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快递小哥居留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自我决定理论视角的考察
廉 思 李 颖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摘 要] 快递小哥的留京意愿受多种因素影响。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对快递（外卖）小哥的调查发现，城市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会在一定程度上受自我决定理论中的三种支持要素的影响。居留时长、来京动机、学历情况、社保状况、家庭状况和社会关系网络对于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有显著性的影响。对于城市快递小哥而言，其自我支持一定程度上能对居留地选择产生一定的改变。快递小哥也在意其是否有居留能力，在意是否有可提供其居留支持的关系网络，并且更倾向于依赖他人的帮助。
[关键词] 快递小哥；居留意愿；自我决定理论
一、问题提出
随着电子商务的不断兴起，快递小哥的从业人数也在不断地增加，据统计，2018年快递人员的总数量已突破300万，快递包裹量突破500亿件[1]。快递员既成了快递业的不断繁荣发展的中坚力量，也成了国民经济的贡献者。他们穿梭在城市的居民区、商业区和休闲区等各个区域。“送快递”这种流动性很强的工作模式，使得快递小哥每日频繁不断地与市民产生互动，他们构成了这个城市巨大的物流网络，和民众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快递小哥工作的流动性、不稳定性和风险性等特征进一步加大了快递小哥融入城市和居留城市的难度。然而，一个城市的良好不断发展需要更多的外来人口来保持活力，尤其是这些奋斗在一线的服务人员，因为他们提供的服务保证了城市居民日常生活有序地运转，增强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对于城市很重要。目前，国内对快递小哥这一群体进行的专门研究不多，主要集中在快递员的配送模式[2]、快递员的职业属性[3]、快递员的工作现状[4]等方面的研究，而对于快递员的社会融入和居留意愿还未有深层次的研究。本文将以自我决定理论为基础对快递小哥居留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深入剖析各个因素间的内部联系，从而为相关制度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二、文献综述及理论基础
（一）居留意愿影响因素
对农村籍大学生、高校毕业学生等领域的研究，采用的研究方法基本为实证分析法。任远和戴星翼在研究过程中发现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难以测量，一般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相对稳定的有效居留意愿，另一种是稳定的打算返乡的意愿。[5]孟兆敏和吴瑞君认为居留意愿应该分为三类：打算永久居留、打算非永久居留和尚未有居留意愿。目前，国内主要以这两种方法对居留意愿进行分析。[6]现如今，国内众多学者认为，群体的居留意愿一般与个人特征因素、家庭因素和经济因素相关。在个人特征因素上，韩正等学者认为，相较于男性外籍流动人口而言，女性展现出了更强的居留意愿。[7]而孟兆敏和吴瑞君等学者认为，居留意愿与年龄、性别以及受教育程度都没有显著的影响作用。[6]郭建玉认为，居留意愿与受教育程度相关而与年龄、性别等因素无关。[8]郭晨啸等学者认为，户籍因素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产生更强的影响作用。[9]在婚姻状况上，国内学者普遍认为，家庭因素会显著影响外来人口的居留意愿。王春兰等学者认为，已婚流动人口对居留意愿的影响程度最大。[10]在经济因素方面，熊波、石人炳等人的研究发现，外来人口的居留意愿与收入呈正向相关。[11]Jerome Adda认为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也会随着居留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12]，朱力认为，融入城市并愿意居留不仅与生活方式相关，也不仅与和市民的相处相关，还有其他更为深刻的含义[13]。
（二）自我决定理论
自我决定理论是由美国心理学家Deci和Ryan 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的一种关于人类做出决定行为过程的理论。 [14]作为一种新的动机理论，自我决定理论强调人的自我意愿的内化和外部环境对于人的一种影响程度，Ryan将动机视作为自我程度的由高到低的一个连续体。并根据有机辩证元理论，认为社会环境可以通过支持自主、胜任、归属3种基本心理需要的满足来增强人类的内部动机、促进外部动机的内化、保证人类健康成长。[15] Deci Edward L认为，当个体三种支持被满足的情况下，即自己本身有意愿，有能力，也有一定的社会支持 [16]，那么他们做出某种行为的可能性就会极大地增大，并形成内在驱动的机制，即个体会愿意或者会尝试去做出某种行为。
现用曲粉碎后与酒醅混匀入池发酵，经过发酵和蒸馏后，曲自身的香味会带入酒体，与酒体中的其他香味物质结合，形成了白酒中绵厚怡人的复合香气。所以，大曲的曲香味也是衡量大曲感官质量的重要指标。现用曲与出房曲相比，曲香味有着明显的差别。刚出房的大曲香气浓郁，但香味较杂，混有粮食味；经过一段时间的存储通风排潮后，现用曲中的杂味逐渐消失，曲香更加纯正、浓郁。但受霉变和虫害影响，有的曲块可能存在霉味、馊味和虫屎味等。现用曲存在这些现象是由于储存管理不当，未做好通风排潮工作导致。所以现用曲香味指标的评价应增加对以上异杂味的管控。我们根据分析形成表1现用曲香味评价标准。
自我决定理论自提出之日起，就被广泛地应用到各个领域，比如教育、管理、医疗保健、公共活动、宗教、计算机游戏、休闲活动等各个领域。[17]Ryan 等学者认为，自我决定理论是个体的潜在动机机制，它能够激发和引导个体的行为，被看作是实现个体幸福感的重要“营养”。此三项基本心理需要的满足影响着个体动机的内化程度。当外界社会环境向个体提供自主支持、胜任支持和归属支持时，能够实现个体基本心理需要的满足，有助于促进动机的内化。 [18]自主支持表现在为其提供自主选择的机会[19]，个体做出某种行动时是否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做出此行为的动机是什么，是否享受此行为并愿意接着进行下去。胜任支持包括其参与学习和提高技能，有能力完成任务和实现自己的目标等[20]，即为个体拥有的完成某项行为的能力，主要包括外部环境的能力和内部环境的能力。归属支持包括获得的理解、支持和关心，温暖的环境，对他人所做的事情感兴趣，并表现出真正喜欢与他人相处等[21]，即为个体获得的社会的支持、家庭关系、社会的参与等要素。该理论认为，当这3种支持要素被满足时，他的基本心理需要就得到了满足，外部动机内化。这一理论可以更好用来解释居留意愿的相关影响因素，从快递小哥的心里出发，探究阻碍其社会融入和居留意愿的因素有哪些，并对阻碍因素进行分析，帮助其提高居留意愿。本文将主要从自我决定理论出发，结合国内外相关学者对居留意愿的研究成果，选取相关变量，分析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
（三）研究假设
居留意愿与居留行为的发生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将各个因素与居留意愿进行回归分析，研究各个因素对快递小哥居留意愿的吸引力和排斥力。
本部分对快递小哥的学历、收入水平、社保状况、工作满意度、工作压力进行Logistics回归分析。
假设2（H2）：快递小哥的胜任支持对其居留意愿有影响作用。
假设3（H3）：快递小哥的归属支持对其居留意愿有影响作用。
三、数据来源与方法
本文数据来源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快递（外卖）小哥”课题组2018年8月到2019年2月对北京市快递小哥的问卷调查。课题组为保证问卷的有效性和全面性，分别在各个区发放问卷，并涵盖了国营快递行业、民营快递行业等，除了传统领域的派件小哥，同时也对即时送的外卖骑手进行了调查，共回收问卷1710份，有效问卷1692份，有效率98.95%。本文剔除北京本地户口的快递小哥后，最终有效问卷1562份。
智能节电管理系统是一套可远端也可近端操控的“专家系统”，有别于市场上多数以设备为中心的解决方案，此平台是以用户为中心，随时调控空调主机的运转，让空调主机运转保持在最有效率且节能的状态，该系统的精细化管理结构如图2所示。
1. 自主支持。主要从快递小哥的基本特征和主观感受出发，选取个人基本属性（性别、年龄），主观感受（来京原因、生活满意度、居留时长）为主要变量。其中年龄主要分为三种，“00后=1”“90后=2”，“80后=3”。性别分类为“男=1”“女=2”。居留时长有3种，分别为“一年以下=1”“一年到五年=2”“五年以上=3”。来京原因主要分为4种，“收入水平高=1”“发展空间大=2”“积累工作经验=3”“城市生活交通便利及其他=4”；生活满意度分为三种，其中“1表示不满意”“2表示一般”“3表示满意”。自主支持变量描述统计为：没有居留意愿的人占15.4%，有居留意愿和不好说的占84.6%；“00后”占1.7%，“90后”占53.8%，“80后”占44.5%；居留一年以下的人占26.1%，一年到五年的人占47.2%，五年以上的人占23.5%；为了高收入的人占40.7%，为了发展空间大的人占26.5%，为了积累工作经验的人占16.8%，为了城市交通发达、生活方便及其他的人占15.9%。
2. 胜任支持。本部分主要从快递小哥的个人能力和居留能力出发，选取学历、收入、工作压力和工作满意度为主要变量。其中学历分类为3种，学历水平为“初中及以下=1、高中及中专=2、大专及本科以上=3”。收入水平分类为3种，“5000元以下=1、5000—10000元=2、10000元以上=3”。五险一金状况分类为2种，“没有=1，有=2”。工作满意度为3种，“1表示不满意”“2表示一般”“3表示满意”。工作压力为3种，“1表示压力大”“2表示一般”“3表示压力不大”。 胜任支持主要变量选取描述为：初中及以下的人占29.6%，高中及中专的占55.0%，大专及以上的占15.4%；5000元以下的占33.8%，5000元—10000元的占63.1%，10000元以上的占3.1%；没有五险一金的占91.8%。
在引入了充电站的分时电价制度后，电动汽车的车主在对出行路径进行规划时除了考虑常规的出行时间，还会将充电费用也纳入考虑范围，因此规定目标函数为对出行时间与充电费用的组合：
绝缘层的主要目的是保证电缆相邻导体间的绝缘，绝缘材质的选择与环境温度、防火要求、环保要求和相关的标准等因素有关。在化工装置中，仪表电缆的绝缘材质常用聚氯乙烯(PVC)、聚乙烯(PE)和交联聚乙烯(XLPE)等，根据GB 50093—2013《自动化仪表工程施工及质量验收规范》[11]的要求，塑料绝缘的电缆不应在环境温度低于0 ℃的条件下敷设。
根据模型2结果显示，收入水平、工作压力和工作满意度与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并未有显著性的相关。学历水平对于北京快递留京意愿有影响作用，学历水平为“大专以上”的快递小哥有留京意愿的可能性显著高于“初中以下”学历的快递小哥。是否有五险一金对于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有显著性的影响，有五险一金的快递小哥会比没有五险一金的快递小哥更容易居留在北京，可见五险一金对于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有一定的支持作用，但是快递小哥人群中拥有完整五险一金比例的仅占8.2%。对于胜任支持而言，其收入多少与居留意愿并未呈现显著性特征，说明经济因素并不是居留意愿的决定性因素，这一因素未能起显著性作用也与快递小哥的收入水平整体较低相关。可见，五险一金的有无和学历水平对于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提供了较强的支持作用。结合胜任支持分析结果和群体基本特征来说，快递小哥虽然因为能获得更高收入来北京工作，但是他们的经济能力还不能为他们居留北京提供支持，他们认为自己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居留在北京。同时，学历水平对居留意愿产生影响，学历水平高的快递小哥居留意愿越高，他们更认为自己有一定的能力能够留在北京，而学历低的快递小哥认为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居留在北 京。
四、居留意愿的内在驱动机制
根据自我决定理论的基本框架，本文首先对每一个需求提出假设，主要检验每个需求对居留意愿的影响作用。最后在对三种需求共同进行分析。本文的基本假设为：
5.单项与全方位测评。单项测评即侧重或集中某一方面对测评对象分析和判断。对某一培训机构在办学条件的评估测评；对学员技术水平、职业道德、工作态度的某一方面测评是单项测评。而全方位测评是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对被测评的对象进行全方位的综合性测评。
（一）居留意愿的自主支持因素分析
当问到对于“未来是否会离开北京”时，有15.4%的人表示未来不会离开北京，有明确的居留意愿。而选择会离开北京或者不确定的占比为84.6%。由此可见，快递小哥整体来说留京意愿偏低，愿意继续居留北京的快递小哥不足两成。
根据模型1结果显示（见表1），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与其性别、年龄、生活满意度并无显著性相关，与居留时长和来京原因有一定的相关性。居留时长在“五年以上”的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呈现出了一定的显著性，居留时长五年以上的快递小哥有居留意愿的概率要显著高于居留时长一年以下的快递小哥。从来京原因方面来看，“为获得更大发展空间”这一选项和居留意愿呈现出了显著的相关性，来京原因是“为获得更高发展空间”的快递小哥有居留意愿的可能性会比“为高收入而来”的快递小哥有居留意愿的可能性要高。结合自主支持模型和快递小哥群体特征来看，大部分的快递小哥为了高收入而来和积累工作经验而来，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也认为自己未来会离开北京，仅有不到三成为获得更大发展空间而来的快递小哥愿意居留在北京。可见，从自主意愿出发，对于居留意愿低的大部分快递小哥而言，来京动机只是为了高收入和积累工作经验，他们并没有极强的融入城市的意愿，即使他们对现阶段的生活满意度较高，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也不会选择未来在北京定居，来只是为了“更好地离开”。
表1 三种支持变量对居留意愿的逻辑回归分析
（二）居留意愿的胜任支持因素
假设1（H1）：快递小哥的自主支持对其居留意愿有影响作用。
3. 归属支持。主要从快递小哥的社交网络和业余活动出发，选取社交网络（家庭关系网络、社会关系网）为主要变量。如表3所示，其中共同居住者分类为4种，分别为“独自=1”、“配偶=2”、“其他亲属=3”、“同学同乡同事及其他=4”；社会关系网的设定主要为其获得工作的途径，主要分类有6种，分别为“官网/招聘网站=1”“熟人推荐=2”“门店现场/校园/招聘会=3”“广告=4”“当地政府推荐和其他=5”。归属支持主要变量选取描述为：共同居住者为配偶的占27.7%，为亲属的占8.8%，为同学/同乡/同事的占30%，独自居住的占33.5%；获得工作途径主要为熟人推荐，占63.1%，其次是自己通过网站/招聘网站等方式获得，占28.9%。
本文主要的研究方法为定量分析法，采用的因变量为居留意愿，该变量根据问卷题目“您未来是否会离开北京”一题得出，其中，明确表示有居留意愿的人为1，其余为0。自变量包括影响居留意愿的3种需求。本文根据自我决定理论以及居留意愿的相关特征选取以下变量为自变量。
（三）居留意愿的归属支持因素
本部分从快递小哥的社交网络和业余活动出发，对共同居住者、社会关系网络进行Logistics回归分 析。
通过研究发现，自我决定理论中的归属支持、胜任支持都对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产生显著性影响。在自主支持中，居留时间和来京原因对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产生一定的影响作用，而其他变量则没有，假设一部分成立。在胜任支持中，学历水平和社保状况产生了显著性的影响作用，而其他变量并未有很强的相关性。假设二部分成立。而在归属支持之中，社会关系网对于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呈现显著性的相关，同住者和社会关系网络都对居留意愿产生了显著性的影响作用，假设三部分成立。因此，自我决定理论对居留意愿产生影响作用部分成立。
根据模型3结果显示，同住者如果是配偶或者其他亲属这种关系密切的变量对于留京意愿有显著影响作用，相较于独自居住的快递小哥而言，与配偶居住的快递小哥会比独自居住的快递小哥有居留意愿的可能性高，和其他亲属共同居住的快递小哥有居留意愿的可能性也要比独自居住的快递小哥高，可见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与其亲属息息相关；而在获取工作的途径中，只有通过熟人推荐这一变量对于居留意愿有较强的影响作用，并呈现负向影响作用。对于归属支持而言，如果其家庭成员与其共同生活的话，这种模式为快递小哥的居留提供了较强的社会支持。而对于快递小哥获得工作的途径来说，63.1%的快递小哥是通过熟人介绍而来京工作的，说明快递小哥主要的城市关系网在快递业，他们在北京形成了自己的关系网络，但是，获得工作途径（熟人推荐）与居留意愿成反向相关，说明通过熟人推荐获得快递小哥工作的快递小哥更不愿意居留在北京，这也与多数快递小哥不愿居留在北京的结果一致。
五、成因分析
从数据分析结果来看，快递小哥这一群体的居留意愿很低，仅有不到两成的快递小哥确定未来不会离开北京，而这一意愿的影响因素有着更深层次的内涵：
（一）“低姿态”来京的短暂性吸引作用
调查发现，快递小哥整体学历水平不高，居留意愿偏低，他们来北京的原因大多为高收入和积累工作经验。伦斯基的社会分层理论认为，“经济的生产力水平与劳动力的受教育水平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22]。根据这一理论，越高的教育水平往往会带来更多的知识资本，因为高教育水平往往与高生产力水平保持一致。而据研究表明，快递小哥的教育水平呈现出较低的状态，大专或本科以上学历不足两成。较低的教育水平使其进入城市中会选择从事低生产力水平的活动，带来较低的社会经济地位，从而以较低姿态进入城市务工。这一状态会使快递小哥与城市之间形成一种天然的屏障，阻碍其居留的意愿。根据文军的社会理性理论，人不是在经济理性中寻求利益最优，而是追求效益最大化的社会理性[23]。从另一角度分析，更多快递小哥是为经济因素而选择来北京工作，但是他们的居留意愿并不强烈，只是想要挣多一点钱然后再离开。从归属支持来看，快递小哥对于家庭有着深刻的羁绊，配偶对其的影响是很大的。快递小哥的来京动机只能短暂性地为其提供支持，随着居留时间的增加，其基本的经济状况得到改善，来京原因对居留意愿的影响程度越来越小，所以自主支持并没有对其居留意愿产生强烈的影响作用。
问卷内容由四大部分组成，涉及居民个体的基本情况、居民对城市内涝灾害知识的了解情况、居民获取城市内涝灾害信息的渠道和防涝减涝意识和技能、居民在城市内涝灾害发生后的行为取向以及对政府工作的态度等多方面。见表1。
（二）社会关系网络的不断吸引作用
数据显示，六成以上的快递小哥是通过朋友推荐而获得快递小哥工作的。Peter Michael Blau的迁移网络理论认为，“与其他群体和阶层的交往，推动和促使向这些群体和阶层的流动” [24]，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朋友多了路好走”。通过这一理论明显看出，快递小哥之间的联系紧密，形成了自己的关系网络，而这一关系网络的居留意愿呈现出一致性。区别于其他理论的经济因素决定论而言，迁移网络理论认为，迁移者网络的联系程度、迁移者自身的人力资本存量等因素决定其是否迁移。快递小哥由熟人推荐工作居多，他们由熟人带进“圈里”。而又由于快递工作的流动性强等基本属性，他们结识其他人的机会相较于其他职业来说更多。在调研过程中发现，当非繁忙时间段，快递员会自发地在广场或居民区附近进行“集会”，而这一流动性强的关系网络成了他们在北京的重要的社会支持。另一方面，在进入城市初期，快递小哥在给居民送快递或者外卖的过程中，快递小哥与居民之间的关系处在一个较浅层次，但随着快递员与居民交往的不断增加，他们会由原先的“弱关系”发展成为一种“强关系”，从而打开自己的关系网络，为其居留城市扫除“障碍”。快递小哥不断地穿梭在北京街头巷尾，在与居民加强联系的过程中，不断对城市投入感情，最终不断增加其居留的意愿。
与氮肥工业相比，我国的磷肥工业起步较晚，农业领域施用磷肥的历史也较短。建国初期，国内磷肥工业一片空白，设备、原料、技术、产品均依赖进口。面对重重难关，中国磷肥工业的开创者们在“引进来”的基础上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完成规模化磷矿开采及磷肥生产装置、技术、产品从无到有的突破，为日后磷复肥工业的腾飞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社会保障不足的阻碍作用
从胜任支持来看，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和社保呈现出了显著正相关。但是仅有少数（8.2%）的快递小哥有五险一金，五险一金涉及快递小哥的医疗养老失业买房等其他重要的生活保障问题。在北京五险一金的缴纳也涉及户口问题、子女教育问题，等等。同时没有社保也加大了积分落户的困难，北京市规定在京连续缴纳社会保险7年及以上才可以申请落户[25]，而对于大部分快递小哥而言，严格的户籍制度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阻碍快递小哥的社会融入。另一方面，对于外卖骑手而言，他们并未挂靠在某一企业，更多的是接单制的工作模式。这种模式的不稳定性和流动性很强，走街串巷也带来了一定的交通隐患，发生交通事故的风险几率较大。邓大松等学者认为，社会权利的剥夺，尤其是基本社会保障权利的剥夺已成为“内在市民化”滞后“外在市民化”的根本原因[26]，社保的缺失对于快递小哥的职业和生活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也从心理层面上阻碍了快递小哥的融入意愿。
六、结语
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是自我决定理论发生作用的结果，其居留意愿会受到自主支持、胜任支持、归属支持三个方面的影响，本文利用logistics回归分析，对相关因素进行实证检验，得到以下结论：（1）自主支持对居留因素产生一定的影响作用，居留时间越长的快递小哥越愿意居留在北京。（2）胜任需求对其居留意愿产生一定的影响，学历水平、社保状况都对居留意愿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作用，快递小哥看重自己是否有居留的能力。（3）归属支持对于居留意愿产生较大的影响作用。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参与为快递小哥的居留提供了较大的支持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快递小哥的自我主观意愿一定程度上对居留地的选择产生较大的改变，但会随着时间而发生改变。同时，快递小哥在意其是否有居留能力，在意是否有可提供其居留支持的关系网络，并更倾向于依赖家庭支持。需要说明的是，本文主要从快递小哥的内心出发，研究其在居留意愿中更加看重那些方面。但在现实生活中快递小哥的居留意愿会受到各种复杂的因素所影响，并与其个人特征相关，这些问题都会在日后进行深入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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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actors In fl uencing the Residence Intention of Couriers in Cities: An Investigat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Lian SiLi Ying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Abstract: This paper uses the data of the “Courier survey” from th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The willingness to stay in Beijing of the courier will be affected to some extent by the three supporting factors in the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The duration of stay in Beijing, the motivation to come to Beijing, the education level, the social security status, the family status and the social relationship network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to stay in Beijing of the courier. This situation indicates that for the courier,its self-support can to some extent change the choice of residence. The courier is also interested in whether or not he has the ability to stay, whether he has a network of relationships that can provide his or her residence support,and is more inclined to rely on the help of others. At the end of the paper, this reason is analyzed from several angle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relevant policy formulation.
Key words: Courier; Willingness to Stay in Beijing;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中图分类号] D43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1789（2019）05-0025-07
[收稿日期] 2019-07-30
[作者简介] 廉思，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会管理、政府治理、青年发展；李颖，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会管理。
责任编辑：曾燕波
标签：快递小哥论文; 居留意愿论文; 自我决定理论论文;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