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普·柯伊拉腊的政治思想探析
袁 群，王恩明
（云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4）
摘 要： 毕·普·柯伊拉腊是尼泊尔现代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和思想家。他在参加印度独立运动和领导尼泊尔民主化运动中形成了以“民主主义、民族主义、社会主义”为主要内容的独特的政治思想体系。毕·普·柯伊拉腊的政治思想在尼泊尔现代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已经融入到了尼泊尔的社会政治生活之中，成为尼泊尔政治转型的指导方针和尼泊尔政府处理内政外交事务的重要参考依据。
关键词： 毕·普·柯伊拉腊；大会党；政治思想；影响
作为尼泊尔现代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和思想家，毕·普·柯伊拉腊（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在尼泊尔和国际社会享有崇高的声誉。研究毕·普·柯伊拉腊的政治思想对于我们了解尼泊尔尼泊尔民主化运动和政党政治的发展历程，把握尼泊尔的政治发展现状及其走向具有重要意义。
一、毕·普·柯伊拉腊生平简历
1914年9月8日， 毕·普·柯伊拉腊（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出生于印度的贝拿勒斯（Banaras）。1917年，其父克里斯那·普拉萨德·柯伊拉腊（Krishna Prasad Koirala）因反对拉纳家族独裁统治而受到当局的迫害，遂带领全家族40余口人到印度流亡。在印度流亡期间，克里斯那·普拉萨德·柯伊拉腊加入了印度国大党，并成为甘地的忠实信徒。毕·普·柯伊拉腊3岁就跟随父亲在印度生活，并在印度完成了其从小学到大学的全部学业。他从小就被父亲灌输一种理念：“除非印度从英国的殖民统治下获得自由，否则尼泊尔就不可能从拉纳家族的独裁统治下解放出来。”①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 P.178. 在这一理念的指导下，毕·普·柯伊拉腊很早就积极投入到了印度的民族独立运动之中。1922年，毕·普·柯伊拉腊响应甘地和尼赫鲁在贝拿勒斯发起的抵制英国官办学校号召，成为班中第一个离开其所在市属学校的学生，他的无畏精神给甘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普·柯伊拉腊15岁时和他的哥哥马·普·柯伊拉腊（Matrika Prasad Koirala）因被怀疑参与一起反英活动被英印当局关押了3个月。1934年 毕·普·柯伊拉腊加入印度国大党，并成为隶属于国大党的一个社会主义团体——国大社会党（Congress Socialist Party ）的重要成员。在1934年从贝拿勒斯印度大学毕业，获得经济学和政治学学士学位后，毕·普·柯伊拉腊又于1937年从加尔各答大学获得法律学士学位。1942年，毕·普·柯伊拉腊 因参加著名的“退出印度运动”而被英印当局判处三年监禁。1945年，毕·普·柯伊拉腊的父亲病死在加德满都的监狱中，这也使他坚定了继承父亲的遗志，全身心地投入到印度的民主独立运动中的决心。
在印度民族独立运动胜利前夕，毕·普·柯伊拉腊将注意力转向了尼泊尔国内的反拉纳民主运动。1946年10月，毕·普·柯伊拉腊在印度媒体发表声明指出，尼泊尔的统治模式应该发生改变，政府应该对人民负责。他号召尼泊尔人民组建全国性的组织，建立一个人民的政府。① MP Koilrala, A Role in a Revolution, Jagadamba Prakashan, 2008, p.71. 1947年1月，毕·普·柯伊拉腊在印度加尔各答组建了尼泊尔国民大会党，并担任执行主席。1947年3月，毕·普·柯伊拉腊在其家乡比拉特纳加尔（Biratnagar）领导工人罢工时被捕，同年8月在甘地的干涉下才被释放。1948年11月，毕·普·柯伊拉腊因准备在尼泊尔发起更大规模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而在加德满都再度被捕。1949年5月，毕·普·柯伊拉腊在监狱进行了为期29天的绝食，与此同时，国民大会党在全国也发动了大规模的群众抗议活动，印度总理尼赫鲁也给与了关注。在巨大的压力下，莫汉·苏姆谢尔（Mohan Shamsher）首相下令释放了毕·普·柯伊拉腊。获释后，莫汉·苏姆谢尔首相与毕·普·柯伊拉腊举行会谈，承诺进行相关政治改革。但此后莫汉·苏姆谢尔并没有信守改革承诺。1949年8月，毕·普·柯伊拉腊发表声明指出：“莫汉·苏姆谢尔首相收回他的改革承诺，坚持无情镇压的政策。……希望自私的拉纳政权改革无异于让没有奶的牛去产奶。这就是为什么尼泊尔人民只有通过斗争，而不是相信妥协才能获得解放的原因。”② Dr.Rajesh Gautam, Nepali Congress, Adroit Publishers, 2005, P.231, P.273. 毕·普·柯伊拉腊认为，通过和平方式建立民主制度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1950年4月9日，尼泊尔国民大会党与1948年7月从该党分裂出来的的尼泊尔民主大会党（Nepal Democratic Congress）合并，组建尼泊尔大会党(Nepali Congress)，新组建的大会党主张不惜采取任何手段在尼泊尔建立君主立宪制框架下的对人民负责的政府。③ Dr.Rajesh Gautam, Nepali Congress, Adroit Publishers, 2005, P.231, P.273. 1950年11月，支持大会党的特里布文国王因受到拉纳政权的退位威胁，被迫出逃印度。在特里布文国王离开王宫的当天，大会党便在全国发动武装暴动，并于1951年2月迫使拉纳家族交出政权，至此拉纳家族长达104年的独裁统治宣告结束。
毕·普·柯伊拉腊在1952年2-10月组建的短暂的拉纳——大会党内阁中担任内务部长。1959年1月，尼泊尔宣布实行两院制，并举行了尼泊尔历史上第一次全国大选，大会党在此次大选中获胜，同年5月，毕·普·柯伊拉腊出任尼泊尔首位民选首相。1960年12月15日，马亨德拉国王发动王室政变，解散大会党内阁和议会两院，并实行亲政。毕·普·柯伊拉腊未经审判就被投入监狱，直至1968年才被释放。此后毕·普·柯伊拉腊流亡印度。1976年12月30日，毕·普·柯伊拉腊在印度发表《民族团结与和解》的声明后回国，但他在加德满都刚下飞机就被当局逮捕，并以阴谋武装叛乱罪被判处死刑。1977年6月8日，在国际社会的巨大压力下，尼泊尔当局以毕·普·柯伊拉腊健康状况不佳，需出国治疗为由将其假释。1977年11月8日，回到加德满都的毕·普·柯伊拉腊再度被当局逮捕。1978年2月，比兰德拉国王下令释放毕·普·柯伊拉腊，3月尼泊尔当局取消了对其的所有指控。此后，为了实现民族和解，毕·普·柯伊拉腊多次与比兰德拉国王进行了会谈。1982年7月21日，毕·普·柯伊拉腊在加德满都因病去世，享年68岁。鉴于毕·普·柯伊拉腊在生前在尼泊尔民主化运动方面所做的巨大贡献，他也被尼泊尔各界誉为“尼泊尔的伟大儿子”、“尼泊尔伟大的民族英雄”。与此同时，毕·普·柯伊拉腊由于印度独立运动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也受到印度人民的崇敬。
干预前两组生命体征循环指标相近,P>0.05;干预后观察组生命体征循环指标优于对照组,P<0.05。如表2.
二、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的基本内容
试验采用单因子随机试验设计，选择体重接近的健康3日龄雌性临武鸭480只，随机分成6个处理，处理Ⅰ为饲喂基础日粮的对照组，处理Ⅱ、Ⅲ、Ⅳ、Ⅴ和处理Ⅵ则分别在基础日粮基础上添加100、150、200、250 g/t和300 g/t酶制剂，每处理设5个重复，每个重复16羽鸭，各处理间试鸭初始体重无显著差异（P＞0.05），试验全期为25 d。
（一）民主主义
毕·普·柯伊拉腊在英印殖民当局所办的学校学习英国历史时就了解了民主思想，也目睹了英国的制度在印度的运行。他认为，英印殖民当局采取的民主模式尽管不是一种好的模式，但是与当时的尼泊尔相比仍具有一定的优越性。如那里有新闻出版自由、言论自由、结社自由。英国法庭也貌似独立。①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在此后的革命生涯中，毕·普·柯伊拉腊的民主主义思想日渐成熟。其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政治民主；二是经济平等；三是君主立宪。
政治民主是毕·普·柯伊拉腊他所倡导的民主主义的首要内容。在他看来，“政治就是管理众人之事。……民主就是人民通过代表人民意愿的机构来实施管理。”②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他认为，这种政治民主包括以下要素：人民享有公民自由权，即享有言论自由、组织结社自由、新闻出版自由、信仰自由、选举自由；国家主权属于全体人民，国家的行政管理权由人民代表行使，这意味着政府必须建立在最广泛的普选权的基础上，政府应该对人民选举的议会负责；实行多党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司法独立。③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他指出，尼泊尔实行的是一种独裁制度，与政治民主相反，独裁制度把人当做（自己的）财产来管理，在这种制度下，人是一种消极的因素，人民没有机会也不愿意参与到民族复兴的伟业之中。我们之所以要求实行政治民主，并不是迷恋于所谓的政治理论，而是因为这是推进社会进步的不可或缺的第一步。④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针对马亨德拉国王在1960年发动王室政变时提出的“尼泊尔当前的主要问题是经济发展，那些提出政治优先的人是动机不纯的、反国家的”⑤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论断，毕·普·柯伊拉腊认为，“现代化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也就是要先把人们唤醒并动员起来，使他们充满自信”，⑥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没有和人民利益密切联系的政治制度，所谓的经济发展是不可能的”⑦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
经济平等也是毕·普·柯伊拉腊民主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毕·普·柯伊拉腊强调城市与农村的协调发展。他指出，任何经济专家在制定发展规划时不能只关注城市的发展而忽视了农村和农民。尼泊尔是一个农业国，如果没有意识到农村和农民的存在，就不能理解尼泊尔贫困的根源所在。现在的经济专家只是注重在农村推广不实用的机械化耕作，而不关心涉及农民切身利益的问题，如如何才能够让农民喝上干净安全的饮用水、消灭贫困、消灭愚昧、提供医疗保障、发展教育等。只有从农村的实际出发切实解决这些问题，才能推进乡村文明建设，实现社会公正。⑧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在外交领域，毕·普·柯伊拉腊坚持和平中立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1959年5月28日，他在发表第一次外交政策咨文时指出，他的政府将不会赞同任何形式的军事联盟，在国际关系方面也不会放弃中立政策。他特别提到了尼泊尔与印度之间古老的传统友谊，并希望继续发扬和保持这种友谊。他也提到了与中国之间重新建立起来的友谊，并将会继续保持和发展与这个伟大邻国的关系。② 王宗：《尼泊尔印度国家关系的历史考察（1947—2011）》，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年，第111页，第121页，第118-119页。 自1959年夏开始，中印边境争端和冲突加剧。对此，毕·普·柯伊拉腊保持了和平中立的立场，他表示：“关于中印争端，我们对两个国家都是友好的。我们希望两个国家能够和平解决争端。”③ 王宗：《尼泊尔印度国家关系的历史考察（1947—2011）》，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年，第111页，第121页，第118-119页。 针对1959年11月27日，尼赫鲁在议会所发表的“针对不丹和尼泊尔的任何形式的入侵都将被视为是对印度的入侵”的言论，毕·普·柯伊拉腊在随后的声明中指出：“尼泊尔是一个具有完全主权的、独立的国家。它根据自己的判断和喜好来决定自己的内政与外交政策，不需要任何外部势力的干涉。我们与印度的《和平友好条约》就强调了这一点。”④ 王宗：《尼泊尔印度国家关系的历史考察（1947—2011）》，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年，第111页，第121页，第118-119页。 1960年1月，毕·普·柯伊拉腊访问印度，在回应印度方面认为他偏向中国的批评时，他指出：“在国家利益方面，尼泊尔和印度没有任何利害冲突。但是如果印度希望其他国家接受它的观点，这对其他国家来说是不公正的行为。”⑤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 Atmabrittanta： Late Life Recollections, Hamal Books, 2001, P.217. 1960年3月11-23日，毕·普·柯伊拉腊应邀对中国进行了为期12天的友好访问，他在北京机场发表讲话时中指出：“我们两国都深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和平对于世界上一切国家的进步是极为必需的。为了我国的利益和世界的利益我们一直在为此尽出我们的最大努力。同时我深信，我们愿意为了世界和平与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而更加努力地工作。”⑥ 《在首都机场上欢迎尼泊尔首相时的讲话》，载《人民日报》1960年3月12日第4版。 访问期间，毕·普·柯伊拉腊受到了毛泽东主席和刘少奇主席的接见，并同周恩来总理举行了会谈，双方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尼泊尔国王陛下政府关于两国边界问题的协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尼泊尔国王陛下政府经济援助协定”。为了进一步加强两国间的联系和合作，双方同意在北京和加德满都互设大使馆。1960年9月，毕·普·柯伊拉腊在第15届联大上坚决支持恢复中国的联合国代表权。他指出：“如果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不能得到恢复，那么联合国就既没有代表性也不能反映当今世界的政治现实。只有中国的加入，联合国才能有效地实现它的一些最重要的目标和职责。”⑦ Sushil. 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 p.93.
作为尼泊尔享誉国内外的政治家、思想家，毕·普·柯伊拉腊的思想对尼泊尔大会党、尼泊尔民主化运动，以及在国际上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但毕·普·柯伊拉腊思想的保守性也导致了尼泊尔大会党成为尼泊尔政坛右翼势力的代表。
（二）民族主义
毕·普·柯伊拉腊的民族主义思想首先强调的是民族团结。他认为，尼泊尔人应该担负两个方面的责任。一个是建立民主制，另一个是捍卫民族团结，两者不可或缺。如果只强调建立民主制的重要性，我们就不能有效地解决国家危机。片面地强调某一个方面的重要性，也容易陷入国际阴谋的圈套。在国家危机的关键时刻，必须忘记过去的不愉快的争吵、愤怒和分歧，把加强民族团结放在首位。毕·普·柯伊拉腊强调，如果国家没有了，我们也将什么都不是。⑫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在印度生活学习和参加民族独立运动的经历使毕·普·柯伊拉腊深受议会民主、甘地主义、社会主义的影响。在领导尼泊尔民主运动的过程中，毕·普·柯伊拉腊又对尼泊尔的国情有了深入了解。在此基础上，毕·普·柯伊拉腊对尼泊尔的未来发展道路进行了深入思考，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政治思想体系。
毕·普·柯伊拉腊把经济独立视作民族团结的重要保证。他指出，像尼泊尔这样的贫困国家，既不能只依靠外国援助，也不能模仿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模式。只依靠外国援助就会产生一个新的富裕阶级，这个阶层既不是封建阶级也不是资产阶级，它不是扎根于尼泊尔经济土壤之中的，而是在管理外国援助的过程中通过贪污腐败、非法交易产生的。外国的高科技也不适合我们，我们只需要比国内现有技术水平略高一点的外国技术，这样我们就比较容易来掌握。如果我们盲目模仿外国的发展模式，就会使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从而产生一个没有国家意识的富裕阶级，这个阶层不会对国家经济的重建作出任何贡献。①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独立自主和不结盟思想是毕·普·柯伊拉腊民族主义思想在外交领域的反映。他指出，虽然尼泊尔无论是从经济、军事还是国力上讲，都是一个小国，但在国际事务上尼泊尔不应与任何政治集团结盟，而是要独立地作出自己的判断。②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他强调：“我们拒绝与任何政治集团结盟不是因为我们在判断国际事务的是非曲直时持骑墙态度，或者是放弃我们作为国际社会一员的责任”③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而是因为“一方面我们不愿意被卷入冷战，成为任何政治集团的工具。另一方面，也是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想要表明坚持走真正的独立路线的小国也可以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④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三）社会主义
相关管理部门处理事件的较长的周期会加深旅游危机事件网络舆情传播的负面影响。利用微博、微信等网络新闻媒体，面向广大网民和旅游目标市场受众来进行旅游危机事件的网络舆情引导，是恢复旅游目的地形象和修复旅游目的地品牌的重要手段。为了让游客和社会舆论逐渐消除对旅游目的地的不良印象，应通过技术手段积极宣传旅游目的地的正面形象，同时加强游客与旅游目的地之间的互动交流，通过网络渠道维系目标受众与旅游目的地之间的有效沟通，以便合理引导网络舆情传播；使用正面的新闻报道占领舆论场，构建良好的旅游目的地形象。
三、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的实践
1959年6月，在毕·普·柯伊拉腊的直接领导下，大会党政府采取的一个重要举措是对官僚主义严重、腐败成风的行政系统进行改革，规定政府所属的各个部，除了内阁大臣和11名高级秘书之外，其他主要都是试用期为1年的临时雇员。此后，大会党政府又任命了县级行政部门和政府各个分支部门的行政主管，向这些部门注入“新鲜血液”。对技术型的政府雇员，政府依据其资历和服务期限建立了三个层次的等级结构。① Parmanand, The Nepali Congress since Its Inception：Acritacal Assessment,B.R.Publishing Corporation, 1982, P.239.,PP.241-242, PP.233, PP.236-PP.237. 为了保证议会的正常运转，大会党政府决定为议员提供必要的工作设施，包括为他们建设住宅。尽管大会党在议会中占据绝对多数，但为了加强议会民主，毕·普·柯伊拉腊规定反对党议员可以充分行使其批评政府的权利，政府不能对反对党议员的权利进行不正当的干预，即使是国王和军队也不能插手议会的运转，大会党政府还给与反对党领袖以内阁大臣级的待遇等。② Parmanand, The Nepali Congress since Its Inception：Acritacal Assessment,B.R.Publishing Corporation, 1982, P.239.,PP.241-242, PP.233, PP.236-PP.237. 与此同时，毕·普·柯伊拉腊还启动了管理内阁与国王关系的新程序，除了首相可以定期地拜见国王外，任何内阁大臣要拜见国王都必须由首相安排。这也意味着内阁大臣主要接受毕·普·柯伊拉腊的领导，作为议会外的权利源泉即王权不再那么重要了。③ T.Louise Brown, The Challenge In Nepal, Routledge, 2006, P.33.
（一）在政治领域的实践
毕·普·柯伊拉腊在1959年5月至1960年12月担任首相期间，将其思想理念贯彻到了尼泊尔的政治、经济、社会和外交等领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执政模式。
（二）在经济领域的实践
在经济领域，毕·普·柯伊拉腊领导大会党政府取得的一个最重要的成就是进行土地改革，废除比尔塔（Birta）土地制度。比尔塔是尼泊尔的土地占有形式之一，是昔日国王处于政治、宗教或其他考虑赐予某一机构或个人的土地。在1951年推翻拉纳家族统治时，尼泊尔国内50%以上的可耕地为比尔塔土地，而拉纳家族成员又占据了其中的75%。④ 王宏纬主编：《列国志——尼泊尔》，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第184-185页。 比尔塔制度是拉纳政府剥削农民的主要手段，但由于这些比尔塔土地主要分布掌握在其家族亲戚和政府大臣手中，国家根本无法从中收取租金。大会党政府上台后，毕·普·柯伊拉决定通过废除这种封建的土地占有制，从而扫除这个尼泊尔封建经济的主要障碍。1959年9月17日，尼泊尔下院通过《废除比尔塔法案》，将以部分补偿的方式比尔塔土地转为国有。⑤ Parmanand, The Nepali Congress since Its Inception：Acritacal Assessment,B.R.Publishing Corporation, 1982, P.239.,PP.241-242, PP.233, PP.236-PP.237. 修订1950年与印度签署的《贸易通商条约》则是毕·普·柯伊拉腊领导大会党政府取得的另一个重要成就。1950年，最后一届拉纳政府与印度签署了《贸易通商条约》，这一条约尽管给予尼泊尔通过印度港口自由进出口货物的权利，但条约也规定，没有印度的允许，尼泊尔不得向（从）印度以外的其他国家出口（进口）商品；尼泊尔方面在向（从）印度以外的其他国家出口（进口）商品时，征收的关税不得低于同期印度的关税税率。同时，在尼泊尔生产或制造的货物要出口印度，必须征收一定的出口税，使其在印度的售价不得低于印度同类商品的价格。⑥ 王宗：《尼泊尔印度国家关系的历史考察（1947—2011）》，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年，第124页。 该条约严重制约了尼泊尔的贸易自由化，成为尼泊尔经济发展的一大瓶颈。在大会党政府的努力下，印度在这一问题上做出让步。1960年9月，尼泊尔与印度签署了新的《贸易通商条约》，尽管新条约没有满足尼泊尔所要求的一切商业利益，但尼泊尔获准可以实行与印度不同的贸易政策，还可以用自己的外汇从第三国进口商品。⑦ Parmanand, The Nepali Congress since Its Inception：Acritacal Assessment,B.R.Publishing Corporation, 1982, P.239.,PP.241-242, PP.233, PP.236-PP.237. 新的《贸易通商条约》对毕·普·柯伊拉腊而言无疑是一次重大胜利。
（三）在社会领域的实践
在社会领域，毕·普·柯伊拉腊十分重视教育卫生事业的发展。为了改善落后的医疗卫生状况，大会党政府努力确保所有疾病都能得到有效地预防和适当的治疗。为了发展教育事业，大会党政府首先任命了著名教育家拉贾汉达里（Rajbhandari）作为教育部长，并积极听取反对党议员有关建议，征求他们的帮助。为了普及教育，在政府预算中教育拨款也明显增多，大会党政府还新建了大批学校，并计划在每个选区都建立一所中学，许多未得到承认的学校也被正名。大会党政府还规定，地方语言可以同尼泊尔语一样作为教学用语言。在高等教育领域，尼泊尔语和英语都可以用作教学用语言。① Parmanand, The Nepali Congress since Its Inception： Acritacal Assessment, B.R.Publishing Corporation, 1982, PP.240-241.
（四）外交领域的实践
始终坚持以“四个最严”为引领，着力塑造技术过硬、作风顽强的工作团队。中心认真落实国家总局“四有两责”要求，主动适应新的监管形式需要，锻造出了一支技术过硬、作风顽强、乐意奉献的专业团队。2013年5月，中心接到自治区局的应急检验任务，限3天时间内对21个批次共计65公斤不明原因冻肉进行牛、羊、鸡、鸭四种动物源性成分检验。检验人员连续奋战48小时，检测分析近千个数据，保质保量提前完成检测任务，检验准确率达到100%，为行政监管执法提供了精准依据。
在贝拿勒斯印度大学求学期间，毕·普·柯伊拉腊阅读了一些马克思、列宁的著作，对共产主义思想产生了兴趣。⑤ Atul K Thakur,Remembering BP Koirala,The Kathmandu Post, 2013 March 31. 在那里，他还与几名志同道合者组建了一个马克思主义学习小组，创办了一份名为《社会主义者》的报纸，并亲自担任编辑。⑥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 Atmabrittanta： Late Life Recollections, Hamal Books, 2001, P.19., P.20. 此时，毕·普·柯伊拉腊与同班同学拉贾（Raja）在离学校不远的chitpur(吉特普尔)合租了一间房子居住。拉贾是印度政治家、国大党早期领导人贾亚普拉卡什·纳拉扬（Jayaprakash Narayan）的弟弟。这样，毕·普·柯伊拉腊就通过拉贾与贾亚普拉卡什·纳拉扬建立了较为密切的联系。贾亚普拉卡什·纳拉扬在美国留学时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社会主义者，1929年回国后，他对如何将社会主义与印度实际相结合，在印度建立社会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入思考。1934年5月，贾亚普拉卡什·纳拉扬与印度国大党内一些接受社会主义思想的党员组建了印度国民大会社会主义党（Congress Socialist Party）（简称国大社会党），毕·普·柯伊拉腊也被发展为国大社会党的早期成员，并在党内担任要职，他起草了当时党内的许多重要文件，并参与党的主要领导人一起讨论了党纲的内容。⑦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 Atmabrittanta： Late Life Recollections, Hamal Books, 2001, P.19., P.20. 受贾亚普拉卡什·纳拉扬的影响，毕·普·柯伊拉腊也致力于在尼泊尔建立社会主义社会。他指出，社会主义是未来的潮流，社会主义是第三世界和不结盟国家的天然盟友。⑧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而社会主义的理想状态是由社会提供产品，满足所有社会成员的物质需要。⑨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但由于尼泊尔是一个贫困落后的国家，这决定了尼泊尔迈向社会主义的第一步是大力发展生产力。他认为，没有资本主义的发展就没有经济的发展，因此，想不经过资本主义阶段来实现社会主义的目标只是一厢情愿。⑩ Ram S Mahat, BP, socialism and Nepali Congress, http：//www.ekantipur.com/the-kathmandu-post/2012/09/13/oped/bpsocialism-and-nepali-congress/239597.html 毕·普·柯伊拉腊承认，他所倡导的这种社会主义是民主社会主义。他认为，民主社会主义不同于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主义认同民主制的其他基本要素，但不认同多党制。⑪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他指出，在政治方面致力于建立政治民主，在经济方面则致力于实现经济平等是民主社会主义的两条主线。⑫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p.176, pp.97-pp.98, 2015, p.98, 2015, p.100, p.122, p.165, p.77, p.122.
四、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的影响
实行君主立宪制是毕·普·柯伊拉腊民主主义思想的又一重要内容。毕·普·柯伊拉腊指出，尼泊尔是一个传统的君主制国家，但是104年以来，君主只是一个住在宫殿里的高贵的囚徒。⑨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在1951年拉纳家族专制统治被推翻后，尼泊尔面临着政局混乱、经济落后、没有明确的发展规划的局面。在目前的过渡时期，国家需要利用国王的权威来解决这些难题。例如在西班牙，如果不恢复君主制，从弗朗哥法西斯主义过渡到民主制就不可能那么顺利。⑩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毕·普·柯伊拉腊强调，尼泊尔需要的君主制不是绝对君主制，而是君主立宪制。国王是宪法意义上的国家元首，享有一定的权力，但他的权力必须在首相的建议下行使。由于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元首，即国王不是由选举产生的，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制及其配套制度就可以保证它的安全性。⑪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2015, P.9, p.80, pp.5-6, pp.64-65, p.80, p.78, p.80, p.121, p.141, p.22, p.38, p.50, pp.152-pp.153.
（一）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对大会党的影响
在1947年起到逝世，毕·普·柯伊拉腊一直都担任党的主要领导，他的思想无疑对大会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自1956年起，尼泊尔大会党就坚持以民族主义、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理论主张。具体而言，在政治上，大会党主张多元民主和自由主义价值观，相信人民群众是国家权力的源泉，主张在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党的目标时，就不采用暴力手段。在经济领域，大会党主张实行经济自由化、发展混合经济。在社会领域，大会党承诺通过实现社会公平、公正来推进经济增长，认为政府应在社会领域、减缓贫困、环境保护、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在行政管理方面，主张分权和权力下放，发展包容性民主、赋予社区以自我发展的权力。在外交政策上，大会党主张保持与尼泊尔的两大邻国——中国和印度的密切友好关系，积极发展与南亚区域合作联盟的所有国家的合作关系。反对任何组织和个人利用尼泊尔领土危害邻国和其他友好国家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同时，也希望国际社会对尼泊尔也采取同样的立场。大会党主张由联合国的原则作为规范国际关系的基本原则等。① Introduction, http：//www.nepalicongress.org/index.php?linkId=2.
（二）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对尼泊尔民主化运动的影响
从1947年到1982年去世，毕·普·柯伊拉腊一直是尼泊尔具有重大影响的政治人物，其思想也深深地影响了其家族成员，激励着他们为推动尼泊尔的民主化进程继续奋斗。毕·普·柯伊拉腊去世后，1982年11月，他的弟弟吉·普·柯伊拉腊（Girija Prasad Koirala）当选为大会党总书记。1990年2月，吉·普·柯伊拉腊带领大会党发起了第一次人民运动，推翻了尼泊尔无党派评议会制度，恢复了多党民主制，并分别于1991年5月至1994年11月、1998年3月至1999年5月、2000年3月至2001年7月、2006年4月至2008年6月四次担任尼泊尔首相。在2005年2月，贾南德拉国王宣布亲政，拘押了尼各议会党派的领导人。在这种背景下，吉·普·柯伊拉腊领导七党联盟和尼共（毛）共同发起了第二次人民运动，推翻了贾南德拉国王的独裁统治，并主导了对尼共（毛）的和谈，推动了持续长达10年的尼泊尔内战的结束。2010年3月，吉·普·柯伊拉腊去世。在2010年9月召开大会党十二大上，吉·普·柯伊拉腊得堂弟苏希尔·柯伊拉腊（Sushil Koirala）当选为党主席。在2013年11月举行的尼泊尔第二届制宪议会选举中，大会党战胜尼共（联合马列）和尼联共（毛）成为第一大党。2014年2月—2015年10月，苏希尔·柯伊拉腊担任尼泊尔总理。在任期间，苏希尔·柯伊拉腊政府主导通过了尼泊尔新宪法，使尼泊尔民主化进程迈出了关键一步。毕·普·柯伊拉腊及其家族为尼泊尔及其民众所做的一切，使他们获得了崇高的威望，这也使柯伊拉腊家族成为尼泊尔政坛的第一家族。在柯伊拉腊家族的带领下，大会党也长期位居尼泊尔主要政党之列，并多次执政，在尼泊尔政坛柯伊拉腊家族在一定程度上也等同于大会党。2015年9月在尼泊尔通过的新宪法中，毕·普·柯伊拉腊的思想也得到了充分体现，如新宪法明确规定，尼泊尔国家的属性“是一个以民主社会主义为导向的、独立的、不可分割的、主权的、世俗的、多种族的共和国”，国家治理的指导原则是“保证民主权利的充分运用”，“在社会文化上建立一个文明平等的社会”，“在经济上发展社会主义导向的经济，通过公平分配经济成果建立没有剥削的社会”，“在国际关系上，在平等、主权、独立、领土完整和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发展与各国关系，提升国家声望”。② Constitution of Nepal 2015, www.constitutionnet.org/f i les/nepal_constituton_2015_24_sep_2015.pdf. 这表明，毕·普·柯伊拉腊思想已经为尼泊尔社会各界所接受，成为尼泊尔政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仍将继续对尼泊尔社会未来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1）非作业区的中间覆盖膜面维护。为确保密闭控臭、雨污分流效果和高甲烷浓度的优质填埋气，膜面维护是至关重要的。膜面维护为日常工作，应建立专门的队伍进行维护，目的是发现和修复出现异常状况的部位。新填垃圾堆体初期沉降明显，会带来垃圾穿刺、管穿膜部位拉裂、焊缝脱焊等多种类型的问题。日常维护的主要内容包括膜面问题巡查、孔洞修复、覆膜区膜面积水抽排和膜面垃圾异物清理、膜区沙袋扶正及沙袋绳网更换、膜面收气管道维护（定期疏通管道冷凝水，保证收气管道畅通）、管膜工艺接口维护、锚固沟维护、雨水沟膜维护等。
想不到外祖母来接她的时候，她从心里不肯回去，她竟很勇敢地提出来她要读书的要求。她说她要念书，她不想马上出嫁。
（三）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的国际影响
毕·普·柯伊拉腊在其担任尼泊尔首相不到20个月的时间里，成功地扩展了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推动尼泊尔与许多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其独立自主和不结盟的外交思想也为“构建与所有国家发展平等的友好关系的当代尼泊尔外交政策”③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3rd, p.180,P.100, P.100, P.97, P.103. 奠定了思想基础。在当政期间，毕·普·柯伊拉腊参加了第15届联合国大会，他在大会发言中发言所阐述的有关“小国同样可以在当今世界扮演负责任的、积极的角色”④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3rd, p.180,P.100, P.100, P.97, P.103. 、“我们应该自己来评估其他社会制度的优劣，自主地选择自己的社会制度”⑤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3rd, p.180,P.100, P.100, P.97, P.103. 、“每个国家的外交政策的主要目标是保证它自己的政治独立、主权、安全，促进世界和平与合作”⑥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3rd, p.180,P.100, P.100, P.97, P.103. 、“联合国不应变成大国阵营的足球场”⑦ Sushil.Koirala (Ed.), 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3rd, p.180,P.100, P.100, P.97, P.103. 等观点和坚决支持中国恢复联合国代表权的立场，以及他为解决第三世界国家的贫困和痛苦、维护亚洲和地区局势的稳定所付出的努力，使其赢得了国际社会和世界进步力量的广泛地赞誉和尊重。正是因为毕·普·柯伊拉腊，尼泊尔这个在长期受到忽视的小国也开始以崭新的面貌登上了国际舞台，作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毕·普·柯伊拉腊逝世后，德国前总理维利·勃兰特曾评价道：“毕·普·柯伊拉腊是人权、国家独立、公正社会的坚定捍卫者，他的坚持原则的高尚人品将为全世界所铭记。”① Sushil.Koirala (Ed.),Democracy Indispensable for Development(B.P.Koirala), Parashuram Pokharel, 2015, Editor"s Note.
（四）毕·普·柯伊拉腊政治思想的保守性带来的影响
毕·普·柯伊拉腊的思想除了具有进步性外，不可否认也具有一定的保守性，这种保守性主要源自两个方面：一是毕·普·柯伊拉腊有着深厚的王权至上思想。作为印度教封建王国，对力量和权力的崇拜是尼泊尔政治文化的主要特征，尼泊尔国王也被视为印度教保护神毗湿奴的化身，因此，王权一直被人们视为力量和权威的象征。而出身于印度教种姓制度中最高等级婆罗门的毕·普·柯伊拉腊，其王权至上思想更是根深蒂固。二是柯伊拉腊曾与特里布文国王、马亨德拉国王保持着亲密的私人关系。如特里布文国王生前曾对马亨德拉说，在国家利益方面，毕·普·柯伊拉腊是值得信任的。②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 Atmabrittanta： Late Life Recollections, Hamal Books, 2001, P.179. 因此，尽管他多次被王室关押而身陷囹圄，但一直不改初衷，仍将君主作为实现民族和解与团结的唯一纽带，期望以自己对君主制的忠诚换来君主对民主化的支持，但事与愿违，毕·普·柯伊拉腊和尼泊尔人民等到的只是君主对民主化运动和民主势力的一次次的变本加厉的打压。与共产主义政党鲜明的反对君主制、实现共和的政治立场相比，毕·普·柯伊拉腊的王权至上思想无疑具有很大的保守性，这也使大会党带有浓厚的保守色彩，饱受病诟。只是在2005年尼泊尔王室再度发动政变，解散议会并逮捕尼各议会政党领导人的背景下，大会党才痛下决心，终结了对君主制长达60余年的支持。正是由于大会党的保守性，在尼泊尔的政治光谱中，人们一般认为，尼泊尔共产党代表左翼，尼大党代表右翼。
An Analysis of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s Political Thought
YUAN Qun，WANG En-ming
（School of Marxism，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504，China）
Abstract: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 is an outstanding politician and thinker in Nepal"s modern history.During his participation in the Indian Independence Movement and leading the Nepalese Democratization Movement， he formed a unique ideological system with“democracy， nationalism and socialism”as its main content.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s thought has exerted a far-reaching influence in Nepal"s modern history， and has been integrated into Nepal"s social and political life. It has become the guiding principle of Nepal"s political transformation and an important reference basis for Nepal"s government to deal with domestic and foreign affairs.
Key words: Bishweshwar Prasad Koirala；Nepali Congress；political thought；influence
中图分类号： D0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1217(2019)03-0086-08
收稿日期： 2019-03-20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7AZD002）：尼泊尔共产主义运动及其影响研究。
作者简介： 袁 群（1971-），男，安徽淮北人，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法学博士；王恩明（1994-），男，浙江湖州人，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 常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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