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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社科综合学术期刊的测度方法
社科综合学术期刊是重要的社科情报源。在核心期刊的研究中,综合学术期刊的质量测度一直是个没有得到理想的理论阐释和实践结果的问题。
核心期刊的测度方法有多种,最主要的是引文分析法和文摘法。虽然社会科学中的引文存在着多向性、虚拟性和可替换性[1],但从根本上说,引文还是能大致反映被引文献对学科研究的某种影响和社会效果,是我们可以得到的学术界对被引文献及其作者的最精确指标[2],利用引文分析法得出的学科核心作者、核心文献都为学界所承认和重视。
引文分析法的使用必须建立在学科引文规范健全的基础上,这方面目前我国的社科学术期刊做得非常欠缺。我国社科期刊附有引文的仅占54.32%[3],高校文科学报附引文的只有22.35%[4],这一点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的研制中也可以看出。在63个文科核心期刊表中,有34个学科因引文不健全而无法作引文分析,在经济类的18个核心期刊表中,只有2个学科进行了引文分析,可见社科学术期刊在引文规范化方面亟待改进。从深层意义上讲,这表明我国的社会科学不那么“科学”,缺少一些最基本的“规范”。看来,社会科学要想取得与自然科学同等的地位,光靠向政府和社会呼吁还远远不够,“提升中国社会科学,确立学术评价体系,严格学术规范要求”[5]应该成为社会科学界的共同目标。
文摘法实际上也是一种专家鉴定法。由于社科期刊的引文极少而又不规范,使得用引文分析法评价社科期刊几乎不可能,因此文摘法的使用对评价社科期刊就有了更重要的意义。综合学术期刊含有多个学科,同单科学术期刊相比,综合期刊的信息自然传播速度更慢,综合期刊上的大量优秀论文,除个别篇章外,大部分都得借助于文摘才能引起用户和社会的注意[6]。文摘是专家对某一文献的二次鉴定和推荐。一般来说,某一研究人员或学术机构所发表的论著被摘录的次数越多,该研究人员或学术机构的科研能力就越强,学术水平就越高[7]。学术文摘一般都以专题集中的形式刊载,易于查索,比起零散的引文来,文摘有更大的社会效益和影响,从这点上看,文摘的评价效果更好。
在社会科学界,综合性学术文摘有《新华文摘》、《复印报刊资料》、《高校文科学报文摘》。三大文摘中,《高校文科学报文摘》面向高校,范围有限制,且受篇幅限制,所摘内容有限,因此不及《新华文摘》大幅摘编和《复印报刊资料》全文复印更受学界和研究者重视。在社会科学领域,研究者对文献的阅读使用更强调文章的完整性,因而全文复印或基本保持原文面貌更适合用户需要,因而许多学者赞扬《新华文摘》和《复印报刊资料》嘉惠学林,而对《高校文科学报文摘》的评价却未见一文。在前两者中,《复印报刊资料》以全文复印量大学科系统便于研究者使用而广受欢迎,《新华文摘》因其摘文量少而精和主办单位的高规格而具有更高的权威性和更大的影响面。专家学者对《新华文摘》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新华文摘》有“三高”,即“权威性高、质量高、声誉高”,是“一个在国内具有很高权威,能够代表中国当代学术水平的综合性刊物”。《新华文摘》以推荐精品享誉理论界,为高校和各科研机构评价科研成果的质量树立了一个标杆”,“一般作者都把自己的作品被《新华文摘》转载视为社会认可和评价的最高标准”,《新华文摘》是“状元文摘”[8]。基于此,我们将《新华文摘》(1992-1994年度)作为统计样本,来测定社科综合学术期刊的学术质量,并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中的“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类核心期刊表”进行比较。
2 两种核心期刊表及其比较分析
表1是《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中的“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类核心期刊表”,分“高校学报”和“非高校学报”两大块,共43种[9][10]。
表2是在《新华文摘》(1992-1994年度)全文转载3篇以上的刊物(刊名后是转载篇数),共40种(见表2)。
(1)表1与表2的核心期刊数仅相差2种,说明社科综合学术期刊的核心刊数取40~45种比较合适。
(2)虽然两表的统计年度均为1992-1994年,但由于统计样本不同,两表的差距很大。表1中高校学报与非高校学报之比是24:19,说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在认定核心期刊时侧重高校学报。这可能与研究人员都来自高校,比较熟悉和重视高校学报有关,也与研制方法中“被摘量统计”一项采用《复印报刊资料》(包括全文转载与索引)的数据有关。
表1中高校学报量偏大,但却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遗漏,老牌重要期刊《文史哲》榜上无名,进入核心期刊目录的是《山东大学学报》。《文史哲》与《山东大学学报》是两种刊物,两者比较,显然前者更重要。
表2中高校学报与非高校学报之比是15:26,与表1完全相反。15种学报被转载92篇,占学报全部被转载量135篇的68%,每刊平均6.13篇。非高校学报26种被转载207篇,占非高校学报全部被转载量326篇的63%,每刊平均9.9篇,可见,以《新华文摘》为评价底本,非高校学报的平均学术质量要高于高校学报。
(3)文献[11]根据1989-1991年《新华文摘》得出社科常用期刊80种,其中社科综合学术期刊43种,高校学报18种,非高校学报25种。高校学报中,表2与之重合的有9种,如下:北京大学学报、复旦学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北方论丛、齐鲁学刊、中国人民大学学报、武汉大学学报、文史哲、东北师大学报。非高校学报中,表2与之重合的有18种,如下:社会科学战线、天津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江海学刊、学习与探索、学术月刊、上海社科院学术季刊、中州学刊、社会科学、改革、江汉论坛、福建论坛、江淮论坛、人文杂志、东岳论丛、学术研究、学术论坛、求索。这27种刊物质量高而稳定,是重要的核心期刊。也可看出,与非高校学报相比,高校学报质量的稳定性相对要差些。
(4)虽然有学者认为,《新华文摘》和《复印报刊资料》的评价功能都有限[12],但前者的评价功能大于后者却是学界一致公认的。因此可以说,《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以《复印报刊资料》为“被摘量统计”得出的表1在科学性和准确性方面存在严重缺憾,特别是将庞大的几乎不具有评价功能的索引部分与全文转载混同一起作为基本数据,使得数量不多的全文复印本来就不够健全的评价功能消解在庞大的索引之中。相反,以《新华文摘》为统计样本的表2,在统计量上可能少了些,在个别期刊的入选或落选上可能会有偶然性影响,但与表1相比,显然更科学,更合理。特别是表1将《天津社会科学》、《上海社科院学术期刊》、《中州学刊》等在表2中排名靠前甚至排名第1的期刊排除在核心期刊之外,显失合理,不能使人信服。
(5)《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在学界有广泛影响,第二版作了大的修订后,应会有较长时间的稳定期。为了及时弥补表1的失误,笔者认为,对社科综合学术期刊这一部分应运用科学合理的方法重新研制,以更准确地反映社科综合学术期刊的质量现状,提高《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的总体质量和权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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