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词语法角色对代词加工的影响

邱丽景

(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 广东 广州 510303)

摘要 :以大学生为被试，要求其阅读一些包含代词的句子，以探讨先行词语法角色在代词加工中的作用，以及代词句法显著性在这一过程可能发挥的重要作用。结果发现，一般情况下，人们倾向于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支持代词加工的主语指派策略。当代词处于宾语位置时，其句法显著性的提高降低了人们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先行词的可能性。当代词处于主语位置时，其句法显著性的提高使得代词的指认发生反转，即人们倾向于将原先不被偏向的、先前句子的宾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上述结果表明，先行词语法角色能够影响汉语代词加工，并且其作用机制因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而不同。

关键词 :代词加工；语法角色；句法显著性

一 、前言

语言理解的目的是获得有关句子、语篇或言语的意义，在这一过程中需要将当前信息与先前已出现过的信息联系起来，从而建立一个连贯的心理表征。回指词尤其代词的使用是将新、旧信息联系起来的主要语言手段，因而代词的正确解决即确定代词的先行词为何成为语言理解的一个关键。先前研究发现代词的解决受到多种不同因素的影响，如语法因素、语义因素、世界知识等。探讨语法因素如何影响代词解决的相关研究发现先行词的语法角色是影响代词解决的一个重要因素，然而关于先行词的语法角色如何影响代词解决存在一定的争论，主要有以下两种观点。

第一，主语指派策略(subject assignment strategy，SAS)。该理论认为不管代词的句法角色为何，理解者倾向于将先前句子的主语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1-3]。例如，Crawley及其同事要求被试阅读包含宾语代词的句子以探讨代词的解决是遵从主语指派策略还是平行功能策略。结果发现，即使代词处于宾语位置，人们仍然倾向于将先前的主语名词短语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1]。不过，这一结果仅仅出现于代词指代歧义条件，在代词指代非歧义条件下人们根据性别信息来确定代词的先行词为何。

第二，平行功能策略(parallel function strategy，PFS)。Sheldon^[4]提出代词和其潜在的先行词在语法功能上的一致性是影响代词加工的重要因素。依此，对于主语代词而言，人们倾向于将先前的主语名词短语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对于宾语代词而言，人们倾向于将先前的宾语名词短语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近期的一些实验证据也支持了平行功能观点^[5-6]。运用眼动追踪技术，Sauermann 和Gagarina 探讨词序以及语法角色平行功能在德语人称代词解决中的作用。实验中，他们对先行词的提及顺序以及人称代词的语法角色进行了操纵。结果发现，不管先行词提及的顺序为何，理解者更多将主语名词短语指认为主语代词的先行词，而将宾语名词短语指认为宾语代词的先行词^[6]。我国学者缪小春指出代词和先行词语法角色的一致性会影响汉语代词加工，但是其作用有限，只是在某些条件下才起作用^[7]。

不论主语指派策略还是平行功能策略，这两种理论皆认为语法角色这一因素能够影响代词加工。与此不同，Jörvikivi，van Gompel和Hyönä指出先行词的语法角色不会影响芬兰语歧义代词的加工^[8]。实验1中，Jörvikivi等人对动词的语义偏向和先行词的词序进行了操纵，结果发现，动词隐含因果信息和提及顺序能够即时影响代词加工，而语法角色不会影响代词加工。当平衡了动词的语义角色，研究者发现先前研究中发现的主语指派效应消失，因此认为以往研究中的主语指派效应更多是来自语义因素的作用。

更有趣的是，Taylor及其同事发现先行词语法角色对代词加工产生的影响会因回指词形式显著性的不同而不同^[5]。研究中，他们操纵了先行词的合理性、先行词的语法角色和回指词的标识形式这三个因素。结果发现，在代词指代歧义条件下，不论英语宾语代词还是西班牙语宾语代词，人们倾向于将先前文本中的宾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这一结果支持代词解决的平行功能策略。然而，当运用一定的方式提高代词的显著性(英语：重读；西班牙语：词语重复)后，代词的指代发生反转，人们倾向于将先前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

综上所述，关于先行词的语法角色能否以及如何影响代词加工仍然存在一定的争议，不同研究的结果不尽相同。造成不一致的可能因素有：第一，实验操纵不同。一些研究只对先行词或回指词的语法角色进行了操纵，另一些研究不仅操纵了先行词或回指词的语法角色，还操作了动词的语义偏向或句子的意义偏向。第二，不同研究采用的语言对象不同。一些研究以英语作为研究对象，另一些研究以芬兰语、德语、西班牙语作为研究对象。虽然许多研究探讨汉语代词的加工机制^[9-14]，然而很少有研究探讨汉语代词加工是遵从主语指派策略还是平行功能策略以及代词的显著性能否以及如何影响这一过程的进行。

本研究进行了2个实验，目的是探讨先行词语法角色能否以及如何影响汉语代词解决，以及代词的句法显著性在这一过程中的可能影响。实验中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来控制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实验1中代词处于宾语位置，实验2中代词处于主语位置。如果汉语代词加工遵从主语指派策略，则不论代词处于宾语还是主语位置，人们都倾向于将先前的主语名词短语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如果汉语代词加工遵从平行功能策略，则当代词处于宾语位置时，人们倾向于将先前的宾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而当代词处于主语位置时，倾向于将先前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此外，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能够影响代词加工，其显著性的提高能够使得代词的指代发生反转，将原先不被指认为代词先行词的那个名词短语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

二 、实验1

(一)目的

1.被试

(二)方法

实验1的目的在于探讨汉语代词加工是遵从主语指派策略还是平行功能策略，以及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在这一过程中可能发挥的重要作用。实验中代词处于宾语位置，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是通过“是”这一句法结构来操纵的。

选取2016年1月～2018年5月在我院消化内科就诊的溃疡性结肠炎患者30例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将其分为两组，各15例。研究对象均已被确诊为溃疡性结肠炎患者，研究对象无精神方面疾病，语言表达能力正常。其中，研究组女7例，男8例，年龄20～57岁，平均年龄（34.23±6.74）岁；对照组女9例，男6例，年龄21～59岁，平均年龄（35.23±6.34）岁。两组患者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1] 。研究对象在研究前均已知情并同意参与调查。

正式实验时采用拉丁方的方法对实验材料的呈现进行安排，共形成两个不同版本，每个版本包括48个关键材料和20个填充材料，每个人名在每个版本中只出现一次，每个被试随机指派接受其中一个版本的实验材料。对于48个关键材料，一半的材料中第一个句子中的两个人物为男性倾向，另一半的材料中第一个句子中的两个人物为女性倾向。第二个句子中代词的性别与第一个句子中两个人物的性别倾向相一致。填充材料与正式材料一样，也是由两个句子组成，不同的是第二个句子中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强调句子的主语，如“晓慧放纵月月。是小韩不想搭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被试对实验目的进行猜测。

2.实验设计

由图6可得，传统Fenton反应动力学拟合曲线方程为：lnCODCr,t=0.0470t+6.9171，R2=0.9097。

受场地的限制，螺旋管圈水冷壁在组合及组合完成后，必然涉及到运输或吊装，且由于螺旋管圈水冷壁管屏的长度将近20m，管径小容易弯曲变形，因此吊装运输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为了避免吊装点选用不妥、运输方法不对、钢丝绳选用不当等原因造成管屏的变形、撞伤、划痕，需要制定相应的吊装运输方案，制作吊装运输专用支架防止吊装运输中的变形撞伤。

3.实验材料的编写与评定

每个语言材料由两个句子组成，共包含三个人物，其中，第一个句子包含两个由人名界定的先行词，代词处于第二个句子的宾语位置，第三个人物充当第二个句子的主语。实验材料举例见表1。实验中所采用的人名都是本人先前研究中经过评定的，第一个句子中所使用的两个人名的性别倾向相同，皆为男性或女性，并且对人名1和人名2的性别倾向性和熟悉性进行了匹配，二者间无明显差异。代词的性别与第一个句子中两个人物的性别倾向相一致，因此这两个人物皆为代词的可能先行词，即代词既可指代第一个句子的主语也可指代第一个句子的宾语。第二个句子的主语即人名3为中性名词，无明显的男性或女性性别偏向。

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使得一半材料中，代词被强调，其显著性因而相对更高，另一半材料中代词未被强调，其显著性相对较低。以往研究发现动词隐含因果关系能够影响代词的解决^[8,15,16]，因而第一个句子中的动词采用本课题组先前研究中的无偏向动词。这样可以排除动词语义偏向对代词加工的影响，从而避免动词语义偏向的作用掩盖了语法角色对代词加工的作用。

表1 实验材料举例

共编写这样的实验材料48套，首先请40名被试对语言材料的合适性进行评定，即把代词替换成第一个句子中的人名 1(主语)或人名 2(宾语)，让被试在7等级量表上进行评定，目的是确保根据材料的意义，代词指代第一个句子中的主语或宾语都比较合适，无明显的语义倾向性。评定实验材料有2个版本，每个人名在每个版本中只出现一次，最终筛选出符合条件的正式实验材料48套，各条件下句子的合适性得分均在4-5之间(代词替换成人名1时得分为4.32，替换成人名2时得分为4.37)，表明句子无明显语义偏向，即代词指代人名1或者人名2都比较合适。

由图5可以看出，工艺②的钼粉K含量整体较工艺①的小，较高的温度有利于K元素的升华，而较大的氢气流量在同等条件下，能带走更多的水汽等杂质。但是过高的温度又影响K含量的分离效果[9]，较低K含量的MoO3生产的钼粉K含量也相对较低。

4.实验程序

正式实验材料共48套，对于实验材料的合适性评定，各条件下句子的合适性得分均在4-5之间(代词替换成人名1时得分为4.63，替换成人名2时得分为4.61)，表明句子无明显的语义偏向，即代词指代人名1或者人名2都比较合适。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本科生40名，其中男生14名，被试的年龄为 18-23岁，平均年龄为20.05 岁，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专业课教师只重视技能，思政老师只注重课堂教学，这都是长期以来人们对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存在一个误区，认为这只是思政老师的事。 实际上，在专业课教学中有许多思政教育资源，如本专业的历史渊源和文化传统，从事本专业应具备的科学研究精神和人文素养， 这些与专业相关的问题都与思政内容有关，教师在教学中还可以通过自己的操作示范以及学生的动手实践，引导学生亲身体验专业规范和要求，为学生树立良好的榜样。

每个语言材料由两个句子组成，共包含三个人物，其中，第一个句子包含两个由人名界定的先行词，代词处于第二个句子的主语位置，第三个人物充当第二个句子的宾语。实验材料举例见表1。实验中使用的人名同实验1，代词的性别与第一个句子中两个人物的性别倾向相一致，因此这两个人物皆为代词的可能先行词。第二个句子的宾语即人名3为中性名词，其无明显的男性或女性性别偏向。

(三)结果与分析

首先，对所获得的数据进行重新编码，将被试偏向选择人名1作为代词先行词的数据重新编码为-3、-2、-1，将被试偏向选择人名2作为代词先行词的数据重新编码为+1、+2、+3。然后，对重新编码后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4）民营企业创新动力不足。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企业创新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资本，而且创新会有失败的风险。加上目前国家对创新的扶持力度不够，对创新成果的保护力度不大，因此，民营企业的创新动力不足。

配对样本t 检验结果发现，显著和不显著两种条件下的差异非常显著，

二是农村劳动不足，回收成本过高。随着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的推进，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到城市就业，而留守在农村的以妇女、老人以及小孩为主，因此，从事农业生产的主要是年纪偏大的老人。每年夏收、秋收季节，“双抢”时间紧急，农业生产劳动强度大，缺少足够的劳动力回收秸秆。

采用单因素两水平的被试内实验设计，自变量为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有显著和不显著两个水平。

t ₁(39)= -3.088，p <0.01；t ₂(47)= -2.094，p <0.05。各条件下的均值见表2。进一步的分析发现，显著条件下的均值与量表的中点(即“0”)差异不显著，t ₁(39)=1.248，p >0.05；t ₂(47)=0.498，p >0.05。这表明被试既不倾向将代词指认为第一个句子的主语，也不倾向将代词指认为第一个句子的宾语。不显著条件下的均值与量表的中点，被试分析时差异显著，t ₁(39)= -2.648，p <0.05；项目分析时差异不显著，t ₂(47)= -0.907，p >0.05。由于不显著条件下的均值为负值，表明被试倾向将代词指认为第一个句子的主语。

表2 实验1各条件下的均值和标准差

(四)讨论

实验1中代词处于宾语位置，结果发现不显著条件下被试倾向于将第一个句子的主语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这一结果支持主语指派策略^[1-3]。然而，当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使得代词的显著性提高后，被试不确定代词的指代为何，即被试既不倾向将第一个句子的主语也不倾向将第一个句子的宾语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这说明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能够影响汉语代词加工，其显著性的提高虽然没有使得代词的指认发生反转，但是降低了将第一个句子的主语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的可能性。

三、 实验2

(一)目的

实验1中代词处于宾语位置，结果支持代词解决的主语指派策略，实验2将代词置于主语位置，进一步验证这一结论。此外，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来控制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以探讨当代词处于主语这一较为明显的语法位置时，其句法显著性的不同能否影响先行词语法角色在代词加工中的作用机制。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渐渐的，房顶上白了，操场上也白了……天黑了，可雪仍然在下着，我希望雪再下大点，这样明天就可以打雪仗了。

(二)方法

1.被试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本科生40名，其中男生17名，年龄在 18-23岁，平均年龄为20.03岁，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2.实验设计

同实验1。

3.实验材料的编写和评定

实验中，要求被试逐步阅读每个语言材料，阅读完成后需要在7等级量表上指出句中代词所指向的先行词为何。参考文献[5]，人名1位于量表的左侧，有3个等级，等级越高代表被试越确定代词所指向的人物是人名1，人名2位于量表的右侧，也有3个等级，等级越高代表被试越确定代词所指向的人物是人名2，“0”位于量表的中间，代表被试不确定代词所指向的人物是人名1还是人名2。

陶粒/碎石复合骨料透水混凝土自身具有吸滤水中污染物有害离子的作用，使混凝土对氮磷等离子的吸滤功能进一步提高。同时，两种混凝土通过水泥水化粘结为一体，增加结构整体性。养护完后的预制件灌注混有草籽、灌木籽、长效缓释肥料的种植土泥浆，定期维护，保证预制件现场装配前的草、体量较小的湿生灌木正常生长。

4.实验程序

正式实验时采用拉丁方的方法对实验材料的呈现进行安排，共形成两个不同版本，每个版本包括48个关键材料和20个填充材料，填充材料也是由两个句子组成，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强调第二个句子的宾语，如“晓慧放纵月月。她不想搭理的人是小韩。”，其他同实验1。

同实验1，正式实验时被试在阅读完每个语言材料后需要在7等级量表上指出句中代词所指向的先行词为何。

(三)结果与分析

首先，对所获得的数据进行重新编码，方法同实验1，然后对重新编码后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显著和不显著两种条件下的差异非常显著，

t ₁(39)=-4.149，p <0.001；t ₂(47)=-3.918，p <0.001。各条件下的均值见表3。进一步的分析发现，显著和不显著两种条件下的均值与量表的中点(即“0”)的差异皆显著，(显著条件下：t ₁(39)=2.515，p <0.05；t ₂(47)=1.450，p =0.154。不显著条件下：t ₁(39)=-3.483，p <0.05；t ₂(47)=-2.154，p <0.05)。不显著条件下的均值为负值，说明被试倾向于认为代词指向第一个句子的主语，显著条件下的均值为正值，说明被试倾向于认为代词指向第一个句子的宾语。

表3 实验2各条件下的均值和标准差

(四)讨论

实验2的结果表明，当代词处于主语这一语法较为明显的位置时，代词更多地被认为指向第一个句子的主语，这与实验1的结果相一致，进一步支持了代词解决的主语指派策略。与实验1结果不同的是，在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使得代词的句法显著性提高后，代词的指代发生转移，代词更多地被认为指向第一个句子中的宾语。说明代词显著性的不同能够影响先行词语法角色在代词加工中的作用机制，这一结果与Taylor 等人^[5]的研究发现相一致。

四、 总讨论

本研究以汉语代词为对象共进行了2个实验，以探讨先行词语法角色在代词加工中的作用机制以及代词句法显著性的高低能否影响这一过程的进行。实验1中代词处于宾语位置，实验2中代词处于主语位置。总的来说，本研究的结果有两个重要发现。

第一，本研究发现先行词语法角色能够影响汉语代词解决。不论代词处于主语位置还是宾语位置，人们都倾向于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这一结果支持代词加工的主语指派策略^[1-3]，而不支持平行功能策略^[4-7]。依据平行功能策略，对于主语代词而言，人们倾向于将先前的主语名词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对于宾语代词而言，人们倾向于将先前的宾语名词指派为代词的先行词。本研究结果与Jörvikivi等人^[8]的研究结果不一致，他们发现当平衡了动词的语义偏向后，先行词的语法角色不会影响代词加工。造成这种不一致的可能原因是本研究中所使用的动词没有语义偏向，而Jörvikivi等人使用的是具有较强语义偏向的动词，动词的语义偏向对代词加工产生的影响可能更大，从而掩盖了先行词语法角色的作用。

除了先行词语法角色，先前研究发现先行词的提及顺序是影响代词加工的另一个重要因素。代词加工的首先提及效应指出与其他人物名词相比，第一个被提及的人物名词在地位上有优势，激活水平更高，因而更容易被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这一效应得到许多实验证据的支持^[2,8,17-18]。在汉语中，语法上的主语一般也是首先提及的人物，因而常常无法将语法主语与首先提及的人物区分开来。本研究所采用的实验材料也如此，第一个句子中的主语也是首先提及的人物，因而人们倾向于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先行词这一研究结果也可能来自于首先提及效应或者语法主语和首先提及顺序这两个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未来需要开展更多的研究将二者区分开来，从而更好地考察先行词语法角色在代词加工中的作用机制。

Preliminary Study on Different Sowing Depth of Rhizoma Atractylodi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LIU Li,GAO Che,CHEN Wang Xiang 73

第二，本研究发现代词句法显著性的高低能够影响先行词语法角色在代词加工中的作用机制。当运用“是”这一句法结构使得代词的句法显著性提高后，实验1(代词处于宾语位置)发现代词句法显著性的提高降低了人们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先行词的可能性，导致被试既不倾向于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也不倾向于将先前句子中的宾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实验2(代词处于主语位置)发现代词句法显著性的提高导致代词的指认发生反转，将原先不被偏向的先行名词即先前句子中的宾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

图像融合是指把相同或不同医学影像设备所获取的影像进行融合，使其在空间位置上达到重合，产生一种复合的影像，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各种医学影像学的优势。空间定位技术是两种图像进行融合的纽带，超声图像融合主要应用电磁定位法[12]。图像定位需要在待融合的两幅图像中选择相对应的定标点，临床上常用的是基于内部特征的体内标记法，标记点多选择肝内有较大特征的结构，如门静脉或肝静脉分叉处、肝内小囊肿或小钙化灶等。

口语语言理解的相关研究发现代词形式显著性的不同能够影响代词解决，本研究的结果与这一研究发现相一致。例如，Hirschberg和Ward发现，当运用重读的方式提高代词的显著性后，与非重读代词相比，人们会倾向于认为重读代词指代先前语境中不被偏向的那个先行名词，而放弃一般情况下会被偏向的那个先行名词^[19]。申敏和杨玉芳探讨动词隐含因果关系和重读对汉语口语代词加工的影响，结果之一是发现代词的重读会引起注意焦点的转移，然而这一作用只出现在动词隐含因果性为主语型动词的水平上，而在宾语型动词的水平上并没有出现^[20]。Taylor等人发现代词形式显著性的高低会影响口语代词解决，当代词指代歧义时，代词显著性的提高会使得代词的指代发生反转，当代词指代非歧义时，代词显著性的提高虽然不会使得代词的指代发生反转，但是会降低将唯一合理的可能先行词指认为代词先行词的可能性^[5]。综合本研究结果和上述已有研究结果，可以看出代词显著性的高低对代词加工产生的影响是动态性的，会因代词语法角色、动词语义偏向和句子合理性的不同而不同。

采用SPSS 20.0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计数资料以百分数（%）表示，采用x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五、结论

总的来说，本研究发现先行词语法角色能够影响汉语代词解决，而且其对代词加工产生的影响会因代词句法显著性的不同而不同。无论代词的语法位置为何，一般情况下，人们倾向于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支持代词加工的主语指派策略。当运用“是”这一语法结构使得代词的句法显著性提高后，代词的指认发生反转，即人们倾向于将原先不被偏向的、先前句子的宾语名词指认为代词的先行词，然而这一结果只发生在代词处于主语位置的情况下。当代词处于宾语位置时，代词句法显著性的提高只是降低了将先前句子中的主语名词指认为代词先行词的可能性，并没有使得代词的指认发生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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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Grammatical Role of the Antecedent in Pronoun Processing

QIU Lijing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Guangzhou, Guangdong, 510303, P.R.China)

Abstract : Taking college students as participants, this study investigated the role of grammatical role of the antecedent in pronoun processing and a possible effect of syntactic saliency of pronouns during this process. The grammatical subject of the preceding sentence is generally identified as the antecedent of an ambiguous pronoun by participants, which supported the subject assignment strategy in pronoun processing. When pronouns are in the position of an object, the increase in syntactic prominence of the object pronoun could lower the strength of the participant’s preference. When pronouns are in the position of a subject, the increased syntactic prominence of the subject pronoun would reverse the participant’s preference, i.e. the participants would identify the grammatical object of the preceding sentence as the antecedent. Overall, the results revealed that grammatical role of the antecedent could affect pronoun processing and syntactic prominence of the pronoun could mediate this process.

Key words : pronoun processing; grammatical role; syntactic saliency

中图分类号 ：B842.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3798(2019)01-0034-07

收稿日期： 2018-11-10

基金项目：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博士科研专项(201200194967)

作者简介： 邱丽景，女，山东荣成人，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教育学院讲师，博士。

(责任编辑 肖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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