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
美国单边主义对全球治理体系的影响以及 我国参与全球治理的应对策略
季剑军
摘 要 “美国优先”成为特朗普上台后政府的核心利益价值诉求，而“美国优先”主张涉及一系列单边主义政策行动，这从根本上打破了全球治理的多边原则和方式，也是美国国家治理对全球治理的单边渗透，给未来全球治理体系格局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也在很大程度上弱化我国在全球治理体系中的影响力和相应地位，加剧了双方在全球治理领域长期存在的竞争和矛盾，并且中美在全球治理理念、目标、方式等方面的分歧也不可避免地导致双方在具体问题方面的摩擦呈长期化常态化发展态势，给我国参与全球治理带来重大挑战，但美国单边主义在国际社会上面临诸多质疑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我国开辟区域治理新格局创造了空间，并且考虑到中美在全球治理领域仍具有广泛的合作前景和共同利益，未来应做好充足的战略储备，坚持在多边框架下解决全球性问题，以多边共治的方式推进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同时妥善管控中美两个大国之间的分歧，增信释疑，促进双边关系的良性互动，以此带动全球最大的两个经济体在全球治理领域的合作，为我国继续在全球治理领域发挥应有的作用减少障碍。
关键词 单边主义；全球治理；应对策略
一、美国单边主义在全球治理领域的实质表现
美国单边主义强调“美国优先”这一核心原则和利益，美国优先则意味着国家利益优于全球治理共同利益，即要求减少美国在全球治理体系中承担的责任以及付出的成本，这就表现为美国单方面退出部分全球治理机制，甚至撕毁一系列国际协议，从表面看是其在全球治理领域的全面收缩，但“看似退出，实为强化”，一方面，在涉及其国家核心利益的领域，通过提升、调整和推出一系列新的高标准、歧视性的治理规则，构建符合其自身利益的新的治理体系；另一方面，在美国承担的治理成本有所上升或者美方影响力不断下降的议题方面，则干脆单方面退出，另起炉灶，这种由多边治理转向单边主义的做法实际上强化了其全球治理控制力。
SLC22A1和CYP3A5基因多态性与伊马替尼治疗慢性髓性白血病疗效的相关性研究 …………………… 邓 伟等（15）：2100
一是重构高标准全球治理规则。美国将“美国优先”的国家治理目标渗透进全球治理体系中，在涉及其国家核心利益的全球治理领域主张进一步提升治理标准来保障其国家利益的实现，以国家治理的单边规则代替多边治理规则，由多边治理转向国家治理，并且将这种国家治理渗透到全球治理的核心议题中，通过标准规则的全面提升，实际加大了其影响力和控制权。如特朗普政府强调由自由贸易转向公平贸易，重新谈判已签署的双边协定，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其他国家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门槛。
式中：Roj表示经典域物元，Noj表示所划分草原生态安全的第j个评价等级，j=(1,2,…,n)；Ci表示第i个评价指标；(aojn,bojn)表示对应评价等级j的量值范围，即经典域。
二是加剧了碎片化的全球治理格局。单边主义强调通过“一对一”的谈判方式来解决全球或区域问题，美国通过“分而击之”的双边谈判，逐渐构建起对其有利的碎片化、多层次的治理格局，实际提升了对全球治理体系影响力和控制权，并且这种在若干个具有差异性的双边协商基础上建立起来全球治理体系缺乏公平，对全球问题的解决也无助益。
三是削弱了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在全球治理体系中的影响力。一般而言，全球治理体系必然需要较为成熟的国家治理体系和经验作为支撑，特别是对于区域内较有影响力和话语权的区域性大国而言，拥有较为成熟的国家治理经验，其在区域治理体系中也必然发挥着领头羊的作用，引领全球治理制度建设和治理框架体系不断完善，而在现行的主要全球和区域治理体系中，发达国家主导的治理体系发展历史较长，治理经验更为丰富，显然更加具备引领作用，而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则相对较弱。[注] 秦亚青：《全球治理失灵与秩序理念的重建》，《世界经济与政治》2013年第4期，第9页； 在此背景下，单边主义盛行将导致多边治理体系中的决策过程更多地受发达国家大国意志影响，进一步弱化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影响力，加剧治理体系内部发达成员和发展中成员在决策、利益分配等方面的不平衡。[注] 刘杰：《全球化时代的国际秩序及其治理机制》，《社会科学》2003年第4期，第31页。
二、美国单边主义对现行全球治理体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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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全球治理博弈将弱化我国在全球治理体系中的地位。从表面看，美国缩小了全球治理多元化议题范围，减少了全球治理涵盖的内容，甚至在部分议题上干脆退出，另起炉灶，如在应对气候变化、人权、地区安全等领域，美国直接退出，拒绝履行义务，甚至执行单边主义强制性措施，如退出伊朗核协议，全面恢复对伊制裁。这看似有利于我国填补美国退出留下的空白，为我国全方位参与全球治理提供了契机，但实际上美国在全球治理领域越来越多地应用“一对一”的双边谈判方式，通过重新洗牌的方式，逐步重构了新的一套带有歧视性、差别化的治理体系，美国对全球治理体系的控制力实际上仍在上升，并且这种“一对一”的双边谈判将逐步分化我国在全球治理的合作伙伴，间接导致我国被排挤出全球治理“朋友圈”，打破我国已铺垫好的多边协商机制，这逐步削弱我国在主要全球治理体系中的影响力。
二是弱化了全球治理的组织化程度和治理效力。美国单边主义抬头是对全球治理体系中“主权让渡”原则的严重挑衅，全球或区域治理体系是国家治理模式在超国家领域内的延伸，[注] 季剑军：《全球或区域治理模式比较及对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启示》，《经济纵横》2017年第11期，第26页。 在从单一化决策程序向多层次共同治理的过程中必然要求各国进行一定程度的主权让渡，而实现“美国优先”这一单边主义的核心利益则必然要求其限制主权让渡，以国家治理替代多边治理，导致共同治理体系的内部决策程序丧失机制性和独立性，美方挑起的诸多“退群”、毁约等行为也直接导致治理体系对其丧失约束力，一旦这种随意退出的行为产生了示范效应，对成员国的约束力将更为弱化，成员之间更难达成共识，治理程度和范围以及治理效力必然有限，必然削弱治理体系内部组织结构和决策执行力，进一步阻碍了共同治理体系组织化程度及治理效率的提升，最终可能导致治理无效的局面。特别是在组织化程度较弱的非正式治理体系中，这种碎片化格局使得治理体系内部逐渐产生“离心力”，弱化了对成员的约束力和政策执行力，组织结构、决策程序形同虚设，犹如一盘散沙，甚至加剧治理体系内部成员间的竞争性，更加不利于组织化程度和治理效力的提升。
三是基于自身利益构建全球治理“朋友圈”。通过歧视性、高标准规则的设立，实际上间接排斥了与其在各领域具有竞争性的一些国家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尤其是对在全球治理领域影响力和话语权有所上升的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设立歧视性规则和标准，实际上限制了这些国家进一步在全球治理机制中发挥作用，这使得其主导的全球和区域治理机制具有极大的排外性。如2018年9月底达成的《美加墨三国协定》(USMCA)中确立的“与‘非市场化经济体’签署自贸协定需要提前通告其他缔约国”这一条款规定：成员国如果与“非市场化经济体”签署自贸协定，不仅要提前3个月通知其他成员国，还要将缔约目标告知其他成员国，并提前至少30天将协议文本提交其他成员国审查，以确定是否会对USMCA产生影响。[注] 熊洁、万容：《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到美墨加三国协定》，《学习时报》2018年10月29日第2版。 学术界很多观点都认为这一条款是专门为中国设置的，如美国今后在与其他国家签订经贸协定时继续沿用这一条款，将对我国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产生较大阻力。
美国单边主义扩大了我国全面开展区域治理的空间。“美国优先”在全球治理中的集中体现是通过高标准、歧视性的治理规则的重构优先保障美国自身利益，这必定将广大的发展中国家排除在全球治理带来的红利之外，而对于其他发达国家以及新兴大国而言，联合各国力量，坚持区域多边治理将是应对美国单边主义的首选项。在多边治理前景不明的情况下，众多区域性的治理体系将更多地出现，如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正在积极推动，金砖国家峰会逐渐形成“金砖+”的模式等，这无疑上扩大了我国在全球治理中的合作伙伴力量，为我国下一步加快推进区域治理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三、美国单边主义对我国参与全球治理带来挑战和机遇
一个新兴大国的崛起必然挑战既有大国的权威，由此必然导致大国之间的冲突和抗衡，[注] 张劲松，宋婉佩：《人类命运共同体对西方现代性的超越》，《贵州省党校学报》2018年第3期，第34页。 中美两国实力的相对变化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引致了两国在全球治理领域的持续摩擦甚至对立，这是两国在全球治理领域长期存在的结构性矛盾的必然结果，当前美国单边主义战略特征凸显加剧了这一态势，但两国仍具有合作前景。从国家综合实力看，美国未来仍是具有较大影响力的超级大国，并且其仍在众多多边国际组织中拥有绝对影响力，其参与全球治理历史悠久，具有较成熟的治理经验；而中国作为发展中大国，随着其综合国力和全球化参与程度的不断深化，其在全球治理体系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也有一定的提升，[注] 蔡拓、杨昊：《国际公共物品的供给：中国的选择与实践》，《世界经济与政治》，2012年第10期，第113页。 因此，在未来一段较长时期内，中美两国都将是全球治理领域的重要参与者和引领者，一方面，“美国优先”原则主导的单边治理和我国推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引领的多边治理是两种非常不同的治理方案，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国参与全球治理的进程，但另一方面，中美在很多全球性问题上仍具有广泛的共同利益，若两国转变对立态度，展开合作，无疑将开创全球治理良性发展新局面。
在化学实验中还有一些需要定量进行的实验，在进行反应量的确定时都比较难以把握.而在化学实验教学过程中加入数字传感技术可以准确的把握反应物的用量，并把这些用量以及变化过程数字化地显示到表格或坐标上，让学生能够清晰的分析整个化学反应的过程.
美国外交关系协会主席理查德·哈斯称：“特朗普上台后所采取的反全球化和单边主义政策是造成自由世界秩序日渐衰落的一个最重要因素”，美国单边主义政策措施从根本上破坏了全球治理的多边特征，以国内法代替多边贸易框架下的解决机制，以国家治理替代多边治理，更多次单方面退出国际组织或撕毁国际协议，直接破坏现行全球治理体系机制，极大地降低全球治理体系的治理效率，是对全球治理“从双边向多边、由区域向全球”的发展路径的逆转和倒退，其对全球性、区域性问题的治理转向在“一对一”的双边框架下有差别的解决机制，完全违背了现行全球治理多边框架下的非歧视性、责任共担、利益共享的根本原则，增加了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向治理主体多元化、责任利益进一步平衡化变革的难度，不可避免地对全球治理未来演进路径的正常化产生干扰，主要体现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加剧了全球治理碎片化格局。体现美国利益的单边行为不但使其拒绝履行区域和国际责任，还具有破坏性的示范效应。在这种单边主义影响下，治理体系的其他成员均会将国家利益摆在优先位置，忽视了成员间共同利益，各成员将不再愿意提供公共产品，[注] 薛晓芃：《全球治理转型与中国的责任定位：基于全球问题属性的研究》，《东北亚论坛》2018年第6期，第52页。 共同承担治理成本，导致区域和全球治理体系内部形成分散瓦解、各自为营的碎片化治理格局，极大地提高了治理体系内部协调成本，并且极易导致各治理体系中具有主要影响力的区域性大国意志凌驾于多边治理体系之上，进一步加剧单边化治理态势。
6) DELETE/identity/membership/{membershipId}：删除某个用户组关系数据。
中美在全球治理领域的摩擦将呈现长期化、常态化趋势。美国单边主义治理原则不仅与我国参与全球治理的根本出发点、目标完全背离，而且将对我国进一步深度广泛参与全球治理形成掣肘，我国参与全球治理体系进程将继续受到美国霸权政治的困扰，阻碍我国进一步提升制度权力与国际话语权。[注] 刘中民：《非传统安全问题的全球治理与国际体系转型》，《国际观察》2014年第4期，第68页。 中美在军事力量发展、海洋与空域权益的维护、网络安全、商业知识产权保护、国有企业主导对外投资与贸易、货币汇率管理、全球气候变暖等领域冲突日益激烈，[注] 刘鸣：《中美竞合关系发展——基于国际规范、国际战略对冲与协调的视角》，《国际观察》2016年第5期，第95页。 双方未来在全球治理领域的碰撞是必然的，现阶段已经集中表现为双方在经贸领域的持续摩擦，给未来我国调整对外经济政策、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带来一定挑战，这种冲突如果扩散到其他领域，中美双方在全球治理理念、路线、目标等方面的碰撞和冲突将呈现长期化、常态化的发展趋势。
中美仍具备广泛的全球治理合作基础和前景。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实现中美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是中国外交政策的优先方向。”中美虽然在全球治理的具体问题方面长期存在摩擦和分歧，但双方的合作机遇始终存在。首先，中美两国未来将是引领全球治理的重要力量，在当今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中均担负着重大责任，两国若走向合作的道路将有利于推进全球治理向着公平有效、多元化的方向发展，对于推动全球问题的缓解或解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其次，中美之间在很多全球性问题上是具有共同利益的，若双方加强包容和互信，不仅可以为全球治理体系增加公共产品供给，还可以共同分享多边治理带来的红利，缓解双边层面产生的摩擦和冲突。
四、我国未来参与全球治理的应对策略
未来我国参与全球治理无法绕过美国这一具有绝对影响力的参与方，因此，首先需要重新审视和构建与美国之间的关系，坚持理性对待，管控好两国在具体领域的分歧，避免发展成全面对抗，夯实与美方在全球治理领域的合作基础，创造更多的共同利益；其次，中美在全球治理领域的摩擦虽然不可避免，需要从“坚持好的，变革错的，创造新的”三个方面做好应对这种长期摩擦态势的战略准备，即坚持多边主义应对这一总体原则，坚决在多边框架下应对美国单边主义，并努力推动多边主义框架下不合时宜的规则的调整和变革，进而构建一个权力和责任基本平衡、多边互利共赢的全球治理体系。同时，积极开创我国参与区域治理的新局面，加快构建广覆盖、多层次的区域治理体系，推行我国倡导的合作共赢的全球治理理念。
管控中美分歧，全面寻求全球治理合作。避免两国在具体领域的摩擦发展为全面对抗和冲突，在处理好中美大国关系的基础上，通过业已形成的双边合作机制，拓展在全球、区域层面开展具体议程、项目等合作，促进中美大国关系的良性互动，将双边治理的红利逐渐扩散到多边治理体系中，推进全球治理体系的变革。将两国共同面临的全球性问题和挑战，如气候变化、金融稳定、地区安全、网络安全、可持续发展等纳入到多边框架下进行协商和解决，对于两国矛盾的焦点领域，坚持“不冲突、不对抗”的原则，针对引发分歧的结构性根源以及双方治理理念的差异加强沟通，增进互信，积极进行分歧和危机的管控，争取在具体事务上达成共识，化解危机。[注] 王浩：《特朗普政府对华战略调整的双重逻辑及其互动》，《世界经济与政治》2018年第3期，第69页。
充分发挥已有的多边治理体系的作用。当前全球治理体系存在诸多不合时宜与不合理的规则，但仍是多边治理赖以存在的基石，是各国在面临全球性和区域性问题时首选的解决渠道，[注] 刘建飞：《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与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建构》，《太平洋学报》2018年第1期，第52页。 要充分利用现行有益的多边国际规则，随着发展中国家参与全球治理的步伐加快，已有的多边治理框架下的规则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有益的，如世界贸易组织规则仍然全球经济治理的典范，是多边贸易体制的集大成者，是多边主义框架下贸易体制的典范，应当充分利用好世界贸易组织这一多边体制，对抗美方单边主义措施。[注] 李贤森：《中美贸易争端中单边主义措施的多边主义应对》，《现代管理科学》2018年第10期，第17页。
调整和变革已有的不合时宜的多边治理规则。推动多边国际组织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等的投票权改革和谈判进程，维护多边协商体制的权威地位。进一步推进全球经济治理主体多元化，吸引更多国家和地区加入，推动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参与构建新型区域治理体系，扩大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参与比例，以增强其在多边机构的代表性与话语权，帮助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治理体系中发挥应有的作用，提高多边治理的参与度和有效性。提升全球治理多元化特征，积极支持发展中国家参与新一轮全球治理规则的制定，在议题设置、治理目标、机制设计、责任分摊等方面增加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和投票权，[注] 庞中英、王瑞平：《全球治理：中国的战略应对》，《国际问题研究》2013年第4期，第63页。 形成对发达国家主导的治理体系以及单边主义的制衡力量。
适时推动构建新的区域治理体系。现有的多边国际机制并不能完全满足全球治理发展实践的需要，需要适时根据多层次的现实需求创造新的更加公平正义的多边治理机制，在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但暂时难以达成共识的区域性议题方面，如贸易投资便利化、区域安全等领域先推进区域共治，建立灵活、开放的治理体系，不断纳入新的成员和议题，逐渐形成全球治理的有力支撑和重要组成部分。
The Influence of American Unilateralism on the Glob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China ’s Coping Strategies in Participating in Global Governance
Ji Jianjun
Abstract ：“US priority” has become the core interest value appeal of Trump after Trump took office. The “US priority” advocate involves a series of unilateralist policy actions, which fundamentally breaks the multilateral principles and methods of global governance and is also the United States. The unilateral penetration of national governance on global governance has brought enormous uncertainty to the future glob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it has also greatly weakened China’s influence and corresponding position in the global governance system, exacerbating the two sides’ global governance. The long-standing competition and contradictions in the field, 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in terms of global governance concepts, goals, and methods also inevitably lead to a long-term normalization of the friction between the two sides on specific issues, bringing China’s participation in global governance. Major challenges, but while US unilateralism faces many questions i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it also creates space for China to open up a new pattern of regional governance, and considers that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still have broad prospects for cooperation in the field of global governance. Common interests, the future should be adequate strategic reserves, adhere to multiple borders To solve global problems, promote global governance system reform in a multilaterally coordinated manner, and properly control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increase trust and dispel doubts, and promote positive interaction between bilateral relations, thereby driving the world's two largest economies. Cooperation in the field of global governance has reduced barriers for our country to continue to play its due role in the field of global governance.
Key words : unilateralism； global governance； coping strategies
中图分类号 D8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3492(2019)01-0086-07
作者简介 ：季剑军，经济学博士,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副研究员。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新时代我国服务业外资准入负面清单管理路径优化研究”(项目编号：18CJL038)。
责任编辑 ：郭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