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联盟企业知识共享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_相容性论文

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企业间论文,因素论文,实证研究论文,知识论文,联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39;F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92(2005)05-0020-06

1 问题的提出

随着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企业仅仅依靠自己的研发力量已经无法适应消费者快速变化的需求,合作研发联盟由于可以共享有限资源,分担研发成本并有效规避风险,因此在实践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如IBM、东芝、西门子共同投资10亿美元合作研发新一代256兆位芯片,三星与IBM合作研发45nm芯片制造工艺等。国内企业也有很多合作研发的案例,如春兰与三菱合作研发彩电CPU,摩托罗拉与长虹合作研发数字电视与信息家电,夏新与厦华合作开发TV-DVD COMBO等。

尽管研发联盟得到了空前增长,但实际上其绩效是相当低的,国外的调查显示,联盟失败率高达40~70%[1]。由于合作研发本质上是多个企业共同创造新的技术,因此要求企业间能够进行有效的知识交流与知识共享。Hamel&Prahalad研究发现合作伙伴间相互学习对方的知识是企业建立联盟的重要目的与动机[2],而Badaracco也认为企业间隐性知识无法通过市场交易来获得,而必须通过合作联盟的方式[3]。由此可见,合作伙伴间的知识交流与知识共享既是联盟的目的,也是联盟形成的基础,合作伙伴之间高效的知识共享机制是关系到合作效率高低,甚至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因此,分析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目前关于知识共享的文献大都集中讨论企业内部的知识共享,研究如何能够促进知识的产生并提高知识在企业员工间的转移效率,对于企业间的知识共享,尤其是研发联盟企业间的知识共享还缺乏较为系统的理论分析与实证研究[4,5]。本文分析了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微观机制,通过对中国151家企业的问卷调查,实证分析了影响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2 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微观机制

2.1 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微观机制

当企业面对复杂问题时,如果仅凭自身的知识不足以解决,就会转向外部寻求支持,成为知识的需求者。知识的需求者通常需要来自外部的见解、判断和对事情的了解。与此相对应,知识的提供方必须是对该问题具有充分知识的个体。Holtshouse把知识看作是一种“流”(flow),即知识可以在知识的提供者与需求者之间流动;对知识提供者而言,是一种选择性“推”的过程,对知识需求者而言,则是“拉”的过程,两者结合,则产生最佳的知识流量[6]。

企业能够维持其竞争地位主要是因为它具有某种内部资源优势,这种资源常常是有价值的,具有稀缺性并且难以模仿,如专有技术等。当该企业自身资源无法满足其成长需求时,就会主动向组织外部寻找这种资源,通常表现为与其它企业进行合作,形成相互依赖的关系。Chung,Singh & Lee认为,企业倾向于通过与其它企业的资源技术相结合,共同形成联盟以提高经营绩效并创造价值[7]。因此,对合作伙伴的技术、能力等资源的依赖,是企业进行知识共享的动力之一。由于这种动力来源于企业的外部,因此我们可以看作是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拉力。

另一方面,企业选择合作研发,就是想通过知识的跨组织共享,在吸收和利用新知识的同时,提高本企业的学习能力。Kogut指出,企业建立合作联盟是为了学习对方的组织知识,即该企业所专有的组织惯例或技能,这种知识为隐性知识,只有通过合作联盟才能够取得[8]。由于合作研发是一种外部学习的机会,通过与联盟伙伴的互动学习机制,可以增加知识来源,同时提高组织创造知识的能力并拓展特定的技术领域[9]。因此,组织学习也是企业进行知识共享的内部动力。由于这种动力来源于企业的内部,因此我们可以看作是企业知识共享的推力。

由于企业进行合作研发的目的是共同创造新的技术,因此对于合作研发联盟来说,联盟中的各成员企业均同时扮演着知识供应与需求的双重角色,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动力是双向的,是一种双向的“推”、“拉”过程,这一推拉过程,构成了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微观机制。

2.2 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

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可以看作是知识跨组织双向“流动”的沟通过程,根据管理沟通理论,决定沟通效果的基本要素包括信息、发送者、编码、渠道、解码、接受者以及对解码信号的理解等[10],这些因素可以被归纳为沟通的主体、沟通的客体以及沟通的途径等三个方面。对应合作研发联盟企业间的知识共享过程来说,这些因素就是知识的技术特征、企业的内部属性以及合作过程中的相容性。同时,由于资源依赖与组织学习构成了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动力,因此合作伙伴所拥有的技术性资源以及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也应当看作是决定企业间知识共享效果的两个因素。

结合以上分析,本文给出决定合作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效果的主要因素包括:(1)合作伙伴拥有的技术资源强度;(2)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3)共享知识的技术壁垒属性;(4)合作伙伴间的相容性水平等四个因素。

3 假设提出与变量设计

3.1 伙伴拥有的技术资源强度

资源依赖理论认为,在环境中存在着企业经营所必需的关键性稀缺资源,企业建立研发联盟目的在于从企业外部寻找这种资源用来弥补自身的不足。Dyer & Singh认为,在双方彼此愿意合作,共享各自拥有的资源技术,且投入程度很高时,双方均可以在市场上具有较高的竞争优势[11]。于是我们有以下假设:

H1:研发联盟中合作伙伴拥有的技术资源强度与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效果正相关。

Park & Luo研究发现如果企业拥有的资源或技术能力在市场上独一无二的,那么企业就不会考虑跟其它企业进行联盟[12]。研发联盟各方的资源与技术应当具有互补性,这样才能通过共享知识达到取长补短,互通有无的目的;Grant认为知识传递的难易程度,会受到共有知识的不同层次及共有程度高低的影响[13]。如果知识共有程度高,则知识整合效率也就高,因此知识共享就较为明显,反之如果知识共有程度低,则知识整合的困难较大,知识共享的程度就会比较低;此外,合作伙伴的技术资源投入程度也会影响知识共享的效果,由于企业间知识共享实质上是将本企业的知识提供给对方,从而换取对方等价的知识,因此投入程度直接关系到合作双方共享知识的数量,构成了双方知识共享的基础。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采用技术资源的互补性(x[,1])、共有程度(x[,2])、投入程度(x[,3])三个指标来测度合作伙伴的技术资源强度。

3.2 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

组织学习是指组织将其成员经过学习得到的知识转化为组织的知识,用来改善组织活动并进一步扩散、储存在组织内部的过程[14]。组织学习是建立在个人学习的基础之上的,但是组织学习更强调知识的转化、扩散和储存,这种能力被称之为组织的学习能力,它可看作是企业吸收新知识的速度及转换效果。于是我们有以下假设:

H2: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与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效果正相关。

组织学习能力可以分为三个方面:学习意愿、吸收能力和整合能力[15]。企业必须具有学习的主观意愿,才会鼓励员工积极寻找、参与学习有价值的知识并加以吸收利用。企业进行合作研发,如果仅仅基于对伙伴技术资源的依赖,而不是基于提高自身的组织学习能力,就有可能出现诸如窃取技术、搭便车等败德行为;吸收能力是指组织辨别有价值的外部知识,进而消化吸收并加以应用的能力。企业的吸收能力越强,则企业吸收转换外来新知识的速度与效率就越高,对于合作研发来说,吸收能力会直接影响知识的跨组织流动与共享;知识的整合能力包括内部与外部两种[13],内部整合将组织内现有的知识采用新的方法加以重建,而外部整合恰好相反。知识整合提高了组织内部及组织间的知识共通程度,使知识能够更加有效地沟通、传播和共享。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采用本企业的学习意愿(x[,4])、吸收能力(x[,5])、整合能力(x[,6])三个指标来测度组织学习能力。

3.3 技术知识的壁垒属性

由于研发联盟是一种技术层面的合作,在研发设计或产品制造过程中所需要的知识皆为技术知识,企业间共享的知识也主要是技术层次的知识。因此知识的技术属性会对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产生影响,这种影响作用我们定义为知识共享中的技术壁垒。于是我们有以下假设:

H3:技术知识的壁垒属性与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效果负相关。

技术知识可以被分为三类:科学层面的、产业特定的、企业专属的。其中科学层面技术知识的转移相对容易,而企业专属的技术知识转移起来比较困难[16]。合作联盟所涉及的知识多为企业专属的技术知识,这种知识通常与特定的时空背景相关,离开了这种背景,就会降低其创新价值的能力与效率;同时,由于技术知识通常是基于现有的科学原理与材料选择所推导出来的针对某问题的特定解决方法,技术知识的这种属性被称为路径依赖性[17]。路径依赖决定了企业技术能力的积累需要一个过程,它客观上保护了企业的技术知识不被任意模仿,但同时也增加了合作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的难度;第三,技术知识的模块化程度也会影响组织间知识共享。模块化是指技术的各个组成部分可以分别设计并具有替代性,而不会降低整个技术系统的完整性,不同企业的技术模块可以通过接口实现技术知识在组织间的共享[18]。接口标准不同,决定了技术性知识共享的范围。标准的模块接口,可以使联盟成员采用“嵌入”或“拼装”的方式重新创造新的技术,同时模块化也使技术知识可以分割,不但提高了学习效率,也有利于技术知识的跨组织传输。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采用技术知识的专属性(x[,7]、路径依赖性(x[,8])、模块化程度(x[,9])来测度技术知识的壁垒属性。

3.4 合作伙伴的相容性水平

Hagel & Singer用互动成本(interaction cost)来更确切地表达企业间的交易关系,互动成本既包括了交易成本,也包括了企业间的信息交换成本,企业会采取互动成本最小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标[19]。在交易成本一定的情况下,企业间的相容性越高,则企业间的信息交换成本就会较低,从而使互动成本较小。另一方面,研发伙伴间的相容性可以保证合作的和谐与持久,避免冲突的产生。于是我们有以下假设:

H4:合作伙伴的相容性水平与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效果正相关。

合作伙伴的相容性突出表现为企业文化的相容性。Lewis在研究战略联盟各方的相容性时,将其归结为企业文化、决策模式和关键价值观的匹配性[20]。由于企业文化是组织中广泛共享与强烈认同的价值观,它是企业的一种内在特征,是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培养形成的,无法被简单模仿或复制的。Donoghue,Harris & Weitzman认为不同的企业由于工作流程与企业文化的不同,其知识管理的模式也会有所差别[21]。由于企业文化代表一个企业的价值观,而这种价值观会成为员工活动的行为规范,因此组织间企业文化上的差异,必然导致合作研发人员在行为规范上存在差异,这种差异性会导致对待同一事物的观点产生分歧,从而影响知识共享的效率;同时,如果合作伙伴的企业文化趋于保守,回避沟通.则会导致企业间互相隐藏知识,从而降低企业间的相容性水平,增加知识共享的难度;另一方面,联盟成员间为了共享知识,需要建立互相信任的机制。信任是成员各方共同的依赖关系,这种依赖关系保证彼此不会利用或攻击对方的弱点。企业间相互信任可以使对方感觉受到尊重,从而更愿意将自身的知识与技术与其它成员共享[22]。由于合作研发涉及到企业专有技术的共享,同时研发本身也具有一定的风险,相互信任可以保证企业间共享知识的主动性,提高企业间的相容性水平。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采用企业文化的一致性(x[,10])、企业文化的开放性(x[,11])、合作伙伴间的信任程度(x[,12])来测度企业间的相容性水平。

3.5 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绩效的测度

在管理学研究中,通常采用绩效作为结果变量,来衡量影响因素变化所产生的效果,相应的指标多为财务指标,如利润率、产品市场占有率等。对于本文的研究来说,由于研发联盟的绩效通常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显现,短期的财务指标难以正确评价;同时,由于绩效是企业各类活动的共同结果,从中剥离合作研发知识共享产生的绩效是相当困难的。因此仅仅用财务指标来衡量合作研发知识共享的效果既不充分,也不客观。

在文献中,也有相当多的学者采用主观性的指标来衡量企业发展的绩效,相应的指标有满意度、目标达成程度等[23]。另一方面,Geringer & Hebert在跨国合资企业绩效的研究中发现,客观绩效指标与主观绩效指标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主客观指标间存在着明显的替代关系[24]。

基于上述考虑,本文对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绩效的考察主要从客观与主观两个层次展开。客观绩效的测度指标主要包括:新产品的种类(y[,1])、产品利润增加幅度(y[,2])、产品生产成本降低幅度(y[,3]),主观绩效的测度指标主要包括:企业研发能力的提升(y[,4])、合作满意度(y[,5])、合作目标达成程度(y[,6])。

根据上述理论分析,本文建立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上述4条假设分别与知识共享客观绩效与主观绩效对应(用a与b以示区别)后,变成8条假设。括号内的正负号表示各因素对知识共享绩效的影响方向。

附图

图1 研发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影响因素概念模型

4 实证方案与结果

4.1 问卷投放与实证方法选择

根据上述理论分析结果,采用李科特5点尺度设计量表。为了保证问卷的设计质量,首先在西安进行小样本试测(N=15),根据反馈的结果对问卷的题项进行调整与修正。在此基础上,采用基于网络人际关系的Email问卷调查方法[25],于2004年4~8月共收回问卷106份,其中有效问卷92份。同时采用上门填写、寄送等方式在厦门、徐州、南京、西安等地共采集问卷65份,其中有效问卷59份,二者合计,共得到有效问卷151份。其中特大型企业9家(5.96%),大型企业34家(22.52%),中型企业52家(34.44%),小企业56家(7.09%)。合作研发类型涉及新产品开发、测试方法改进、原料配方试验、工艺规范制订、关键设备研制、老技术改造、技术授权指导等诸多方面,基本上能够反映合作研发企业的各种情况,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由于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SEM)具有同时考虑和处理多个因变量、允许自变量与因变量含有测量误差、测量模型更有弹性等优点,近年来得到了广泛的应用[26]。本文采用Lisrel 8.54软件进行结构方程建模,数据的其它统计分析由Spss11.5来完成。

4.2 信度与效度分析

问卷信度采用Cronbachα系数进行检验,效度采用因子分析进行检验(KMO检验值为0.785,适合进行因子分析),相关数据如表1所示。由于Cronbachα均大于0.6,同时各观测变量的因子负荷均大于0.5,因此观测变量对于相应潜变量具有较强的解释力,问卷质量较高。

表1 调查问卷的信度与效度分析

潜变量观测变量(问卷题项)Cronbachα

因子负荷

特征值

技术 技术资源互补性(x[,1])

0.752

资源 技术资源共有程度(x[,2])

0.6850.7411.865

强度 技术资源投入程度(x[,3]) 0.689

组织 学习意愿(x[,4]) 0.796

学习 吸引能力(x[,5])

0.7130.8012.182

能力 整合能力(x[,6]) 0.825

技术 技术知识的专属性(x[,7]) 0.789

壁垒 技术知识的路径依赖性(x[,8]) 0.7490.8461.982

属性 技术知识的模块化程度(x[,9])

 0.770

伙伴间相

 企业文化的一致性(x[,10]) 0.760

容性水平

 企业文化的开放性(x[,11])

0.6960.8121.794

 伙伴间的信任程度(x[,12]) 0.784

知识共享

 新产品种类(y[,1])0.758

客观绩效

 产品利润增加幅度(y[,2])

 0.6540.685 1.658

 产品生产成本降低幅度(y[,3])

 0.744

知识共享

 企业研发能力的提升(y[,4])0.814

主观绩效

 合作满意度(y[,5])

0.722

  0.782 1.813

 合作目标达成程度(y[,6]) 0.799

总量表信度

0.773

解释变异量

 70.67%

4.3 模型拟和结果分析

本文以极大似然法(Maximum Likelihood,ML)作为模型的估计方法,采用卡方统计量(x[2])、卡方(x[2])比率、GFI、AGFI等指标来衡量拟和效果,相关数据如表2所示,模型拟和的路径系数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模型拟和效果较好。

表2 模型拟和指数

似和

 卡方

指标

统计量

GFI

AGFI

RMSEA

CFI  NFI

参考值  p>0.05  >0.8  >0.8 <0.08 >0.9 >0.9

拟和值  187.61

0.94  0.93

0.061  0.96 0.90

由图2与表3可知:

表3 SEM模型路径系数与t值

假设

 H1a

H1b

H2a

H2b

H3a

H3b

H4a

H4b

β[,21]

路径系数 0.34  0.46  0.08  0.31  -0.29  -0.37  0.17  0.22  0.53

T值

  2.99  4.85  1.42  2.37  -2.26  -3.17  1.69  1.99  5.36

检验结论  通过  通过  未通过 通过

通过  通过 不显著  通过

-

(1)伙伴技术资源强度与知识共享的客观绩效正相关,同时与知识共享的主观绩效正相关,假设H1a、H1b均得到支持。这说明技术资源强度是决定研发联盟企业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之一,合作伙伴的技术水平越高,则知识共享的成果越丰富,联盟成员对合作的满意度也越高。

(2)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与知识共享的客观绩效间正相关关系没有通过检验,假设H2a未得到支持,但是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与知识共享的主观绩效正相关,假设H2b得到支持。也就是说,虽然从组织学习的角度来看,企业很满意与合作伙伴的知识共享,但是企业学习能力并不直接影响合作的客观成果。这可能是由两个方面的原因所造成的,首先,由于产品从研发到形成效益需要经过较长的时间,合作研发过程中知识共享的成果也不是“立竿见影”的,这其中可能存在一个时间上的延迟;第二,在合作研发的知识共享过程中,尽管企业从合作伙伴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主观上认为相当满意,但是知识的“模糊性”与“内隐性”使得许多合作成果无法通过客观的事物来表现。

(3)技术知识的壁垒属性与知识共享的客观绩效负相关,同时与知识共享的主观绩效负相关,假设H3a、H3b均得到支持。技术壁垒使得企业之间在共享知识的过程中存在障碍,技术壁垒越强,企业间知识共享的绩效越低。需要指出的是,在实践中,技术壁垒往往是企业为了防止自身的技术被随意模仿所建立的隔离机制,正是这种隔离机制才使技术成为一种稀缺资源,从而也使合作研发变得更有意义。

(4)合作伙伴间的相容性水平与知识共享的客观绩效间正相关,但是这种关系仅在较低显著性水平下(p<0.1)成立,表明本文数据对假设H4a的支持较弱,但相容性水平与知识共享的主观绩效显著正相关,假设H4b得到支持。这一结果显示,合作伙伴间的相容性,可以提高合作双方对知识共享过程的满意度,但是对于知识共享的客观成果的促进作用却比较弱。另外,模型结果显示研发联盟知识共享的客观绩效与主观绩效间存在正相关关系(β[,21]=0.53,t=5.36),支持了文献[24]的研究结论。

附图

*显著性水平p<0.1

 **显著性水平p<0.05

图2 研发联盟知识共享影响因素SEM模型

由于主观绩效反应了企业对研发合作中知识共享成果的总体评价,而技术资源强度与技术壁垒属性这两个因素对主观绩效的路径系数较高,因此是影响知识共享绩效的两个关键因素,也是企业选择研发伙伴时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5 结论与后续研究建议

从本文的实证结论可以看出,提高研发联盟企业间的知识共享绩效需要合作双方从以下几个方面采取措施:

(1)在研发伙伴的选择上,优先选择技术资源强度高、与本企业相容性好的研发伙伴;(2)提高企业学习能力有助于加快知识整合的速度,从而也可以增强知识共享的效率;(3)完善企业的知识基础,将知识模块化、标准化,可以减少知识流动的成本,缩短知识创新的周期;(4)由于沟通有利于增强企业间的信任,促进企业间的相容水平,不但可以降低知识转移的成本,而且可以增加知识流动的速度。合作研发企业间可以通过定期会晤、项目小组、构建知识共享的网络平台等手段来加速沟通,以提高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效果。

在后续的研究中,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深入:

(1)受条件限制,本文仅获取了151个样本,规模更大、范围更广的调查有助于提高本文结论的适用性;(2)由于合作联盟涉及两个甚至是多个企业,较为理想的问卷应当针对联盟进行设计,在后续研究中,可以对问卷进行修订,以每一个联盟作为研究对象;(3)本文研究结论中,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对知识共享客观绩效的影响关系不显著,在后续的研究中可以进一步分析其中存在的原因,从而使本文的研究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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