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建立新统计体系若干理论问题的探讨（上），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体系论文,理论论文,于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998年初，国家统计局在1993年提出的“逐步建立符合中国国情的统计体系”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今后一个时期统计部门的中心任务，就是全面推进统计改革，争取到本世纪末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内，初步建立起符合我国国情、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需要的新统计体系。”笔者认为这一中心任务的提出是符合客观实际要求的，并从理论上对以下几个问题进行探讨。笔者的意见只是百家争鸣中的一家之言，提出来同大家商榷。
一、用马克思主义的系统思想研究统计体系问题
（一）不同的理解
统计体系这个词，常常在许多有关统计的文章、文件中出现。但是，这些文章、文件的作者是按照各不相同的涵义去理解和使用这个词的。初步归纳起来，大体有以下几种理解：1.把统计体系理解为国家统计工作体系。2.把统计体系理解为国家统计组织体系。3.把统计体系理解为上述两项内容相结合的国家统计体系。4.把统计体系理解为统计活动所有参与者相互作用、发挥整体功能的全社会的统计活动体系。不仅存在以上几种理解，而且在同一种理解中，对其所包含的内容又存在不同的理解和说法。还有些理解是以上几种理解的交叉混合体。对统计体系各种不同的理解，各有其产生的一定背景和依据。但是，如果对同一个名词、同一个概念的涵义没有一致的科学的理解，在理论研究中就会形成“打乱仗”，在工作指导中也会产生不良的后果。特别在把建立新统计体系作为今后一个时期中心任务的情况下，更有必要认真地把统计体系的科学涵义弄清楚，才能使这一问题的理论研究有一个立足点。
（二）马克思主义的系统思想
为了把对统计体系问题的研究从经验层次提高到理论层次，需要有一个科学的方法论。笔者认为，这个科学的方法论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系统思想。“体系”和“系统”这两个词是什么关系呢？在英文中，它们是一个词：SYSTEM；在汉语中，《辞海》对“体系”的释义是：“若干事物互相联系、互相制约而构成的一个整体。对“系统”的释义是：“自成体系的组织；相同或相类似的事物按一定的秩序和内部联系组合而成的整体”。由此看来，在汉语中“体系”与“系统”并无实质性的区别（习惯上在工作中多用“体系”，在理论研究中多用“系统”）。因此，应将这两个词作为同义语看待。
系统观念的萌芽在人类认识史上早就产生了。马克思主义奠基人阐述了关于系统的思想，并且把系统方法应用于自己的科学研究，取得了巨大成果。现代科学，特别是系统科学的兴起，进一步证实和丰富了唯物辩证法的系统思想。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系统思想认为：系统是指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若干要素按一定方式组成，并同周围环境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具有一定功能的统一整体。在物质世界的普遍联系中，任何事物都是作为系统而存在的。系统的基本特征是它具有整体性、结构性、层次性和开放性。整体性揭示了系统的整体与其组织要素之间的关系。系统的整体性能只存在于各个组成要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中；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则把这种思想表述为“整体不等于各孤立部分的总和”。整体性能的形成和发挥情况，决定于组成系统的各个要素的素质及相互关系协调优化的程度，也决定于系统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协调优化程度。系统的结构性，是指系统中诸要素之间的关系，包括各要素相互间一定的比例、一定的秩序、一定的结构形式等等；系统的层次性，是指系统不同层次之间的关系及其相同的或特殊的运动规律；系统的开放性，是指每个系统都同周围的系统进行着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和传递，从而使系统得以维持、更新、发展和有序化。一旦系统与外界的交流受到干扰、阻碍和遏制，系统就会发生混乱、衰落乃至解体。每个系统都是更大系统的子系统，同时又包含多层次更小的子系统。
掌握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的方法论，可以使我们更科学地理解系统的性能和构成，更好地协调和优化系统外部与内部的各种关系，从而发挥出系统最佳的整体功能。我国有两句谚语从不同侧面说明了上述道理：一句是“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一句是“一个和尚提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同是三个人组成的系统，由于素质和协调程度的不同，就会使其整体功能产生迥然不同的结果。
（三）统计系统的涵义
统计系统是围绕统计认识功能的实现，由相互作用的各个分系统、子系统按一定方式组成的，并与社会经济大系统和国际统计系统相互作用的统一整体。统计系统的结构包括认识活动分系统与组织管理分系统，两者相互交织，组成有机的整体。
1.统计认识活动分系统（环节维）包括五个子系统；统计指标和标准的制定；统计资料的采集；统计资料的处理和存储；统计资料的开发（分析预测等）；统计资料的提供。这五个子系统内部，又各有许多层次的更小的子系统。例如统计指标又包括经济指标、社会指标、生态环境指标等等更小的子系统。2.统计组织管理分系统（载体维）包括三个子系统：统计主体，即统计组织；统计客体，即统计调查的对象；统计宿体，即统计资料的使用者。这三个子系统都是统计认识活动的社会载体。每个子系统内部，又有许多层次的更小的子系统。统计主体包括官方统计组织和非官方统计组织；统计客体包括自然人和法人；统计宿体包括政府、企业、居民、科研单位等等。这些子系统及更小的系统之间的矛盾，是社会矛盾的反映。
统计的认识功能是通过分系统、子系统各个层次的要素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矛盾统一的运动而实现的。统计宿体向统计主体提出统计任务和信息需求；统计主体根据这些任务和需求并结合可能的条件，制订统计指标和标准，研究调查方案，向调查客体进行调查；统计客体向统计主体提供调查所要求的数据和情况；统计主体对这些资料进行评估和处理、存储，并进行开发（分析、预测等），最后向统计宿体提供所需要的统计信息。作为社会行为主体的统计宿体，依据各种信息决定行动方案，进行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在实践中又向统计主体提出新的信息需求，如此往复循环，不断发展，不断前进。
统计系统是开放的，它是社会经济大系统的一个分系统。社会经济大系统决定统计系统的性质、方向和任务，为统计系统提供环境和条件。统计系统通过对大系统的信息输出，积极地能动地作用于社会经济大系统。从世界范围的统计活动来看，我国的统计系统又是国际统计大系统的一个分系统。国际统计大系统向我国统计系统提供可资借鉴的统计理论、标准、方法、技术；我国统计系统又以自己的理论、方法等等丰富和充实国际统计大系统。
对统计系统的上述认识，并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从我国统计工作的实践经验看，从我国《统计法》和外国统计法的基本内容看，从联合国统计委员会通过的《官方统计的基本原则》和国际统计学会通过的《统计人员职业道德宣言》看，所有这些文件的基本内容，都是用法律规范或道德准则，调节统计主体、统计客体、统计宿体的行为和它们之间的关系，以保障统计认识一系列活动的有序进行，发挥统计的认识功能。上述文件是世界各国或国际组织在各自的统计实践中分别形成的。它们“不约而同”地围绕着同一个基本内容，就为上述统计系统思想的普遍性和规律性提供了依据。当然，笔者的阐述是否完整准确，可以进一步讨论。
按照上面所说的统计系统的涵义，对本节一开头所列举的对统计体系的几种不同理解，可以看作是统计系统的不同层次：第一种和第二种理解，实际是统计系统的两个分系统而不是统计系统的全部。为了使概念确切化，第一种理解应当如实地称作国家统计工作体系；第二种理解应当如实地称作国家统计组织体系；第三种理解是国家（官方）统计体系；第四种理解是全社会（包括官方的、非官方的）统计体系。作为国家统计局来说，建立新统计体系似应指国家统计体系，同时应放眼于全社会统计体系，因为前者是后者的主体和核心，对后者有指导和管理的职责。
根据马克思义的系统思想，在统计系统的研究中，要完整地准确地阐述系统结构和层次。例如，阐述统计系统的结构，不宜只提到统计认识分系统或只提统计组织分系统；又如，阐述统计认识分系统，不宜只提统计指标、统计标准和调查方法等子系统，不提数据处理存储和开发提供等子系统。因为没有后两个子系统，是不可能实现统计认识的功能的。
在统计系统的研究中，还应当对统计工作和统计活动两个概念加以适当的区别。当我们从统计主体的视角进行论述时，宜称“统计工作”；从整体统计系统的视角论述时，宜称“统计活动”，这是因为统计调查对象（客体）和统计资料使用者（宿体）可以说是参加了统计活动，但不好说他们参加了统计工作。科学地使用“统计活动”这一概念，可以把我们的视野从统计组织分系统扩大到整个系统。
（四）新统计体系的特点
如前所述，统计系统的性质、方向、任务决定于社会经济大系统。如果大系统有所变化，统计系统必然发生相应的变化。我国由社会主义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转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统计系统的功能和结构必然相应地也要发生新的变化。首先是统计宿体需求的变化。这个变化是统计体系变化的动力、起点和归宿。政府在“政企分开”的条件下，从对国民经济以直接管理为主需要的信息，逐步转向对国民经济以间接管理为主所需要的信息。国有企业，在转变为自负盈亏的商品生产主体的条件下，需要企业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参与市场竞争，求得生存和发展的各种信息。而居民在新体制的环境中，需要有关就学、就业、收入、消费、物价、金融等方面的信息，并且随着民主意识的提高，需要有关知政、议政、参政的宏观的信息。其它统计宿体，如科研、教育、新闻媒体等许多单位，也都对统计信息提出了新的需求。统计需求的多样化和多种经济成份的共同发展，必然引起统计组织的多样化。原来单一的国家统计组织体系，正在转变为以国家统计组织为主体、民间统计组织属于信息经济学中所说的第二信息部门，其收入来自国家的税收，主要任务是无偿地向社会提供信息的“公共产品”，以支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正常运行。民间统计组织属于第一信息部门，它是自负盈亏的信息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参与信息市场竞争。前者的信息产品不具有商品属性，不能商品化；后者的产品则具有商品属性，是商品化的。从国际统计大系统看，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加强和信息网络化的迅速发展，要求我国统计方法特别是统计分类标准进一步与国际接轨，并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
与上述变化相联系，统计认识活动系统也发生了一系列的新变化，包括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统计指标体系和分类标准体系，实行与利益主体多元化情况相适应的调查方法体系，建立自动化的统计数据处理和存储体系，并加强统计信息的开发和提供体系，及时满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对统计信息的新要求。这里所说的新统计体系的特点，一方面，是相对于我国原有的适应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的统计体系而言的；另一方面，它相对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下的统计体系，也有许多特点。迄今为止，我们对前者特点的研究比较注意，而对后者特点的研究似乎比较差。不久前，一位西方的进步统计学家来我国访问时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统计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统计有什么不同”的问题，值得我们重视。看来，如何全面地完整地把握我国新统计体系的特点，还是一个有待进一步研究的问题。这一点在下文中还要谈到。
二、调节和优化统计系统与大系统的关系
统计系统是社会经济大系统的一个分系统，也是国际统计大系统的一个分系统。要处理好统计系统与这两个大系统的关系，但这两个关系的性质有所不同：前者是主从关系；后者是平行的关系。借鉴和学习外国先进经验，加强国际交流合作，还是为了建设好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下面着重谈谈大系统对统计系统提出的几项主要要求，并根据这些要求向大系统采集原始的信息，经过加工整理再向大系统输出信息，以支持和促进大系统的健康发展，这就是统计系统的主要任务。
（一）把反映生产力的发展同反映生产关系的变化结合起来
邓小平同志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的实际结合起来，创造性地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路线和方针。它的精髓体现在关于社会主义本质和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理论之中；体现在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和关于经济、政治、文化的基本纲领之中；体现在“三个有利于”的标准之中。概括这些理论，既包括了社会主义的生产力问题，也包括了以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为基础的社会关系问题，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同时还突出地强调“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并突出地强调“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它阐明了我们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生产力与剥削阶级统治的社会发展生产力的目的之根本不同。
这一时期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江泽民同志在十五大报告中指出：“我们要积极推进经济体制和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转变，努力实现‘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为下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打下坚实的基础”。“在这个时期，建立比较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保持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是必须解决好的两大课题”。由此可见，我们的新统计体系要适应社会大系统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的总任务的要求，就必须要全面地反映生产力发展与生产关系（以及生产关系为基础的社会关系）变动的情况。在统计工作中，某一时可以侧重于反映某一方面，但从较长时期和全局来看，必须全面地反映上述两个方面，而不能只反映或过分偏重一个方面，而忽视另一方面。只有这样，才能正确地掌握统计改革的大方向，才能赋予新统计体系以符合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需要的完整内容，才能使它随着建设和改革的发展而不断地发展，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二）把适应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方面的信息需求同适应市场经济方面的信息需求结合起来
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式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把社会主义同市场经济结合起来是一个伟大的创举”。新的统计体系要全面地及时提供社会主义同市场经济相结合的复杂过程中所需要的各种信息，在统计史上也是一个伟大的创举。有关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信息需求与有关市场经济的信息需求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两者不是截然分开的，也不是完全等同的，而是即密切联系又各有侧重的。改革开放以来，把统计改革的重点放在适应有关市场经济的信息需求也被提到重要的议事日程上，有计划有步骤地予以加强，把两个方面都抓好。我们在说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概念时，不应把“社会主义”这个定语略去，至少在严肃的文章和正式文件中不应略去。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结合在一起的。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在所有制结构上，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份共同发展；二是在分配制度上，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和帮助其他人后富，逐步走向共同富裕；三是在宏观调控上，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能够把人民的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结合起来，更好地发挥计划和市场两种手段的长处。这就要求我们改革和完善现有的关于所有制和经济类型分类的标准，准确地及时地反映各种所有制的比重及其在各行业、各地区分布的情况变化；反映国有企业“三改一加强”和公有制实现形式发展变化的情况以及“抓大放小”的情况；改革和完善反映分配差距的变化的统计指标和计算方法；改变目前只能分别提供城市、乡村两种地区的居民的吉尼系数的滞后状态，及时提供反映全国居民收入差距的吉尼系数和其它有关数据，并结合典型调查反映收入差距变化的具体原因和收入来源的不同性质（劳动收入、合法经营收入还是不正当收入）。关于宏观调控方面，统计要有助于上述长处的发挥。总的看，如何对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各个方面的发展变化进行量化监测，则是我们尚未解决而又必须解决好的一个重大历史课题。
毛泽东同志一贯提倡“胸中有‘数’”。他说：“任何质量都表现为一定的数量，没有数量也就没有质量。我们有许多同志至今不懂得注意事物的数量方面，不懂得注意基本的统计、主要的百分比，不懂得决定事物质量的数量界限，一切都是胸中无‘数’，结果就不能不犯错误”。邓小平同志对于特区社会性质的判断，就是联系经济成份的数量做出的。他说：“特区姓‘社’不姓‘资’。从深圳的情况看，公有制是主体，外商投资只占四分之一”。联系客观事物的质，来描述它的数量变化和数量关系，参与研究数量界限，以适应领导决策的需要，这对我们统计部门是责无旁贷的。
（三）把引进的西方统计理论方法同中国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我国统计系统加强了同国际统计大系统的交流，在统计改革中大量借鉴和吸收了西方发达国家的统计理论、方法、技术，对提高我国统计工作起到了重要的积极作用。我国是后起的发展中国家，在许多方面可以吸取别国多年积累的经验，发挥“后发优势”。但伴随着“后发优势”也会出现一些负面作用，就是容易照搬照抄。如建国初期，在引进苏联经验时就或多或少地发生过这方面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一靠自觉，二靠实践。自觉就是在思想上注意到这个问题。而要把我国统计“国际化”作为一条战略方针的主张，笔者认为这无助于提高这种自觉性。当然，如果对“国际化”一词另作解释和校正，说明这个口号的内容是特指开展国际交流合作、统计标准与国际接轨，那是值得欢迎的；靠实践，是说须要根据实践中出现的问题，鉴别在引进中哪些适合中国实际、哪些不适合中国实际而需要改造或摒弃，这要经历一个反复实践的过程。我们的任务就是及时总结实践经验，尽量缩短这个过程。
对于外来的经验和技术，先引进、消化，后改造、发展，这是一个自然的发展过程。过去20年的统计改革把重点放在引进、消化上是对的，今后还要在这方面不断地努力。在经济全球化趋势日益加强的情况下，这一点尤为重要。就拿引进联合国的1993年修订的SNA来说， 我们还有很多不完善之处，须要切实地加以弥补。世界上一切符合社会化大生产规律要求的统计理论方法，我们都要积极地不断地学习，把它“拿来”。但另一方面，今后要更好地注意把引进的东西与中国国情结合起来，并且发扬我们自己的优良传统，体现中国特色。关于统计指标体系，要在全面地科学地描述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情况的基础上，适应前述社会经济大系统提出的几项主要要求，适应反映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政治、经济、文化基本纲领和物质文明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两手抓的要求，适应科教兴国战略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要求；关于调查方法体系，抽样调查、普查、定期全面报表等各种方法的配置和运用，要结合我国各级政府层层管理经济，层层需要数据的实际情况研究确定。在我国革命和建设史上曾发挥过重要作用的典型调查，对于了解统计数字所包含的社会内容和引起数字变化的社会原因，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应当继承和发扬；关于统计分析方法，要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邓小平理论为指导，灵活运用各种方法。对于从西方引进的吉尼系数、洛伦兹曲线、库兹涅兹曲线、寻租理论等等，既要看到它们的实用价值（便于量化，便于国际比较），又要看到它们的局限性（掩盖数字背后的社会关系，混淆劳动收入和非劳动收入等）。因此，我们在运用这些方法时，还需要采用必要的方法（社会分析包括必要的阶级分析）来弥补和矫正它们的缺陷。并在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和深入研究我国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大胆创新，攻克新难点，解决新问题，这里有广阔的用武之地。有志气有作为的中国统计工作者和统计科研人员，应当在建立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统计的过程中大显身手，建功立业。邓小平同志指出：“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要注意学习和借鉴外国经验。但是，照抄照搬别国经验、别国模式，从来不能得到成功”。这是全党一切工作的指针，也是统计工作的指针。（待续）
收稿日期1998－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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