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六省规模产业差异与协调发展_区位商论文

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差异性及协同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工业发展论文,性及论文,差异论文,规模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从经济发展的历史看,企业的规模经济有利于增强企业的竞争力。随着国际金融危机影响的日益加大,企业竞争力对一国或地区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因此,中部地区要加快发展就必须加速规模工业的发展。规模经济概念起源于美国,揭示的是大批量生产经济性的理论。众多的专家学者对规模经济、大企业战略以及中部崛起、中部工业发展做出过研究,但很少有学者对我国中部六省规模工业进行综合评价。在国际金融危机对中部地区工业的影响越来越大的背景下,研究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差异性,探讨规模工业协同发展的对策,既有利于增强中部地区工业企业竞争力,应对金融危机,更有利于促进中部六省经济“弯道超车”、快速崛起。

基于时间序列的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差异分析

区域差异是区域经济发展中所存在的一种常态,区域差异可以分为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本文借助区域差异分析中的标准差(绝对差异)和变异系数(相对差异)来描述中部六省规模以上工业发展的区域差异。用S[,t]表示标准差,I[,ti]表示第i省t年人均规模工业产值,n表示考虑的年数,用V[,t]表示变差系数,公式如下:

(1)

(2)

选取2000-2008年为时间段,通过计算中部六省人均规模工业产值产量,得到以下两个基本特征:

1.绝对差异不断扩大

通过计算标准差发现,中部六省规模以上工业的发展状况存在较大差异,2000-2008年的标准差分别为493.35、520.01、544.06、661.93、848.62、1137.71、1266.01、1512.47、1902.12,可见,在数值上六省规模工业的标准差有日益扩大的趋势。进一步分析表明,这种差异扩大的主要原因是:近年来,中部六省的规模工业在绝对值上都增长较快,这种绝对数值上的增加导致差异的进一步扩大。从2000年到2008年,江西、湖南、山西、河南、安徽、湖北的人均规模工业产值,分别增长了8.47倍、6.14倍、7.62倍、5.91倍、5.29倍、3.67倍。

2.相对差异上下波动

通过对变差系数的计算发现,中部地区规模以上工业的相对差异呈现出上下波动的特征,2000-2008年变差系数分别为0.36、0.37、0.34、0.36、0.37、0.4、0.36、0.33、0.31,可见变差系数基本维持在0.35左右浮动,但2005年达到阶段性高峰后一直处于下滑阶段,按此趋势,相对差异将会缩小,表明就整体而言中部六省的规模工业差异在缩小。

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比较分析

1.规模工业发展水平

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正处于非平衡发展阶段,但近年来随着中部崛起战略的理论和政策的提出与实施,特别是各省相继实施推进工业化战略,工业快速发展,规模工业差异有缩小的趋势。2000年,人均规模工业产值最高的湖北(1722.35元/人)是最低的江西省(623.19元/人)的2.76倍;而2008年,人均规模工业产值最高的山西省(10290元/人)是最低的安徽省(4835.78元/人)的2.13倍。选取人均规模工业产值偏差率为测度指标,以Dt表示,公式如下:

(3)

将2000-2008年的数据代入(3)式,发现中部六省人均规模工业产值有如下特点:第一,山西、河南两省的规模工业产值一直都大于零,也就是说这两个省的人均规模工业产值一直都高于中部六省总的人均规模工业产值。第二,湖南、安徽、江西3省的人均规模工业产值一直都小于零,也就是说这3个省的人均规模工业产值一直都低于中部六省总的人均规模工业产值。第三,湖北省人均规模工业产值在2007由正变负,这说明该省规模工业发展不甚理想(表1)。

2.规模工业发展速度

为了进一步分析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情况,选取相对发展率(NICH)表示各省在某一时期内人均规模工业变化与整个中部六省人均规模工业产值变化的关系,若NICH>1表示该省份的发展速度快于中部整体水平。令

2004年,NICH>1的省份有山西(1.89)、河南(1.04);2005年,NICH>1的省份有山西(1.94)、河南(1.28);2006年,NICH>1的省份有山西(1.43)、河南(1.22)、江西(1.08);2007年,NICH>1的省份有山西(1.49)、河南(1.11)、江西(1.11);2008年,NICH>1的省份有山西(1.47)、河南(1.15)、湖北(1.02)。这说明山西的规模工业发展速度一直快于中部其他省份,表明规模工业发展对区域差异变化影响显著,这与上文的分析结果也是一致的。但进一步分析发现,近年来,山西的这种相对发展率有下降的趋势,而河南、湖南、湖北则有增大的趋势,这也符合近年来中部省份经济发展的实际。

3.规模工业结构

近年来,中部六省经历一个“产业结构重型化”的过程,轻重工业比例日益失衡(表2),这不利于经济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从表2可见,中部地区山西省重工业比例过高,并且近年来这一比例还在持续升高,而湖南、安徽、湖北、江西的比例也持续升高,只是相对较为平缓,河南省近年来轻重工业比例在2.3附近波动。进一步分析发现,中部省份轻重比例不一,但有趋于某一比例区间的趋势。这与中部地区规模工业发展存在差异,但差异缩小的趋势是一致的。

4.规模工业行业

区位商是用来考察地区的工业化生产和具有一定输出能力的行业,反映产业的成长情况,而且区位商的计算中包括了全国整体的数据,因而可以反映出产业的成长差。从区位统计来看,各省区位商大于1的行业较少,平均只有7.4个。在总共36个工业行业中,安徽、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山西分别有7个、10个、5.6个、4.6个行业的区位商大于1,且中部六省没有任何一个行业的区位商均大于1,也就是说不存在一个六省均具有明显规模优势的工业行业。只有非金属矿采选业与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4个以上省份的区位商同时大于1,是4省份共有的2个行业。其中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六省中只有湖北小于1,特别是江西达到2.49,在全国位居前列。同时,中部六省区位商同时小于1的工业行业,其数量要明显多于区位商同时大于1的行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是我国出口商品结构中最重要的行业之一,但中部地区却没有一个省的区位商大于1;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造业,家具制造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塑料制品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工业品及其制造业等15个行业的区位商同时小于1。

上述分析表明,虽然中部地区规模工业的发展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出现了强劲的增长态势,但也存在着中部各省的地区性专业生产行业不多、输出能力不强,与全国的整体工业发展情况存在较大成长差,特别是优势行业过分集中于原材料工业与现代制造业发展不足等两个问题亟待解决。如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湖北的区位商高达1.75,而安徽、河南、湖南、江西、山西则仅为0.92、0.35、0.39、0.63、0.11;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中部六省无1个省份区位商大于1。

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综合评价分析

1.评价指标体系的选取

2.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发展水平的计算和结果分析

本文以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六省8项指标的数据作为原始数据,采用SPSS13.0统计软件进行计算分析,得到3个主成分(本文选取了大于0.95作为选取主成分的方法,同时3个主成分的权数也经过了标准化处理),按照各指标的载荷矩阵系数分为速度因素、总额因素和质量因素(表3)。

从表3的结果来看,山西、河南、湖南的发展水平较好,这其中又以河南发展水平为最好,河南近年来积极承接转移产业,同时又接受了河北的带动效应,这使得其规模经济发展较好。山西的规模工业一直发展较好,工业基础雄厚。湖南近年来积极推动新型工业化,而东部地区的产业转移也使其受益匪浅。而湖北和江西发展水平未有明显特色,安徽则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

实现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协同发展的对策建议

1.促进企业兼并重组,增强中部规模工业协同发展动力

企业规模向大型化方向发展,是现代企业竞争的基石。特别是应对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大型企业集团技术能力和抗风险能力相对较高,更具有在市场中稳定发展的能力。因此,中部六省要以国务院已审议通过的十大产业调整振兴规划为契机,加快调整振兴原材料等主导产业,促进企业兼并重组,增强中部规模工业协同发展的动力。

一是坚持转型升级扩规模,而非简单地投资扩规模。中部六省应站在全国高度,立足中部地区,兼顾中部各省特色,通过市场机制,以资本为纽带,紧紧围绕淘汰落后生产力,推进联合重组,支持骨干企业产品结构升级来迅速扩大规模,而不是单纯通过新建和扩建来扩大规模。

二是坚持中部六省联合扩规模,而非分割扩规模。坚持打破中部六省分割状态下的工业趋同现象,实现中部六省合作状态下的特色产业发展。对原材料工业等区位商大于1的产业实行联合。这样既避免资源的浪费,又减少重复建设,真正走“两型”产业发展之路。

三是中部六省跨界扩规模,而非单一工业内部扩规模。在结构调整中,排除条块分割,积极探索要素的跨界流动及优化重组,优化资本结构,在全国推进整个行业企业组织结构及规模的调整中,壮大企业的资本规模,使之成为以技术创新为核心的技术进步的主体。

2.加快城市群际整合,拓展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协同发展空间

面对严峻的国内外经济环境,要不断完善中部地区自主创新体制机制和政策环境,促进中部六省城市群际整合,整合中部城市群,特别是整合中原城市群、武汉城市群、长株潭城市群(长武郑城市群),积极改善助推中部城市群崛起的体制环境,支持中部城市群基础设施改善提质,促进中部地区城市群规模工业改造升级,进一步拓展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协同发展空间,加速形成新的中部地区经济增长极。

3.提升现代制造实力,转变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协同发展路径

原材料工业的聚集,既为中部六省规模工业部门的主导地位奠定了基础,但同时又滋生了工业发展质量不高、能源使用效率较低、能源消耗过大、环境保护压力大等难题。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部六省现代规模工业发展明显不足,并且内部各省市之间也存在着不均衡。因此,在长远发展中,中部六省要全面提升现代制造业实力,扭转过度依赖原材料工业的不利局面,转变中部六省规模工业协同发展路径,推动工业结构的合理化与高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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