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中求进：在综合平衡中实现快速增长
——以越南经济现状分析为例
蒋玉山
(北部湾大学北部湾海洋文化研究中心，广西钦州535011)
[摘 要] 近年，越南宏观经济稳定，整体经济形势向好，经济增速在东南亚地区一枝独秀，各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标全面飘红，结构改革和经济增长质量提升明显。但由于影响越南经济转型的固有短板和瓶颈依然存在，因此近年越南经济重点仍然是确保增长和控制通胀，在维持宏观经济稳定前提下进行结构调整和深化体制改革，以加快越南经济整体转型和升级。
[关键词] 越南经济；公共债务；贸易顺差
2017年，在世界经济全面回暖总体态势下，越南经济增速在东南亚位居翘楚，且与中国并驾齐驱领跑全球，创造了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最好成绩。宏观经济进入稳态区间，社会经济发展指标全面飘红，财政赤字率下降，不良公共债务得到有效遏制。贸易顺差创历史新高，工业复苏明显，服务业大幅增长，成为越南经济年度增长重要驱动力，农业回暖。通胀控制在合理区间，物价稳定，股市高企，失业率走低，实际薪酬增加，消费者信心提振，国内需求增长强劲。纵观全年，投资、出口和内消费仍是拉动越南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越南经济仍面临着固有的内源性和外源性风险，因此2018年甚至相当长时期内，越南经济的主要任务是逐步克服短板领域瓶颈，稳定宏观经济，保增长、控通胀，结构调整和转型与升级，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
（1）营27区块油层厚度较大（有效厚度11.6 m），该区块地层构造认识也已较为完善，适宜进行产能建设。
通过脂肪酸（如月桂酸）与酯化了的二元氨基酸（如精氨酸）经缩合得到的AAS衍生的阳离子表面活性剂，可开发用于抵御微生物，同时也发现这些阳离子表面活性剂能有效对抗病毒性感染。另外， 将N-α-月桂酰-L-精氨酸乙酯加入到疱疹病毒1型（Herpes virus type 1）、牛痘病毒（Vaccinia virus）和牛副流感病毒3型（bovine parainfluenze 3 virus）的培养物中会导致培养物中的病毒有机体几乎消除殆尽，该效应从5～60 min可以观察到[160]。
一、 2017年越南经济： 负重前行，续写奇迹
(一) 宏观经济运行企稳
2017年是越南经济发展的重要里程碑，自2008年以来首次完成全领域十三项重大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工业农业和服务全全面复苏。经济总量约合2 205亿美元[1][注]越盾与美元换算汇率以$1：22710(VND)计，本文余下均与此同。2017年越南经济社会情况[EB/OL].越南国家统计总局，http：//www.gso.gov.vn/Default.aspx?tabid=621&ItemID=18668. ，增长率6.81%[2]，不仅领跑东盟，而且在全球仅次于中国。人均GDP约合2 400美元，同比增长7.67%。外汇储备大幅增加，有利于金融市场稳定，越南央行全年增持美元约120亿，截止到2018年1月12日，外汇储备545亿美元[3]。本币越盾兑美元汇率全年波幅不大，维持在买入价22 710/1，卖出价22 745/1[4]。通胀率3.52%，同比略有增长，但控制在4%以下，属于合理水平。公共债务余额中不良债务率占比7.91%，同比下降2.17%，其中金融系统不良债务率2.3%，清理债务约合310亿美元，其中信贷机构自偿约合180亿美元，占比57.81%，余为债务出售[5]。股市资本化存量约合约合1 480亿美元。股指及股市交易额达2009年以来峰值，截止到2017年12月31日，越南30指数(VN-Index)突破1 000点关口，同比增长48%。上市企业市值1 015万越盾，比同比增长8%。河内指数(HNX-Index)增长42.19%[6]，河内证交所共384家上市企业总市值约合52亿美元)，融资规模约合98亿美元[7]。
图表一 2008—2017年越南经济增长走势图 [注] 数据来源：越南国家统计总局< http：// www. gso. gov. vn/ Default. aspx? tabid=217>.
为刺激经济增长，越南政府综合运用财政和货币政策，增加广义货币(M2)供给，扩大信贷规模。越南央行-国家银行全年M2供应量，约合498亿美元，同比增长16%。其中信贷增长约合440亿美元，增长18.17%。广义货币M2追加供应量和信贷增长部分差额约合58亿美元[8]。全社会总投资，约合736亿美元，增长18.17%，占GDP的33.4%，生产经营投资占比80%[9]。其中国家投资约合262亿美元，占比35.7%，同比增长6.7%。非国家投资约合298亿美元，占比40.5%，增长16.8%。FDI投资约合174亿美元，占比23.8%，增长12.8%。银行系统活期存款利率4.3%～5.4%。半年至一年定期存款利率5.3%～6.5%。一年定期存款利率6.5%～7.3%。短期优惠贷款年利率6%～6.5%，中长期贷款利率9%～10%。生产性短期贷款利率6.8%～9%，中长期年利率9.3%～11%。
一般公共预算收支总体平衡，稳中有升。全年财政收入，约合486亿美元，其中国内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约合384亿美元，原油收入约合19亿美元。财政盈余约合81亿美元。国内财政收入中，土地出让金约合46亿美元。私营工商业和服务业约合74亿美元，环境税约合18亿美元，个人所得税约合33亿美元，FDI企业税(原油除外)约合68亿美元。国企税收约合87亿美元。财政总支出，约合537亿美元，其中经常性支出约合380亿美元，债务付息约合40亿美元。开发投资约合114亿美元，其中用于基础建设投资约合112亿美元，用于偿还公共债务本金约合65亿美元。劳动力失业率2.24%，同比略降。就业不足率1.63%略有改善。
(二) 进出口全面增长，贸易顺差创新高
年内新增和追加投资及通过购买股份共计358.8亿美元，增长44.4%。实际投资175亿美元，增长10.8%。新增项目2591个，注册资本212.7亿美元，增长42.3%。追加投资项目1 188个，总计84亿美元，增长49.2%。外商通过购入企业股份新增资本计62亿美元，增长45.1%[14]，其中泰国饮料公司以35亿美元收购越南西贡碑酒饮料公司53%股权。
21世纪的首个10年，是全水利行业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传统水利向现代水利、民生水利和可持续发展水利战略转型的关键期。广大水利科技工作者按照国家科技工作的十六字指导方针，把握国家科学治水的现实要求，在践行可持续发展治水新思路、推进民生水利新发展、有效应对突发水事件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支撑作用。
图表二 2017年越南主要大宗出口商品出数据统计表 [注] 数据来源：黎云.2017年越南贸易顺差达到27亿美元[ J].[越南]财政杂志，2017年12月29日.
世界银行“2016年越南最新经济报告”显示，2015年底其公共债务余额高达1 170亿美元，比2011年翻了一番，已经超过国会划定的50%红线，严重威胁了国民经济安全。截止到2017年底，公共债务与GDP之比为63.7%，其中政府债务与GDP之比为52.6%，外债率为43.1%，不良债务率为2.46%[19]。预计2018年越南公债与GDP之比可能增加到64.9%。世界银行报告就此警示，公共债务风险加上居高不下的财政赤字不排除越南爆发财政危机的可能性。也正是基于巨大债负重压下，越南政府对其外部金融贷款计划进行重构，《2017度政府贷款计划及贷款债务限额》规定，从外国融资限定在152亿美元以内，其中116亿美元用于偿还债务本金[20]。
图表三 2017年越南与主要贸易伙伴进出口贸易额统计
在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投资托举作用举足轻重，后金融危机时期，越南过度依赖财政激励政策和货币扩张政策，信贷规模持续增长增加了宏观经济不确定性。基础建设投资扩张，不仅长远回报率差，且生成大量政府和地方债务，银行和国企不良债务率剧增，通胀压力加大。宽松货币政策下，广义货币供给持续攀升，尤其是自2017年下半年来信贷扩张过快，越南经济已经带有大水漫灌强刺激式特征，实际形成经济泡沫。比如2017年越南全社会发展投资与GDP比率远高于中等偏低收入国家水平合理水平。越南保越证券公司研究报告认为，相比泰国、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和中国等其他亚洲国家，越南广义货币(M2)增发量在东南亚金融危机和当前经济相对稳定时期都是最高的。发展程度略高的泰国和马来西亚在经济稳定时期M2供应增长率仅6%。而经济情况类似国家如印尼、菲律宾和中国M2供应年增长率为12%～13%，然而近年来越南M2供应量增速与GDP平均增速比是2.8倍，远高于亚洲地区应保持的合理波动区间(1.5～2.5倍)。维持6.5%～7%经济增速，越南未来M2增长率必须保持13%～17.5%或16%～18%区间[18]。这是典型重速度轻质量的经济增长模式，不仅催生股市、房地产泡沫，还会引发通胀问题。
图表四 2007—2017年越南贸易增长图(2019年为预计) [注] 资料来源： Xuan Bach. Xuat nhap khau hang hoa cua Viet Nam dat moc400 ty USD[ N/ OL].19-12-2017. Thai Han. Ky vonh2 nam toi， quy mo xuat nhap khau se dat moc500 ty USD[ J/ OL]. Tap Chi Tai Chinh，20-12-2017.
服务贸易额131亿美元，增长7%。其中旅游出口89亿美元，占比67.6%，增长7.4%。运输业26亿美元，占比19.7%，增长5.7%。服务业进口170亿美元，增长1.6%，其中运输业进口82亿美元，占比47.9%，下降2.8%。旅游业51亿美元，占比29.8%，增长12.7%。服务贸易逆差39亿美元。
(三) 外商直接投资高增长
得益于全球经济好于预期，助力越南农业和出口加工品出口，促进越南出口结构全面改善，既展现了经济高开放度，也成为年度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全年商品进出口总额4 240亿美元，贸易顺差29亿美元，同比增长159.8%[10]。货物和服务出口2 268.7亿美元，增长19.9%。其中货物出口2 137.7亿美元，服务出口131亿美元。出口规模和增速均高于进口。国际收支平衡结余约60亿美元[11]。国内企业出口585.3亿美元，增长16.2%。外资企业出口额(含原油)1 552亿美元，增长23%。扣除价格因素，全年货物出口增长17.6%。在出口商品中，电话机及零部件、纺织品、电子产品、计算机及配件、鞋类、机械与成套设备、水产品、原木及制成品等大宗出口商品均有大幅增长，农产品出口中水产和果蔬出口增长迅猛。受国际市场价格普遍下跌影响，咖啡和胡椒出口额均有所下降。人均出口额2 385美元，居东盟第5位，亚洲第18位，全球第58位。
图表五 2017年 FDI投资越南产业结构比例图 [注] 本表数据来源：2017年越南吸引外商直接投资358.8亿美元[ N].[越南]人民报，2017年12月23日.
(四) 第一产业艰难前行，二三产业渐趋均衡
在三大产业结构构成方面，农业占比15.34%，工业和建筑业占比33.34%。服务业占比41.32%，剔除补贴产品税，占比10%。年内自然灾害使越南农业直接经济损失26亿美元，但总体复苏显著，农业结构开始发生积极转变。农林水产增长2.9%，其中水产增长5.54%，林业增长5.14%，农业增长2.07%。农产品出口贡献率为17%[15]。工业和建筑业增长8%。工业平均采购经理人指数为近七年来最高。加工工业和制造业增长14.4%。采矿工业同比下降7.1%，是自2011年以来最大降幅。原油开采量同比减少160万吨，煤炭开采量3 800万吨，减少180万吨，建筑业同比增长8.7%。全国商品零售和服务业总额约合1 732亿美元，增长10.86%。扣除价格上涨因素，社会零售商品总额增长9.46%。服务业增长7.44%，其中批发零售业增长8.36%，宾馆餐饮业增长8.98%。财政金融和保险业增长8.14%。房地产业增长4.07%。
图表六 2015—2017年越南三大产业增长图 [注] 图表数据来源：越南国家统计总局< http：// www. gso. gov. vn/ Default. aspx? tabid=217>.
二、 经济提质增效明显， 结构改革初见成效
虽然在增量和增速上均取得现象级增长，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前越南经济仍面临诸多内外源双重风险。以资源、资本和人力要素扩张为主要特征外延扩大再生产式增长方式，整体经济竞争力差，劳动生产率低下，公共债务问题趋紧，基础设施配套不足，经济增长对投资和出口依赖过高，内需不足，通胀压力加大，资本匮乏，人力资源素质普遍欠佳，以及区域、族裔、产业之间发展失衡等，必将成为当前地区和全球经济新常态下越南经济可持续增长的羁绊。
在1987-2018年份内，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为来源，以“许钧、翻译”为主题词搜索共出现209条检索结果。
三、 固有积弊挥之不去， 外源性风险犹存
纵观年度越南经济，得益于体制改革有序推进，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和汇率的灵活调整，不仅在经济总量和增长质量上取得双丰收，在劳动生产率、增量资本产出率、营商环境、国家竞争能力、创新指数等关键数据值方面都显著改善。全要素生产率(TFP)增长到44.1%，全社会劳动生产率增长5.87%。劳动生产率对经济增长贡献率89%，较1990～2000年(66.3%)和2000～2012年(61.9%)大幅增长[16]。增量资本产出率6.27%，较2016年(6.41%)略有下降。营商环境方面，据世界银行《2018全球营商环境报告》，2017年全球190个经济体中，越南居68位，比2012年前进30位。营商环境大幅改善催生私企井喷式增长和私营经济发展，全年新增企业12.7万家。根据世界经济论坛(WEF-2017)对137个国家竞争力排名情况，越南居第55位，比2012年跃升20位。另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2017年全球创新改革指数报告》，在全球127个经济体中，越南居47位，同比前移12位。在所有中等收入国家中越南创新革新指数高居榜首。经济结构重组与增长模式改革虽进展缓慢但成绩斐然。在较高增长态势下，越南经济正转向积极面，对资源依赖度开始减轻，产业结构开始向制造业和服务业重点转移，加工制造业与服务业发展渐趋平衡。农业资本化、科技化、商品化、绿色化有所改善，农产品对出口贡献率递增，对贸易平衡作用日益突出。金融、财政系统、公共服务领域等领域改革，国有企业、经济区域布局、生产要素市场等方面结构调整都在有序推进。
(一) 劳动生产率提升缓慢与经济转型升级加速矛盾凸显
经济竞争力方面，在近年来虽有一定提升，但仍处于龟速状态。越南前总理阮晋勇指出，越南劳动生产率虽然有改善，但仍然很低。在2015年越南合作发展论坛发表讲话时，世界银行负责东亚与太平洋地区事务的副行长维多利亚·克瓦指出，越南经济可持续增长最大障碍是劳动生产率过低。实际状况是：就地区对比看，越南远逊于其他东南亚国家。2012年越南劳动生产率位居东盟国家末端。2014年越南劳动生产率水平只有中国和泰国的1/3，马来西来的1/6，新加坡的1/18。2017年人均劳动产值约4 159美元，虽有所增长，但只有新加坡1/14。越南总理阮春福指出：经济增长质量不高、发展失衡，过度依赖生产要素高投入，而全要素生产率水平较低，这恰恰是当下和中长期越南经济可持续增长的瓶颈。“提高生产率：可持续发展的杠杆”为主题的2017年越南发展论坛会议期间，与会专家一致认为，提高生产率对越南经济增长越来越具有决定性意义。但令人担忧的是越南与东盟国家劳动生产率剪刀差仍在逐步拉大。越南国家统计总局调研报告认为，主是因为经济结构转移缓慢，农业从业人口占比过高，劳动生产率低。机械设备、工艺术技术、劳动力素质、知识结构、劳动生产率落后。譬如2016年，42%的劳动力主业集中于低技术水平的农业，就业人口结构中15岁以上专业技术人员占18%，其中具有大学及以上学历占7.3%，初级技术水平仅1.8%[17]。
(二) 宽松货币政策加大宏观经济的不确定性
货物进口2 111亿美元，增长20.8%。内资企业进口847亿美元，增长17%。外企进口1 264亿美元，增长23.4%。生产资料进口1 929亿美元，占比91.4%，其中机械及成套设备912亿美元，增长24.9%。原料燃料进口1 017亿美元，增长17.8%。消费品进口182亿美元，增长17.4%。进口市场结构方面，中国是越南最大进口市场，以下依次是韩国、东盟、日本、欧盟和美国。
聚丙烯短纤维（廊坊永旺建材化工厂）、水泥为普通硅酸盐水泥P.O 42.5（中阳县桃园水泥有限公司）、外加剂为高效减水剂（万荣太兴新型建材厂）、粉煤灰为Ⅱ级粉煤灰（山西省柳林电厂）、硅粉（四川朗天资源综合有限公司）、细骨料为天然砂、粗骨料采用二级配5～20 mm、20～40 mm石子（粗细骨料均为石楼县介板沟石料厂），经检测均满足相关检验依据要求。
本研究选择中文期刊数据库“中国知网”作为数据获取的载体，检索时间为2018年05月07日。第一步，通过高级检索精确限定主题为“旅游者+行为”“游客+行为”的期刊文献，共获取“旅游者+行为”的文献1 760篇、“游客+行为”的文献1 804篇。第二步，为避免出现主题不符，对检索得到的3 564篇文献的题目进行精读，以“与旅游者的心理及行为主题密切相关”为筛选条件，进行首次人工筛选，得到2 893篇文献。第三步，为避免出现重复文献，进行了二次筛选，最终得到2 576篇有效文献作为初始数据，并辅助下载了对应的文献记录，作为后续研究的原始数据来源。
(三) 公共债务问题日益凸显，国民经济安全性堪忧
出口商品结构方面。重工业和采矿工业出口1 060亿美元，占出总额的49.6%。轻工业和小工手业品出口796亿美元，占比37.2%，其中电话及零部件出口451亿美元[12]，纺织及成衣出口258亿美元，两类产品出口总占比29.4%。农林水产出口364亿美元，同比增长13%。其中农产出口189.6亿美元，增长15.7%。水产出口83.2亿美元，增长18%。林木产品出口80亿美元，增长9.2%[13]。出口额逾十亿美元商品29类。
(四) 结构失衡严重影响到经济可持续性
以产业、区域和族群结构发展失衡是困扰越南经济可持续性发展主要问题之一。在产业结构发展中，三大产业中农业增长速度、对经济贡献率相对于工业和服务业微乎其微，重工业发展水平滞后，工业门类不健全，产能严重不足。另外由于越南经济的出口导向特征，对外国直接投资依赖性很高，外资企业对出口居压倒优势，年内FDI企业出口总额占比逾70%，内资企业出口占比不足三成。在出口商品结构中，以外国直接投资为主的加工制造业占出口比例远高于服务业和农业。工业品出口高度集中于三星电子工业和中国台钢公司等外资企业。值得注意的是，工业驱动越南出口增长的同时，也促使能耗增长12%[21]，有悖绿色增长新理念。区域发展方面，以胡志明市为中心的南方经济圈和以河内主轴心的红河平原经济圈发展水平较高，而中部地区和少数民族聚居的西部地区、西北及西原地区发展落后，构成越南经济版图的哑铃状结构。除此之外，国企股份化改制进展缓慢，腐败猖獗，政策稳定性不足等等，均成为越南经济可持续增长摆脱中等收入陷阱严重障碍。
四、 2018年越南经济主旋律： 控通胀保增长和转型与升级
2018年越南政府继续推行宽松而稳健的货币政策和灵活的财政政策，稳定宏观经济，保持经济增长，改善经营投资环境，同时控制通胀等。由于全球主要经济体复苏曙色渐显，对于高度外向型的越南经济而言，其基本面处于较好态势，但与此同时仍然面临诸多不利因素。
(一) 维持宏观经济稳定是总体目标
十三届国会第十次会议通过“2018年经济社会发展决议”指出，2018年越南经济首要任是增强宏观经济稳定性、控制通胀、继续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增长模式转型。为此越南政府确定将继续推行较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相对灵活的财政政策，刺激经济增长。大刀阔斧地推动行政改革，提高政府驾驭经济和宏观调控能力。进一步深化体制改革，完善经营环境改革，企业减负，推进建立健全市场机制，更加深入地融入国际经济，培育新常态下经济增长新动能，增强宏观经济韧性和弹性。
(二) 转型与升级是越南经济重点发展方向
进行结构改革和经济转型升级不仅是当前而且是中长期内越南释放经济潜能，摆脱中等收入陷阱的发展方向。为此，越南政府将继续推进经济结构重组，全面提高生产率，增强竞争力。结构重组的重点是国有企业和金融机构重组。按照既定的国企改革路线图继续股份制改造，加大对金融机构治理力度，严控公共债务规模和不良公共债务率，加快债务重组进程。在产业结构整合方面，推动高科技农业和商品农业发展，转移劳动就业结构。重点发展加工制造业、服务农业的配套工业，农产品加工制造业、家电制造业等辅助工业等。革新工艺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推动高附加值服务业发展。
(三) 新财年主要宏观经济指数
根据2018年越南政府总理一号决议精神，2018年越南社会经济发展指标如下：GDP增长率6.5%～6.7%，(CPI)指数控制在≤4%，全社会发展投资占GDP比例33%～34%。森业覆盖率≥41.6%，出口增长率8%～10%，贸易逆差增长率≤3%。每万人病床保有量26张，居民医疗参保率≥88.5%，减贫率1%～1.5%。城市失业率≤4%，受训劳工率58%～60%[22]。城市失业率≤4%。社保覆盖率≥85.2%。工业区、出口加工区污水处理达标率≥88%。据越南国会《2018年国家财政预算决议案》，新财年财政总收入约合581亿美元，总支出约合671亿美元[23]，财政赤字约合90亿美元，占GDP的3.7%，包括中央财政赤字约合86亿美元，占GDP的3.54%。地方财政赤字约合4亿美元，占GDP的0.16%。国家财政预算贷款总额约合160亿美元。
结语
2017年，由于全球经济显著复苏，越南政府采取积极而灵活的财政政策与较宽松的货币政策，加之国内政治稳定、经营环境改善、本币越南盾的稳定性等利好因素，辅之以政府反腐肃贪，整饬吏治之决心，民众和企业重拾信心，越南经济取得全面现象级增长。预测受制造业崛起和高涨的国内消费双擎驱动，新财年越南将继续保持优异表现且仍将是东亚地区最具活力经济体之一。但在全球经济风险余霾未褪，以美国为主的发达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明显抬头的情况下，在亚太及全球经济转型关键机遇期，下一财年乃至未来相当长时期内，越南政府仍面临着极其严峻的挑战。
参 考 文 献
[1]越南国家统计总局.2017年越南经济社会情况[EB/OL].http://www.gso.gov.vn/Default.aspx?tabid=621&ItemID=18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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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明德.外汇储备增长到545亿美元[N].[越]人民报，2018-01-13.
[4]何源.2017年经济奇迹与2018年展望[N].[越]投资报，2018-01-18.
[5]红武.处理705万亿不良债务，新机制助力50万亿越盾[N].[越]越南经济时报，2018-01-10.
[6]阮武.2017年是特别的一年[J].[越]共产主义杂志，2017-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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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灵妆.越南继续实行宽松货币政策[J].越财政杂志，2018-01-22.
[9]黎施.2017年越南信贷增长18.17%，2018年预计增长17%[N].[越]政府报，2018-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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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黎芸.2017年越南农、林、水产出口额近364亿美元[J].[越]经济和预报，2017-12-29.
[14]阮幸.2017年越南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接近359亿美元[N].[越]人民报，2017-12-23.
[15]阮氏草.阮春福总理：革新思维实行农业结构重组[N].[越]人民报，2018-01-04.
[16]英德.TFP恰恰是越南经济增长的瓶颈[J].[越]经济和预报，2017-12-13.
[17]阮文新.充分利用人口的黄金结构实现国家经济发展[N].[越]人民报，2018-01-28.
[18]施安.货币政策仍将保持宽松[J].[越]财政杂志，2018-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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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阮黎.2018年同比2017年经济社会发展指标预测[N].[越]人民报，2018-01-01.
[23]叶武.越南国会通过2018年国家财政预算决议案[N].[越]人民报，2017-11-13.
[收稿日期] 2019-05-13
[作者简介] 蒋玉山(1968-)，男，湖南慈利人，北部湾大学北部湾海洋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法学博士。
DOI: 10.19703/j.bbgu.1673-8314.2019.06.0039
[中图分类号] F20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8314( 2019) 06-0039-06
[责任编辑 柴晋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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