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
逻辑语义范畴视域下多模态符际关系识解*
李 燕
(宝鸡文理学院 国际合作与交流处，陕西 宝鸡 721013)
[摘 要] 逻辑语义视角分析语言与其他符号模态的互动，功能、层次、现象三种维度共同构成了三维语义空间框架，意义完整生成过程中政治漫画多元性、系统性及功能性被揭示，既为构建逻辑语义范畴视域下多模态符际关系奠定了理论基础，也为系统功能语言学者尝试实例分析多模态语篇提供了逻辑语义描写框架，从而加深对符号学的认识。
[关键词] 多模态；逻辑语义；序列；图式；成分
现代语言学中最具影响力的当属系统功能语法，是在索绪尔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欧洲传统语言学的主要流派。与其他理论一样，系统功能语法认为语言的普遍特征是系统性和功能性。它将语言视作社会符号并研究该符号的意义及功能，而特殊性就在于系统功能语法以功能语义为导向，而非以常规句法为导向。它以语篇为目标而非以句子为导向，通过用法来定义语义范畴而非语法规则。Halliday提出的系统思想旨在把语言系统解释成一种可进行语义选择的网络，当有关系统的每个步骤一一实现后，便可产生结构[1](P15)，语言系统的各层次表征意义潜势系统，语言各层次的延伸构成了系统的系统。系统这一概念不仅存在于语言各个层次之中，也存在于层次之间。语言系统包括音系层、词汇语法层、语义层和文化语境层，即语言的形式、内容和意义，其中的下一层都是上一层的体现，即音系层体现词汇语法层，词汇语法层体现语义层，语义层体现社会文化层，正是这四个层次系统相互作用构成完整的表意系统。另一方面，系统功能语法强调从功能视角解释语法模式。
诚如Halliday所言，功能语法是最基本的自然语法，其中所有的语言现象都可以被解释。儿童学习语言就是在学习如何表达意义。儿童语言的发展是对功能的掌握及其运用。成人学习语言时关注更多的是语言的功能性，具体表现为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其中的概念功能可以进一步分为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经验功能就是人们用语言符号去表达现实世界的各种经历[2](P171)，经验是现实世界一切现象的集合，及物性系统是对经验功能的解释描写，主要由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关系过程、感觉过程，还有与过程相关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完整统一的概念系统。人际功能是指讲话者作为干预者的意义潜势，是语言的参与功能，用来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以及对事物的推断、判断和评价，其表现形式是语言的情态系统。[1](P115)语篇功能是意义表述的集合体，通过主位系统实现。这是系统三大元功能的核心，概念功能是由及物性语法结构来表征，人际功能是由语气和情态系统来体现，语篇功能是由主位——述位信息系统来表征。
一、逻辑语义
概念功能即指的是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逻辑功能从存在于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语言单位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主从关系和并列关系)和逻辑语义关系去研究语言的功能。逻辑语义指不同语义范畴之间存在的扩展和投射关系，其中扩展关系可以进一步细分为延伸、详述和增强，投射包括直接投射和间接投射。自然逻辑就是从预先设计好的命题逻辑演变而来的因果关系、条件关系的推理系统[3]。命题逻辑有合取、析取和蕴含，那么相对应的自然逻辑在扩展序列中的体现形式即附加、选择和条件。语言现象按照复杂程度分为基本成分、图式(若干成分的配置)、序列(若干成分的复合体)三种，序列可以简要概括为由若干成分配置而成的图式复合体。是Halliday从认知语言学视角对及物性过程的又一创新。逻辑语义关系范畴中的序列、图式和成分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成分是配置图式的语义资源，图式在逻辑语义范畴下相互组合配置而成序列，序列的体现形式是复合小句，图式由小句体现而成分是过程、与过程相关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序列、图式、成分充分验证了韩礼德提出的语言级阶性与层次性的思想。语言系统中最主要的图式有感觉图式、行为图式、言语图式和关系图式。如果一个序列有两个图式，那么其中一个图式扩展或者投射另一个图式。
模态是承载意义的信息单位，是体现语言功能的基本单位。多模态研究的理论基础是社会符号学理论。Halliday将模态明确定义为在社会文化中形成的创造意义的符号资源。Forceville认为，模态就是利用具体的感知过程可阐释的符号系统[4](P101-115)。Forceville 把模态具体划分为图像符号、书面符号、口头符号、手势、声音、音乐、气味、味道、接触。Norris提出模态包括口语、距离、姿势、手势、头部移动、眼神、音乐、印刷、布局等。在语言符号下对模态进一步细分，能使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多模态范畴，在形式上和逻辑上并没有先后主次之分。Lemke指出，多种符号系统互动产生的意义并非简单地相加，而是一种复杂的类似相乘关系的意义新秩序[5](P87-113)。模态符号相互融合形成多元化的表意系统，多模态符号的多样性使得语言系统更加丰富、生动和多元化。通过多模态符号发现语言系统在意义交换过程中所发挥的功能及其产生的效果,这能使人们更加全面、准确地解读话语意义,进而分析人类综合使用多种模态达到社会交际的目的。可以说,这类话语分析既可以推动语言学的研究,同时也可以加深对符号学的认识[6](P1-10)。
弹性固定是符合固定部位生理功能的一种固定方式，指在满足固定强度的情况下，保留固定部位一定的活动度，避免长期刚性固定导致的相关并发症(关节僵硬、骨性融合、内固定材料断裂等)。应选择有足够强度的内固定材料来维持固定部位的稳定性，便于早期活动，同时需符合自身微动特征。目前骨科应用(脊柱、肩锁关节、下胫腓联合等)广泛。下胫腓联合是复杂的微动弹性关节，微动连接可随踝关节相应运动。下胫腓联合韧带复合体的功能是加强踝关节的稳定性，维持关节在轴向、旋转及前后方向的应力平衡[8-10]。故实现下胫腓联合的弹性固定至关重要，目前弹性固定种类繁多，各有优劣。
二、多模态符际关系分析框架
如图1所示，三维语义空间是由系统、功能和现象共同构成的三维坐标，图中的F坐标代表功能(function)，体现的是语言符号的聚合关系，意义通过价值与系统联结；S表示层次(stratification)，实现语言结构的组合关系； P是表征语言符号的第三个维度，即现象(phenomenon)，分布在物质世界和符号世界这两个广泛领域中，存在于物质世界的现象通过语言的及物性系统用语言符号体现，映射出语言符号是具有级阶性的连续体。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的相辅相成体现了语言符号的价值功能。我们要认识语言系统，就必须了解这两种关系。这两种关系不仅是一个关系系统，还是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相互作用而构成的系统。三维语义空间理论的提出完善了从功能和层次出发的社会符号学研究的不足，使多模态语言符号的研究进入了更加全面和稳固的宏观与微观分析框架之中。
通过引入广义状态空间的概念，将非线性系统印刷机折页机构运动学方程进行直接积分求得方程关于时间的无穷级数解.求解过程中除了被积分函数用Taylor级数展开之外没有用其他任何近似，所得结果十分简洁，可以对其精确解进行任意严格逼近.对印刷机折页机构这一典型的耦合性非线性系统的状态方程进行了直接求解，得到了各状态量和控制量的解析解，证明了该方法适合于一般的非线性系统.
Saussure提出语言价值体现在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的各项要素间所形成的对立关系中[8](P4)。在语言状态中,一切语言符号或要素都是以关系为基础的, 即句段关系(syntagmatic relations)和联想关系(associative relations)。在Saussure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理论基础上演变而来的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同样适用于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语言层次理论。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不同语言要素的基本关系，体现在语言的语音、语法、词汇、语义等各个层面。联想关系，或者说聚合关系的实质是同类关系。与此相对，组合关系的实质就是同现关系。根据Saussure的观点，语言状态中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组合与聚合两种关系之上的，语言的价值也体现在这两种关系之中。“组合关系是聚合关系形成的标准”。[9](P46)Halliday将搭配界定为组合关系，他认为搭配“体现词项在某种显著的临近范围内组合关系的线性共现”[10](P7)。Greenbaum认为，研究搭配仅仅考察词项间的共现是不够的，还需考虑语法结构和句型，即我们所提到的纵聚合关系[11](P69)。
(1) There is something the speaker’s descriptions denote uniquely, but that is not the referent.
（1）结合施工现场实际情况，控制好接头的时间。墙体的建造过程中，依照实际情况的不同要将接头的时间做好一定的控制，接头时间过早容易引起水利工程由于初凝时间过短导致质量不达标的情况；接头时间过慢容易混凝土强度变大，也会给工程质量造成一定的不良影响。所以，务必要抓好接头实践，尽量将时间控制浇筑之后的12个小时以内，最长不超过一天的时间为最佳。
这是一个由两个存在图式构成的具有延伸语义关系的序列，but是逻辑连接成分。
(2) It would contain, for example, both “the author of ‘Other Bodies’” and “the man I talked to at the party about cities.”
该复合小句是具有逻辑详述语义关系的序列，for example就是逻辑连接成分。
搭建悬臂式掘进机可视化辅助截割系统试验平台如图7所示。掘进机样机与EBZ160型掘进机尺寸比例为5∶1；16点红外LED标靶固定在掘进机的截割臂上；摄像机采用MV-EM130M工业相机并装有850 nm的窄波滤镜；超声波传感器采用GUC6矿用本安型超声波物位传感器，计算机采用KJD127矿用隔爆兼本安型计算机。
三维语义空间从语义的第三种视角——现象范畴剖析多模态符号的概念功能，可以作为识解语言符号的第三种维度。
具有逻辑增强语义关系的复合小句，therefore是体现逻辑关系的连接成分。
同样人际意义和语篇意义对于语篇的构建非常重要，后者提供语篇的内部衔接，前者识解对话中的话语角色。构成序列的逻辑资源在同是序列的概念意义环境中演变，而且这些高度概括的资源亦可应用于人际意义环境来构成交际序列。详述图式识解上下义关系，是意义潜势系统的结构理论，延伸图式识解整体与部分关系，是语义结构的成分理论；增强图式识解时空排列。综上所述，将多模态符号置于逻辑语义空间中进行识解是多模态符号语用的延展。
社会的这种普遍心态，也是达尔文发布巨著《物种起源》时犹豫不决的原因之一。《物种起源》以及这位科学巨匠的另一名著《人类起源及性选择》明确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人与动物之间没有本质的差别。这一理论的发表，的确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在二十一世纪，在堆积如山的化石、DNA遗传标记等科学证据面前，自然选择和进化理论也仍然受到来自宗教界持续不断的攻击。
(一)三维语义空间
按照命题逻辑分类，可以把自然序列逻辑分类为投射序列和扩展序列。图式配置成分中的连接词识解了扩展关系序列不同图式间的逻辑语义关系：“和”“或”“条件”等。扩展是一种高度概括化了的逻辑语义关系，两个图式通过连接词形成逻辑语义序列,例如：
(3) As was indicated above, this problem of cross-identification is unsolvable in the case of logical modalities, and Quine is therefore right in this favorite case of his.
功能性是语言的核心动力，包括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观和语篇功能。概念元功能包括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是有关经验的识解，是作为现实理论和反映世界的语言资源；人际元功能是关于通过语言实现人际关系的功能，使用并分配话语角色和协商态度，是主体间的互动的语言资源；语篇元功能将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组成语篇，是共享的语境化意义，具有能动性。既然概念意义存在语义系统中并由词汇语法体现，语法提供进入语义的途径，那么语义和语法需要保持同步。英语小句的语法结构是由短语或词组构成的，词组由单词组成，单词由词素构成，及物性系统是语法过程，扩展和投射表明及物性过程之间的语义关系。Halliday & Matthiessen认为语言是识解经验现象的资源[7](P11)。通过语言识解物质存在的现实就是经验，经验的识解是在语言意义中完成的，现象按其复杂度可进一步分为序列、图式和成分。序列是一系列的相关图式，它们具有一定的逻辑结构，即通过扩展和投射的相互依存关系得以构建并不断扩大。图式以配置方式表征经验，包括过程、与过程有关的参与者、环境成分和连接词，在语法上分别对应动词词组、名词词组、副词词组或介词短语和连词词组。图式由语言的及物性体现，主要包括行为图式、言语图式、感觉图式和关系图式。序列的关系结构和图式的配置结构共同演变，从语法角度来说是词组复合体，从语义上阐释则是图式序列或成分序列。
本研究使用的设备为佳能（Canon）EF 8-15mm f/4L USM鱼眼镜头、佳能EOS 70D机身、360度云台、三脚架。拍摄的方法为选取想要拍摄的点位，将三脚架固定，将云台固定在三脚架上，将相机固定在云台上，通过云台上的水平装置调整三脚架，使相机水平，否则可能会因为不够水平导致后期无法处理。完成准备工作后，在云台水平位置每隔60度拍摄一张照片，共拍摄六张照片；天空拍摄一张照片，地面拍摄一张照片，总计拍摄八张照片，即可完成一组场景的拍摄工作[3]。拍摄的一组场景的八张图片如图1所示，前六张照片为水平拍摄，第七张是拍摄的天，第八张是拍摄的地。
图1 三维语义空间
在丰富的多模态语篇里，图像与文字是最主要的表征方式，是可以被看作图像序列和文字序列以一定的逻辑关系配置而成的语义空间。漫画作为一种讽刺艺术媒介，强调的是在均衡的画面中突显张力，以此强调画面的讽刺内容[12](P93-94)。新闻漫画是“新闻报道与漫画‘结亲’的产儿，是新闻报道中一种独特的、新鲜的报道形式”[13](P434)。Polyzotis认为，尤其是政治漫画通常利用、增强常识，从而使公众以有意义的方式分类、整理和诠释在某一特定时刻的所闻所感[14](P263-274)。漫画是由文字与图像或者图像与图像组成的完整的表意系统，属于多模态符号范畴。我们发现多模态符号同其它语言符号一样具有系统性、功能性并表征经验现象，现象是最普遍的经验范畴，任何现象都可以被识解成人类经验的一部分，现象可以是具体的、抽象的，也可以是指发生的事。序列是一系列相关图式，依据图式可入列的不同关系进行区分，如时间关系(x发生，y再发生)、因果关系(x发生所以y发生)等，图式以配置形式表示经验，包括过程、过程的参与者及相关环境，图文的多模态性需要从三维逻辑语义空间去构建。
(二)漫画构图符号的多模态性
美国当地时间2018年3月22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备忘录，宣布将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大规模征收高额关税、对中资投资美国设限并在世贸组织采取针对中国的行动等，这标志着美国挑起对华贸易战。本文选取了以这一事件为背景而创作的众多讽刺漫画中的最具代表性的两幅(见图2、图3)，图2是上下构图，图3是左右构图，中央视点有所不同。
分析：英文复数“unintelligible circles”译为汉语的“一团团浑浊的烟圈”,“ 一团团”是“circles”的词尾“-s”的对等语。英文语法中可数名词的复数形式借助汉语中的量词表达。
图2 漫画：贸易战
图2是以美国总统特朗普公布对华贸易制约措施为创作背景，其结构属于上文下图，由文字与图像的复合体来体现，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序列，其中图像是已知信息，文字是新信息。漫画的画面主要由特朗普、机关枪和文字构成，其中特朗普作为画面的中央视点，其身材被放大，处于凸显位置，嘴巴大张，象征说大话，俯视角度给人以高大威严之感，画面背景是灰白色相间色调，给人沉闷之感，象征关税就是特朗普的武器。在画面上，特朗普面目狰狞，口出狂言：“Trade wars are good,and easy to win”(打贸易战是件好事，很容易赢)。他的西装上印着“Make depressions great again”，这是漫画作者将特朗普的思维投射到语言层的过程。从逻辑语义关系来说，序列是通过扩展关系或投射关系识解的，如果两个图式间是投射关系，那么其中一个图式可能是思维，也可能是言语，视觉符号和语言符号之间不是简单的互补关系，而是投射关系，思维内容就是意义，被投射图式(思维)以语言符号形式来表现，也就是措辞，这体现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层次论。同时，逻辑语义关系中的详述范畴具有说明性。就漫画中的图像与文字来说，文字反映了图像的含义，是对图像的补充性说明。因此，多模态符际关系既是投射关系，也是详述关系。另一方面，扩展关系是通过连接成分建立两个图式的逻辑语义关系，进而构成一个序列，扩展范畴又可分为详述、延伸和增强。从构图原则来说，特朗普画像是主图，机关枪是辅图，机关枪具有辅助中央视点的功能，通过肢体接触、附加建立连接，是漫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两者存在相互依存的逻辑语义关系。因此，可以把主图与辅图分别看作是两个图式。我们前面已经讨论过特朗普和机关枪是一个整体的不同组成部分，是附加关系，是扩展关系中的延伸范畴。多模态之间的延伸关系就是将两个或两个以上模态相结合以形成一个连续体。由此，我们得出多模态符内关系应包括延伸和增强。
图3 漫画：贸易战
图3的背景是高楼林立的都市，印有“贸易战”的高空吊索的两端分别站着特朗普和钢铁业代表们。特朗普一边回到正在作业的建筑物上，一边对钢铁业代表们说：“Call me when you are tired of winning”(当你们厌倦了胜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漫画的创作者将特朗普看作是思维过程的参与者，他通过斜线将思维和语言连接起来，将思维投射到语言层，特朗普噘起大嘴巴，象征着他在说大话；钢铁业代表们流露出恐慌害怕神情，象征着他们毫无信心赢得贸易大战。就逻辑语义的其他范畴而言，文字是对图像内容做出的描述说明，属于详述范畴，也就是说，图像与文字这两种模态符号通过投射或者详述构成了一个说明序列。在高空吊索、钢铁业代表和特朗普三个图像构成的图像复合序列中，我们可以将特朗普识解成主要图式，钢铁业代表识解成为附属图式。我们通过对比特朗普和钢铁业代表构成的增强关系，发现工型钢就是连接成分。
(三) 结论
把语言学理论与语言现象的解释描写结合在一起，是很重要的一项任务，因为语义概念最普遍的特征就是描写主要成分，并在相似的语篇中进行例证。多模态语篇是语言的特殊形式，同样具有系统性和功能性。多模态语篇的层次性和现象维度需要在符号系统中进行研究。
经验现象可分为成分、图式和序列。图式由过程成分、过程参与者成分、环境成分和连接成分协商配置而成，各个成分之间处于平行并列关系。序列由若干相关图式复合而成，图式间属于主从关系，从逻辑语义上表示为扩展或投射，其中扩展关系可细分为详述、延伸和增强，构成了一个逻辑语义系统。多模态符际关系系统可以分解为内容层、形式层和表达层，从逻辑语义范畴来说，表达层包括不同的模态符号，如图像、文字等，形式层包括成分、图式、序列，内容层研究多模态符号的意义和功能。就漫画这一形式而言，整体漫画是序列，漫画中的图像符号与文字符号是组成序列的不同图式，图像中的人物、背景和其他连接成分被识解成配置图式的不同成分，连接词不仅体现不同图式间的逻辑语义关系，同时也是序列结构的一部分。
以上是对多模态符号系统的宏观解读，对多模态符号关系还需要进一步从逻辑语义范畴进行识解从而建构出多模态符际关系分析框架。如图4所示：
图4 多模态符际关系分析框架
多模态语篇取决于系统和语篇之间的连续性，系统研究的特点是所关注焦点下可以带来完整连续体。相似的是，它从言者和观者两个视角采用动态综合观取向，对人际意义、语篇意义和概念意义开展研究。从经验意义中的逻辑语义视角分析，我们可以将不同模态看作图式，符际关系框架研究的范围主要有图像和文字两大类，这两类就是构成序列的不同图式，其中视觉模态(图像)与文字之间存在着投射和详述关系，前者指的是图像，尤其是鲜明的人物的思维投射到文字上，而后者讨论的文字是对图像意义进一步的描述说明，图像与文字这两种模态符号通过投射或者详述构成了一个说明序列。同一幅漫画中的不同图像之间同时存在着延伸和增强关系，通过附加或者与附属图式的对比延伸或增强主要图式的意义。语言的功能性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关键理论。Halliday提出的三大元功能是在语言符号系统内挖掘其意义和效用。经验功能就是人们用语言符号表达现实世界的各种经历，由及物性系统体现，它能够最大程度地识解人类基本的经验现象，属于物质范畴。图式是基于行为、感觉、言语、关系等识解人、物的复杂性。需要强调的是现象既是物质的也是符号的，是由符号实体和意义互动而生成的世界，这是现象的二元性特征。无论何种语言模态，首先要识解经验范畴，其次要不断为语言符号输入新的选项，丰富语言符号在不同语义空间的内涵与外延。
四、结语
现象通过语言经验功能表征，语言经验功能由及物性系统体现，语言逻辑功能逻辑语义关系和相互依存关系、及物性系统的扩展或投射共同体现语言的概念功能。本研究以政治漫画为语料，将漫画看作是语言成分与构图成分配置组合而成的具有不同逻辑语义关系序列所构成的多模态语篇。认为多模态符际关系属于投射和详述范畴，而多模态符内关系是延伸和增强关系，从逻辑语义范畴探讨了多模态符号的意义并建立了多模态符号关系分析框架。同时，漫画中细节可通过不同模态符号间的详述关系得以有限放大，将两个框架结合而形成连续画面就是延伸；延续框架表现增强关系。投射关系有两种模式，从上表征为符号资源，被投射图式表征为语言。漫画构图基本上遵循漫画语篇序列结构，扩展与投射共同作用使人类将经验转换成意义。从逻辑语义范畴探讨了多模态符号的意义并建立了多模态符号关系分析框架，本研究所涉及的漫画语篇数量有限，且仅以视觉符号为研究对象，研究素材不够全面广泛，多角度探索更丰富的多模态符号资源是今后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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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ing Multimodal Intersemiosis through Logical-semantic Relation
LI Yan
(Offic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Baoj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 Baoji 721013, Shaanxi)
Abstract : Multimodal intersemiosis is studied under the ideational function of language. Semantic space with three-dimensions of function, stratification and phenomenon constitutes the theoretical support. Moreover, caricatures can be treated as relational sequences with those figures configurated by various elements. Based on logical semantics, it is found that projection and elaboration exist among different multimodalities, and extension as well as enhancement within the same multimodal semiotic.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multimodal intersemiosis is constructed.
Key words : multimodal intersemiosis; logical semantics; sequence; figure; element
DOI： 10.13467/j.cnki.jbuss.2019.03.013
*[收稿日期] 2018-09-20
[作者简介] 李 燕(1983-)，女，陕西宝鸡人，文学硕士，宝鸡文理学院国际合作与交流处讲师，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 H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4193(2019)03-084-06
(责任编校 张 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