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金文所载职官辑证
叶 磊
(西南大学 汉语言文献研究所，重庆 北碚 400715)
【摘要 】吴镇烽先生的《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是目前收集资料最全的金文著录书，该书所载晋国官名共7个，即司徒、小臣、大室小臣、车仆、亚旅、小子、
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晋国的职官制度及社会生活等情况，可补《周礼》等传世文献的不足。
【关键词 】晋国金文；晋国职官；职官制度
一、引言
吴镇烽先生的《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①收录了传世及出土的商周青铜器一万九千余件，是目前收录金文资料最齐全的金文著录书。该书收录晋国金文166件，其中所见晋国职官共有7个，即司徒、小臣、大室小臣、车仆、亚旅、小子、
人②。它们主要出自晋司徒伯
父鼎、小臣
簋、晋侯苏钟三器，其中晋侯苏钟所载晋国职官名最多，是研究晋国职官制度的重器。鉴于传世文献记载的不足及晋国金文所载职官的缺乏等情况，从共时层面去研究晋国的整个职官体系还有难度，在此仅对见于晋国铜器上的7个职官逐个进行讨论，以期为晋国职官制度的进一步研究做一些材料收集方面的工作。不当之处，祈请方家指正！
二、晋国金文所载职官的考察
(一)司徒
晋司徒伯父作周姬宝尊彝，其万年永宝用。(《铭图》02413西周晚期晋司徒伯父鼎)③
“司徒”一职有着悠久的历史，在商代就已经有了“司徒”之官。《礼记·曲礼下》：“天子之五官，曰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典司五众。”郑玄注：“此亦殷时制也。”《诗经·大雅·绵》记载古公亶父迁都到周原，“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立室家”。《周礼·地官》有大司徒、小司徒等官。《左传·定公四年》：“聃季授土，陶叔授民。”杜预注：“聃季，周公弟，司空。陶叔，司徒。”“司徒”在西周时位列三公之一，春秋战国时属卿爵。
杨宽先生根据在金文中常作“右”者的情况，认为西周时期“司徒”的主要职责是征发役徒，也兼管劳役和田地的耕作[1]。张亚初、刘雨先生指出“司徒”是西周时期普遍设置的一种职官，其基本职责有管理土地、农业生产、藉田、农副业，又兼理带兵出征、充当傧右之事[2]。孙振兴先生认为：“西周金文中的司徒在中期才出现，晚期以后渐多。作为中央政府的官员，司徒可以担任右者、参与土地边界的划分，还可以负责土地丈量、管理草地等事务。地方封国中也有司徒一职，具体负责事务不详。”[3]虽然在关于西周“司徒”的主要职责方面，学者们有一些不同的意见，但是根据他们的研究成果，还是可以大致了解“司徒”的职责范围，即管理农事(如农副业生产)、军事(如带兵出征)、礼制(如充当傧右)等。由于文献的不足，已经很难确知晋国“司徒”的职责了，不过西周各诸侯国的官制受到了中央王朝的影响，这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以为晋国“司徒”的职责应该也不会超出管理农事、军事、礼制的范围。
“司徒”在晋国金文中只见于晋司徒伯父鼎。李孟存、李尚师先生指出，西周时，晋国的执政大臣是司徒，晋釐侯名司徒，为了避讳，此后废司徒不置[4]。由此可以推知晋司徒伯父鼎是晋釐侯(前840年-前823年)以前之物，是晋国的司徒伯父为周王朝的一个姬姓女子所作的。在金文中，自作或为女子所做器也可以称为“尊”，这些“尊”字的字义和“宝”字相似，有尊贵、高贵之义[5]；“彝”字是祭器的通名[6]。由此可知，此鼎是身为司徒的伯父为自己的妻子周姬所作的鼎，这反映了在西周晚期晋司徒和周王朝通婚的现象。
(二)小臣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忘记在色达和女朋友牵着红绳爬庙拜佛的样子，虽然现在的我和她分手已有两个多月了。
经筛分洗涤后，混合物料进入砂水分离装置，利用不同物质的密度差异，可实现砂水分离、无机物质和有机物质的初步分离。经砂水分离后的无机物质经压榨后输送至砂斗车内，其有机质含量不超过3%，可回收利用。
小臣簋于1984-1989年在山西曲沃县天马——曲村西周墓葬出土，属晋器应该是可以肯定的。
在商代的甲骨卜辞中已经有了小臣一职，如“贞惟小臣令众黍。一月。”(《甲骨文合集》12④)“惟小臣墻令乎比王受右。”(《合集》27888)《周礼·夏官》：“小臣掌王之小命，诏相王之小法仪。掌三公及孤、卿之复逆。正王之燕服位，王之燕出入，则前驱。大祭祀、朝觐，沃王盥。小祭祀、宾客飨、食、宾射、掌事如大仆之法。掌士、大夫之吊劳。凡大事，佐大仆。”《左传·成公十年》：“六月丙午，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馈人为之。召桑田巫，示而杀之。将食，张，如厕，陷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虽然对于殷商和西周时期“小臣”的职责，学界意见不一，但是“小臣”一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易错点提示：①标准状况下,Vm=22.4L·mol-1的含义是,在0℃、101kPa时,1mol任何气体所占的体积均约为22.4L,即Vm=22.4L·mol-1适用范围为标准状况下的气体。②注意在标准状况下非气态的物质,如 H2O、SO3、戊烷、CHCl3 等。③在标准状况下为气态的常见有机物有1到4个碳原子的烃、CH3Cl、HCHO等。④物质的质量、摩尔质量、微粒个数不受外界条件的影响。
(2)HYSPLIT轨迹分析表明，本次沙尘来源于阿拉善盟、新疆北部，沙尘粒子是向东南输送，经河西走廊到兰州，后回流至西宁，造成西宁空气质量严重污染。
吕宗力先生认为，“小臣”一职“商朝始置，周朝沿置。殷商至西周，为君王近臣，掌王命传达，参与辅政，地位颇尊。春秋时期为侍御阉官。随王征伐，侍待君王，奉命出使，率众劳役；掌祭祀，宾客飨食之服位”[7]。张亚初、刘雨先生具体分析了“小臣”在西周时期有地位高低的不同，指出荣簋、小臣静卣中的“小臣”地位很高，而静簋等器中的“小臣”地位就比较低，因而认为，在西周早、中、晚各个时期，“小臣”都存在着身份高与低的两种人，我们在对待“小臣”这一官职时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2]44。我们赞同张、刘二先生的意见。小臣簋记载了周王赏赐小臣，小臣因而为祖乙造了这件簋。从铭文上看，我们尚不能推知小臣身份的高低。
(三)大室小臣
“车仆”一职在西周的职官体系中很常见。《周礼·春官》：“车仆掌戎路之萃，广车之萃，阙车之萃，苹车之萃，轻车之萃。凡师共革车，各以其萃。会同亦如之。大丧□革车。大射，共三乏。”《国语·晋语五》：“众咸曰：‘韩厥必不没矣。其主朝升之，而暮戮其车，其谁安之！’”韦昭注：“车，车仆也。”李严冬先生指出：“车仆专门负责为全军提供战车，包括王及其禁卫部队，六军将帅士卒等。”[18]李凯先生认为大室、小臣、车仆是晋侯苏的武装力量，而非王师[19]。综上可知，“车仆”的主要职责有掌管各种副车、统领副车随同君王征战和会同、供给大射礼所需的三乏等。“车仆”一职，也见于三晋官玺⑤，作“车御令”(《古玺汇考》142页)，可见直到战国时期还存在“车仆”之职，只是名称不同罢了。
关于晋侯苏钟铭文中的“大室小臣”一职，学界有不同的看法。马承源先生认为：“王在大室，太仆所掌都是王之大命大事，因而可以进出大室，为王尽职。小臣是大仆之佐……其职司活动场所，相当一部分在大室，为和内小臣区别，故称大室小臣。”[8]李学勤先生指出：“‘大室’文献或作‘世室’，《周礼·考工记》郑笺：‘宗庙也。’……钟铭‘大室’即宗庙，是指苏的祖父而言，他所率领的是晋侯的属臣、车仆，只不过没有斥言罢了。”[9]牛清波、王保成、陈世庆先生在《晋侯苏钟铭文集释》中赞同李学勤先生的意见[10]。陈双新[11]、胡长春[12]先生认为：“大室小臣”应该是一个职官。李晓峰先生认为“大室、小臣、车仆均为职官名，从铭文辞例上看，大室级别大概在小臣、车仆之上。”[13]苏斌先生将“大室”和“小臣”看成两种职官，“大室”指的是地位较高的贵族，“小臣”的含义不很明确，似乎是指地位较低的贵族或官员[14]。冯时[15]、王治国[16]先生认为“大室小臣”是两种职官，即“大室”和“小臣”。王晖先生也认为“大室”和“小臣”应是两种职官，并且进一步指出“大室”、“小臣”、“车仆”应是周王朝的官员[17]。
晋侯苏折首百又一十，执讯廿夫，大室小臣、车仆折首百又五十，执讯六十夫。(《铭图》15306西周晚期晋侯苏钟B甲)
这里的“大室小臣”不宜理解为两个职官，它不见于《周礼》等传世文献，应该是一个新出的晋国官名，“大室”的理解应从马承源先生的意见，是指“小臣”职司的场所。“大室小臣”一职在晋侯苏钟里出现了两次，每每和“车仆”对举。根据《周礼·春官》的记载，“车仆”一职的地位不是很高，由此也可以推测“大室小臣”的职位应该也不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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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车仆
王命晋侯率大室小臣、车仆从……(《铭图》15305西周晚期晋侯苏钟A辛)
……大室小臣、车仆折首百又五十，执讯六十夫。(《铭图》15306西周晚期晋侯苏钟B甲)
王命晋侯苏率大室小臣、车仆从……(《铭图》15304西周晚期晋侯苏钟A庚)
(五)人
晋侯率厥亚旅、小子、人，先陷。(《铭图》15301西周晚期晋侯苏钟A丁)
晋侯率厥亚旅、小子、人先陷。(《铭图》15301，西周晚期，晋侯苏钟A丁)
对于本科实验教学，一个实验项目开设的实验课时最多为4课时，而对于某些材料制备或性能表征实验项目的探究、操作时间较长，为了不影响教学进度，就被教师设计好了实验方案，让学生直接按步骤完成；对于探究过程比较复杂的实验，往往由教师代替学生来演示操作探究的过程，或者通过教师讲实验，学生听实验，然后做与之对应的实验试题来巩固消化的方式来完成，对于实验的真正操作过程只能做到纸上谈兵。
对于以上这些字的解释，学界众说纷纭。我们认为，考释这些字之前要弄清两个问题：第一，这些字究竟是否是《说文》中的“戜”字。通过梳理考释史，我们发现释“戜”说最早是由杨树达先生提出来的⑥。杨先生释字的主要依据是“”在字形上可以和《說文》“戜”字相联系，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其他证据。更为重要的是，此字似不见于战国文字，字形演变的链条在战国时代有缺环，在这种情况下将其释为“戜”字是比较危险的。很有可能“”和《说文》中的“戜”字只是同形字的关系。第二，如果将这些字释为《说文》中的“戜”字是可信的，这还涉及到“戜”字的古韵归部问题。根据《说文》的谐声分析、异文及大徐本反切，“”上古有耕部、脂部、质部三种古韵归部结果。到底哪一种读音是其较古老的读音，还需要确定。由于此中问题复杂，我们拟另文详谈。从晋侯苏钟的辞例来看，“人”似当理解为一个武职。由于“”字的考释尚未有定论，故关于“人”的具体职责当存疑待考。
王赏小臣，
(造)祖乙。(《铭图》04502西周早期小臣簋)
表1 “
(六)亚旅
古文字中与“”相关之字的字形及其辞例如表1所示。
“亚旅”一职西周始置，晋国延置。《尚书·牧誓》：“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孙星衍在《尚书今古文注疏》中疏解到：“亚者，《释言》云：‘次也。’旅者，《释诂》云：‘众也。’……据此，则亚旅为大夫甚明。”《左传·文公十五年》：“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请承命于亚旅。”杨伯峻先生注曰：“亚旅，官名，杜注曰：‘上大夫也。’……亚旅列于三司之后而在师氏之前……亚旅列于舆师、候正之后。孔疏曰：‘华孙不敢当君，请受上大夫宴。’”[20]《左传·成公二年》：“公会晋师于上鄍，赐三帅先路三命之服，司马、司空、舆师、候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据此可知，杜预、孔颖达、孙星衍、杨伯峻等学者都认为“亚旅”就是“上大夫”。李孟存、李尚师先生指出在晋国的职官体系中，卿以下的官员泛称大夫，大夫既是爵位又是官职，按品级分为上、中、下三种[4]414。张亚初、刘雨先生指出：“臣谏簋上有亚旅之官，亚旅在金文中仅此一见……按《牧誓》上下文看，亚旅在三有司之下，在师氏之上，其地位当不低。”[2]16综上，我们认为“亚旅”是晋国职官体系中地位较高的武职官员，又称上大夫，其具体的职责由于文献不足，已经不可考。晋侯苏钟的发现，证实了《左传·成公二年》的记载可信⑦，并且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证实了《左传》记载先秦史的可靠性。
(七)小子
晋侯率厥亚旅、小子、人先陷。(《铭图》15301，西周晚期，晋侯苏钟A丁)
“小子”一职殷商始置，周朝沿置。甲骨文中已经有了“小子”，如“己卯卜贞：今夕小子有彗。”(《合集》3266)金文中除了晋侯苏钟以外，也有“小子”，如“……使厥小子究以限讼于井叔……”(《铭图》02515)《周礼·夏官·司马》序官云：“小子，下士二人。”郑玄注：“小子，主祭祀之小事。”职文云：“小子掌祭祀羞羊肆、羊殽、肉豆。而掌珥于社稷，祈于五祀。凡沈、辜、侯禳，饰其牲。衅邦器及军器。凡师、田，斩牲以左右徇陈。祭祀，赞羞，受彻焉。”斯维至先生认为，《周礼》中的小子虽然与金文中的小子同名，但是《周礼》之小子的主要职责在于祭祀，与金文之小子的职责不合，所以金文中的小子当是《周礼·夏官》记载的诸子[21]。张亚初、刘雨先生认为：“西周铭文中所见的小子，有的是指职官，有的则不是指职官。指职官的又可分为两种情况，一是属官之官，二是诸子之官(或者就是指诸子、庶子言)。”[2]47
结合金文中“小子”出现的铭文，可知张亚初、刘雨先生的意见是正确可从的。晋侯苏钟里“小子”和“亚旅”、“人”对举，而前文已经指出“亚旅”、“人”都是武职，可以推知“小子”在此处也应该是武职。至于金文里的“小子”是不是一定指《周礼》中的“诸子”，我们认为对此不可求之过深，因为不是说金文中的官名在《周礼》中一定都要找到出处。关于《周礼》对西周职官记载的可靠性问题，正如张亚初、刘雨先生指出的那样，“铭文中的小子之职往往与武事有关，而《周礼》虽然说小子是主管祭祀的官吏，但把这种职官放在夏官司马这一部分，这是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问题。这表明《周礼》一书曲折地反映了西周职官的情况”[2]47。
三、结语
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材料来看，晋国金文所载的司徒、小臣、大室小臣、车仆、人、亚旅、小子等7个职官，主要出自晋司徒伯父鼎、小臣簋、晋侯苏钟三器，其中晋侯苏钟所载官名最多，由此也可以看出晋侯苏钟对于晋国官名研究的重要性。在这7个官名中，“司徒”、“小臣”、“车仆”见于《周礼》记载；“小子”虽然见于《周礼》，但它与《周礼》中的“小子”是名同实异的关系；“亚旅”一职不见于《周礼》，但在《尚书》、《左传》等先秦文献中习见；“大室小臣”是新见的一个职官，它对于晋国职官的研究以至于对西周官制的探讨都是极具意义的；“人”的具体职责待考。
“官名研究是考察中国古代社会制度中的一个重要课题”[22]，对先秦史、古文字等学科的研究也有一定的推进作用。通过晋国金文所载官名，我们可以了解晋国和西周王朝在职官制度、通婚关系等方面的情况；通过对晋国职官品阶、职责等内容的研究，可以加深对铭文本身的理解；晋国金文中的职官名可以印证或补充《周礼》等传世文献的记载。
【注释 】
①以下简称《铭图》。
②“”字的释读从陈剑先生意见。参见陈剑：《释“琮”及相关诸字》，《甲骨金文考释论集》，北京：线装书局2007年版，第292页。
③论文释文无特别说明皆采用宽式隶定，下同。
④以下简称《合集》。
⑤此从李家浩先生意见。参见李家浩：《战国官印‘车御令信’考释》，《印学研究》第三辑，北京：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第1页。
⑭ The European Union，“Consolidated Versions of The Treaty on European Union and The Treaty on The Functioning of The European Union”，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Union，Volume 53，C 83，p．91．
⑥杨树达：《戜伯鼎跋》，《积微居金文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278-279页。
⑦指的是《左传·成公二年》里关于晋国有“亚旅”一职的记载。《左传·成公二年》：“公会晋师于上鄍，赐三帅先路三命之服，司马、司空、舆师、候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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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c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Jin State ’s Officials on Ancient Bronze Objects
YE Lei
(Institut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Document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China )
Abstract ：Wu Zhengfeng’s Collection of the Bronze Inscriptions and Image Integration in Shang and Zhou Dynasties is the most complete book of bronze inscriptions, which records 7 Jin State’s officials, including Situ, Xiaochen, Dashi Xiaochen, Chepu, Yalv, Xiaozi and Dieren. It reflects the official system and social life of Jin State to a certain extent, and can supplement the shortcomings of the handed down literature such as Zhou Li .
Key words :bronze inscriptions of Jin State;officials of Jin State；official system
【中图分类号 】K85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009(2019)02-0079-05
【收稿日期 】2018-10-20
【基金项目 】西南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类专项资金资助学生项目“晋文化圈列国金文整理与研究”(SWU1709463)
【作者简介 】叶磊(1993-)，男，四川成都人，西南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古文字学研究。
[责任编辑 ：王敬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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