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能活多久?关于调整人类文化方向的思考_地球质量论文

人类能活多久?关于调整人类文化方向的思考_地球质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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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走向灭绝的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日益直观,这不是巫师的语言!6500万年前的某日,一颗像美国曼哈顿大小的流星撞击了地球,粉尘、烟雾、有毒气体对地球空间造成了使一切有呼吸、有生理行为的自然物难以承受的窒息和污染,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一个庞大的生命类属——恐龙,便彻底灭绝了。

这样的地球现象会不会以相同、相似或变相的方式,在人类史上再次出现?在人类自身写出的人类史上,看到的都是“人”向“巨人”的膨胀和趋近,数量和质量的提高。

60万年前,地球上的人口总量才有几万,到公元前4万年,火的使用使人类提高了生存质量,人口数量也一下子呈现了史无前例的飞跃,达到50万。而此后的5000年,由于气候的良性变化扩大了人类的食源,狩猎工具的改进,贮存食物方法的完善,人口数量一下子跃升到500万。

18世纪的产业革命,是人的质量的空前飞跃——生产力和生产方式都进入了“现代化”的新水平,人的数量也呈现出神话式的膨胀速度,不到百年,世界人口总量达到4亿!本世纪初,人口近16亿,二战后10年中增至25亿,又经30年则暴增为50亿。

20世纪的百年中,人口总量几乎抵得上人类史上几十万年、10万年、1万年分别的人口总和!加上他们的“现代化”装备,将自己形容成“巨人”似也言之有据。

但是,人类史上的悲观音调也始终没有绝响。有的忧“天”,有的忧“人”。

记载在《列子·天瑞》中两千多年前的那位“杞人”,就因为忧虑“天”的崩溃,一直被聪明人和自以为聪明的人嘲笑至今。清朝有一位叫赵翼的人还曾作诗以讥:“阴阳变化何关汝,偏是书生多自忧!”

事实上,这位“杞人”堪称伟大的先哲,他所忧的“天”公曾经“塌”过(如6500万年前的流星撞击地球),而且在此后的两千多年中也一天比一天坏下去。不讳地说,今天我们头上的“天”,其糟糕程度已距恐龙灭绝前夕的状态很近很近。

和“杞人”年代相近的还有一位先哲,他曾很沉重地忧过“人”。

这就是庄子。

庄子的超常天才表现在他看到了人类的文化(广义的文化)流和具有无法摆脱的“逆现象”、“逆效应”、“负价值”,这些,集中表现在人对自然和人类本身的每一步“序化”,都是大自然原生态和人类原性态的一次“沦陷”。在这种认识形态的基础上,他呼吁人类建立另一种思维体系——逆向思维,建立另一种文化体系——反文化。

在《庄子·内篇·应帝王》中,记录了庄子创作的一则寓言,大意是:远古时候,大地分成三部分,三个“王”的名字分别叫作“倏”、“忽”、“浑沌”,其中“浑沌”具有十分本真的天性,深厚、诚朴、善良,只是“面无七窍”,颇原始。另外的二位很替“浑沌”遗憾,很想在“浑沌”身上搞一点“文化”化,于是便每日为他凿出一窍。结果“七窍备而浑沌死”。

庄子所说的“浑沌死”,以及任何“有”都会株连出“失”,在我们眼前的世界上正演示为多种自然悲剧,诸如大气污染、淡水匮乏、植场被破坏、生物灭绝。不讳,我们眼前的地球已无一块原态的净土:珠峰雪样中含锰含汞,大西洋水底有汞、铬沉积,南极企鹅的体内含苯,北极云雾在明显变酸。千载之前被杜甫讴歌过的千时好雨,现在至少有40%变成了酸雨。地球上平均每天灭绝27种生物,死去4万名儿童,世界卫生组织(WHO)判定的癌患者年有量为1亿……

当中国大地上出现第一批(当时的现代化工具)汲水器械——“桔槔”时,由于它“日浸百畦”,极大地提高人类的发财致富效益,自然成为人类文化史上的一个辉煌。但是,庄子却对忧心忡忡地说:“有机械必有机事,有机事必有机心。机心存乎胸中则此皂白不辨,神生不定,道之所不载也!”(《庄子·外篇·天地》)

“人心”易为“机心”,我们现在已经司空见惯。人类内部的这一本位(即国家、民族、阶级、集团)对那一本位,这一个人对那一个人,以及某个本位、某个人自身,示爱、示恨、示情、示美、示意,都已离不开“机制品还是机制的奢侈品”。

在生产活动中,人是机器的附属物;在生活领域(诸如物质消费和美学追求)中,人是机制物的俘虏;即使在欲望、情感的表现形态上,技术化、工具化的色彩也在加重。总有一天,连异性亲吻、朋友握手、母子依偎,也会发生金属与金属磨擦的声音。“人”本身,到哪里去了?“玩得就是心跳”、“过罢瘾就死”之类的狂躁,恰恰是人类的本原机能(包括食欲的健康度和性欲的生动性)日益萎缩的一种本能性挣扎。

自然的原生态和人的原性态都日益趋近枯槁和褴褛,人以这种形式或那种形式走向灭绝的可能性不仅存在,而且日益直观。还不是巫师的语言!

地球的污染与人类世界的“现代化”是同步的,要有勇气连颂歌带悲歌一起去听!

人类一切灾难的总根源都基于人本身,这是人类有别于恐龙的地方。

人类站在“人本位”立场上在文明史上的每一步“辉煌迈进”,都有它的“逆存在”并生,即地球“原创生场”的破坏,这也是人类有别于恐龙的地方。

日本学者在北极圈南部北纬66°51′、西经46°15′标高2000米的地方进行长时间观察和精确测定,证实地球污染始于公元1800年左右。这个年代,虽然是地球自然形态褴褛化的开始,但却联系着人类史上的一场辉煌,即欧洲产业革命,英国始于1760年,法、比始于1830年。

换句话说,地球污染是与人类世界的“现代化”同步的。

自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商业在地球上放纵起来之后,权且不说地球环境受到的全方位破坏,单是人类文明地图的自然原稿——淡水资源,就已日益呈现出这样的演变趋势——人类向被渴死的年代快速逼近。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越来越清晰的前景。现在,地球上的人类总量为50多亿,全世界每年的工业排污量是500-1000立方公里,淡水危机的阴影已经很重地笼罩着世界:中国被定为“缺水城市”的大小城市为200个,其中严重缺水的不低于40个;印度四大城市至少有两个严重缺水;墨西哥城的平民区人们“饮用的实际是污水,里面还有许多寄生虫在游动”;早在80年代,约旦国王侯赛因就把水的争端列为导致约旦向以色列定时战的原因之一;埃及和埃塞俄比亚,曾为水源问题发生过激烈争端;土耳其曾有意切断幼发拉底河,阻止河水流入叙利亚,以惩罚叙利亚对土耳其内部分裂主义者的支持;几年前波兰当时的环保部长卡明斯基就曾宣布过波兰已有1/3的水源因污染而不能使用。与水的污染和匮乏直接或间接相关联的现象是如前所述:全世界平均每天有27种生物灭绝,有4万名儿童死去……

到了21世纪,人口总量至少比今天净增15亿,使用水的需求量急剧增长,而工业排污量至少是20世纪最高排污量(每年1000立方公里)的3倍!据科学界测算,即使用最节省的方式(以10份清水去淡化1份污水)来处理“清污”问题,也将用尽地球上所有的径流资源!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将21世纪称为“危险世纪”,大约也包括淡水枯竭这个因素。用俗白的语言来说:人类被渴死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很可能就发生在21世纪。

《诗经》的首篇首句便是“关关睢鸠,在河之洲”,这里说的“河”,便是被我们恭称为母亲的黄河。当年的“河”上,有“鸠”有“洲”,草木葱茏,群鸟载鸣,而今天,莫说专供君子淑女作“好逑”之戏的此类绿洲已绝迹于黄河,就连只供村妇乡女作野性幽会的“桑间濮上”,桑也难寻几株,“濮”中也水浅沙横。

1500年前的南朝诗人谢灵运,因“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句,享誉千古,并在文学史上酿下“谢家春草”一典。其实,这两句诗并没有它所涉及的自然景象本身更生动。今天,谢氏的家乡河南,绝对找不到这样的一个“池塘”,和一丛具有当年原质的“春草”。扩而言之,有“千湖之省”美誉的湖北,1000个湖泊在1989年就已干涸了700个。50年代,云南的面积在5平方公里以上的湖泊也仅有10余个。

京杭大运河的模样,在小学生课本上和海外华侨的梦中,依然是诗、是画。千载之前的唐代诗人杜牧在客居扬州时,曾留下讴歌京杭大运河的精彩妙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可惜,这样的如画之景已消逝。今天的大运河是什么模样,我们不妨援引无锡人的一首“今诗”:“五十年代淘米洗菜,六十年代水质变坏,七十年代鱼虾绝代,八十年代洗不净马桶盖!”难怪这一段的运河落下如此命运,它每天要接受10万桶人粪尿和10万吨工业污水的倾泄!

缺水是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应该去“黄土高坡”看一看,看看那里的人如何用地窑艰难地贮存积雪积雨,如何喝着浑浊而近乎褐色的“罐茶”,以及如何将水做为一年365日的常例性话题。

这样的场面,到21世纪很可能成为普遍。

比超采更威胁人类生存的是污染。

现在,地球上的各种烟尘(取其广义概念,包括固体烟尘、液体烟尘、气体烟尘)在浓度和量度上,已经和恐龙灭绝时所承受的浓度和量度日益接近。

现在,全世界每年有56亿吨矿物燃料变成粉尘、烟雾、有毒气体,滞留在大气中,有几百万吨氟氯甲烷(氟利昂)挥发到天空中。被两千多年前那位“杞人”忧过的“天”,今天确确实实出现了两个大洞,一个在南极,一个在北美,名之曰臭氧层破坏。人类中的各种皮肤癌患者每年递增百余万,便是它的直接效应之一。

无疑,人类面对的最大公害症是癌症,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们指出,所有类型的癌症中,有80%是由于环境因素造成的,并把一些大家不太知道但却普遍存在于我们周围环境中的致癌因素列举出来,诸如:

石棉粉尘:存在于各种制动器内层表面、流水道和滤色片中。

砷:存在于各种杀虫剂、合金制品及除草剂中。

苯:存在于各种化妆品、化学溶剂、涂料、黏胶剂中。

镉:存在于各种补牙物及电池中。

四氯化碳:存在于各种化学溶剂和废旧灭火器中。

氯仿:存在于各种氯化物和饮料中。

铬:存在于各种不锈钢、油漆涂料和化纤纺织品中。

氧桥氯甲桥萘:存在于各种农药中。

雌激素:存在于各种避孕药中。

镍:存在于各种电镀物及电池中。

镭:存在于钟面和治疗仪的射线中。

烟草素:存在于各种纸烟、雪茄烟、烟花爆竹中。

(单是上面这些致癌物的存在领域、存在数量,就应该使我们惊恐,因为我们已经逃脱不出它的包围。何况,这不是最精微的披示)。

此外,例如——

氯化乙烯:存在于各种塑料制品中。

聚乙烯化合物:存在于各种氯化物中。

人类已经被“癌场”包围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癌场”不是地球原有的,而是人通过自己的手制造出来的;人制造这个“癌场”时,是很有一点自负感的,以为这也是创造文化。

我们必须承认人类至今尚未形成完整的“悟性”,在此前的岁月里,往往将“开采”和“污染”、“财富”与“烟尘”都做为文化来神往、来尊重,就像核武器和核电站都被视为“价值”一样。

人类到了该提高自己的悟性、完善自己的悟性的时候了,要有勇气连颂歌带悲歌一起去听!否则,人类有可能在灭绝的前夕,还在写着“烟尘”的赞美诗!

为了再刺激一下“现代人”中的麻木者,我们不妨将今天“地球一日”的变化情况写成“备忘录”公布于下:

1.55000公顷森林被毁;

2.14000公顷土地变成沙漠;

3.57000公顷土地退化成无用土地;

4.700万吨土层随风随水流失;

5.失去700亿吨标准煤;

6.产生1400多吨二氧化碳;

7.几十万吨垃圾、毒物、石油倾入大海;

8.损失2亿美元的生态价值;

9.净增263000人;

10.160000人求职;

11.400万人因环境污染致病;

12.27种物种灭绝;

13.4万名儿童死去。

50多年前,人们将爱因斯坦的一封致5000年后人类的信装在金属盒中埋入地下,据科学家估计,可能性之一是那时已无人类。

“物化”本身必趋恶性。人沦陷在自己亲手制造的烟尘和烟尘文化中,物质运转的惯性最终嚼碎和吞噬了人本身。

人类的文化远征,只因为缺少必要的回眸和有力的反刍,致使每一步胜利都可能株连出故国故都的沦陷,故乡故土一荒残。因此,“彻底解放”很可能成为“无家可归”的同义语。

一切“沦陷”中最彻底的沦陷是“人”走失了自己。举目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物”的强大惯性中和顽固意志中。

这是“人”的另一种灭绝征兆。

现代世界,“物”的运转惯性已成为社会第一主动力,人渐渐成为它的附庸。最典型的例证是当人已经受到“物”的反噬和碾轧时,仍然尾逐着“物”的机轮在奔跑。

例如农药、化肥对人引起的普遍损害和恶性摧残已经成为人们的常识,但又有谁能遏制它们的生产惯性?

现在,全世界投放市场的化学品已超过10万种,经过处理之后对人体无害的不足1/10,人类生存在多么险恶的环境中!

无形的“中毒”,更是防不胜防。现在,世界卫生组织已限定了食品中化学污染物的“允许量”(ADI),但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失去了对彻底清除污染的信心,何况真正恪守这个“ADI”的国家又比例很小。

人为什么对于意识到了的“毒物”也无力清除?只因为“物”的利润运转已具有了自己的独立惯性,人是它的俘虏。

1982年,全世界吸掉的香烟4550亿支,此后的10年中,关于吸烟有害的宣传铺天盖地,但在1992年,全世界吸掉的香烟为55870亿支,较10年前净增1万亿支。在烟利润、烟广告面前,人的戒烟决心显得何等苍白无力!

美国前总统布什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环保主义者”、“生态主义者”。1992年的世界环保大会之前,他写信给大会主持者,表示热烈支持,但在信的末尾有几句补充:“假如大会的议案不利于美国经济的发展,我将拒绝参加”。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国家元首,一言一行都并非出自个人意志,他是在代表国家本位表态。不难看出,经济本位主义(即“物本位”主义)已经何等有力地控制了人类社会的意识流向!

为了维护生态平衡,世界许多国家都为野生动物的保护立了法,并研究出多种鉴别野生动物技术,诸如等等,但全世界每年的野生动物贸易额仍达30亿美元。为什么?

人的“物化”在文明属性上惟有两个互相对抗的分支,一个是客观的“超善”性,一个是主观的“趋恶”性。不幸的是,我们往往乐于强调前者,即物质文明对精神文明的玉成作用,而羞于或厌于揭示后者,即物欲本身对人性的恶化作用。

由“物”占有、“物”争端、“物”抢夺所演示出的人间恶剧,几乎是人间罪恶的全部!

几年前(大约是1988年),联合国将“地球500佳”将授予了巴西的门德斯,用以表彰他对亚马孙热带雨林——地球的1/4肺脏——的虔诚捍卫。但是不久,他就被盗伐森林者枪杀了。截至到他被害,巴西的环保士已殉身了1500名。

如果我们只引用人世间的恶性现象,用以诠注“物化”的助恶含义,那是失之于简单和肤浅的。其实,真正值得人类表示极大忧患,乃至认为“人”基此而渐渐走向“非人”化的世间现象,恰恰不是有形之“恶”的增多,而是无形之“恶”的弥布和增长。

西方社会始终不能挣脱的一个困扰就是经济发展速度与犯罪率提高的同步增长。如果我们对社会主义有克服这种“同步”的能力表示信赖的话,那么,社会主义必须首先显示出这样的勇气和智能——承认并正视“物化”本身的趋恶性!

据中新社报道,中国卫生部披露,1992年中国大陆已登记的吸毒者为14.8万人!

如果说这样的“恶化”仍属于行为范畴,是“有形”的,那么,人性的最深广也无形的恶化是“人本位”渐渐被切割成最小单位——成为赤裸裸的“自我本位”,俗曰赤裸裸的个人主义。

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事已不是罕例——一场祸事被很多人围观,但无人伸手相助。连以救死扶伤为专职的部门,诸如医院,也先谈钱、后说人。在合肥等城市,连问路也要付两元“咨询费”。

在文化品和文化活动中,“自我表现”、“自我宣泄”已成为流行口号和创作谇,演员、歌星必须先在后台“侃”妥价钱,才走上台去,影视作品里私生子、弃儿日益增多,人已经“自我”到连“亲子关系”也不太理睬。

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在“北京大学社会学十年纪念会”上很有一点忧虑地说,21世纪是个危险世纪,危险的标志是“生态环境恶化”、“人类心态失调”、“民族和宗教冲突导致社会大混乱”、“人与人关系的矛盾日益突出”。认为当今世界急需“为人类共同生存下去找到一条出路”。

“物”的丰富,所牵动出的“物患”,是“现代人”的精神悲剧之一,台湾比大陆富有,这是事实,但台湾人中的失眠症患者却高达100万人。据台卫生署药政处的资料显示,仅一种广泛使用的安眠药进口原料,1983年只进口150公斤。7年内,台湾人的安眠药人平均使用量从4克增长到17.5克。据有关部门测估,台湾的安眠药购销量近三年以6%的比率持续增长,去年所用金额高达2.5亿台币。

说到性欲,人们常常把做为一种社会现象的“性公开化”、“性赤裸化”,混同于做为一种生理机能的“性发育度”、“性能力”来看。事实上,“现代人”较之古人,在“性文明”上的增进只体现在形式的演进上,诸如性环境的营造、性工具的使用、性刺激物的普遍化、性行为的自由化等等方面,而做为生理机能的性功能本身,恰恰呈现了衰退趋势。男人的女性化色彩在一天天加重,雄性风采和雄性功能在相应减弱,性行为的质量在日趋下降,到处是治疗“阳瘘早泄”的广告,有材料表明中国的男人中45%怀疑自己的性功能,有一半左右的夫妻感受到了性生活不谐调。女人在“性领域”的活跃,主要特色是以自己的特征、性风采做为生存手段的公开化、技巧化,而就性功能本身来说,同样呈现弱化趋势。现在,医学界已承认“女性阴冷”做为一种病态在日益扩展覆盖面,其中分为“心理性阴冷”、“乏力性阴冷”、“疲劳性阴冷”、“精神创作性阴冷”、“药物性阴冷”、“病理性阴冷”等等。

这种因生理机能日益衰竭而引发出的病态躁动,本身就是一种“潜疾病”。但是,人类要一步一步去合乎逻辑地接受这种惩罚,“潜疾病”是一定要渐渐显示为“实疾病”的。

在人类的文化能力还未足以抗衡自然能力的时候,疾病是由野蛮自然来制造的。公元6世纪,鼠疫的第一次大流行,使1亿人丧失;公元14世纪,黑热病仅流行于欧洲,就造成2500万人死亡;1918年,世界性流感使2000万人丧失。

通过对自己文化能力的提高和建设,相继战胜了一种“身外飞来”疾病。正当人类想陶醉于自己的文化巨人形象时,不幸得很,人类亲手为自己制造出的两种疾病却渐“发育”得十分茁壮,对人类本实行了难以承受的压迫。

人亲手破坏了自然,诱发了癌症。

人亲手破坏了自己,诱发了艾滋病(AIDS)。

世界上第一例艾滋病,是1981年由美国宣布发现的。不到10年光景,艾滋病便传遍170个国家和地区。新华社1993年2月9日报道,根据美国著名艾滋病专家威廉·哈兹尔廷的估计,到2025年,全球被确认的艾滋病患者将达10亿。

我们将这个阴影再扩大些,加上数亿癌症患者,无法统计的厌食者、性功能衰退者、哺乳能力丧失者,以及由于争夺淡水而在各种规模的战争中、争斗中的丧生者,乃至再参考这样的可能性:(据联合国气象组织的一项报告——)到2050年,由于温室效应所造成的地球气温增高,全世界海岸线一带的水面将上升30-50厘米;至2100年,将升高至1米,全世界的环境难民至少可达3亿,就会惊愕这是一幅什么样的“未来”画面!

人类有可能灭绝,难道是一句空话么?

拯救地球,拯救人类自己,是压倒地球上和人世间一切大工程的特大工程,根本出路在于调整文化方向。

整个世界,整个人类史册,堆积起来的救世道理已不算少。但是,光凭这些道理能拯救世界么?

不能。

但它也包含真理,提醒人类尊重自然。

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从人类文化的发轫期,就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取向”。

以中国文化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原始“取向”为“平行取向”,即“天人合一”,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的互相依存、互相养生。

在文化的一大段流程中,西方文化所创造的“文化值”大超于东方,这是不容否定的事实。在世界尚缺乏文化值——包括正值和负值——的时候,人类文化的主导方向当然应该是“创造文化值”,顾不得正值与负值的并生。但是,当文化的“量积累”中属于“负价值”的那一部分已在人类的生存空间中造成无法穿透的窒息时,即人类在原方向、原轨迹上走得十分困倦的时候,才会被迫反弹出一点“民型思维”。但在更多的情况下,这种思维又会被传统思维淹死。于是,我们只能被动地希望“在我们糊糊涂涂地走得十分疲惫而又迷茫时”,人类能够主生一种强烈的回眸童年意识。

所谓在一开始,这种不自觉的意识可能表现为种种躁动、肓动,以及种种带有幼稚性的行为。

所谓西方“现代主义”,就是这样一种情绪表现。代表人物之一——捷克作家卡佩克在小说《万能机器人》中,写了人的创造物——机器人——在成为一种独立力量时对人本身的反噬和压迫,作者最后呐喊:“我们所创造的一切文化和所谓伟大的名字,都应该像树叶那样纷纷落地!”

这种病态的呐喊,毕竟是有价值的,至少有信号价值——预示着和提醒着人类必须调整文化方向。1992年,美国好莱坞影星掀起了一场震动世界的环保热潮,一向不喜欢使用“运动”字眼的美国《时代周报》,也不得不称之为“好莱坞绿色运动”、“当代十字军运动”。女影星芭芭拉带头捐献,一次就拿出20万美元;不少影星联名向美国政府呼吁。将环保开支提高到平于军费开支水平,理由是:“地球被毒死了,国防还有什么用!”

比好菜坞影星的热衷环保更早些时候,即60年代,法国有位驰名世界的影星——碧姬·芭铎,即那位被影迷恭称为“性感小猫”的女郎,她突然成了“生态主义者”,变卖了自己的全部家产,建立了一个动物保护基金会。在她的重点保护对象中,竟然包括幼虎。

这里之所以提到虎,是因为与碧姬·芭铎的情趣截然相反,在同样的时间内中国却发生了另外的事。那样的年代,中国正搞“你死我活”的人间斗争。做为小插曲存在的一件“人虎斗争”趣事是:广东省阳山县有一对邓氏父子,因一生打虎有“功”,被誉为“老虎邓”。在他们打死的虎总量积到100只的这一天,当地“革委会”特发两支自动步枪,用以表彰其“独有英雄驱虎豹”的“革命精神”。直到30年之后,中国境内的虎总量只剩下几十只的时候,中国人的生态意识才上升到30年前碧姬·芭铎的水平。中国林业部于1991年春,悬赏3000元人民币,寻觅华南虎的踪迹。

中国的传统文明属于农业文明,对自然的依偎感、尊重感是其鲜明特色。

中国是山水诗的泱泱大国,只要我们认真翻阅一下这些诗,便会发现其中提到的“水”大都是淡水,即江、河、湖、潭、瀑、泉、雨、雪。诗人不仅用笔来讴歌淡水,还在“护水”的事上付出实际行动。唐代诗人白居易谪官杭州,主动修堤护水,辞行时万民相送,吟出的诗也围绕着淡水:“唯留一湖水,与汝度凶年”。后朝诗人苏东坡来杭,又修一堤。

在中国的古文化中,“草木”同样占有很醒目的位置。《诗经》中以草木名称为题或涉及草木描写的篇目,至少在80%以上。连孔子在向儿子谈及读《诗》的意义时,也强调了多识草木之名。屈原诗歌中涉及的草木,种类繁多,乃至玉成了《屈原草木考》那样的专著。《西游记》中写到了几十座山,每写一山都用重笔渲染草木。第86回那个野菜宴,涉及的60余种野菜大都是北方野菜,而作者却是江苏淮安知识分子。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作者是将“草木”当成一种文化来“攻读”的。

淡水文化、草木文化,在“现代派”文人眼中无疑是落后的、原始的,远没有在海洋上、在沥青大道上、在水泥丛林里进行远征和远游更显得“高层次”,但倘若我们现在还无一点“回归”之意,无需很长时间,仅仅再过上二三十年,就会发现连“回归”也是一种奢望。从现在起到2000年,是人类救地球、救自己的最后机会!

人类必须调整自己的文化方向!这个调整的根本含义就是三个“并重”:

1.创造文化正值与清除文化负值并重;

2.文化远征与文化回归并重;

3.物质世界的开采和精神世界的净化并重。

总之,人类必须重新确立对自然和自己的“序化”方向!

这个调整,既是法律的、政治的、经济的,也是文化的、精神的、道德的。特别是在那些刚刚进入“物欲躁动”的国家,如中国,人对自然的索取欲望和索取手段,既未失去原有的蒙昧和疏野,又萌动着新的贪婪和无忌;人对自己的建设欲望和建设手段,既未失去小农意识的私有因素、低文化因素,又在商品运转面前膨胀了盲目尝试心理和对“物化”的失控追求。被西方人久经流浪之后所缅怀的故乡——东方文化,正被我们搅动沥青、搅动水泥予以淹没。若干年后我们有可能发现,无论是做为我们自己赖以栖息的故乡,还是做为人类用以回归的故乡,都已不复存在。

1970年4月22日,美国的一些环保界人士和有识的文化界人士发起了“地球日”活动,参与者有1万人,2000所高等院校和许多社会团体,总计2000多万人。

但是,2000万人太少,一年之中只有一日想到地球也太可怜。所以,此时判断地球的命运还为时太早。2000万人不扩大成50亿人,一“日”不扩大成一年365日,地球和人类仍会向墓地移近。

假如人类连这“一日”也视为作戏,连这2000万人的地球意识也稀释为笑谈,宇宙将很快做出终审判决:人类的灭绝比恐龙灭绝所不同的,仅仅是它的合理性!是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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