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教学应在语文教材中形成体系_修辞学论文

修辞教学应在语文教材中形成体系_修辞学论文

应让修辞教学在中语教材中构成一个体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修辞论文,在中论文,体系论文,教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我主张:应让修辞教学在中语教材中构成一个体系。理由如次。

一、从语文的工具性上看,构成一个修辞体系可以帮助学生从课文学习中尽快提高“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的能力。

中语大纲开宗明义指出:“语文是从事学习和工作的基础工具。”语文教学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诱导学生较快较好地去把握语言这一工具。王力先生曾在《汉语修辞纲要》中形象地说过:“若拿医学来做比喻,语法好比解剖学,逻辑好比卫生学,修辞好比美容术。”一个人要学习掌握且能运用好语言这一工具,不从语法上把握语言的结构规律,不从逻辑上气氛思维规律,不从修辞上把握语言的运用规律,是不行的,而后者较前二者尤为重要。

这是由于“语言是适应全民使用的工具”,学起来方便,“只要摹仿父母和亲朋以及声像演示的发音和动作,五六岁儿童的语言能力就可以适应身边生活的需要”(刘国正语),他们就不会说“我饭吃了”或“饭吃我了”这种不合语法和逻辑的话来;且进入小学,学童就会沿着“谁,干什么”和“什么,怎么样?”这种基本句法去学习和动作语言,而一进入初中,便开始了一整套的语法知识的学习,目的当然是便于学生去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其实细想来,正因为语言是人类所共有的,是人自身的一个组成部分,与生活密切相关,如果只求理解和运用语言而不研究语言的话,倒无须乎那么细细的去讲其规律,因为他们会在自己的生活环境(学习环境、工作环境)中去“寻”得语言使用的正确即不说不写病话的。

但这还只是一个较低的或基本的要求,还“算不得能够尽量运用语言”(叶圣陶《略谈学习国文》),还必须要求学生在此基础上不断去思索、揣摩如何就语言的运用提高一步,即能在自己的语言大体合乎语法的基础上去学会“美容”,使之丰富一些,生动、鲜明一些,以求达到叶老在《略谈学习国文》中所要求的“去掉粗疏的弊病,进到精粹的境界”。这,必须借助修辞。其实,这倒是更难且更重要的一步。说运用语言这一工具的“技能性很强”,应当正是指善于驱使修辞技法这一语言运用规律而使语言能更巧妙地表情达意。

一个中学生在基本掌握所学语言的词法句法之后,就应当引导他们去凭借课文学会修辞,“就是要一句话不只是写下来就算,还要成为表达这意思的最适合的一句话。如是说明的话,要使它最显豁;如是指象的话,要使它最妙肖;意在激刺,则使它具有最强的刺激力;意在描摹,则使它含着最好的生动态;……”(叶圣陶《作文论》)何况,就“正确”这一点,在大多语言学家的心目中,还是要归入“消极修辞”即“常规修辞”的目标范围的。

因此,笔者以为中语教材中的修辞内容若能构成一个体系,能让教师循其轨迹,凭着课文去诱导学生思索、揣摩,一定会利于学生提高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的能力而功德无量。

二、从社会的发展速度看,构成一个修辞体系可以帮助学生适应时代对他的语文水平的要求。

现时代的中学生将是21世纪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对他们,在知识结构上,尤其是在语文水平上,时代将会有更高的要求。我们不妨试想一下: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新闻、广告、解说将会从少数专业人员的手里摆脱出来,变为社会成员都需要的一种生活技能;竞争将会驱使社会成员都会演说;电脑的用人写作,将会要求人们有敏捷的思维和合适的语言表达;物质和精神文明的高速发展,将会驱使人们有更强的对美的欣赏和创造的能力……诸如此类,都与现行中学生的语文学习有关。因此,中语教学就不能停留在教学生“说得正确,写得正确”的基点上,还必须教学生自觉接受课文中艺术的熏陶以求“说得更好,写得更好”,创造出美来。这就不难领会,十几年前吕叔湘先生在中国语言学会之成立大会上要断言:“语文教学的进一步发展就走上修辞学、风格学的道路。”

笔者以为吕老的断言,第一要义在于语文教学应在教学生“说得正确,写得正确”即把话语说通写道的基础上,去学会如何根据题旨、语境选择语言材料,采用合适的修辞手段去组织成给人以美的享受的话语。这实在是强调中语教学要教会学生运用语言的规律 修辞;第二就是语文教学学要教学生有意识地去接受课文的艺术熏陶,去领会美,鉴赏美,从而悟出创造美的途径。俗话所谓“人从书体乖”大约就是这个意思,——而这更只能仰仗修辞教学。

其实,现时代何止语文教学瞩目修辞学,不少学科也都在瞩目于修辞学。我国懂得多种外语的著名语言学家伍铁平教授曾在张拱贵教授主编的《现代汉语委婉词典》的《代序》中谈到:“国外现代认知语言学兴起,将修辞学作为语言中的领先学科”,“修辞学不仅在当代西方语言学中,有跃居首位的势头,即使在我国美学中也有此趋势”,如果“再不重视修辞学,我国的语言学将大大落后于当代的学术潮流”。著名语言学家、复旦大学博士生导师宗廷虎教授于95年在《修辞学习》上先后发表了《汉语修辞学21世纪应成显学》《再论汉语修辞学21世纪应成显学》的文章,从国外到国内分别就哲学、美学、符号学、文学乃至心理学、认知科学等多个学科对修辞学的亲睐,论证了“汉语修辞学21世纪应成显学”的论点。——从这里,我们理当警觉:作为进一步打基础的中学语文科应趁早走修辞教学之路,而在中语教材中构成一个修辞体系,正是顺乎学术潮流的举措。

三、从现行的中语教材看,构成一个修辞体系,可以使教材的编纂更趋于科学化、规范化。

这里我无妨直言,笔者之所以主张让修辞教学在中语教材中构成一个体系,除了是语言学习自身的需要和时代发展的需要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中语教材在修辞方面的编纂是散的,乱的,甚至是错的。请看:

一是藏头露尾,欲说还休。新订九年义务教育初中语文教材,前后有移觉、易色、仿词、列锦、同字等多种辞格,辟了相关题目,却又不提辞格的名目,不知是何用意?其实不提,教师还得去讲。如初五册298页在“练字和句法”下设题云:仔细品味“枯藤老树昏鸦”几句。作者只是列举几种事物,没有使用动词或关联词,即形成一幅有形象、有色彩、有气氛、有情致、有韵味图画。你喜欢这种写法吗?为什么?——如果说这里不提列锦,是出于它在教材中不多见的缘故的话,那末对同册中291页关于《醉翁亭记》中21个“也”字的运用和25个“而”字的运用这种同字格以及多次提到的“特殊比喻”的移觉格,又如何不让它名正言顺呢?

二是非类排列,彼此混淆。初六册221页“三”题题干云:“本文中有些词用的不是本义,而是用比喻、借代、通假、改变用法的方式引伸出来的新义。”这就将比喻、借代二辞格和文字学方面的通假以及文言中的词类活用等不伦不类的混在一块,这叫学生怎么区别?高四册330页在“文言文要恰当处理一些修辞格”的旗号下,都将迥然有别的委婉与讳饰杂揉在一块,高二册244页习题四则将比喻与移觉混在一处。

三是名号不一,字数参差。比如映衬,教材中除此名号外,又叫它衬托,又说是对比;又如反复,一时称重复,一时又称故意重复。辞格的名字约定俗成是两个字,可高四册却将委婉说法、用典故与比喻、借代并列,参差不齐,有失其雅。

四是目标不明,梯度不够。初高中学生到底该掌握哪些修辞知识,该掌握哪 些辞格,教材是很不明确的。据统计,新订初中教材先后明确提出了名目的辞格就有对比、比喻、拟人、重叠、夸张、对偶、排比、衬托、引用、反复、反问、借代、设问、互文以及似是而非的抑扬、象征等,还提到了长句短句、整句散句以及骈句,提到了练字与修辞等。但却未能显出相应梯度:如初一册多次要求学生利用排比造句,可是高四册193页习题五却还在叫学生去《致橡树》中为排比找例句,真令人莫名。

试想,如此教材,这叫教师如何去开展修教学?这能不需要建立一个修辞体系么?

那末,这中语教材的修辞体系该是如何呢?笔者以为它应具如下品质。

一、明确的量。根据现今修辞科学尤其是修辞教学的研究成果与共识,参考《修辞学习》主编倪宝元先生主编的《大学修辞》,为中语教材明确提出一个中学生应把握的修辞知识的量:消极修辞上掌握哪些,积极修辞上掌握哪些,而后度其难易,由易而难地分别编入各册教材。

二、合理的脉络。笔者以为修辞知识可紧密结合文体编排。笔者曾多次呼吁中语应当建立一个文体教学系统(可参看《湖南教育研究》90年第4期和《教学与管理》93年第1期上笔者之拙文),而这中语修辞可否与之相配,附丽而成。因为不少辞格有着明显的文体倾向。比如移觉之于写景状物散文,对比之于一般说理散文,反问之于驳论文,列数之于说明文,拟人之于童话寓言,列锦之于诗词曲联,等等。对于这一点,已故著名语言学家张寿康教授早在83年中国修辞学会第二届年会上宣读的《篇章修辞方式刍议》的论文中就将11种辞格以具体的45篇诗文为例,论述了这些种辞格的谋篇价值;寿康先生还于78年写了《政论语体的排用形式修辞序编统》,具体阐述了排比、反复等辞格于议论文体的谋篇作用。

三、浅易的文。相应配以修辞知识短文,便于学生对它有个整体认知。

四、合度的练。所选定的修辞知识点应连续在一个单元乃至多单元中有梯度地由理解到运用地配上练习,以便学生反复玩味揣摩,最终得以掌握,自如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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