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玩笑调侃及其人际效应的初探①
侯丽媛
(东北师范大学 国语学院 吉林长春 130026)
摘 要： 玩笑调侃是调侃的一种特殊形式，它指用玩笑的方式贬低调侃对象，具有明显的玩笑性又有明显的攻击性。玩笑调侃作为一种人际交往常用的手段，常被说话者采用达到某种特殊的交际目的。该文将以《向往的生活》为语料，以人际关系管理理论为框架对玩笑调侃的进行研究。首先文章将会对玩笑调侃的定义、研究视角进行梳理，通过语料也将对中文中玩笑调侃的实现形式进行分析，从而得出玩笑调侃的触发因素、玩笑调侃的形成及玩笑调侃的回应方式。最终，该文通过对日常交往的玩笑调侃进行分析，从而得出玩笑调侃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关键词： 玩笑调侃 人际关系 面子
1 玩笑调侃简介
调侃（戏弄）是指用有趣的方式对他人进行取笑的一种言语行为，因而它既有玩笑性又有挑衅性。它常常作为一种人际交往中常用的一种手段，可以带来很多人际功能。调侃已经被很多学者从不同视角进行研究，得出调侃的人际语用功能，如调侃可以促进人际和谐，减少交往中的矛盾和冲突，减少尴尬，加强身份构建，直言不讳地表达不满、攻击，或起到娱乐、搞笑的作用。
调侃也包含多种情况及惯例，其中最特殊的一种，也是此文的研究对象：玩笑调侃。玩笑调侃是由语言学家Michael Haugh在2010年首次提出的一种言语策略，并对玩笑调侃进行定义。Haugh指出玩笑调侃是指说话人用一种非严肃的、玩笑式的模式对语境内的人或不在语境内的第三方有关的进行调侃的一种行为[1]。
玩笑调侃与调侃有着以下的区别：玩笑调侃是在人际交往互动中产生的，而调侃不强调；玩笑调侃包含自贬式幽默并强调只在玩笑式下的模式下对自己、对他人，甚至对不在场的第三方进行调侃，关注人际交往中玩笑调侃实现的整个动态过程，而调侃的研究更多关注对方的反应；除此以外，玩笑调侃的实现只强调玩笑式的调侃过程，而调侃除了玩笑式还包含多种调侃模式。
玩笑调侃作为语用研究的一种新兴的语言策略，它在最近几年也得到了学者的很大关注。学者们也从不同角度尝试去研究玩笑调侃。首先，Miachel Haugh以Arundale的面子共建理论为视角研究人际交往中玩笑调侃。面子共建理论的面子脱离了传统面子的定义，它并不是指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形象、社会需求等概念，它是在交际中双方对关系的亲疏或远近的定义[2]。因而，玩笑调侃在人际交往中如何实现的、玩笑调侃如何影响交际者对关系的评价等在文中都有体现。然而，作者更多的是关注玩笑调侃对人际关系带来的积极影响，即促进人际关系。Derek Bousfield与Miachel Haugh合作的一篇文章从虚假不礼貌视角探讨澳大利亚与英国的玩笑调侃和玩笑侮辱的使用情况[3]。作者认为玩笑式调侃与玩笑式侮辱都可以看成是一种虚假不礼貌，它把这种潜在的不礼貌行为理解成无关礼貌或者不礼貌但可以理解成无关不礼貌行为，并能够引发虚假不礼貌的评价。除此，Carmen也对社交媒体中，以脸书为例，对西班牙与英国社区中玩笑调侃的使用情况，讨论了玩笑调侃在该文化下的触发因素，如何形成及如何回应[4]。在国内，吴晓颖建立在虚假不礼貌理论框上也对大学生群聊的玩笑式调侃和玩笑式侮辱进行初探[5]。
2 玩笑调侃与人际关系管理理论
由上文可以看出，玩笑调侃在面子共建理论，虚假不礼貌的视角下进行研究。针对以中文为交际语言的人际互动中，并建立在Spenser-Oatey的人际关系管理理论框架下研究玩笑调侃是学术上的空白。
玩笑调侃的形成是一种动态的过程，它是由玩笑调侃的引发及回应构成。通过对语料的观察，玩笑调侃的引发可以对自己、对交际对方、对不在语境内的第三方，或在场不在场的交际互动中存在的交际者都可以对玩笑调侃进行回应。值得注意的是，玩笑调侃的动态性还体现在玩笑调侃的回应也可以是一个新的玩笑调侃，这样在人际交往中可以出现循环不断的玩笑调侃。
语料呈现的玩笑调侃的回应总体可以分为3类：第一，接受调侃；第二，拒绝调侃；第三，忽视调侃。但针对每种调侃的回应的方式又存在不同。接受调侃时，被调侃对象在交际中呈现以下方法：顺应玩笑调侃并加入交际对方的玩笑调侃中、用“是”等肯定词同意玩笑调侃、重复玩笑调侃引发的部分词或句子、进一步解释玩笑调侃和大笑。忽视玩笑调侃的方式也呈现多样性：终止玩笑调侃、用“不”等否定词不同意玩笑调侃、用另一种方式解读玩笑调侃、疑惑的表情及微笑或大笑。忽视玩笑调侃的方法有：转移话题或者保持沉默。值得注意的是，大笑既可以用来接受玩笑调侃又可以拒绝玩笑调侃。
3 玩笑调侃的成因及形成过程
有关MOOC环境下国内图书馆开展版权服务的研究，主要围绕版权归属辨析、版权服务定位、版权保护政策优化等3个方面展开。
原料：面粉约320 g，人造奶油108 g，鸡蛋 1 个，水约 50 g，盐 5 g，柠檬酸少许。肉（鱼肉、牛肉、猪肉、羊肉皆可）或蘑菇 200 g，葱、胡椒粉等各适量。
语料显示玩笑调侃的引发可以由不同层面的语言构成，该文将从词、修辞及语调进行分析。其中专有名词、习语等有特殊概念的词可以用来进行玩笑调侃，如语料中出现的形容人们可爱的“皮卡丘”、集体活动中被称为“一条龙和一条蛇服务的”捶背活动和形容人某种特征的“中年油腻男”等；甚至有的时候也会采用禁忌语，如“疯了”“傻”“白痴”“狼狈为奸”等有侮辱概念的词汇。有关修辞方面，如夸张的用法较常见，如“用锄头切笋干”。语调的采用多是声调，强调某个词，或者某个句子进行玩笑调侃。
人际关系管理理论是由Spenser-Oatey提出的理论，用于人际关系的管理。该理论指出语言不仅能传递信息，而且还能对人际关系进行管理[6]。其中语言可以维护、威胁及破坏人际关系。其中人际关系管理理论指出影响人际关系和谐的因素有面子管理、社交权管理、交际目标，三者相互交叉有联系有影响。其中面子管理包含素质面子和身份面子，丰富了传统面子理论，从个人角度和社会角度讨论面子。社交权包含平等权和交际权。除此，该理论还指出人际关系有4种取向：人际关系威胁、人际关系维持、人际关系促进、人际关系挑战。人际关系管理理论多数用来研究礼貌、不礼貌及冲突话语。由于此文的研究对象是玩笑调侃，它即可以威胁交际者面子又可以维护交际者面子，因此该文将借助该理论的面子管理因素去讨论玩笑调侃在人际交往中如何影响人际关系。
通过对语料的观察，建立在人际关系管理理论的面子管理的视角下，对玩笑调侃的成因进行分类。其中面子管理因素的素质面子是指交际者本身的性质，包含外貌、性格、年龄等内在的因素；而身份面子多指与自己身份相符合的行为，社会地位及经济状况等方面。整理语料发现，影响素质面子的外貌、年龄、无能力多用来触发中文里人际交往的玩笑调侃；而影响身份面子的不恰当行为、经济状况、社会地位多用来触发中文里人际交往的玩笑调侃。如语料中出现的“长的让人吃不下去饭”“油腻中年男”“用锄头切笋干”分别是外貌、年龄和无能力的一种玩笑调侃。其中对著名的男歌手玩笑调侃成“专业的农夫”就是对身份面子的社会地位进行玩笑调侃；对只有20元生活费的蘑菇屋进行经济状况的玩笑调侃；及用“赶走嘉宾的方式”对嘉宾做客结束仍然不离开的不恰当行为进行玩笑调侃。可见，素质面子和身份面子会触发玩笑调侃。
（2） 量取30 mL花生油倒入炒锅内加热至八成热时加入生姜、蒜米、葱、香菜爆香，然后加入茶叶、花生等其他原料，加10 mL水防黏锅，翻炒至香味渐浓、茶叶脆断即可。
对研究所得数据利用SPSS 18.0软件进行处理,计数资料n/%表示,用χ2检验,P值小于0.05,则提示经比较两组数据间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
4 玩笑调侃的人际效应
玩笑调侃作为一种交际手段，深受交际者的青睐，因为它可以给交际关系带来不同的作用和影响。按照人际关系管理理论的人际关系取向，语料呈现玩笑调侃可以对人际关系带来两方面的影响：和谐和不和谐。其中和谐体现如挽救交际双方的面子、缩短关系距离、创造娱乐轻松的氛围。同时，由于交际双发没有更好地引发或者回应玩笑调侃，也有可能对关系产生威胁，即对人际关系带来不和谐的体现，比如：威胁交际双方的面子、带来矛盾冲突尴尬和呈现不和的氛围或意见。
由此可见，玩笑调侃在人际交往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与他人进行人际互动中，合理有效地使用玩笑调侃，可以为人际关系带来积极的影响。相反，如果使用不当，也可能为人际关系造成一定的威胁和影响。
参考文献
[1]Haugh,MichaelJocular mockery,(dis)affiliation and face[J].Journal of Pragmatics,2010(42):2106-2119.
[2]Arundale,Robert B.Constituting face in conversation:face,face work and interact iona l achievement[J].Journal of Pragmatics,2010(42):2078-2105.
[3]Haugh M &D Bousfield.Mock impoliteness,jocular mockery and jocular abuse in Australian and British English[J].Journal of Pragmatics,2012(44):1099-1114.
[4]Carmen Maiz-Arevalo.Jocular mockery in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A contrastive study of a Spanish and English Facebook community[J].Journal of Politeness Research,2015,11(2):289-327.
[5]吴晓颖.玩笑式调侃与玩笑式侮辱初探[J].福建师大福清分校学报,2015(4):78-85.
[6]Spencer-Oatey,H.Culturally Speaking:Managing Rapport Through Talk Across Cultures[M].London:Continuum,2000.
中图分类号： G6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3791(2019)09(c)-0168-02
DOI： 10.16661/j.cnki.1672-3791.2019.27.168
①作者简介： 侯丽媛（1989，12—），女，汉族，辽宁建昌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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