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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高等教育动态与挑战
杰美尔·萨尔米（世界银行教育局代理局长）
高等教育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未来的大学又会是什么样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阿瑟·列文曾预言“砖头建筑”的传统大学行将消亡，取而代之的将是“按键大学”。也有预言家谈到，在未来的大学，机器人接待员将为教授和学生提供服务，每位学生将有为自己量身订做的学习项目。 在未来， 最抢手的毕业生将不再是读MBA的学生，而是具有创新技术的人文学科硕士生（Master in Fine Arts），教授则将根据自己的学生在劳动市场的成果获得奖金。在今天看来，以上设想如同科幻小说，而这正预示着高等教育的改革，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应对这些变化。
一、知识的重要性
经济发展与一个国家学习和应用知识的能力密不可分。几年前，有学者曾就韩国和加纳两国的发展做了比较研究。研究表明，20世纪50年代后期，韩国和加纳的经济发展水平基本相当。而今天，韩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步，而加纳则停滞不前，其主要原因在于韩国在过去几十年从国外引进了先进技术并加以发展运用，形成了本国的优势产品如三星手机、LG电视或现代汽车。加纳则未能推动本国的技术进步而远远落后于韩国，即便加纳投入了和韩国等量的资金和劳动力进行基础建设和人力资源开发，但缺乏先进知识的应用同样会大大落后于韩国。
此外，知识对解决国家安全、城市环境问题同样重要。1985年哥伦比亚鲁伊斯火山爆发、2004年印度洋海啸、2005年美国路易斯安那州卡特里娜飓风的灾害，由于忽视科学家的建议，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今天，地震学、火山学、气候学、生物学等领域的科技进步为政府新技术推广及应对突发事件提供了科学依据。新知识形成速度的加快对大学教学的内容和方式必然产生重要的影响。
二、教育和培训需求的变化
从劳动力市场对教育和培训需求的来看，第一个变化是对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呈增加趋势。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统计表明，在其成员国中，不论性别，大学毕业生和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人的收入差距拉大了，在发展中国家，如印度、菲律宾、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等国也是如此。
教育和培训需求的第二个变化是年轻人要能够主动获取知识以更加灵活地适应快速变化的社会。弗兰克·利维和理查德·默南在对近几十年美国劳动力市场技能需求变化的研究中，将工作分为五大类。（1）专家思考型（Expert thinking）：解决没有现成规则可循的问题，如诊断疑难病例； （2）复杂沟通型（Complexcommunication）：与他人交流，获取信息，说服对方，如激励下属努力工作；（3）常规认知工作型（Routine cognitive tasks）：为规则逻辑所控制的脑力劳动， 如做开支报表；（4）常规体力工作型（Routine manual tasks ）：为规则逻辑控制的体力劳动，如为汽车安装挡风玻璃；（5）非常规体力工作型（Non —routinemanual tasks）：不按某种特定规则进行的体力劳动，要求比较精确的视觉和肌肉控制，如驾驶卡车。
研究结果显示（见下图），专家思考型和复杂沟通型的工作需求在20世纪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保持稳定的增长。常规认知和常规体力型的工作需求在70年代保持平稳，80年代和90年代不断下降。非常规体力型的工作需求则一直呈下降趋势。
美国1969年—1998年常规和非常规工作的需求发展
图中每条曲线反映从事该项工作的人员数量的变化情况。为便于比较，规定基准年1969年每项工作对于美国经济的重要性为0，1969年以后每年的值表示每项工作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变化。
资料来源：利维和默南制图（2004），第50页。
教育和培训需求的第三个变化是继续教育的重要性日益突出。知识和技能需要不断更新，在有限时间内取得第一学位或完成研究生教育，进入职业生涯的传统学习模式正逐渐为终身学习所取代。机构内部培训、专业高等院校培训以及自我充实成为每个人职业生涯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科技进步更新速度的加快使得大学教育将越来越注重方法知识（Methodological knowledge）和技能，如自学能力。今天，在许多学科，大学一年级所学的知识在毕业前可能已经过时。学习正在变成为一个寻找、获取和应用知识解决问题的过程。学会如何学习以获取信息、分析信息，提高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将信息转化为新知识，将新知识转化为实际应用比记忆某个信息更加重要。此外，团队合作、同事间相互学习以及创造力和适应变革等能力也将为知识经济社会所重视。
三、高等教育的变化
首先，高等教育面临新的竞争形式。在互联网和通讯技术发达的今天，物理距离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任何国家优秀的大学都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开设分校，或通过互联网和卫星通讯跨国界进行教学，并与在该国本土上的大学展开竞争。据估算，美国33个州已成立了虚拟大学，3000多家专门学院开设网上课程。2002年，85％的社区学院已开设远程教育课程。在泰国和土耳其的公立开放大学注册的学生人数分别占本国学生总人数的41％和38％。由公司成立的大学是传统大学的另一个竞争对手，尤其在继续教育领域。目前全球大约有1600所公司大学，而10年前仅为400所。特许经营大学是新出现的第三种竞争力量，如南亚、东南亚、东欧的许多国家以及英国、美国和澳大利亚分别建立了许多海外大学，提供“有效课程”。澳大利亚大学注册的海外学生中，五分之一在澳大利亚本土以外的国家或地区接受教育，主要分布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在这些特许经营大学的学习费用通常是本国费用的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第四种非传统的竞争来自“学术经纪人”（Academic brokers），指那些擅长将教育服务的提供者和消费者联系在一起的企业家。
其次，高等教育面临结构和运作模式的变化。面对新的培训需求和新的竞争形式的出现，很多大学开始着手在管理、组织结构和运作模式方面进行重大改革。在学科设置方面，考虑到新的科学技术领域，包括纳米技术、分子生物学、生物技术、高等材料科学、微电子学、信息系统、机器人技术、智能工程、神经系统科学和环境科学，传统单一学科设置将转变为结合不同学科知识的跨学科和多学科设置。
终身学习的变革使大学必须适应不同背景学生的学习和培训需求，这些学生包括：在职学生、成人学生、在家学习的学生、旅行的学生、半工半读的学生、日间学生、夜间学生、周末学生等。可以预计，高等院校的在校生情况将会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由多数本科生、少数研究生、少量参加继续教育项目的学生构成的金字塔将变为倒金字塔，即本科生最少，第二、三学历的研究生其次，短期继续教育课程的学生将占大多数。在美国，大学注册的学生大约有一半为成人或半工半读的学生，这与以往的学生结构大相径庭。高等院校的入学模式也变得更加灵活，1999年，一些美国大学已决定将一年一度的秋季入学形式调整为整个学年都可以入学。
四、高等院校面临的新挑战
第一，关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通常，世界一流大学有能力通过自己的研究，为知识进步做出巨大的贡献，能够用最具创新性的课程设置和教学方法在最有助于成长的环境中教学，将研究列入本科生教学，在校生和毕业生具有非常强的竞争力。但多少大学能够或者应该达到一流大学的程度，国家的经济条件是否能够承担，这些大学是集中在某些地区还是分布在全国，将是一个值得认真考虑的问题。
第二，资金筹措和资本管理。有些国家在公立大学实行成本分担机制以保证高校有比较充分的资源提高教学质量。高校收取学费之后的几年中，由于未能为低收入家庭的学生提供学费资助而出现某些问题。为此执行了奖学金、助学金和学生贷款方案，虽然其有效性和持续性还需进一步确定，但毕竟是一个进步。
第三，技术在学习过程中的成功运用。技术可以提供很多便利条件，如通过远程教育和非同步学习为更多的人提供受教育的机会，虚拟实验室、远程实验和数字资源的配备使教学内容、教育方式和科研设备等有了很大改进。但很多高校急于购进最先进的教学技术，却没有明确的教学目标而造成资源的浪费。因此首先应确定新的教学模式，然后再寻求合适的技术的支持显得异常重要。
第四，质量保障。现有大学项目评估的原则、标准和规范在不做重大调整的情况下是否能有效地评估虚拟大学、在线课程以及远程教育等值得商榷。公众需要合适的评估方式，以保证远程教育和传统大学的在线学习或在线与面授结合学习等新的教学方式所提供的课程、学习项目和学位能够达到学术和行业标准。与传统评估方法相比，新的评估方法将更加强调学生的能力。
面临新形势，为适应日益增长的竞争压力带来的新变化，高等院校需要更加灵活地不断改进现有项目，开发新的学习项目，取消陈旧课程而不为条条框框所牵制。高等院校只有了解自身的定位，确定发展目标，通过不懈努力，执行新的战略计划以实现既定目标，才是生存之道。
（李强译）
高校企业化管理
加瑞思·威廉姆斯（英国伦敦大学教育学院荣誉教授）
“企业化”一词用以描述大学源于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90年代后期，大学企业化组织的理念开始被广泛接受。从经济学角度看，大学的企业家精神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大学不仅传播知识和技能，而且培养学生适应只有具备变革、创新、合作和冒险精神才能获得经济和社会成功的社会环境，二是大学自身能够适应这样的社会环境。
一、企业化大学及其推动力
企业化大学涵义很广，任何能够补充或代替公共资金投入，能够产生自身效益的行为均可称为企业化行为，如招收自费生、契约型研究、出租学校设施举办会议等。企业化行为还包括那些为应对快速变化的知识型社会而采取的积极的学术行为，如新课程引入、知识产权保护和商业开发、技术转化以及传统教学科研活动之外的社区服务等。推动欧美大学发生剧烈变化的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风险意识。欧洲大学的企业化项目（EUEREK）研究表明，过去20年，欧洲七国的大学由相对受到保护的公共单位变为拥有较大财政自主权的自治机构，大学必须承担更大的财政责任，大学管理人员承担比以前更大的风险。过去10年中，几乎所有国家的高等教育所面临的风险都增加了，这种风险意识创造了大学企业化氛围。
第二，扩张与多样化。学生数量的大幅增长使大学规模不断扩张，并日益具有多样化的特点。扩张和多样化刺激了大学企业化精神，表现在大学之间在课程设置和招生方面互相竞争。在一些国家，私立大学数量大幅增加，他们可以针对社会对某些学科和课程的需求开设相关课程，从而避免公立大学可能遇到的官僚僵化。有些国家，特别是英国和澳大利亚，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的法律地位相近。在合法的情况下，如果学生愿意支付不菲的费用获得入学资格，大学如同商业机构一样满足这种需求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知识型社会。产品和服务附加的知识含量能够提高产品自身的价值。政府认识到知识已经成为决定国家发展的关键因素。大学作为知识的创造者、解释者、传播者、护卫者和储备者的传统形象得到了进一步加强。由于知识的扩张以及知识的获取变得更加容易，高等教育系统必须进行改革以适应这种变化。另外，即便学习工商管理专业的学生人数大幅增加，大学仍然应该鼓励其他学生也具有企业家精神。第四，全球化。随着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学生更具流动性，可以跨越国界，寻求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许多国家的高等教育政策鼓励本国大学与其他国家大学互相竞争。大学，特别是用英语授课的大学则从外国学生学费中获取利益。
第五，财政紧缩。欧洲大学的企业化项目研究表明，1990年以来，欧洲七国为每个学生提供的公共基金逐年递减。很多大学开始向本国学生收取高额的学费。由于法律禁止公立大学收取高额学费，私立大学填补了法律与社会需求之间的空白，如波兰宪法禁止公立大学收取学费，公立大学因此未能快速发展，而私立大学由于高额学费的收取使其办学不断规模扩大。
二、对第三使命活动的管理
近20年以来，大学的功能不仅包括学术教学和科研，还包括基于知识的第三类行为。欧洲大学企业化研究报告称之为第三使命（third mission）或第三流派（third stream）、第三发展方向（third flow）、第三支柱（third leg）、第三任务（third task）、第三道路（third way），一般包括学术成果转化、高素质劳动力的职业发展、大学设施为大学周边社区居民服务。多种迹象表明，大学不再是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的“象牙塔”。
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英国大学仍偏重行政管理，大学管理部门的任务就是保证规定得到执行。大学的变革进行得十分缓慢，决策者做出决策的速度无关紧要，行政管理人员由管理松散的学术委员会监督管理。大学结构僵化，等级分明，承担的风险也不大。但这种管理体制无法应对90年代英国大学面临的财政紧缩以及外部环境急剧变化的局面。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管理模式必须重视绩效结果。同时，大学还应简化决策的行政程序，对市场机会更加敏感，并随时准备承担风险。为了获取额外收益，英国大学开设了一些大学商业服务机构。很多大学成立了专门的办公室，帮助学校招生。还有一些大学成立了科研办公室，协调科研项目。由于自费留学生能为学校创收，国际事务办公室的职能得到了增强。
英国大学拥有自治产权，法律规定大学是独立法人。大学自己管理财务、行政和学术事务。国家不允许大学以赢利为目的，但是允许大学全权支配财政盈余。决策程序简化之后，学术委员会、大学评议会和管理部门的职责更加明确。大学财务办公室的职能被强化。具有新思维的大学管理者负责大学的质量，提高公众对大学的信任度，扩大第三使命相关活动。大学内部资源配给制度透明公开，哪个系财政增收，哪个系财政赤字都一目了然。研究表明，英国大学的企业化管理一方面增加了大学的财政收入，另一方面，经营失败的后果比以前更加严重。研究项目中七个欧洲国家的大学管理变得越来越像商业管理。
三、对个人和单位企业化行为的激励
大学教师个体和大学在企业化行为方面有时会产生矛盾。比如有些国家公立大学的教师在私立大学兼职，获取额外收入。有时候，当捆绑着知识和专家意见的咨询方案被卖给校外机构时，个体的企业化行为和有组织的第三流派行为之间会产生矛盾。这时，大学管理者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合理分配获得的利润。
另外，一个类似的问题是大学科研新发现产生的知识产权的归属。这些科研新发现带来的商业利润有四个合理的接受方：创造科研成果的科研人员、科研人员所在的大学、科研项目的资助机构和国家。几乎所有国家都承担着高等教育的大部分成本。
20世纪80年代以前，英国大学所有由国家科研委员会资助的科研项目所产生的知识产权都归政府所有。大学对于进一步开发知识产权的商业价值没有鼓励措施。90年代，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大学和研究者个人，科研团体共同决定科研新发现的应用。现在，很多大学都设专门的办公室处理知识产权开发问题。在获得法律自主权之后，很多欧洲大学开始成立商业企业，突破官僚条款或学术文化的限制，努力创新。
总之，过去的20年是全球知识变革的20年，知识的创造、存储和分配正在经历巨大的变化。大学不可避免地成为变革的中心，需要从根本上改变，以求生存。这种变革已经并且仍然在大学教师中产生着争议，认为大学在追求商业成功的同时不应该丢弃传统价值。追求科学真理，对当前经济、社会文化和政治行为做出判断的能力等都是现代化大学不应放弃的真理。同时，不能指望社会为科研人员提供无限的资源，以追求他们的学术理想，除非这个学术理想能带来有价值的回报。
（李强译）
英国高等教育质量的提升
尼古拉斯·汉德（英国格林威治大学商学院会计金融系主任）
一、英国现行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框架
教育质量的关注范围不仅包括学校所提供的教学和学习的质量，还包括学生所获得的种种体验。英国现行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体系主要强调两个方面，一是学术水准，即为了取得特定的学术资格（如学士、硕士、博士），学生必须表现出某种水平和程度的技能、知识和理解能力。二是教育质量，即在适当的学术标准的要求下，教育的质量应促使学生取得他们力所能及的最高水平的学业成绩。
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前提是每一特定的学术资格都要求学生具有相应水平的学业成绩。因此，需要以某种基本框架为依据界定学位授予所要求的学业成绩的水准——这就是由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QAA,Quality Assurance Agency）制定的高等教育资质框架（FHEQ, Framework
for Higher EducationalQualifications ）。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同时发表了质量保证的行为守则（Codeof Practice），这些文件与其他相关文件构成了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框架，即QAA框架（QAA framework）。
1.QAA框架概要
高等教育资格框架用以确保荣誉学位（如荣誉学士、MBA 学位）授予的一致性和连贯性，它具体规定了学生成功获得学位所必须取得的学业成绩的标准，如荣誉学位应授予那些对自身研究领域的重大问题有系统化思考并对该领域有广泛而深入了解的学生。
除QAA框架所界定的一般意义上学位授予所要求的学业成绩水平外， 各学科同样有连续一贯地界定学术成绩标准的要求。QAA还出台了学科基准陈述（SubjectBenchmark Statements），建立了全国一致的各学科的学业标准，如会计学荣誉学位的学业成绩标准要求获得该学位的学生对会计学运作的部分知识领域有所理解。
QAA框架还要求所有的学科项目必须在说明书中明确陈述该项目的学习结果，从而使学生有机会对各个项目的特点获得前后一致的判断和认识。
质量保证的行为守则规定了高等教育的具体运行和管理过程中应实现的各类行为要求，以确保高等教育质量的实现，如所有高等教育评估的原则、程序和方法应做到明确、有效、可信。
QAA框架在学位制定和授予方面给予院校高度的自主权。尽管QAA体系试图确保高等教育学术标准和学术质量的一致性，但并不因此妨碍院校发展自身擅长的独具特色的学科领域，也不会制约院校的创新。
2.QAA院校审核
QAA通过院校审核以确认高等教育院校是否正确行使其职责， 发展学术水平，提高教育质量。由QAA 领导和任命的工作小组会对所审核的院校进行一周的访问，审阅院校相关的文件资料，并与各个部门（包括学术的和行政的）的教职员工和学生会面、座谈。工作小组访问的主要目的并非直接核查学校的教育质量，其主要目的在于审查和确认院校自身质量保证体系的可信性，确认院校自身质量保证程序在其所有部门中正常有效的运转。
二、英国现行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框架的应用
1.院校的质量保证
院校层面的质量保证主要有三个步骤，第一，授权：只有那些符合学生的需求并得到院校完全支持的新项目才被许可。第二，审核批准：一个新项目（或者一个已有的需要定期审核的项目）要周密设计以符合标准，并能实施相应的教学。第三，监控：大部分步骤通过分析统计指标来关注课程教学和学科院系。由于这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监控通常在一年一度的教学定期评审之后进行。而一些特殊的监控审查则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如当一个学科院系的学术声誉受到损害或者其学生数量大幅下降时，监控审查便随之进行。
对大多数院校而言，上述三个步骤包含以下基本内容。
（1）集中管理：要有一套关于实际运行的细则， 以确保其在不同教学机构中的一致性并在QAA框架内进行。
（2）责任到校：在指导方针的统领下，质量管理的责任下放到实施单位， 如学校或院系。
（3）全员参与：所有工作人员不分级别都要坚持发展学术质量并参与其中。
（4）外部评审：标准和质量的确认来自外在的实体，这是该套系统的关键。
（5）风险识别：所有的教学都要服从一般性指导原则， 同时不同类型的教学也会有不同程度的风险，特别是在高等教育不断扩张，教育合作的数量不断增多的情况下。在一个特定的教学中结合一定程度的风险识别，就可以使授权、审核批准以及监控等步骤对其中的薄弱环节有更强的针对性。
2.外部评审的重要性
外部评审在评估确认及制定学业成绩的标准等方面有着悠久的传统，其在现行质量保证体系出现之前既已存在，并已经贯穿到整个教育系统之中。在多数情况下，外部评审由QAA委派的外部审查员来执行，其主要职责是审核标准， 并用此标准与他们熟悉的院校的标准进行比较，以确保评估过程的公平有效。
为了保持审查员的独立性，他们独立于被审核的高等院校之外，并且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任职，也不正式参与质量保证的运作和管理。审查员的评价会公开发表，因此他们在质量保证体系中起着核心的作用。如在聘任体系中，为使院校精诚一致，教师聘任委员会通常由一名来自本校其他部门的资深教师主持。高层教师的聘任还需有来自其他院校的代表参加，以确保聘任标准的可比性和一致性。
外部评审在确保标准一致性的过程中也要综合考虑学术机构实际运作情况，如举办剽窃听证会时需要有一位与剽窃涉嫌人所在课程无直接关系的人员参加，以确保不同课程之间的一致性。同样，减轻学生负担的委员会中不能有学生导师或者该项目的负责人参加，以使委员会的决议不带有个人主观意志，确保其客观性。
3.质量提升的有效性
确保高等院校的学术标准和学术质量达到一定要求是质量保证体系的基本作用所在，质量保证体系还应使院校自身的质量管理系统发挥作用，以实现院校教育质量的真正提升。
现行的正式的质量保证框架要求外部审查人员提交有关被审查院校的内容明确的报告，并公开发表其中的某些章节。过去的保证体系只要求外部审查者每年提交一份报告，其内容笼统，对高等院校并无多大参考价值，而新的体系一方面增加了院校的工作强度，它们在外部评审时要达到令人满意的质量水平，同时院校与外部审查员之间的联系也得到了加强。
在以往的年度报告中，各种提升院校质量的建议很难出现，而现在已成为公开的言论（保密内容除外）并得以发表。可以说，外部审查员的极具建设性的批评和建议是顺应人们要求的顺理成章的结果。
同时，质量管理过程中的控制也有助于提升高等教育的质量。在质量控制体系中，数据是出于调控的目的进行收集的，而且，现代化的数据系统完全达到了高度自动化、灵活化的程度，这就使质量控制过程真正集中于数据的分析（而不是收集和准备）上，这意味着质量控制可以被用以指导未来的计划和评估新近创新的成果。当前，在充满风险与竞争的环境中，高等教育入学率的增长和国际合作的迅速扩大为质量管理提出了新的挑战，解决这些挑战的途径之一就是建立长期有效的数据分析系统，由此可迅速评估新想法的成效，并为其后的资源配置决策提供信息支持。
对于学院和系科来说，控制体系能确保院系拥有进退自如的发展战略，并使之既作为学院总体战略规划的一部分，同时也能得到评估并可判断其成功与否。
现行的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体系及其优势已经得到了国际的认同和借鉴，其数据采集系统具有重要的意义，它的巨大信息库所提供的有价值的分析对院校教育质量的提升不无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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