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铁路开通后拉萨流动人口①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青藏铁路论文,拉萨论文,流动人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003（2007）04—094—06
青藏铁路通车以来，进出西藏的流动人口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在数量上均与日俱增。拉萨作为西藏自治区的首府，不但具有悠久的历史，而且是西藏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因此成为外来流动人口的主要流入地。青藏铁路开通后大量的流动人口进入拉萨，将会对拉萨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已经成为国际国内社会的热门话题，党和政府对此也非常重视。青藏铁路开通后，胡锦涛同志专门就加强对西藏外来人口的研究与管理工作作出重要批示，西藏自治区党委还多次召开专门会议，认真研究有关外来流动人口的问题。本文仅以拉萨为例，探讨青藏铁路开通后拉萨流动人口的相关问题。
一、青藏铁路开通后拉萨流动人口的特点
青藏铁路开通以后，随着国内外各大新闻媒体的大力宣传，进藏旅游人数急剧上升。根据西藏自治区铁路办公室提供的数据，自2006年7月1日青藏铁路正式运营以来，当年7、8、9月通过坐火车进出藏的人就已经非常多，截至2006年11月30日，通过火车进出藏的旅客达675,113人次，其中进藏旅客为272,358人次，出藏旅客402,755人次。② 另外，航空客运也增长迅速，2005年拉萨贡嘎机场旅客吞吐量为88.5万人次，到2006年12月6日突破100万人次，2006年底则达到103.7万人次。③ 交通的迅速发展，带动了大量的流动人口进出西藏。不管是进藏或是出藏，拉萨作为西藏的交通中心和历史文化名城，事实上更多的人都把拉萨当作了目的地或者中转站。青藏铁路开通以前，据拉萨市计划生育办公室测算，非高峰季节拉萨流动人口约为70,000～80,000人，高峰季节约为170,000人；④ 火车开通后拉萨的流动人口很容易突破20万。拉萨的流动人口除了具有一般城市流动人口所具有的特点外，还表现出独特的地域和文化特点。综合起来，拉萨流动人口具有以下特点：
（一）季节性变化明显拉萨海拔3600多米，属于典型的高原气候，日照强、全年无霜期长达300天以上、昼夜温差大，四季分明，冬天寒冷、夏天凉爽。一般而言，一年中的5～11月份是拉萨的黄金时期。当内地酷热难当的时候，拉萨正是避暑的好时节，尤其是每年的7、8、9月份。拉萨流动人口最多的时候占常住人口的一半以上。[1] 旅游、出差、打工、朝拜等人群陆续进藏，成为拉萨流动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每年的11月开始，大量的流动人口又陆续离开拉萨。根据工程质量对气候的要求和西藏自治区的有关规定，从每年的11月至来年4月，西藏的大部分工程停止施工，因此在拉萨流动人口中占重要比例的民工队伍除少数人外，大部分在春节之前便离开拉萨回家；而到西藏旅游的国内外游客，绝大多数会选择每年的5～11月份；对于朝圣的人群，大部分则选择夏天或者宗教节日，区外的藏传佛教信众一般会选择夏天到拉萨朝拜，这是因为夏天除了天气好以外，还因为夏天有很多宗教节日或者民俗节日，如5月份的萨噶达瓦节、6月份的转山节、8月份的雪顿节、哲蚌寺的晒佛节以及赛马节等，这也是吸引众多游客夏天进藏旅游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西藏区内的藏族信众来讲，尤其是广大的农牧区，他们到拉萨朝拜的时间一般会集中在8～11月，因为这几个月农区的粮食已经收割完毕，牧区还没有进入冬季，牧民需要到城市里采购日常生活用品及用肉类交换他们所需要的青稞等粮食。到每年的春节之前，拉萨的流动人口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拉萨，因此从每年的12月份到次年的4月份这段时间便成为拉萨流动人口最少的时间段。
（二）旅游和朝圣人群占绝对优势西藏具有世界上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原生态的、独特的自然风光，同时又有独特的高原宗教文化、古朴民风。在全球化和城市化进程中，作为被喻为“最后一片净土”的西藏高原，必然对越来越多的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产生强烈的吸引力。拉萨除了作为首府应该具有的功能之外，还拥有众多的旅游资源，如世界文化保护遗产布达拉宫，以及古老的八廓街、大昭寺、罗布林卡等，尤其是布达拉宫和八廓街几乎是所有游客都必须要去的地方，丰富的旅游资源不断吸引着来自国内外的游客。根据西藏自治区旅游局统计，2006年到西藏旅游的人数已经超过200万人次。值得一提的是在拉萨大昭寺里有一尊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12岁等身佛像，那是641年文成公主带到西藏来的。这尊佛像不但见证了藏、汉民族1000多年的友谊，而且成为藏族人民心中永远的寄托。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藏传佛教信徒从遥远的地方赶来朝拜。这些朝拜的人群主要来自西藏自治区和四川、青海、甘肃、云南藏区以及印度、尼泊尔乃至更加遥远的国外。这样，旅游和朝圣人群便成为拉萨流动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流动人口将持续增长 拉萨由于地处高原，在青藏铁路开通之前虽然有航空和公路与内地相通，但航空费用比较昂贵，公路不但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而且时间比较长，旅途非常辛苦。不管是旅游者还是朝圣者，能够真正到达拉萨的还是少数。青藏铁路开通以后，在费用和时间上都比以前节省不少，一般的家庭或个人都能够承受一趟拉萨之旅，而且一路上安全、舒适。铁路开通以后，到拉萨的航班也经常打折，最低可以低至两折，还不到坐火车到拉萨硬座的价格。近10年来我国经济一直高速增长，城乡居民收入大幅度提高，旅游支出已经成为许多人的正常开支，旅游业逐渐成为现代产业的重要支柱。拉萨以其独特的魅力必将吸引更多的旅游观光者和朝圣人群。可以想象，在未来几年来拉萨的流动人口必将迅速增长。
（四）流动人口分布相对集中 拉萨的流动人口大多数集中在拉萨城区，尤其是以布达拉宫为中心的现代城区、以八廓街为中心的老城区、以噶玛贡桑为中心的东郊新区、以建筑和安居园为主的北郊新区、以饭店娱乐为主的西郊新区以及太阳岛新区。[2] 住宾馆的多数为旅游参观和公务出差人员，这类人员经济条件一般比较好，对住宿条件要求比较高，住在市区交通方便、接受信息相对快捷。在2006年的8、9月份，拉萨的宾馆入住率非常高，各大宾馆基本上天天爆满，不提前预订很难订到房间。老城区和各大新区基本上住的是来拉萨打工的流动人口，他们有的属于长期的如3～5年甚至更长，有的属于短期的，一般在1年左右。旅游及公务人员在拉萨滞留的时间则比较短，大多数在拉萨待的时间也就为4～8天甚至更短。大量流动人口的到来使得拉萨的人口密度大大增加，从而形成了多个人口密集区。随着流动人口的日益增多，拉萨还将形成新的人口密集区。
（五）年龄构成主要为青壮年 拉萨的海拔较高，对人的身体状况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尤其是患有高血压、心脏病以及对高原反应强烈的人，在身体方面不合适到拉萨。因此，拉萨的流动人口年龄一般20～50岁者居多，属于人生的青壮年时期，各项生理机能都比较稳定，身体素质均比较好；对于不到20岁的人，尽管他们的身体状况非常好，但由于多数在经济上还没有完全独立。考虑到拉萨偏高的消费水平，因此这个年龄范围内的人不是很多；超过50岁的人身体状况，从生理发展来说，对自然环境的适应能力相对减弱。20～50岁年龄段的人口不但在健康方面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而且在经济上、社会阅历方面也有了一定积累，他们便构成了拉萨流动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流动人口对拉萨的影响
随着青藏铁路的成功运营和交通状况的逐步改善，拉萨市的外来人口数量不但将日益增加，而且外来人口流量增大、流速加快。大量的外来人口必将对拉萨的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产生很大影响。其中有利的方面主要有如下几方面：
（一）活跃拉萨经济、增加财政收入 外来人口到拉萨，不论是旅游、出差，还是打工、探亲，首先必须在吃、住、行等方面得到满足。为了满足这些要求，第三产业就会得到相应的发展。更何况拉萨作为一个旅游城市，旅游业已经成为拉萨的支柱产业。2006年，拉萨市通过各种优惠政策，积极引导农牧民群众涉足旅游业，市属七县一区农牧民参与旅游服务的人数、收入迅速增长，旅游富民已迈出坚实的步伐，全年全市农牧民参与旅游服务的人数达5233人，实现收入6095.9万元，占全市旅游总收入的3.6％。另外，拉萨由于地处高原、交通不便等原因，消费水平比较高，因此大量外来人口的到来，必然会扩大消费，促进商业的发展。一般而言，外来人口的消费力比本地的市民强，他们不仅购买自己所需的消费品，而且离开时还要购买一定的礼品如虫草，虫草号称“软黄金”，近10年来价格一直在上涨，上世纪90年代初，1斤虫草不到1000元人民币，目前1斤的价格在1万多元人民币到3～4万元不等。同时，大量的外来人口到拉萨建立商业网点，这不仅促进了商品流通，也开辟了税源，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
（二）有利于加强地区间的联系、引进先进的技术和科学的管理方法 青藏铁路开通后，有更多的外来人口来到拉萨，这样既能够吸引内地和海外客商，也能够引进其他地区的新技术，同时也能够引进大量的资金和科学的管理方法。在外来人口中，不少是从内地来的具有高学历、高技术、有特长的专业人才。他们的到来无疑将进一步加强拉萨和内地以及拉萨和西藏其他地区之间的联系。尤其是在西部大开发的进程中，这种联系对于拉萨和其他地方的人才交流、物资交流、文化交流等非常重要。在我国所有省会城市中，拉萨的交通硬件设施条件是比较落后的，而青藏铁路必将大大改善这种状况。
（三）有利于提供和丰富拉萨的劳动力 劳动力是生产要素之一，是社会经济的主体，劳动力的多少与好坏对经济发展有很大的关系。流动人口中有大量的劳动力，“他们是劳动力资源开发和利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经济开发和经济建设都有重要的意义。”[3] 拉萨的流动人口为拉萨的劳动力市场提供充足的人才保障。在拉萨，不同层次的流动人口奋斗在各种各样的岗位上，为拉萨的繁荣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在拉萨的建筑、零售、娱乐、餐饮、出租车、旅游等行业都活跃着许多外来人口。例如在旅游业方面，随着西藏旅游的日益升温，拉萨本地的导游严重不足，为了缓解这种状况，近几年国家相关部门每年夏天及时从内地抽调大批导游充实到拉萨旅游市场。另外，为了加快西藏的发展步伐，国家每年从内地选派大批优秀干部援藏，他们也是外来人口的一部分。这些援藏干部不但具有比较高的领导和工作能力，而且自愿到西藏工作。拉萨作为西藏自治区的首府聚集了大批的援藏干部，他们为拉萨的经济发展、政治稳定、文化繁荣等不断奉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四）有利于加强民族交流、促进民族团结 在历史上，由于交通不便、路途遥远，藏族和内地其他民族之间相互往来往往要花费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据称唐朝时文成公主进藏用了3年时间；清朝官员前往拉萨上任经常取道海路从印度辗转到达拉萨。由于藏族和其他民族之间的往来在交通方面十分困难，因此曾经造成了民族之间的不理解甚至隔阂。青藏铁路的开通，大大促进了西藏和内地之间的人员交往：大批的藏族同胞通过铁路到内地，必然会介绍更多的藏族传统优秀文化，从而让更多的人了解藏族、了解西藏，也让藏族同胞了解内地各民族；同样，更多的以汉族为主的流动人口到拉萨后，通过亲身观感，也会进一步加深对藏民族的了解，消除对西藏和藏族的神秘感以及由于不了解而在认识上存在的一些偏见和误解。藏族和其他民族之间的交流和互动，有利于各民族之间相互了解、增进友谊、促进团结，这对于促进拉萨的平安、稳定、和谐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五）有利于观念更新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拉萨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尤其是在人的观念方面，如现在拉萨人在穿着方面也越来越时尚了，大街上随处可以看到新潮的穿戴和打扮。另外，随着旅游人数的增多，学习外语的人也越来越多，一般人除了掌握藏语、汉语两门语言外，许多人还学习英语、日语等外语，大昭寺里面有的僧人就懂几门语言。此外，过去许多到过拉萨的人都知道，以前拉萨的卫生状况是比较差的，经常可以看到成堆的垃圾和随地大小便的情况。现在，从整体上讲，拉萨已经变成了一个卫生、美丽的城市。再如生育观念的变化，过去由于受传统习俗的影响，人们在生育方面经常认为越多越好，而现在这些观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多数人不再追求生育数量而更加重视优生优育。这些观念的变化都是在外来人口日渐增多的情况下逐渐发生的。
不利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对交通的影响 拉萨的流动人口不但流动性强，而且出行频率高。流动人口的到来，不仅给拉萨交通设施增加了负担，也给交通管理增添了困难。由于受城市规划的影响，拉萨目前的交通状况较以前有所改善，但在旅游旺季夏天来临时，仍然显得有些不足。尤其是拉萨城区的车道普遍比较窄，有的地段路面已经老化，再加上大量的流动人口，必然给交通设施带来更大的压力。流动人口的大量流入，也使得拉萨的外来车辆数量增加。大量增加的外来车辆，不但给管理工作加大了难度，而且加剧了拉萨交通秩序的混乱，加重了市内交通的拥挤程度。2006年夏天，拉萨市经常发生交通堵塞。虽然交通堵塞在诸如北京、上海、广州、成都等大城市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对拉萨而言，这仅仅是近几年才频繁出现的事情。外来车辆的到来，也使得违章占道、无证驾驶和停车等问题更加突出，从而进一步增加了交通事故的发生几率。自去年青藏铁路开通以后，大量的流动人口同样对拉萨的铁路、民航、公路等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每年的夏天，尤其是8、9月份，因买不到票而滞留拉萨的人明显增多。除了让诸多的票贩子有可乘之机外，也给正常的交通运营秩序造成了干扰。
（二）对环境的影响 迅速增长的流动人口进入拉萨，给城市市容和环境带来了诸多负面影响。在拉萨流动人口集中的太阳岛、冲赛康、北郊安居园等地，以及大量的建筑工地垃圾遍地、污水横流，尤其是夏天，到处苍蝇乱飞，成为疾病滋生和传播的地方。大量的流动人口由于需要在城市生活，必然加剧了城市原本就存在的噪音污染、大气污染、水污染和固体污染。拉萨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在市容方面仍然存在许多不协调的地方。在拉萨市中心和其他公共场所，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人在乞讨、露宿。更加有碍观瞻的是，一些来自农村的流动人口由于城市公德观念不强，随地吐痰、乱扔垃圾、不爱护绿地等现象时有发生。还有少部分人在拉萨城市的大街小巷随地大小便，弄得臭气熏天。这些行为不但有碍拉萨旅游城市的形象，而且有碍国际友人对中国的整体印象。拉萨地处高原，生态环境极其脆弱，一旦被破坏便很难恢复，外来流动人口加剧城市污染给生态环境带来的压力和造成的影响不容低估。除此之外，在我国大部分城市，流动人口排放的垃圾量往往数倍于常住人口排放的垃圾量。[5] 拉萨同样面临这个问题，拉萨市的垃圾清运问题已经变得非常严重。
（三）对治安的影响 由于地理、气候等因素，拉萨一直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城市。青藏铁路开通以后，伴随着大量外来人口的流入，危害拉萨治安的因素也在不断增长。虽然流动人口中违法犯罪者只是极少数人，但影响很坏。流动人口违法犯罪具有作案区域广、作案目标不确定、犯罪行为疯狂、团伙犯罪突出等特性。[6] 因此，对于拉萨来说，治安工作将比以前更加艰巨。笔者从西藏公安厅和拉萨市公安局了解到，自从2006年7月1日青藏铁路开通以来，拉萨市的各种违法犯罪行为明显上升，作案手段亦越来越狡猾，民警的出勤率较以往高了许多。在这些违法犯罪行为中，流动人口作案占了相当大的比例。青藏铁路开通后不久，拉萨发生的几起盗窃铁路设施、诈骗案件几乎均为流动人口所为。而且，有一个非常不好的趋势值得引起有关部门重视，那就是拉萨本地案犯和内地以及国际上一些案犯相互勾结的速度加快，使得案情更加复杂化，给公安民警快速破案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
（四）对布达拉宫等文物古迹的影响 众所周知，举世闻名的布达拉宫具有1300多年的悠久历史，是世界文化保护遗产。布达拉宫是藏族人民智慧的结晶，其中饱藏着丰富的有关西藏历史、文化、宗教、建筑、艺术等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宝藏。因此，凡到达拉萨的人，只要有条件的，都想进入布达拉宫参观。但是，布达拉宫毕竟是一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石木结构的建筑物，不要说人为的破坏，单是自然的老化已经使建筑本身不堪重负。青藏铁路开通以后，在旅游旺季每天都有数千流动人口坐火车到达拉萨，更多的旅游者和藏传佛教信徒想去布达拉宫参观和朝拜，超负荷的运转必然会给建筑带来一定的损坏，减少其使用寿命。青藏铁路开通以后，布达拉宫的门票价格骤然紧张，黑市票价一度从每张100元被票贩子炒作到数百元，造成了不良影响。国家对布达拉宫的安全非常重视，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多次拨巨款对其进行维修，消除了一些存在的安全隐患。此外，由于布达拉宫内所藏的文物众多，这对文物贩子和利欲熏天的不法分子具有相当的诱惑力，这些人在大量流动人口的掩护下，许会对布达拉宫内的文物构成一定的威胁。同样，作为布达拉宫世界文化保护遗产的组成部分，大昭寺、八廓街、罗布林卡等也不同程度地面临相同的问题。
三、拉萨流动人口的管理
城市流动人口是城市社会经济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流动人口为城市的发展和繁荣作出了贡献。但是，如果不对流动人口进行正确有效的管理，就不能够充分认识流动人口带来的利与弊。由于拉萨地处西藏高原，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再加上浓厚的宗教氛围，这就使得拉萨在我国的省会城市中显得比较特别，因此，拉萨的流动人口也印上了浓厚的地方色彩。正确地对拉萨的流动人口进行管理，不但有助于拉萨的发展，而且有助于构建平安拉萨、和谐拉萨。青藏铁路开通以后，拉萨以流入为主的流动人口规模迅速增长，各行业加紧了对拉萨流动人口的研究。根据拉萨的地域特色和特殊性，针对拉萨日益增多的流动人口，对流动人口进行科学管理，主要应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
（一）用信息化手段建立立体的管理机构网络 完善的流动人口管理机构应该是立体和多层次的网络化管理。对城市流动人口的管理，涉及城市管理的大多数职能部门如公安、工商、税务、交通、民政、建筑、城管、计生、环卫等，各个部门或多或少地涉及流动人口问题的时候，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当今时代的信息量和知识量极大，光凭过去那种靠手工运作的手段已经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尤其是在流动人口的管理问题上。使用网络化的管理，各个部门之间通力合作，不但可以提高效率，而且可以扩大对流动人口的管理层面，使众多的城市职能部门参与其中，最大限度地减少对流动人口管理的失控面。
在对流动人口的管理上，拉萨用信息化手段建立立体网络管理机构是完全可行的。拉萨城市规模并不大，各个职能部门的横向和纵向关系也都十分明确。在对流动人口的管理问题上，以拉萨市公安局为例，其横向平行的部门有城管、工商、税务等部门，纵向有公安厅、各个派出所及执勤点。如果拉萨市对流动人口的管理完全纳入了网络化管理，各个职能部门之间实现资源共享，对流动人口的管理工作必然会更加规范化和科学化。这对于查处少部分流动人口违法乱纪、打击犯罪必将起到促进作用。
（二）完善流动人口管理的政策和法规 对流动人口进行有效的管理，必须以完善的政策和法规作为保证。多年以来，国家有关部门和许多大城市、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等制定了一些有关对流动人口进行管理的政策和法规，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作为拉萨来讲，在严格执行国家有关部门制定的政策和法规的同时，还可以借鉴其他兄弟城市对流动人口进行管理的成功经验。此外，根据拉萨流动人口中朝拜和旅游者占多数的特点，还应该出台一些与本地实际相适应的政策和法规。青藏铁路开通以后，党和政府对西藏流动人口的变化十分重视，相关部门应加紧对青藏铁路开通后拉萨流动人口的变化与管理作深入研究，不断提出适应新形势、新情况的管理条例并予以立法。
（三）积极控制不利于城市发展的流动人口数量和规模 一般而言，城市流动人口可以根据需要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城市发展所必需的，也就是对城市发展有利的；另一部分是对城市发展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带来负面影响的。拉萨没有大的工业设施，是一个宗教信仰浓厚的旅游城市；同时拉萨又是一个边疆城市，在我国西南边防的稳定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为了维护拉萨城市的良好形象，就要积极控制那些不利于城市发展的流动人口的数量和规模。这些不利于城市发展的流动人口主要包括“无有效合法证件、无合法正当职业、无合法居所”的盲流[7]、流窜犯，从事不正当职业者如卖淫嫖娼、走私贩毒、打架斗殴、偷盗诈骗等，以及境外来的别有用心和企图从事分裂活动的不法分子。只有积极控制这部分流动人口的数量和规模，才能够进一步提高和优化拉萨流动人口的整体素质，最大限度地发挥流动人口对拉萨发展的积极作用，减少或消除流动人口对拉萨的负面影响。
［收稿日期］2007—07—19
注释：
① 本文所指的“拉萨流动人口”主要包括居住在拉萨却未将户口迁移到拉萨市城关区的长住人口和短期流动人口，如探亲、旅游、度假、会议、出差、商业往来等“社会型流动人口”或“公务型流动人口”。见魏津生、盛朗、陶鹰著：《中国流动人口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3页。
② 数据由西藏自治区铁路办公室提供。
③ 数据由西藏自治区民航局提供。
④ 数据由拉萨市计划生育委员会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