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我国门巴族、珞巴族的反侵略斗争,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珞巴族论文,门巴族论文,近代论文,我国论文,反侵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国图书分类号]K25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003(2004)-04-009-04
一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其辽阔的疆土和灿烂的中华文化是56个兄弟民族共同开拓、缔造和创建的。在祖国漫长的开疆拓土的建设史和近现代保家卫国的反侵略斗争史上,中华各民族不分大小和强弱都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门巴族和珞巴族是我国历史悠久的两个少数民族,其族称从藏文记载的历史看已有1000多年。门巴族居住的地域称为“门隅”,珞巴族居住的地域称为“珞瑜”。门隅和珞瑜毗邻,门隅在西,珞瑜在东,都位于我国西藏东南部的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门隅和珞瑜北依藏区,西接不丹,东临察隅,南抵布拉马普特拉河北缘和印度阿萨姆平原,面积近9万平方公里。从遥远的古代起,门巴族和珞巴族就繁衍生息于此。
门巴族、珞巴族和藏族都是世代生活于西藏高原的古老民族,远自遥远的古代,他们就有着密切的交往和联系。大量的神话传说、考古材料和文献史料都记载了他们交往联系的悠久历史,揭示出他们之间唇齿相依、血脉相连的密切联系。门隅、珞瑜自古就是我国的神圣领土,自吐蕃王朝将门隅和珞瑜纳入其管辖范围以来,藏、门、珞各族人民便管理、开发和守卫着这块土地。之后,西藏历代统治者不断加强和完善对门、珞地区的治理。特别是进入17世纪以后,在清朝中央政府的支持下,西藏地方政府进一步加强对门、珞地区的政治、文化控制。西藏地方政府在门、珞地区设置各级行政机构,推行各种差税制度,强化封建农奴制统治,对门隅、珞瑜以及下察隅行使有效的管辖权。
随着近代西方资本主义势力的全球扩张,殖民主义的侵略魔爪伸向中国。
18世纪中叶,英国殖民主义者以东印度公司为大本营,打着传教和通商的幌子,从两条战线对我国进行侵略:一条从东南沿海入手,以觊觎我国长江流域的广大市场;一条从西南喜马拉雅山脉南麓进发,企图打开西藏市场,进而从西路进窥四川、青海等地。西藏东南部的门隅、珞瑜和察隅是从印度进入藏区直抵四川和青海的便捷路径,自然成为殖民主义势力侵略的目标。
19世纪中叶,鸦片战争爆发,英国侵略者以武力打开东南沿海大门,开始了对我国的野蛮侵略。在西南地区,英国殖民主义者首先对喜马拉雅山脉诸山国进行渗透和侵略,先后侵略和控制了尼泊尔、锡金和不丹。这样,西藏完全暴露在侵略者的面前,侵略者为日后武装入侵西藏扫清了外围屏障。英国侵略者于1888年和1904年对西藏发动了两次侵略战争,给西藏各族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门隅紧临不丹东部;门隅、珞瑜和察隅以南则是阿萨姆平原地区,原由缅甸的一个土王统治。1826年,英国吞并了阿萨姆。此后,英国殖民主义者便开始了对我国门隅、珞瑜和察隅地区的蚕食和入侵。从此,门巴族和珞巴族人民开始了长达100多年的反抗外敌渗透和入侵的斗争。
二
19世纪初叶,英国殖民主义者以探险、传教等名义,不断派遣特务到珞瑜地区收集情报,为武装入侵做准备。珞巴族人民坚决抵制,严禁殖民主义者进入他们的住地,将偷偷潜入的特务驱逐出境。这些没有得逞的侵略者竟诬蔑珞巴族人民为“阿波尔”(意为野蛮的、未开化的人)。发生在19世纪中叶的珞巴族人民长达10多年的反抗英国殖民者“阿波尔征讨”的斗争,是珞巴族人民反侵略斗争的光辉篇章。
珞瑜地区在雅鲁藏布江以西至西巴霞曲以东的广大地域,居住着珞巴族的巴达姆、民荣等许多部落。历史上,珞巴族的许多部落自古就在雅鲁藏布江、丹龙曲和布拉马普特拉河交汇处淘金和捕鱼。英国殖民者吞并阿萨姆后,曾多次派人进入珞巴族居住的地区,以寻找通往藏区的商道,但遭到珞巴族各部落的抵制和拒绝。其后,英国人通过挑拨珞巴族部落之间的矛盾,从珞巴族米里人的淘金者手中获取利益。1848年,珞巴族杜巴人由于经济利益的冲突抓走了英国雇佣的部分淘金者,英国驻阿萨姆政治专员维特茨上尉带领士兵闯入杜巴山区,强逼放人。入侵者的专横和侵略行径激怒了珞巴族人民,他们夜晚袭击了入侵者,而英国侵略者则进行了疯狂报复,焚烧了杜巴人的村庄。从此,珞巴族武装反抗侵略者的斗争愈演愈烈。1858年3月,英国殖民者派出100多人的军队武装进犯,珞巴族各部落利用喜马拉雅山区高山峡谷的有利地形进行顽强抵抗,击毙了侵略军的1名军官和10名士兵,使侵略者“每前进一步,都要战斗”,最后只得撤回。珞巴族人民反侵略斗争所取得的胜利鼓舞和激励了人们的斗志。1859年1月,英殖民当局调遣集结了由海军、炮兵和轻步兵3个兵种共370多人组成的“征讨军”,携带榴弹炮等先进武器,再次大规模武装进犯珞巴族山区。英勇的珞巴族人民用弓箭、长刀同侵略者浴血奋战。1月26日,敌军夜袭民荣部落的帕西村,村民用大圆木修筑了11道栅拦阻击敌人的进攻。在敌众我寡、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帕西村村民顽强地坚守了一天一夜,使敌人付出惨重代价后才占领了该村。附近的京空村也经过惨烈的战斗后才陷落。(注:参见《中国民族文化大观·藏族、门巴族、珞巴族》,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534页)
1893年11月,珞巴族巴达姆部落伏击了入侵的英国巡逻队。为了报复,英国殖民当局派出了500多人的军队前去镇压。巴达姆部落人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毫不畏惧,他们用传统的通讯方式——刻木传檄:在木片上刻划外敌将入侵的标志,在木片的两端绑上红羊毛和白羊毛,红色表示坚决抵抗,白色表示绝不投降,传令各氏族和晓谕邻近部落,做好迎敌准备,决心与敌人血战到底。
1894年1月,英军开始进攻巴达姆部落波米尔村。英勇机智的珞巴族人采用了诱敌深入的战术,主动撤离了筑有坚固工事、竹签遍布的波米尔村,使敌人产生珞巴族不堪一击和害怕的错觉,并迫使英军派兵把守以分散兵力。当敌军主力继续深入进抵达布木克村时,遭到了珞巴族群众的猛烈抵抗。人们早已筑起了一道1600多米长的坚固圆木围拦,其坚固程度连山炮也难摧毁。在通往村庄的山道小径等必经之路上,人们到处设置竹签陷阱、地弩毒箭,令侵略者心惊胆颤。珞巴族群众用弓箭、长刀等落后武器,同装备精良的侵略者浴血奋战。经过极为惨烈的拼杀争夺,英军以死伤30人的代价才攻入达布木克村。西鲁克和西普两村亦使英军伤亡8人才陷入敌手。
3个村寨相继失守后,为了麻痹敌人,巴达姆部落巴杜等村的村民假装屈服归顺,派人为英军充当民工。当大批英军继续进发,将大量军需物品留放在波达克又仅留驻数十人的军队守护时,巴杜村的珞巴族群众见报仇雪恨的机会已到,派出一批英勇善战的部落战士,身藏大刀,装扮成搬运给养的民工进入营地,趁敌不备突然抽出大刀,喊杀声骤起,将留守营地的35名英军全部消灭。继续前进的英军亦受到珞巴族其他氏族的顽强抵抗。人们砍断藤桥,堵塞道路,设置陷阱,用毒箭射杀敌人,使侵略者伤亡惨重,不得不撤退。当他们撤回波达克营地时,才发现营地早被摧毁,尸横遍野,只得仓皇败逃。不可一世的侵略者以死伤近百人的惨重代价结束了这次“征剿”。(注:参见《珞巴族简史》,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76~77页。)
珞巴族巴达姆等部落的这次武装抗击入侵者的斗争,给了英国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为了迫使珞巴族人民屈服,英国殖民者改武装进犯为经济封锁,他们封锁了雅鲁藏布江左岸的广大边界线,企图切断巴达姆部落同其他部落的经济联系。侵略者又一次打错了如意算盘。珞巴族各部落人民唇齿相依,同藏族人民更是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有着紧密的联系。尽管英军长期封锁,但从藏区和其他部落来的大量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达与英军对峙的边境部落和村寨、给珞巴族人民的抗击入侵的斗争以有力的支援。
三
在珞巴族人民顽强抵抗外敌入侵的同时,门巴族人民也开展着如火如荼的抗击英国殖民者渗透和侵略的斗争。
1844年,英印总督派驻印东北边境代办詹金斯少校压服6名门巴族头人,强行租借门隅的吉惹巴惹地方,迫使门巴族放弃对概里巴拉山口以南的管辖,每年仅向门隅地方当局付当地税收的三分之一,即5000卢比租金。(注:参见《门巴族简史》,第36页;又见吕昭义:《英帝国与中国西南边疆》(1911~1947),中国藏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6页。)
英帝国主义强行租借门隅部分地区,引起门巴族群众的强烈不满,埋下了反抗斗争的火种。19世纪40~50年代,英国殖民主义势力又采用挑拨和拉拢等手段,唆使协饶札巴等人背叛祖国,逃往印度,还窝藏了协饶札巴等叛逃者。清朝中央政府命令驻藏大臣穆腾额和西藏地方政府派兵讨伐,这便是近代门巴族抗英斗争中影响很大的“协饶札巴事件’。
协饶札巴,原是达旺寺上层喇嘛,由达旺寺札仓委派任达隆宗宗本。因与拉涅东顿阿旺益西有矛盾,致使群众被分成两派,造成该地的混乱。西藏地方政府派人调解,协饶札巴不听,竟逃往门隅东部擅自执掌该地政教大权,又与英国人暗中勾结,妄图在色拉山以南的达隆宗、德让宗等地制造分裂。藏政府派噶伦夏札·旺曲杰布以及错那宗本阿丕·阿旺朗杰和戴夺结顿珠等率兵讨伐。协饶札巴事先得到第穆呼图克图“暗地通信,并付给护身衣物”,(注:《清代藏事辑要》(一),西藏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61页。)掠取1852年间从英印当局取回的5000卢比租金,逃往印度投靠英国人。咸丰皇帝下谕:“仍著查拿在逃之协饶札巴务获,照例治罪。”(注:清文宗实录卷75,咸丰二年十一月甲寅条,参见《西藏研究》编辑部编辑《清实录藏族史料》(八),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183页。)
根据清朝中央政府的命令,驻藏大臣派遣一名粮员,与达赖派出的台吉夏札·旺曲杰波和戴白玛占堆率兵到边界,通知英印官员,要求引渡协饶札巴。与此同时视察了边界,认定中印边界在概里巴拉山口以南吉惹巴惹南端的乌达古里一带。为纪念此次行动,将该地命名为“安办达赖”。(注:“安办达赖”也称作“昂巴达拉”、“阿马达拉”等。“安办”满语大臣之意;“达赖”蒙语大海之意。指驻藏大臣及达赖的代表曾到该地视察边界,留名以示重要,参见西藏自治区测绘局、西藏军区编《西藏地名资料简编》,1979年版,第289页。)此外,又派遣干练的官吏和士兵留驻达隆宗和达旺,以防不测。门巴族群众在这一斗争中毫不犹豫地表达出坚决维护祖国统一、反对分裂、服从西藏地方政府管辖的决心。(注: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官员和印度政府官员关于边界问题的报告》,第99页。)
协饶札巴在英国人的支持下,拒不归顺。钦差代表及西藏地方政府官员与英方几经谈判,英方借口“彼国规矩”,“凡身犯死罪逃来者,例不交出。现已将该犯徙于远处监禁,决不在唐古特边界生事”。(注:《清代藏事辑要》(一),西藏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56页。)又允诺每年照付5000卢比租金。该项租金,每年除上缴西藏地方政府522卢比外,其余由拉涅、达旺寺及地方头人留用。
清朝中央政府事后对查办西藏边界事务有功的官员分别给予奖励:“赏四品顶带前藏戴夺结顿珠、五品顶带错那营官期美夺结花翎,知县陈禾生等兰翎,余升叙有差”。(注:清文宗实录卷89、100,咸丰三年三月癸酉条及七月丁巳条,参见《清实录藏族史料》(八),第4190页。)对参与叛乱者严惩不贷。撤除给协饶札巴通风报信的第穆呼图克图的“呼图克图”及“扎萨克”名号、官衔。(注:清文宗实录卷115,咸丰三年十二月癸未条,参见《清实录藏族史料》(九),第4216页。)对与协饶札巴一案有关,而逃往布鲁克巴(不丹)的霍尔冲,彼方表示“情愿代捕交出。”(注:《清代藏事辑要》(一),第456页。)
门巴族人民对分裂和叛逃的卖国贼极为愤恨。当外逃的7名协饶札巴的同伙返回时被愤怒的门巴族群众杀死。1864年,一批门巴族群众奉达旺总管之命,秘密潜入协饶札巴住所,处决了分裂主义者、卖国贼协饶札巴。
“协饶札巴事件”以后,为抗击英帝的侵略阴谋,杜绝“协饶札巴事件”再次发生,门隅地区的僧俗头人和门巴族群众,曾于1853年向西藏错那宗政府递交保证书,保证不使边境主权落入英国殖民主义者手中。保证书写道:
……吉惹巴惹之土地、百姓从前由外国占据后,每年按规定收缴土地租金五千卢比,今后前去取款之人,绝不得有对利害不加思考,只图取款到手,而订立或答应具有非法内容之文件,照对方之意欲摆布等致使边界主权旁落,以及招致纷扰,而使汉藏长官增添麻烦之类事情发生,而应自重其事。(注:这一保证书保存在错那宗本移交的文件中,转引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官员和印度政府官员关于边界问题的报告》,第46页。)
这一保证书在一定程度上扼制了英国殖民主义者疯狂推行的侵略政策。1865年,吉惹巴惹地方的门巴族群众不顾英国侵略者的直接威胁,向西藏地方政府保证:“现在固然是洋人时代,但我们绝不会抛弃祖宗世代的诺言,不论是对内对外的事务,决不负自己主仆的关系。任何情况下均将效忠,我老幼上下人等,全都一致,绝无一点泄气。”(注: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官员和印度政府官员关于边界问题的报告》,第46~47页。)
1872~1873年之交,英国企图通过划定所谓达旺与英境的边界协议,达到侵略中国门隅合法化的目的。1872年冬,英占达让区副专员郭惹亨少校,趁英方与不丹划界之机,也向当地门巴族头人提出划清达旺与英方的边界,当即遭到门巴族头人的坚决拒绝,表现出门巴族人民决不妥协的坚定的爱国精神。
面对英国殖民主义势力不断以探险、游历、考察等名义的渗透和侵略活动,西藏地方政府给门隅僧俗官员和民众下达了不允许外国人进入的指令。藏历水马年(1882年),德让、达隆等宗宗本向西藏地方政府呈上了保证书,表示尊奉指令,严格执行。保证书内容如下:
水马年(1882年),
谨呈政教法王陛下,
下列署名人等,甘具保证书事:
按奉发来命令内称,由于各种外人不断无故进入我神圣领土,这对生活的影响是很不好的……对政教有所损害。如同以往各项令文,今后在你处地区,必须严格控制,不许一个外国人在任何时候,到我土地上经商、探险、游历,(此等事件)必须及时呈报,等因。奉此,我沿边各宗本及头人属下,均对此令彻底了解宣布,严格执行。今后不放各外国人进入我领土,并及时呈报。业已承担签认,永不违反。如有违反上述命令者,甘愿接受法王按政教法规所施之任何惩罚。此具永远信守,依次签名盖章如下:
德让宗本达扎各道及莱诺二人之印、
达隆宗本格罗桑及泽仁多杰二人之印、
达巴头人多杰滚布之印、
桑隆头人贡扎之印、
崩林头人绛村多杰之印、
莫道公众代表头人桑喀卓之印。(注:林田:《门域历史沿革及印度侵占经过》(内部资料)之“附件十”——《水马年德让、达隆等宗本所呈的保证书》。)
1913~1914年,英国政府代表享利·麦克马洪在西姆拉会议上以讹诈和欺骗手段诱使夏扎·边觉多吉与其进行秘密交易,将门隅、珞瑜和下察隅约9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入英印版图,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麦克马洪线”一出笼就遭到中国政府和西藏的藏族、门巴族、珞巴族等各族人民的坚决反对,他们始终不承认所谓的“麦克马洪线”。因此,“麦克马洪线”始终未成为事实的边界线。
英殖民主义者侵略的野心仍然不死。他们先是假借考察、探险等名义加紧渗透,或是通过挑拨藏、门之间的民族关系扩大势力范围,但均被门、藏等各族人民所识破。1938年,英国派莱特富特上尉率领一支远征队于4月到达达旺侦察,立即遭到门巴族人民的坚决抵制,迫使英国远征队撤退。“当错那宗的西藏宗本和达旺寺的堪布把消息传到拉萨时,西藏人向驻拉萨的印度政府官员诺布顿珠提出了强烈抗议。诺布顿珠在九次拜会噶厦、三次拜会摄政之后报告:西藏人不愿承认‘红线’(即“麦克马洪线”——引者)的合法性和有效性。”(注:梅·戈尔斯坦:《喇嘛王国的覆灭》,杜永彬译,时事出版社1994年版,第310页。)1944年初,急不可耐的英国侵略者竟公然武装侵入门隅德让宗。英国的侵略行径,当即遭到错那宗政府、“达旺住哲”和门巴族广大群众的激烈反对。英国派往门隅强占“麦克马洪线”以南中国领土的部落问题顾问米尔斯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对这个地区的要求,遭到西藏凡俗的边疆官员和寺院的赋税征收者的极力反对。”(注:转引自《门巴族社会历史调查》(一),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72页。)
1947年印度脱离英国而独立。印度政府继承了英国政府对中国西藏的侵略政策,企图把英国政府未实现的侵略计划加以实现。侵略者的野心不死,门巴族人民反侵略的斗争则不止。1947年,在门隅接管英国侵略势力控制门隅色拉山以南的印军,下令不准色拉山以北的门巴族群众向西藏地方政府支差纳税,立刻遭到该地区群众的强烈反对。1951年2月7日,印军60人、背夫700人,在卡辛少校率领下,进驻门隅中心达旺。达旺僧俗群众自动集会,要求印军退出达旺,要求错那宗本收回门隅失地。错那宗政府当即向西藏地方政府报告了印军的侵占情况。西藏地方政府指示错那宗本:“印度政府官兵节节进逼,越境至我领土,这种伺机而发的武力强权行动,本来是非予以还击不可的……无论如何,此间将立即通过驻拉萨的印度政府代表向印度政府提出:在无可置疑地是西藏土地的门隅所属边境不得新生事端,进行霸占。”指示中并要错那宗继续在门隅地区“秉公持正、合理地征收差税,行使法律权力。”(注:参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官员和印度政府官员关于边界问题的报告》,第103~104页。)
根据西藏地方政府的指示,错那宗政府和达旺寺管家坚持向门巴族百姓征收赋税,直至1953年才被迫中断。
近代以来,门巴族和珞巴族人民面对殖民主义扩张势力和外国侵略者时表现出了凛然正气和铮铮铁骨。他们不为侵略者的威胁、利诱和挑拨所动,发出了“我们绝不会抛弃祖宗世代的诺言……任何情况下均将效忠”的誓言。他们更不惧敌人的武装进犯,与侵略者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浴血抗争。门巴族和珞巴族虽然是居于边陲的两个弱小民族,但为维护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作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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