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词语的寻根
● 孙志毅
人有祖,树有根,其实,作为人的创造物,用于交流的语言、词汇同样是有根的,它既有原初的意义,又有生长中的枝蔓、变异、扭曲、翻转等等。概念是用词语来表达的,无词语则无法表达概念,无概念则无法逻辑思维,无逻辑思维,何以得出经得住推敲的结论?
追溯一个词语的本来意义,如同一个人、一个民族的寻根问祖,有助于厘清“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这些终极问题。因而,教育词语的“寻根”同样有利于我们梳理线索、正本清源,从而改造我们的教育。
教育、学习、课程、教师、教科书这些教育界耳熟能详的词语原本的意思是什么呢?经历过怎样的演变?它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呢?
教科书:据佐藤学考证,“教科书”(Textbook)的拉丁语,意思为“圣典(Gospel)”,最早出现于12世纪。从语源看,这个词本身具有“神所写之书(God spelling) ”的意思。一是强调其经典性,二是强调其“神谕性”。中国传统教育(特别是有了科考之后)的教材是“五经四书”,基本符合了“经典性”的原则,但我们的文化传统是“敬鬼神而远之”,因此无“神谕”一说。可惜的是我们今天的教科书,往往不是“神谕”,而是人写——教材的编辑者,民国时确实是名家、大家——如叶圣陶、丰子恺、王云五、张元济等;今天的编者则是再普通不过人儿,参与教材编写的极少有当代名家、大家(姑且认为有),故而,教科书的质量粗糙、伪饰、幼稚、随意自在情理之中。
河流作为一个流动的生态系统,它与沿途的陆地环境有着较多的联系。河床是水流与陆地进行能量交换与传导的重要区域,它深受两种不同物质生态环境的影响,使得河床周边的生存环境与其他单一的纯陆域或纯水域的生存环境相比要十分优渥。所以,河床周边的生物物种像是鱼类、两栖动物、鸟类、水禽类以及水生、陆生植物相当丰富。
咱老祖宗怎么理解“课程”呢?
课程:在拉丁语curriculum中原意为“跑道”。根据这个词源,西方最早(据说始于斯宾塞)的课程定义为“学习的进程”,可简称“学程”。
唐朝的孔颖达在《五经正义》里为《诗经·小雅·巧言》中“奕奕寝庙,君子作之”一句注疏:“维护课程,必君子监之,乃依法制”。据说这是“课程”一词在汉语文献中的第一次出现,但似与读书、上课无关。宋朝朱熹在《朱子全书·论学》中提及的“宽着期限,紧着课程”“小立课程,大作工夫”等,其意指“功课及其进程”,这与我们今天平日说的“课程”意义似乎相近。
从2004年开始,我国普通高校招收新疆高中班毕业生的工作实行“统一试卷、统一阅卷、单独划线、单独招生”的办法。2005年,国务院明确了高考录取过程中对少数民族考生优惠录取的政策。从2008年开始,对边疆、山区、牧区、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的少数民族考生,由省级招生委员会决定,可在高等学校调档分数线下适当降低分数要求投档,由学校审查决定是否录取。而教育部则表示少数民族高考加分政策不会改变。
“跑道”者,达到目的的途径也,它不是静态的物质,而是动态的过程。因而,把“课程”理解为“奔跑的路”大约是最切近教育本质的。可惜的是,我们今天多数的教育人,多把“课程”理解为学科知识的内容、结构、关系,空间上也容易把“课程”理解为“课堂”,极少思考“学”的问题,更不可能关注“谁跑,怎么跑”,即学习者的感受、方法、经历、自我体验等等。
曹晓凌的绘画视角是与众不同的,他有自己独特的观察自然的方法。画面形式感很美,用笔简洁疏放,墨色开合有序,避让得理。在色彩的运用上非常大胆,色彩流韵,浓丽清新,使画面视觉冲击力很强。细看曹晓凌的画,变幻无穷,水与墨相融,墨与彩汇合,相环相绕,干湿浓淡皆露风采。正如他自己所说:“诗是画中的音符,画是诗的泉水,从洞开的瞳孔折射或喷出,来自心灵的监察。”……曹晓凌的作品以出人意料的意象,以不同寻常的墨彩,以苍茫恢弘的气势,冲击着欣赏者的眼球,震撼着欣赏者的心灵。
此外,“专家”的本意有“神的嘱托”的意思;教育:在希腊文里本意是“孩子”和“游戏”的意思……都值得回望之、解剖之。
追溯词语的本源,并从中获得启示,等于回归教育的初心,等于指向教育的本旨,等于敬畏教育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