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PISA考试到底是什么意思?_炎黄文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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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中学生在经合组织举行的两次PISA测试中独占鳌头,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可以说是翻开了基础教育国际互相学习的新的一页。但是2012年PISA测试结果公布后,也引起了一些质疑。美国有人怀疑中国抽样作假,国际经合组织已经严正辟谣。中国国内也有人因为不满应试教育的变本加厉,继而迁怒PISA,认为PISA测试高分不过是应试教育的结果。

笔者追踪PISA多年,仔细研读过PISA的测试方法和题目,实在无法得出死记硬背出佳绩的结论。现代学习理论把理解作为衡量学习成效的标准,而理解的真正考验在于应用。PISA恰好就是测试青少年应用知识的能力。把PISA测试与一般的选拔考试混为一谈,是没有根据的。值得说明的是,PISA的原意,本是一项国际比较的研究,而不是一项国际评比。美国有人把上海的PISA测试成绩抹黑,是用惯性的“冷战”眼光看PISA:“中国怎么可能这么好?”在PISA测试中名列前茅的,除了2009年的芬兰,其他都是受儒家“筷子文化”影响的国家和地区:上海、中国香港、新加坡、韩国等。这种现象也一度引起了有关儒家文化的议论。

要解释PISA的好成绩,关键不是测试本身,而是学生学习的整个过程与环境。

第一,中国学生学习的强度与密度,是许多其他文化的学生难以比拟的。中国课堂里面40分钟的活动,往往要比西方国家课堂强几倍甚至几十倍。因此,学生的学习经历,比其他文化的学生,也许要丰富很多。这包括学生专注的程度、教师对学生的期望、课程要求的进度等。

第二,中国学生的学习是全时间的。课堂以外,还包括课后的、课外的、校外的,还有学校、家长以至学生自己组织的学习活动。大多数国家的教育,特别是公立教育,都把资源全部投放到课内学习,因此学生课后、课外、校外生活中学习的元素很少。

第三,中国教师经常地、有组织地进行专业的研讨与提高,也是其他国家难以比拟的。例如学校有教研组、政府教育部门有教研室。这与许多地方的教师,需要个人应付多个课程、课时繁重,不可同日而语。同样,我们自己习以为常的,在别的国家很难实现。

第四,上海对于薄弱学校的改造,花了不少功夫,是提升整个教育体系的重要关键。如何改变薄弱的学校,许多教育制度束手无策;上海在这个方面卓有成效,使学生的学习成果在大面积的系统里面,不致有太大的差异。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PISA严格的抽样条件下,上海学生的总体表现还是比较好。如果说前述三点都是多年的传统,薄弱学校的改造,则可以说是政府刻意的改革行为。看来这也是OECD和其他国家最感兴趣的,因为从政策层面政府大有可为。

关于第三点,我想再展开说明。上海曾于2006年对PISA的题目和报告做过研究,继而引起了上海学校内部评估方法、思路的变化。当时我做这个研究的时候,询问了一些老师,他们都不知道PISA是什么。这些老师都觉得新鲜,我就告诉他们PISA的设计和理念。他们说,与我们现在学校里做的测试差不多啊。其中,我觉得上海的PISA测试成绩之所以独占鳌头,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上海基础教育的教研体制。教研是一种中国特色,在提高老师的专业素养方面起到很大的作用。现在全世界对上海的教研体系都感到很有兴趣。这种教研制度在别的制度里是难以想象的。

比如说,外国人觉得奇怪,中国的教师每周12~15节课,上课之余干什么?在其他制度里,教师教课的时间表基本上是满的,学生上几节,他们也上几节课。他们从教研制度里,发现了许多中国人习以为常、理所当然,而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一些现象:比如教师集体备课、集体评课、教研组织与活动等等。比起他们自己的教学,外国教师有点恍然大悟:原来教学是可以这样准备的!但是同时又觉得在他们的制度和环境下很难做到。

因此有人怀疑上海教师教课少,是以大班制作为代价的。实际上上海的学生班级规模也不算太大,现在30个左右;国外是20~25人左右。然而,所谓的班越小越好其实是个神话。国外这方面的研究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根据的假定:班越小越好,老师对学生的关注越高。这里面有一点文化的因素在起作用。有一本书叫Pre-school in Three Cultures(《三种文化里的幼儿教育》),原书1991年出版,它在中国、日本、美国等3个地方,摄录了幼儿园一整天的活动,然后交叉评论。当时日本幼儿园一个班级的学生有30个人。作者就问,“为什么要30人这么大的班?你不觉得班小一点好一点吗?”那个日本老师觉得奇怪,“为什么小一点好一点呢?”作者说,“小一点,不是每个学生受到的关注就多了吗?”老师想了一想,说:“但是他的同学不是少了吗?”她是这样想的:人数少了,这个班作为一个群体的力量就弱了。由此可见,“班越小越好”其实是个神话。这个神话里面教师跟学生、学生跟班级是什么关系,其实在西方世界教育中是没有考虑的。西方的教学组织按照的是生产模式,一个教师面对多少学生,讲的是生产效率与效益。这与“筷子文化”所代表的东方儒家国度是不一样的。

当然,现在美国借鉴“筷子文化”的教育方式,也加强课外的学习。但实际上,这些课后活动不是由本校老师组织的,主要依靠的是外聘教师,课外活动不是整个教育体系的一部分。几年发展下来,课后活动中的绝大部分变成补习活动,等于替代了我们的补习学校。在美国,虽然理论上认为教师的专业发展很重要,但实际很难做到。美国教师理解的教师概念就是在课堂上课。

所以我觉得,PISA引起了一些中外比较,其中的差异是很深刻的。然而越比较越难比较,因为人们会发现更多的差异。PISA前几名的,都是“筷子文化”的社会。我举个例子,我参观过美国麻省一个村子,这个地方叫斯特尔布里奇(Sturbridge),村里所有人都在过1836年的生活。我就坐在里面上课,后来就跟老师谈,我说这里学生为什么来念书?他说因为他们将来要到波士顿(Boston)打工,所以要学会念读,学会写,学会计算。所以美国传统的学习概念就是Read,Writing,Maths(读、写、算),就是为了打基础,就是为了打工。

这就牵涉到一个更深刻的问题,现在全世界的教育政策,基本上受到一个经济话语(economic discourse)的支配:从国家维度来说是competitiveness(国际竞争力),从个人来说是employability(就业能力)。经济话语对教育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中国现在的教育政策当然也摆脱不了这个范畴。以前计划经济讲的是人力规划,人力规划的目的是为了国家。国家的五年计划,就是每一个经济部门的指标,再转化生产部门的人力规划指标,人力需求指标就变成学校的产出指标。为了实现人才资源的配置,国家采取服从分配的办法,但是僵硬的人力规划只有引起越来越严重的错配。如今是市场经济了,人力资源的配置依靠市场,但整个教育的政策的背后还是“人才”观念。说得不好听,是把human beings(人)变成human resources(人力资源),我觉得这种人才观其实是受西方的影响,与中国传统的教育观念不完全一样。

教育是否就是完全为经济服务?我这里举两个例子作为回应。

第一个例子,教育慈善家田家炳先生,2001年捐了一个亿到他的家乡广东大埔,我当时跟着他去考察。他捐赠造桥、造医院、造学校,所到之处,鞭炮声隆,整个城市夹道欢迎。我问大埔的教育局长,受到资助后,你们的教育会获得很大改进吗?他说,对!我说那么你们的经济应该也有很好的发展。他说没有。我说,那为什么发展教育呢?他说:“就是多出几个田爷爷呀!”这对我触动很大,在很多地方现在都有这个思路,培养孩子念书,就是为了把孩子送出去,而不是为了本地的人才与经济。

第二个例子,1999年香港教育改革刚开始启动,梁锦松(当时任花旗银行总裁)第一个提出,再也不能把竞争力、GDP的增长作为目标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预测未来的变化。只有把注意力放在整个人口素质的提高,把教育改革的目标放到个人身上,让每一个人有充分的知识和素质的储备,才能面对变化万瞬的未来。梁锦松虽然是从商界的角度来提出的,但是很有见地。其实,国家让每一个人“对口就业”的做法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今天的世界变化很快,光教他外功不行,要内功精湛。国民经济如果真的要持续发展,就必须退守培养每个人的最大可能的适应能力,经济才有希望。不然,仅仅把一个人囚禁在一个能力的架构和牢笼里面,宏观经济也不可能发展得好。而且现在有个趋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特别是有能力的年轻人,不一定选择就业;他选择创业,甚至多种职业一起做。现在很多淘宝卖家很厉害,我觉得中国人原来的“全面发展”的概念,好像有了新的意义。

面对一个不可测的、不稳定的、没有保障的、不安全的风险社会,你该怎样准备?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现在上海在PISA上的成功,其背后的意义很大,因为它是测试能力,特别是适应未来社会的能力。其他许多国家,还没有走到这一步,把教育移到培养个人的全面发展还要一段路。

因此,尽管我们自己对国内的教育还有许多不满,对于应试教育的横行,怨声载道。但是从国际比较来说,就教育而言,我们确实已经做得很有起色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西方的教育也存在问题,他们并没有对自己的教育体制做根本性的改革,前面的路比我们更难走。处于PISA前列的上海、香港、新加坡三个城市,都是最近15年左右开始了教育的根本性的改革。尽管在实施过程,各有各的困难,但是PISA的成果说明,改革是必须的,也是富有成效的。我们必须把改革的方向与目前的困难,区分开来,不能混为一谈。也不必认为,肯定了上海的PISA成就,就等于肯定了中国的应试教育。假如我们采取积极的态度,从PISA的国际比较中,吸取他国的经验和教训,这将是中国基础教育难得的学习机会。

当然,PISA的测试结果也提醒我们,从国际的视角看,今天的教育政策正面临着巨大的调整,从一个经济逻辑主导下的话语转到学习的话语,应该是很大的突破。据我所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现在正在草拟新的文件,来回应1972年的Learning to be和1996年的学习四条支柱(学会自为、学会学习、学会实践、学会共同生活)。因此,我对中国是很有期望的,我认为在一个世界教育政策开始做出调整的格局下,中国不必敝帚自珍,应该基于自己的传统文化,创造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教育观念体系。我对世界教育格局发生变化的判断首先是基于我个人的感觉。我觉得现在的世界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复杂得多了。很多事情并不再是零和游戏,比如有人认为,功课好了就不能参加活动,参加活动多了成绩就不可能好,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以前,中国人的中庸之道被看成是一种落后的思维,但是现在从新的世界格局看,中庸之道中的包容、多方共存,确实是一种张力,其背后也不仅是一个文化的问题。

另外一个方面,我们要看到,今天的西方所进行PISA之类测试之外,正在研究所谓non-cognitive skills、non-cognitive learning之类的非智力的学习。个中原因在于,今天的社会已经进入后工业社会。工业社会是金字塔式的,人们生活在科层、官僚架构里面,每个人都是嵌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根据岗位职责、工作指示、规章制度维持巨大的机器的运转。但是今天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现在新的说法叫"less of more",就是“产量少,品种多”,这样你才能夺得市场。因此机构越变越小,以前那种纯粹地靠体力劳动、重复性的工作转化为直接面对服务对象。这将考验担任者,你要决策,要冒风险,要管理自己,要不断学习,等等,以前是当领导才需要具备的素质,现在一线工作者都必须具备。工业社会一直追求的是理性和功利的逻辑,今天,对于西方人来说,提出要超越“知识与技能”。这种对西方人来说比较新鲜的提法,中国的传统对此并不陌生,中国人的传统不早就提倡这样的吗:我们讲究“五育”——德、智、体、群、美;起码是三育——德、智、体。所以依我看,在人类社会比较极端的那种明确分工、非常有结构、非常清晰分析性的社会慢慢地演化的时候,中国的传统教育思想今天好像逐渐具有了它的新的价值,变得返璞归真,那种“全面教育”好像又回来了。

前面提到,中国现在还是讲究“人才”培养,并以此作为教育政策的框架。但是我觉得人才的概念,是狭隘的教育概念,是一种进化论的支配的、追赶性的教育观念。所谓教育发展大概有三个思路,第一个是改良思路,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多一点、好一点就行了;第二个是追赶思路,就是这一套不行了,另起炉灶,再搞一套。实践证明,这两种思路都不行了,我们需要第三种思路,就是要教授学生以不变应万变的能力,也就是把青年人的基本功和内在素质培养好,使他们有能力迎接他们变化莫测的一生。

一个学生毕业以后,有差不多30多年的工作时间。其他不讲,光说经济生活,这里面变化就大的不得了,要服从基本的人的发展,但这个基本的人的发展好像又回到我们原来的“全面教育”。我常问自己,现在的变化是不是被我们夸大了?今天的社会正从工业社会走向后工业社会,这个转变所带来的改变,绝不亚于从农业社会走向工业社会的变化。农业社会,人囚禁在土地上,与自然界紧密联系在一起。工业社会把人从土地上释放出来以后,他又进了工业社会的机构和行业。但是,随着网络社会和后工业社会的来临,行业和机构的概念,如今正在慢慢消失。当然,表面看变化很慢,但是从全世界发展来看呢,将非常快。现在发生的变化,15年前没有,20年以前更没有。从个人来说,他面临的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可以终身受用的学历,而且现在越来越需要的是知识、技能、经济生活以外的能力需求。

在全世界可见的将来,我觉得有九点是可以预见的:连绵的自然天灾、不断的人为意外、新旧的传染疾病、难测的经济危机、潜在的战争威胁、自发的恐怖活动、突发的社会动乱、任性的政党纷争、普遍的社会不均。我并不是危言耸听,此类种种,20年、30年恐怕不会远离人类,只会越来越厉害。我们的下一代如何面对这样的未来世界?

我在观看德国二战时期灭绝犹太人的电影时,就时常想这种人类悲剧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更加现实的问题是,经济的高速增长难以为继,社会矛盾突出,局部的动荡,学生要面对,学生要不要参加?如不参加应采取什么态度?当老师的要对学生讲什么?每个人都面对这样的挑战,这些问题已经远远超过了PISA所要测试的知识和技能,而且也不可能就是关起门来只搞我们的“知识与技能”。这是当代社会一个很根本性的变化,在这个时代的变化中,我个人觉得,中国传统的教育可能会提供更为根本的良方和出路。

回到PISA的话题,PISA不是在学校层面,更不在个人层面,它是整个社会层面的。美国、英国等别的国家,对PISA的讨论,几乎动员了全国的力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除了上海,中国人似乎对之关心不多。这也许就是受中国传统“为我所用”观念的影响。但是我们有时候妄自菲薄,对自己的发展很不自信。上海的PISA成绩排在前面,就要承担“排头”的国际责任。上海的许多传统,将是许多国家研究的焦点;上海的许多改革方针措施,也必然成为许多政府模仿的对象。如何把“上海经验”提升到理论与观念的程度,成为大家可以共享的国际财富,也许是更大的挑战,但这不也应该是上海的使命吗?今天在一些国际会议上,人家非常有意要了解中国的时候,中国却没有人出席,没有声音。中国作为一个世界大国,是不是也有个世界责任?既然是一个大国,5000多年的文化,这么多年的教育实践中的理念,中国有些好像还是走在前面的。趁这个机会把我们原来的好东西都扬出来,我觉得责无旁贷。

我们对自己的应试教育,大加鞭挞,觉得难以容忍,但是PISA又分明宣告我们的教育其实还不错,但这个不错后面的理念到底是什么,我们该如何看待传统教育文化在今天的意义和作用,又如何看待中国正在进行的教育改革,要理解清楚并不容易。

然而,在我看来,有一点是清晰的,那就是在今天的社会,中国的传统教育,依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试举三个简单的例子结束我的文章。第一个例子,2013年3月,我在哈佛大学参加一个会议,来自中国的九位教育厅长,与来自美国的15位州的教育主管交流。当时,北京教委一个代表提出一个引起全场注意的话题,他说看了美国的学校,有一种感觉就是美国的老师从一开始就准备培养能力不一样的学生,他说这在中国是不可思议的。的确,一般在中国,同一个班级,学生的能力基本上是比较整齐的。这番话对我触动很大,我们说社会不均,其实在学校里就已经产生了。对于能力差不多的学生,我们还要人为把他们分类、分等,要比分数高低,要排名次。学校是不公问题的开始,依我看,这是真正值得忧虑的问题。

第二个例子,浙江大学吴俊杰教授在Journal of Curriculum Studies上发表文章,提到孔子的教学法,并跟现在的特级教师的教学法比较,他说孔子自己是不提问题的,而是等学生提问题,他觉得学生急迫提问题才是最好的学习状态。而众所周知,孔子对于同一个问题,给予的答案是因人而异的。对比现代所谓先进的教学法,老师即使提问也是引导式的,非要学生得出我们期待的答案不可。这一点对我触动也很大,老实说,孔子的教学法,反而比较接近当代学习科学的发现。可见,我们的传统文化遗产里面,还有许多宝贝亟待我们重新审视。

第三个例子,我觉得我们对于科举考试的研究还不够。比如说厦门大学的刘海峰、林金辉教授,他们研究科举制很久了,遗憾的是外国朋友很难明白中国科举的个中奥妙。以前的科举,有很多坏处,但是有一点却很好,家长没有经济压力,只需孩子努力,除了盘缠,也不用花钱。我认为,科举制中一个美妙的地方在于,虽然每年只有一个状元,但不论出身、不论背景,只要努力就有希望。一个科举制,把天下读书人的热情调动起来了。但现在因为收费、流失,农村的很多学校溃败了。1990年代捐款建的不错的校舍,如今很多几乎空了;偌大的一个教室,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学生。孩子的希望没了,这对全民族来说是很可怕的,也是根本性的破坏。最近我跟杨锐教授合写了一篇文章:“高等教育还是不是公共产品?”高等教育影响到基础教育,基础教育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对于目前国内由PISA引起的争论,我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在美国,某个理论、看法、模式可能一窝蜂流行。在中国相反,很多人做了很多研究,各地有些看法是非常精彩的,但是没有凝固起一种力量。所以对实际的思路、实践形不成一个方向。还有,中国的门派比较强,不利于形成新的学说。在外国不会有这种现象。就是说大家都有不同的意见,慢慢形成一些模糊的共识。中国很容易把事情变成谁最好,谁不好,真正实质性的争论,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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