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历史考察，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纲领论文,最低论文,历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江泽民同志在“七一”讲话中指出：“一个政党的纲领就是一面旗帜。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历史阶段中，我们党既有每个阶段的基本纲领即最低纲领，也有确定长远奋斗目标的最高纲领。我们是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论者。”最低纲领、最高纲领并不是新名词，在党诞辰八十年之际，“七一”讲话之所以再次强调这个问题，是因为党在这个问题上曾经经历过不少曲折，是因为党在新形势下仍然需要慎重对待这个问题。为了加深对这个问题的理解，笔者认为有必要对这个问题作一历史考察。
一、党的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思想渊源
党的纲领是党的性质及其运动水平的标志，党靠这面旗帜来动员和组织党员、发动和引导广大群众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外界通过它来了解党，从而确定对党的态度。马克思、恩格斯都对党的纲领有过精辟的阐述。马克思在《给威·白拉克的信》中指出：“制定一个原则性的纲领……这就是在全世界面前树立起可供人们用来衡量党的运动水平的界碑。”[1]恩格斯在《给奥·倍倍尔的信》中指出：“一般说来，一个政党的正式纲领没有它的实际行动那样重要。但是，一个新的纲领毕竟总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2]他在《致爱·伯恩施坦》中说：“如果建立一个没有纲领的党，一个谁都可以参加的党，那么这就不成其为党了。”[3]在《美国工人运动》中，他进一步指出：“新的党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积极的纲领，这个纲领在细节上可以因环境的改变和党本身的发展而改动，但是在每一个时期都必须为全党所赞同。”[4]总之，一句话，一个政党的纲领就是一面旗帜。
不同的政党由于代表的阶级利益不同，它们的纲领也不一样。无产阶级政党的纲领，体现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表明了党的性质，反映了无产阶级的崇高理想，指明了达到理想境界的必由之路。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是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的纲领，它宣布了无产阶级的奋斗目标是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最后实现共产主义。《宣言》所阐明的基本原则一直对各国无产阶级政党具有指导作用。
由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这是人类历史上最理想、最美好的社会制度，即“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这就决定了实现这个目标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这就决定了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必然呈现出不断接近这个目标的阶段性。这样，无产阶级政党的纲领自然就要区分为处于不同层次、不同阶段的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
最低纲领也称基本纲领、最近目标，是指党在某个具体阶段提出的关于奋斗目标和任务的简明规定。最高纲领也称最高理想、最高目标，是关于党的最终目标和任务的简明规定。最低纲领根据革命或建设的发展阶段的客观实际不同而有所不同，而最高纲领——共产主义则是永久不变的。
马克思、恩格斯早在《共产党宣言》里就阐述了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基本思想，只不过他们没有明确提出这两个概念。《宣言》阐述了最低纲领：“共产党人的最近目的是和其他一切无产阶级政党的最近目的一样的：使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5]“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6]《宣言》阐述了最高纲领：“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7]“共产党人可以用一句话把自己的理论概括起来：消灭私有制。”[8]《宣言》阐述了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辩证关系：“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9]将无产阶级政党的纲领区分为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大概是从列宁开始的。[10]1906年，列宁在一篇文章中说：“马克思主义要求把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清楚地划分开。”[11]以后，列宁对此又多次加以阐述。在俄国实现民主主义革命，是最低纲领，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最高纲领。列宁指出，社会主义任务与民主主义任务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但又不能把两者混淆。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划分，是以列宁的俄国革命理论为依据的。需要指出的是，共产主义是到19世纪30年代才开始出现的一个词汇。最初，它作为一种反对资本主义实现理想社会思潮的名称在法国工人秘密团体集会中使用，以后逐渐传播开来。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纪40年代初开始使用这个概念。在他们的著作中，“共产主义”一词有三方面的含义：(1)共产主义思想体系，即无产阶级以及全人类解放运动的理论表现。指一种反对资本主义剥削和压迫，揭露资本主义制度的弊病，主张在公有制基础上消除阶级对立和各种不平等现象，以理想的共产主义制度代替资本主义的完备的政治主张。(2)共产主义运动，指在共产主义思想体系指导下，在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下，为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制度而进行的实际活动。它包括马克思主义的诞生，无产阶级政党的建立，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建设，直到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全部历史过程。(3)共产主义社会制度。它包括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两个阶段，通常指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
共产主义思想体系从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后，在世界历史上发生了巨大的影响。共产主义运动从1847年共产主义者同盟建立至今，已进行了150多年；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第一阶段——社会主义社会已在世界上一些国家变成现实。在中国，马克思及其学说在19世纪末作为一种思潮、一种学理被陆续引入国内，十月革命以后特别是五四运动以后，开始作为主义广泛传播，马克思主义在和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过程中，分别在民主革命时期和改革开放新时期产生两次历史性飞跃，形成两大理论成果，即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作为共产主义运动，中国共产党自1921年成立之后，党所领导的全部革命运动，从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改革，都是共产主义运动的组成部分；作为共产主义社会制度，1956年开始进入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的初始阶段。共产主义是思想，是运动，又是制度，作为党的最终目标即最高纲领，是指共产主义社会制度，而要达到这样的社会制度，就要通过共产主义的运动，而要进行这样的运动，就要通过共产主义思想的指导。共产主义社会制度为共产主义运动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共产主义思想体系则为共产主义运动提供了精神动力。共产主义运动是不断接近和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历史过程。现在正在发生的共产主义运动，就是正在推进着不断接近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历史过程。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是内在统一的。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基本思想是中国共产党制定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理论依据。
二、党的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历史演进
综观党的八十年历程，党的最高纲领没有变化，党的最低纲领在革命和建设的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表述，同时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过程。
中共一大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其中第二条规定，党的纲领是：“(1)革命军队必须与无产阶级一起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必须支援工人阶级，直到社会的阶级区分消除为止；(2)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直到阶级斗争结束，即直到消灭社会的阶级区分；(3)消灭资本家私有制，没收机器、土地、厂房和半成品等生产资料，归社会公有；(4)联合第三国际。”这个纲领的提出，表明中国共产党的纲领是马克思主义指导的无产阶级政党的纲领，但对中国革命的特殊性还缺乏研究，即未能结合当时的国情提出最低纲领，或者说还未意识到。二大通过了具有纲领性质的《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大会宣言》，《宣言》规定：“组织无产阶级，用阶级斗争的手段，建立劳农专政的政治，铲除私有财产制度，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12]同时，进一步指出：“消除内乱，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完全独立；”“统一中国本部（东三省在内）为真正民主共和国。”[13]二大虽然没有明确提出最低纲领、最高纲领这两个概念，但从其内容的表述上，已意识到党的纲领应有现在和未来之分，即低、高之分，实际上已经分别提出了党的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这是二大最突出的贡献。二大虽然破天荒第一次提出了明确的反帝反封建的最低纲领，但是这个纲领还存在缺点，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在当时对中国革命问题的认识也还有缺点。”“这说明，中国共产党虽然已经分清了民主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但还不懂得新旧民主主义革命的界限，不懂得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中国民主主义革命，应当是由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14]之后，党先后犯了几次右的和“左”的错误。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和《论联合政府》等著作中成功地解决了我国民主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关系问题以及直接相关的党的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的关系问题，并明确地提出了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的概念。毛泽东这一重要思想在1945年党的七大党章中得到了充分反映。七大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的最低纲领，即现阶段的总任务，是“为实现中国的新民主主义制度而奋斗”；最高纲领，即党的最终目的，“是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制度。”[15]同时，还根据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分两步走的思想，具体论述了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阶段的主要任务。七大党章对于“将来阶段”，即在中国民主革命得到彻底胜利以后的任务也作了明确的规定：“根据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与中国人民的意愿，经过必要步骤，为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制度而奋斗。”[16]中国民主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完成证明七大党章的规定是完全正确的。
当中国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时，八大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的目的，“是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17]八大党章着重指出：“中国共产党的任务，就是有计划地发展国民经济，尽可能迅速地实现国家工业化，有系统，有步骤地进行国民经济的技术改造，使中国具有强大的现代化的工业、现代化的农业、现代化的交通运输业和现代化的国防。”[18]八大党章的上述规定是正确的，但是由于后来“左”的指导思想的干扰，八大确定的正确的纲领和方针没有得到很好地贯彻执行。1958年八大二次会议通过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就是对八大纲领的修正。
“文革”期间召开的九大和十大通过的党章以及粉碎“四人帮”后十一大通过的党章，在制定党的纲领路线上都犯了“左”的错误。九大和十大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的基本纲领，是彻底推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党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共产主义。”[19]这就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坚持和突出了“以阶级斗争为纲”，忽视了集中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的根本任务。十一大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纲领，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逐步消灭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党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共产主义。”[20]这种规定仍然坚持了九大和十大的“左”的指导思想，仍然坚持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的错误口号，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经过拨乱反正，党重新提出了符合中国国情的马克思主义纲领。十二大党章明确提出中国共产党在现阶段的总任务是：“团结全国各族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逐步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现代化，把我国建设成为高度文明、高度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21]十三大报告明确地阐述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奋斗。”[22]十四大又把它写进了党章。1991年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的讲话中，初步论述了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的基本要求。十五大进一步明确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的基本目标和基本政策，正式形成了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纲领。十五大报告指出，这个纲领是邓小平理论的重要内容，是党的基本路线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展开，是这些年来最主要经验的总结。正确执行这个纲领，有利于统一全党和全国人民的认识，妥善解决我们在前进中遇到的许多现实问题，更好地坚持邓小平理论和党的基本路线，使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顺利向前推进。这个纲领就是我们党现阶段的最低纲领。
三、几点启示
通过对党在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问题上的历史考察，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启示。
1.首要是，搞清楚什么是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及其特点
党的纲领是有层次之分的。我们既要明确最高纲领是什么，更要明确最低纲领是什么。同时还得明白，最高纲领是长久不变的，而最低纲领则是不断变化的，或者说，最高纲领是唯一的，最低纲领则不是唯一的。
从我们党的历史来看，出现的问题主要不在于最高纲领是什么上，而在于如何实现最高纲领上即最低纲领上。中国共产党一成立就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明确了最高纲领，但当时还不知道有最高纲领与最低纲领之分。经过一年的斗争实践以及列宁、共产国际的帮助，党才意识到最低纲领的重要性，并在二大正式提出了最低纲领。但是，由于没有明确最重要的革命领导权问题，二大并没有真正解决当时的最低纲领问题。经过近二十年的曲曲折折艰苦求索，经过一次右倾三次“左”倾错误的沉重代价，直到1940年前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才算真正解决了什么是新民主主义的最低纲领问题。建国后，我们不幸在最低纲领问题上又走了不少弯路。“总路线”、“以阶级斗争为纲”、“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这些最低纲领，实践证明是错误的。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才逐渐初步搞清楚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低纲领。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深化了对最低纲领的认识，并以更加明晰的语言作了概括和总结。
这说明，我们搞清楚了一个阶段的最低纲领，并不代表我们搞清楚了下一阶段的最低纲领。
2.重要是，搞清楚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辨证关系
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既相区别又相联系，是辨证统一的。没有最高纲领，我们就会迷失前进方向；没有最低纲领，我们就会丧失前进基础；没有正确的最低纲领，我们同样会丧失前进基础。正确地对待和把握两者的关系，对于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事业至关重要。
民主革命时期，“二次革命论”和“一次革命论”的错误都在于没搞清两者的关系。“二次革命论”割裂了两者之间的联系，而“一次革命论”则是混淆了两者的区别，“毕其功于一役”。毛泽东成功地解决了这一问题，从而使革命走出挫折，迅速发展。毛泽东指出：“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政治主张。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中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但是，一切中国共产党人，一切中国共产主义的同情者，必须为着现阶段的目标而奋斗，”“对于任何一个共产党人及其同情者，如果不为这个目标奋斗，如果看不起这个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而对它稍许放松，稍许怠工，稍许表现不忠诚、不热情，不准备付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而空谈什么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那就是有意无意地、或多或少地背叛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不是一个自觉的和忠诚的共产主义者。”[23]建设时期，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九大、十大、十一大都是在处理两者关系上出现了重大偏差，严重地混淆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社会主义更高阶段以至共产主义阶段的不同任务，犯了超越历史发展阶段的错误，使社会主义建设遭受很大曲折。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对两者关系的认识越来越清醒。“七一”讲话又用较长的篇幅深刻透彻阐述了两者的辨证关系。正如江泽民在“七一”讲话中所指出的，“过去，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比较肤浅、简单。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现在，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要全面和深刻得多了。”
3.关键是，制定好、实践好当前的最低纲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最低纲领是最高纲领的基础和前提。坚持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首先要制定好当前的最低纲领。“一步实际运动比一打纲领更重要。”[24]纲领，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发挥其指导作用，只有通过实践才能检验其真理性价值，也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实现其目标和任务。坚持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关键要实践好当前的最低纲领。
从我们党的历史来看，党所犯的错误既有“左”又有右，但主要是“左”。在纲领上，党所出现的问题主要的不是在于是否坚持最高纲领，而是在于是否制定好、实践好符合当前实际的最低纲领。二大提出了最低纲领，但没有制定好，直到1940年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集中阐述了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党才算制定好新民主主义的最低纲领。九大、十大、十一大就没有制定好符合当时实际的最低纲领。八大制定了比较符合实际的最低纲领，但是没有实践好，偏离了原来正确的方向。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逐渐确立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纲领，十五大作了全面系统的阐述。
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已经证明并在继续证明，党所确立的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是符合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的。当前，坚持党的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关键在于按照“三个代表”的要求认真贯彻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始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走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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