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与困境--90年代中国文学的内在矛盾_文学论文

诱惑与困境--90年代中国文学的内在矛盾_文学论文

诱惑与困境——20世纪90年代中国文学的内在矛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困境论文,中国文学论文,矛盾论文,年代论文,世纪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909(2004)04-0110-04

对于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文学,不同的人往往会得出截然相反的价值判断。悲观论者 视文学为商品经济和欲望化时代的祭品,各种各样的炒作,各种价值混乱、华而不实的 作家、作品、思潮、流派和文学现象,均被视为文学“堕落”的标志。而乐观论者则把 90年代视为中国文学走向自由、新生和成熟的起点,在他们眼中,新生代作家的涌现、 文学的无序、价值的多元以及“众声的喧哗”,也正是文学繁荣的表征。在这里,我无 意论断两种观点的是非曲直,却注意到这似乎对立的两种观点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立论依 据,那就是“价值的混乱”或“价值的多元”。我感兴趣的是,对于同样一个对象、同 样一种文学局面何以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这至少提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是中 国文学本身还是我们对于文学的态度,在90年代都正在发生着“分化”或“分裂”。这 既与90年代文学主体(作家和读者)文学观念、文学趣味的变化有关,也是90年代中国文 学内在矛盾的必然反应。虽然从总体上看,20世纪90年代的文学给人一种繁荣、多元的 印象,但有一点非常明确,那就是与80年代中国文学那种一往无前、坚定不移的气势相 比,90年代的中国文学正在变得暧昧、犹疑、矛盾重重,它已经丧失了80年代中国文学 那种坚定的自信心和方向感。而这恰恰造成了90年代中国文学面孔的模糊与晦涩,也为 准确理解和把握90年代文学的本质和真相制造了困难。

下面,以几对主要的矛盾为例,展开我们的有关分析论述。

一元/多元。这是90年代中国文学最为显在的一对矛盾。“一元”代表的是主流、意识 形态以及文学的领导者、管理者对文学的期许;“多元”则更多地源于文学的内在冲动 ,它们的冲突既决定了90年代文学的形态,又制约着90年代文学的演进轨迹。说穿了, 文学作为一种个体性的精神创造活动,它本质上就是反对“统一”、反对束缚、反对“ 一元”的,所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多元化”追求可以说体现的正是对作家的 精神创造和文学内在规律的双重尊重。但是就中国社会而言,由于文学的“政治化”和 “意识形态化”传统过于强大,也由于文学在中国历史进程中的特殊作用,文学总是在 特定的历史阶段依仗“统一”的面孔而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多元化 ”确实又是一个非常奢侈的文学目标。从表象上看,我们当然乐于承认90年代中国文学 的多元化,环顾90年代文坛,我们目睹的确实是一幕幕丰富多彩、五花八门的景象,像 新状态、新体验、女性写作、新都市、新现实主义、新生代、新人类、后先锋……等等 纷纷粉墨登场,各领风骚,带给我们一种热闹而新奇的刺激。而从世界观的角度来看, 作家对于文学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文学工具论、文学神圣论、文学游戏论…… 等等是各有市场,甚至公开宣称“玩文学”的也大有人在。我们已经听不到80年代那种 “共名”的、宏大的时代之声,文学似乎早已丧失了共同语言,萦绕我们耳边的只是各 种各样的众声喧哗和南腔北调。就拿90年代各种文学奖来说,80年代的文学奖一言九鼎 ,天下信服,而90年代的文学奖则质疑之声不断。这一方面说明了文学界怀疑精神的生 长,是一种进步;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们共同的文学价值标准的丧失。然而,这是不 是就是我们理想中文学的多元化呢?我看未必。在我看来,多元化局面的形成离不开内 外两方面的原因,从外部来讲得益于文学的组织、监督、管理、制约方式的改变以及显 在的意识形态功能的减退或松驰,从内部来讲则源于作家主体个性意识、创造意识等“ 元”意识的真正觉醒。离开了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形成真正的多元化状态。就前者而言 ,我们看到,随着政治意识形态在文学领域的隐性退场,意识形态对文学不再以强制性 的方式发挥约束力和影响力,中国的文学空间显得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为宽松和自由, 这种逐步走向进步和成熟的文学管理机制和文学生态,无疑是多元化局面形成的外部条 件;就后者而言,我们不能不遗憾地指出,无论从中国作家的精神质地,还是从文学作 品的个性品格来看,90年代文学的多元化都还十分可疑。90年代的中国文学既无具有“ 元”的质地和品格的文学作品、文学现象和文学潮流,也没有产生在精神品格、个体创 造和内在思想力量上能够独立为“元”、能够彼此区分开来的作家。而多元化如果仅仅 停留在口号和宣言的层面上,那就是毫无意义的。拿90年代那些以“天才”自居的新生 代作家来说,他们为什么在一夜“速成”之后,又迅速走向“速朽”呢?他们为什么在 自由自在的创作环境里会突然“失声”、“失语”呢?他们的文学生命为什么会是如此 短暂呢?可以说,都与他们没有成长为有质量、有品格的“元”有关,而这种状况也使 得90年代的文学的多元化最终演变成一个虚假的幻影,一个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因此, 我们不能机械狭隘地理解“一元”和“多元”的关系,从整体的文学面貌来看,“一元 化”无疑是需要警惕和反思的,它是对于文学的丰富可能性的遮蔽与剥夺,是一个时代 缺乏创造性与生机活力的表现;但是对于每一个文学个体来说,“一元”又是“多元” 追求的前提,当个体不能成为坚实而有力量的“一元”时,它就不会成为“多元化”的 基石,而只能成为那个庞大的、面目可憎的“一元”的帮凶和附庸。

中心/边缘。在90年代,文学由“中心”向“边缘”的位移成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趋势, 与此相关,“边缘化”也成了文学界的一个热门话语。所谓“边缘化”既是指文学在现 时代的生存方式,又是指文学在当代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生活中的地位与影响力。对于 文学的边缘化,中国文学界有两种不健康的态度:一种视边缘化为文学的衰落,他们为 文学“中心”地位和特殊“权力”的丧失而倍感失落;一种则把边缘化视为文学获得解 放的标志,把边缘化视为一种文学成果,并进而以“边缘”、“另类”相标榜。实际上 ,文学的边缘化既不是受难和沦落到地狱,也不是获救和飞升,它不过是文学从非常态 回归常态的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我们应该看到,边缘化并非文学在市场经济时代所作 的“牺牲”,边缘化不过是把本来不该属于文学的东西从文学身上拿走了,实际上是为 文学减负,是解放了文学。因为“权力”、“中心”这些东西本身虽不能对文学构成直 接损害,但它培养了文学的虚荣和骄傲,更何况“权力”不是凭空赋予的,你享受权力 ,就难逃权力赋予者钦定的“服务”的义务和责任,文学付出的代价也可谓相当沉重。 也许,只有在文学从那种虚拟的权力荣光里退出之后,文学才会明确自我的定位,开始 依靠自身的力量寻求发展的历程。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不能把边缘化去神圣化、夸张 化、绝对化,边缘化让文学回归常态固然是一种进步,但边缘化同样也不能解决文学自 身的问题,文学回到自身与文学的繁荣或文学的发展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文学终究还 是需要通过自身的力量来证明自己、发展自己。因此,以一种牺牲者或受难者的姿态来 撒娇、邀宠的做法是可笑的,以边缘化作为“革命大旗”和“灵丹妙药”的做派也同样 是十分荒唐的。边缘化不过是文学必须经受的无数考验之一,如果文学连市场经济的考 验都无法接受,那它怎么能够跨越人类历史的漫漫长河绵延至今呢,它又怎么会是永恒 和不朽的呢?问题的关键恐怕不是居于中心还是居于边缘,而是中国文学的生存能力的 问题。中心和边缘本质上只是一个相对性甚至只是一个“伪问题”,是一个具有“中国 国情”的“中国问题”。我们的作家之所以会在此问题上反应如此激烈,实际上表达的 正是对“中心”地位的一种留恋,是对于文学失却自信的一种表现。长期的中心地位使 中国作家成了“被供奉”的对象,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多年不从事文学创作,或者已经 根本无力从事文学创作,他们的荣誉不是建筑在载入史册的文学成就上,而是建筑在中 心化了的作家身份之上。如果说中心地位使作家们根本无需去考虑“文学与生存”这一 沉重的命题的话,那么,边缘化考验中国作家的,首先就是他们的独立生存能力,它要 求中国作家必须真正做到以自己的文学去生存、去生活、去获得他想要的一切。在这方 面,90年代以来许多青年作家辞去公职,以一个自由写作者、撰稿人的身份进入文坛的 方式,就颇具有革命的意义,这是中国作家第一次主动挣脱“体制作家”的身份勇敢地 面对生存、面对文学。姑且不论他们的文学道路究竟会怎样,至少我们在他们身上看到 了边缘化焦虑的被征服。

诱惑/反叛。如前文所说,文学的边缘化对于中国文学既是一种考验,又是一种机遇。 考验表现在文学不得不面临痛苦的转型和生存的困境,而机遇则是指文学获得了回归自 身、重新定位的新的可能性。应该说,在多元化和边缘化的双重背景下,90年代中国文 学无论在现实的生存方式还是在内在的精神维度上,都有着比以往时代更多的选择,因 而也面临着更多的诱惑。诱惑随处可见,而“自由”无疑是最大的诱惑。对于中国文学 来说,自由确实是一个非常诱人的话题。在战争年代,“文学”与“历史”同呼吸共命 运,根本谈不上“自由”与“不自由”;在高度政治化的年代,文学作为政治和意识形 态的工具,也不可能拥有自身的“自由”。但是,90年代以来,随着文学的逐步多元化 与边缘化,过去非常遥远的自由似乎一下子就莅临了中国的文学界。90年代中国文学的 自由,既是指文学空间、文学环境的自由,更是指作家表达方式、主体选择的自由,一 方面,意识形态不再对文学有强制性的规范,只是以倡导、奖励的方式对文学加以组织 引导;另一方面,相对于80年代的作家,90年代的中国作家已经具有了主体自由选择、 自由呈现的更多机会。在80年代,“现代性”、“启蒙”、“反封建”、“人道主义” 等强大的“共名性”话语裹挟着作家步调一致地向前走,对蜂拥而至的一波又一波西方 文学思潮除了照单全收之外,几乎没有别的选择,这极大地掩盖和遮蔽了个人主体的真 实面目。而在90年代,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作家们失去了“共名性”的话语 目标,80年代那种集体性的文学狂热已经降温;其次,西方几百年的文学思潮在中国上 演过一遍之后,中国文学与西方文学似乎进入了某种程度的同步状态,作家开始具备了 判断、反思和选择的能力;再次,边缘化的处境为中国作家提供了孕育个性化风格的机 会,“无人喝彩”实际上也是一种“减压”,它使得作家能够以更为放松的心态来进行 个人的文学建构。然而,自由的内涵又是复杂而深奥的,它既具体又抽象、既模糊又清 晰,对中国文学来说,它其实正是一柄双刃剑。中国作家长期以来为文学争自由,甚至 不惜流血牺牲,可是当自由真正来临之后,他们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享受这种自由呢? 自由离不开“反叛”与“解构”,可以说,对刻板的教条、僵化的秩序和主流规范的反 叛,既是自由的前提,也是自由的重要内涵。但是,这种反叛又不能超越文学的边界和 限度,否则,它就会走向自由的反面,成为自由的敌人和文学的敌人。因此,当我们“ 自由”地反叛一切时,警惕对自由本身的“反叛”显得尤其重要。自由是美好的,它是 人类精神和艺术精神的体现,但它只有在融入生命体验、精神体验和艺术创造中去时才 是具有文学意义的,否则,以主观上放纵撒泼的方式对自由进行随意挥霍,可能就恰恰 导致文学的不自由。事实也正是如此。我们看到,在90年代,自由既带给中国文学欣欣 向荣、朝气蓬勃的景象,同时,对自由的误读和曲解又使得自由正在成为取消文学价值 取向的借口,文学正在变得空洞、虚弱和无依。那些“断裂”的呼喊,那些对“经典” 、“大师”的质疑,那些否定鲁迅的声音,都既是中国文学自由精神的张扬,又是中国 文学正在失去价值依傍、进入一种价值失控状态的标志。像那些专门为某类奖项而写作 的作家,那些甘当某些导演“影视写手”的作家,那些在各类媒体上搔首弄姿的作家, 那些为了追求畅销而极尽媚俗之能事的作家,……他们都有可能为自己涂抹上一层“自 由”的油彩,但是,这样的自由却是以对文学信仰、文学价值的背叛为代价的,它与文 学的批判、否定和反叛精神无缘,是对物质时代各种诱惑的全面投诚。当然,20世纪90 年代文学的价值真空状态既是特殊语境的产物,同时又有着深刻的历史根源。如果说在 80年代以前中国文学主要禀持的是政治意识形态标准的话,那么80年代的中国文学则是 西方文学标准和政治意识形态标准“双轨”并行。一方面,新时期文学在某种意义上完 成了对西方现代文学的演绎与模仿,许多时候中国文学的“现代化”与“西化”实际上 是同一个意思;另一方面,新时期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政治话语、意识形态话语、国家 话语和文学话语其实是同构的,文学与意识形态的目标可谓高度一致,如“伤痕”文学 、“反思”文学、“改革”文学等等都是很好的例证,而这两者都某种程度上导致了后 来90年代文学的自我迷失。因为,当“西方”作为一种文学“目标”从手段变成“目的 ”之后,问题就来了,既然西方的文学我们都“操练”过了,我们已经赶上西方了,文 学方向感和文学动力的丧失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比较起来,我倒是觉得90年代文学最为 “坚挺”的还是意识形态性的主旋律写作,虽然在文学的观念领域和文学的审美领域, “政治意识形态”是对于文学的一个否定性的存在,但事实上意识形态文学却始终有着 坚定、稳固、自信的价值支撑,不管我们怎么评价它的这种价值支撑,它在90年代的巨 大成功与巨大“收益”是不能熟视无睹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很多作家一方面对意 识形态性的写作持一种不屑的反叛立场,另一方面又对这类写作的“效益”充满羡慕, 这使得意识形态性写作在很多时候反而成了一个“巨大的诱惑”,诱使“反叛者”们费 尽心机地想在“反意识形态”的姿态和意识形态的写作“效益”之间找到某种平衡点。 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解构/建构。不过,对于90年代的中国文学来说,价值的真空状态既是文学困境的表征 ,又是文学转型与阵痛的一种反应,它本身就寓含着彼此冲突和对峙的内涵。虽从显在 的层面上我们更多看到了它消极的一面,但从潜隐的层面上,我们也应充分认识到它的 积极意义。这种积极意义在于,它以“解构”的方式超越了90年代,为我们提供了重新 反思20世纪中国文学的一个视角,并呈现出重建新的文学价值规范、走出文学困境的契 机。应当指出,90年代文学的价值迷失状态既是一种被动、无力的沦落,同时又是一种 文学上的主动选择,是对以往非文学的、僵硬的、清规戒律式的文学价值观的反动与消 解。虽然,这种反动与消解有着极端化甚至“把污水中的婴儿一起泼掉”的局限,但是 ,它毕竟创造和清理了一个巨大的价值重建空间。反思20世纪文学,无论是启蒙也好, 救亡也好,中国文学一直在一种峻切、焦虑、急功近利的语境中向前发展,文学一直没 有获得从容构建自我价值理想的机会,似乎是热点层出不穷,却很少有生命力持久的; 思潮流派纷呈,却很少有发育成熟的,各种各样现实的、时代的、政治的具体目标总是 牵制和规范着文学的价值方向。8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虽然有了巨大的发展,但是中国 文学需要补的课太多,要打破的禁区太多,这使得新时期文学出现了一种以禁区的突破 为文学目标的有趣现象。作家们热衷于开垦新的文学领地,开出一块就是收获,就是创 新,却根本无暇顾及这种开垦是不是粗制滥造,是不是浅尝辄止,有没有开垦的深度。 结果是,禁区全部开垦出来了,但却没有打出多少“粮食”,或者说,当需要在这片开 垦的土地上打出粮食时,我们却束手无策了。可见我们开拓领地与占领山头的能力,设 计各种“标语”、“口号”、“宣言”的能力,无疑要大大高于创造和建构的能力。在 这个意义上,我愿意把20世纪90年代视为中国文学价值重建的起点。我觉得,无论是多 元化、边缘化还是“自由”的吁求,也无论是反叛、怀疑还是解构、批判,都不应成为 消解恒定的价值追求或共同的美学目标的借口。毕竟,解构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解 构的终极目的就是建构,没有建构目标的解构是盲目的,草率的,没有意义的。解构与 建构既是一对矛盾关系,又是一种互动关系,它们之间有着内在的统一性。当然,我们 讲价值重建并不是要重新为文学寻找一个“真理”,也不是要重新制定那种具体的、现 实性、功利化的文学目标或者所谓可操作的文学策略与规划。我们的文学价值从来都是 “过实”而不是“过虚”,我们不是要提倡“为文学而文学”,也不是否定文学的“承 担”,我们要让中国文学与终极、与精神、与形而上、与永恒、与审美等这些似乎抽象 的事物发生直接的关系,我们要让文学获得抵御任何环境压迫的能力,让文学具有无限 的生命力与无限的可能性,并永远在文学的轨道上前行。这也许就是我们建构21世纪中 国文学的真正价值目标。

总之,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文学作为一种转型期过渡形态的文学,它所蕴含的矛盾 是异常复杂的,本文所列举的只是其中比较典型的几对,其他诸如雅/俗、喧哗/失语、 物质/精神、务虚/务实等各类矛盾的消长也都对文学的形态和发展轨迹有直接的影响。 在对这些矛盾的认识上,我们一定要摒弃武断和简单化的做法,一定要有辩证的眼光和 发展的观点。从这样的角度出发,我们才不但不会对雅俗合流以及俗文化堂而皇之地进 入纯文学领地大惊小怪,而且对各种饱受非议的文学炒作也能正确对待了。因为,在一 个媒体时代,炒作其实也正是文学主动应战市场的一种策略,是展现自我对付文学边缘 化的一种手段。90年代就是90年代,80年代那种对文学趋之若鹜的景象不可能再现了, 肯定不会有人支起耳朵去寻找你的声音,只有弄大声音,加大分贝,你才会被听到,被 发现。这也许就是这个时代文学的宿命,“再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全靠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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