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中医院 肿瘤科 030012）
【摘 要】通过跟随李老学习，总结其在治疗消化道肿瘤方面的经验药对。李老治疗肝癌常用：龟板合鳖甲以滋阴潜阳，白芍合赤芍以柔肝活血，八月札合山慈菇以疏肝理气，软坚散结，玫瑰花合凌霄花以理气祛瘀，凌霄花合冬凌草以抑制瘤株；治疗贲门癌常用：急性子合威灵仙以通络，消痞，降逆散结；治疗胃癌常用：黄药子合瓦楞子以化痰散结[1]。
【关键词】药对；消化道；肿瘤；经验总结
李佩文教授，是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中西医结合肿瘤内科专业首席专家，全国名老中医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传承博士后合作导师。李老擅长应用药对治疗肿瘤，屡见奇效，余有幸跟随其学习受益匪浅[2]。
药对的概述
药对亦称“对药”，古人曾以单味药立方（单方），后发展为精方，药对可视为过渡阶段，其是历代医家组方用药经验的高度浓缩。药对相比于单味药往往具有更好的疗效，且比药方更容易掌握和应用[3]。在组方的过程中药对起着关键的作用。如“麻黄无桂枝不汗”，“附子无干姜不热”，“石膏得知母更寒”
各种消化道肿瘤的治疗经验
1.肝癌。
（1）龟板合鳖甲，其中龟板：性味：咸、甘，微寒。归经：归肝、肾、心经。功效：滋阴潜阳，益肾强骨，养血补心。功能主治：用于阴虚阳亢，阴虚内热，阴虚血亏，骨蒸盗汗，头晕目眩，吐血，衄血，久咳，虚风内动，肾虚骨痿，筋骨痿软，腰痛，小儿卤门不合，心虚健忘，失眠，惊悸，遗精，崩漏，带下，久嗽，久痢，久疟等症。《神农本草经》：“龟甲。味咸平。主漏下赤白、破症瘕核疟、五痔、阴蚀、湿痹、四肢重弱……一名神屋，生池泽。”《本草纲目》：“补心、补肾、补血，皆以养阴也……观龟甲所主诸病，皆属阴虚血弱”。《本草通玄》：“大有补水制火之功，故能强筋骨，益心智……止新血”。现代研究龟板具有抗肿瘤作用， 能提高机体抗肿瘤的免疫能力，其提取物对肉瘤 S180、艾氏腹水瘤和腹水型肝癌有抑制作用。鳖甲：性味：甘、咸、寒。归经：归肝、肾经。功效：滋阴潜阳，退热除蒸，软坚散结。功能主治：用于肝肾阴虚证，阴虚发热，骨蒸劳热，阴虚阳亢，经闭经漏，小儿惊痫，头晕目眩，虚风内动，经闭，癥瘕积聚，久疟，疟母。《神农本草经》：“主心腹症瘕坚积、寒热，去痞、息肉、阴蚀，痔（核）、恶肉。”《别录》：“疗温疟，血瘕，腰痛，小儿胁下坚。”《药性论》：“主宿食、症块、痃癖气、冷瘕、劳瘦，下气，除骨热，骨节间劳热，结实壅塞。治妇人漏下五色，羸瘦者。”《日华子本草》：“去血气，破症结、恶血，堕胎，消疮肿并扑损瘀血，疟疾，肠痈。”《本草衍义补遗》：“补阴补气。”《医学入门》：“主劳疟、老疟，女子经闭，小儿痢疾。”《本草纲目》：“除老疟疟母，阴毒腹痛，劳复，食复，斑疽烦喘，妇人难产，产后阴脱，丈夫阴疮，石淋；敛溃痈。”两药相合均为咸寒入肝药，相须为用，滋阴潜阳。
（2）白芍合赤芍，其中白芍：性味：苦、酸，微寒。归经：归肝、脾经。功效：养血敛阴，柔肝止痛，平抑肝阳。功能主治：用于肝血亏虚，月经不调，肝脾不和，胸胁脘腹疼痛，四肢挛急疼痛，肝阳上亢，头痛眩晕，胁痛，血虚萎黄，月经不调，自汗，盗汗。《神农本草经》：“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治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别录》：“通顺血脉，缓中，散恶血，逐贼血，去水气，利膀胱、大小肠，消痈肿，（治）时行寒热，中恶腹痛，腰痛。”《药性论》：“治肺邪气，腹中疞痛，血气积聚，通宣脏腑拥气，治邪痛败血，主时疾骨热，强五脏，补肾气，治心腹坚胀，妇人血闭不通，消瘀血，能蚀脓。”《医学启源》：“安脾经，治腹痛，收胃气，止泻利，和血，固腠理，泻肝，补脾胃。”王好古：“理中气，治脾虚中满，心下痞，胁下痛，善噫，肺急胀逆喘咳，太阳鼽衄，目涩，肝血不足，阳维病苦寒热，带脉病苦腹痛满，腰溶溶如坐水中。”《滇南本草》：“泻脾热，止腹疼，止水泻，收肝气逆疼，调养心肝脾经血，舒经降气，止肝气疼痛。”现代药理研究白芍有护肝作用，对四氯化碳、黄曲霉毒素B1、D-半乳糖胺所致肝损伤有明显保护作用。实验研究白芍总甙可抑制小鼠肝损伤血清谷丙转氨酶（GPT）的升高及血浆乳酸脱氢酶（LDH）活性的增高；对肝脏病理组织改变，白芍总甙也有一定保护作用。赤芍：性味：味苦，性微寒。归经：归肝经。功效：清热凉血，散瘀止痛。功能主治：用于热人营血，温毒发斑，吐血衄血，目赤肿痛，肝郁胁痛，经闭痛经，癥瘕腹痛，跌扑损伤，痈肿疮疡。炒赤芍：炒后药性偏于缓和，活血止痛而不伤中，可用于瘀滞疼痛。酒赤芍：以活血散瘀力胜，清热凉血作用较弱。多用于闭经或痛经，跌打损伤。《神农本草经》：“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生川谷。”《本草求真》：“赤芍与白芍主治略同，但白则有敛阴益营之力，赤则止有散邪行血之意；白则能于土中泻木，赤则能于血中活滞。故凡腹痛坚积，血瘕疝痹，经闭目赤，因于积热而成者，用此则能凉血逐瘀，与白芍主补无泻，大相远耳。”《本草从新》：“白芍药……白益脾，能于土中泻木，赤散邪，能血中之滞。赤白各随花色，单瓣者入药。”《本草经集注》：“芍药赤者小利，俗方以止痛，乃不减当归。”李东垣《用药法象》：“赤芍药破瘀血而疗腹痛，烦热亦解。仲景方中多用之者，以其能定寒热，利小便也。”缪希雍《本草经疏》：“木芍药色赤，赤者主破散，主通利，专入肝家血分，故主邪气腹痛。其主除血痹、破坚积者，血瘀则发寒热，行血则寒热自止，血痹疝瘕皆血凝滞而成，肢凝滞之血，则痹和而疝瘕自消。凉肝故通顺血脉，肝主血，入肝行血，故散恶血，逐贼血。营气不和则逆于肉里，结为痈肿，行血凉血，则痈肿自消。妇人经行属足厥阴肝经，入肝行血，故主经闭。肝开窍于目，目赤者肝热也，酸寒能凉肝，故治目赤。肠风下血者，湿热肠血也，血凉则肠风自止矣。”两药相合均为入肝经药，善入阴分，敛阴血而不恋邪，补泻相济，柔肝活血，消除腹痛坚积。
（3）八月札合山慈菇：其中八月扎：性味：甘，寒。归经：归肝、脾、肾经。功效：舒肝理气，活血，散瘀止痛，软坚散结，除烦利尿。功能主治：主肝胃气滞，脘腹、胁助胀痛，饮食不消，下痢便泄，疝气疼痛，腰痛，经闭痛经，瘿瘤瘰疬，恶性肿瘤。《本草拾遗》：“利大小便，宣通，去烦热，食之令人心宽，止渴，下气。”《食性本草》：“主胃口热闭，反胃不下食，除三焦客热。”《南京民间草药》：“治腰痛。”《四川中药志》：“疏肝，纳肾气。治膀胱疝气，吐血。”《药材学》：“利气，活血，杀虫，解毒，止痛。用于肝胃气痛，胁痛，月经痛等症。”《陕西中草药》：“疏肝益肾，健脾和胃。治消化不良，腹痛，泻痢，疝气，子宫下坠。” 山慈菇：性味：甘、微辛，凉。归经：归肝、脾经。功效：清热解毒，消痈散结。功能主治：痈肿疔毒，瘰疬痰核，蛇虫咬伤，癥瘕痞块。《本草拾遗》：“主痈肿疮瘘，瘰疬结核等，醋磨敷之，亦除皯。”《滇南本草》：“消阴分之痰，止咳嗽，治喉痹，止咽喉痛。治毒疮，攻痈疽，敷诸疮肿毒，有脓者溃，无脓者消。”《本草纲目》：“主疔肿，攻毒破皮。解诸毒，蛇虫、狂犬伤。”《本草再新》：“治烦热痰火，疮疔痧痘，瘰疬结核。杀诸虫毒。”《本草新编》：“山慈姑，玉枢丹中为君，可治怪病。大约怪病多起于痰，山慈姑正消痰之药，治痰而怪病自除也。或疑山慈姑非消痰之药，乃散毒之药也。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不知毒之未成者为痰，而痰之已结者为毒，是痰与毒，正未可二视也。”
两药相合苦辛相济，相须为用，均入肝经。疏肝理气，软坚散结，兼顾肝胃。
（4）玫瑰花合凌霄花，其中玫瑰花：性味归经：性温，味甘微苦，归肝脾经。功效：疏肝解郁，活血止痛。功能主治：用于肝胃气痛，月经不调，经前乳房胀痛，跌打伤痛，血瘀出血，吐血，咯血；痈肿或乳痈初起。姚可成《食物本草》：“主利肺脾，益肝胆，辟邪恶之气，食之芳香甘美，令人神爽。”《药性考》：“行血破积，损伤瘀痛，浸酒饮。”《本草纲目拾遗》：“和血，行血，理气。治风痹。”《本草再新》：“舒肝胆之郁气，健脾降火。治腹中冷痛，胃脘积寒，兼能破血。”《随息居饮食谱》：“调中活血，舒郁结，辟秽，和肝。酿酒可消乳癖。”《现代实用中药》：“用于妇人月经过多，赤白带下及一般肠炎下痢等。”《山东中药》：“治肝胃气痛，恶心呕吐，消化不良，泄泻，口舌糜破，吐血，噤口痢。”《泉州本草》：“治肺病咳嗽痰血、吐血、咯血。” 凌霄花：性味：味辛；性微寒。归经：归肝、心包经。功效：破瘀通经，化瘀散结，凉血祛风。功能主治：血瘀经闭，癥瘕积聚，跌打损伤，风疹，皮癣，皮肤瘙痒，痤疮，酒齄鼻，便血，痛经，崩漏。《本经逢原》：“凌雪花，额痛血闭，血气刺痛，厉风恶疮多用之，皆取其散恶血之功也。”《神农本草》：“主妇人产乳余疾，崩中，癥瘕，血闭，寒热羸瘦。”《本草衍义补遗》：“凌霄花，治血中痛之要药也，且补阴捷甚，盖有守而独行，妇人方中多用何哉。”《本草经疏》：“紫藏，入肝行血之峻药，故主妇人产乳余疚，及崩中、额底、血闭塞热、赢瘦诸证；至于养胎，决非其性之所宜，用看慎之。”两药相合均为肝经药，疏肝解郁，理气和胃，酸苦相济，为肝经要药，并能疏肝悦脾。
胰腺癌：金铃子合延胡索，其中金铃子：性味归经：苦，寒；有小毒。归经：归肝、小肠、膀胱经。功效：舒肝行气止痛，驱虫。功能主治：用于胸胁、脘腹胀痛，疝痛，虫积腹痛。《医林纂要》：“泻心火，坚肾水，清肺金，清肝火。核：治疝，去痼冷。”《本草求原》：“治淋病茎痛引胁，遗精，积聚，诸逆冲上，溲下血，头痛，牙宣出血，杀虫。”《纲目》：“治诸疝、虫、痔。”延胡索：性味：辛；苦；温；无毒。归经：肝、心、脾经。功效：活血；散瘀；行气；止痛。功能主治：气血瘀滞痛证，主心腹腰膝诸痛；月经不调；癥瘕；崩中；产后血晕；恶露不尽；跌打损伤。《日华子本草》：“除风，治气，暖腰膝，破癥瘕，扑损瘀血，落胎，及暴腰痛。”《开宝本草》：“主破血，产后诸病，因血所为者。妇人月经不调，腹中结块，崩中淋露，产后血运，暴血冲上，因损下血，或酒摩及煮服。”《本草求真》：“延胡索，不论是血是气，积而不散者，服此力能通达，以其性温，则于气血能行能畅，味辛则于气血能润能散，所以理一身上下诸痛，往往独行功多。然此既无益气之情，复少养营之义，徒仗辛温攻凝逐滞，虚人当兼补药同用，否则徒损无益。”两药相合二药合用为金铃子散，寒温并用，均入肝经，治疗肝气瘀滞、气郁化热的胸腹胁肋疼痛，如介入治疗后上腹疼痛。
（5）凌霄花合冬凌草，其中凌霄花：凌霄花：性味：味辛；性微寒。归经：归肝、心包经。功效：破瘀通经，化瘀散结，凉血祛风。功能主治：血瘀经闭，癥瘕积聚，跌打损伤，风疹，皮癣，皮肤瘙痒，痤疮，酒齄鼻，便血，痛经，崩漏。《本经逢原》：“凌雪花，额痛血闭，血气刺痛，厉风恶疮多用之，皆取其散恶血之功也。”《神农本草》：“主妇人产乳余疾，崩中，癥瘕，血闭，寒热羸瘦。”《本草衍义补遗》：“凌霄花，治血中痛之要药也，且补阴捷甚，盖有守而独行，妇人方中多用何哉。”《本草经疏》：“紫藏，入肝行血之峻药，故主妇人产乳余疚，及崩中、额底、血闭塞热、赢瘦诸证；至于养胎，决非其性之所宜，用看慎之。”冬凌草：性味：苦、甘，微寒。归经：归肺、胃、肝经。功效：清热解毒，活血止痛。功能主治：用于咽喉肿痛，感冒头痛；气管炎；慢性肝炎；癥瘕痞块，蛇虫咬伤。现代药理研究冬凌草对癌细胞有明显的细胞毒反应，具有抗肿瘤作用；有明显的降压作用，可能还具有扩张血管作用；对细胞免疫有一定的兴奋作用；还具有抗菌作用和对平滑肌张力有轻度的抑制作用。两药相合性味寒凉，相须为用，均入肝经，动物实验可抑制多种瘤株。
（6）藤梨根合刺猬皮，其中藤梨根（猕猴桃根）：性味：酸、涩，凉。功效：清热解毒，祛风除湿，防肿瘤抗癌，解毒消肿，利尿止血。功能主治：用于消化不良、呕吐、风湿痹痛、风湿骨痛、消化道癌肿、消化道肿瘤、痈疡疮疖、风湿骨痛及黄疸等症。《陕西中草药》：“
治胃肠系统肿瘤，乳腺癌：猕猴桃根125克，水1000毫升，煎三小时以上，每天一剂，十至十五天为一疗程。休息几天再服，共四个疗程。刺猬皮：性味：味苦、涩，性平。归经：胃、大肠、肾经。功效：化瘀止痛，收敛止血，固精缩尿。功能主治：遗精滑精，遗尿尿频，胃脘疼痛，反胃吐食，便血，肠风下血，痔漏，脱肛。《本草经疏》：“猬皮治大肠湿热血热为病，及五痔阴蚀下血，赤白五色血汁不止也。阴肿痛引腰背，腹痛疝积，皆下焦湿热邪气留结所致，辛以散之，苦以泻之，故主之也。”《神农本草经》：“主五痔阴蚀，取其锐利破血也，酒煮治阴肿痛引腰背，取其筋脉能收纵也。”《名医别录》：“疗腹痛疝积，烧为灰，酒服之。”两药相合均为苦味药入胃肠经，共奏清热解毒、散结消肿之功。
2.贲门癌
急性子合威灵仙，其中急性子：性味：微苦、辛，温；有小毒。归经：归脾、肝经。功效：破血消积，软坚散结。功能主治：用于经闭，积块，噎膈，外疡坚肿，骨鲠在喉等症。《本草纲目》：“治产难，积块，噎膈，下骨鲠，透骨通窍。”《本经逢原》：“软坚，搜顽痰，下死胎。”《玉楸药解》：“软坚，化骨，消癖，落牙。”《医林纂要》：“解蛇虫毒。”《本草再新》：“治诸恶疮，败一切火毒。”《本草正义》：“治外疡坚块，酸肿麻木，阴发大症。研末熬膏贴患处，极能软坚消肿。”威灵仙：性味：辛、咸，温。归经：归膀胱经、肝经。功效：祛风除湿，通络止痛，消骨鲠，散癖积。功能主治：用于风湿痹痛，肢体麻木，筋脉拘挛，屈伸不利，骨哽咽喉，癥瘕积聚。《唐本草》：“腰、肾、脚膝、积聚、肠内诸冷病，积年不瘥，服之效。”《开宝本草》：“主诸风，宣通五藏，去腹内冷滞，心隔痰水久积，癥瘕痃癣气块，膀胱宿脓恶水，腰膝冷疼及疗折伤。”《本草汇言》：“大抵此剂宣行五脏，通利经络，其性好走，亦可横行直往。追逐风湿邪气，荡除痰涎冷积，神功特奏。”两药相合软坚散结，通络，消痞，降逆散结。
3.胃癌
黄药子合瓦楞子，其中黄药子：性味：苦，寒。有毒。归经：归肺、肝经。功效：化痰散结消瘿，清热解毒。功能主治：用于甲状腺肿大，淋巴结结核，咽喉肿痛，吐血，咯血，百日咳，癌肿；外用治疮疖。《开宝本草》：“主诸恶肿疮瘘，喉痹，蛇犬咬毒，取根研服之，亦含亦涂。”《本草纲目》：“凉血，降火，消瘿，解毒。”《药性论》：“治水气浮肿，下小便，治嗽逆上气，项下瘤瘿。” 瓦楞子：性味：味咸，性平。归经：归肺、胃、肝经。功效：消痰化瘀，软坚散结，制酸止痛。功能主治：用于顽痰胶结，黏稠难咯，瘿瘤，瘰疬，癥瘕痞块，胃痛泛酸。《日华子本草》：“烧过醋淬，醋丸服，治一切血气，冷气，癥癖。”《日用本草》：“消痰之功最大，凡痰隔病用之。”《丹溪心法》：“能消血块，次消痰。”《医林纂要》：“去一切痰积，血积，气块，破癥瘕，攻瘰疬。”《本草纲目》：“咸走血而软坚，故瓦楞子能消血块，散痰积。”《本经逢原》：“（魁蛤壳）与鳖甲、虻虫，同为消疟母之味，独用醋丸，则消胃脘痰积。”两药相合均为化痰散结药，入肝胃经，用于晚期胃癌痰气交阻、肝胃不和之征。
典型病例
姜某，男，55岁。2015年5月22日就诊，主诉：侧胁肋部憋胀疼痛10天。患者2015年2月行肝癌介入治疗。规律复查未发现明显异常。现患者右侧胁肋部憋胀疼痛，纳食一般，尿黄，大便调，舌暗红，苔黄燥，脉弦滑。中医辨证瘀毒互结，予养肝散结，化瘀通络，处方：生地20g、柴胡10g、赤白芍各10g、佛手10g、莪术10g、八月札10g、青陈皮各10g、郁金10g、乌药10g、川楝子10g、制鳖甲15g 龟板15g、鸡内金10g、半枝莲15g、野菊花10g、蛇舌草10g、山慈菇15g，6剂水煎服，服上方后患者症状好转。
按：气、血、热、毒蕴结于肝脏，肝失疏泄则，气机失调则发为肝癌。患者肝气瘀滞则出现右侧胁肋部憋胀疼痛，瘀热互结则出现尿黄，舌暗红，苔黄燥。上方以养肝散结，化瘀通络为主。方中柴胡、赤白芍、佛手、川楝子疏肝理气；青陈皮、鸡内金疏肝健脾；郁金、乌药活血止痛；八月札、蛇舌草、山慈菇清热抗肿瘤。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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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丽梅. 中药抗癌作用机制研究概况[J].中国医药指南，2009，7（6）：73-74.
[3]段金廒 宿树兰 唐于平等.中药药对配伍组合的现代认识[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09，25（5）：330-331.
注：第一作者汪欣文，山西省中医院，肿瘤科
注：1.山西省、太原市、山西省中医院、肿瘤科副主任医师；2.山西省、太原市、山西省中医院规培医生；3.山西省、太原市、山西中医学院2016级中医内科研究生；4. 山西省、太原市、山西中医学院2016级中医内科研究生
论文作者:汪欣文1△通讯作者,董新刚2,鲁君巢3,姚龑茹4
论文发表刊物:《中国医学人文》(学术版)2017年7月第14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8/1/25
标签：本草论文; 功效论文; 白芍论文; 寒热论文; 功能主治论文; 本草纲目论文; 凌霄花论文; 《中国医学人文》(学术版)2017年7月第14期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