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在温莎基金会的冒险_花旗论文

花旗在温莎基金会的冒险_花旗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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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基金持有花旗股票成本一度高达33美元/股,虽然花旗后来最低跌到8美元/股,但最终温莎的这笔投资获得成功。秘诀是:不需靠光彩夺目的股票和多头市场,正确判断和坚持信念是获胜的先决条件。花旗的例子生动地证明了:丑股票往往是美丽的。

1991年5月,大多数投资者都在为花旗银行忧心不已,当时不动产问题正在清理中,在清理发展中国家灾难性的放款之后,花旗银行的前景黯淡无光。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不动产贷款的坏账,花旗不得不拨备数十亿美元,尽管如此,但摆在它前面的还有难以逾越的障碍有待克服。

当时其他银行业正从类似的问题中脱身,但关于花旗的新闻还是层出不穷,主管官员也在猛查它的账簿。大陆银行(Continental Bank)的幽灵在提醒投资者不要忘了,今天意气风发的老牌银行明天也有可能消失无踪。花旗的股价几乎天天重挫,批评的声浪淹没了花旗精力充沛的董事长约翰·里德,这是他一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战役,如果处理不善的话,他必须黯然下台。

在温莎基金的我们,审慎评估花旗的处境之后,认为此时正是买进的良机。

实际那时温莎基金已持有了相当部分的花旗股票,它早在1987年就吸引了我们,因为在摩根的股价大涨之后,我们希望找到另一只股票来取代它。花旗的股价那时是盈利的7-8倍,前董事长沃尔特·瑞斯顿(Waltsr Wriston)将花旗改头换面,进入了短暂的全盛期,瑞斯顿的努力使得花旗一年增长了15%。

20世纪70年代初,花旗属于“漂亮50”(Nifty Fifty)的一员,是股票市场上万众瞩目的成长股之一。花旗的成长率减缓并在投资者中失宠之后,温莎却大力买进。不过道路之颠簸却是始料未及的。

像花旗抱牢放款那样持有

从一开始,花旗就在考验温莎的逆向投资策略。1987年花旗股价大跌,市盈率远低于当时的一般水准。市盈率低反映投资者十分忧虑花旗对拉丁美洲国家的贷款——尤其是对墨西哥的贷款因油价急转直下而恶化。

但股票市场只考虑到了这些却忽略了更重要的一件事——花旗在银行业主管机关的压力下,不得不拨一些准备金以防贷款成为呆账,所以,1985年和1986年花旗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投资者见到这些亏损不免会脸色发白,我们却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花旗列示的盈利非常保守,实际上可能会更高一些。

到了1988年,花旗似乎即将对我们的这种信念给予奖赏,这家银行的亏损创新纪录之后一年,正迈向盈利创新高之路。然而,紧接着经济衰退来袭,对于过度开发的商业不动产企业打击尤重,它们破产之后,把无法履行债务的不动产贷款的烂摊子留给了银行。银行当时亟须补充资金,一般的做法是以一般或者更低的价格摆脱这些放款。花旗当时采取了聪明但让人不解的做法,抱牢它的放款而非出清。

虽然这些恼人的问题挥之不去,温莎却在一片哀号声中稳定增持。但事情似乎愈来愈糟,由于温莎的持股节节攀高,我忍不住找里德谈话,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谈话之后,我对他坚韧不拔、不眠不休的工作精神大为折服。我也很关心他的个人生活,虽然处境艰难,我劝他仍不要放弃打高尔夫。

有一次,对着台下的投资者介绍他时,我坦承起初对里德的名字有点摸不着头脑,由于新闻媒体的报道老是提到“焦头烂额的约翰·里德”(Beleaguered John Reed),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以为“焦头烂额”就是他的名字。

总之,不管所谓的权威之士讲得如何头头是道,1990年年初,我们买了更多的花旗集团股票。虽然不动产市场惨淡如昔,我们却相信花旗集团在消费者心目中占有很高的地位,终有一天会在市场上赢得认可。

坚信不动产会再度翻身

我们注意到,有关问题影响的主要是该行的商业不动产业务,消费业务的盈利却大有斩获,居于主宰地位的信用卡业务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前董事长瑞斯顿的努力——在发展中国家扎根——开始对盈利带来贡献。我们认为不动产会再度翻身,所以一如既往地认为这是受益人大赚一笔的好机会。1990年花旗并没有赚到钱,确定的原因只是其为不动产拨备了大量的相关准备金。尽管处境艰难,但其他业务赚到的钱和不动产部门赔掉的钱持平。

但花旗再度粉碎了我们的希望。1991年温莎投资的银行股票中,只有花旗的盈利不如预期。所以我们做了一些似乎很有道理的事,由于我们的平均持股成本是33美元/股,而当时花旗的股价是14美元/股,因此我们买进了更多的花旗股票。

1991年,股价继续下跌,媒体一再痛责花旗。《商业周刊》(Business Week)1991年10月号一则刺眼的标题说,“花旗的噩梦愈来愈糟”。12月,《机构投资者》(Institutional Investor)杂志用一篇特别报道配上全页的死鱼照片,表达出华尔街的感受。

在媒体铺天盖地的渲染下,不少人认为花旗即将破产,据说罗斯·佩罗特(Ross Perot)正在卖空花旗股票。市场上传说的实际情况比花旗的财务报表所呈现的更糟,这引起了新闻媒体的恐慌性骚动。为了平息谣言,花旗银行不得不公开宣布:主管机关还没有判它死刑。

温莎此时持有2300万股花旗股票,受益人的资产有5亿美元身置险境。与此同时,众议院银行委员会主席约翰·丁格尔(John Dingle)暗示花旗可能会技术性破产,花旗一家亚洲分行遭挤兑的报道也在传开。1991年年底,花旗股价一路下滑到8美元/股左右。

我不能说这是叫人欢欣鼓舞的时光,但我们坚持自己的信念,我压根没想过在报酬率令人满意之前卖出股票。即使在大量失血之后,我们仍然觉得这家公司的盈利能力大致上毫发无损。

由于成本大幅下降,盈利转好的画面清楚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依我们的看法,随着不动产问题烟消云散,1991年之后盈利将止跌回升。我们发现花旗的处境和1987年的美国银行(America Bank)有些相似。美国银行后来枯木逢春,股价涨了8倍以上。

我们忍受着枪林弹雨的袭击,最后终于尝到了甜美的果实,获得了非常高的报酬。1992年年初,花旗盈利和股价都明显回升,这一年结束之前,我们的持股已经获得了利润,温莎敢于为人不敢为的做法终有所获,值得等待那么长的时间。

温莎投资花旗忽上忽下的经验说明了很重要的一点:投资要成功,不需靠光彩夺目的股票和多头市场,正确判断和坚持信念是我们之所以获胜的先决条件。利用判断力,可以找到好机会;坚持信念,可以在别人争先恐后往某个方向跑时毫不动摇。花旗的例子生动地证明了这一点。

对我们来说,丑股票往往是美丽的,如果温莎的投资组合看起来那么容易令人认同,那么可以说我们敷衍了事。花旗不是第一只这种股票,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只。

摘自《约翰·聂夫的成功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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