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控问题与中美关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美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美关系在中国对外关系中一直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最近几年来,军控与裁军对双方关系日益产生重要的影响。在军控与裁军领域发生了一系列重大事件,美国为追求其绝对安全而计划建立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和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美国参议院拒绝批准《全面禁核试条约》,美国试图促使俄罗斯修改美俄在冷战时期签订的《反弹道导弹条约》等等,美国的这些举动,都是为实现美国的全球战略利益服务的,但与中国的国家安全利益密切相关。因此,有必要就中美关系中的军控问题进行探讨,认清两国在这一重要的国际安全领域中的分歧与共同利益所在。
一、军控与美国国家安全战略
自冷战结束以来美国所发表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一直强调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就是明确维护美国在全球的领导地位。2000年1 月初美国政府公布的《新世纪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突出强调,“在全球化迅速发展的时候,美国必须在世界上发挥领导作用”,美国面临的主要挑战是“继续发挥这种作用”。这一战略的核心就是要使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政治经济制度得到巩固并向全世界的扩展,形成以美国为主导的单极霸权世界体系。建立和维持这一霸权体系的最重要的战略核心,就是要防止在欧亚大陆出现足以对美国的领导地位构成挑战的力量的崛起。(注:美国兰德公司报告《从遏制到全球领导——冷战后的美国与世界》,1996年1月)
为实现美国的这一全球战略构想,在安全领域,美国采取两项重大的战略手段。一是强化军事同盟体系;二是在军控领域加强自身,限制潜在对手。
从第一方面来看,近几年来,美国分别在欧洲和亚太地区加强它在冷战期间所建立的军事同盟体系。在欧洲进行北约东扩,防范俄罗斯对美国利益的挑战。在亚太地区,美国采取多种措施加强一系列双边军事同盟,并试图将这些双边同盟“网络化”,即在美国主导下促进它们相互间的横向联系。在东北亚,美国促成日本与韩国和解,试图形成三国间关系的协调。2000年5月30日至7月6日,以美国为首,有日本、 澳大利亚、加拿大、韩国、智利和英国参加,举行第三次所谓“2000环太平洋”军事演习,其重心向对付周边事态型和向以地区冲突为目标的个别训练型转移。(注:日《东京新闻》2000年6月8日)在东南亚,美国试图通过扩大军事演习的参与范围,建立以美国为主体的安全关系网。如2000年5 月美国与泰国和新加坡举行冷战后东南亚最大规模的联合军事演习。(注:日《朝日新闻》2000年5月24日)值得注意的是,在 2000年下半年,日本还将与越南和印度首次在南中国海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于是,出现了一种建立从东北亚、东南亚直到南亚的多边军事安全合作链的趋势。这样,北约和亚太多边军事合作网络,就成为美国主导欧亚大陆安全框架的两根支柱。
从第二方面来看,美国试图进行单边军备建设与军控与裁军相结合的努力,追求绝对安全的环境。军控与裁军历来是美国寻求其战略目的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战略手段,其作用:一是保持战略优势,寻求绝对安全;二是发展自己,限制别人;三是拉住盟国,增强自身。美国《新世纪的国家安全战略》强调:“军备控制与不扩散计划是我们的国家安全战略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也是对我们通过自己的军事力量保卫我们国家的努力的重要补充。”事实上,美国在军控领域有两手来为它的国家利益服务。其一,倡议和推动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其二,促进与俄罗斯的核军控谈判以削减各自的战略核武器。在防止潜在敌手获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减少俄罗斯等军事强国对美国的战略威慑的同时,美国采取单边行动,研制“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和“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以加强军事安全地位,维持它在全球的战略优势。美国试图使潜在对手融入由它主导的国际安全体系中,或在军事上对潜在对手形成强有力的牵制,使之无法对美国的全球和地区安全利益构成严重威胁。
二、军控与中国对外战略
当前中国的外交战略是为国家经济建设营造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冷战结束以来,国际环境总的来说是有利于实现中国的战略目标的。但近年来,国际安全与军控领域出现了一些复杂因素,给世界和平带来了某种程度的不确定性,也使中国所面临的一度较为良好的国际环境出现了逆转。这种状况使得军控与裁军在中国对外战略中的影响大大增加。这从两个方面表现出来:
一方面,军控与裁军领域中的事务,对中国的战略安全环境产生重要影响。美国试图建立“国家导弹防御系统”(NMD), 修改《反弹道导弹条约》(ABM),以求得绝对安全的优势地位, 消除对其霸权行径构成牵制的因素,为其建立单极世界奠定基础,这有悖于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努力,从而对中国国际地位造成负面影响。美国同时试图在亚太地区试验和部署“战区导弹防御系统”(TMD), 将日本纳入这一计划,并试图将韩国也拉进其中,从而形成事实上的美日韩三国的军事同盟。如项这项计划成为事实,将对中国地区安全环境造成影响。美国正在向台湾出售“爱国者Ⅱ”型低层导弹防御系统、早期预警装置以及其他高技术武器,其结果已经形成对中国完成国家统一大业的严重阻碍。此外,军控领域的一些重大事件,如1998年5 月南亚地区核试验和核武装,对中国的周边战略环境的稳定造成威胁;一些国家要求所有核国家加快核裁军的进程,增加军事透明度,从而在某种程度上牵制中国的军备建设。因此,军控与裁军与中国的自身国家安全利益密切相关。
另一方面,中国在军控裁军领域中的地位发生显著变化。其一,中国由过去的裁军主动倡导者,在某种程度上变为军控与裁军所关注的主要对象之一。中国过去曾提出“三停一减”的核裁军倡议,(注:80年代,中国出席联合国裁军机构的代表曾多次指出:两个拥有最大武器库的国家必须停止它们之间日益加剧的军备竞赛,率先实行“三停一减”,即停止试验、生产和部署核武器,并且大幅度裁减它们拥有的一切类型的核武器,从而为所有核国家共同削减核武器和最终彻底销毁核武器创造必要的条件。)强调在超级大国的核武器裁减二分之一的基础上,中国可以参加核裁军进程。冷战结束以来,国际军控与裁军领域有了新的进展。美苏和美俄先后两次签订了“部分削减核武器条约”(START Ⅰ和STARTⅡ),并准备进行STARTⅢ的谈判。英法两国在进行核武器合理化时,削减了部分不必要的核武器。这样,国际裁军的矛头开始指向中国。一些北欧和平主义国家和部分第三世界国家要求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核国家都应开始核裁军进程。特别是90年代中期,中国为完善自己核武器技术而进行核试验时,有的国家公开表示不满。虽然1996年中国签署了CTBT,但仍是受到关注的对象。随着中国军队现代化进程的展开,中国的军备(特别是核军备和高技术武器)建设成为有关国家关注的重要对象。其二,中国由过去的军控与裁军领域的次要角色向主要角色之一转换。长期以来,裁军领域为美苏两个超级大国所主宰,中国作为第三世界国家,并不是裁军领域的主要角色。现在则不同,由于裁军问题已经与中国的国家安全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在保障自身国家安全的斗争中,中国逐渐成为裁军活动的主要参与者。其三,现行国际社会的裁军与军控机制,有的是在冷战时期由超级大国主导构建起来的,有的则是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积极推动建立的,西方国家曾一度试图以此来约束中国,并极力要把中国纳入其中。现在这些国际军控机制大多与中国的国家安全利益并行不悖,对美国的单边扩军行为则有一定约束力。因而中国在很大程度上主张维持现行军控机制的有效性。
三、中美在军控领域中的冲突
作为当今世界上的两个重要国家,中美两国在军控与裁军领域有着突出的矛盾和分歧。
(一)TMD对中国国家安全的直接威胁
90年代初,美国对冷战时期提出的“战略防御倡议”(SDI )进行重新修订,开始形成所谓“战区导弹防御系统”( Theater
MissileDefense——TMD)的概念。(注:1991年1月, 美国总统布什在国情咨文中宣布,“战略防御倡议”将被重新定位为“对有限攻击的全球防御”,其内容有三:1.开发和部署战区导弹防御系统;2.同时部署国家导弹防御系统;3.开发全球保护系统并在全球范围使用。继而美国国会提出“导弹防御法案”,要求就部署有限的“国家导弹防御”系统进行研究,并提出“战区导弹防御倡议”。)1995年2月, 美国国防部在《美国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的安全战略》报告中明确提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核、生物和化学武器以及它们的运载系统对我们的安全及我们盟国和友国的安全构成了主要威胁,我们的战略是阻止这种武器的扩散,并开发一个有效的系统来对付这些威胁。地区性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在这一战略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并在反击东亚许多国家存放的远程弹道导弹运载系统中起着关键作用。”同年5 月,美国通过与俄罗斯达成协议,明确将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排除在《反弹道导弹条约》之外,消除了国际条约对发展这一计划的限制,从而确定了研制和部署TMD的决策。 1999年10月初,美参众两院通过了《1999年度国防部授权法案》,正式授权美国防部就“在亚太地区建立并运行能保护美国主要地区盟国的战区导弹防御系统”进行研究。目前美国首先考虑将“战区导弹防御系统”部署在东北亚。
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由美国主导建立,并有其主要盟国或“朋友”参与,组成高空和低空两层防御武器系统,用于对付第三世界国家弹道导弹,同时又兼顾打飞机和巡航导弹。这一系统包括三个层次的导弹拦截系统:第一层次是改进现有的地空及战术反导弹系统,以具备初步的中低空的反战区导弹的能力。第二层次是重点发展高性能的中空和高空防御系统,是战区反导弹的核心。第三层次是助推段拦截系统,它具有更高的拦截速度,可以对战略弹道导弹实施有效拦截。
美国在亚太地区部署TMD的计划,与中国的国家安全密切相关, 从而对中美关系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首先,美国的所谓“战区导弹防御系统”,虽名为战区防御,但实际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由于能够防御 3,000 公里以上的弹道导弹,使之事实上具有对战略武器进行拦截的效力,从而在实质上违反了维护全球战略稳定的ABM条约的内容。 其次,对于中国来说,战区高空反导弹系统事实上可以拦截从中国发射的战略武器。而其第三层次的防御系统是对助推段导弹进行拦截,使其完全具有对战略导弹的防御作用,从而直接限制了中国战略导弹的效能。再次,TMD系统强调要与日本和韩国进行合作, 而日本实际已经正式加入了这一系统的合作研究开发工作。这在地区战略安全结构上,使冷战时期的双边军事同盟向多边军事合作转变。同时,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导弹技术扩散。美国把THAAD导弹技术给日本,违反了导弹技术控制制度, 其结果将破坏东亚地区的战略稳定。最后,是对中国完成祖国统一大业,造成严重障碍。
(二)NMD对中国战略地位的压制
“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基本含义在于,美国可以利用这一系统拦截任何可能对美国的弹道导弹袭击,从而绝对保障其国家安全。换句话说,美国可以打击对手,而对手无法用导弹还击。美国的这一行为,严重违反了它于1972年与前苏联签订的《反弹道导弹条约》。(注:该条约规定,为维持全球战略安全的稳定,美苏双方只能建立一个弹道导弹防御基地。)为使其建立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计划得以实施,美国试图说服俄罗斯修改这一限制性条约,甚至在必要时不惜单方面废除它。
“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在理论上似乎十分完美,但有两点制约着它的可行性。其一,在技术上是否可行是值得怀疑的。美国许多科学家说,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在复杂的技术和地理气候环境中很难实际运用,而且还很容易被进攻方用反制措施打破,因此从技术上讲其可行性很小;(注:中央社华盛顿2000年4月11日电。)其二,从国际政治上看, 在冷战时期东西方严重军事对抗的时期,都没有出现过对美国威胁使用弹道导弹攻击的情况。在和平与发展是世界主要潮流的今天,很难设想会有哪个国家对美国进行核攻击,或是弹道导弹的攻击。但美国当政者为什么还乐此不疲呢?答案只有一个,即美国可以通过建立NMD, 确立它在全球战略中的绝对优势,以维持美国为主导的国际秩序。
对于中国来说,如果说过去一度主要关注TMD 对中国国家安全的影响,而随着近年来美国在部署“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行为日益加强,中国对它的关注也日益上升。中国明显感到,“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对中国所处的战略环境造成的影响是很严重的。首先,它将逼使中国考虑调整自己的核战略。中国的核政策的基本原则是“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保持少量核武器,保留在受到核攻击后进行核报复的权利。“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建立将使中国的核威慑力完全消除。其次,由于美国可以凭借其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确保绝对安全,它可以用核威慑甚至是核讹诈来压制对手,而对手无反制之力。其结果将助长美国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行为,依据其“新干涉主义”理论,对不符合其价值观和利益的国家进行肆意干涉和控制,从而破坏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建立。再次,美国通过倡议研制NMD,诱使中国加强战略打击力量, 以此加重了中国周边一些大国对中国的忧虑,促使它们在反弹道导弹防御问题上与美国合作,其结果将使中国的周边安全环境更加复杂化。最后,在亚太地区,美国将台湾问题作为抑制中国崛起成为对美国的世界领导构成挑战力量的一个主要手段,美国基于其NMD 系统构架在军事战略所具有的绝对优势地位,将会限制中国用武力解决国家统一问题的选择。因此,从中国的自身和亚太地区的安全利益考虑,中国坚决反对美国研制和部署NMD系统。中国的主张得到了世界许多国家的赞同。 (注:第54届联大裁军和国际安全委员会以54票赞成、4票反对的表决结果, 通过了“关于维护和遵守《限制反弹道导弹系统条约》决议”。这一决议草案由俄罗斯提出,中国和白俄罗斯为共同的提案国。该决议主要重申了《反导条约》的有关规定,呼吁条约缔约国全面、严格地遵守条约,不部署、不转让反导武器。)
(三)高技术武器扩散与台湾问题
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的一个核心问题,其中就包含着许多复杂的军控问题。在中国看来,美国坚持向台湾出售先进的军事装备,以增强台湾武力拒统的能力,从而试图长期维持台湾海峡的分离状态。对于美国来说,台湾是“一个服务于美国利益30年而没有怨言的盟友”。(注:詹姆斯·普里斯特《美国和中国:面向未来的战略》,吉姆·赫尔姆斯和詹姆斯·普里斯特主编的《外交与威慑:美国对华战略》,新华出版社1998年版,第192 页)美国众议院甚至通过了“美台反弹道导弹防御合作法案”,要求寻求美国向台湾提供先进的地区性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途径。美国国会在2000年初提出的一份研究报告,将台湾列入美国在东亚进行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合作的名单中,声称台湾需要四种高低层导弹防御系统组合而非单一防御系统。事实上,近年来美国向台湾出售了大量高技术的武器,包括爱国者—2型反导弹系统、 先进的雷达预警防御系统、空中雷达预警机、“毒刺”地对空导弹、“地狱火”型空对地导弹、反潜直升机和反潜鱼雷等大量先进武器,其结果助长了台湾当局的拒统气焰。美国对台军售是一种高技术武器在东亚地区扩散的行为,既是对中国统一事业的粗暴干涉,也严重影响了东亚地区的稳定与和平。如果美国真正将台湾纳入其战区导弹防御范围中,就将出现两个严重的结果。其一,台湾事实上与美国结成军事同盟;其二,导弹技术的明显扩散。这将逼使中国放弃与美国在许多领域的协调与合作关系,使中美关系大倒退。同时也将迫使中国对台湾采取对抗性措施,坚决打击其台独行径,甚至与外部干涉势力发生冲突也在所不惜。因此,从军控的角度来看,在将台湾纳入TMD系统的问题上,美国必须谨慎行事, 避免激化局势。
(四)其他双边军控问题
冷战结束以来,中美之间在核军控领域曾产生了一系列的分歧与斗争。如在制定和签署“全面禁核试条约”(CTBT)时,中国为捍卫自己的国家主权,维护自身的合法权利,在核查问题上与美国进行了必要的斗争。自1992年以来,美国试图用西方为主导的“导弹及其技术控制制度”(MTCR)来约束中国对外军售行为,指责中国向一些国家出售导弹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行为。事实上中国对导弹技术的转让采取了负责任的态度。中国已明确表示,尽管中国不是MTCR的成员国,但也可以遵守其1992年制定的技术参数。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现与其盟国大搞TMD,这事实上是一种导弹技术的扩散行为, 并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一些国家的安全构成了某种程度的威胁。因此,MTCR是一种单方面的歧视性安全,真正要想使它发挥效力,应该使之成为一个普遍性的国际机制,并对其宗旨和内容进行认真的修正。由于NMD和TMD系统都有可能在太空部署军事装备,其结果就是人类共有的空间军事化,这将使军备竞赛大大升级,因此中国方面明确反对在外层空间试验、部署和使用武器。值得注意的是,最近一段时期以来,美国参议院内的一些反华人士又在玩弄花招,试图在今年7月上旬搞一个所谓的《中国不扩散法》,诬称中国的大规模武器扩散威胁着美国的国家安全。这种无视基本事实和中方在防扩散领域所作的巨大努力,对中国公然采取敌视态度的行为,将会破坏中美关系的改善和发展。我们要求美国参议院不对这一干涉中国内政的议案进行讨论和表决,要求美国政府明确反对并立即采取实际行动,坚决阻止该议案通过成为法律,以免给中美关系的改善和发展设置新的严重障碍。
中美之间在军控领域虽然存在着诸多矛盾分歧,但维持世界和地区的总体和平稳定,是符合中美两国的共同利益的。在军控领域有利于实现这一目标的措施,中美双方都希望得以执行。因此双方在一些方面还是存在着共同利益的。这主要表现在1.在全球范围内禁止进行核试验,推动CTBT条约的尽快批准和生效,这是符合中美两国共同利益的。2.维持现存核不扩散机制的稳定,即应保证NPT 条约所规定的五个核国家的地位,反对包括印度和巴基斯坦在内的国家获取核武器国家地位。3.防止一些地区的核扩散,包括阻止核武器从原苏联地区向外扩散,特别是防止在伊斯兰世界出现核扩散,共同解决朝鲜半岛的核问题。4.防止弹道导弹技术的扩散,减少拥有中远程导弹打击力的国家的数目。5.全面禁止和销毁生化武器,进行严格的核查处理。因此,作为对世界的和平与安全负有重要责任的中美两个大国,决不应该相互对抗甚至敌视。美国应当认清自身的责任及双方的共同利益,从战略的高度和长远的角度处理两国关系,共同努力确保两国关系朝着健康稳定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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