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社会：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小康社会论文,中国论文,发展道路论文,特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十六大报告对中国21世纪上半叶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发展作了细化的部署，提出在 近一、二十年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报告围绕实现这个目标，还全面阐发了 在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的理论原理和决策思路。这一鼓舞人心的奋斗目标具有 一个明显的创新特点：就是把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结 合了起来。这是在科学地总结了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13年 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所取得的举世瞩目成就的经验基础上形成的执政方略。它充分证明 了党和人民已经逐步找到了一条适合中国现代化发展的富民强国之路。这里所蕴涵的理 论意义和实践作用会对中国今后的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也将为人类的文明进步提供一 种来自中国现代化经验的发展模式。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不断与时俱进
回顾我国的发展历程，“小康”一词，二十多年来和“改革开放”同行，是邓小平理 论发展中的一个十分重要、富有中国人文特色的关键词。从理论上看，小康思想首先突 破了“大同”理想的束缚，使社会主义发展的理论思路回到了中国社会的现实。
1979年，当历史性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将党的工作重心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 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后不久，邓小平在接见日本首相时首次使用了“小康”一词 。他十分形象地用此来向日本朋友描述中国现代化的大致目标。这是邓小平为中国现代 化所设计的基本目标，后来深化为“三步走”的现代化发展战略步骤。按照邓小平理论 的设计，小康是达到“温饱”之后的第二步。如果对已发表的《邓小平文选》三卷本进 行内容分析，邓小平从1979年到1992年13年里总共在28次讲话和报告中提到“小康”发 展的目标。
邓小平第一次提到“小康”时，是把它作为不同于日本这样的发达社会的中国现代化 概念。主要含义是指经济发展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他对大平正芳首相说：我们要实现 的四个现代化，是中国式的四个现代化。我们的四个现代化的概念，不是像你们那样的 现代化的概念，而是“小康之家”。也就是说，达到中等生活水平。
五年以后的1984年，当中国农村改革已取得明显成效时，邓小平开始使用“小康社会 ”一词，并且说，“翻两番、小康社会、中国式的现代化，这些都是我们的新概念”。 他通过对深圳和苏南等发达地区的调查研究，提出对小康社会的更具体的理解，由之确 立起更大的信心。在以后的年月里，邓小平专门使用“小康社会”的提法有8次，而且 其针对的话题已不单单是生活水平和经济发展程度，还包括关于中华民族大团结、香港 回归的一国两制政策、用中国历史教育青年，以及关于中央权威和宏观管理[1]等等， 内容涉及到社会主义建设的方方面面。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邓小平有关小康的讲话，其对 象以外宾为主，显示“小康”为中国式现代化概念。尤其耐人寻味的是，其中一次是在 会见来自世界各国各地的荣氏亲属时专门提到的，并以此来号召“争取整个中华民族的 大团结”。在这次讲话中，“小康”的语意背景是中华文化和“家庭”、以及“私人家 族”等。
“小康”在中国《辞海》里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经济比较宽裕”，可以安稳度日 。这也是民间大多数人对小康的理解，它的语意比较框架是经济生活水平，是相对于富 裕和贫穷而言，可以说这是“小康”的民间含义(注：其实民间含义的小康也并不仅有 经济水平的比较含义，民间在谈到小康时，往往和“小康之家”连用，相对于“大户人 家”而言，有着十分深厚的社会与人文的含义。)。但是，小康另有一种学理上的含义 。在中国的古代理念中，“小康社会”是相对于“大同世界”而言的，它是不同于理想 型的“大同世界”的现实社会。回顾历史，中国寻求现代化的发展，从康有为、孙中山 到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都在不同程度上以大同世界为发展的理念，并由此发动起义 与革命，号召民众为实现一个大同的世界而奋斗。康有为在20世纪初发表的《大同书》 里，将中国的大同思想和他在周游世界各国时所得到的西方空想社会主义的一些片段结 合了起来，提出“大同之世，天下为公，无有阶级，一切平等”的大同世界总构想。康 有为的大同世界设计反映了中国士大夫对社会的人性关怀，是20世纪中国社会主义的先 声。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孙中山先生也将“大同”作为实现中国三民主义的终极目标。 他曾为后人留下著名的手书“天下为公”。孙中山的“共和之梦”和他的“建国方略” ，以及他后期“以俄为师”的政治宣言都充满着开启中国现代化先河的资产阶级民主革 命人士对中国大同理想的认同。在孙中山的政治主张中，“平均地权”和“节制资本” 是两个核心内容。他并且宣称：三民主义中的“民生主义”，事实上和所谓的“社会主 义、共产主义与集产主义”并不矛盾对立。[2](pp.355-358)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天下大同”理想，以及历史上对实现大同的不懈追求，是马克思 主义最终会对中国当代历史产生如此重要影响的人文基础。也就是说，中国共产党将马 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并使中国在20世纪取得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和中国文化传统中固有的对大同世界的向往和道德价值追求分不开的。可以认为， 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唤起了中国文化中对大同理想的追求和希望。 中国共产党成功地将两者结合了起来，使之成为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领导中国人民建 设一个现代中国的巨大思想动力。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人们会发现“大同”的理想在中 国的历史上往往代表了革命派的一种意识形态，具有对现实社会的强烈批判性倾向。而 小康的观念则不同，“小康”是一种现实主义的观念，往往也是一般民众的生活追求。 历史上的小康思想对社会的期许是一种建设的观点。然而，社会的发展毕竟有其科学的 规律，理想主义不能代替社会现实。意识形态是社会基础结构在人的头脑里的反映，它 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历史。毛泽东的一个历史性错误在于新中国成立以后，没有与时俱 进地把握好共产主义“大同”理想和现实社会发展的区别与联系，在社会主义实践过程 中忽略了发展经济是实现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基本保证。
邓小平十分理解这种错误给中国发展带来的危害程度。这位“中国人民的儿子”从内 心体验到争取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同和支持是任何政党和执政者必须遵循的原则。在文化 大革命结束之后，面对一个毫无生气活力的计划体制下的“大同结构”，邓小平的伟大 正在于他敢于冲破这种“大同”结构的束缚，使中国走上合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现实 主义道路。因此，从“大同”到“小康”是一个重要的思想解放。它使中国的社会主义 理论从“天上”重新回到“人间”。
如果我们不光是停留在片言只语的表述上，而是以更为广泛的语意语境来认识邓小平 理论中有关小康思想的现实意义，我们便能更深刻地体会到这一实事求是的表述所蕴涵 的社会与人文意义。因为它确实唤起了广大人民群众对发展的认同，激发起人们参与现 代化建设的积极性。在中国民间的语意中，“小康”是和“家”联系在一起的理念。与 大同世界的“天下为公”相对应，小康社会是以“天下为家”的原则建构起来的。所以 中国民间素有“小康之家”的说法。这是一般中国人所认同、所理解的社会基本结构形 态和所追求的生活意义与生活方式。邓小平很好地将现代化发展在人文与社会的意义上 中国化了。现在回顾总结起来，中国现代化的小康目标最初可能只是经济发展和中等生 活水平的说法，但它背后所蕴藏的以人为中心求发展的社会与人文的价值必须同时予以 充分的估量。改革开放20年来，正是“奔向小康”这个实实在在的目标激励着普普通通 的中国老百姓把握机遇，用自己的勤劳与智慧取得了中国历史上最快的发展。我们认为 ，大同与小康这种集中国古代百家之言的社会理念，其实不必理解为是社会发展不同阶 段的记述。“小康”与“大同”反映了以中国特有的辩证思维方式对社会的理解，是中 国学人的一种政治智慧。中国传统的大同理想与小康社会需要在现代的意义上予以重新 认识，从而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和中国特色的现代化发展提供本土理论的支持。
小康目标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中国现代化发展模式
到20世纪末，我国已经达到国民生产总值“翻两番”，完成了邓小平所设计的中国现 代化分“三步走”中的第一、二个战略步骤。现在，全国年国内生产总值达到近10万亿 元，按不变价格计算，比1990年增长了近两倍，经济总量从世界第10位跃升至第6位， 人均GDP为900美元，人民生活的总体水平达到了小康。这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一个新 的里程碑，一个中国式的现代化奇迹正在出现。
13年来我们取得的骄人成就是在实事求是地认识中国社会的现状与发展水平，解放思 想，积极实施改革开放政策的结果。现在，中国经济发展的体制环境发生了根本性的变 化，初步建立起一个适合国情、符合现代化经济发展规律的市场经济体制。如所周知， 在人类社会的近代发展中，由于生产力的进步与社会分工的细密带来了市场交换的需要 ，市场经济制度成为人类社会创造财富和发展现代生产力的最佳理性选择而得到广泛的 运用。市场经济的主要原理是通过个人对利益最大化的盘算来实现生产资源配置的最优 化。所以，市场经济制度基本上是一个中国古籍中所表述的“货力为己”、“以功为己 ”的小康社会的财产经济和劳动分配制度。由于市场经济是以个人理性为基础的竞争过 程，它在创造出最大的经济效益的同时，也会造成社会分配上不均衡的可能性。因此， 市场经济必须得到社会的调节。和列宁同时代的著名法国社会学家杜尔海姆曾对什么是 社会主义做过很精辟的论述。他指出，“社会主义就是有意识地重组经济生活”。他认 为：“任何试图将全部或部分经济条件(现已日见普及的条件)与社会之控制、意识中心 加以结合的学说，即称之为社会主义”。也就是说，社会主义便是把经济条件、社会控 制、意识形态结合起来的一种努力。人们在市场经济制度发展的过程中越来越认识到对 经济实行社会控制的重要性，市场所依赖的个人(个体)理性，需要得到集体(社会)理性 的调节。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必须将中国的社会及人文意识形态和市场经济制度有机 结合起来，扬长避短地利用市场机制的作用。江泽民把小康社会的目标和社会主义的新 发展结合起来，确实为建立一个中国特色市场经济制度指明了光辉的前景。
同时我们认为，中国实现小康的发展还具有相当现实的世界性意义。如果从整个人类 世界发展来看，中国追求中等水平的小康生活将是保证世界处于一个稳定前进状态的必 要条件。因为中国是一个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以上(22%)的大国，从统计学原理来看， 这么大比例的人口如果能达到中等程度的生活，必然是人类进步的一大标志。而且更为 重要的事实是，如果这么大比例的统计人口不处于中等水准的范围之内，那么很显然人 类世界的总体分配必将出现不平衡。对于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现在处于达 水平的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对于中国的进步与成长有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统计学的 担忧”。因为世界上处于发达社会的人口比例大约占世界总人口的17%，加上中国的人 口，总量将达到40%左右。人们自然会担心中国这么一个泱泱大国，如果整体生活水平 向发达水准迈进将是一个全球难以接受的前景。这势必会影响整个统计分布，造成全球 性分配的不平衡。“中国威胁论”的背后正是有着这种“统计学的担忧”的阴影。中国 的经济发展对其他国家影响是多方面的。因而在全球化多元化发展的背景下，中国作为 一个统一的主权国家，平均保持中等的小康生活水平将是世界稳定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 。中国有必要以长期保持中等发达的小康目标来参与世界新秩序的建立。
所以我们也认为，虽然邓小平为中国现代化设计的“三步走”计划中曾提出，在初步 实现小康生活水平以后，从21世纪开始到中叶，中国要基本实现现代化。但是我们必须 意识到这种现代化决不是西方现代化的含义，不是现在已被众多人士所非议的“物质主 义”和“技术主义”的现代化。中国需要以“殷实小康”作为自身现代化的长期目标， 并且以小康的理念来影响世界的发展观。这是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和“世界公民 ”的必然选择，也是中华文化对世界文化的积极贡献。为此，我们需要避免将“现代化 ”作为一种“发展观”的概念和目标来使用。因为约定俗成的“现代化”含义已经西方 化了，其潜在的意思就是要达到如同西方发达国家的生产力水平和生活水平(特别是物 质生活水平)。然而中国的现代化不允许走西方道路，中国的发展也不能是西方现代进 程的复制品。在20世纪的最后20年里，西方式的现代化已经越来越被人们放弃，或者不 再被认为是值得骄傲的前景。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现代化不是简单的“摩登化”，它只是 意味着不断改变、与时俱进。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以后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的成功“ 现代化”，走出了一条和西方并不相同的进步道路。80年代以后中国的成功崛起，有望 再次奇迹般地证明非西方式发展的可能性。回顾中国的成功和世界现状，我们不能低估 邓小平在改革初期便提出的小康思想的作用，并全面评估党中央当前决策的宏谋大略及 其对中国、对世界产生的深远影响。中国在不断进步的过程中需要保持尽量公平均等的 社会分配，使广大人民均能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中国人需要继续将勤俭节约视为美德 ，不事铺张浪费，为子孙后代的可持续发展储备后劲。从某种意义上讲，全社会的殷实 小康应当是我们始终追求的目标，也是具有世界意义的发展观。中国追求小康的生活目 标不是说中国人是安于平庸的无为之辈，而恰恰说明中国人是以一种更为超脱的人生观 与社会观看待人类的发展。这是中国文化对人类的贡献。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中国的小 康发展目标及其引申出来的思想是一种中国现代化的发展理论。它对当代的全球化发展 可以有十分重要的启迪意义。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重在制度的建设与过程
十六大报告对中国抓住机遇，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作了高屋建瓴的描述。这 充分显示了经过上世纪最后20年的发展，我们已经认识到小康目标不是一个简单的经济 指标“翻两番”，人均达到多少的问题，而是一个系统的社会建设工程。小康社会的建 设不只具有单纯的经济生活程度的含义，它是经济、政治、文化全面意义上的社会主义 现代化。其任务不仅仅是达到一个简单的中等生活水平的结果，更重要的是实现一个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建设过程。而且，只有现代社会主义的制度化保证，全面小康才 有可能实现。
报告从四大方面的具体目标对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作了全方位的论述，表达了不同地区 、不同阶层、不同民族人民的共同心愿，引起了广大群众发自内心的思想共鸣；报告充 分体现了我党实践“三个代表”、执政为民的重要思想，同时激发起我们更好地全面把 握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理论创新要求。
首先，全面实现小康目标需要以经济现代化为前提。在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趋势下，特 别是我国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中国的经济发展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但是， 要把握好这个机遇，迫切需要我们加速完成经济体制的市场化转型，建设起一个符合规 律的市场经济体制。中国要实现工业化、经济结构优化的小康目标，目前的城乡隔离、 地区隔离、部门隔离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体制障碍；实现20年里再“翻两番”的经济指标 ，也需要在市场制度的条件下才能得到相应的经济增长的质量，才能为实现小康目标而 增强综合国力和不断地涌流出物质财富。
其次，全面实现小康目标需要完善社会再分配机制，建立相应的社会政策法规体系， 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建立良好的社会治理系统，提高治理质量。显然，“小康”所传递 的以私人利益为主要动机的思想需要用现代社会的集体理性来规范，全面建设小康社会 必须以“大同”理想为引导，对经济实行有效的社会控制。需要承认，小康社会是一个 具有社会差别的社会，但是小康追求的是平等(中等)的生活。我国从“总体达到小康生 活水平”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使奋斗的目标更为明确，内涵更为丰富。前者是一 个总量和平均数的经济指标，后者则是一个质量和结构的社会指标。十六大报告提到， 要逐步扭转工农差别、城乡差别和地区差别扩大的趋势，要建立比较健全的社会保障制 度；要使就业比较充分、家庭财产普遍增加等等，都意味着我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需 要扩大社会政策和法规的关注面，使全体中国人民共享繁荣和进步。所以，全面实现小 康要从消除贫困做起，其中扩大就业和提高教育的福利水平是公共政策的重点。
第三，全面实现小康目标需要加快推进政治民主化制度建设的步伐。政治民主化是中 等发达水准的社会必然涉及到的现代化过程。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也是产生民主政治 的温床。市场化的结果带来资源分散和利益多元，社会的分化也就在所难免。改革开放 以来，在混合经济体系下，人们的经济活动形式和社会组织方式出现了多样化的趋势。 不同阶层的群众需要有不同利益的表达，政治民主化也将是一种必然的趋势。我们认为 ，民主的价值在于表达民意、制衡权力和提高公共权力的办事效率。当然，各国的国情 不同，民意的基础、权力的结构也不尽相同，采取民主的形式与范围自然也会不同。同 时实行民主需要成本，包括经济的付出和社会的民主习惯培养。中国古籍中小康社会的 政治治理方式乃是一种注重“精英治理”的模式。它推崇的是禹、汤、文、武、成王、 周公的“六君之治”。我国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中同样需要从现代民主意义 上对沿袭至今的“精英政治”加以重新认识与认真研究，寻求一种适合中国国情的低成 本而又有效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
第四，全面实现小康目标需要不断弘扬社会主义的人文精神并使之具有制度性保障， 提高全民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小康社会在经济生活水平上是一个相对的标准，不 同地区和不同生产力水平与经济发展阶段可以有不同的小康水平。在人文意义上，小康 社会同样需要在保持文化延续性基础上具有与时俱进的文化创造性。我们要不断提高公 民在科学、技术、知识、人格方面的素质，懂得如何在现代公共生活中实现自己。社会 主义的精神文明大厦需要从中国本土的文化里建造起来。市场经济制度所需要的诚信、 进取、勤奋、节俭等创造和积累财富的美德操守需要得到制度性的激发和保证。和市场 机制配套的互惠机制的作用需要得到发挥，要提升“合作”的社会价值。传统的中国小 康社会以“五伦”为道德基准，在现代意义上需要进一步扬弃并培养起关注社会的“第 六伦”：即在日益复杂的社会里建立起处理和“陌生人”关系的“社会伦理”。国家要 提供社会以制度的空间，大力培育适合市场经济需要的非政府、非赢利的社会组织，让 人们具有“积极奉献、回报社会”的反馈社会机制，满足人们更高层次的需求，并参与 社会治理。
最后，全面实现小康目标需要以提高全社会的生活质量为不断努力的方向。各国的发 展经验都表明，在经济达到一定水平解决温饱问题以后，生活质量的问题会逐步显现， 所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也会是一个逐步追求生活质量的过程。从注重生活水平到讲究生 活质量将是一种社会的进步。研究表明，生活质量是对生活的全面评估。家庭与社区是 影响生活质量最重要的社会支持系统，所以保护家庭和发展社区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必 不可少的社会工程。提高全社会的生活质量要从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社区做起。这样， 一个全面实现小康的社会蓝图终将绘就。
执笔者卢汉龙为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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