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语包围下彝语他留话生态环境的自我建构
——以云南省永胜县玉水村他留话为个案
段秋红
(云南师范大学 汉藏语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摘 要: 玉水村是一个典型的他留人聚居村落,长期跟周边的汉族、傈僳族、彝族和谐相处。通过对玉水村他留人语言使用情况、语言习得以及语言使用态度调查发现,全民稳定使用母语,且兼用当地汉语方言,虽然他留话处于多语包围的语言生态环境,但仍然保持较强的语言活力。多民族语言和谐共生有赖于各民族之间和谐的民族关系,浓厚的民族凝聚力,以及政府积极地民族语言政策扶持。
关键词: 多民族聚居;他留话;语言生态环境;语言和谐;思考
玉水村是永胜县六德乡所辖的8个村委会之一,是一个典型的他留人聚居村,多年来居住在民族学与民族史学术上所称的藏彝走廊上,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从地理位置上看,玉水村北与腊古德傈僳族村、营盘汉族村相靠,南与六德乡汉族和上四队傈僳族隔河相望,东北部与宁蒗战河乡索沙坡彝族村接壤。历史上,玉水村他留人一直与周围的傈僳族、彝族和汉族相邻而居,和谐共处。
玉水村下辖树佰佐、玉黑摩、营盘、耍撇和杨家5个自然村,共有311户,1202人。其中,他留人784人,汉族403人,傈僳族11人,傣族4人。调查显示,玉水村他留人稳定使用母语和汉语,属于“他汉双语型”的语言格局。
一、玉水村他留人语言使用情况
为了全面了解玉水村他留人的语言使用情况,课题组对玉水村管辖下的树佰佐、营盘、耍撇、玉黒摩和杨家5个自然村进行了穷尽式的调查,逐一统计了村中每位村民的姓名、年龄、民族、文化程度和语言使用情况。我们通过入户调查、问卷、访谈等方式,考察了他留话在家庭、村寨、族群内和族群外的语言使用情况。
(一)玉水村他留人母语使用现状
杨家、玉黒摩、耍撇、树佰佐这四个自然村是他留人聚居的村落。为了全面而准确地评估他留人的母语能力,课题组按被测试者的“听”“说”水平,把语言能力划分为“熟练”“略懂”和“不会”三个等级。玉水四个自然村他留人的母语使用情况如表1所列。
从表1可以看出,4个自然村他留人母语使用情况十分接近,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玉水村他留人全民稳定使用母语的同时,还兼用汉语,属于典型的“他汉双语型”的语言格局。他留话是他们的母语,体现他们民族特征的最重要标志,而汉语也是他们日常生活,生产劳动的重要语言,特别是随着当地经济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越来越多的他留人学习和鼓励后代在掌握母语的基础上同时学习汉语。不同的语言共存于一个社会中,相互间普遍存在竞争的语言关系。语言竞争是语言关系的产物,也是调整语言协调于社会需要的手段。他留人使用他留话和汉语并不影响正常的语言交流,他留话和汉语在玉水村分工明确,功能互补。他留人会根据交际场合、对象和目的的不同而灵活使用他留话和汉语,既充分实现了语言的转码,又成功完成了交际。他留话主要在家庭内部及村寨中族内人群之间交流时使用,汉语主要用于不同民族之间的交际及外出办事、打工等。此外,他留话通过汉语借词不断丰富自身的语言表达,他留话中没有的词汇(如科技类、教育类、经济贸易类等)就借用汉语,有些词汇(如数字、部分称谓)能用他留话表达,却因为在日常生活中习惯于用汉语而采用汉语借词的方式。
由表4可以发现,玉水村第一语言为他留话的占绝对优势,其中老年组、中年年组和青年组,第一语言均为他留话,少年组只有2%的第一语言为他留话。其他孩子的第一语言均为当地汉语方言,一名小孩的父亲是汉人,入赘到他留人家中。
表 1四个自然村他留人母语使用情况
(二)玉水村他留人兼用当地汉语方言的现状
汉语是全国各民族都必须学习的共同语,它不仅广泛用于社会的各个领域,而且是学校教育的语言工具。他留话虽然能够满足他留人在村寨内的交际需要,但他留人一旦离开村寨必然需要使用汉语来进行交际。因此,他留人普遍能够熟练地掌握汉语。调查发现,除极少数没上过学的老年人外,其他男女老幼基本上都能说汉语,但不同文化程度的他留人在当地汉语方言的使用上存在差异(表2,表3)。
为便于宣传,促进全社会支持水利现代化建设,规划目标中还可提出水利现代化愿景,采用诗词化的语言,扼要表征地域特点和水利现代化建设成效。
表 2四个自然村他留人兼用当地汉语方言的情况
在语言观方面,语言和谐思想认为,多语言多方言是国家宝贵的社会经济文化资源,而不是国家统一和社会经济发展道路上的障碍。语言和谐追求的是多语言多方言的共存和共荣。各种语言和方言不论大小,都能拥有各自的生存发展空间,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共同演奏中华语言使用的交响曲。[2]
在这四个自然村中,处于“略懂”级和“不会”级的少年和老年人居多。少年多是刚入学的学生,汉语的熟练程度相对较低;与外界接触少的老年人很少有机会学习和使用汉语。青壮年和中年人汉语也处于“略懂”级的,多是受教育程度较低,从小一直生活在村寨,没有外出打工经历的,他们熟练掌握汉语的水平偏低。总之,绝大部分他留人都能熟练地使用汉语,都是双语人,汉语已经成为他留人不可或缺的交际工具。
表 3四个自然村不同文化程度的他留人当地汉语方言水平
表3数据显示,四个村寨的文盲半文盲的人数有43人,能熟练使用汉语的比率达到了72.1%,只有一人不会说汉语,其他的都略懂。随着受教育程度的提高,熟练掌握汉语的比率从72.1%逐步提升到100%。该数据说明,他留人的汉语水平与受教育程度成正比,受教育程度越高,汉语的熟练程度也越高。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他留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他留人认识到受教育的重要性,他们都很乐意把孩子送去学校接受教育,都想让孩子走出去,学习更多的文化知识,以便获得更多让孩子走出去的机会。学校是学生接触学习汉语的主要场所,随着越来越多的他留人进入学校学习,能熟练掌握汉语的比例也就越来越高。除了学校的学习,媒体(电视、手机、收音机)、外出或与外乡汉族生意往来、赶集等途径也是掌握汉语的有效方式。近年来,得益于党和政府及相关部门的积极鼓励和支持,很多他留年轻人打破传统封闭思想的影响,开始进城务工,部分他留人不仅本地汉语方言熟练了,而且普通话水平也有所提高。
二、玉水村他留人语言习得和语言使用态度调查
本次他留人语言习得和态度调查采用走访、入户式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结合的方式,共对104名他留人的语言生活和语言和谐情况进行了调查。调查人数按照总人数的13%随机抽取,女性46人,男性58人。调查内容涉及他留话习得过程、语言态度等。调查中涉及的语言有他留话(下文简称为母语)、当地汉语方言(下文简称为方言)、普通话、傈僳语、彝语。本次调查中,少年组(6~19岁)22人,青年组(20~39岁)25人,中年组(40~59岁)38人,老年组(60岁以上)19人。
与癌组织NF-κB阴性表达患者比较,癌组织NF-κB阳性表达患者中T2、T3、N2和N3患者比例均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与癌组织HMGB1阴性表达患者比较,癌组织HMGB1阳性表达患者中T2、T3、N2和N3患者比例亦均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一)语言习得情况
从语言习得的调查中发现,玉水村他留人最先学会母语的占98%,有2%的他留人第一习得语言为当地汉语方言(表4)。
表 4他留人最先学会的语言
(2)各村他留人母语水平“略懂”和“不会”级所占的百分比极小。耍撇、玉黒摩和树佰佐这三个自然村中,他留人母语水平“略懂”和“不会”级所占的百分比为零,也就是说在这三个寨中几乎没有人不懂他留话。他留话水平为“略懂”和“不会”的是杨家自然村中的青少年王金美、彭志芳和王机超,其他大部分他留青少年能自由运用母语与本族人交际。通过深入调查发现,王金美和彭志芳出生于族际婚姻家庭,母亲是他留人,父亲是汉族,姐姐王金美曾在玉水读过三年书,所以略懂他留话,妹妹彭志芳从出生起就和家人一起迁往城里居住,所以根本不懂他留话;王机超因父母从小教他汉语,所以他不会说他留话。该项调查说明,族际婚姻的家庭,尤其是汉族和他留人通婚的家庭,少数他留青少年的母语水平偏低。
基于事实是实现此环节意义的关键,为了避免教学实践中教师习惯性自主判断学生的知识基础等特征,教师获取的相关数据必须真正来自学生。与非智力因素有关的特征相对较为稳定,一般不因具体教学单元发生较大波动,可在学期初或学期末对其学习风格、认知方式和学习策略等方面,用较为权威的量表获取数据并通过分析确定个人与集体大致的特征。学生对于每一堂课的知识基础及学习期待则需要更加细致的反映,利用一定的网络平台或者通过合理的时间安排获得每个学生对于某个知识单元的起点能力与期待,如写下自己已经学会了什么而希望学到什么,从而为接下来的教学设计活动提供依据。
由此可见,第一语言的习得与家庭内部使用的语言是有密切关系的,并受到族际婚姻的影响。在族际婚姻中,父母双方只要有一方是汉族或不会说他留话,那么会说他留话的一方就会“迁就”不会说他留话的一方,所以双方用汉语交流。就多数情况而言,族际婚姻家庭的孩子首先习得的语言为汉语,其次才是他留话。当然,也存在他留话和汉语习得并进的双语型。本次调查中族内婚姻家庭中98 %的孩子第一语言为他留话,族际婚姻中仅2%的孩子第一语言为他留话。
语言态度属于社会心理范畴,具有复杂性、内潜性、动态性和不稳定性。作为一种经由长期的历史过程所形成的深植于语言人心理底层的语言信念,语言态度也深刻影响着语言人的语言行为、语言能力、语言认同与民族认同,从而也直接关系着一种民族语言的活力与一个民族的命运。[1]语言是思想交流和情感交流的载体,此外,对语言的态度也直接反映人们的语言观。
(二)语言态度
在玉水村,青少年语言习得为他留话和汉语“双母语”型的家庭也逐步增多。体现了他留人对母语的高度热爱,同时也表明对汉语的足够重视。玉黒摩的王联才说:“我们要跟时代走,他留话和汉语就像我们的眼睛,少一只都会影响我们整个他留民族的进步,尤其是他留青少年更要认真学习汉语。”
表5显示92.3%的他留人认为他留话是最重要的语言,他留话是他留人的重要标志,如果没有了语言,这个民族就失去了核心的价值。其中老年组对母语的使用价值最为坚定和肯定,部分老年人的本地汉语方言和普通话都比较熟练,当问及什么语言最重要时,都异口同声地说母语最重要。杨家自然村的段云玉告诉我们,他当过兵,也去过很多地方,但身为他留人,母语就是他留人的根,也是祖辈们留给后人最宝贵的财富。
我国政府必须坚持以经济发展促就业,确立有利于扩大就业的经济发展方式,继续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以项目建设促就业、以调整结构促就业、以减税和补贴等政策扶持失业人员创业、以金融、税收优惠政策方面鼓励大学生及其他社会高层次的人才创业、以鼓励各种非盈利、非政府组织发展以及政府开发公益性就业岗位促就业、以加快发展职业教育和培训,提高劳动者技能和素质,提高劳动者的就业和创业能力促就业,从而完善就业服务体系。
表 5认为最重要的语言
有5名少年认为方言最重要,其中3名来自族际婚姻家庭,两名少年来自族内婚姻家庭,他们认为他留话使用范围仅局限于家庭内部和村寨,当进城赶集或和陌生人交流的时候,本地汉语方言更实用。此外,学好本地汉语方言能有效促进普通话的学习,这样就能更好、更全面地了解和掌握外部信息,对于自身的学习和成长都是一种锻炼和帮助,因此,他们认为方言最有用。从少年组到老年组,他留人对待母语的态度随年龄增长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总体上看,他留人既重视自己母语,也重视本地汉语方言。
在磁浮线路上,由于钢制轨道的热胀冷缩,导致一段轨道与另一段轨道的连接处都留有不大于40 mm(由悬浮传感器两个间隙之间的距离决定)的轨缝。在有大跨度梁的位置,由于轨道长度较长,必须预留较大长度的轨缝,又因为悬浮传感器两个间隙之间的距离决定每个轨缝不能超过40 mm,因此,在两段较长轨道之间的接缝被分割为 4~6 个连续轨缝(见图4)。由于制造和安装误差,轨缝之间必然存在一定的高差,当高差大于某个值时,将对悬浮控制系统造成较大的台阶干扰;而连续较大的台阶干扰,将使悬浮系统超调,造成系统失稳,以及发生滑橇或电磁铁接触到轨道的情况。
三、玉水村他留人语言生活特点
玉水村他留话处于被傈僳语、彝语和汉语包围的语言环境中,虽然汉语、傈僳语在使用人口、地域和频率等方面占有优势,但并没有因此而排斥他留话,相反却以平等包容的态度和谐共处。
耍撇自然村的兰绍云说:“语言没有好坏,重点要考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同什么对象进行沟通。我们老一辈的他留人出门机会少,大半辈子都只和他留人打交道,他留话当然是最重要的,至于外出打工的他留青年人用汉语的频率就更高了。”
(一)他留话和本地汉语方言取长补短、和谐共存
表2的数据显示,有705人能熟练地使用汉语,占总人数的92%,略懂和不会汉语的只占8%。总体看来,汉语在这四个自然村里的使用比例很高,使用广泛。
(1)各村他留人熟练使用母语的程度都很高,平均比例达到了99.3%,其中玉黒摩、耍撇和树佰佐自然村的熟练程度达到了100%。“熟练”等级次之的是他留人和汉族杂居的杨家自然村也高达97%。绝大多数他留人熟练使用母语的客观事实表明,现阶段他留话仍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力,没有衰退迹象。
(二)他留人全民稳定使用母语,他留话具有较强的活力
他留话是玉水村他留人主要的交际工具,无论是家庭内部还是村里、村外,他留同胞都能用他留话进行交流,其中99.6%的他留人能熟练使用母语。此外,从随机调查的104个他留人对母语态度和文字渴望度来看,希望有他留文字的占93%,认为母语最重要的占 91%。杨家自然村共有242人,其中汉族137人,汉族村民以弧形态居住在他留人周边,因长期和他留人往来,能听懂他留话的占81%,能熟练使用他留话的占13%。玉水村北部的腊古德傈僳族村,能熟练使用他留话的占到75%,能听懂他留话的占21%。可见,长期处于多语文化包围下的他留人仍然稳定使用母语,并以平等包容的语言态度与周边傈僳族、彝族和汉族村民和谐相处。
(三)较之成年人,他留青少年学习普通话、英语的人数有所增加
玉水村他留青少年能熟练掌握母语的占97.3%,除了两位因族际婚姻随父母迁往城市居住的青年,其余青少年都能熟练使用母语交流。随着进入学校接受教育的机会增多及受教育程度的不断增高,他留青少年的汉语水平也逐渐达到“熟练”程度,这使得他们走向“他汉双语型”语言的同时,一定程度上也增强了青少年的语言能力。47名他留青少年中,100%的能说汉语,96%的能说普通话,83%的认为有必要学习英语。该数据说明,他留青少年在熟练掌握母语的基础上,随着学业和年龄的增长,交际面的扩大,对于母语外的普通话和英语有时代性的认同。杨家自然村的杨勇说:“我是他留人,他留话就是我的根,这是不能改变的。但是我现在读到初中,开始走出村寨去接触不同的社会和人群,我就要努力去学习普通话甚至是英语。这不是我放弃母语或看不起母语,而是开阔眼界,扩展生存空间所必须的。”
1.2.2 用药依从性 采用5个问题的量表[2]考察患者用药依从性:①您能否按照医师要求的次数用药;②您能否按照医师要求的量用药;③您能否按照医师要求的时间用药;④自从诊断为该疾病以来,您能否按照医师的要求长期用药从不间断;⑤自从诊断为该疾病以来,您能否按照医师的要求用药从不擅自增加或减少药品品种。采取赋分制(根本做不到=1分;偶尔做得到=2分;基本做得到=3分;完全做得到=4分)定量测评,总分≥15分判定为依从性佳,否则为依从性不佳,总分越高,说明依从性越好。
四、关于他留话和周边语言和谐关系的几点思考
(一)和谐的民族关系有利于语言之间的和谐
语言是民族的一个重要特征,与民族意识、民族感情密切相关。民族关系直接影响到语言关系。民族关系好,语言关系也好;反之,民族关系不好,语言关系也会受到消极的影响。[3]在一个多民族的社会里,语言关系如何,是和谐还是不和谐,直接关系到社会的稳定、民族的团结,语言与民族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通过调查发现,他留人与汉族关系和谐,村民都愿意接受、学习汉语,也愿意用汉语来进行交际。面对崭新的生活,他留人通过切身体验深深感受到了党和政府的温暖。我们在调查时发现,很多村民家的堂屋里都贴有历代国家主席的画像,以表达对党和政府的感激之情。他留人和汉族接触频繁,关系密切,从不互相排斥。
玉黒摩的兰云发告诉我们,玉黒摩自然村与杨家自然村相邻,平时与汉族也常有接触,比如在集市上做买卖和在外面做工时,大家都常在一块儿聊天,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能听懂对方的一些话,也会些简单的用语,民族关系和谐。在问到对于其他民族有没有什么不同看法时,村民们一致认为其他民族其实也是和他留人一样,大家都相处得很融洽,没有民族歧视,更没有语言上的排斥。平时交流时,大家都很乐意学习其他民族的语言,特别是汉语。生活在杨家自然村的汉族,81%的汉族认为会说他留话能够拉近与他留人的距离。如此和谐的民族关系背景,为各民族语言和谐提供了值得信任的语言环境保障。
(2)能力信任(trust_ab)、善意信任(trust_ben)和诚实信任(trust_int)三个信任变量之间也呈现出显著的高度相关性。具体而言,能力信任同时对善意信任和诚实信任产生正向影响,意味着当银行认为小微企业的经营实力较强时,也倾向于对企业的诚实和道德品质赋予更高的评价。同时,银行的诚实信任对其善意信任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表明若银行认为小微企业诚实守信,则会认为小微企业更愿意实现银企双方的合作共赢。
(二)注重他留文化的传承和开发,增强民族凝聚力
发挥各民族特色的文化资源优势,加大以民族语言文字为载体的媒体宣传,不仅可以使各民族的语言文字得以开发传承,也为各民族创造文化交流的机会,提升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他留人的服饰、舞蹈、火把节、油茶是当地比较有影响力的民族元素,尤其是每年的大年初七,在他留祖先墓碑前举办的盛大祭祖仪式,吸引了众多周边及其他地方的游客。祭祖仪式是一次他留人传统的民族节日活动,为各民族语言提供施展、交流语言的平台和空间。周边的傈僳族、彝族、汉族等民族穿着各自的盛装与他留人一起尽情舞蹈和交流,杨家自然村他留退休教师兰正云说:“他留人的火把节和祭祖活动就像城里人吃的火锅,他留人是主食,傈僳族、彝族和汉族等民族是配菜,我们共同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范围内平等、和谐地进行语言交际。我们感受到的不仅是快乐,还有各民族之间在语言、文化上的相互尊重。”
(三)加强民族语言政策扶持,树立正确的语言文化观
外部生态环境的改变,以及语言自身语音、语法规则等内部环境的转变是促使语言消亡的两个方面。对于多民族聚居的少数民族村落而言,在众多的语言外部生态环境因素中,加强民族语言政策的积极引导显得尤为重要,从而树立正确的语言文化观。在充分尊重各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权利的同时,更要加强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的调查,为民族语言的继续发展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语言一旦消失,民族文化也就失去了自身依附的载体。近年来,在党和政府的关心与支持下,他留人的交通和医疗有了很大的改善,生活质量比以前也有了明显提高。此外,政府等相关部门对他留话言文化的保护给予重视。政府加大了对教育的投资力度,提高全民的教育文化素质,从而让更多的他留人充分认识到保留、传承母语的重要性。与此同时,政府还培养了他留文化传承人,形成“以点带面”的文化传承体系,鼓励和支持更多的他留人参与本民族语言文化的传承活动。他留铎系陈金云说:“他留人有很多宝贵的民族文化,比如他留山歌、舞蹈、占卜等,但很多年轻人不愿意学,等我们老一辈不在了,那么所有的这一切也就结束了。当然,我也希望政府等相关部门能给予重视,对他留话语言文化的传承和保护提供一定的帮助和支持。”
2019年,金丰公社将打造300家县级金丰公社、乡镇级服务中心/村级服务站3万余家,拥有社长/农机师服务队伍18万余名,服务超过1000万农户。
参考文献:
[1]翟继勇. 湘西地区少数民族语言态度研究[D].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2014: 9.
[2]周庆生. 语言和谐思想刍议[J]. 语言文字应用,2005(3):25.
[3]戴庆厦、余金枝、余成林、林新宇、范丽君. 片马茶山人和谐的多语生活[J].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11.
On the self -construction of Eco -environment for Taliu language of YI in the multilingual surrounded situation ——for the example of Yushui village of Taliu, Yongsheng county, Yunnan province
Duan Qiuhong
(Institute of Sino-Tibetan Studies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500,China)
Abstract : The Yushui village is a typical place where Taliu people lived here, for a long time, Taliu people is in harmony with the around the nationality of Han, Lisu and Yi. Through the Language usage situation, language acquisition, language attitude survey of Yushui village of Taliu people, we found that all the Taliu people use of mother tongue steadily, and speak the local Chinese dialect as well. Although Taliu language is in the eco-environment of multilingual surrounded situation, it still has better dynamic of language. Multi-ethnic language harmony need harmonious ethnic relations for multi-ethnic, strong national cohesion, and the government actively supports of the national language policy.
Key word : Multiracial settlement; Taliu language; Eco-environment of language; Language harmony; thinking
中图分类号: H2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8879(2019)05-0032-06
收稿日期: 2018-05-23
基金项目: 2017年国家语委基金项目“民族语言调查·云南永胜彝族支系语言他留话”(YB1734A107)。
作者简介: 段秋红,云南师范大学汉藏语研究院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语言类型学、社会语言学研究。
[责任编辑:朱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