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市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变化分析
李 欣
(包头师范学院 文学院,内蒙古 包头 014030)
摘 要: 北梁新区是包头市北梁棚改安置区,要使移民能更好地融入新区,不仅要关心他们物质生活状况,也要关注他们的语言生活,如语言使用、语言交际等问题。综合运用社会语言学的研究视角,以北梁新区概况及其语言基本情况为切入点,结合该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的调查数据,总结其语言使用变化的特点,既可以有助于了解内蒙古西部地区部分移民语言使用变化状况,又可以为少数民族地区的回话研究从移民语言等角度提供重要的语料参考,也有助于北梁新区历史、文化、经济的进一步研究。
关键词: 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变化分析;影响因素
北梁新区,准确地讲是包头市北梁棚改安置区。棚改之前位于包头市东河区的大水卜洞的北梁棚户区,俗称“旧北梁”。东河区旧北梁是包头文化之魂的发源地,“素有‘包头文化,根在东河,魂在北梁’”之说[1]。2013年以前,北梁13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拥挤地居住着4.7万居民、12.4万人,90%以上是超过50年的土木结构的旧房屋,人均住宅面积不足15平米。2013年后,位于东河区佳美建材城周围的北梁新区是旧北梁的主要移民安置区,安置居民4.56万户,约11.76万人。要使移民能更好地融入新区,不仅要关心他们物质生活状况,也要关注他们的语言生活,如语言使用、语言交际等问题。因此,关心和研究回族居民的语言使用问题就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社会意义。通过对包头市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变化情况的分析与研究,有助于移民语言、语言接触等相关理论问题的进一步深入探讨,为探讨语言接触对语言使用变化的影响提供重要依据,从而可以深化对语言学尤其是社会语言学理论的研究。对该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使用变化问题进行调查研究,既可以有助于了解内蒙古西部地区部分移民语言使用变化状况,又可以为少数民族地区的回话研究从移民语言等角度提供重要的语料参考,也有助于北梁新区历史、文化、经济的进一步研究。
一、北梁新区语言的性质
(一)北梁新区语言的性质
移民语言主要是指“移民因地理位置的迁移,离开原来的语言社区到一个新的、不同于以往语言特征的语言环境中。”[2]据此,北梁新区移民所使用的语言属于移民语言的范畴。北梁新区语言具有以下几个特征:1.从原来旧北梁迁出的居民大部分基本上现在仍在北梁新区居住,语言环境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因此,回族语言使用情况具有一定的相对稳定性;2.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的特点基本上与北梁新区(这里不仅包括北梁棚改安置区居民,也包括其他棚改安置区的居民)的整体移民语言特征具有相似性,因此,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情况具有一定的代表性;3.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使用变化情况在一定程度反映出随着受教育程度提高等因素的影响也随之发生变化,即:不再单一地使用东河回话一种语言形式,普通话使用的范围明显扩大,不同场合、不同程度地都会使用普通话,与旧北梁地区的回族居民语言使用有着明显的区别。
(二)回族话与东河回话的关系
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与形成,中国回族在语言上使用了汉语,学界把回族所使用的汉语称为“回话”[注] 有的学术著作称“回族汉语”“回族话”“回族汉语方言”。 ,并且各地“回话”能够体现回回民族的文化及心理特征。尽管回话由于民族文化和历史的原因保留了大量阿拉伯语和波斯语成分,表现出民族认同感等,但在语音、词汇、语法方面都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不同地区的回族在汉语使用上表现出了不同的特征,“‘大分散、小聚居’的居住特征,使回话长期处在汉语文化的包围圈中,回族话也就不可避免地融入汉语的各个方言区中,基本表现形式是地异言殊。”[3]本研究调查问卷中的“东河回话”主要是指具有回族民族特征的东河汉语,即:在东河汉族所使用的汉语方言融入回族的民族特征,举例来说,语音方面,汉族汉语方言单元音对应回话的复元音现象,如:回族习惯把音节[li213]→[lɛi213]等;词汇方面,回族所使用的汉语方言存在阿拉伯语和波斯语借词等现象。东河回话作为回族语言的一种形式,它既不同于其地区的回话,也不同于东河汉族人所使用的汉语方言。
(三)北梁新区语言与东河回话的关系
旧北梁(全称城西北官井梁)位于东河区西北部,北梁新区位于东河区东南部,因此,北梁新区语言主要包括汉语东河话与东河回话,汉语东河话是指东河汉族人所说的汉语方言,东河回话是指东河回族人所说的具有回族民族特征的汉语方言,它不同于汉语东河话,特别是在日常生活、宗教活动场合,它们之间的差异显得尤为突出。由于在北梁新区居住着回族是包头回族的主要部分,因此,东河回话是北梁新区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包头北梁新区语言形式主要包括普通话、汉语东河话、东河回话,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所涉及的主要是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语言形式,文中的普通话不仅包括可以归入具体等级的普通话,也包括不入级的地方普通话。由于不涉及具体语言形式的本体研究,所以,在调查时未对普通话进行进一步区分。
受到启发的大卫·布鲁斯特把实验结果和自己的奇思妙想相结合,在19世纪初发明了能看到色彩斑斓图案的光学器具——万花筒。很快,万花筒通过远洋贸易传入了远在东方的中国和日本,成为了当时达官贵人私室珍藏的玩物。
二、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的调查情况
表2-4显示,新派回族中,1人认为英语“好听”,占比2%;42人认为英语“有用”,占比84%;4人认为英语“利于交流”,占比8%;8人认为英语“没用”。老派回族中,30人认为英语“有用”,占比79%;1人认为英语“利于交流”,占比3%;8人认为英语“没用”,占比21%。
未来,船供油市场在消费结构、定价机制、监管政策、品质标准等方面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燃油供应结构也会在平衡中不断被打破重建。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低硫燃油将成为船供油市场的主要经营品种,船供油行业的低硫化、低排放、清洁化进程会大大加速,一个规范、健康、有序的船供油市场正在逐步形成,将不断推动全球绿色航运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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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使用 [注] 包括被调查者自己在生活中同时用到的语言形式。 情况调查表(单位:人)
表 2-1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评价情况调查表(单位:人)
表 2-2北梁新区回族居民对普通话 认可度情况调查表(单位:人)
表 2-3北梁新区回族居民对东河回话 认可度情况调查表(单位:人)
表 2-4北梁新区回族居民对英语认可度情况调查表(单位:人)
(二)北梁新区回族居民在不同场合语言使用的具体调查情况:[注] 是指回族居民该场合中兼用普通话和东河回话两种语言形式,下同。
(一)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评价基本情况(包括: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使用问题以及对普通话、东河回话、英语的认可度[注] 本文对各种语言形式的认可度主要是根据被调查者的真实感受而定,因此在评价时,可以选择一个选项,也可以选择几个选项。 问题)。
表 3-1在不同场合语言使用情况(单位:人)
表 3-2在家语言使用情况表(单位:人)
表 3-3在单位/在学校语言使用情况表(单位:人)
表 3-4在商店语言使用情况表(单位:人)
表 3-5在政府语言使用情况表(单位:人)
表 3-6在银行语言使用情况表(单位:人)
表 3-7街头问路语言使用情况表(单位:人)
三、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变化呈现的基本特点
表3-2显示,15人在家庭内部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主要是除了与自己(新派回族)的下一代或自己(老派回族)的第三代人交流时使用普通话,与其他人绝大部分都是使用东河回话进行交流,其中,新派回族占比28%,老派回族占比3%,上述情况,不仅说明东河回话是北梁新区回族居民日常交际中最重要的交流工具,而且可以看出新派回族越来越意识到普通话在家庭内部语言的使用可能有助于孩子今后的学习与发展。
(二)年龄的因素对普通话、英语的认可度差别的影响不大;而对东河回话认可度的差别较大,主要体现在“有用”这一选项上。具体如下:
表2-3显示,新派回族中认为东河回话“亲切”有29人,占比58%;认为东河回话“好听”有13人,占比26%;认为东河回话“有用”有18人,占比36%;认为东河回话“利于交流”有29人,占比58%,认为东河回话“没用”有2人,占比4%。而老派回族中认为东河回话“亲切”有27人,占比71%;认为东河回话“好听”18人,占47%;认为东河回话“有用”有26人,占比68%;认为东河回话“利于交流”有25人,占比66%。
表2-2显示,新派回族中认为普通话“亲切”有7人,占比14%;认为普通话“好听”有14人,占比28%;认为普通话“有用”有32人,占比64%;认为普通话“利于交流”有28人,占比56%。而老派回族中50岁以上的被调查者中认为普通话“亲切”有2人,占比5%;认为普通话“好听”有7人,占比11%;认为普通话“有用”有25人,占比66%;认为普通话“利于交流”有18人,占比47%。
1)设计运营架构,即从政府、企业以及行业三方着手,调查其涉及的相关业务,在构建运营架构之后协调三方的关系,在确保其具有良好的交互关系后,便可以按照相互协作、管理和投资等关系进行城市运营活动;
本研究主要包括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普通话、东河回话、英语等几种语言形式使用以及语言态度。调查情况:发放调查问卷120份,实际回收103份,有效调查问卷88份。其中,调查对象基本情况为:20—30岁19人,31—40岁31人,50—60岁32人,61岁以上6人,共计88人。调查内容:以年龄段为基础,研究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变化的基本情况。
(三)北梁新区新老派回族居民的普通话、东河回话的使用场合有着明显不同。从调查的情况来看,北梁新区回族居民使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的场合跟年龄存在一定的关系。其特点如下:第一,无论北梁新区老派回族还是新派回族,在家基本绝大部分都使用东河回话;第二,尽管新老派回族认识到普通话的重要性,但在家庭中,除了与自己(新派回族)的下一代或自己(老派回族)的第三代人交流时使用普通话,与其他人交流是使用东河回话;第三,家庭以外的其他场合,老派回族使用东河回话的场合多于新派回族;新派回族使用普通话的场合明显多于老派回族。第四,新派回族居民语言兼用现象明显多于老派回族。“语言兼用是指一个民族除了使用自己的母语外,还兼用另一个民族的语言。语言兼用是语言接触的产物。”[4]98“语言兼用是语言使用的变化,是社会需求在语言使用数量上的反映。”[4]98由于回族使用汉语,没有本民族特有的语言,语言兼用现象就显得十分特殊,本研究中涉及到的包头市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现象属于广义上的兼用现象,属于语言转用[注] 语言转用:指一个民族或一个民族的一部分人放弃母语而转用另一语言的现象。 后的兼用现象。以年龄为切入点,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的语言兼用主要是普通话、东河回话的兼用,它符合语言兼用的一般规律:新派回族兼用的场合多于老派回族兼用的场合,与他们的交际活动的机会、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有关。表现在两个方面,大多数是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之间的兼用,有3人是普通话与英语的兼用。具体而言:
五六年级的孩子已开始步入青春期,开始对异性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感觉。这说明孩子长大了,对自己的性别有了认同,对异性也产生了认识欲望,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我认为“谈恋爱”三个字用在他们身上还不合适,顶多就是对异性的一种好感,一种认同。该如何疏导呢?说重了,怕给他们造成心理阴影,说轻了,反而使他们对异性更加好奇,说不定,还会影响其他孩子。思前想后,我决定从小雨身上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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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河回话在包头市北梁新区回族居民生活日常交流中占有重要地位。表3-1显示,被调查者绝大部分在家都使用东河回话,尽管有15位被调查者兼用普通话和东河回话两种形式,但是,通过后期访谈或电话的形式进一步了解部分被调查者发现,他们主要是在跟自己(新派回族)的下一代或自己(老派回族)的第三代交流时可能会用到普通话,而与其他人交流主要使用东河回话。由此可见,无论北梁新区新派回族还是老派回族[注] 本文中“新派回族”,是指北梁新区40岁以下(包括40岁)的回族居民;“老派回族”,是指北梁新区50岁以上(包括50岁)的回族居民。 ,北梁回话在他们的生活中都是最为重要的交流工具。
表3-6显示,在银行,新派回族居民中有29人使用普通话,占总人数的58%;16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占比32%;5人使用东河回话,占比10%。老派回族中,29人使用东河回话,占其总人数的76%;8人使用普通话,占比21%;1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占比3%。
表3-4显示,在商店,新派回族居民中,21人在商店使用普通话,占其总人数的42%;11人使用东河回话,占比22%;18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占比36%。老派回族情况与之不同,5人使用普通话,占比13%;33人使用东河回话,占比87%;尚未发现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的现象。
表3-5显示,在政府,新派回族中有31人使用普通话,占总人数的62%;14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占比28%;仅有5人使用东河回话,占比10%。而老派回族情况与之不同,29人使用东河回话,占其总人数的76%;8人使用普通话,占比21%;1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
表3-3显示,在单位或者学校,北梁新派回族居民使用普通话的比例多于使用东河回话的比例,其中,25人使用普通话,占新派回族总人数的50%;10人使用东河话回话,占总人数的20%;15人同时兼用普通话和东河回话两种语言形式,占比30%。根据后期的访谈调查了解到,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的被调查者他们自己并不能清楚和确定使用哪种语言形式的场合比较多一些。而老派回族居民中32人使用东河回话,占其总人数的84%;6人使用普通话,占其总人数的16%。
表3-7显示,街头问路语言使用情况如下:新派回族中有20人使用普通话,占其总人数的40%;10人使用东河回话,占比20%;20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两种形式,占比40%。老派回族居民中,1人使用普通话,占其总人数的3%;36人使用东河回话,占比95%,1人兼用普通话与东河回话的现象,占比3%。
四、影响北梁新区新老派回族居民语言使用变化的因素
语言及语言变化随社会的发展而发生变化,年轻人受到教育、婚姻、工作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北梁新区新老派回族居民在语言使用方面逐渐呈现出较大的差异,这是语言发展的必然性,也符合语言的发展规律。前面对北梁新区回族语言使用变化呈现出特点进行了分析,现将综合运用社会语言学的理论对其原因进行分析。
第一,包头东河汉语方言的影响。东河方言是东河地区的主要汉语方言,跟其他的语言形式相比,具有一定的优势。回族没有自己独有的语言,所以,北梁新区回族居民使用的语言是具有回族特性的汉语方言,简称“东河回话”。作为优势语言的东河汉语势必有它的历史性,自然成为东河地区最有影响的方言,也是影响北梁新区最深刻的汉语方言。另外,老派回族尽管可以通过广播、电视、电影接触到普通话,但是却不能使用普通话参与他们的日常交流,由于北梁老派回族居民普遍文化程度不高,所以他们更愿意使用跟东河回话参与他们的日常会话,因此,在调查中,大多数老派回族使用东河回话的场合比较多,基本原因也在于此。
第二,普通话的影响。普通话做为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优势高于各地方言,普通话对各地语言使用的影响也是必然的,北梁新区也不例外,这也是北梁新派回族使用普通话的场合较多以及对普通话的认同明显高于老派回族的原因。北梁新区语言受普通话的影响基本途径,主要有现代传播途径,各种电子媒介(电视、手机、电影等)都将汉语普通话的语音直接传播到全国各地,有助于普通话在各地方言区的传播与推广,同时可以提高大众的接受度,北梁新区也是如此,绝大部分的电子传播途径的工具都是普通话,而普通话在旧北梁地区的电子传播范围、广度远不及北梁新区,因此,北梁新区新老派回族普通话使用发生变化,符合语言发展的规律。
合理的人员安排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小组内的成员可以通过互相之间的交流讨论来发现自己在学习和思考之中的不足之处,可以通过和不同性格的人接触来影响自己和改变自己,比如内向的同学会被活泼的同学所影响,成绩好的也可以帮助成绩不理想的,所以老师在分配学习小组时一定要仔细研究每一位同学的性格特点,尽量保证小组内成员可以做到性格互补,这样才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教学效果。
第三,语言表达与心理因素的影响。除了东河汉语方言和普通话的直接影响外,还与语言表达、心理因素有关。有些年轻人通过使用普通话或者地方普通话来凸显他们的与众不同,比如文化修养、接受教育层次等等问题,实际是语言使用心理问题决定的。与之相反的是,老派回族在语言使用上更倾向于东河回话,其实更是一种语言情怀的问题,再加上长期使用东河回话,对普通话接触与接受的敏感程度明显比较低。如:北梁新区老派回族的高元音[i]与边音[l]相拼时,单元音几乎无一例外双元音化,变成[ɛi]。事实上,老派回族绝大部分是能说[li]的,但是基本不用于日常交流,都使用[lɛi]。又如:尽管新老派回族认识到普通话的重要性,但在家庭中,除了与自己(新派回族)的下一代或自己(老派回族)的第三代人交流时使用普通话,与其他人交流时主要使用东河回话。其实,这都是与语言情怀、语言使用情结有关的,也是语言表达与心理因素的具体体现。
第四,社会的影响因素。作为人类最为重要的交际工具,语言跟社会具有者非常密切的关系。“所谓的‘社会’就是指由一定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构成的整体,也指一定的人群或人类共同体,如部落、部族和民族,他们生活在一个共同的地域中,说同一种语言,由共同的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5]社会与语言彼此依存,即社会的存在和发展离不开语言,语言的产生和存在也离不开社会,特别是,语言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北梁棚户区的改造、北梁新区的建成,对回族居民语言使用有一定的影响,即:由原来的旧北梁居民单一居住模式变为其他棚户区安置居民与旧北梁棚户区安置居民聚居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对北梁新区回族居民语言使用产生影响。
第五,语言政策、语言规划的影响。语言规划是语言政策的具体体现,语言政策的科学正确制定顺应社会和时代的需要,符合语言发展的规律,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人们学习语言的兴趣。1955年10月的全国文字改革会议上不仅确定了普通话标准,而且提出了推广普通话的政策。张奚若在会上指出;“汉语方音差别很大,距离北京语音或近或远,我们推广北京语音、不能期望各地齐足并进,也不应有一蹴而至的急躁情绪,我们主张按照各个方言地区的语音情况,按照学习条件的便利不便利,采取‘重点推行,逐步普及’的方针,展开推广工作”。[6]内蒙古地区的普通话政策也已推广普及了许多年,因此,普通话的推广也是影响回族居民的语言使用发生变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六,性别因素的影响。性别因素在北梁新区回族语言使用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女性作为社会一个特殊群体,在语言的交际使用中,体现出区别于男性的群体性语言集合性。例如,在词汇方面,女性更喜欢使用情态词语、色彩词语、夸张词语、委婉词语等;在语体方面,女性更注重语言的优雅和汉语;在语言使用和转用方面,女性更容易放弃自己的母语和土语,转用更有威望、更有影响力的语言。因此,男性通常促进语言的稳定使用,女性则往往带动语言的转用。”[7]通过对包头市北梁新区回族语言使用情况调查数据的分析以及个别形式的访谈,发现北梁新区回族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对普通话的认可程度比较高,在各种场合都尝试并且使用普通话,而大部分年纪比较大一点儿的女性基本在各种场合使用东河回话。
方法1:由于NO只参加②的反应,NO2参加①②的反应。假设硝酸工业尾气中n(NO)=amol,n(NO2)=bmol,则②中消耗的NO2的物质的量为n(NO2)=amol,剩余的NO2的物质的量为n(NO2)=(b-a)mol,剩余的NO2全部参加反应①。根据过量计算的方法,解法如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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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Change of Language Use about Hui Residents in Beiliang New Area of Baotou
LI Xi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Baotou Teachers College; Baotou 014030)
Abstract :Beiliang New Area is a resettlement area of Beiliang shanty in Baotou City. We should not only care about their material living conditions but also care about their language life, such as language use, language communication and other issues, which are to enable immigrants to better integrate into the new area.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Beiliang New Area and its basic language situation were used as the entry poi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inguistic research. Combined with the survey data of language use of Hui nationality residents in this area,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anguage use change were summarized. It can not only help us understand the changing situation of the language use of some immigrants in western Inner Mongolia but also provide important corpus reference for the research of Hui dialect in minority area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mmigrant language and also contribute to the further study of the history, culture and economy of Beiliang New Area.
Key words :Beiliang New Area; the language use of Hui residents; change analysis; the affecting factors
中图分类号: H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1869(2019)03-0009-06
收稿日期: 2019-04-17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阴山地区语言接触研究”(17XYY004)、包头师范学院校级课题“包头市北梁新区回族语言交际问题研究”(BSYKJ2017-01)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李欣(1981-),女,内蒙古包头人,博士,包头师范学院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蒙汉语言接触及阴山地区语言研究。
〔责任编辑 韩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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