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因素——基于辽宁省的实证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辽宁省论文,实证论文,劳动力论文,非农论文,因素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随着农村改革的深入,农村女性劳动力的社会地位、家庭地位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对农村发展的影响也日益加强,由“男耕女织”变成了“男工女耕”,成为农业发展的主力军,部分文化程度高、年轻的女性劳动力更是走上非农岗位,流向城市,形成市场经济条件下农村女性劳动力新的就业模式。农村女性劳动力实现非农就业,不仅对农村女性劳动力自身的经济地位、社会地位的提升具有重要影响,而且对农户家庭收入的提高和农村各项事业的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深入分析影响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因素,找出制约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障碍因素,对于推动农村女性劳动力实现非农就业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一、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变化趋势
本文所用数据为辽宁省农村社会经济调查队2000~2004年农村固定农户连续跟踪调查数据,每年有1890户农户、6558个劳动力的记录。在数据统计调查中,劳动力分为整劳动力(男子18~50岁,女子18~45岁)和半劳动力(男子16~17岁和51~60岁,女子16~17岁和46~55岁)。本文在分析中没有区分整劳动力与半劳动力,并剔除了年龄在16岁以下劳动力的情形。由于在农村,女性劳动力即使年龄在55~60岁,只要身体允许也都参与劳动,因此,本文将55~60岁的农村女性也作为劳动力对待。
为了深入研究农村女性劳动力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就业模式的变化趋势,本文首先比较了农村女性劳动力2001~2004年就业的变化情况,并与农村男性劳动力就业的变化情况进行了比较(见表1)。而在分析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就业变化趋势时,由于统计数据的口径不同,未用2000年的数据。从表1不难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事第一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存在明显的下降趋势,从事第二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基本上处于稳定状态,变化不大,而从事第三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显著提高。另外,根据辽宁省农村社会经济调查队的调查数据,在第一产业中,农村女性劳动力以从事种植业生产为主,但比重在逐年减少。在第二产业中,从事制造业生产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正在上升,而从事建筑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却明显降低。农村女性劳动力在建筑业的就业比重明显下降的原因可能与农民工工资经常被拖欠有关。根据2004年的辽宁省农村社会经济调查队的调查数据,有11.3%的农民工的工资被拖欠,在经常拖欠农民工工资的行业中建筑业尤为严重。从第三产业看,从事批发零售业、居民服务和其它服务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明显增高。总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比重在逐步提高。
那么,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模式的变化与农村男性劳动力有何不同呢?从表1可见,尽管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的比重逐年减少,从事第三产业的比重逐年增加,但与农村男性劳动力相比仍有很大差距。从事第一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在2004年降至84.0%,而农村男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的比重在2001年时已经是77.5%。显然,滞留在农村从事第一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高于农村男性劳动力(2004年高出约16个百分点)。而从事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农村男性劳动力的比重均明显提高,而且提高速度远快于农村女性劳动力。
表1 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变化趋势及与农村男性劳动力就业变化比较 单位:%
总之,与农村男性劳动力就业的变化相比,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的变化要慢一些,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农村男性劳动力的比重明显高于农村女性劳动力,农村男性劳动力就业模式的变化速度也快于农村女性劳动力。那么,究竟是哪些因素限制了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呢?
二、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因素的一般分析
为了探究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的影响因素,本文从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受过专业技能培训、是否有未成年子女或老人等多方面进行了分析。
(一)受教育程度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关系
从表2看,2000~2004年,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变化不大,只有2004年高中及以上毕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略有提高。这说明,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近几年没有根本性的改善。在各受教育程度上,初中毕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最高,小学次之。初中及以下毕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平均为89.9%;高中及以上毕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平均为10.1%,在最高的2004年也仅为13.0%。2000~2004年,农村男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变化也不大,但总体的受教育程度比农村女性劳动力要高一些。其中,不识字或识字很少的男性劳动力的比重平均为1.6%,而农村女性劳动力的这一比例平均却是5.7%,高出男性劳动力4.1个百分点。小学毕业的男性劳动力的比重平均为20.8%,而农村女性劳动力的这一比例则达到31.6%,高出10.8个百分点。初中毕业的男性劳动力的比重平均为60.8%,也高于农村女性劳动力的52.6%。中专毕业的男性劳动力平均占3.4%,农村女性劳动力仅占2.0%。大专及以上的男性劳动力平均占2.0%,农村女性劳动力占1.5%。总之,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远低于农村男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
表2 农村男性、女性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比较单位:%
为了进一步分析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与非农就业的关系,本文比较了历年来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的主要行业(见表3)。各年里,受教育程度越低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的比重越高;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比重越高。不识字或识字很少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几乎不可避免地只能从事第一产业,能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微乎其微;小学毕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也几乎都从事第一产业。随着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比重也在逐渐提升。
表3 不同受教育程度与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行业选择的比较 单位:%
注:2000年与其它年份的统计口径不一致,不识字或识字很少的农村女性劳动力数据缺失,这部分数据被包含在小学文化程度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当中。
总之,农村女性劳动力所从事的行业与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密切相关,受教育程度越高,获得非农就业的机会越多。受教育程度偏低是制约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重要瓶颈。
(二)专业劳动技能培训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关系
正规教育在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变化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短期内农村女性劳动力所受的正规教育状况很难有较大的提高。那么,非正规教育或技能培训是否可以弥补这一缺欠呢?技能培训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关系如何?本文比较分析了2000~2004年农村男性、女性劳动力参加专业劳动技能培训的情况及农村女性劳动力接受专业培训与从事主要行业的关系。
从表4看,2000~2004年,农村男性、女性劳动力参加专业技能培训的比重逐年增加,但与男性相比,女性劳动力仍存在较大差距,参加专业技能培训的男性劳动力平均比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高出5.5个百分点,这可能是导致农村男性劳动力非农就业比重高于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原因之一。
表4 农村男性、女性劳动力接受专业技能培训情况 单位:%
表5比较了农村女性劳动力接受专业技能培训与从事的主要行业的关系,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参加第一产业生产的比重(平均为53.3%)明显低于未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比重(平均为88.9%),而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情况则相反。可见,专业技能培训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正规教育的不足。
表5 是否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与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行业的关系 单位:%
注:2000年与其它年份的统计口径不一致,不识字或识字很少的农村女性劳动力数据缺失,这部分数据被包含在小学文化程度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当中。
(三)年龄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关系
本文计算了2000~2004年不同行业中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年龄的平均值、中位数、众数(见表6)。2000~2004年,从事第一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平均年龄分别为39岁、40岁、41岁、42岁、43岁;年龄出现次数最多的分别为45岁、48岁、49岁、48岁、47岁,基本上是年龄较大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而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情况恰好相反,2000~2004年,从事第二产业生产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平均年龄分别为25岁、33岁、33岁、30岁、33岁,从事第三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平均年龄更低;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年龄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在17~22岁,即通常是年轻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非农产业。可见,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就业模式表现出一个基本趋势,即年轻的、受教育程度高的女性更多地从事非农产业,而已婚的、受教育程度低的女性滞留在农村,从事农业生产。
表6 年龄与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行业的关系单位:岁
(四)家中是否有未成年子女、老人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关系
中国素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农村女性劳动力在家庭中一直承担着养儿育女、相夫教子、赡养老人的角色,家中有未成年子女、老人是否会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产生影响呢?
表7显示,“家中有6岁及以下子女”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的比重要略高于“家中无6岁及以下子女”者;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情况则相反。可见,家中有学龄前儿童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
“家中有61岁及以上老人”的情况与“家中有6岁及以下子女”的情况基本相同,即家中有老人同样可能限制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见表8)。有学龄前儿童或老人的家庭,农村女性劳动力不得不担负起照顾子女或老人的责任,从而减少了她们非农就业的机会。
表7 家中是否有6岁及以下子女与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不同行业的关系 单位:%
表8 家中是否有61岁及以上老人与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不同行业的关系 单位:%
为了进一步说明家中是否有未成年子女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本文分析了家中是否有在校学生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在校学生指调查期内住户常住人口中正在学校就读的学生,不包括利用业余时间学习的夜校、电大、函授学校的学生。在分析中,本文将在校学生分成7~15岁和15岁以上的在校学生。7~15岁的在校学生通常处于小学或初中阶段,在义务教育的范围内,在此期间的教育费用不高,普通家庭一般能承担得起;而15岁以上的在校学生正处于高中、中专或大专及以上阶段,此时的教育费用陡增,难免使得家庭经济负担过重,影响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选择。
通过比较发现,家中有在校学生与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不同行业的关系,与家中有学龄前儿童或老人的情况恰巧相反,即“家中有7~15岁在校学生”或“家中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的比重要略低于“家中无7~15岁在校学生”或“家中无15岁以上在校学生”者。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情况则相反(见表9、表10)。由此可推断,“家中有7~15岁在校学生”或“家中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可能会促使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
表9 家中是否有7~15岁在校学生与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不同行业的关系 单位:%
表10 家中是否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与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不同行业的关系单位:%
在比较中笔者还发现,家中有、无15岁以上在校学生的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的比重之差要大于家中有、无7~15岁在校学生的比重之差;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情况则相反。这种趋势在2003~2004年表现尤为突出。由此说明,“家中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可能要强于“家中有7~15岁在校学生”的影响。因为家中有正在读书的学生,家庭支出也随之增加,尤其是有正在念高中、读大学的子女,其家庭经济负担陡增,迫使农村女性劳动力离开农业,寻求收入更高的非农就业,以缓解子女教育带来的家庭经济压力。
三、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因素的计量分析
通过前文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因素的一般分析可以看出,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家中是否有未成年子女、老人或在校学生等因素都影响着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就业选择,但如果考虑到自然资源、地理区位、政策制度环境等其它未提及因素的影响,这些一般分析结论就不能准确地代表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家中是否有未成年子女、老人或在校学生等因素对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选择的影响。所以,为了更全面地分析前文所提出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选择的影响因素,本文对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选择的影响因素进行了进一步的计量分析。
(一)模型构建及变量说明
本文选用Logit模型进行分析,所用的数据为2000~2004年的面板数据,使用的软件为Stata9.1。模型形式为:
由于该模型中的因变量Y只能取值0或1,故本文对农村女性劳动力“当年从事的主要行业”数据进行了处理:如果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生产即农业生产,则取值为0;如果农村女性劳动力从事第二产业或第三产业生产即非农产业,则取值为1。其中,当年从事的主要行业指劳动力在一年内从业时间最长的行业。一年内凡是从事两种或两种以上行业的,且每种行业的从业时间大体相同,则按收入最多的行业为从事的主要行业。为此,排除了既从事农业生产又从事非农产业生产的情况。
(二)估计及其结果
本文对面板数据进行固定效应估计。霍斯曼检验的卡方值为147.86,在1%的水平上显著。由此说明,所有解释变量与非观测效应之间不存在相关性的原假设没有得到满足,研究所用的面板数据模型更适于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固定效应模型避免了在辽宁省各县内不随时间而变化的遗漏变量(例如地理区位、自然条件等未考察因素)对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选择影响的偏差,但仍可能会存在其它导致遗漏变量引起偏差的因素,这些因素随着时间而变化。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本文利用时间固定效应模型来除去那些随着时间而变化的因素对农村女性劳动力就业选择的影响。时间固定效应模型能够控制在个体间不变但随时间而变化的变量,并将时间效应和个体效应都考虑在内之后,得到合并的时间和个体双向固定效应的回归模型,它消除了两类难以观测的遗漏变量引起的偏差:一类是不随时间推移而发生明显变化的遗漏变量引起的偏差,即个体效应;另一类是在个体间不变但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遗漏变量引起的偏差,即时间效应。估计结果见表11。
表11 时间固定效应估计结果
(三)估计结果分析
根据表11,年龄的参数估计值为负,表明在其它变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年龄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负相关,即年龄越大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其非农就业的可能性越小;年龄越小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其非农就业的可能性越大。但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是,年龄平方的参数估计值为正,且在统计上显著。这说明,年龄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具有递减的影响,保持其它因素不变,55岁①成为年龄的转折点。年轻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机会通常比已婚、生育子女的农村女性劳动力高,但当农村女性劳动力达到一定年龄时,其非农就业机会减少的趋势逐步变小,最终会转而增加。从实践上看,这可能是由于近年来55岁以上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到城市打工做家政、保姆的越来越多,她们的就业空间正不断扩大;而且,55以上的农村女性劳动力已经没有养育子女的负担,其非农就业的障碍因素少。
家中是否有6岁及以下子女的参数估计值为负,即家中是否有学龄前儿童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负相关。家中有学龄前儿童,意味着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机会大大减少。在给定其它变量水平的情况下,家中有学龄前儿童,使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减少0.35。在农村,幼儿园教育明显滞后于城市,大部分学龄前儿童都留在家中,上幼儿园的儿童少之又少,农村女性劳动力在子女上学前责无旁贷地肩负起照顾子女的责任,这限制了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
家中是否有61岁及以上老人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不显著,但从前面的分析看,家中有61岁及以上老人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导致该变量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不显著的原因可能是:农村老年人,如果不是有严重的疾病,一般都坚持劳动,而不愿成为家庭的负担。
家中是否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的参数估计值为正,且在统计上显著,这说明,家中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起到促进作用。但是,家中是否有7~15岁在校学生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不显著。导致家中有7~15岁在校学生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影响不显著、而家中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影响显著的原因可能是:7~15岁在校学生正在读小学、初中,在国家义务教育的范围内,其教育费用不高,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农民收入的增长,大多数家庭有能力支付这样的教育成本;但随着子女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一旦读到高中、大学(此时年龄达到15岁以上),教育费用陡增,对于普通的家庭而言,培养一个初中生很容易,但培养一个大学生却要吃力得多,许多本不富裕的家庭甚至因此坠入贫困的泥沼。为了能供起子女读大学,农村女性劳动力被迫走出农业,加入非农行业,期望能提高家庭收入以供养子女读书。
受教育程度和专业技能培训与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正相关,且影响非常显著。即随着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越高,参加过专业技能培训的农村女性劳动力较未参加过专业技能培训的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要高。
从表11还可以发现,在个体间不变但随时间而变化的因素(例如政府政策、经济发展程度等)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也是显著的。与2000年比,在随后的4年里,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均有所提高,2001年和2002年两年间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概率增长相当,而2003年和2004年两年间的概率增长相当。由此可推断,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经济的发展,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转移在不断加快。
综上,在综合考虑地理区位、自然条件等不随时间而变化的非观测因素以及在个体间不变但随时间而变化的因素(例如政府政策、经济发展程度等)的情况下,影响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因素有:年龄、家中是否有6岁及以下子女、家中是否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受教育程度、是否接受过专业技能培训。
四、主要结论
本文利用辽宁省农村社会经济调查队2000~2004年农村固定农户连续跟踪调查数据,分析了辽宁省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变化趋势及其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转移在不断加快,但与农村男性劳动力比较,仍有较大的差距。
第二,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约有90%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在初中以下,且远低于农村男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受教育程度偏低是制约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瓶颈之一,提高农村女性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是加快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转移的根本所在。
第三,专业技能培训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弥补正规教育的欠缺。加强农村女性劳动力专业技能培训,是加快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转移的重要措施。
第四,年龄是影响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另一重要因素。通常年龄越大的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可能性越小;年龄越小的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可能性越大。但是,年龄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具有递减的影响,当年龄达到一定程度(55岁以上)时,随着年龄的增长,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可能性减少的趋势越来越小,最终将转为趋于增加。可见,对于不同年龄段的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转移应采取不同的促进策略,在非农就业的行业选择上也应各有侧重。
第五,家中有6岁及以下子女,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加强农村幼儿园建设,解决好学龄前儿童的入托问题,以及通过各种手段解决好留守儿童问题,将有利于农村女性劳动力向非农行业转移。
第六,家中有15岁以上在校学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农村女性劳动力的非农就业,而家中有7~15岁在校学生对农村女性劳动力非农就业虽然有一定促进作用,但其影响在统计上不显著。
注释:
①计算过程为:0.1981/(2×0.0018)=55,参见伍德里奇(2003),第1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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