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博物馆展览资源建设:“人”比“物”更重要论文

科技博物馆展览资源建设:“人”比 “物”更重要

朱幼文

【摘要】 一些科技博物馆关注展览、展品的建设,却忽视展览设计团队的建设。在调研中发现:展览质量与水平的高低,更多地取决于博物馆设计团队的能力与水平。根据实践体会、案例分析、专家见解和对展览设计工作内容的分析,证明提升展览的质量和水平应从提升博物馆设计团队的能力入手,展览资源建设重点应由 “物”→ “人”转变,并分析了当前我国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能力的短板。

【关键词】 科技博物馆;展览资源建设;展览设计;人才队伍

进入21世纪后,我国科技博物馆数量呈现“爆发式”增长,各地科技博物馆对于展览资源建设的投入也大幅度增加,但展览质量与水平的提高却不如预期。本文尝试对其中若干问题进行分析。

一、展览资源建设中的 “人”与 “物”

各地新建科技博物馆普遍比较重视展览建设,但往往局限于对展览、展品等物质性资源建设的重视,而忽视了更重要的人才资源建设,有的在筹建过程中始终未组建展览设计团队,展览设计制作几乎全面依赖展览公司。笔者2000年以来考察科技类和文史类博物馆超过150座,并参与设计、评审与论证了80多个展览方案。在这一过程中发现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展览质量的好坏与水平的高低,主要取决于博物馆自身展览设计团队的能力与水平,而不能一味地依赖展览公司。

比如,上海自然博物馆、湖南省博物馆的常设展览和黑龙江科技馆、合肥科技馆、鸦片战争博物馆等的展览更新改造,其水平和质量令人印象深刻,且基本是由博物馆自身的设计团队完成了前期策划、内容设计、展示方式概念设计的几乎全部工作,有的甚至完成了展示方式初步设计;后期由展览公司承担的展示方式初步设计、深化设计和展览制作,也大多是在博物馆团队指导和监督下完成的;博物馆团队做的越多、越深入,展览设计水平与制作质量越高。

反之,那些设计制作水平和质量较差的展览,不仅展示内容设计、展示方式设计,甚至前期研究与策划,几乎全由展览公司包办;且由于博物馆缺少高水平的 “人”,难以对展览公司设计制作的 “物”进行有效监督。比如某省级科技馆建设新馆,因自身力量薄弱,展览设计基本全委托给了一家擅长环境设计施工而缺乏展品设计制作能力的公司。该公司在设计阶段把经费预算的大部分划给了环境与布展 (即留给了自己),致使展品制作经费严重不足,影响了展览的整体质量与水平。

上述情况在各地屡见不鲜。虽有个别博物馆自身设计能力较弱甚至没有团队,因展览公司的能力与 “良心”而设计制作出了优秀展览(如常州市博物馆、黑龙江工程学院工程文化博物馆);但从全国看,这种情况实属罕见。某些博物馆花高价聘请外国著名公司,但设计出的展览水平却远不如预期。俗话说 “货卖于识家”。展览公司追求以最小成本获取最大收益,是其生存之道。如甲方缺少 “识货”的人才,乙方多半不会把最耗工本的优质 “货”卖给你。

葛洪元在讲话中指出,胡耀邦同志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党和人民,特别是他“心在人民、利归天下”的为民情怀和公道正派、廉洁自律的崇高风范,一直是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走进耀邦故里,近距离感受胡耀邦同志光明磊落、不谋私利的人格,和他一直恪守的“屋矮能容月,楼高不染尘”的清廉家风,是对胡耀邦同志最好的缅怀和纪念。我们学习胡耀邦同志的廉政思想,就是要学习他光明磊落、不谋私利的高尚人格,认真总结、传承和发扬湖湘优秀家文化,使之成为湖南好传统、湖湘好故事的精神内核。

“硬实力、软实力,归根到底要靠人才实力。”“人是科技创新最关键的因素……创新驱动实质是人才驱动。”[1 ] 笔者认为,在科技博物馆展览资源建设中 “物”与 “人”的关系上,应更加关注 “人”,以人才资源建设带动展览、展品等物质性资源的建设。不论是筹建中的科技博物馆,还是已建成的科技博物馆 (他们或早或晚也要进行展览更新改造、开发短期展览),建设一支具有较高能力和水平的展览设计团队,都十分必要。这不仅决定了当前展览的设计制作水平和质量,甚至会影响该馆的社会形象、社会效益和长远可持续发展能力。

二、展览设计的 “分”与 “合”

(一)展览设计的流程与工作任务

故天秉阳,垂日星;地秉阴,窍于山川,播五行于四时,和而后月生也。是以三五而盈,三五而阙。五行之动,迭相竭也,五行、四时,十二月还相为本也。[15]1423

在 “前期研究”阶段,展览公司一般没有专职的研究人员,对投标展览相关领域的文献、素材、知识缺乏积累,投标前和中标后的展览设计时间有限,难以开展全面、深入的研究;而运用博物馆学、传播学、教育学等理论和方法,对社会需求、建馆目标、任务、对象、理念等进行的学术研究,对展示内容、藏品、展品等展览素材进行文献研究,本就应是科技博物馆的日常工作任务。浙江大学严建强教授曾指出:博物馆要通过对于展览素材的前期研究“让自己明白”,而后才能通过展览和教育活动设计把 “自己明白”转化为 “让观众明白”。[3 ] 如果科技博物馆 “自己不明白”,自然也不会知道让 “观众明白什么”和 “如何让观众明白”,这又如何指导展览公司设计展览?这个展览能设计成什么样?所以,科技博物馆理所应当进行 “前期研究”,否则即是失职。

上述分工与合作,依据的是笔者主持和参与设计20多个展览方案的实践与思考,对部分博物馆展览设计过程的考察,对博物馆与展览公司设计团队各自优劣势的分析,特别是参考了在博物馆展览设计实践与理论方面均有丰硕成果的浙江大学严建强教授、复旦大学陆建松教授的相关论述和经验,同时也有从国外著名科技博物馆借鉴的经验。

表1 科技博物馆 “三步曲”展览设计流程及工作任务、工作内容

至于 “展示方式设计”,展品、环境所涉及的技术甚广,技术设计、结构设计、材料与工艺设计须专业基础扎实且实践经验丰富,人机工程设计、造型与色彩设计须见多识广且有“艺术细胞”,并与制作、施工实践密切相关,还要熟练掌握绘图 (包括技术图、结构图、三维图、效果图等)技艺和软件,这些均非博物馆人所专,却是常年承接展览、展品业务的展览公司团队之长。所以,这一阶段的工作宜以展览公司为主,但应在博物馆团队的指导和监督下进行。如果博物馆自身团队能力弱,不仅难以高质量完成上述任务,而且难以对展览公司的初步设计和深化设计进行有效的指导、监督和控制,或发现不了问题、缺少发言权,或即使发现问题也说不到点子上、缺乏说服力。如此一来,展览的质量与水平只能依赖展览公司的能力与 “良心”了。

比如,鸦片战争博物馆进行了长达10年的文献研究,其成果为展览定位确立基调、为展品征集指明方向、为展览内容设计提供素材、为展示方式设计注入灵感。[4 ] 而展览的大纲、脚本和展示形式 (包括展品和场景)的创意,也基本是由鸦片战争博物馆团队完成的;展品、场景的设计则是展览公司根据博物馆方面的创意和展示效果要求,在博物馆人员 “手把手”的指导下完成的。

(二)展览设计任务的分工

在展览设计与制作过程中,博物馆与展览公司有分工,也有合作。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团队多是比较精干的队伍,不可能包揽各方面人才,因此应扬长避短,专注于 “前期研究”与“展示内容设计”,在 “展示方式设计”中仅致力于展品、场景的创意和概念设计,并对展览整体和局部的展示效果提出明确要求,对展览公司的 “初步设计”和 “深化设计”进行指导和监督。若事事包办、越俎代庖,则事事不专、力所不逮,导致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同时,博物馆团队只有在 “前期研究”与 “展示内容设计”及概念创意上有自己明确而具体的目标和意图,才能牢牢掌控 “展示方式设计”的思路与质量要求,与展览公司的合作才能实现自己的预期目标和意图。上海自然博物馆、黑龙江科技馆、合肥科技馆、鸦片战争博物馆等的成功案例皆证明了这一点。

课程实施是将课程设计转化为课程实践的操作过程,教师利用网上教学平台,将整合后的课程资源以及课程导学、方法引导、教学重点、学习要求等教学信息以及学习方法提供给学生。

根据上述博物馆团队与展览公司 “长”与“短”的分析,对展览设计任务分工如表2所示。

表2 博物馆团队与展览公司的展览设计工作任务分工

在 “展示内容设计”阶段,不论是筛选展览选题、提炼展览主题、搭建展示内容框架、确定核心概念及其与知识点的关系、构建叙事结构、提出展示效果要求,还是策划展览总体规划、编制展览大纲、撰写展示内容脚本,均须建立在深入理解与准确把握展览定位、目标和相关文献、素材、知识的基础之上,均有赖于 “前期研究”的成果。显然,这一任务也理应由博物馆团队承担。目前大多数展览公司的设计人员以展厅环境、展品设计师为主,展览总设计师大多由这些人员担任;虽有展示内容设计人员,但大多为文案写作人员,缺乏博物馆学、教育学、传播学的功底,且为数不多,其地位也远不如展厅环境、展品设计师。所以,不论是人才队伍、研究基础、素材积累、工作经验还是观念意识,展示内容设计是大多数展览公司的弱项。所以,“展示内容设计”亦应由博物馆自身团队来完成,展览公司难以 “反客为主”。

三、博物馆展览设计团队中的 “展”与 “教”

笔者2011年在美国、加拿大考察时,曾向芝加哥科学工业博物馆、安大略科学中心的展览设计负责人咨询了两个同样问题,他们给予笔者的回答也是同样的。

问:你们的展览设计部门是由什么样的人组成的?各占大多比例?各自负责什么工作?

通过对展览设计各项工作任务及其内容进行分析,更可看出博物馆自身团队在其中的重要甚至是决定性作用。笔者2011年主持关于展览设计的研究课题,搜集了国内外学者、博物馆和展览公司的展览设计流程和各阶段工作内容,归纳了 “三步曲”的展览设计流程。[2 ] 根据近年来对展览设计的新认识,笔者对 “三步曲”的内容做了一些调整,如表1所示。

答:展览设计部门约20人,由两类人员组成,人数各占一半:一类是 “科学家”(经进一步询问得知,他们所说的 “科学家”系指理工科专业的博士、硕士),负责展览的策划与内容设计;另一类是展品、展览环境的设计师,他们负责展品、展览环境的概念设计,且以展品为主。

问:近年来国际博物馆界提倡 “展教同步设计”,你们在开发展览时,教育活动开发人员是什么时候加入展览设计团队的?

答:当展览项目启动之时,来自博物馆教育部门的人员与展览设计部门的人员同时进入展览设计团队;前者除了开发基于展览的教育活动之外,还要对展览的教育目标、知识点、展品、环境的相互关系、呈现方式及应实现的展示效果等提出明确要求,用以指导展览设计。

由上可知,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团队由三部分人组成:来自展览设计部门的展示内容设计人员和展示方式设计人员,来自教育部门的教育活动开发人员,他们共同进行展览的前期研究、策划、内容设计与展示方式的概念设计。与其对比,我国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团队比较常见的问题是:

·缺少专职的展览设计部门及人员;

·即便有专职的展览设计部门,但大多是展品、环境设计人员,缺少擅长展示内容设计的人员;

·教育人员很少参与展览设计,从筹展之初就深度参与的更为罕见;

·忽视前期研究,缺少博物馆学、教育学、传播学的学术研究和相关文献研究成果的积淀。

博物馆如果连相应团队和人员尚不具备,其设计能力可想而知,展览的水平与质量也难以保证。

在科学史研究中,有 “内史”与 “外史”之分:前者主要研究科学知识本身发展的历史,包括各个自然科学的学科发展史;后者则主要研究科学在社会中的发展史,即科学与社会的互动关系史。20世纪80年代以来,科学史研究的侧重点出现了从 “内史”转向 “外史”的趋势,[13 ] 这反映了当代科学、技术、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 (STS)越来越明显而受到关注;同时在科学探究过程中所形成科学方法、科学精神、科学思想,也跨越了各学科领域的界限而普遍适用,并且对于社会文化、个人发展有重要影响。这既是科技博物馆应予重点展示的内容,又恰恰是许多科技博物馆展览中所缺少的,是影响展示内容深度与教育效果的重要因素。

笔者2013年参与教育活动研发之后,从各地科技博物馆教育人员的教案、论文中深受启发。他们在开发基于展览展品的体验式、探究式教育活动过程中,不仅深化了科学方法、科学精神等教学目标与科学内涵,设计了最有利于观众实现科学认知的体验方式和教学方法[5 ] ,创造了 “XX(分解/对比/模拟/强化等)→体验→认知”[6 ] 和 “基于实物的学习 (OBL)”[7 ] 等教学模式,还发现了现有展品设计的不足和改进思路[8 ] 。上述成果,不仅由于他们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更缘于他们掌握了教育学的理论和方法。从中,笔者发现高水平的教育人员往往比展览设计师更了解、更擅长:

①如何从某一科学内容选题和素材中筛选出最重要的核心科学概念;

虚拟人体解剖系统是基于AR/VR技术为基础,在移动平台下开发的一款集辅助教学和疾病诊断为一体的App。其界面清晰简洁,功能丰富健全,获得了用户的一致好评。在安卓市场累计下载量超过2万次。该项目于2017年入选教育部“国创计划十周年”庆典暨第十届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年会参展项目,获得大学生计算机设计大赛全国总决赛二等奖,安徽省双百科普大赛一等奖,安徽省“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挑战杯”大学生课外科技作品竞赛等多个省级以上奖项十余个。

国内某科技博物馆依次展出了汤姆逊发现电子、卢瑟福发现原子核、玻尔用量子论解释原子结构、海森堡创立矩阵力学方程的内容及展品。但由于展览设计人员不了解这一段科技史,未能发现上述科学家的四代师生关系且均是学生改进甚至颠覆了老师观点的故事,因此未能表达出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科学求真精神。[10 ]

本研究采用RPH联合瘘管切除术对痔合并肛瘘患者进行治疗发现,采用RPH联合瘘管切除术治疗后B组患者术后24h疼痛评分低于A组,术后首次排便时间疼痛持续时间、手术时间以及术后恢复时间均短于A组(P<0.05);B组术后并发症发生率低于A组(P<0.05),但两组治疗的总有效率无显著差异(P>0.05)。

③什么样的科学现象、教学方法 (如体验式学习、探究式学习、情境学习等)最有利于受众观察、发现、理解上述知识点,并 “迁移”至核心科学概念;

④深化展览的科学文化内涵与科学教育层次;

⑤什么样的叙事方法、演示效果、表现形式最有利于吸引受众关注上述知识点和科学文化。

在展览、展品的策划与设计过程中,上述各点可以:

①由核心科学概念转化为展览的展示教育目标,并进一步转化为展览主题;[9 ]

②由知识点与核心科学概念的关系、各知识点之间的关系,转化为展览不同层级的分主题与知识点,并由此构建起展览的内容框架与知识体系;

③由最有利于认知的科学现象转化为展品的演示现象,由最有效的教学方法转化为展品的操作、体验方式;

④在上述知识点及其观察、发现、理解过程中可以体现哪些科学文化 (科学方法、科学精神、科学思想、科学态度、科学价值观、科技与社会的关系等)的内涵;

⑤为展览内容的叙事方法、展品的演示效果、环境与场景的表现形式提供设计目标和方向。

这时,笔者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国际科技博物馆界提出要 “展教同步设计”?为什么要让教育人员全程深度参与展览策划设计?这不仅为了尽早开发出基于展览的教育活动,更为提高展览、展品的设计制作水平提供了重要帮助。

四、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能力中的“产、学、研”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博物馆展览设计团队应具备的专业能力:

·前期研究 (含理念研究与文献研究)能力;

·展览策划 (含展览总体规划与展览大纲设计)能力;

·展示内容设计能力和展览脚本编写能力;

·展示方式 (含展品、辅助展示装置、展示环境,但以展品为主)的概念设计能力;

·相关教育活动开发能力;

·展示方式初步设计与深化设计的指导和监督能力。

广东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2013级、2014级学生,实习、考核地点为广东省惠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

上述大部分专业能力,已有人做过分析和论述,在此既不想再行赘述,也不想面面俱到地泛泛而谈。况且尽管笔者曾参与展览设计的实践与研究,并有制定相关人才培养计划和授课教学的经历,但以目前的所知所悟,尚不足以构建展览设计人才的完整知识结构,也难以就培养方式和途径提出更有创见的对策。在此,仅从近年来感触最深、展览设计人员普遍欠缺、也最易被忽视的部分专业能力,谈一些个人见解。

外部环境的变化对基质吸力影响较大,为了理解渗流对基质吸力分布的影响,非饱和土的基质吸力分布形式采用静水压力的分布形式,其随深度变化的分布规律如下图4所示。

2.日本学者对中日文学影响关系的研究,首要目的在于确认近代以后日本文学在东方文学中的引领地位,所以将留日中国作家的文学当做一面反观日本文学的镜子,其次才是了解中国文学的窗口。而中国学者对中国留日作家接受日本影响的研究,则侧重考察其是否认清日本/西方思潮的本质,是否存在曲解或误读。

(一)科技史——发掘展览素材、深化展览内涵的能力

文献研究的任务,不仅是研究科技藏品/展品本身的原理,更重要的是研究藏品/展品的科学发现、科技发明过程及其背景,其内容大部分是科技史。在提倡科技博物馆通过主题展览、“讲故事”的方式传播科学精神、科学思想、科技与社会关系等深刻内涵以提升展览科学教育效果的今天,如果没有丰富的科技史素材积累,既不可能从中提炼出具有启发意义的展览主题,更不可能从中发现真实而生动的科学故事以揭示深刻的思想内涵。

日本国立科学博物馆 “生命进化”展厅两个主题 “环境变迁对物种进化的选择性作用”和 “一切科学的发现与结论必须来自对自然的考察与科学实验”[10 ] 的提炼,源于对生命进化科学探索过程的深刻理解;而表达两个主题的展示内容,也取材于生命进化探索过程中的鲜活案例。这均须占有大量的科技史料并从中发现、筛选。

②通过哪些知识点最有利于从不同侧面表达上述核心科学概念,这些知识点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国际博物馆协会科技博物馆与藏品专委会(ICOM—CIMUSET)在2000年巴黎年会上提出了科技博物馆的 “21世纪行动纲领”——思维全球化,行动本地化[11 ] :用全球性眼光,看待本地自然、科技、文化的现实问题与发展需要,传承 “本土知识”;通过本地案例,揭示自然、科技、文化的全球性特征、发展规律与趋势。[12 ] 而文献研究的内容可从不同角度体现 “思维全球化,行动本地化”,为各地科技博物馆展览既具有本地特色、又揭示全球性规律与趋势提供必不可少的素材。

美国、加拿大科技博物馆的上述回答,可能出乎许多国内展览设计同行的意料,却符合笔者当时在展览设计课题研究过程中的初步认识,但其深层次意义则是在几年后才逐步认识到的。

无独有偶,在地方史、民族史、哲学史、法律史、行业史等史学研究中,近年来也出现了从 “内史”向 “外史”转向的趋势。因此,关注 “外史”研究,也适用于文史类博物馆和专业科技博物馆。在湖南省博物馆、常州市博物馆的展览中,不仅可看到当地的历史、文化现象,更可以看到当地与中原等其它地域文化之间的交流与相互影响,由此描绘出了本地与中国文化、历史发展的源流及宏观图景,深化了展览的内涵与展示教育效果。专业科技博物馆特定学科领域或行业的发展史也是如此。借用“21世纪行动纲领”的基本概念来描述就是:用全球性眼光,看待本专业/行业自然、科技、产业、文化的现实问题与发展需要,传承 “专业/行业知识”;以本专业/行业的案例,揭示自然、科技、产业、文化的全球性特征、发展规律与趋势。

教室就是一种学习环境、一个教学空间。智慧教室是一种典型的智慧学习环境,是多媒体和网络教室的高端形态[4]。智慧教室与传统教室相比优势在于,它能够充分利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实现传统教室所不具备的个性化学习、开放式学习、课程录制、自由交互、提供学习资源等各种功能,它能够支持现阶段的各种新的学习方式与教学模式。

我去医院看他了,小小嫩嫩的一团,脸皱得跟个猴子似的,眼睛都没有睁开。我趁护士不注意偷抱出去想卖掉他,被发现了,小三从病床上滚下来抱着婴儿哭成一团,老爹铁青着一张脸。

由此可见,科技史研究既是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非常必要的 “预修课”,也是展览设计人员日常知识积累的 “必修课”。

(二)教育学——创新展示方式、提升展示效果的能力

教育已成为当代博物馆的首要功能,科技博物馆更是如此,而展览是科技博物馆最重要、最有特色的教育功能载体和教育资源。所以,展览设计必须充分考虑教育效果及其实现方式。

如前所述,高水平教育人员可以从多方面为展览设计师提供具有参考价值甚至是指导意义的重要建议,教育学的理论和方法可以为展览展品设计带来重要启示;显然,如果展览设计师们也学习并掌握教育学的理论和方法,将会提高展览展品的设计水平与能力。

3) CTV与常规油船外输软管连接。启动CTV软管收放滚筒,由艉部服务吊机协助,将外输软管放到辅助拖船上,拖船将软管拖到常规油船中部,油船吊机将软管吊至油船集管区,与接油管连接好。

例如,合肥科技馆在研发基于展品的教育活动时,学习和运用体验式学习、探究式学习、“科学大概念”等教育学理论和方法,对于展品的内涵与表现形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将 “不能依托展品开展探究式教育活动的展品不是好展品”这一理念用于展品的创新设计取得了初步成效,并在展示教育目的和效果上实现了从科学知识到 “科学文化”的提升。

(三)叙事学——优化内容表达、促进观众理解的能力

国内博物馆常见的展览叙事结构有编年史体、学科分类体,前者按人类社会发展年代、自然演化年代、某学科或行业的发展年代划分展览内容结构,后者按天、地、生、数、理、化、能源、材料、机械或磁器、青铜、玉器、书画等划分展览内容结构。国内也有人将专题展览、主题展览作为展览结构。其实,专题展览是指展览的内容范围,主题展览是指展览是否表达特定的科学或文化核心概念,二者均非叙事结构。而且,编年史、学科分类与专题、主题不是同一分类体系;专题展览、主题展览既可采用编年史结构,也可以采用学科分类结构。比如,航天技术的专题展览,既可以按照航天技术的不同发展阶段来作为展览的叙事结构(编年史),也可以按照火箭、卫星、载人飞船、深空探测器等来作为展览的分区 (细化的学科分类)。又如,一个编年史或学科分类结构的展览,既可以是有主题的,也可以是无主题的。

由文学、戏剧作品的分析、创作中形成的叙事学理论与方法,对于展览设计有很大借鉴意义。比如,“起承转合”本指文章的叙事结构,但展览内容结构也有 “起承转合”,不同的 “起承转合”,会有不同的传播效果。叙事结构不止是 “起承转合”,它与叙事方式、叙事技巧,对于作品内容是否有效表达、受众是否关注与理解有很大影响。近年来的科技博物馆展览多半号称是 “主题展览”,那么它以什么样的叙事结构、方式与技巧,以表达更深刻的展示内容、营造更强烈的展示效果、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展览主题?这就是运用叙事学进行展览研究与设计要解决的问题。

比如,在鸦片战争博物馆的展览中,多次运用了展示内容对比、展品对比等叙事方法;湖州博物馆基本陈列 “吴兴赋”采用了 “主题+编年史”的二元叙事结构;[14 ] 合肥科技馆 “We”展厅则是 “生物体结构与功能的统一”主题与按人体生理功能划分展区相结合的 “主题+分类”二元叙事结构。[15 ] 上述展览中运用的叙事方法,可有效帮助观众理解展览内容与主题,提升展示教育效果。

从 “中国知网”检索到的展览叙事论文有50余篇,其中第一作者来自科技博物馆的只有1篇,来自展览公司的为0。根据笔者与国内部分科技博物馆及展览公司设计人员的交流,大多数人尚未意识到展览叙事的问题。笔者深感叙事学对于提升展览设计水平很有意义,应作为博物馆展览设计人员 (特别是展示内容设计人员)的必修课。

农田水利灌溉节水技术在应用过程中,要有完善规范的管理制度。水利工程应用现场管理十分混乱,大部分农牧民群众基于自身经济利益出发,不重视应用先进的节水灌溉技术,使得水资源浪费严重。农田水利工程属于公共设施,在多数情况下,很多小型农田水利工程并没有明确职责范围和管理单位,在对这些小型农田水利设施进行管理过程中,缺乏明确规定,即便是制定了一些规定,在具体应用过程中也很难得到落实。

(四)文献研究与学术研究——展览设计的基础能力

前文已充分显示了文献研究、学术研究对于展览设计的基础性作用。不论是主题、内容与素材,还是理念、方法与思路,只有深入地学习、研究与理解,才会有策划、设计与创意巧妙的产品。这实际上是一个 “产、学、研”相互结合、相互促进的过程与结果。严建强和陆建松教授,各自既有设计70多个展览的实践经验,又有文史研究、展览设计理论研究的大量论著。本文多次提及合肥市科技馆的案例,该馆近年来在展览展品设计、教育活动开发方面取得了丰硕成果,这与他们高度重视学术研究有密切关系。该馆员工近三年来发表的学术论文已有10余篇,并呈现出在实践中总结理论、用理论指导实践的特点,其 “产、学、研”互相促进的经验值得各地科技博物馆效仿。

遗憾的是,目前部分科技博物馆忽视文献研究、学术研究,有的甚至将其视为 “不务正业”。笔者认为, “产、学、研”相互结合、相互促进,恰恰是科技博物馆展览设计能力建设的必要途径。

五、结语

2015年,中国科技馆开展 “科技馆展教人才队伍建设研究”课题时,时任中国科技馆馆长的束为博士曾说过一句话:“名校不是看建筑规模有多大和先进教学设备有多少,而是靠拥有多少名师。作为普及性科学教育机构的科技馆,其展教人员就应该成为名师。”这句话对于展览资源建设也适用。科技博物馆首先要完成观念意识的转变,要从以往只关注 “物”的建设转变为更关注 “人”的建设,通过 “人”的能力与水平保证 “物”的质量与水平。

为了保证水利工程的顺利招标,我国出台了各种法律法规,以此来确保招标工作开展的科学性和合理性。但是,在实际的招标过程中,仍然存在着不按照国家相应的法律法规进行招投标的现象。尤其是有些小型企业在招标的过程中进行相应的暗箱操作,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整个行业的竞争平衡。而有些企业则是依靠人脉、金钱等进行非法的招标,这样不仅给公平、公正以及公开的招标环境造成了影响,而且还会影响招标工作的顺利展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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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朱幼文:中国科技馆研究员,《自然科学博物馆研究》杂志主编;研究方向:博物馆教育学/传播学,博物馆展览/教育活动设计;通信地址:北京市朝阳区北辰东路5号中国科技馆;邮编:100012;Email:zhuyouwen2020@sina.com。

引用格式: 朱幼文.科技博物馆展览资源建设:“人”比“物”更重要[J ] .自然科学博物馆研究,2019(2):20-28.[Zhu Youwen.The Construction of Exhibition Resources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useums: Changing Focus from “Objects” to “People”[J ] .Journal of Natural Science Museum Research,2019(2):20-28. ] .DOI:10.19628/j.cnki.jnsmr.2019.02.003

(责任编辑:刘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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