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音乐形式的民族性_音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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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国的戏剧艺术大都与音乐有关,或以音乐为主;或以音乐为重;或以音乐为辅。融歌、舞、剧为一炉,包括唱、念、做、打的中国传统戏剧艺术——戏曲属于“音乐为重”一类,音乐与视觉艺术平分秋色;而且几百个剧种的主要差别,关键在于音乐。同时,它在很长历史时期中,既处在以业余创作为主的缓慢发展进程中,又由于世代各地群众和艺术家的不断精心加工制作,而流传下丰富而优秀的,地方特色各异的音乐遗产。所以,它无论是在艺术门类的独特性,还是在艺术风格的鲜明性方面,都具有突出的民族特征。作为音乐的民族特征无疑是多方面的,在戏曲音乐形态的民族性方面,则至少表现有如下几个方面。

一 对比统一法则的民族性

对立统一是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不分地域或民族的。反映在音乐艺术上则是对比统一的法则,这也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没有对比的旋律,是一群平淡无奇的音响,没有统一的曲调,是一堆乱杂无章的音群。然而,当对比统一法则被运用到上层建筑,用到以音乐刻画人物的艺术上,因为这是人为的和为人的,是人的思想指导的,是人的感觉接受的,一句话,是受人们不同的审美意识制约的,所以就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和地域性。在欧洲传统音乐中,ABA是普遍的、突出对比的结构原则。从二部曲式、三部曲式直到奏鸣曲式,核心是AB部或主部副部主题的对比,然后通过贯穿和再现,实现音乐的统一。欧洲歌剧中不同人物的音乐个性,也是通过完全不同、对比性很强的主题和主要唱段的创作来表现的。它们的对比是先决的,无条件的,统一是后为的,有条件的。这是欧洲人审美原则所表现的乐态。中国戏曲音乐(包括整个传统音乐)则相反,它的统一是先决的,无条件的,对比是后生的,有条件的。主要表现为首先是主题精炼,而后才变化多端。如古典名曲《春江花月夜》的8或是10个段落,变化很大,各异其趣。然而它们都是从开始的两小节乐汇发展而成。在戏曲说唱中,采用相对统一的音乐素材给予各种变化的板式变化体声腔自不用说,是属于主题精炼、统一为先的范畴;就是曲牌联缀体,也是依人选曲或依情选曲,而不是ABA的原则。在成熟的曲牌联缀体戏曲中,如昆曲,其联缀的原则是不同的曲牌必须音乐特色(如调式、旋律、结构等等)相近,而不尚出现无条件的对比现象,故不少人听昆曲时,换了很多曲牌而未能察觉,就是其例。另外,在戏曲中,音乐的性格化也恪守同一唱腔派生的、一枝多桠的创作原则,即性别和性格化唱腔是运用同一音乐素材演变而成的。在板式变化体中,是运用同一支基本曲调演变为男腔、女腔与生、旦、净角等特色不同、性格各异的行当唱腔的。如京剧西皮,其老生腔、青衣腔、黑头腔、老旦腔、小生腔等等,都出自同一支唱腔的不同变化。将征调式青衣腔“变宫为角”转调,再稍加简化,就形成了宫调式的男腔,再将此男腔移至与青衣腔同宫演唱,稍作变化就成了现在使用的老生腔;将老生腔再简化则成了净角腔;将老生腔华彩化却成为老旦腔;而简化后的青衣腔,则是传统舞台上的小生腔,等等。皮黄腔系统的男女与性格化分腔,特别是京剧的分腔,是戏曲音乐中当前最科学的分腔法。皮黄腔如此,其他如楚剧、黄梅戏、评剧等等,亦复如此。在某些分腔还不太成熟的板式变化体声腔以及曲牌联缀体中,常表现为同腔同调而唱法不同。这是我们民族的“和”的审美原则所表现的乐态。总之,欧洲崇尚以对比为重,在对比的前提下求统一的原则;而中国戏曲音乐则崇尚以统一为重,在统一的前提下求对比的原则。这里体现的是中西两种不同的审美观念。

二 调性关系的民族性

在欧洲传统音乐中作品的调性布局,多为本调(C)→上属调(G)……→下属调(F)→回本调(C)结束的规律。即不论什么调高,乐曲的发展,第一次总是由本调转到上属调(上五度调)或上属系统的调性,即转到增加升记号的调性;最后,一般情况下则转到下属调后回本调(仍回上五度调)。其所以如此,是因为转到上五度调具有明亮、开阔、向上、有力等等的趋势;转入下五度调则表现为暗淡、压抑、沉静、柔弱等等的情绪。中国戏曲音乐则相反,凡是反调、悲调、败韵等等,恰恰都是转到上属系统的调性,即通过“变宫为角”实现。如二黄变为反二黄;或如京剧《白毛女》杨白劳自尽前唱的一段【四平】转【反四平】,唱到“文书指印是凭证,跳到黄河洗不清”时,正是由E调转入B调,即转入上属系统调性,情绪特别压抑和悲愤。由反调、悲调转回正调,则通过“清角为宫”来实现。如由反二黄转回二黄;或如《杜鹃山》中的《乱云飞》,唱“光辉照耀天地明”时,正是由A调转入D调,即转入下属系统调性,效果特别明亮和辉煌。即欧洲认为转入的明亮调性,戏曲音乐一般却为悲调、反调;而欧洲认为转入的暗淡调性。我们一般认为是开朗明快的正调。相去何其远矣!民族性何其鲜明!这是一项不容忽视的特性。何以会如此呢?究其原因,其实是表象不同,道理一致,是属于同一物理现象的反映,关键在于五声与七声之别。欧洲转入上属调是通过七声音阶中的Fa升高半音实现的,而转入下属调则是通过Si降低半音实现的;音阶中突然出现升高半音的音级,自然出现开阔向上之感,出现降低半音的音级何以不会令人顿生压抑暗淡之情!同一道理,戏曲音乐转入反调、悲调、败韵,即转入上属系统的变宫为角法,恰恰是五声调式中出现的Si而常略去Do实现的,即似Do降低了半个音,突然使少出现的偏音Si成了常出现的正音Mi。这个降半音的转调,民间叫“屈调”,即委屈了半个音,故而有压抑悲哀之感。转回正调,即转入下属系统的清角为宫之法,恰恰是五声调式中出现Fa而常略去Mi实现的,即似Mi升高了半个音,突然使少出现的偏音Fa成了正音Do。这个升高半音的转调,民间叫“扬调”,即扬上了半个音,故有上扬开阔之感。道理相同,形式各异。

三 调式构成的民族性

调式是排列音阶的各种方式的名称,是音乐得以稳定并使人产生舒适感的各种终止方式。在欧洲,曾经有过七种、十二种调式,后来则统一为大调(Do)与小调(La)两种调式的调式体系。其调式构成主要是Ⅰ→Ⅳ→Ⅴ→Ⅰ结构的功能原则,即乐曲的稳定是靠属音对主音的强烈倾向性终止而获得的。戏曲音乐(包括整个汉族音乐)则不同,它主要的不是功能,而是平衡的调式结构原则。并集中反映为如下三方面的民族特性:

⒈ 是以五声性的(音阶)调式为基础,以宫商角徵羽五种调式为主的调式体系。五种调式的用量多少亦大有区别,即徵调式最多,绝大多数剧种的大多数唱腔,都是徵调式;次多为宫调式,再次为商调式、羽调式,角调式用量极少。即宫调式并非民族音乐中用得最多的调式,而徵调式,占有极为重要,甚而举足轻重的地位。除宫调式、羽调式外,商调式也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这是中西调式大为不同之所在。至于Fa、Si两音,一方面常常视作色彩性偏音运用,另外则常常是形成转调的关键音级。

⒉ 调式构成主要是平衡原则而不是功能原则。即主要是旋律的舒畅进行与平和终止的平衡规律,而不是有赖于主属音强烈倾向的功能性规律。所谓平衡原则是,它的每句旋律在一系列高低长短音级的进行中,表现出各种倾斜与矛盾之后,最后将每个腔句,以及每段唱腔的终止,落在使人听觉平衡的音级上,从而令人有舒适平和的感觉;并不追求具有强烈的倾向性功能。如某句旋律的高音很多,这些高音的时值又很长,那么,腔句的倾斜必然在高音区的一边。这时的终止音必须落在低音区的音级上方能获得平衡,令人舒适和满足,否则定生不适或失落感;反之亦然。另外,在欧洲的传统音乐中,乐曲的完全终止只能在大调的Do和小调的La,谁也没有能超出这一制约。在中国,在戏曲音乐中则不然,它的乐曲或唱段的终止音,在符合平衡原则的前提下,具有可贵的随意性(即同一终止处具有多个终止音级的选择性)。比如曲调的高音用得较多,时值较长,那么,终止音就在低音区有多个选择的余地;反之亦然。比如《国际歌》只能终止在Do而不能终止的任何音级;《茶花女》的《饮酒歌》也终止在Do而不能作别的选择。但是,中国的民歌直到戏曲音乐,其终止音就有不少的选择余地。如汉剧【二黄】,其下句既可以终止在Sol又可以终止在Re,最后的唱段终止,除可以终止在上述两音外,还可以终止在Do。《二度梅·重合》中陈杏元唱的【二流】,其最后一句“生是人死是鬼总是你梅家”,现在是终止在Do;其实也可以终止在Sol或Re。京剧二黄,不论唱段是终止在Sol还是Re,有时总还出现的一个终止在Do的由胡琴演奏的结束句……等等。所有这一切的能与不能,都在于每句旋律的高低音运动之后,是否终止在一个能使音响获得平衡的音级。旋律平衡与否,既是能够感觉到的,也是能够计算出的(详见武汉音乐学院学报《黄钟》1990年第四期《论汉旋调式的平衡原则》)。这一原则同样反映了我们民族的“和”的美学精神。

⒊ 民族调式是按一定的地理、历史和人文状况,合乎逻辑规律地有序分布的,而不是随心所欲“乱点鸳鸯”的。它从总体上分为以徵(Sol)为中心音的徵终止群体和以羽(La)为中心音的羽终止群体等两大终止群体,即两大调式群体,形成徵羽调式体系,而不是大小调体系。其图式为:

很明显,以徵为中心音的群体,终止在Sol、Re、Do,而以Sol(徵调式)最多,次为Do(宫调式)Re(商调式)。以羽为中心音的群体,终止在La、Re、Mi,而以La(羽调式)最多,次为Re(商调式),再次为Mi(角调式)。就全国而言,徵群体主要分布在汉民族地区,羽群体大多分布在少数民族地区。就戏曲音乐而言,羽群体主要存在于昆曲以及高腔中,梆子、皮黄和大量地方性剧种的声腔则以徵群体为主。

总之,民族的徵羽调式体系反映了民族的调式理论,具有自己的民族性,是用欧洲的大小调体系理论所无法解释清楚的。

四 唱腔基础结构的民族性

在欧洲传统曲式中,有主题、乐思、乐汇等,而其基础结构则是乐句构成的乐段。由于专业作曲的充分发展,音乐结构,特别是音乐结构的民族特征已大为模糊。但是,中国戏曲音乐的基础结构大异于欧洲,既具鲜明的民族性,也具不同的地方性。首先,戏曲唱腔的分析很难一律套用欧洲传统的乐句模式。因为它的构成既与唱唱词有机地联系着,又经常是一些长大的、表情细腻而多变的句式,抛开唱词进行纯音乐的乐句断分,必然不得要领。戏曲唱腔的基础结构应该是腔式——即腔句(包括乐句)的结构形式,它是以一句唱词为单位的词曲同步运动形成的基础结构。其特征不只是句幅的长短区分,主要表现是结构有不同个性。戏曲唱词,大多以七(十)字句为基本格式,每句词分头、腰、尾三个句逗。如“(头逗)数九天(腰逗)少东风(尾逗)急坏周郎”(《借东风》)。腔式形态的参差,主要根源于这三个句逗的不同变化。三个句逗是连贯着一气呵成构成“单腔式”,还是彼此都断开成为“三腔式”,或是只分开头逗或尾逗构成不同形式的“两腔式”;每一逗是顺乎语言的自然节律,不长不短,还是浓缩、扩充或延长(拖腔);每一逗都是板起或都是眼起,还是有的板起有的眼起……等等。正如Do Re Mi Fa Sol La Si七个音能作成古往今来数不清的不同乐曲一样,通过前述的各种变化,亦能构成千姿百态的腔式;然后再将这些不同变化的腔式进行各种搭配,即构成形态各异的不同的戏曲唱段。这正是戏曲音乐戏剧性变化的最有价值、最立竿见影而且富于操作性的基本动力。更值得研究的是,变化多端的各种腔式是按照一定的逻辑规律形成和分布的。从总体说,戏曲分为如下五大类基本腔式,和五大地理板块分布:

⒈ 西北腔式板块。指秦岭以北,太行山以西的“眼起分尾两腔式”板块。其基本形式是:头逗(指词。下同)中眼起(指四拍子,如果是二拍子则为眼起,一拍子则为后半拍枵眼起),并与腰逗相连而分开尾逗。如秦腔《玉堂春》【二六】“(眼起)自那日梳妆(以过门分开)来照镜,(眼起)在楼下来了(以拖腔分开)沈大人”。各地梆子腔和西皮腔的主要腔式均属此类,其他形态的腔式均为变格形式。

⒉ 东北腔式板块。指淮河洪泽湖以北,太行山以东的“头眼分尾两腔式”板块。其基本形式是:头逗头眼起(指四拍子,如果是二拍子则后半拍起)亦与腰逗相连,尾逗通过眼起(漏板)亦被分开。如评剧《珍珠衫》“(头眼起)还怕你单单的身子(头眼)在外边得病,(头眼起)也许是未好(头眼)难以行程啊?”评剧、吕剧、吉剧等等主要唱腔的正格腔式均属此类,其他都属变格腔式。

以上两类,统属北方的不同型号的两种眼起分尾两腔式。它们的强项,既在旋律、调式,更在板眼的戏剧变化。故北方多板式变化体声腔。

⒊ 江南腔式板块。指长江与汉水以南的“顶板单腔式”板块。其基本形式是:顶板起落,全句词一气呵成。如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唱词“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敬佩,描龙绣凤称能手,琴棋书画件件会。”苏、皖、鄂的南部和浙、闽、赣、湘、粤等省区的好多地方剧种的主要唱腔均以此为正格腔式,其他都为变格腔式。

⒋ 南岭腔式板块。指南岭、苗岭周边的“顶板多腔式”板块。其基本形式是:在顶板单腔式的基础上,加入大量与戏曲情节无关的衬句,形成一句词由很多顶板单腔式组成的特殊句式。如广西彩调【路腔】的一句唱腔:“将身离了自家门,(雪花一冬飘,瓢啊飘成交,龙冬天,冬龙天,台上一连串……)”。南国的歌舞型地方戏曲,如彩调、花灯、采茶等戏曲中的【路腔】、【行程调】等等主要腔调均以此为主要的、最富特点的腔式形态。

第3、4两类统属南方的不同型号的顶板腔式。它们的强项是旋律优美、柔和宛转,而不在板眼的戏剧性变化。故南方曲牌联缀体多。

⒌ 中央腔式板块。指鄂东北周边地区,即在南北音乐风格分界线中端的“分头漏腰两腔式”板块。其基本形式是:头逗板起并与腰逗分开,腰逗起于头眼(即漏腰)并与尾逗相连。如汉剧《兴汉图》刘备唱【二流】:“为什么(头眼)这几日心惊肉跳,莫非是(头眼)有凶兆应在孤的眼前”。楚剧、荆州花鼓、东路花鼓戏、豫南花鼓戏等等剧种的主腔,以及二黄腔等,其基本腔式均属此类,其它均为变化腔式。它的板起属南方特征,它的腰逗漏板和两腔式形态,则系北方属性。它是一种界乎南北,不南不北,又南又北的混合型或叫杂交型腔式。因此,它即富于旋律的抒情性,又长于结构的戏剧性。故在这一板块上,板式变化体与曲牌联缀体均长。

五 混合节拍的民族性

1、2、3、4、5、6、7拍子,以及八二、八三、八六拍子等等节拍中的两种以上拍子混合存在于一首乐曲中,既形成混合节拍,这是中西皆有的。在欧洲的传统音乐中,一般情况下混合得比较规律;而且大都在小节中标明,易于识别。但是,在中国的民歌、民族器乐和戏曲音乐中则不然,其混合节拍有的标明,大多数并不标明;有的有规律,有的完全依据情感或事态的发展而变化,不容易察觉其规律。因此,常常只是感觉得独特并有味道的“当然”,而不易察觉其何以如此的“所以然”。如【慢长锤】一般都记成四拍子,实际上从鼓扦发出快中速的“打打打台”后,紧接着的大锣起奏已转三拍子,即“仓台且乙台|仓打卜台|仓”‖。不论怎么记谱,打击乐的大锣击奏,除“顷”之外,一般都为强音,应该反映为强拍,故而形成节拍混合。京剧《空城记·城楼》中诸葛亮唱的【二六】板:“我正在城楼观山景”一段,表现得是那样地悠闲雅致,怡然自得,硬是把司马懿诓住了,以为定有埋伏,而智退了四十万大兵。除演唱者的表现外,除唱腔的旋律起伏不大,流畅自如,有似轻言细语,拉扯家常外,节拍的混合运用在这里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曲谱一般都是记的二拍子,但是,戏曲唱腔的强拍,一般并不都是在板上,并不是一板强一眼弱地循环的。戏曲的真正强拍往往都受唱词的约束,即唱词中每一逗的第一个字,不论你是在板上唱还是在眼上唱,一般都反映为强音,即形成强拍。如此去分析此段唱腔就会发现:腔中一、二、三、四、五拍子进行着高度的混合。全段22句唱词,9句是三拍子,占40%强;其他腔句中还夹有不少三拍子,合计三拍子占一半以上。三拍子是一种冲破了一强一弱的依序规律,而形成一弱后并不马上强的、一般认为是比较轻快的节拍形式。如此大量的三拍子,何以不会有轻松自得之感!重要的是,这里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搏斗,如果从头到尾都唱三拍子,必然平板无疑。艺术家的才智正是表现在这里:既不用单一的二拍子,也不用单一的三拍子,而是运用以三拍子为多的结合其它形式的混合节拍。其他的混合还有一拍子的紧连节拍(如句间过门的省略)和五拍子的悠长节拍(如唱“却原来是司马……”的“马”字等)。这里的节拍混合原则是完全随着情感的起伏而变化发展的,极为成功。谁说民族音乐没有三拍子?!这种情况实质上就是由腔式的变化(眼起分尾两腔式)而形成的;一般说,长江、汉水以北的戏曲声腔中,混合节拍比较普遍,因此更富于戏剧性变化。这是戏曲音乐形态的又一种民族性表现。

民族音乐形态学是一门很值得深入研究的学问。民族音乐的研究,关键是要理出它的普遍性和民族性;特别是民族性的研究,应该成为一个普遍关注的课题。

[编辑部收到本文日期:1996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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