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存在、本质和解放的三重性，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本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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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宣言》是无产阶级解放的宣言，也是人类彻底解放的宣言。“宣言”发表150年来，无产阶级解放事业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人类朝解放的道路上迈出了巨大的步伐。尽管人类今天距离彻底解放的目标还相当遥远，但“宣言”所昭示的历史道路仍然是我们实现这个崇高目标的必由之路。今天重温“宣言”，对此深有所感，特作此文，以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150周年。
一、人的三重存在问题
人的存在具有三重性，即人类、群体和个体，这似乎已经成为今天学术界比较一致的看法。人类在外延上只有一个，即全人类，它是人的全体，因此是唯一的存在。它包括许多群体和无数个个体，古今中外和未来的个人都被包含在这个存在当中，因而相对于群体和个体来说，它又是人的无限存在。群体在外延上必然是多个，至少是两个，如果只有一个，那么这个群体就成了人类，因此，人类是群体扩大的极限，群体包含着至少两个以上的个体，否则就不能构成群体，因而个体又是群体缩小的极限，群体就处在人类与个体两极之间。个体在外延上是无数个（至少在学理上是如此），但在现实中，以特定的时空为统计界限，那么个体在数量上则是有限的。如果从外延角度分析人的三重存在关系，那么人的存在问题就十分简单明确：类包括群体，群体包括个体。这种关系和物种的属种关系没有实质区别。
实际上人的存在问题太复杂了，它远远超出了物种的存在关系。从内涵看，人的每重存在都包含着二重性。首先人作为类存在物，是自然存在物和社会存在物的统一体。人类具有双重含义：一是物种意义上的自然存在物，把人作为一个类联系起来的首先是物种的同一性，作为物种同一性，人类是由无数个同种生命个体组成的处在生物进化特定阶段的特殊物种。体质人类学所要把握的就是人类的物种同一性，它揭示人类这个物种的内在联系和进化规律，因而属于生物科学的分支学科；二是超物种意义上的社会存在物，把人作为类联系起来的是生存方式的同一性，即人类是由许多具体的社会单元以相同的活动方式维持生存的超物种存在物，因此我们把人类和社会合称为人类社会。文化人类学、哲学人类学、人学和社会历史学等学科正是以此为研究对象，并从不同层次和角度揭示人类社会的内在联系和发展规律。人作为类存在物一方面具有物种同一性，也就是具有生物进化的同一性；另一方面具有生存方式的同一性，也就是具有社会进化的同一性。作为前者，人类经历了真人、智人等阶段，今天仍然处在生物进化过程中；作为后者，人类经历了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今天已进入现代化阶段。这两种进化过程实际上是人类统一的进化过程的两个方面，而不是前后相继的两个阶段，其中物种同一性和生物进化过程中所形成的物种意义上的人类是人类社会的自然载体。
其次，人作为群体存在物，是自然共同体和社会共同体的统一体。群体同样具有双重含义：一是物种意义上的自然共同体，把人作为群体联系起来的首先是自然同一性，作为自然共同体，群体是依靠血缘关系和地缘关系等自然联系的纽带而结成的由许多个体成员共同生活的统一体。如氏族、部落、种族、家族、家庭和自然村社等；二是超物种意义上的社会共同体，在这个意义上把人作为群体联系起来的是社会同一性，作为社会共同体，群体是依靠经济关系、政治关系、思想关系和文化关系等社会联系而组成的由许多社会成员共同生活的统一体。如国家、民族、阶级、等级、阶层和社团组织等。人的群体存在既具有自然同一性，又具有社会同一性，既是自然共同体，也是社会共同体。自然共同体和社会共同体不是人的群体存在的两个阶段，而是人的群体存在的双重性，其中自然共同体是社会共同体的自然载体或前提。特别是时间和空间等自然条件对社会共同体的存在具有很大的作用。任何现实的社会共同体都是以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中存在的群体为前提，古人和今人不能组成现实的社会共同体，时间异也；此地人和外地人不能构成现实的社会共同体，空间异也。因而自然共同体中的自然联系包括血缘关系、地缘关系和时缘关系。社会共同体是对自然共同体的超越和提升，离开社会联系，单纯的自然共同体就会降为动物群体。
最后，人作为个体存在物，是肉体和灵魂的统一体。这是人最直观的存在，也是人最抽象的存在。作为肉体存在，人的个体生命是感性直观中的经验事实，是人这个物种的标本，是自然共同体的承担者，因而它是人类的物种存在和群体自然性的最坚实的基础。人类的个体成员在体质上可能具有很大的差异，但在物种意义上却是同一的、同类的。人作为灵魂存在是最难把握的抽象存在，灵魂虽然依赖肉体，并且依赖群体的社会性，从根本上说还要依赖人类的生存方式——社会劳动，但它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精神现象，人们今天对精神现象的认识还局限于心理学和认识论的范围内，至于灵魂的内核——人的自我存在的根据，人们一直在探寻，今天的人们还在寻找着自我。自我显然不是人的肉体存在，但它却离不开人的肉体存在，肉体是灵魂的外壳、载体、灵魂是肉体的升华，是对肉体存在的超越。
人的三重存在中都包含着类似的矛盾，这些矛盾的实质便是自然性和超自然性的矛盾，只不过在不同的存在形式中它们有不同的表现而已。从自然性来考察人的存在，人的存在实际只有类和个体两个层次，群体不过是类的别名，类或群实际是从无数个体中抽象出来的共性，是个体在空间的集合。因而物种同一性只是抽象同一性。但从超自然性来考察人的存在，人必然是三重性的存在，因为类的本质不是个体的本质，因此，群体就成为类和个体之间的中介环节。人类社会虽然以自然存在物的人类为前提，但它却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人通过自己的创造性活动造成的。人在自己的活动中首先结成群体，即建立社会共同体，进一步的发展使不同社会共同体之间发生社会联系，通过社会联系的扩大而使人类个体成员之间发生全面的关系，形成现实的人类社会。因此，人类社会不是一开始就现成存在的东西，而是通过人类自己的活动逐渐生成的东西，在这里人类不是群体和个体的抽象同一性，而是具体同一性，是各种社会共同体的多样性的统一，是各种社会群体通过相互斗争而逐渐融合成的统一整体。群体也不是个体的抽象同一性，而是许多不同个体通过社会关系建立起来的具体同一性。因此，对人的存在的思考必须超出形式逻辑思维和自然科学的分类水平，应当运用辩证逻辑思维分析普遍性、特殊性和个体性的辩证关系。人的普遍性就是人的类存在，人的特殊性是人的群体存在，人的个体性是人的个体存在。辩证逻辑认为普遍性不是将特殊性和个体性丢掉的抽象共性，而是包含特殊性和个体性在内的具体同一性，人的普遍性不是从特殊性和个体性中抽象产生的，而是从特殊性和个体性的活动中发展出来的，是在人能动地创造历史的活动中形成的。
三、人的三重本质问题
本质是存在的根据，是根本区别的理由，也是内在统一的原因。人的存在具有三重性，因而人的本质必然也是三重的。首先，人作为类存在物，一方面是自然存在物，另一方面是超自然物，即社会存在物。前者的根据是物种同一性，后者的根据则是生存方式的同一性；把人类和动物根本区别开来的理由（或者说把人类的自然存在和社会存在区别开来的理由）是生存方式的同一性，人类作为社会存在物是由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劳动所决定的；人类通过劳动一方面使自己成为超自然的存在，另一方也使自己和自然界建立起内在的联系，使自己成为自觉的自然存在物。所谓超自然的存在就是由自在变为自为，即由自发性的存在变为自觉性的存在，就是自觉地作为自然界的对立力量，通过征服自然界使自然界服从人类的需要，就是自己创造自己的活动。同时人类作为自然存在物的物种本质又使我们无法摆脱自然存在，我们不可能站在自然之外征服自然界，因此我们在征服自然界的时候又同自然界建立起更深刻的联系，从而使人类成为自觉的自然存在物。劳动活动一方面造成了人的自然存在和社会存在的对立，另一方面又建立起了人的自然存在和社会存在的统一，因此这种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人的类存在的深刻本质和坚实基础。
其次，人作为群体存在，一方面是自然共同体，另一方面是社会共同体，即超自然共同体。前者的根据是人与人的自然联系，后者的根据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把人群和动物群从根本上区别开来的理由（或者把人的自然共同体同社会共同体区别开来的理由）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社会关系本质决定了人群的存在是社会共同体的存在；社会关系的发展使人群不断地超越自然共同体，同时又使新的社会共同体和新的自然共同体发生内在联系。因为人的群体存在既离不开人与人的自然联系，也离不开人与人的社会关系，人群的自然联系本质使我们永远无法摆脱自然共同体，只不过这种自然共同体随着社会关系的发展也在变化，由血缘集团演变为地缘集团，今天可以说进入了时缘群体阶段。因此，社会关系是把人群与动物群区别开来，并在更高基础上又把二者统一起来的内在本质。社会关系本质不但使人群和动物群区别开来，而且也是我们区别社会中不同群体的根据。不同社会形态的区别，不同阶级集团的划分，不同社会组织的差异，归根结底都是由于它们内在的社会关系的差别造成的。
最后，人作为个体存在，一方面是肉体存在，另一方面是精神存在。前者的根据是人的自然性，具体上说是人的生物性或动物性，后者的根据是人的社会性；把一个人和一个动物区别开的理由（或把人的肉体存在和灵魂存在区别开来的理由）是人的社会性，正是社会性决定了一个人是有灵魂的精神存在；但人的精神存在不能脱离肉体存在，必须以肉体存在为载体，因此，当社会性产生人的精神存在时，也必然影响人的肉体存在，使人的身和心形成更加密切的联系。只有具备社会性的个体才能有高度统一的身心关系，个人的社会性越充分，身心关系也就越密切，心理活动对生理活动的影响也就越大。因此人的个体存在的本质是人的社会性。社会性本质不但把一个人和一个动物区别开来，而且也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区别开来，因为社会性本质只能在社会关系中存在，每个人在社会关系中的地位总是有差别的，每个人的社会关系总和不可能完全一样，这就必然造成人们的社会性本质的差异。这种社会性本质的差异就是个人之间相互区别的个性。动物不可能有个性，在为个性是社会性的表现，是人的情感、意志、兴趣、人格、境界等精神因素的独特表现。
人的三重本质都包含着内在矛盾，既有肯定本质，也有否定本质。自由自觉的劳动活动是人类的肯定本质，动物的本能活动是人类的否定本质，人类通过劳动活动建立了社会，创造了历史，劳动越发展，人类社会越进步。社会关系是群体的肯定本质，自然关系是群体的否定本质，群体的社会关系越丰富，联系越广泛，群体的社会化程度就越高。社会性是个体的肯定本质，自然性是个体的否定本质，个体越具有社会性也就越是个人。当然，正如恩格斯所说，人来自于动物这一点就注定了人永远不可能摆脱动物性，问题在于摆脱的多些或少些。当一个人脱离了低级趣味，具备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境界时，他就会成为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
人的三重本质不是抽象本质，要具体把握人的三重本质，就必须把握每重本质的内在矛盾，在肯定本质和否定本质的对立统一关系中和否定之否定的矛盾运动过程中理解人的三重本质。同时还要把握人的三重本质的内在联系。人的社会性存在于社会关系之中，人的社会关系依赖于人的劳动活动，因此，人的类本质决定了人的群体本质；人的群体本质决定了人的个体本质。换句话说，劳动是人的深层本质，社会关系是人的现实本质，社会性是人的直接本质。
三、人的三重解放问题
解放是人的存在矛盾的解决，也是人的本质的实现，从而使人获得自由的状态。由于人的存在和本质都是三重的，因而人的解放问题也必然是三重的，人的自由状态也必然具有丰富的层次性。
首先是人的类解放，即人类的解放问题。人类的存在是自然存在物和社会存在物的统一，因而人的类存在的矛盾就是自然与社会的矛盾，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个矛盾。人的类存在的矛盾根源于人类的生存方式，这对矛盾也应当通过生存方式的发展来解决。正是劳动这种特殊的生存方式造成了社会与自然的对立，因为劳动一方面改造了自然，另一方面也创造了社会。人类要获得解放，就必须解决自然与社会的矛盾，使人类的劳动本质得到充分的实现，使人类在自然面前成为主人，成为自在自为的存在，即自由的存在。但是要解决自然与社会的矛盾，就必须使这对矛盾得以充分展开，迄今为止的人类历史可以说是这对矛盾的展开过程。因为类是人的普遍性，这种普遍性不是抽象的普遍性，而是现实存在的具体的普遍性，但作为现实的具体的普遍性不是在人类社会一开始就现成的存在着，它必须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逐渐的形成，即一方面使人类与自然发生普遍的联系，另一方面在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普遍的社会交往，只有当这种普遍的联系和普遍的社会交往都成为现实时，人类的普遍性才能实现。同时也只有人类的普遍性成为现实存在时，社会和自然的矛盾才得到充分的展开。
人类与自然的普遍联系和人与人的普遍交往都依赖于人类本质的充分发展，劳动一方面使人同自然发生联系，另一方面也使人与人发生社会交往。但在社会生产力水平很低的原始社会，人类与自然的联系是十分狭隘的，同样人与人的社会交往也十分狭窄简单，在这个历史阶段人类的劳动本质还未充分发展起来，因此，人类与自然还处在以原始统一为主导的关系中，人与人的利益还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只有在社会化大生产出现之后，人类与自然才发生了普遍的联系，大生产一方面造成人类对自然的全面占有和征服，另一方面也建立起了人与人之间的普遍交往，世界性的联系建立起来了，“地球村”形成了，人类的普遍性已经成为现实的具体普遍性，只有在这个历史阶段上，人类和自然的矛盾才得到充分的展开。但是大生产造成的人类同自然的全面对立给人类的生存带来了危机，只有解决这种全面对立，使人类同自然在更高水平上重新达到全面的和谐和统一，才能相对解决人类同自然的矛盾。我们今天所面临的生存危机一方面是生产力还不十分发达造成的，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私有制度造成的人与人的利益对立加剧了这个困难，显然，要解决大生产所造成的人类与自然的矛盾，需要更发达的生产力，需要人类劳动本质的更充分的发展，需要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这是解决矛盾的主要手段，也是人类在自然面前获得自由从而实现人类解决的主要途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消灭私有制度，实现人类利益的统一，使人类不但通过普遍交往统一起来，而且依靠利益的一致形成统一的主体。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是实现人类解放的内在根据，社会利益的统一是实现人类解放的外部条件。
其次是人的群体解放问题。人的群体存在是自然共同体和社会共同体的统一，因而人的群体存在的矛盾就是动物群体和社会群体的矛盾。人类社会一开始就是以群体的方式存在的，这种群体既是动物群体，也是社会群体，虽然一开始更多的是动物群体，社会的发展进步意味着社会群体不断地扬弃和超越动物群体。动物群体是自然发生的，因而它是人的群体自在，而社会群体却是人为建立的，因而它是人的群体的自为存在。人类在生产劳动过程中自觉地建立起了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并以社会制度的形式把这种关系规范化、明确化和固定化，从而形成了人的不同社会群体。因此，群体要获得解放，就必须解决动物群体和社会群体的矛盾，使人群的社会关系本质得到充分的发展，使人的社会群体超越动物群体，并在众多群体中成为社会的统治者。虽然，群体解放的根本原因离不了人的类本质的发展，但在生产力发展基础上，群体解放的直接原因应当归功于制度文明的发展，制度文明的发展程度表现了人与人的社会关系的发展水平，也显示了人的社会群体对其动物群体的超越程度，在更深层的意义上还体现了人的群体由自在到自为的觉悟程度。群体解放的目标是统治社会，哪一个群体统治了社会，哪一个群体就获得了解放，成了社会的主人。翻开人类社会历史，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正是那些最先创立制度文明的社会群体成了社会的统治者，因为这些群体的生产力比较先进，因而人群中的社会关系发展就比较充分，他们离动物群体越远，社会力量就越强大，他们能超越和战胜自己群体的自然联系，也就必然能够超越和战胜仍然处在以自然联系为主导的落后群体。
以上是对人的群体解放的一般说明，现实中的群体是多层次的，因而具体的群体总是多样的，国家、民族、阶级是比较大的社会群体。国家独立、民族解放和阶级统治都属于人的群体解放问题。阶级解放在阶级社会具有重大意义，因此，我们以阶级解放为例对人的群体解放问题稍作一些具体分析。任何一个阶级要获得解放，首先必须觉悟，即由自在的阶级变为自为的阶级。当一个阶级处在自在阶段时，这个阶级的群体存在还是一种自然状态，即这个阶级的成员还没有建立起社会联系，他们只是因为在一个更大的社会群体（比如说国家）中由于处在相同的经济地位上，具有相同的生活条件而自在的属于同一个阶级。一个阶级要成为自为的阶级，就必须意识到他们相同的经济地位和生活条件，并自觉的联合起来，建立起政治关系和思想关系，把本阶级成员组织起来，成为一个现实的政治力量，这是阶级获得解放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夺取社会统治权，使本阶级成为社会的主人。无产阶级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最后一个阶级，也是社会联系最广泛的一个阶级。因此，无产阶级的解放不是一个国家的事情，只有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并在世界范围内取得胜利才算真正的解放，而世界范围内无产阶级的胜利就意味着人类的彻底解放。
最后是人的个体解放问题。人的个体存在是肉体存在和灵魂存在的统一体，因而人的个体存在的矛盾就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矛盾。为了维持人的肉体存在，人们必须进行物质生活。为了使人有灵魂，人们必须有精神生活。个体要获得解放，就必须解决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矛盾，发展人的社会性本质，使人的灵魂超越肉体，使人的精神生活支配物质生活，使个人成为自己的主人。因此，人的个体解放就有两个层次：最低层次是个人的独立自主性，也就是说使个人成为具有个性和自由意志的独立个体。这个层次的解放和资产阶级的解放是联在一起的，社会化大生产、市场经济和资产阶级的革命一起完成了人的个性解放问题。最高层次是个人完善化和全面发展，追求至真、至善、至美。个人完善和发展的极限就是自由所属的类，为了达到和追求自己的类，个人必须发展自己的社会性本质，在成长过程中不断地社会化，这就必须发展自己的精神生活，充实精神生活。人的精神生活可以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属于知识，它是对象意识的产物，是人认识外部自然界的结果。学习科学文化和技能，用人类的全部知识武装自己，追求全知全能是个人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个人对人类积累起来的知识财富掌握的越多，个人的社会性就越丰富，社会力量就越强；另一部分属于思想，它是自我意识的产物，是人类、群体和个体对自己反思的结果。思想不是知识，因而个人不能学习思想，只能改造思想，当然要改造自己的思想就要学习别人的思想，当思想被学习时，思想也就成了知识。我们的精神生活十分重要的内容就是改造思想，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塑造完整健全的人格，培养高尚的道德情操，追求至真、至善、至美的境界。这是个人的内心世界，充实的精神生活会使个人具有充实的内心世界，这种内心世界能使人具有超凡脱俗的精神力量，能使人超越物质生活、淡泊名利观念，从而达到不为物役、不为名累的自由自在状态。
从以上分析可以大致看出：只有发展社会生产力，创造物质文明，才能使人的类获得解放；在物质文明基础上，建立制度文明，才能使人的某些群体获得解放；在物质文明和制度文明基础上，大力建设精神文明，才能使人的个体获得解放。这三个层次的解放不是孤立进行的，它们之间密切联系着。个人的普遍解放必须同人类的解放相联系，而人类的解放必须依靠无产阶级的群体解放，只有无产阶级进行的共产主义革命才能使人获得类、群体和个人的全面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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