年的法国大革命;1883年去世的法国画家马奈神奇地活到了20世纪……而这种可以被称作“硬伤”的错误竟多达126处。
金文明的书房堆满了书,在他家的客厅和其他的房间里也见缝插针地做了书架。穿行在书堆缝隙之间的金文明,一辈子吃的是语词的饭,他曾经参与《辞海》编纂,担任过《汉语大词典》编委、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总编辑,1996年退休后被聘为复旦大学出版社特约编审、《咬文嚼字》月刊编委。
金文明十分注意余秋雨著作中文史方面的差错,发现问题,就记在卡片上,日积月累竟有了500张之多。
《石破天惊逗秋雨》未售先热,但是该书出版的过程却一波三折。2002年6月,金文明应上海一家出版社之约,开始撰写《石破天惊逗秋雨》。花了3个月写完全书以后,金文明却被告知此书的出版计划已被取消。此后,金文明先后与8家出版社联系。但是,在看完书稿后,出版社都以各种理由予以拒绝。其中不乏出版社提出这样的建议:如果能够请余秋雨为之写序,我们愿意出版。这几乎是一种黑色幽默了。
当听到作者这样的自述,您能不为我国在学术讨论上的公平感到悲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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