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心理学观:心理学发展的新机遇与新视野_心理学论文

大心理学观:心理学发展的新机遇与新视野_心理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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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心理科学在其100多年的发展中,一直患有较为严重的体虚症。这主要在于缺乏必要的理论建设。显然,这不仅影响到了心理学自身的迅速成长,而且也影响到了心理学在人类生活中所能发挥的作用。但是,近一段时期里,我认为心理学迎来了一个有利于其理论突飞猛进的合适的发展契机,问题是心理学家必须相应地改变自己的小心理学观,而拥有一种大心理学观。本文就试图对此作出揭示。

1 不统一的危机

心理学从来没有摆脱开危机的困扰,危机就在于心理学从来没有成为一门统一的学问。当代心理科学的发展也同样面临这一危机,而且这种不统一正在变本加厉和不断恶化。

一些心理学家对科学心理学的支离破碎和形同散沙深感忧虑。A.W.Staats曾经痛陈心理学所面对的这种“不统一的危机”。他认为,除非我们统一整个心理学,否则心理学就不可能“被为是一门真正的科学”。[1]正如他所说,心理学具有现代科学的多产的特征,但却没有能力去联结它的研究发现。结果是越来越严重的分歧,形成了越来越多的毫无关联的问题、方法、发现、理论语言、思想观点、哲学立场。心理学拥有如此之多的四分五裂的知识要素,以及如此之多的相互怀疑、争执和嫌弃,使得心理学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得出一般的理论。混乱的知识,也即没有关联、没有一致、没有协同、没有组织的知识,并不是有效的科学知识。心理学作为一门科学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便取决于它的统一的程度。或者说,它要想被看作一门真正的科学,就必须成就严密的、关联的、一致的知识。显然,不统一的危机已经带来了对心理学的科学性质的怀疑。

在目前美国心理学界,对统一问题的兴趣不断地增长,为心理学的进步和发展提供了推动力。美国心理学会的好几个分会都已突出地强调了统一的目标。美国心理学会第一分会,即普通心理学分会,还设立了威廉·詹姆士奖(William James Award),以鼓励为统一工作所作出的贡献。1984年美国心理学会年会上,一个心理学家小组开会讨论了如何推进考察心理学的统一问题。他们决定在1985年的年会上组织关于统一的专题讨论会。然后,他们于1985年发起成立了“心理学统一问题研究会”(Society for Stud ying Unity Issues in Psychology)。

实际上,心理学家并没有放弃过统一心理学的努力,但至今这仍然是个无法实现的梦想。问题在于,他们没有从心理学的科学观上去追究不统一的根源。心理学从哲学怀抱中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实证科学之后,就一直以成熟的自然科学学科为偶像。它从近代自然科学中直接继承了一种科学观,即实证科学观,我将其称之为小心理学观。小心理学观力求把心理学建设成为一门纯粹的自然科学。它以此来划定科学心理学与非科学心理学的界线,从而把心理学限定在了一个非学狭小的边界里。小心理学观与其说是统一心理学的保障,不如说是心理学不统一的隐患。甚至可以这样说,心理学以小心理学观来统一自己,统一就永远是个梦幻。那么,心理学不放弃它的小心理学观,就不会成为统一的科学门类。

小心理学观体现为对实证方法(或实验方法)的崇拜上,把实证方法看作是心理学研究的核心。心理学的理论知识就来自实证方法,并接受实证方法的检验。科学心理学的诞生,通常是以W.Wundt1879年在德国莱比锡大学建立心理学实验室为标志。这反映了以实证方法为核心的主张,结果使心理学的研究方法不断地精致,但研究的问题水平却不断下降。小心理学观还体现为它的反哲学倾向,这割断了心理学与哲学的天然联系,使心理学长期失去了对自己的理论基础的关注和研讨。然而,小心理学观本身却从近代自然科学中继承了物理主义和实证主义的理论框架。只不过这一理论框架是陷含的,而不是明确的。

正因为小心理学观重方法和轻理论,心理学家重视实证资料的积累,贬低理论构想的创造,导致了它的极度膨胀的实证资料和极度虚弱的理论建设之间的日益增大的反差。应该说,心理学发现的支离破碎与心理学缺乏理论建设是两个相关联的问题。自从美国科学哲学家T.S.Kuhn指出,成为科学在于形成科学共同体所共有的统一的理论范式,许多心理学家才开始意识到了理论基础的重要性。A.W.Staats曾提到,心理学的统一需要有统一的哲学,并认为这个统一的哲学就是统一的实证主义(unified positivism)。[2]当然,这只不过是把小心理学观的理论框架由隐含的变成了显明的,而且,它也肯定排斥基于其他理论框架的心理学研究。

从心理学史上来看,以物理学为样板,以小心理学观为引导,去建立统一的心理科学的努力是不成功的。行为主义心理学是个典型的例子,它不仅无力涉及人类心理的广阔领域,也无法容纳已有的关于人类心理的研究成果。

实证心理学由于科学观的偏狭,它给其他的心理学探索留下了余地,使之保留了生机。不同的心理学探索涉及了人类心理的不同方面和侧面,共同提供了人类心理的更为完整的图景。问题在于,如何才能在一个新的基础上消除心理学的四分五裂的危机和消除心理学的科学性质的危机。

2 认知潮的冲击

西方科学心理学主流的发展,经历了几次重大的转折。最初占有支配性地位的是内省主义(introspectionism)。在研究对象上,它是以心灵为实在,考察的是人的意识经验,故可称之为内省心理学。到20世纪初期,行为主义(behaviorism)掀起了一场革命,推翻了内省主义对心理学的统治。在对象上,行为主义反对心理学研究人的意识经验,而代之以可客观观察的行为。在方法上,行为主义清除了内省法,贯彻了客观的观察和实验,以确立心理学的科学地位。行为主义以其自诩的科学性支配了主流心理学的发展。但是,它所弃掉的人的内在心理意识,仍然在其他的心理学传统中得到了考察。

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心理学又发生了一场认知革命,它推翻了行为主义对心理学的统治。一开始,这场革命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许多心理学家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努力为心理学带来了一个重大的转折。只是后来。他们才惊异地发现自己打破了行为主义的禁锢。直到70年代初期,认知革命才形成了一股迅猛的洪流,并促成了由认知心理学、人工智能、语言学、神经科学和哲学等跨学科合作的认知科学的诞生。心理学中的认知革命,把被行为主义所排斥的心理意识、内在经验又重新确定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把被行为主义贬低为非科学的那些主题和术语又重新纳入了心理学的研究视野。这给心理学的新发展带来了重大的改变和注入了无限的生机,其冲击性作用的后效,有许多至今仍难以估量。

当然,认知心理学改变了行为主义为心理学确定的研究对象,但没有改变行为主义为心理学确立的实证研究方式。为此有些学者认为认知心理学还是把认知过程当作行为来加以研究。[3]的确,心灵的活动常常被看作是神秘的和不可分析的,很难加以实证的把握和进行客观的研究。但是,认知心理学采纳了信息加工的观点。信息加工也即物理符号的操作。符号具有双重的性质,一是拥有物理的或形式的特征,二是表征着或代表着一定的内容或意义。表征着一定内容的符号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则进行变换,这就是符号的计算。认知过程便被看作是符号的计算过程,从而使对心灵的工作原理进行客观的揭示成为可能。

这种被称之为认知主义(cognitivism)的符号研究范式是以计算机作为理论的启示,或者说是建立在人工智能与人类心理的类比的基础之上。尽管人工智能和人类心理分别是由计算机硬件和脑神经系统实现出来的,但它们在机能水平上却被认为具有相同的信息加工性质。那么,人的心灵活动便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其符号的计算过程完全可以由计算机复制或模拟出来。认知主义的观点不仅支配了认知心理学的研究,而且也被许多研究者当成了统一认知科学的多学科探讨的理论基础。但是,也有研究者反对人工智能与人类心理的类比,认为二者具有截然不同的性质,人工智能的理论语言不足以解释人类心理。[4]认知主义能否成为统一认知科学的理论基础也受到了怀疑和批评。[5]很显然,认知主义为认知心理学设定的仍然是小心理学观。

不过,认知革命还是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力,它不仅打开发被行为主义关闭了许久的探索内在心灵的门户,而且打开了实证心理学能与其他探索内在心灵的心理学传统进行沟通的门户。尽管认知心理学乃至认知科学走的仍是实证科学的道路,但许多心理学家也开始去较为大胆地复兴和审视其他不同的心理学传统。他们越来越频繁地涉及在日常生活中由常人所掌握的常识心理学,在精神生活中由哲学家、宗教家等建构的哲学心理学,以及在特定文化圈中由二者构成的本土心理学传统。这种对不同心理学传统的关注,反过来已在影响到科学心理学的发展道路。象认知心理学及认知科学,仍是把心灵的活动看作是客观的自然过程而不是主观的经验世界,这大大限制了对人类心理的全面和完整的揭示和把握。本土的心理学传统则不仅有助于丰富实证心理学的研究内容,而且有助于改进实证心理学的研究方式。

认知革命使常识心理学及其心灵主义的用语又恢复了活力。认知心理学的兴起是会取代还是会容纳常识心理学,近年来成了心理学和哲学的一个争论热点。认知心理学也使东方思想中的心理学传统又恢复了青春。实证心理学无力深入主观的经验世界日益成为一个大的弱点。中国本土的心理学传统是从人的直观体验入手,探讨了人的心灵自沉的内在根据,人的内心生活的意义根源,人的精神境界的提升途径。因而,具有着十分重要的理论启示性。

显然,认知革命带来了对其他心理学传统的关注。法国心理学家S.Moscovici在为两位英国学者主编的《本土心理学》一书所作的序言中,就把重新面对本土的心理学传统称之为科学心理学中的“回归革命”(retro-revolution)。[6]这为重构心理学的科学观提供了可能和必要。

3 后现代的精神

20世纪中期,西方发达国家开始由现代工业社会步入后工业社会或信息社会。与之相应,其文化思潮也由现代主义转向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主思潮被看作是西方文化精神和价值取向的重大变革,并很快风靡欧美、震撼学界。科学心理学的发展显然无法脱离开这一大的文化氛围。

文艺复兴之后,西方社会不仅大踏步迈向现代大工业社会,而且逐步确立起理性至高无上的地位和科学统观一切的权威,并以此构造了西方现代文明。但是,当今的后现代主义运动则是对现代文明的批判和解构,即着手摧毁理性的独断和科学的霸权,强调所有的思想和文化平等并存的发展。正如著名法国哲学家J.F.Lyotard主张的,后现代的精神在于“去中心”和“多元化”[7]

J.F.Lyotard对后现代知识状况的分析,对于我们理解心理学可能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性。在他看来,当科学知识(自然科学)与叙事知识(人文科学)从同源母体中分离出来之后,科学知识便一直对叙事知识的正确性和合法性提出质疑和挑战,认为叙事知识缺乏实证根据,无法证明其合理性。叙事知识则把科学知识看作叙事家族的变种,而对其采取宽容退让的态度。这造成的是科学的霸权主义扩张。不过,科学本身也并不能证明自己的合理性,它反而是借助于启蒙运动以来的两大堂皇叙事来确定自己的合理性的,那就是自由解放和追求本真。自由解放导致的是以人为中心的主体性膨胀,追求本真导致的是理性至上的科学独霸。因此,科学在破坏叙事知识基础的同时,也给自己的合理性带来了危机。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带来的就是这种元叙事的瓦解。人们不再需要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产生知识和传述知识的活动,各种知识和文化都可以并行不悖。

的确,近代科学兴起之后,便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理性的真理判据或科学的游戏规则,并将其当作唯一的合理性标准,把不符合这一标准的实践知识和文化传述都看作是原始和落后的东西,是应该为实证科学所铲除的垃圾。实际上,人类构建了关于世界的不同的阐释,它们很难用一个共同的标准去衡量。那么,问题就不在于去确定哪一种阐释是唯一合理的,而在于去确定怎样促进各种不同阐释的并行发展和怎样在各种不同阐释之间建立沟通。

西方心理学自成为独立的学科之后,发展出了两种不同的研究取向,即科学主义取向和人文主义取向。德国心理学家H.Ebbinghaus倡导自然科学的、分析的、解释的心理学,德国哲学家W.Dilthey则倡导人文科学的,描述的、理解的心理学。二者构成了一种对立和对抗。[8]A.H.Maslow将其称之为机械主义的科学和人本主义的科学。[9]G.A.Kimble将其说成是当代心理学中的“两种文化”,即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10]

当然,这两个研究取向并非是平等的。科学主义取向占有主导地位,成为主流心理学,人文主义取向不占主导地位,成为非主流心理学。主流心理学一直力求成为自然科学家族中的一员,坚持运用客观的研究方法和遵循科学的基本规则。它确立的是分析的和还原的研究方式,立足的是物理主义或机械式论的观点。它采取的是霸权扩张的姿态。非主流心理学则努力引导心理学跃出自然科学的轨道,坚持探索各种可能的心理学研究方法和拓展心理学研究的理论视野。它反对的是分析和还原的研究方式,立足的是心灵主义或现象学的观点。

西方的实证心理学一直把自己看作是超越本土文化的科学努力。它也陆续输入或传入了其他的文化圈,这为在其他文化圈中建立和发展实证的心理学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这也在很多时候表现为一种科学帝国主义的入侵。实证心理学对本土的心理文化采取了一种歧视甚至是敌视的态度。它不仅常常忽略本土文化色彩的心理生活,而且极力排斥本土具文化价值的心理学传统。但是,近来针对实证心理学毫无限制的称霸扩张,出现了两股强有力的反叛力量。一是迅速扩展的对西方实证心理学的本土化改造,试图使之更贴近于特定文化圈中的心理行为。二是逐渐升温的对本土心理学的关注,试图使被实证心理学所排斥的东西重放光彩。这两方面不可忽视的努力也出现在了我国的心理学界,[11]其中也许就孕育着我国心理学发展的新生命。

实际上,西方的实证心理学并未能终结、也不可终结其他的心理学传统。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国并非处于后现代社会,无后现代文化氛围,它的问题在于实证科学的弱小,而不在于实证科学强大的足以侵吞人文精神。但在我看来,我国从西方发达国家引入了先进的实证心理学,我国又富有深植于本土文化和社会生活之中的心理学传统资源,只有避免相互的对立、排斥和削弱,促进彼此的沟通、交流和发展,才会有助于在我国开拓出心理学成长的新道路。

4 心理学的视野

心理学的科学观是对如何建设和发展心理科学的基本认识,它决定着心理学家采纳的研究目标,和为达成目标而采取的研究策略。它体现在这样一些问题的解决上,象什么是心理科学,什么是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怎样确定心理学的研究方法,怎样构造心理学的理论知识,怎样干预人的心理现象或心理生活。可以这样说,心理学的科学观构成了心理学家的视野,决定了心理学家的胸怀。

如前所述,在心理科学的开创和发展中,占有主导性和具有支配性的科学观是小心理学观。它是从近代自然科学传统中抄袭而来的,并广泛地渗透到了心理学家的科学研究之中。小心理学观在实证的(即科学的)和非实证的(即非科学的)心理学之间划定了截然分明的边界,心理学要想成为科学,就必须把自己限制在边界之内。实证的心理学是以实证方法为核心建立起来的,客观观察和实验是有效地产生心理学知识的程序。实证研究强调的是完全中立地、不承担价值地对心理或行为事实的描述和说明。实证心理学的理论设定是从近代自然科学承继的物理主义和机械主义的世界观。这都大大缩小了心理学的视野。

科学心理学以小心理学观来确立自己,就在于其发展还是处于幼稚期。这与其说是为了保证心理学的科学性质,不如说是为了抵御对心理学不是一门严格意义上的实证科学的恐惧。但是,这种小心理学观正在衰落和瓦解,重构心理学的科学观已经成为心理科学十分重要的基础性工作。心理学的发展已经进入了迷乱的青春期,它正在经历寻找自己道路的成长的痛苦。

心理学的新科学观应该是大心理学观,心理学走向成熟也在于它能够拥有自己的大心理学观。所谓的大心理学观,不是要否定心理学的实证性质,而是要开放实证心理学自我封闭的边界。大心理学观不是要放弃实证方法,而是要消解实证方法的核心性地位,使心理学从仅仅重视受方法驱使的实证资料的积累,转向也重视支配方法的使用和体现文化的价值的大理论建树。大心理学观也将改造深植于实证心理学研究中的物理主义和机械主义的理论内核,使心理学从盲目排斥转向广泛吸收其他心理学传统的理论营养。大心理学观无疑会拓展心理学的视野。

大心理学观已经在一些心理学理论探索中得到了体现。例如,行为主义是小心理学观的典型代表。行为主义者B.F.Skinner曾认为,相比较于人对外部世界的了解和控制而言,人对自身的了解和控制是微乎其微的,主要的原因就在于那种心灵主义的推测和臆断。[12]然而,近些年来,著名的脑科学家R.W.Sperry却认为,心理学新的心灵主义范式使心理学改变了对内在心理意识的因果决定的解释。传统的解释是还原论的观点,即通过物理的、化学的和生理的过程来说明人的心理行为。这是与进化过程相吻合的由下至上的决定论,他将其称之“微观决定论”。新的心灵主义范式则是突现论的观点,即人的内在心理意识是低级的过程相互作用突现的性质,它反过来对于低级的过程具有制约或决定作用。他将这种由上至下的因果决定作用称之为“宏观决定论”。R.W.Sperry十分乐观地认为,心灵主义范式在于试图统一微观决定论与宏观决定论、物理与心理、客观与主观、事实与价值、实证论与现象学。[13]

更进一步来看,在心理学研究对象方面,小心理学观未能带来对研究对象的完整的认定,从而未能提供对人类心理的全面理解。大心理学观则有助于克服那种切割、分离和遗弃,有助于提供人类心理的全貌。在心理学研究方法方面,小心理学观强调方法的客观性和精致化,强调以方法为标尺和为核心。大心理学观倡导主法与对象的统一,鼓励方法的多样化;倡导方法与思想的统一,突出科学思想的地位。在心理学理论建设方面,小心理学观带来了十分严重的理论贫弱和难以弥补的理论分歧。大心理学观则有助于推动心理学的理论建设。它容纳多元化的理论探讨,强化对各种理论框架的哲学反思,以促进不同理论基础间的沟通。在心理学的应用方面,小心理学观使心理学与日常生活相分离和有距离,而通过技术应用来跨越这一距离。大心理学观则在此基础之上,也倡导那种缩小和消除心理学与日常生活的距离,使心理学透入人的内心的应用方式,以扩展心理学的应用范围。

总之,大心理学观会带给心理学一个大视野。它不是要铲除而是要超越小心理学观,从而使心理学全面改进自己的研究目标和研究策略,重新构造自己的研究方式和理论内核,以全面和深入地揭示人类心理,以有力和有效地参与到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事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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