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鸦形象看中日文化差异论文

从乌鸦形象看中日文化差异论文

从乌鸦形象看中日文化差异

蔡 冰

(厦门理工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1)

摘 要:乌鸦作为一种常见的鸟类,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中日两国的历史和文学作品中。紧密相连的地理环境和历史的交集让中日的乌鸦形象存在差异的同时又有相似之处。这种形象的变化反映了中日两国不同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乌鸦形象;中日文化;差异;对比

从远古时代开始,乌鸦便以神秘的姿态出现在神话传说中。其历史之悠久,见证了中日文化的发展,并在两国历史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本文拟从中日的乌鸦形象差异这一切入点出发,通过探讨乌鸦在中日两国不同的形象内涵,着重分析形象差异产生的原因。

一、关于乌鸦的概述

乌鸦,全身或大部分羽毛为乌黑色,多在树上营巢。常成群结队且飞且鸣,声音嘶哑。杂食谷类、昆虫等,属于益鸟。乌鸦食性杂,适应气候能力强,在世界上广泛分布。[1]

椰果的采摘是一个季节性较强和劳动密集型的工作,由于农村剩余劳动力越来越少和农业生产经营模式等因素的限制,与发达国家农业机械化水平相比,我国实现农业机械化水平还比较低。所以,在单调、繁重、危险的椰果采摘作业上急需高效、通用、低成本的采摘技术。农业机械化是生产发展的主要物资装备,没有农业机械化就不可能有农业的现代化、产业化。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海南椰子种植业得到了较快发展,椰果产量也在逐年提高,而椰果采摘机的使用能大大提高椰子的采收效率,促进海南椰子产业化发展。

实际上,藤尾的心理也经过了一系列的变化,最初是自信满满到最后的心理崩溃贯穿于全文。希望越多,失望也会变多,最后转变为绝望。受本位主义不允许这种背叛的心理的驱使,死亡也是必然的。

1.乌鸦与太阳神话

太阳信仰是远古时期存在的一种普遍信仰。这种原始的信仰,从根本上来说是先民的稻作生产方式作用的结果。稻作离不开耕种、日照、水源和技艺,其中耕种的种子原是鸟食,植物的生长和日常的作息离不开太阳。于是先民将赐予食物的恩惠幻化为对鸟类和太阳的信仰。鸟类早飞晚栖和太阳东升西落的物理性的巧合,又让先民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太阳—鸟”的关联,也是太阳神话的雏形之一。[2]

虽然目前智能仓储机器人研发的技术已经较为成熟,但是仍旧会出现一些小问题,比如机器人和前面的一台机器人有时会发生追尾事故。有时会在前进的过程中脱离线路轨道等等。

巧妙的是,在中日的太阳神话中,都将乌鸦和太阳联系在一起,并且形象相似。

中国的《山海经·大荒东经》中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乌鸦是太阳的出行工具,每日背负着太阳完成东升西落。在《洞冥记》等记载中进一步刻画出了乌鸦是三足乌的形象。后世的人对三足乌的形象进行了考证,认为这个[3]很有可能跟古代的日晷相关。古人会在日晷上绘制候鸟用于侯风,候鸟用一轴立在日晷上,当风来时,候鸟随风而动。这一相风的结构设计被后人当做是第三足,于是有了三足乌的形象。

日本的古书籍 《古事記》中记载了八咫乌受天照大神派遣,引领神武天皇从濑户内海顺利向近畿行进的故事。由于得到八咫乌的指引,战败的神武天皇成功开启了大和朝廷的新时代。因此,乌鸦被大和民族视为神鸟,也被认为是太阳的化身。神奇的是,日本的八咫乌也是三足乌的形象。

事实上,中日的三足乌形象并非巧合。《古事記》中并没有记载八咫乌是三足的形象。三足乌鸦的形象原本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在中日通商中,大量的中国铜镜售卖到了日本。日本人发现了在中国本来用于祭祀的铜镜背面刻画着代表太阳的“三足金乌”,这一特点正好符合了日本人对太阳崇拜的传统,于是日本人采用了三足乌的形象。

应用本文的方法,对2018年4月30日进行的GPS车载定位实测数据进行处理。利用Novatel公司的双频商用接收机采集多组卫星数据,设置采样频率1 Hz。对于GPS载波相位数据,在大多数应用情况下,选取0.001%的误警率是可行的。而对于动态情况下应用的低成本接收机,相位噪声的标准偏差为1 cm。设置:PFA=10-5,PMD=10-4,σ=1 cm。针对设定的参数判断各卫星截止高度角下的可用性,结果如表1所示。

然而不管如何,中日两国在很早以前便产生了与太阳崇拜有关的乌鸦形象。最初乌鸦是作为太阳神使的形象存在,被人们视为祥瑞。

二、乌鸦在中国的形象

追溯历史,中国的乌鸦形象是复杂多变的,并且与时代紧密相连。在不同的时期,乌鸦所代表的文化内涵不断变化,最终合流演变成不祥之鸟。

1.卜吉凶的保护神

因为太阳崇拜的原因,乌鸦被当做太阳的化身。随着朝代的出现,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政权更迭,战争频发,乌鸦的形象也开始演变。在春秋战国及其以前先民的观念中,神使的身份让乌鸦具备神力,可以占卜预测吉凶未来,成为人类的保护神。

成年人判断生活细节事件是对是错,远比孩子要宽松,因为我们会首先判断是有效还是无效。教育也要追求“有效性”,而不是片面追求“大道理”。所谓“大道理”,孩子往往达不到,因为在现实生活里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在乌孙族关于先祖的传说中,他们的祖先昆莫被遗弃之后,是由乌鸦衔食喂养的,因而乌鸦是乌孙族的保护神。

在《左传·襄公十八年》中有记载“晋侯伐齐,……齐师夜遁。师旷告晋侯曰:‘鸟乌之声乐,齐师夜遁。’”[4]乌鸦齐聚,传告了信息,师旷根据乌鸦的叫声,得知齐国军队已经逃跑,随后采取了追击。

关于乌鸦是保护神这一形象最为典型的是关于孔子与“三千乌鸦兵”的传说。孔子在周游列国时,受到政敌的袭击,弟子们殊死搏斗,终究是寡不敌众。这时突然有数不清的乌鸦从天而降攻击敌人,最后敌人落荒而逃。乌鸦的营救使得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化险为夷。从此以后, 每逢孔子出游总有一群乌鸦盘旋左右, 为孔子护驾。

2.反哺的慈孝鸟

到了汉朝,国家稳定,社会经济繁荣发展,人们的思想逐渐成熟,主体能动性变强,对世界的认识更加深入,对于自然的崇拜开始减弱。在这个时期,乌鸦的神权色彩逐渐剥离。

汉代的治国理念为“以孝治天下”。在汉武帝采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决策之后,儒家确立了独尊地位。这使得“孝”成了儒家宣扬家庭伦理道德的核心内容,更上升为政治话语, 有了“举孝廉”这一官职。[5]而乌鸦会在父母年老之后衔食赡养双亲,于是乌鸦反哺的生理本能形象又被赋予鲜明的伦理色彩,成为了“以天昭孝”的使者, 变成了一只孝鸟。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上位者的政策决定了乌鸦的形象变化。一方面,当时的社会环境决定了社会风气,乌鸦在这种环境里,形象就容易被重塑;另一方面,乌鸦的形象改变迎合上位者的统治,通过乌鸦的形象变化,更容易巩固统治。

3.不祥之鸟

到宋代,人们对于自然的探索能力到达了一定深度,程朱理学更倡导大众重务实,不语怪力乱神,因此乌鸦的神圣性全面消失,神鸟和孝鸟的形象也不再被人们关注。在日常生活中,乌鸦又因习性让人们觉得不祥,此后乌鸦形象全面恶化。

其实在宋朝之前,乌鸦的形象便有不祥之流。早在战国,屈原便在《楚辞》中称乌鸦为恶鸟。之后乌鸦兆凶也一直存在,但是一直是处于潜文化流传,并不占主流地位。在宋朝之初也有南人喜鹊而恶乌,北人喜乌而恶鹊的南北方差异。[6]直到南宋时期,南方文化逐渐成为中国文化的中心和主流,厌恶乌鸦,视乌鸦为不祥之鸟的观念才逐渐占据主流地位。

在宋至今的文学作品中,乌鸦出现的环境通常都是凄惨暗淡,乌鸦也与孤寂、不祥等意象挂钩。元朝马致远写下一首著名的诗《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短短28字,道出了羁旅途中的凄凉景象,乌鸦更是与古藤、夕阳等景物连在一起,衬托出断肠人的心境,让人读诗时感同身受,体会到诗人郁郁不得志,愁重十分的心情。

在现代俗语当中,乌鸦的形象也一直是贬义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乌合之众”“乌烟瘴气”等都体现出乌鸦不得人心的形象。

三、日本的乌鸦形象

虽然乌鸦的最初形象源于中国,但是相比于中国起伏变化的形象,日本乌鸦神使的形象基本是不变的。而且,随着日本的本土化,乌鸦的神使形象又不断加入新的元素,形象逐渐饱满化,乌鸦作为神灵在日本成为一种信仰并且流行起来。

通过比较表2和表3数据可得:在预修次数相同的情况下,本维护模型通过优化维修周期使总维修费用CR小于无可靠度约束等维修周期维护模型的总维修费用C0,其在最佳预修次数N*=13、N*=15时分别节省了2.82%和0.94%的总维修费用,从而既保证了设备高可靠工作,又有效降低了维修成本。

1.乌鸦的民俗活动

日本将乌鸦看作神使,在各地会举行祭神仪式,乌鸦出现在各种行事中的形象都是基于神话传说中的形象衍变的。乌鸦被认为是连接人类村落和天界的使者,也被尊称为“神的先锋”“弥撒”。

东京都府中市的大国魂神社,在每年夏天的李子祭上都会分发绘有乌鸦的团扇。据说在以前,掌管稻子收成的岁神向耕作者传授了几种预防蝗虫危害的方法,用乌鸦图案的团扇就是其中一种。这把团扇具有五谷丰登、防除恶疫、驱除厄运的功能。扇耕地就会消灭病害虫,扇病人就会痊愈,装饰在大门口就能驱除邪恶。

日本人还有一种仪式称为“御鳥喰神事”。人们通过各种食物吸引乌鸦前来,喂食乌鸦,以祈祷新一年作物丰收,身体健康。在名古屋的热田神宫,近江的多贺大社等地常能见到。

2.关于乌鸦的作品

乌鸦常常出现在日本的文学作品中,日本有一首广为人知、几乎人人都会哼唱的童谣,叫做“七个孩子”。内容如下:

第七卷的「暁と夜烏鳴けどこの岡の」中写道;暁跡 夜烏雖鳴 此山上之 木末之於者 未静之(大意是说到了清晨,虽然乌鸦还在啼叫,但是整个山岗都是还是寂静无声。)

可愛(かわい)七つの子があるからよ

可愛 可愛と からすは啼くの

可愛 可愛と 啼くんだよ

山の古巣へ 行ってみてごらん

丸い眼をしたいい子だよ

该歌曲由野口雨晴作词,据说是他出门在外时,因想念自己的孩子,有感而发,填下了这首童谣的词。在这首童谣中的乌鸦形象十分可爱。

1.2.3 FS-LASIK 术前用4 g/L盐酸奥布卡因滴眼液表面麻醉,冲洗结膜囊,消毒,再次表面麻醉后将术眼置于VisuMax全飞秒激光屈光手术系统,显微镜下中心对位,负压吸引固定术眼,开启飞秒激光制瓣,蒂位置位于上方,角膜瓣厚度为110 μm,直径为7.9 mm,随后通过WaveLight EX400准分子激光系统行角膜屈光切削。术毕使用平衡盐液冲洗去除层间碎屑,复位角膜瓣。术后用药:左氧氟沙星滴眼液连续点眼1周,4次/d;0.1%氟米龙滴眼液点眼1个月,第1周4次/d,后改为3次/d;人工泪液点眼2个月,4次/d。

同样的,在万叶集中也有四首诗歌提到乌鸦。以以下两首为例。

第十二巻的「朝烏早くな鳴きそ我が背子が中」写道:朝烏 早勿鳴 吾背子之 旦開之容儀 見者悲毛(大意即乌鸦啊,不要太早就叫。看到心爱的人早晨回来的样子,不是很悲伤吗?)

からす なぜ啼くの からすは山に

(1)朝代更迭,统治者巩固君权的代表

总结一年来实行河长制管理的经验,下一步将按照“管理无死角,巡查无盲区,监测无空白”的原则,对全市一、二级河道及对汇入二级河道的沟渠、于桥水库周边沟道等纳入河长制管理,落实区县、街镇及村三级河长制度,层层传递压力,逐级落实责任,推行河长制全覆盖、网络化管理。修订考核办法及实施细则,制定进一步加强河道水生态环境管理实施意见。以完善的制度促进各级河长的重视程度,负起河道水生态环境的总责;以严格的规程强化河道综合治理进度,加大资金投入;进一步深化河长制管理,改善天津的水生态环境面貌。

在以上两首诗中都提到乌鸦晨鸣,说明在当时乌鸦和人们的距离非常近。两首诗都或多或少因为乌鸦的晨鸣而有所感触。

另外,在日本著名的漫画《火影忍者》中,主人公之一的宇智波鼬代表的也是天照大御神的使者八咫鸦。宇智波鼬的人物形象与日本神话中的乌鸦使者不谋而合,都具备忠贞勇敢,大无畏的精神。作者的这一设计也让宇智波鼬这一人物大受好评。

3.乌鸦形象的转变

乌鸦的头脑非常聪明,BBC的纪录片曾拍下了日本街头乌鸦利用过往的车辆来打开坚果的行为,乌鸦因为其灵性深受日本人喜爱。然而进入近现代之后,随着各国文化的交流,乌鸦在日本也拥有了不祥的形象。

对于当代人来说,不论是东西方,黑色都与死亡紧密相连。在葬礼这种场合,人们也都是穿着黑色的丧服。事实上,日本的丧服原本是白色的。但是在明治改革实施后,西方的文化大量涌入,伴随着明治政府欧美化的政策,日本人的生活样式也随之西化。明治天皇过世的时候,出席丧礼的人着黑色丧服祭拜。此后,日本的丧葬仪式也开始西化,白色丧服逐渐被黑色取代。[7]

(2)神权色彩,自然信仰的衍变

有幸能够较为系统就地拜观画家客岁金秋在西德首都波恩以及名城科隆几处展出的大批作品,如行山阴道中,目不暇接,眼福委实匪浅。尽管我对画家相当熟悉,却从未一次观赏过如此全面而又自成体系之作,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无怪对素有艺术修养的德国人民,为此掀起一股热潮,当属意料中事。

另一方面,因为乌鸦的神鸟地位和日本保护动物的政策,所以在日本,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乌鸦。然而“乌鸦与垃圾问题”“驱赶过多的乌鸦”等宣传常常能被看到,这也说明越来越多的乌鸦对现代日本人的生活造成了困扰,乌鸦形象也发生了恶性变化。

四、中日乌鸦形象的差异

由以上分许,我们不难发现,受中国影响,中日的乌鸦形象最初是相似的。随着历史发展,乌鸦形象在两国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在中国,乌鸦形象经历了太阳神鸟—保护神—慈孝鸟—不祥鸟的变迁,整个形象经历了萌芽到衍变,后至繁荣的顶峰最后衰败,成为恶鸟。相比中国,乌鸦在日本的神鸟形象几乎不变。在步入近现代之后,乌鸦形象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是总体上,乌鸦在日本的神鸟形象深入人心,直到现在,在日本还有神社祭拜。

1.多变的中国乌鸦形象原因

在古老记载中,乌鸦本是神使,但是到了现在却成为恶鸟,这种认知的差异离不开社会变化、生活环境等的影响。

ECMO生命支持治疗中,血栓形成的因素有:部分血细胞被管道破坏,ECMO管在血管内的存在导致局部血液循环不良以及患者长期卧床,活动能力受限。护理人员需严密观察患者四肢肌力及活动情况,末梢循环情况及意识情况,警惕血栓的形成。可按摩患者四肢,预防血栓形成;一旦发现血栓形成,需立即通知医生根据病情调整肝素用量。

该类伟晶岩分布无规律,一般距离岩体较远,矿体形态复杂,呈脉状侧列产出,具分支复合现象,其交代作用强烈,具有明显的钠长石化、云英岩化和绢云母化。该类伟晶岩具有铌钽锂矿化。

乌鸦的形象变化几乎横跨了历史五千年,见证了朝代更迭,经历了无数代的君王。不难发现,乌鸦的形象变化与上位者的政治环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8]

在原始时期,作为鸟信仰的一类,乌鸦图腾的信仰日益隆盛,群居部落的关系因此牢固稳定。到了商周改朝换代之际,乌鸦降临周的祭坛,统治者利用乌鸦的神性色彩,将乌鸦出现在祭坛一说传为上天授予旨意,旨在强调周改朝换代的名正言顺。这一说有效地巩固了周朝的统治。到了汉代,儒学日盛,为了贯彻“孝”的治国理念,上位者利用乌鸦的反哺本能,让乌鸦摇身一变,成为了孝鸟。孝鸟一说更贴切当时的社会环境,利于统治。

在民间有大量的作品歌颂乌鸦的孝鸟形象,其中最典型的是《神乌赋》。通篇以乌鸦为视觉,将乌鸦拟人化。讲述雄乌外出,雌乌为守护筑巢的材料与盗鸟争斗,最后战败,临死将孩子托付给雄乌的故事。通过盗鸟,烘托出乌鸦仁、顾伦理的形象,赞赏乌鸦的道德。

在现代日本,黑色是邪恶和不祥的象征,在物语中出场的恶魔、黑猫等都是黑色的形象。因而乌鸦全身黑的外貌在现代日本人眼中多少都会偏离神使形象,令人感觉可怕不吉。

3) 在使用弹性支撑后,7阶以后的振动出现主要是发电机结构设计引起的局部振动,要想消除7阶以后的振动,只能对发电机结构件进行优化设计,防止出现共振现象。

乌鸦的形象萌芽源于太阳神话,到现代,乌鸦完全成为普通的鸟类,这中间的过程体现了人类对自然不断的探索,也展现了人类神权信仰渐渐剥离,自我意识觉醒的全过程。

在原始时期,先民的生活要依靠大自然的馈赠。乌鸦的神鸟形象寄托了人们对自然的渴望。先民通过祭拜自然,祈求生活风调雨顺。敬畏自然的同时,也体现了当时的生产力落后,封建色彩浓厚,神鸟乌鸦成了一些部落的图腾,与祖先降生神话联系在一起。随着生产方式的不断进步,人类对自然的探索达到了一定高度,科学被摆到第一位置,人们更习惯用科学征服自然,乌鸦的神性彻底消失。

(3)乌鸦的习性,当代人的审美方式

尽管现代人有很多圈养宠物鸟的,但几乎没有人养乌鸦。乌鸦的羽毛全是黑色,外表很阴冷,加上乌鸦的叫声十分沙哑,让人觉得凄凉可怕。现代人热衷养宠物,一方面是因为宠物的陪伴很温暖,另一方面是因为宠物的样子很可爱。事实证明,人们在动物身上寻找可爱的地方是因为动物的样子很象人类幼年的样子,也就是人类在寻找共鸣。而乌鸦的样子不符合当代人的审美方式,自然也无法让人类喜爱。

另一方面,作为腐食动物,乌鸦喜欢吃腐肉。在古代,乌鸦常常出现在战场上或荒郊野外的乱葬岗,啄食尸体。当动物濒临死亡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气味,而乌鸦对这种气味十分敏感,所以会聚集到这种场所。对于现代人来说,死亡是大忌,因而人们看到喜欢吃腐肉的乌鸦就会觉得晦气,乌鸦的这种习性导致了乌鸦在现代的遭遇。

2.复杂化的日本乌鸦形象的原因

乌鸦作为神鸟的形象在日本也并不是一直固化不变的,与中国相比,乌鸦的神鸟形象在日本经历了不一样的发展,究其原因,这都是日本的民俗文化,地理环境等作用的结果。

(1)敬畏神灵,多宗教信仰

日本是一个多宗教国家,其中三大主教分别为神道教、佛教、基督教。据日本文化厅统计,日本信仰宗教的人数是总人数的两倍之多。日本的神社众多。自古以来,日本便有“八百万神”之说。[9]在日本人的潜意识里,神无处不在。日本人认为自己不过是自然中的渺小一物,借宇宙的方寸之地被赐予了几十年的时光。因而日本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怀着对神的敬畏之心,感激自然的馈赠。在生活中,日本人都有参拜神社的习俗。

新生儿气胸常并发新生儿湿肺、新生儿肺炎、新生儿吸入综合征,严重影响新生儿生活质量。因此,及时诊断并治疗新生儿气胸对改善其预后有着较为重要的作用[3-4]。

这种对于神灵的敬畏之心,融进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乌鸦又是日本人生活中常见的动物,所以人们通过乌鸦向神灵表达敬畏之心。虽然现代日本人的生活不断进步,对自然的探索不断深入,但是日本人认为自然存在着复杂的生态规律,这是人类无法超越的。这种精神上的寄托从未改变,乌鸦作为神使的形象,在日本仍然流传着。

(2)吸收外来文化,独特的日式文化

乌鸦的形象发展是外来文化作用的结果。最初,日本借鉴中国的神话传说,乌鸦的神鸟形象在日本安家落户,此后乌鸦的神鸟形象在民间活动和文学作品中不断地被再塑造,变得本土化。在迈入近现代之后,随着西方思潮的涌入,日本文化再次进行了改造,经历传统观念与外来思潮的碰撞,日本的葬礼服饰黑化。另外在西方的传说中,乌鸦有作为恶灵出现,是邪恶的象征,于是外形漆黑的乌鸦为人不喜。加上乌鸦在日本街头泛滥,又喜欢翻垃圾堆觅食,喜爱干净的日本人,对乌鸦的形象进一步恶化。

乌鸦形象在日本的发展也体现了日本对外来文化的态度。日本人善于接纳吸收新的文化,正是因为不断地吸收外来文化,使得日本文化变得更加多样化。

乌鸦的形象在中日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经历了不一样的变迁,表明中日两国在对同一事物的认识上存在着文化差异。通过对比,可以看出在不同的文化土壤中,乌鸦象征着不同的文化内涵。在中国,乌鸦是上层统治者与下层百姓力量碰撞的表现,乌鸦的形象变迁体现了人们自我意识的不断觉醒;在日本,乌鸦的形象反映了日本人的自然观,万物皆有灵是日本对自然的敬畏。只有在了解中日文化异同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进行文化交流,减少和避免文化冲突。

参考文献:

[1]陈梅,王孝杰.简析中外文化中的乌鸦意象[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7(9).

[2]陈勤建.中国鸟信仰的形成、发展与衍化[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5).

[3]刘宗迪.《山海经·海外经》与上古历法制度[J].民族艺术,2002(2).

[4]左传·哀公二十六年.十三经注疏[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

[5]李兰兰,曹宁.乌鸦的身份地位: 一种民俗物象的双重解读[J].社会科学论坛, 2008(9).

[6]田冬梅.“乌鸦”文化象征意义的源流[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06.

[7]必应.カラスはいつから嫌われ者になったのか?(後編).2019年1月20日下载自 http://souta.way-nifty.com/plaza/2013/05/post-9ad1.html

[8]王琦.中日狐狸信仰异同比较[D].济南:山东大学, 2010.

收稿日期:2019—01—23

中图分类号:G1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4564(2019)02-008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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