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信息空间与信息空间结构_情报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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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the essay,information space is divided into the threelevels of microcosm,middle-cosm and macrocosm.The concept of space covers the physical space occupied by information carrier,the spiritual space occupied by information contents,and the physical or spiritual space occupied by the information main body and its behaviours,Among thespaces,there are the fluidity's contradictory motions of dual antithesis,which commonly constitute the realization mechanism and the socialization during the human's information motion's progression.

Keyword Information theory/Information space Structural analysis

0 引言

情报学是一门新兴学科。经过一个世纪的酝酿和发展,情报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承认。情报学顺应文献管理自动化和科技情报系统建设的需要,以其在信息检索技术方面的革新成就,获得了迈入现代化科技大门的入场券。然而,“下一个世纪,以信息为主题的各门学科的发展方向将由技术导向转向精神心理导向,各门学科的地位将主要取决于它能为信息社会的人们提供多大的精神力量,而不是技术力量。”[1]作为情报学理论研究的基础工作之一,本文提出信息空间概念并进行空间结构分析,正是为了促成情报学概念和理论体系的科学性和完整性所做出的努力。

“大情报”观[2]的确立为情报学树立了一个由科技情报向社会、经济情报领域发展的宏伟目标,作为通向这一目标的方法论原则,出现了“大过程”观,它是超越于传统文献情报工作的时空范围来考察人类情报实践的新的实践观,从时间上看,它认为人类的情报实践史可以追溯到自人类产生以来的文献信息活动,情报实践是不断发展的,具有内在的延续性,专职文献情报工作的出现只是情报实践链上的一个环节,情报学的理论不应该只针对这一环节,而应该面向整个时间链;从空间上看,它主张文献情报工作只是文献信息实践的一个子过程,文献情报工作范围之外的信息生产、交流和利用活动也应纳入情报学的考察范围,并将情报实践扩展到包括科技情报、经济情报、政治和军事情报等在内的信息复合体领域。“大过程”和“大过程观”是我们进行信息空间分析的方法论背景。

1 信息空间的概念和层次

“空间”是物理、数学、几何学、语言学、知识理论、社会理论等多个学科领域广泛使用的概念。马克思主义理论认为空间可以分为物理空间和精神空间两大类。物理空间是指物质实体的运动所涉及的空间范围,而精神空间则指人的思维活动所占有的空间。

由于信息的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属性,我们可以从物理和精神的双重角度使用信息空间的概念。在这方面,文化地理学的研究已有尝试,其所指的“文化空间”,即指文化载体的分布空间,也指“文化精神”在交流和传播过程中的影响和作用空间。同样在文献情报学研究中,人们既从资源分布与共享的角度研究文献信息载体的空间布局,也从认知机制的角度研究文献信息的交流、吸收和运用。本文所指的文献信息空间主要从后者的角度出发,即从精神空间上使用空间概念。

信息空间是信息运动自身的系统结构的属性和存在方式。信息空间结构是外在物理性信息载体运动的场所,同时也是内在精神性信息活动的内容和形式。所有这些外在的和内在的方面组成的信息空间结构系统及系统的相互作用和结果,使信息活动呈现出周而复始的运动,即由信息的生产、交换、消费等过程构成的周期运动。

根据在信息空间活动主体及行为的不同,我们可以将信息空间分为3个层次:

——以个人信息生产、交换和消费为主体的微观信息空间;

——以信息系统的生产、交换和消费为主体的中观信息空间;

——以社会信息生产、交换和消费为主体的宏观信息空间。

3者在结构要素上的比较如表1。

就状态变化而言,存在着循环变化的因素,如就微观信息空间而言,个人信息生产者和消费者既有从未知到已知、从客观到主观知识的运动状态变化,也有人已知到未知、从主观到客观知识的运动状态变化。

布鲁克斯以波普尔的“三个世界”理论为出发点探讨过精神空间的问题。布鲁克斯根据个人精神空间的特殊性和差异性,认为“世界2”的精神空间不止一个,而是有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空间。但是,个体之间的精神空间也有某些共同的特征,如通过个人思想的客观化,原来不可相通的精神空间变为可以相通的了[3]。

布鲁克斯还提出了对情报空间进行主观和客观测度的模型[4]。决策学派代表人物约维茨(M.C.Yovits)等人提出了一个类似的空间概念,即“信息状态”[5]。他们认为,决策者所取得的信息导致了决策者选择行为路线(COA)的不同概率集合,这些概率集合所构成的状态,即为“信息状态”。它存在于决策者的内部,是一种精神空间,各类信息源(信息原料),如决策者外部的文献、数据集、消息、反馈等是改变信息状态的主要因素。布鲁克斯和约维茨等人主要是从信息的知识内容的角度来理解信息空间的,侧重知识和思维的相互作用。

本文所构建的信息空间,是以信息消费过程的主体,消费者为中心来建立的信息空间。它不仅包括消费者主体思维活动空间,也包括消费者行为的外部表现空间,是消费者以精神或物理的形式进行的一切信息消费活动所涉及的范围。根据微观信息消费过程主体活动的特点,可将微观信息空间划分为3个子空间:

——效用空间,是消费者满足消费需求,实现信息产品效用的活动空间。通过这一空间,消费者可以实现由未知到已知,将客观知识转化为自己主观知识的状态变化。

——交流空间,是消费者为满足消费需求,占有信息,进行信息物质载体和精神内容搜寻活动的空间。

——认知空间,是消费者凭借主观认知能力和主观知识结构进行信息内容处理、分析的思维活动空间。

——信息消费是信息运动的目的,也是归宿,因此信息消费空间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信息空间。实际上,信息空间的运动也是通过上述3个子空间的变量传递来实现的。具体来说,效用空间向交流空间传递信息需求变量,交流空间向认知空间传递其包含的客观知识结构,而认知空间则向效用空间传递主观知识结构。正是这种传递关系,构成了信息活动主体和信息空间的矛盾运动。运动的性质和机制取决于各自矛盾的对立统一。

2 信息空间的运动机制

关于信息空间的矛盾运动,文献情报学、目录学曾都有揭示。目录学就将“科学地揭示与有效地报道图书资料(文献的信息)与人们对图书资料(文献信息)的特定需要之间的矛盾”[6]作为研究对象。情报交流过程理论也揭示了科学情报用户和科学情报创造者之间的矛盾运动,并建立与此相对应的理论模型。但这些模型还没有摆脱简单因果观念的束缚,因而与实际信息活动主体的行为尚有一定的差异。“如情报检索满足情报需求,阅读文献获取情报、利用情报解决问题,诸如此类的模型和观念,就是把情报过程归结为简单的因果链。事实上,这些被我们视为因果关系的概念的本质是对立关系,它们在对立中获得自身的意义,在对立的解决中实现自身的功能,也就是说,它们不是线性的因果关系,而是双向的因果关系,即互为因果。”[7],在信息空间广泛存在着二元对立[8],不同的子空间有着不同的二元对立模式,这些对立模式支配着信息空间结构内在的矛盾运动。

2.1 效用空间

效用空间是信息需求与知识信息再生的二元对立。

信息需求和知识信息再生是信息消费过程历时性结构的两极,也是信息消费过程线性模型直接约束下的两个变量,信息需求对知识信息再生具有决定作用。文献[9]采用了λ[,1]和λ[,2]两个更多地体现为信息消费者主观特性的参数描述信息需求变量和知识信息再生变量转化的主要机制。λ[,1]决定着消费者的需求能否被认识和表达清楚,λ[,2]决定着消费者所占有的信息内容能否被充分认知。相对个体而言的一个消费周期的转化机制如图1。

由λ[,1]和λ[,2]所构成的转化机制是我们易于并且已经注意到的一个方面,在这一转化过程中的矛盾现象也易于被认识,如文献学所研究的“藏”与“用”的矛盾、作为目录学研究对象的矛盾等等。而另一方面难于并且尚未被我们充分注意到的方面是以这种转换机制相对立的反馈机制。这种机制将产生一个更高级的新的消费周期,即由现有的已知产生出新的未知,即所谓“学无止镜”。秦季章博士将这种机制称作是由“学习、记忆和习惯建立的反馈机制”[(10]。正是转化机制和反馈机制的双向因果关系,形成了信息需求和知识信息再生的二元对立。

2.2 交流空间

交流空间是信息(源)和信息需求的二元对立。

文献信息需求决定文献信息查找和占有;文献信息查找和占有满足文献信息需求。在这一因果关系模型中,文献信息源与人们特定需要之间的矛盾自然是文献信息消费过程中的主要矛盾。无庸置疑,这类模型对于中观信息空间,如文献情报系统等而言是适用的,因为中观信息空间面对的文献信息需求是被认识和表达了的明确提问,如书名、作者、主题词等。但是就微观信息空间而言,这类模型与现实的消费行为有较大的差距。因为消费者处于客观状态的文献信息需求不能基于检索语言的提问来表达,由于λ[,1]系数的差异,甚至用消费者自己使用的自然语言也不能充分表达。读者在走进新华书店之前,也许不能精确地确定和表达其购买需求,但浏览一遍以后,也许可以选择到自己所需的图书而发生文献占有行为。因此对于文献信息的搜寻和占有行为我们不能根据文献信息需求与文献信息源的线性因果关系予以阐释,而是存在着信息源和信息需求双向构建。也就是说:λ[,1]不是事先确定的,而是在文献信息占有行为中动态形成的。消费者的行为习惯、主观判断、心理情绪等多种因素影响着交流空间的消费行为模式。在该空间,消费者通过对信息源的了解明确其需求比占有文献信息本身往往更加重要。

在交流空间,对文献信息的相关性或适合性判断,是文献信息源构建清晰信息需求的运动机制。由此可见,交流空间的文献信息源和文献信息需求是二元对立的作用下动态发展起来的。

2.3 认知空间

认知空间是主观知识结构和客观知识结构的二元对立。

信息消费者的知识和文献信息所具备的知识结构,包含主观和客观知识结构。两者之间的本质联系表现为:客观知识是文献信息生产者主观知识结构的外化,是由主观知识结构的唯一决定的一元线性相变过程,即知识信息再生和表达过程。而信息处理则是客观知识结构的内化,但这不是由客观知识结构唯一决定的,而是由主观和客观知识结构共同决定的。正是这种双重建构形成了主、客观知识结构的二元对立。其建构机制包括皮亚杰在其认知理论中描述的“同化”(assimilation)和“顺应”(accommodation)两方面。

“同化”是消费者依据已有的(主观)知识结构对文献信息知识内容(客观知识结构)进行过滤与改造的过程:“顺应”则是对消费者的主观知识结构进行适当改造以符合文献信息所载知识内容的过程。同化是消费者对客观知识结构的主动吸收和选择性加工;顺应则表现为一种有限度的选择,只有超过了一定的限度的情况下,消费者主观知识结构才会发生改变。美国物理学家阿·热在《可怕的对称》一书中叙述了这样一种感觉:“一个睿智的、年长的同事曾经对我说,他每隔10年看一遍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而且每一次都觉得它是一本不同的书。最伟大的文学巨著具有不同层次的含意:它们所告诉读者的东西依赖于读者的经验和情感。我在10岁时天真地认为《威尼斯之死》是一本关于谋杀的侦探小说,但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后就失望了。长大以后,我吃惊地发现,作品中含有非常丰富的符号主义。”[11]阿·热先生的这段描述可以作为“同化”和“顺应”机制运行过程最好的注释。

上述对信息空间及其结构分析,模拟了信息运动特别是信息消费活动的基本过程。在信息空间中,不仅有信息载体所占有的物理空间和信息内容所占有的精神空间,还包括信息主体及其行为所占有的物理或精神空间。在效用、交流和认知3个子空间构成的结构系统中,各空间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彼此存在着紧密的联系,而且各空间要素之间也处于一定的二元对立模式之中,由于结构系统所包含的要素在时间上的流动性,而二元对立的运动又促成要素的流动,因此就空间结构和时间结构之间而言,也存在着二元对立的矛盾运动,共同构成人类信息运动过程的实现机制,从而促进信息知识价值的社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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