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半岛和平统一的前景_军事历史论文

朝鲜半岛和平统一的前景_军事历史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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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朝鲜半岛的分裂是冷战的产物,民族的一大悲剧。目前朝鲜半岛问题很复杂,要取得突破性的进展,难度也很大,但是其和平统一的可能性也确实存在。其一,在冷战体制解体后的今天,统一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其二,朝鲜南北直接对话,客观上加深了相互了解;其三,双方决策人的明智决断。随着新世纪的临近,北南双方决策人都呼吁早日结束朝鲜半岛分裂的历史悲剧。其四,国际环境有利于朝鲜半岛的和平统一。朝鲜北南双方都开始积极探索和平统一的原则。朝鲜半岛的统一,不能走德国统一之路,与此相反,朝鲜半岛的统一,只能从自己的实际出发。首先必须终止敌对状态,加强北南对话和交流,营造和平环境,实行互惠、互利、共同繁荣的政策,以便恢复和增进民族共同性,消除异质性,增进民族共同意识。朝鲜半岛的和平统一,只能是一步一步地走,这才是实事求是的路线。

朝鲜,位于亚洲的东部,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1910年8月沦为日本的殖民地,直到1945年8月15日才从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下挣脱出来。然而,由于雅尔塔体制之约束,使国家和民族没有取得真正的独立,反而造成了南北分裂的局面。从此,三千里锦绣江山和六千多万同胞受了半个世纪分裂的创伤。与此同时,北南双方的有识之士和广大人民,从国家的前途和民族命运的历史使命感出发,为实现国家与民族的统一,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当前,随着冷战格局的解体,朝鲜半岛的统一问题越来越成为深刻的历史和社会问题,摆在人们的面前。笔者拟就朝鲜半岛的和平统一的前景,阐述粗浅的看法。

一、历史的回顾

8·15独立之后,朝鲜人民为争取民族和国家的统一,进行了不懈的努力。

1、争取成立统一的民主政府

日本帝国主义的无条件投降,为在朝鲜半岛上成立统一的民主政府创造了有利条件。然而,在战后冷战阴影的影响下,朝鲜半岛已被置于政治势力争夺的范围。在强权政治的作用下,朝鲜半岛被分割为南北两部分,苏军和美军分别进驻北部和南部。美苏两国军队进入朝鲜半岛后,一开始就分别推行了巩固自己地盘的政策。美国占领军不顾朝鲜人民的意愿,更不考虑朝鲜人民多年来备受欺凌的情感,而断然采取了依靠原来的日伪人员维持现状的反动政策,并于1945年9月,在原日本总督府的基础上成立了美国军政府,引起了朝鲜人民的极大不满。南朝鲜各地纷纷成立诸如“实现国家独立委员会”、“反托管委员会”等组织,主张朝鲜尽早独立。朝鲜北方地区虽然也表现出一些对抗情绪,但由于共产党人在群众中的基础较好,加上苏军顺应历史潮流,于1945年8月便向朝鲜人民宣告:“朝鲜已成为自由国家。”“苏军在和朝鲜的一切反日的民主政党广泛合作的基础上,帮助朝鲜人民建立自己的民主政府。”所以,同动荡的南部相比,政局相对稳定。

在朝鲜半岛酝酿成立统一的民主政府是在1948年。当时,随着欧洲冷战的加剧,东北亚的局势也日趋紧张,美国的东北亚政策也遇到了更多的挑战。鉴于这种情况,美国不顾加拿大等西方国家的反对,于1948年2月26日操纵联合国“朝鲜临时委员会”强行通过关于在南朝鲜举行单独选举的非法决议,使朝鲜面临永久性分裂的危险。对此,朝鲜北方民族统一战线于1948年3月向朝鲜北南双方各政党和社会团体发出呼吁,倡仪召开联席会议,共同商谈成立统一的民主政府事宜。同年4月19日—23日,南北双方56个政党和社会团体的代表695人(其中有金九、金奎植、金策、洪明熙、白南银等著名社会活动家,来自南方的代表为240多人)在平壤召开会议。会议通过决议,反对南朝鲜进行单独选举,并致电美苏两国政府,要求撤走其驻在朝鲜的军队,以便朝鲜人民自主地在不受外来干涉的情况下选举产生全国政府,建立统一的民主国家。

然而,美国一意孤行,不顾朝鲜人民的强烈反对,于1948年7月,在南朝鲜导演“监督选举”国民议会的闹剧,通过了所谓《大韩民国宪法》。8月,美国一手制造了大韩民国。在这种情况下,北朝鲜于1948年8月,在苏联的支持下举行了最高人民会议的选举,9月9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这样,在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操纵下,尤其是在美国的阻挠下,争取成立统一的民主政府的愿望未能实现,反而使南北分别成立了“一边倒”的政府,各自奉行不同的政策和制度,并在统一问题上存在着尖锐的对抗和斗争。其实质是争夺在这片被分割的国土上,谁是朝鲜半岛的唯一合法政府。因此,从南北两个政府自成立之日起,就把推翻对方、统一朝鲜、确立己方在全国的统治地位作为其崇高无尚的使命。南方在美国的支持下,竭力主张用武力统一朝鲜半岛。1949年10月,李承晚说:“南北分裂是必须用战争来解决的。”相信南朝鲜军队“三天内占领平壤”,并声称在1950年用武力来实现南北统一。据赫鲁晓夫回忆未经证实的说法,北朝鲜认为,解放朝鲜是属于朝鲜人民自己解决的内部事务,并相信不需要外界支援,北朝鲜可以统一朝鲜半岛。

2、长期武装对峙

在冷战体制的鼓动下,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终于爆发。当天,美国利用有否决权的苏联代表未出席安理会之机,操纵联合国安理会通过非法决议,指责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对大韩民国“发动武装进攻”,“构成了对和平的破坏”,为美国介入朝鲜战争制造舆论。两天后,美国总统杜鲁门命令美国空、海军部队给予韩国军队掩护支持,命令美国海军第七舰队侵入我国台湾海峡,并且以联合国名义纠集15个国家出兵朝鲜。9月15日在仁川登陆,将战火烧到我国边境,并对我国东北地区进行轰炸和扫射,严重威胁我国的安全。在这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中国人民高举“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旗帜,组织了中国人民志愿军,于1950年10月19日入朝作战。从此,朝鲜人民为争取国家与民族统一的国内战争,逐渐变成了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解放战争,并成为一场国际性的战争。历时三年多的朝鲜战争,终于迫使美国不得不于1953年7月27日,在板门店签订停战协定。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上将曾这样描述他签字时的心情:“我成了历史上签订没有胜利的停战条约的第一位美国陆军司令官”。美国人把朝鲜战争称为“美国历史上最不得人心的战争”。

但是,三年战争使得朝鲜半岛的统一问题变得更为复杂,朝鲜北南双方的立场无任何变化,反而加深了敌对情绪。北方提出“为了争取朝鲜革命在全国的胜利,在共和国北半部有力地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的同时,还要在南朝鲜进一步发展革命斗争”。南方的李承晚曾极力反对停战,他说:“停战对我们意味着死亡。”“我们不得不单独作战也在所不惜。”停战后,李承晚继续叫嚣“北进统一”。1961年5月,朴正熙发动军事政变上台后,用“胜共统一”取代了昔日李承晚的“北进统一”最后胜利的口号,他在加强军备的同时,还致力于发展经济,要从经济上压倒北方。

后来,北方曾多次向南方当局建议:把美军赶出南朝鲜,将北南双方的军队分别裁减到10万人以下,缔结不使用武力的协议;实现双方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和人员往来;待基本条件成熟后,举行自由的南北总选举,建立统一的民主政府。但是,南方当局对这些合理建议一直置之不理,而且借口有“南侵威胁”而加紧扩军备战。在这种形势下,北方也不得不加强国防建设,提出“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并举”的方针。从而在22万平方公里的朝鲜半岛,260公里长的军事分界线两侧,集中了大约150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双方军队,使朝鲜半岛处于紧张状态。

3、南北直接对话

70年代初,随着世界局势趋向缓和,朝鲜半岛周边形势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朝鲜北方果断地抓住了这个时机,于1971年8月6日,提出了朝鲜北南双方加强接触、共同协商半岛前景的方针。同年8月20日,北南双方红十字会代表的接触,打开了南北双方直接对话的大门。经过双方红十字会代表的多次会谈,终于促成了韩国情报部长李厚洛秘密访问平壤,举行高级会谈,于1972年7月4日发表北南共同声明。共同声明宣布了朝鲜半岛统一的“自由、和平统一、民族团结”的三项原则,并决定成立南北协调委员会,具体落实共同声明的精神。但南北协调委员会于1972年11月成立,工作到1975年3月,因双方分歧过大,未取得实际效果。

在此期间,南方对北方的许多合理化建议一概持反对态度,却根据德国经验于1973年6月,提出朝鲜南北双方分别加入联合国的建议。对此,提出了朝鲜半岛统一的五点方针:(1)消除北方和南方之间的军事对峙状态,缓和紧张局势;(2)实现北南之间的多方面的合作和交流;(3)召开北方和南方各阶层人民与各政党、社会团体的代表组成的大民族会议;(4)实行高丽联邦共和国为单一国号的南北联邦制;(5)以单一的高丽联邦共和国为国号加入联合国。但南方朴正熙政权不接受这些合理建议。

1980年1月,北方提出举行北南双方总理会谈。同年2月起,双方代表开始在板门店会晤,为双方总理会谈作准备。但鉴于南方全斗焕政权血腥镇压光州人民的暴行,北方于9月发表声明,宣布中止预备会议。

从1985年起,朝鲜北南双方民间来往有所回升。10月,双方艺术团和离散家属实现互访。与此同时,还举行经济会谈。但由于南方当局坚持与美国一起举行大规模的“协作精神”军事演习,各种接触也被迫相继中断。

1989年2月,双方再次举行总理会谈预备会议。经过各种准备,于1990年9月5日在韩国首都汉城开始,先后举行了八次北南双方高级会谈,并签署了《关于北南和解、互不侵犯与合作交流协议书》、《关于朝鲜半岛无核化共同宣言》、《关于组建北南和解共同委员会协议书》等文件,使朝鲜半岛一度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和解局面。但1992年10月,正当北南双方准备进一步实施《关于北南和解、互不侵犯和合作交流协议书》之际,在韩美第14次军事委员会会议和第24次年度安全会议上,韩美突然决定,由于北方不肯放弃开发核武器的努力,将停止执行美军从南方撤离的第二阶段计划,并重新恢复“协作精神”联合军事演习。对此,北方做出强烈反应,要求撤销上述决定,并决定在韩美强行举行“协作精神”联合军事演习的情况下,冻结同南方的一切对话和接触。后来,由于1994年美国前总统卡特的穿针引线和金日成的提议,决定金日成和金泳三举行最高级会晤,但可惜金日成主席1994年7日突然逝世,未能实现北南最高级会晤的计划,从而使朝鲜半岛局势再度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险境。

总之,20多年来,朝鲜北南双方的对话虽然谈谈停停,进展缓慢,但朝鲜半岛的局势终究向缓和的方向发展。这表明南北直接对话是实现朝鲜半岛正常化的唯一途径。

二、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原则及前景

战后,朝鲜半岛问题作为冷战的产物,一直是充满紧张、对抗甚至战争的危险因素。但在两极格局解体的今天,不论北方还是南方,都有一个共同的宿愿,就是早日实现和解和合作,最终实现和平统一。国际社会也普遍希望朝鲜半岛问题能够尽快得到和平解决。那么,从现实来看,朝鲜半岛究竞有没有和平统一的可能性?我们认为,目前朝鲜半岛问题确实很复杂,要取得突破性的进展,难度也很大,但不是说没有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它主要表现在如下几点。

第一、在冷战体制全面解体的今天,统一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尽管长期以来,朝鲜北南双方的矛盾冲突和相互不信任根深蒂固,加之外部势力的插手和控制,今后可能会在和平统一的进程中出现曲折和反复,但朝鲜北南双方毕竟是同一民族,源远流长的历史和民族的共同利益为双方的和平统一提出了内在要求;谁都不愿意看到同族相残历史悲剧的重演。因此,北南双方都面对现实,经过认真反思后认识到:谁也吃不掉谁、谁也压不倒谁,只有和解和合作才符合民族利益,并且是双方的根本利益所在,因而应以民族大义为重,采取行动,顺应民心和时代的潮流。这既是人心所向,也是符合民族利益的历史抉择。

第二、直接对话,客观上加深了相互了解。20多年来断断续续的南北对话,虽然进展不大,甚至还出现了多次挫折,但它毕竟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相互交流和了解,消除了彼此间的隔阂,增加了相互信任。在此基础上,双方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共识。加之世界经济一体化和区域化趋势的加强,使北南双方更加深刻认识到北南之间“求同存异”的必要性。只有和解,才能有效地解决100多万离散家属的早日团聚问题,才能保证朝鲜半岛的稳定。并且,北南双方都要从对话和和解中找出解决内部问题的出路,北方要解决经济困难,南方要稳定政局;北方需要南方的资本和技术,南方需要北方的资源、劳动力的市场,以便加强朝鲜半岛的经济力,使其能够在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站住脚跟。

第三、双方决策人的明智决断。随着21世纪的临近,北南双方都呼吁早日结束朝鲜半岛分裂的历史悲剧。金日成早在1991年新年贺词中强调:“我们不能把国家分裂拖过半个世纪,必须在最近几年里实现祖国统一的伟业。”他认为这既是对朝鲜民族和历史的重大贡献,也将有助于亚洲和世界的和平。随后,前韩国总统卢泰愚也发表全国电视讲话,第一次公开预言:“朝鲜半岛分裂局面将在三、四年内结束。”切望能够在自己卸任之前解决南北关系,从而促进和平统一,以名垂青史。可惜,卢泰愚的预言未变为现实。1993年2月入主青瓦台的金泳三也在施政纲领中反复强调了把和平统一朝鲜半岛作为建设新韩国的主要任务。显然,北南关系的改善,同双方首脑的决断是有直接关系的。他们的决断必须是明智的,否则就会成为民族历史的千古罪人。

第四、国际环境为和平统一提供了有利时机。朝鲜半岛是美、日、中、俄四大国利益的交汇处,半岛内形势的每一步发展都会受到四大国政策和利益调整的影响。美国实力今不如昔,国内问题日趋严重。维护本国经济实力是克林顿政府的首要战略任务。如果朝鲜半岛的对抗激化,会危及美国的利益,影响其战略目标的实现。因此,克林顿政府最近悄悄地从它所谓的“被排斥国家”的名单上去掉了朝鲜的名字,以缓和美国同这个持敌意时间最长的国家之间的关系。世界第二经济大国日本正朝着“政治大国”迈进,保持东北亚地区稳定是其走向“政治大国”的重要保证。日本政府多次强调“朝鲜半岛的安全与日本利益相关。”俄罗斯正陷于国内政治、经济危机的困境中,不得不做出战略上的收缩,以求度过难关,所以也迫切希望朝鲜半岛的稳定。改革开放的中国需要一个长期稳定的周边环境,目前又与北南双方建立了友好关系,朝鲜半岛北南双方的对抗对中国不利。因此,尽管还存在着许多不稳定因素,但在较长时期内,维持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稳定,是四大国的共同要求,有利于朝鲜半岛的和平统一。加上朝鲜半岛北南双方同时加入了联合国,既解决了国际社会长期悬而未决的一个难题,又扩大了双方国际活动的舞台,同时还使双方关系从互不承认变为在国际大家庭中平等相容共存。这对北南走向和平统一又是一个有力的推动。

总之,阻碍朝鲜半岛和平统一的坚冰开始悄悄消融,和解的暖流开始进入北南双方。朝鲜北南双方都开始积极探索和平统一的原则。

朝鲜半岛的统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难度也大。战后,朝鲜、越南、德国都被分裂为两个国家,现在除朝鲜之外,其它两个国家或通过武力方式或通过非武力吞并方式实现了统一,结果都是一方吃掉另一方。朝鲜的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上述两种统一方式都不适合朝鲜的实际。因此,朝鲜半岛的统一只能从自己的实际出发,采用一种新的特殊方式。

朝鲜半岛的现实是在北南双方长期存在着不同的社会制度,各有占统治地位的思想意识和价值观念,情况基本上是势均力敌,一方想吃掉另一方是不可能的。基于这种情况,1980年8月,金日成根据1972年7月4日南北共同声明确定的“自由、和平统一、民族大团结”做为实现朝鲜半岛统一的三项原则,正式提出了建立高丽民主联邦制共和国的主张。后来,他又提出了“民族大团结的十大纲领”。但南方当局却唯恐被北方“赤化统一”,硬说高丽联邦制方案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将此事长期搁置下来。事隔10多年后,金泳三根据“韩民族共同体统一方案”,提出了“和解、协力、南北联合阶段”,在本世纪内完成统一大业的奋斗目标,并以“民族福利优先、共存共荣、国民合意”作为国民政府推行统一政策的三大支柱。尽管北南双方的统一方案不同,北方提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两个政府、两个制度”,南方则提出“一个民族、两个国家、两个政府、两个制度”,在“先合”和“先分”以及统一后形成联邦制上均有分歧,但毕竟都是统一方案。而且都以和平共处为基础。

要谈朝鲜半岛的统一,首先要搞清“统一”这一概念,它不是指北南双方马上采取同一种社会制度,而是指采用不同社会制度的北南联合。因此,它不象有些人所说有那样,1995年以前或本世纪内就会轻而易举地实现统一,而是要经历一个长期复杂的过程。

德国统一后,朝鲜南方的一些人曾高兴了一阵子,想要走德国的道路。但面对统一后德国的现实,现在越来越多的南方人对以德国方式统一朝鲜半岛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德国的统一方式,使他们刚刚富裕起来的生活受到很大冲击,所以主张走一条渐进的统一道路。在政治上、加强与北方的交流,促使北方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发生变化;在经济上,敦促北方改革开放,帮助北方发展经济,缩小南北之间的经济差距,最终以和平方式实现统一。

目前,北方在政治上、经济上也不便统一南方,但北方也不会屈服于南方。因此,在今后较长时期内,朝鲜半岛的局势发展仍将以北南两个独立实体并存的现实为基础,双方势必会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各个领域进行长期而复杂的较量。

从影响统一的外部因素看,冷战时代那种把朝鲜半岛作为两大阵营、前沿阵地的紧张气氛已经消失,与朝鲜半岛有关的中、美、日、俄四大国之间的关系早已恢复正常化,一些国家对南方或北方的敌视政策已改变或正在有所改变,但一些国家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一方面想要从朝鲜半岛的分裂和对立中捞取好处,另一方面担心朝鲜半岛统一后可能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和潜在威胁,所以不希望朝鲜半岛早日统一,甚至通过各种方式对朝鲜半岛的统一进程施加影响,制造人为的障碍。据美国《亚洲军事动向》1991年1—2月号刊载的一项民意测验表明,在接受调查的韩国人中,55%、38%的人分别认为日本和美国反对朝鲜半岛的统一。

因此,尽管北南双方都呼吁早日实现和解、加速和平统一进程;尽管北南双方分别提出“高丽联邦民主共和国方案”和“韩民族共同体统一方案”,但纵观朝鲜半岛政治、经济和军事形势的发展,北南双方的统一有可能先走“松散的联合”阶段。当然,即使“松散的联合”也不是很快可以实现的。所以,朝鲜北南双方不能只喊统一的口号,而必须从零开始,花大力气一个个解决统一道路上的困难。从目前来看,首先必须终止相互之间的敌对状态,加强南北间的对话和交流,营造和平环境,实行互惠、互利、共同繁荣的政策,以便恢复和增进民族共同性,消除异质性,增进民族共同意识。这就是加快朝鲜半岛和平统一的首要的实际步骤,和平统一之路只能是一步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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